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然姐,你要查的我查出來了。原來鐘成越去B市就是因為何念!何念目前在B市一個小鎮。起初是查出來何念去了B市,但并沒有查到何念在B市的什麽地方消費或者居住,原來是去了B市鄉下。那地方發車都是流水發車,買票不需要身份證,是我們疏忽了。”
王欣然握緊了手裏的電話,怪不得鐘成越之前突然讓她們財務處做并購分析,還是并購一家不起眼的公司。王欣然一開始還以為是個潛力股讓鐘成越看上,而且顧源夕很肯定的跟她說何念去了外國,所以她根本就沒往何念的身上想。
而鐘成越之後的工作重心,直接放在了B市。這對王欣然來說,又是次機會。她想更努力的為卓越工作,讓鐘成越知道,她才是最适合卓越的老板娘。
直到徐左突然接下B市一場不起眼的官司。
是的,這一年多以來徐左的動态,盡管王欣然非常不想知道,但妹妹每天叨叨她不可避免的就知道了。
自從知道王翊然喜歡徐左之後,王欣然便想方設法的給兩人制造機會。一來她最疼這個妹妹,二來想象一下,要是何念知道自己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成了死對頭的妹夫,那真是做夢都能笑醒。她也就不太注意之前跟顧源夕的約定了,更何況她從來都沒說徐左一定會是顧源夕的。
所以王翊然的畢業實習也就沒有在卓越,而是在與徐左兩層樓之隔的雜志社。當然,王欣然在裏面起了很好的一個推動作用。
她非常慶幸自己這個明智的決定,要不然她怎麽也都不會去懷疑B市有什麽人。
徐左的手都沒還完全的康複,竟然能去B市打官司,還把助理遣了回來,只有一個可能——何念就在B市!
王欣然立刻派人去查,果不其然,查到了一年前何念的記錄。她根本沒去什麽外國,而是去了B市。但是在B市并沒有找到人,阿豹那幾人又不敢妄然跟着鐘成越,就這樣又耽擱了兩天。最後幾人實在不敢怠慢王欣然交待的事,十分小心的跟上了鐘成越,才發現在銀杏鎮的何念。
看着阿豹發來的照片,王欣然只覺得心裏的火一個勁的往上冒。看着桌上的項目資産分析,她又笑了。
貼着琉璃甲的手指劃過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L開頭的人。看到那個人的名字,壓着心裏的陣陣惡心,撥了出去。
“喂,李總。對啊,想死我了呢~哪有啊,不是要幫忙才想起您呀~我這手上可是有您感興趣的東西喲。要不,今晚咱們……”
挂上電話看了下時間,在去見那個腦滿肥腸的人之前,她還有一個人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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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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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然見到顧源夕以後,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了何念在B市的消息。
顧源夕近來心情特別不好,因為他發現,無論他做什麽,都打動不了徐左。曾經的面癱一次又一次的在徐左面前變化着表情,或期待或微笑或難過,可對方卻一直無動于衷。
尤其是徐左住院那會,他一直鞍前馬後。誰知道,徐左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讓他走。若不是他跟着他,怎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他撞車的消息,又怎會馬上把他送到醫院。如果不是他,徐左的手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簡單只是不方便活動了。
他覺得他和徐左調換了身份,他成了那個拼命想裝出很多情緒的人,而徐左的臉上卻再無表情。
顧源夕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如果愛一個人,沒法讓他開心,那還配的上愛這個偉大的字眼麽?
“說話!”王欣然把咖啡勺啪的一聲扔進杯子裏,咖啡四濺。
“我想,這難道不是王總監先破壞我們之間的規矩麽?安排你的小妹妹在我們公司樓下的雜志社,在徐左身邊布滿人手,只要他有什麽風吹草動就會通知你的小妹妹,甚至讓她去醫院裏照顧他。王總監,我還想問你什麽意思呢?”
王欣然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我之前就已經說過,我只負責把何念從徐左的身邊弄走,至于之後的事,各憑本事。難道顧律師連這點自信都沒有,覺得自己贏不過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
顧源夕這次很平靜,沒有像之前那樣和王欣然針鋒相對。他喝了口咖啡,神情自若。
“我贏不過的,只有徐左的心。我奉勸你一句,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那就留點餘地,不要把自己逼到無路可退。”
“你什麽意思?後悔了?當初信誓旦旦跟我合作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麽悲天憫人啊!怎麽,看到徐左現在這樣心疼了?還是覺得自己沒本事把人搶回來?”
“搶不回來的是心,不是人。就像王總監,在鐘總身邊那麽多年,也沒見得到他的心。”顧源夕自嘲的笑笑,不僅是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王欣然。
鐘成越自然是王欣然的死穴,本來就陰天的臉變得更加難看。
“總之,希望你不要忘記了,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參與的!要不是你告訴我何念懷了鐘成越的孩子,我也不會有下面的動作。至于徐左,你愛争不争,我怎麽幫我妹妹也與你無關!”
王欣然走了,顧源夕還是坐在位置上發呆。正如王欣然所說,如果不是他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就不會靠近何念,不會留意着她的一舉一動還錄了音。當時,何念是多麽信任她才告訴他孩子的事實,然而他卻利用這一點,把她的話都剪切重新組合讓人誤會。讓何念失去孩子跟徐左徹底決裂的罪魁禍首,是他。
顧源夕,你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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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最近心事連連,表姑也是,整個院子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何念滿心都是徐左那晚的舉動,心裏有事,自己都想不起來吃飯,所以也就忘了表姑也無心吃飯的事。而且,要不是第二天看到手機裏有條未讀短信,她都不知道鐘成越已經離開了。
正因為如此,表姑離婚的事何念也就忘了去關心。而表姑也每天沉浸在到底該不該打官司上,也就沒有告訴何念徐左每天都來的事。
是的,徐左每天都會過來,而且都是趁何念不在的時候。本來,如果那晚何念原諒他的話,他就沒必要再繼續接下來的事。但沒想到何念不僅沒有原諒他,還給了他一巴掌。是他哪裏做的不對麽?他并沒有再讓她傷心啊。而且還非常大度的不介意她曾經跟鐘成越的過去,難道真的要讓他用那麽,呃,下賤的方式?
何念不接電話不回短信不見人,終于讓徐左下定決心,實施他的計劃。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律師,也會用這種精神折磨來讓他人屈服。
沒錯,他就是要每天都拜訪張虹,不斷的給她輸入離婚是最終結果這樣一種信息。一點點一天天,摧毀張虹的決心。
而鐘成越不在,張虹的兒子最近因為考試在學校裏住,張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何念。何念心善,她肯定會為了張虹來找他,那麽……
張虹果真如徐左所想的那樣,沒幾天就支撐不住。其實,在第一次徐左跟她談及到面子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動搖了。正如徐左所說,地方就那麽大,她自己就罷了,老公劈腿要離婚,就算傳出去丢人那也是她的事。可她還有兒子啊,那麽優秀的兒子,怎麽忍心讓他也跟着承受這種流言蜚語。而且,錯的又不是她們娘倆。
何念也不是完全不管表姑的事,只不過這幾天回來的晚,中午的時間也不算多。每次問及表姑的想法的時候,表姑也因為在想着徐左的話還不确定。兩人也沒商量出個最終結果,更不敢告訴胡文奇。直到何念在學校裏收到表姑的電話,才知道原來這些天徐左竟然每天都在騷擾着表姑!
何念立刻回了家,徐左正好剛離開。
“念念啊,這幾天我想來想去,這婚我還是同意離了。阿越走之前我也跟他說過,只不過那時候我只是有這種想法,并不确定。那個徐律師的話說的很對,如果我不同意離婚,只會鬧上法院。不管起訴的是他還是我,最終也不過是個離婚的結果。更何況,就算我死活不同意離婚,我們都沒在一起那麽多年,聽徐律師說,兩年以上什麽調解不了的,就可以離了。那個王八蛋都三年沒回家了,這到頭來還不是要離婚。我們小老百姓,哪打過什麽官司。費錢不說,傳出去,文奇怎麽辦啊?”
何念越想越不對,她雖然不是學法律的,但多少還懂點。那是分居兩年以上勸解不了的才可以離婚,胡澤剛只是外出工作,之前又沒提出過分居,這根本構不成分居的情況。
“表姑,你還記得徐律師是怎麽跟你說分居兩年的麽?他是不是說法律規定分居兩年以上就可以離婚什麽的?”
“是啊,他還說,我跟胡澤剛這都三年了,所以婚一定是會離的!”
“這個騙子!欺負人!”
“什麽?念念你說誰是騙子?”
“沒事表姑,這幾天我心情也不好,都忽略你了。對不起啊,讓你自己一個人承受這麽多事,還要被騷擾。”
“傻孩子,你說什麽對不起。更何況,徐律師也是出于我的立場為我分析。這事的罪魁禍首是胡澤剛,跟你們都沒關系。”
“他哪有那麽好心!沒想到,他現在竟然為了官司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
“怎麽念念,你們之前認識?”
“認識鬼都不想認識他!表姑你在家好好的,好好吃飯,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答不答應離婚,等我回來再說啊,不要再亂想了。”
何念叮囑表姑幾句,就轉身往外走。下午她沒課,跟主任請了假後就撥通了徐左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你,立刻,馬上!”
作者有話要說:外面一直噪音不斷,錯字沒看,請諒解。麽╭(╯3╰)╮
徐左是不是很賤?
嗯,所以痛快的罵他吧!
啊哈哈哈
徐左:此作者已瘋,不要理她。
何念:哼,花花才不瘋呢,你就是賤!哼!
徐左:嘤,老婆你怎麽可以向着外人?
某花:咳咳,是前老婆
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