第16章 :絕——拾伍
絕——拾伍
非憶墨騎在清寧英澈腿上,越過他的身子來看窗外。
已出了日頭的天卻依然下着小雪。
清寧英澈顯然被壓得不舒服,又在椅背裏靠了靠,問道:“你看什麽?”
“雪。”非憶墨說道:“我想玩兒雪。”
“好啊!”清寧英澈直接托着非憶墨的屁股将他扛在了肩上,扛出了門。
清寧英澈一到院裏就猛地把非憶墨扔進厚及小腿的裏,直接也撲上去抱着他在雪中打了幾個滾,滾得兩人身上都是厚厚一層雪才作罷。
非憶墨吐着吃進嘴裏的雪,蹙眉說道:“你說的玩兒,不會就是在雪裏打滾吧?”
清寧英澈嘿嘿笑着,從雪裏站起身來,說道:“來打雪仗吧。”
非憶墨眼前一亮,問道:“什麽賭注?”
清寧英澈勾唇一笑,說道:“一個月我讓你在床上做得高興。”
非憶墨“哦?”了一聲,不置可否的看着清寧英澈。
清寧英澈提高唇角,彎腰對非憶墨說道:“我雌伏!”
“好!”非憶墨也站起身來,指着清寧英澈說道:“一個月,我也一個月!一個月內我對你馬首是瞻、唯命是從,任你驅使!”
清寧英澈調侃道:“你現在不就是嗎?”
非憶墨眯眼,說道:“我遵從你說的每一個字,絕對比你養的狗都聽話!”
清寧英澈呵呵的笑,眯眼說道:“就這麽定了!”
清寧英澈正要拉開距離,卻聽非憶墨突然說道:“等等!”
非憶墨站到清寧英澈面前,說道:“把內力封住。不然就不好玩兒了。”
一把抓住非憶墨伸向自己的手,清寧英澈盯着非憶墨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點穴對你根本就不管用!”
非憶墨也盯着清寧英澈,說道:“你點不管用,也不代表我自己點也不管用!”說罷,另一只手就趁清寧英澈不注意“啪、啪”兩聲封住了他的穴道,之後又封住了自己的。
一旁的青蛙看兩人在院子裏拉拉扯扯好半天,實在忍不住好奇就上來問道:“你們在幹什麽呀?”
非憶墨回頭看,說道:“打雪仗。”
“打雪仗!我也要玩兒!等等!”青蛙突然跑開,邊說道:“我去叫會姐姐一起來玩兒!”
等會會來了,兩人一組,會會和清寧英澈一組;青蛙和非憶墨一組,再叫上易已裁判,便是開戰了。
一開始兩個女孩子還有些放不開,可到了後來,滿院子都成了她們“啊啊呀呀”的尖叫,顯然比清寧英澈和非憶墨玩兒得還開心。
寒冬臘月、北風凜冽,這個雪仗打得竟每個人都是滿身大汗,清寧英澈早已将外衣甩到一邊去了。
一直到天已全黑,一天的飯口都過了兩方這才停了下來。
易已來對數。看着兩方都死死盯着自己易已不由的“呃”了一聲才說道:“一千五百三十二對一千四百九十九,主子贏了。”
非憶墨傻眼,清寧英澈拍了拍他的肩,說道:“注定了被我壓着。”
青蛙笑着擦擦頭上的汗,說道:“太好玩兒了!我們下次還要玩兒!”
會會拉拉她,說道:“走。要快些做飯了。我們今天都玩兒瘋了!”
清寧英澈找到被丢掉的衣服,猛地甩掉上面的雪,回來對非憶墨笑笑說道:“我在溫泉池等你,墨墨。”
看着依舊愣愣的人,清寧英澈傾身在他唇上輕吻一下,又說道:“去。拿些糕點來。我們邊洗邊吃。”
非憶墨看了看他,便繃着臉去了廚房。
青蛙看非憶墨進來臉色不好,便迎上前問道:“墨哥哥,我是不是給你拖後腿了?我知道你和主子打賭,我是不是害你輸了?”
“沒有。”非憶墨笑了,說道:“我們就是開個玩笑玩兒。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別擔心。我們下次再一起玩兒。”
“對了。”非憶墨,又說道:“把我們新做的梅花糕拿兩盤給我。”
“兩盤?”青蛙又說道:“易已哥哥喜歡梅花糕,我已經送到易已哥哥房裏了。”
“不是。”非憶墨搖頭道:“昨天不是新來了兩位哥哥嗎?他們要守夜,餓了能墊墊肚子。而且夜裏冷,吃甜的能暖和身子。”
“哦。”青蛙笑了,說道:“墨哥哥就你最好!”說罷,就跑去給拿了梅花糕來。
非憶墨看希奇、希特守在門前,便走上去,淺淺一笑說道:“天寒,夜裏又長,這盤糕點就給二位夜裏墊墊肚子吧。”說罷,便端着個盤子遞過去。
這糕點是遞給了希特,可他卻是沒接,連看上非憶墨一眼都沒有。
非憶墨手上一輕,卻是被希奇接了去。
沒等非憶墨尴尬的笑起來,卻聽希特呵斥道:“你怎麽能接他給的東西!”
非憶墨一愣,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更沒料到他聲音會那麽大。
非憶墨忽然想到,那天青蛙也是如此厭惡的斥責着。
他冷笑一下,便就回了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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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上了碗梨水在清寧英澈案上,問道:“主子這幾天怎麽不纏着墨墨了?”
撇撇嘴,會會又說道:“費那麽大勁把人弄到手了,沒幾天呢,就又把人給晾一邊了。”
清寧英澈不耐煩的從案上擡起頭,看着會會蹙眉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還不都是他!”說罷,就不知道從哪兒撂了個東西在案上。
會會一看,那竟是把純銀的鐮刀,手柄、刀身都是純銀打造,不由問道:“墨墨怎麽了?又和這鐮刀有什麽關系?”
“太小、太輕,太鈍了。”清寧英澈煩得拍桌,說道:“非憶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幾天前我們就過了過招,他試了試身上的兵器,其他的都挺好!就這把鐮刀!他拿起來甩了甩就給我撂了句:‘這玩意兒你是讓我去鄉下打草嗎?我要的是兵器!大的!有刃兒的!一揮就能将人頭剜下來的那種,兵器!’”
清寧英澈突然脫力的靠進椅背裏,好整以暇的說道:“我想好了。那樣的重型兵器,須以玄鐵為杆才經得起碰擊的力,而刀,則要用軟鐵千錘百煉之後煉成浪紋刀,方才能堅韌的削鐵如泥,刃也夠薄的吹毛利斷。”
會會說道:“那不挺好的嗎?”
“好什麽好!”清寧英澈一下子火起來,說道:“那種東西打出來足足有我那麽高,那刀最起碼有六七八遲長!別說折疊起來藏在身上了,怕是要找個人替他背着!”
會會又撇撇嘴,說道:“有那麽誇張嗎?就不能小點兒嗎?”
清寧英澈蹙眉看她,說道:“小點兒能一下子把人頭給削下來嗎!”
會會悶氣,說道:“這不管會會是的事。留着主子自己琢磨吧。”
看會會要走,清寧英澈趕忙問道:“非憶在哪兒?”
會會回頭看他,洩了口氣,說道:“在後院和青蛙堆雪人呢。”
清寧英澈走到後院,剛看到非憶墨蹲在地上拿黑炭給雪人安眼睛,就意外的聽到了希特說的話。
“我勸小姑娘還是離那人遠點,莫要惹主子忌諱。”
“你說什麽!”青蛙一聽這話就惱了,當場就大發雷霆的叫起來:“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哥!又憑什麽來管我!你們新來的知道什麽!真蠢!聽你們說話我就知道你們是豬——”
青蛙還想再吼卻已被非憶墨從後面捂住了嘴。
非憶墨一邊捂着青蛙的嘴,一邊歉意的說道:“小姑娘不懂事,你們別介意。”
青蛙用力推開非憶墨,還未發作,就聽非憶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青蛙一下子憋紅了臉,怒道:“你笑什麽!”
“哈哈哈……”非憶墨忍不住笑,笑得捂肚子,指着青蛙的臉說道:“成小花貓了!”
青蛙疑惑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在眼前一看,一手黑。一時間又羞又怒就蹲在了雪裏,捂臉說道:“沒臉見人了!”
非憶墨也蹲下了,拉開青蛙的手,說道:“我幫你弄幹淨就是了。”
青蛙甩開非憶墨的手,說道:“別碰我!你手髒!”
非憶墨抓了一把雪在手裏搓了搓,将碳都洗掉了,給青蛙看,說道:“你看,不髒了吧。”
青蛙驚訝的擡頭看他,問道:“你怎麽弄的?”
非憶墨伸手扶着青蛙的後腦,一手就抓了一把雪在她小臉上搓起來,搓了好半天。
青蛙一手捂着被冷了之後發燙的臉,問道:“幹淨了嗎?”
“呃……”非憶墨眨眨眼,說道:“搓紅了。”
青蛙猛地推了非憶墨一把,怒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非憶墨疑惑的歪歪頭,說道:“狗嘴裏不可能吐出象牙,不然狗肚子肯定會穿個洞來。”
“你!”青蛙委屈着臉,說道:“我去給會姐姐說你欺負我!”
非憶墨眨眨眼,問道:“我這麽做你才說我不欺負你?”
青蛙忽然笑了,指着一棵參天大樹,說道:“我要爬上那棵樹,越高越好!然後,折一根樹枝下來給雪人做手臂。”
“好!”說着,非憶墨便一把抱起了青蛙往那棵樹走。突然他一停,說道:“你是想快點上去,還是慢點?”
青蛙問:“快點是怎麽上去的,慢點是怎麽上去的?”
非憶墨“呵呵”的笑,說道:“慢點我就背你上去,快點嗎……我就把你扔上去。”
青蛙一聽,吓一跳,說道:“慢、慢點、慢點吧。你背我。”
清寧英澈看着非憶墨背着青蛙順着樹幹慢慢往上爬,不由的想:這是當閨女慣着啊?可也不是這個慣法啊?
看着看着,清寧英澈就開始在想,以後,他們若是有個女兒該怎麽養,會不會被非憶墨給嬌慣的無法無天了。
正想着,就突然聽青蛙“啊!”的大叫起來,卻是非憶墨正從半空墜下來。清寧英澈不及想就飛身上去抱住了他。
兩人落地,非憶墨在清寧英澈懷裏眨了下眼,問道:“你抱着我幹嘛?”
清寧英澈愣了愣這才想起,以非憶墨的武功哪裏用他救!不由笑道:“想英雄救美卻發現不是美人,是個連爬樹都能掉下來的小貓。”
非憶墨蹙眉,從清寧英澈懷裏掙出來,說道:“把青蛙抱下來。”
清寧英澈挑眉,說道:“你還真是打蛇順杆上。”說罷,便旋身而上,把青蛙也抱了下來。
青蛙下來就撲上來抓住非憶墨的胳膊,焦急的問道:“你沒事吧!都怪我!這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去折那樹枝!你沒事吧?”
非憶墨抹了青蛙急出來的淚,笑道:“我當然沒事。這麽高的樹還摔不死我!”
清寧英澈微微眯眼,向一旁房舍看去,在剛剛他聽到青蛙尖叫的同時分明還聽到了一聲嗤笑,可那已經沒人了。
“呀!”青蛙突然叫了一聲,就跑開了,邊跑邊說道:“都那麽晚了!會姐姐要做飯了,我走了。”
非憶墨也正要走,卻被清寧英澈一把拉住問道:“他們一直這樣嗎?”
非憶墨先是一愣,就笑了笑,說道:“沒事。”
“忍着嗎?”清寧英澈搖頭,說道:“你不該這樣。不該被人當面羞辱了一番卻一聲不吭。”
非憶墨笑了,說道:“我并不在意。”
清寧英澈揚眉看着非憶墨,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非憶墨問:“什麽話?”
清寧英澈拉着他,一邊走一邊說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非憶墨笑道:“我不覺得我好欺負。”
清寧英澈也笑,回頭看非憶墨說道:“我現在就要欺你。”
直到被清寧英澈推進卧室,關了門,非憶墨才想起說道:“該吃飯了。”
“我今天玩兒點兒新鮮的。就教教你怎麽吃飯!而且——”清寧英澈在非憶墨肩頭一壓,便讓他跪了下去,擡起他的下颌端詳着,繼續說道:“你很想要吧。”
清寧英澈在他唇上摩擦着,勾唇笑着問道:“想讓我欺負你嗎?墨墨說,想,還是不想?”
非憶墨顫了顫睫毛半合着眼,用已然沙啞的嗓音道一聲:“想。”
清寧英澈笑得更深,揉了揉他的頭頂誇了句:“乖孩子。”便蹲下來,伸手來脫他衣服。
待非憶墨衣物褪盡,已然展露出了九連銀環,金屬的冷感和着溫暖肌膚泛出了溫柔的光。
清寧英澈撫摸着他的脊背、他的腰線,卻将這些枷鎖一一取下。他溫柔的說:“我把這些脫下來,你不會逃走的,對吧?”
非憶墨傾身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緩聲道:“是的,主人。”
清寧英澈拿着一條紅繩将非憶墨綁了,勾唇問道:“吃飯前吃點兒小菜怎麽樣?”說罷,便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裏的東西。
那是非憶墨的頸環。現在将它展開卻是一條九尺長鞭,兩指寬的鞭身抽在皮膚上是火辣辣的疼,就如同被皮革抽打一般。
鞭打過後,看着滾在地上顫抖着、嗚咽着,不停摩擦雙腿的人,清寧英澈低低的笑了。
清寧英澈微微擡起下巴,輕蔑的說道:“我們的游戲才開始。”
清寧英澈眯了眼,又輕蔑道:“墨墨餓了吧?我去看看會會做了什麽好吃的……”說罷,便“呵呵”笑着出了門去。
時間慢慢的過去,非憶墨恍惚的正覺得他太慢了,清寧英澈卻猛地沖進來,在把門震的巨響之時,他已然已經拽斷了非憶墨身上的繩子。
不等非憶墨問,清寧英澈就趕忙說道:“我的那個替身被殺了。正殿那邊的人都以為我死了,吓得炸開了鍋。我現在必須去穩住他們,你就先睡吧。”
聽着清寧英澈匆匆離開的腳步,非憶墨蜷縮着身子撫摸着皮膚上滾燙的痕跡,感受着,因撫摸而獲得的異樣的快感,無意識的呢喃着:“主人……主人……墨墨好想要……”
不知過了多久,非憶墨一直撫摸着自己,眸中茫然的不知在看什麽。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響,待非憶墨發覺不對時早為時已晚,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了。
院中兵刃交接之聲愈演愈烈,可非憶墨的眼皮卻已重如千斤困得不行。
非憶墨強撐着身體慢慢朝門邊爬去,艱難的思考着,卻無比清晰的知道,這是一個圈套。
一個專門給他設計的圈套!
當他終于爬出和卧室相連的廳堂趴在與外界之間的門檻上時,冷冽的寒風在□□的皮膚上吹過,他感覺身體和頭腦都清醒了不少。
可他也知道這樣的清醒維持不了多久。
非憶墨看着與四人纏鬥的希奇、希特,他忽然想到自己不該出來,而是應該去後院曾關過自己的地下室。
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突然被身後的人抓住然後扛在肩上。
纏鬥中,希特已然看到了這一幕,加急了劍勢殺了一人,趕忙喊道:“希奇快去救他!”
希奇也殺了一人,正與另一人過招,不耐煩的喊道:“救他做甚!”說罷,他突然意識到那裏不對!
他們抓他做什麽!
待他追去,可哪裏還追得到人?
将四名刺客的屍體處理妥當,希奇尋思着問:“費那麽大勁,就為綁走那侍姬?為什麽?”
希特搖頭,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又那裏知道。”
希特搖頭間,忽然似看到了女鬼,再仔細一看,竟是會會!
她單穿亵衣,面對着他們,臉色慘白似鬼,輕輕問道:“是不是有人把墨墨抓走了?”
希奇以為她是吓壞了,又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你們怎麽不救他!”會會瞪起眼來,雙眸在月光下異常猩紅,怒吼道:“你們本可以救他的!我看到了!”
因為小小侍姬竟被一個侍女如此斥責,希特蹙眉說道:“小小侍姬,不值。”
“誰告訴你們他是侍姬了!”會會突然崩潰一樣蹲在地上抱着頭不停的搖着,嘶叫着:“主子會受不了的!墨墨不在主子會瘋掉的!我該怎麽辦!怎麽辦!出大事了!怎麽給主子交代啊!”
“啊——”一聲凄厲的尖叫,會會突然站起來踉踉跄跄往回跑,嘴裏說着:“我必須現在就告訴他!告訴他!”
清寧英澈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一手一個掐住希奇、希特的脖子,怒極反笑的說道:“你們眼睜睜看着非憶被人帶走了?”
希奇、希特被掐得滿面紫紅,連氣都喘不上哪裏能答話。
清寧英澈眼中布滿猩紅的血絲異常猙獰的盯着希奇、希特,猛地收緊手勁怒吼道:“你們怎麽不去死啊!”
會會依然只穿着慘白的亵衣,但臉色卻已緩過來了。眼看主子要把人掐死了,急得亂轉。
無意間,會會往門邊掃了一眼,就大聲叫起來:“門口有字!墨墨留的字!”
清寧英澈一聽就将希奇、希特扔飛出去來了門口。
看着那字,與其說是字,卻不如說是用指甲在地上胡亂抓撓的痕。會會正覺得難過,卻聽自家主子讀了出來。
“找毒醫——”
會會吃驚的看着他,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清寧英澈兀自思量着,半晌才說道:“他寫的是鳳凰書,而且他是左撇子一着急就把字寫的左右颠倒。”
“毒醫……”清寧英澈念着,蹙了蹙眉說道:“影衛你們三個一起把毒醫給我綁來。若是他不來——”清寧英澈嘆了口氣,繼續道:“就告訴他,烏贊被白裏雪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寫的河蟹不多 但如果想看看的話 就找吧——
——雖然——我覺得我寫的就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