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越濃郁,遇到必須戰鬥時候,可發揮出的戰力就越高。

只有一個小型世界的人能發揮三倍戰力,那麽有着一個法則全面大世界的人,那他實力可以瞬間達到百倍,千倍!

所以這些強者無不是宅起來研究加強自己對法則的理解,沒人樂意到處亂跑。

同時,這些家夥一旦認真起來,也是能直接導致修真界被打壞的罪魁禍首。

故而,才會有修真聯盟這等維系和平的重要組織,而這個組織之上,還有專門應對的五位GM,也就是溫池舟他們幾人。

雖然平時這些家夥看起來就是個閑得無聊的水友,可誰也沒法忽略他們在各自領域具備的影響力。

可以說,他們就是bug!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替換了兩章,痛苦的甩手,手腕好疼!

99、瘋王當場斃

一百零三

鳳凰主宰會被花揚挑選為出世祭品,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溫池舟所說的, 得位不正。

也許他确實在吞并先天小世界的過程中收獲許多好處,可對花揚的品味毫無影響。

對這個連歷史和過去都被抹消的怪人而言,南鐘離的所有掙紮都是他開啓此世浮屠的樂子之一。

就好像家裏的小貓朝主人伸出了爪子, 以花揚的脾氣, 他連吼都不會吼,輕輕一捏,就将貓兒的命運握在掌中。

盡管南鐘離也是主宰級別的強者, 但花揚并不在意。

狂妄, 邪異,這或許就是他本性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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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自卑到極致就是對他人的極端傲慢,現在的花揚已經不羨慕那些“普通人”身上的有趣, 他打算毀掉這個讓自己變得“無趣”的世界。

浮屠寶剎, 天下盡為焦土。

煉獄血海,人間處處修羅。

經過無法記清歲月的逃亡, 花揚再次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之上!

……

“啊啊啊——!!!”

無法被活人分辨的嘶吼從一張紫紅色的嘴唇中大叫出來, 女屍的雙手已經沾上了瘋王的鮮血,一對尖銳的獠牙時不時像是猛獸的陰影, 從活人的喉間滑過,但凡有一個失神,立刻就會被刺穿,成為她懸挂在口中的食物。

比起殘暴而不留情面的女屍,瘋王的表情顯得十分崩潰。

他不是一個依靠戰力作戰的帝王,他的絕大多數力量來源自人海戰術, 只要人們還信仰地上的權利在死後仍能繼承,那麽在這座“陵寝”中,他就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聽起來非常強大,也是代代王侯君主的夢想,可是這看似完美無缺的強大中,其實有一個不可忽略的弱點。

陷入困境的瘋王惱怒的瞪視着自己喜愛寵愛的女人,對方此時展露出的醜陋超出他的心裏預計,更沒法繼續深情下去的原因還是自己的最大依仗被她克制的連一成力量都發揮不出了!

高等僵屍對低等邪異的壓制力幾乎是絕對的!

瘋王的戰士可以為他創造不死不滅的強大軍隊,但是這樣的軍隊也是脆弱的。

在此時此刻,竟是抵擋不住女屍一具!

“啊啊啊——!!!”

瘋王也咆哮出聲,他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情深至極,保留下這具屍體,還寄希望寵愛的女人能從黃泉中歸來。

想想也知道,從地府中回來的除了怪物還能是什麽?

“不!你不是宜妃,你只是個怪物!”

懼怕剛到手的權利被人奪取的自私,恐懼心愛女人變得猙獰的形貌,瘋王一改不久前的深情款款,惱怒的尖叫道,鮮明的表現出了何為人性醜陋的那一面。

而帝王,本就是用至高權欲與數不清的財富供養出來的集中體,自私自利可謂到達極致!

宜妃如果僅僅還是那個依賴他的女人還好,但是這個女人一旦表現出不符合她地位的野心,将手伸向他剛掌控不久的權利,威脅到他的地位,那麽這個人立刻翻臉,而且還不假思索的推翻自己先前做出的一切情感表态,直接翻臉無情的大罵她是怪物。

現下他挺着正在消化流螢仙子的肚子本就行動不便,再對上狠辣的女屍,困境的壓迫之下,他已經有惱羞成怒的架勢。

為了防止他做些傷到流螢仙子的沖動行徑,馮曉猶豫着幾度想要出手,但都被向君華攔了下來。

向君華對此只有一句話。

“還不到時候。”

從陳靖澤那裏聽來大豐帝王的許多計劃,其中不知有多少安排極度滅絕人性,似二八胡同那樣的鬼地已經不是特例,這個本該君臨天下的王者,竟是将全部精力用來将大豐制作成鬼地。

十幾年的政治生涯,他沒有為治下的百姓帶來富足繁榮,他的眼睛,他的手腳,全都為死後的領土費——盡——心——機——!

他居然真的相信死後創造的王權霸業,才是他能長盛不衰的秘訣。

此人的薄情寡義簡直令人發指!愚昧自私的完全沒有心懷天下的王者氣魄!想到豐朝上下,全都在努力挖國家牆角,貪官污吏沆瀣一氣,國家繁榮之景,有若烈火烹油也就半點兒不奇怪了。

名臣無路可出,名将無人可識,小人佞臣當道,又怎麽能指望這種環境會出現一位聖主明君?

不過該鄙視的還是要鄙視,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空有野心,沒有正常邏輯的人太蠢了,蠢到讓人窒息!

但是不可否認,一個王朝的崩潰,一個國家的滅亡,往往都有這樣的蠢人在其中起到關鍵作用,其中以皇帝犯蠢的概率尤其高,統治階層的頂端一旦崩潰,那麽緊接着就是天下大亂的開端。

大豐皇帝身在局中,不論是否看得見,形勢也已經裹挾的他身不由己,況且他本身就沒有雄才大略的本事,普通的資質成就不來偉業,所以這也是他決心統轄王者之國的主要原因吧?

思及此,不禁覺得這個人可悲又可恨可惱。

搖搖頭,馮曉當年混入過不少末代王朝的廟堂中,也曾侍奉過不少無能之輩,那些人最後基本都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不是亡國之君,就是有名的昏君,所以他大體還是能猜出瘋王的想法的,對此他除了感嘆一句也沒有別的想法。

成年人,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是應有之理。

只是……

你別弄傷我的弟媳婦啊!

盡管向君華朝他保證過流螢仙子無事,可馮曉還是不放心,腳下幾次想要沖出去,但都被攔了下來。

要不是他對向君華的決定還是放心的,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也建立起了充足的信任,不然他可沒法繼續這樣旁觀下去。

話說回來,覃越澤!這是你媳婦吧?你還在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麽啊!

異變就在這個剎那突然爆發了,可憐怒氣正在升騰中的馮曉,瘋王爆炸的瞬間,他整個直愣愣的傻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一名姿色絕美的女子破開瘋王的小腹,身姿恍若天人一般的飄然落下,然後——瘋狂幹嘔!

捏住脖子嘔吐半天什麽也沒出來的流螢仙子虛弱的朝向君華幾人的比了個下流的手勢。

“你們居然丢老娘一個人單打獨鬥!”

什麽妾身啊,形象啊,她都不要了,她只知道自己被吞的一瞬間就看到三根大豬蹄子在搖搖晃晃。

卧了個槽!人性呢?你們就這麽眼睜睜看着自己這個大美人遇害?

以及,瘋王的肚子裏真的臭炸了,連帶着流螢仙子的脾氣也爆炸了。

瘋王咆哮完,本是打算直接拿流螢仙子下手,他的想法極限就是自大的覺得她已經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沒有女屍的意外,原本是打算慢慢消化,但是眼下的處境逼得他無法考慮消化不良的問題,可是他做夢沒想到,一個膽敢沖鋒陷陣,并被本文主角指出懷揣王炸的女人豈是易與之輩?

幾乎是他剛把主意打到流螢仙子身上,肚子就突然炸了,更讓他驚恐的是,流螢仙子離開後殘留在他身上的力量正在阻止他使用怨氣修複身體。

而女屍看到自己的大敵突然虛弱,遵從的本能伸出掏心一手。

瘋王怒吼:“這是為什麽!”

一顆黑溜溜的心髒被女屍抓在手中,胸前空了大洞,整個人踉跄後退的瘋王瞬間蒼老,沒有心髒就沒辦法指揮怨氣,看起來那顆心髒正是邪術的關鍵!而失去怨氣的瘋王榨幹活人身軀的最後一點兒血氣,整個人變得活像一張皮包裹的骷髅。正在艱難吐息,混濁昏聩的目光落到女屍身上。

這位一度逆天改命的瘋癫之王悔恨的吐出遺言。

“悔當初……一往情深。”

做皇帝要什麽愛情!

也許在生命的最後,他總算洞悉到這一點兒覺悟。

瘋王的死不是結束,所有人都清楚,比起還是個活人的瘋王,女屍才是真正的敵人,但這一招驅虎吞狼用的實在不錯。

向君華贊賞的看着被馮曉攙扶回來的流螢仙子,目光忽然一動,眨眼之間出現在他們身後,手掌之上不知怎麽已經擋住一只漆黑的爪子。

女屍目光冰冷的張張嘴,尖銳的牙齒猛然暴漲,仿佛怪物的模樣二度扭曲。

馮曉和流螢仙子見過的大場面何其多,但還是為剛剛的生死剎那吃了一驚。

流螢仙子倒抽口冷氣,摸摸心口。

“差一點兒我也被掏心了啊!”

馮曉不敢停頓,立馬帶着流螢躲到神秀身後,他可還記得向君華說過這貨藏了一手!

三個人神色凝重的望着擋在女屍身前的向君華,眼中的探究一點兒也不比警惕少。

要說為什麽?

在場人或多或少都被他算計的出了手,唯有他本人,自始至終躲在後面,所經手的,也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

“女屍吃掉心髒看樣子獲得了大好處。”神秀和尚低聲說道,目光一點沒從他身上移開。

流螢仙子按住胸口,靠在馮曉身上,不是她故作柔弱,而是剛才那一招真的把她榨幹了,她自己非常清楚,一滴都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嘶!我不信你沒看出來,他明顯是故意為之,用來試探我們呢!”

馮曉輕聲道:“那他現在是什麽意思?”

流螢仙子冷笑:“他如果不想事到關頭被我們賣了,那就一定要出力才行……這可真是個聰明人!”

神秀和尚:“阿彌陀佛,前不久女施主曾和向公子交易?”

流螢仙子:“想問什麽直說吧,和尚!”

神秀和尚垂眸:“方便告知貧僧兩位施主的交易內容嗎?”

話音落,流螢仙子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奇怪。

“如果我說……我們的交易本就和這件事無關呢?”

神秀眼中一閃而過詫異的神色,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想來是信了流螢仙子的說辭。

這個時候,親自擋在女屍身前的向君華,總算弄清楚為什麽看起來不可一世的瘋王會迅速敗倒在女屍手下。

不光是平衡被流螢仙子用出全部底牌打出的那一招破壞了,更多的是因為女屍本身的能力克制住了由生轉死的瘋王。

與此同時,感受到手臂上逐漸加強的力量,向君華迫不得已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黑發狂舞,邪氣張狂!

作者有話要說:摸摸下巴,繼續思考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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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00、努力變強吧

一百零四

“嗷——!”

女屍仰天咆哮, 剎那間, 天地變色,濃濃黑雲壓迫城池,地面出現許多敞開的裂縫, 從高處看去就好像一道道瘡口, 兇狠的壓榨着王宮大地。

“墳!快要被她撕開了!”

目光一凝,馮曉大驚失色。

流螢仙子果斷的抱住他的手臂,厲聲催促。

“還不快飛!”

交談之間, 馮曉餘光瞥見已經騰空而起的神秀, 當機立斷抱住流螢仙子飛往高空。

他們離開之後,沒有再多幾分鐘的遲疑,山石崩毀, 土塊塌陷的轟鳴聲, 象征着邪物出世的狂嘯。

“先前你們都說這王宮是一座墳場,現在可好了, 詐屍了!”馮曉為這驚天動地的出世景象咂舌, 隐隐還有些心驚,因為他感覺到女屍的實力正在飛速上漲, 這個速度一點兒也不正常!

神秀聞言,輕輕搖頭。

“龍鳳玉佩在向君華身上,如若我所料不錯,女屍應當是發現不了他的。”

馮曉驚訝:“都交上手了還看不見,豈不是等同于隐身?”

“然!”

神秀所說不差,玉佩遮蓋女屍五感, 她的全部攻擊都渾渾噩噩,沒有半點兒章法。

趁此機會,向君華幾次下重手,活粉碎女屍手掌,或以大力氣廢她手臂為齑粉,幾度交手,女屍都以生猛兇殘的架勢恢複過來,全身的氣息也越見狂亂。

踩踏着整座王宮形成的廢墟,向君華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走出來,站在四周無人的空曠之地,揮揮衣袖吹散空氣中揚起的灰塵。

女屍悄無聲息的隐藏在這倒塌的殘骸間,若隐若現仿佛一道幽靈鬼影。

大豐王宮毫無預兆的毀滅在大年初一這一天,其動靜早就引來若幹人等的窺視。

幸運的是,那些人還沒來得及踏入這片死地,不幸的是,這等災難活人幸存不下來,卻有少數僵屍活動自若,若放它們踏出這片土地,首先受難的就是長安城的百姓。

思及此,向君華朝天空喊了一聲。

“去攔下那些僵屍!”

幾人齊齊一愣,面露古怪的互相對視一眼。

流螢仙子道:“他怕不是傻了吧?區區僞物,何須在意?”

神秀神色複雜。馮曉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流螢仙子欲張口反駁,不想馮曉來了句。

“舉手之勞而已,難不成你想在這個關頭和他鬧不愉快?”

流螢仙子頓時啞然。

在他們争執的過程中,神秀和尚早就降低距離,目光在王宮廢墟上一掃,神色微微變化。

他發現有的人死了,而有些人沒有死!

譬如那個陳靖澤!

他們三人可是誰也沒管他啊!

除此以外,還有一群人消失了,不知是死是活。

原本以為女屍的出現已經是最後的難關,可情況根本不樂觀。

神秀凝重的思忖着,環顧周遭,只感另有一道視線,居高臨下的将他們的所為收入眼底,以俯瞰的形式,懷有不明目的。

心下陡然沉重許多,以至于馮曉他們過來時,詫異的瞄眼神秀冰冷許多的表情,各自不解。

流螢仙子悄悄道:“他就那麽不喜歡打雜嗎?”

馮曉剛還摸不着頭腦,流螢仙子這樣一說,他立刻恍然。

“也對,打雜這麽辛苦的工作,他肯定不樂意幹。”

流螢仙子眼神斜了過去。

“聽起來你很有經驗的樣子?”

“那是,我可是從頭打雜到尾,勞苦功高,這裏最辛苦的人就是我!”馮曉牛逼轟轟的隔空将一頭從碎石中掙紮起來的僵屍點爆。

幸好瘋王死後他那詭異的邪術也跟着消失,不然加上那層厚厚的铠甲,就憑大家這副被榨幹的模樣,還真不好處理這些不死不滅,刀槍不入的家夥。

流螢仙子靠在他身上,做沉吟狀許久,一直到憋不住才美眸一掀,白眼抛去。

“臉皮夠厚!”

馮曉不樂意了,反駁的說辭乍一聽非常有道理。

“如果打雜不辛苦,你怎麽不見有人争着搶着要當打雜的人?你當他們傻嗎?不,他們那是聰明!聰明人才幹輕省的活計,苦活累活都給別人。你看,我既然願意主動去幹打雜的工作,是不是全場最累最辛苦的那個?”

流螢仙子大吃一驚,不為這貨的臉皮之厚,只為他能把一個歪理說的如此合情合理。

“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

本來不算熟稔的兩個人,經過這般對話一下子拉近了距離。

因為流螢仙子想看看他啥時候會被人打死,這臉皮厚的大乘期一下捶不動吧?

前不久流螢剛用出底牌,就是一瞬間将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合體後期,極為逼近渡劫期的實力,但是這一招消耗極大,總體而言就是一掌的蓄力值。

一掌下去,她就再無可戰之力,所以也是壓箱底中的最後一招。

若不是被賣的幹脆利落,流螢還真不想就這麽拿出來。

然而當時也沒辦法,不出招自己就要被消化,這等陰溝裏翻船的倒黴事,流螢仙子青着臉也不願意認同,唯有咬緊牙關,豁出全部!

哪知向君華就等着她獻祭呢!

瘋王死後,怨氣不受控制,本該消散于天地,然而瘋王的心髒卻是邪法核心,女屍将心髒吞食,立刻就接收了這股力量,配合上她本就是不死不滅的僵屍之軀,立時變得被瘋王更加難纏。

馮曉等人很是不解,搞不懂他這是何意?

弄死一個難搞的,再搞來一個更難搞的,意義何在啊!

幾個人中,似乎只有神秀發現些許端倪,遂和向君華一同保持沉默。

女屍之強,肉眼可見,實力以恐怖的速度突破到合體境,明明前不久還是元嬰,可在怨氣的澆灌下,一身血肉強度越發駭人聽聞,恐怖的怪力裂石開山,一聲嘶吼,就能卷起狂風,吹翻大石,配合上她鬼魅的步伐,白影忽隐忽現,偶爾的幾次出現,襲擊都發生的猝不及防。

若非向君華留了個心眼,時時刻刻在意周圍,黑暗天光下,她早就在第一次突襲時得手,啃着他的心髒品嘗血食的滋味。

陰氣從地底裂縫中滲了出來,溫度已經逼近呵氣成冰的程度,肉體的反應能力在低溫下變得遲鈍,女屍的反應卻變得比之前更加靈敏。

可以說,上一秒在跺腳,下一秒,這只腳就被她拽下來,拎在手中!

這等恐怖的感知能力,哪怕玉佩懸挂在腰間,向君華也不敢亂動。

“希望別玩脫了。”導致這等棘手場面出現的罪魁禍首苦笑一聲,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戒備起突然出現的寒意。

大場面對轟,他不怕,但他怕就怕在這種近身交手,衆所周知,向君華不會貼身肉搏,他真不會!

“之前還說女屍天克瘋王,現在看來,她也是天克我!不行,這次回去一定要找溫池舟幫忙訓練一下,一名優秀的穿越者,不能繼續混吃等死下去了!”

向君華暗暗發誓,這種時候他才想起自己是穿越者,而不是本地生的土著。

頁面拉開,金手指系統打開小地圖,越來越賢惠的為向君華提供後勤。

地圖上,屬于女屍的紅點幾次瞬移,落在他眼中,逐漸找到了規律。

“在這兒呢!”嘴角上挑,一拳轟出,向君華神情自信,半點兒不擔心自己的拳頭落空反倒被女屍抓住機會,因為他的拳頭已經接觸到鋼鐵一般的觸感,女屍就在視野之中的下一秒現身,沉悶的碰撞聲,後心隆起,實打實的撞上這一股拳勁兒,她吃不消的張張嘴,流下一灘深綠色的血液。

“嘔!”

被打吐了!

向君華眉梢抽動,嫌棄的向後一步,一退退出四五米遠,甩甩手,他也被反震的手疼。

“就這樣嗎?還不行啊!你要更強才行,因為我已經抓住你的行動規律,不論你打算從哪個方向襲來,我都有辦法讓你自己撞上我的拳頭,所以為了你自己考慮,不再努力一些嗎?”

不管女屍能否聽懂,他的一言一語确實極富有煽動性。

溫池舟隐藏至今,終于因為這一番自戀的煽動破空,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這家夥……既然看出來了就不會低調些嗎?”

不過也是,若是低調,後面可就要棘手了!

思索之間,向君華與女屍再度戰到一起,速度壓縮到極致,半空中出現連綿爆響,而他履行自己的宣言,不論女屍從哪個角度出現,迎接她的都是沙包大的拳頭,和似笑非笑的輕蔑眼神。

這等動靜很快把其他吸引過來,他們幾個面色不定,眼神閃爍。

看出來這個人将自己的力量拿捏的相當到位,幾乎是能出一分力的地方絕不多出零點一分,在大乘期就有這等控制力,已然是在暗示他的出身既不簡單。

可惜就連較為親近的馮曉也說不出他的來歷,其他人更是只能憋起一肚子的好奇。

仔仔細細觀察了幾眼,流螢仙子突然道:“不好!女屍要暴走了!”

馮曉神色一凜,大叫道:“向君華,小心啊!”

馮曉的警告聲遠遠傳來,向君華神色不變的看着被自己一拳砸進廢墟中的女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叫聲有充斥着氣急敗壞的味道。

“看樣子你不是沒有感情。”

向君華給她定性,但也沒法得出她擁有清晰意識的結論。

因為女屍此時的反應怎麽看,都只是剛剛學會哭鬧的嬰兒,行為卻完全沒有嬰兒那麽純潔。

準确說是弱小。

嬰兒的玩鬧頂多傷害到他自己,可女屍的玩鬧……王宮大地上的殘骸只等天明就會震撼整個大豐!

“變強吧!”

對于這樣一個兇殘的“嬰兒”,向君華只能捏緊拳頭,凝重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替換了兩章,上一章別忘記看吼!

101、風息族出世

一百零五

此時方家和程家兩人成了僅剩下的幸存者, 他們一臉茫然的模樣, 倒是沒有半分得救了的驚喜,不過這也是當然的。

溫池舟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完全看不出來他們之所以能在剛才驚天動地的毀滅中存活下來, 正是因為他伸出了援手, 而在溫池舟背後,陳靖澤一臉沉寂的坐在地上,兩手搭在膝頭, 目光深沉迷惑, 時不時閃過一絲不解的光芒。

“不想發表感想嗎?”

陳靖澤聞言,擡起頭,表情數度變化, 最後定格在木然上頭, 他反問道:“我需要有感想嗎?”

溫池舟淡然輕笑:“我需要你有。”

“……”神情苦澀許多,陳靖澤搖頭, 已然不堪重負, “我身上難道還有什麽東西值得你們惦記的?”

溫池舟莞爾。

經歷幾番劇變,堅持的, 守護的,都被現實摧毀的一點不剩,作為這方世界欽定的天命之子,他未免太慘了些!

不覺得很不自然嗎?

“陳靖澤,不要小看你自己。”溫池舟別有深意的提醒WAN,擡手指向遠方正在交手的兩個人身上, “如果你願意,他們将會是你的未來。”

陳靖澤發出嗤笑的聲音,根本不信他給自己畫好的大餅。

“我有那麽癡心妄想嗎?”

“男人有野心是好事,反倒無欲無求……才特別棘手。”

不知是想起了誰,溫池舟的神色之中略過幾分無奈,視線轉動,淡淡的目光定格在陳靖澤身上。

“我不是非你不可,但如果是你,效果會更好一些。”

“……”抿抿嘴唇,陳靖澤對溫池舟的篤定充滿了迷惑,他近乎哀求的控訴道:“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告訴我,我究竟有哪裏特殊,值得你們這麽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

想來,陳靖澤最絕望的就是他永遠看不清自己的價值,即使他從未停止對自身潛力的挖掘,但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總有一部分是不為他所知,卻能輕易改變他之命運的特殊。

陳靖澤曾想過,如果可以自己寧願去做一個普通人,和心愛的女子共度一生,妻賢子孝,就這樣在幾十年後,安詳的閉上眼睛。

這無疑是美好的仿佛夢境一般的人生,但他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當初,當年,自己的父母就不該把龍鳳玉佩帶出宮,再交到自己手裏,若非有這一遭,可能……可能自己……

“沒辦法繼續想象下去了嗎?”

陳靖澤倏然擡眸,眼底浮動起猙獰戾氣,像是一頭重傷倒地的猛虎,盡管瀕死,也有辦法在最後一刻,虎嘯山林!

仿若感知到這具随時可能崩潰的精神中始終頑強不屈的兇戾,溫池舟微笑着點頭,似乎很是滿意。

“這樣才對,那原本就是你該奢望的。”

陳靖澤嘶啞着嗓子:“那我應該如何?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眼中,我該是什麽樣子?”

溫池舟好似沒有聽出陳靖澤譏诮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解釋道:“英雄,枭雄,狗熊,你想做哪一種人?”說完不顧陳靖澤臉上的迷惑,笑着搖頭,“算了,英雄你是做不成了,那麽枭雄與狗熊,你的決定呢?”

“……”

實在摸不清溫池舟的思路,陳靖澤自嘲的搖搖頭,“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當個狗熊的吧?”

“很好!”

溫池舟鼓滿意合掌,然後突然低聲說道:“三年之後,黑暗樹海,你可記好了,這正是我放你一馬的原因。”

“什——!”

不等陳靖澤說什麽,一汪黑魔從眼白處擴散開來,頃刻間性情颠倒,人魂兩變。

“……”

溫池舟含笑踱步,悠然離開,他背後陳靖澤維持端坐的姿勢,手掌卻仿佛疲憊不已的按住眼睛,指間縫隙之中,獨見一雙血眸鮮紅欲滴,兇惡非常。

“呵,黑暗樹海,我居然被人看穿了!”

低沉的有些暗啞的音調,從胸腔內部經過聲帶的震蕩層層回響在耳際,語氣從容磁性,隐約可以勾勒出一位冷峻男子的黑暗形象。

那是獨屬于上一個時代的秘聞。

據說黑暗樹海并非如今的禁地,它原本也有一族生存在樹海之中,號風息族,族人多為半妖,但因血統駁雜,難以生育後代,所以不知不覺中,新生兒越來越少,直至族滅。

可這不過是修士單方面的說辭,真相實際上是五位修真界無冕之王親自出手絕殺了這一族之人,只因為這一族人有改天換地的野心!

而且這族人血脈獨特,有寄宿在輪回的特性,哪怕将他們殺之滅絕,也仿若野草一樣,無法斬草除根。新的風息族靈總會借由樹海之內栖息的無數生靈重生,使用那些莽獸,兇獸的身軀化為半妖,再度撿起祖輩堅持至今的信念。

一代一代,仿若愚公移山,逼得瘋皇,豪俠等人,時不時就要來到黑暗樹海除“草”,定期如同割草一樣,将樹海中的種族覆滅一波,斷絕風息族重生的時機。

這一次輪到豪俠出馬,前不久他也剛殺死樹海三分之一的生靈,可是連他們這些已經在修真界只手遮天的人物也沒無法算到,風息族人到底還是瞞天過海,天賦卓絕到連天啓境這等獨屬于修士的盛事也混進來“一只”!

說實話,當溫池舟發現“它”的時候,有些恍然,有些驚訝,有些好笑,就好像從度過的漫長時光中間翻出一頁塵埃落滿的記憶碎片,之後方想起這個生物的名字,并諒解了前因後果。

“風息族,也要出世了。”

撣撣衣袖,溫池舟一步跨出,一步之下,站立在整個世界的外層,如人觀察玻璃器皿中的螞蟻,如神俯瞰芸芸衆生,整個天啓境都包含在他的視野當中,身上的僞象無聲消散,露出穿戴代國相袍的俊美男子。

其姿容豐神俊朗,如玉石雕琢般永久流芳。

自家的地界突然冒出一個特征這麽明顯的外來者,南鐘離不需要多想就認出他的身份。

“溫——池——舟——!”他咬牙切齒的念出此人的名諱,目光冰冷的可以凍結一片海洋。

事到如今,他怎不知自己遭了算計?

可這就是溫池舟的風格!

多智近妖!

冷酷無情!

若因為和他有點兒關系就以為他會手下留情實在天真!和他碰面必須像防着此生大敵一樣防着他,才能避免一不留神就被安排成了棋子!

堂堂主宰境大能,他也是要臉的!

可溫池舟随手就拿自己當棋子落局,壓根沒把自己當一回事的行事風格,要不怎麽說他遭人恨呢?

這種人豈能不招人怨恨!

鳳凰主宰臉上的惱怒就差流出一條怨恨之河,手掌用力握緊扶手上的寶珠,多年的休養好歹沒讓他當場失态,但那目光卻是格外幽深憎惡。

毫不懷疑,只要抓住機會,他一點兒也不介意給溫池舟來一下狠的,如果能狠到送他入輪回,南鐘離做夢都會笑出聲。

可惜和他想法差不多的人,從古至今一直不絕,但成功的人別說屈指可數,根本就是沒有。

也正是如此,溫池舟表現的越是滴水不漏,越有更多憎恨集中到他身上,用向君華的話來說,那些全是敗犬的狂吠,無能狂怒!

“哼!”見溫池舟一派雲淡風輕,重點是理也不理自己,鳳凰主宰悻悻的收回視線,他本性張揚,又因是稚雞成仙,性情多少殘留着雄雞的小肚雞腸,如果說有誰能讓他性情大變,那就只有梅蘭才能做到。

雖說是被花揚小看,被溫池舟算計的主宰,但這并不代表南鐘離弱,正相反,若無實力,他也沒可能被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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