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也不情願。
alsa手指靈活的在白童惜的頭頂運作,力道舒适的讓她昏昏欲睡。
頭腦放空期間,她似乎聽見alsa說:“很少有女人能讓二少這麽費心,童小姐,你是第二個。”
白童惜打完哈欠問:“那第一個是誰?”
“佛曰:不可說。”
“二少,快來看看我的手藝。”
門打開,白童惜被alsa輕推出來,靠在牆上深一口淺一口抽煙的孟沛遠徐徐垂下手,眯眼審視她的變化。
以孟沛遠自身的條件,美女他已經看過太多,但奇就奇在,在看到煥然一新的白童惜後,他竟會覺得自己以前見過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二少看呆了呢。”alsa打趣。
孟沛遠匆匆別開眼,固執的否認:“不,是你手藝好。”
孟家。
跑車在外院熄火,一俊一美兩道身影并步走向屋子。
孟知先夫婦,大哥孟景珩夫婦還有小妹孟天真,都在客廳坐等。
見到白童惜時,幾人眸光紛紛一亮。
她的服裝雖幹練,卻又不失女性的柔美,頭發盤起,小臉出衆,站在天之驕子孟沛遠身邊,竟一點不會被比下去。
原本趴在椅背上的孟天真揚聲叫了聲“嫂嫂”,飛快蹿到白童惜眼前。
Advertisement
面對小姑子赤裸裸的打量,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你好。”
孟天真粉唇勾着羨慕:“嫂嫂,你長得真有氣質啊,都是混跡職場的,你的皮膚怎麽能保養得這麽好呢?對了,你的化妝品都是在哪裏買的?日本還是韓國?”
說着,還用手背蹭了下白童惜的臉頰,像是在印證自己的話般。
“天真,別沒規沒矩的。”看出白童惜的不自在,身為孟家長子的孟景珩淡淡出聲。
“哦。”孟天真聽話的閉嘴了。
得以喘口氣的白童惜依次叫人:“爸,媽,大哥,大嫂。”
不甘被忽視的孟天真指着自己的鼻子問:“我呢我呢?”
看着這個比自己小三四歲的小姑,白童惜試探的喊:“天真?”
孟天真長長的“哎”了聲,愉快的默許白童惜直呼其名。
瞅着自家小妹一臉的狗腿樣,再看大哥大嫂會心的微笑,孟沛遠暗感滿意。
白童惜受歡迎,說穿了還是他在路上調教得好,才沒在他家人面前露怯。
孟知先早前和白童惜見過面,此時,他正悄聲問郭月清:“夫人,覺得這個兒媳婦如何?”
郭月清端着大家風範,平靜的回:“有待觀察。”
孟知先無奈的搖了搖頭,郭月清的心思,他清楚,不外乎是覺得孟沛遠歲數不大,不舍得他這麽快結婚。
大概當媽的對兒子都有那麽點心思,不想他婚後,世界只繞着媳婦一個人轉。
大嫂林暖輕聲對郭月清說:“媽,人都到齊了,不如我們開飯吧?”
閑餘飯後,孟父想留小輩們聊聊天,結果,孟沛遠卻率先上樓,留給衆人一個孤傲冷漠的背影。
孟父氣結,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威脅孟沛遠,如果不娶白童惜的話,他就收回泰安集團的30股權呢
被扔下的白童惜有些摸不清頭腦,她不知道孟沛遠的冷漠是在針對誰?或許,他是在抗議對這段婚姻的不滿吧?
苦笑了下,弄得好像是她強迫他娶的一樣。
也好,孟沛遠對這段婚姻愈排斥,有朝一日兩人離起婚來也能更痛快。ter
008 電視裏的刺激場面
正出神呢,啃着蘋果的孟天真忽然碰了下她的肩,笑得忒壞:“嫂子,你看我二哥都直奔新房了,你還不快點上去陪他良辰一夜?”
林暖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童惜,你們盡情玩,大嫂明天會給你煲點補湯的。”
“天真大嫂”白童惜俏臉緋紅,這孟家的女人怎麽一個兩個說話都這麽生猛。
孟父改了談天的初衷,把她往孟沛遠房裏攆:“小童,時間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孟天真早就等不下去了,挽住她的胳膊快步上了二樓。
站定在孟沛遠的卧室門前,孟天真深吸一口氣,敲敲門:“二哥我幫你把媳婦帶來了,還不快快開門迎接。”
半響。
正當孟天真不死心的打算敲第二次門時,房門突然掀開,露出孟沛遠那張冷飕飕的臉:“她留下,你可以滾了。”
音落,孟沛遠發揮快準狠的攻勢,從孟天真手裏奪過佳人,門“啪”的一聲摔上,氣得孟天真在外面捂着鼻子咆哮。
以孟天真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還打算借用一些情趣道具鬧二哥二嫂的新房呢誰知孟沛遠如此不念兄妹情誼。
既然孟沛遠無情,就休怪她無義了
一肚子壞水的孟天真從褲袋裏摸出一個遙控器,對着門縫操作了兩下後,壞笑着遁了。
林暖瞧着孟天真下樓時那藏頭露尾的小樣兒,忍俊不禁:“天真,你幹什麽了?”
“沒啥”孟天真忙擺手,手裏攥着的遙控器終究露了餡。
孟景珩和林暖見狀,不禁面面相觑,遙想當年他們的新婚之夜,孟天真也對他們用過這招,真不知道今晚白童惜會被孟沛遠折騰成什麽樣子,別太離譜就是了。
轟走孟天真後,孟沛遠轉身将把白童惜抵在硬實的門板上,有些邪惡的問:“這麽迫不及待來我房間讓我睡你?”
“你的房間?”白童惜姣好的臉蛋劃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在孟家有獨立的房間?”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一人一個房間,互不幹涉,互不侵犯。
孟沛遠眼底浮現出薄怒,白童惜分明是故意曲解他話裏的意思,還沒來得及發飙,卧室內的液晶電視忽然亮了起來,下一秒,從音響中傳來了嗯嗯啊啊的不和諧聲。
“不要,太深了……”
“噢就是要深深的,寶貝”
不僅有聲,最要命的還有色。
看到畫面的孟沛遠,俊臉驀地鐵青,咬牙啓齒的喊出一個人的名字:“孟、天、真”
在孟沛遠挪開偉岸身軀的同時,電視裏上演的限制級畫面立刻蹦入白童惜瞳中,像素清晰,細節部分更是拍的一清二楚,她恨不能自己在這一刻瞎了。
“快把它關了”她手足無措的推了推孟沛遠。
孟沛遠回望她,心中閃過一絲意外。
從認識她那天開始,她清澈明眸中醞釀出的情緒,除了淡然外,別無其它,哪像現在,既是羞又是惱的?
眼見他只盯着她不說話更不動作,白童惜一陣脊背發冷,電視裏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吟叫,讓她的記憶一下子穿越回半個月前的事……
不能再想了
白童惜及時剎車,頭低低的催促:“孟沛遠,我說你能不能快點把電視關掉”
三催四請的,孟沛遠總算舍得挪到電視機前,意料之中沒有找到遙控器,他心一橫,直接把電源開關給拔了。
在白童惜察覺不到的角度,孟沛遠眼底的火花四濺,裏面有對孟天真惡作劇的怒火,更有對白童惜身體産生的浴火。
現在,他娶了她,就應該物盡其用才是。
孟沛遠關完電視,白童惜還未松口氣,忽然又見他朝她走來,她的神經立刻緊繃。
他唇角揚着笑,邪裏邪氣的:“孟太太,一起睡覺如何?”
“不——”
“我在床上疼起女人來可是花樣百出,你居然舍得拒絕?不會是失身那一晚你頭腦不清楚,沒感受到我帶給你的極致吧?”
“下流”白童惜面色潮紅的罵道,企圖遠離這個男人,卻被大步追來的孟沛遠勾住腰肢,結結實實的帶進了他的懷裏。
靈巧的化解她激烈的掙紮,孟沛遠揶揄的說:“想跑到哪兒去?你的男人和床可都在這兒”
“你快放開我”纖弱的腕骨被孟沛遠強扣着舉至頭頂,白童惜只能借助足部的力量去踩他的腳背。
無奈,白童惜穿的是一雙毫無殺傷力的棉拖,往孟沛遠腳背碾時,那力道跟撓癢癢差不多。ter
009 忍了又忍的孟先生
“何必掙紮,不是随便什麽男人都可以上c嗎?就像上次在酒店那樣?”孟沛遠貼近她敏感的耳背,口吻嘲弄:“還是說,既一頁情之後,你迷上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別說了……”白童惜難堪的撇開臉,躲避他若即若離的唇。
半點勁不費的就将她扛上肩頭,孟沛遠朝喜床走去:“好,我們不說,我們用做的。”
她撒潑着用力打他,捶他,極盡所能的鬧騰:“我說了,我不要……”
大掌懲罰似的拍了下她的翹臀,孟沛遠警告:“容不得你說不,我是你的老公,我有權利讓你履行滿足我的義務。”
白童惜深吸一口氣,認真的談判:“孟沛遠,你要想和我上c,就不能在外面和別的女人胡搞,你答應嗎?”
孟沛遠腳步一頓,輕蔑的問:“我要什麽女人沒有,你以為非你不可?”
白童惜本就不指望他會乖乖聽話,她故意為難道:“這是我的底線,若是你有心沾花惹草,就別來招惹我,我怕你在外面染了一身的花柳病”
孟沛遠俊顏一黑,重重的把她從肩上摔下來,好在床墊厚實,沒把她摔出個好歹。
白童惜扭開臉想爬起來,孟沛遠迅速捏住她的下巴,氣息拂過她嬌豔的面頰:“告訴你,我就是染了艾滋你也得跟着受着,誰讓你是孟太太呢?”
“你”她恨不得咬他一口。
四目相接,孟沛遠一絲不茍的掃過面前這具纖和度極佳的身體,肌膚吹彈可破不說,雪白中還透着淡粉,盤發微微淩亂,卻別有風情,這副嬌樣,不欺負她欺負誰。
被體內流竄的浴念所影響,他的瞳色漸漸變得深邃。
白童惜的粉唇微張,像是随時準備開口拒絕他,只是她呼吸間還殘留有席間品嘗過的白葡萄酒的甘甜,如此滋味,不采撷那還是男人麽?
孟沛遠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就在他彎腰想吻下去的同時,白童惜褲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孟沛遠眉峰一攢,用了莫大的毅力放開了她。
白童惜分外感激這通解救她于水深火熱中的電話,接起後,細聲細氣的“喂”了聲。
“童童救……救命”
白童惜眼神一凜:“阮眠,發生什麽事了,你慢慢說”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洗完澡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就透過貓眼往外瞧,發現是對面的住戶……他手裏拿着刀,兇神惡煞的,威脅我再不開門,就準備……啊他踹門了”
白童惜聽到阮眠那邊傳來的打砸聲,忙說:“童童,你先找個地方躲一躲,我馬上過去”
阮眠一通哭訴,心情已平複不少:“不……不用了,我已經打電話讓物業的人過來了,童童,你別來了……我自己能行。”
白童惜如何能安心:“阮眠,那個人是沖我來的,我非去不可,你先用沙發把門擋着,多撐一會。”
結束通話後,被冷落在一旁的孟沛遠寒聲:“孟太太要獨自出門,不事先跟孟先生報備一聲嗎?”
白童惜點點頭,說明去意:“我現在有急事要回公寓一趟,你有時間的話,能不能捎我一程?”
斜睨着她強自鎮定的俏臉,孟沛遠問:“我憑什麽幫你?”
只要她開口求求他,或許他可以……
可白童惜卻滿不在乎的一笑:“哦,你不樂意那就算了,我打出租車去也一樣。”
原來在她心裏,他跟司機沒差。有了這一認知的孟沛遠,俊容頃刻陰雲密布。
這時,她已經身姿靈活的繞過他,擰開門把,推門而出。
孟家一幹老小見白童惜行色匆匆的跑下樓,神色皆起了變化。
林暖責備孟天真:“看吧,誰讓你在你二哥卧室插播av的?肯定是小孟在床事上表現得太粗野,不夠憐香惜玉,童惜才受不了跑出來的”
孟天真覺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槍:“哎呦我的好大嫂,你腦洞別開那麽大好麽,你看二嫂除了發型亂一點外,哪有一點被強壓過的痕跡?不信的話,待會兒我問問她”
姑嫂探讨間,白童惜已然現身客廳,孟知先和郭月清皆面色嚴肅的等着她解釋。
“爸、媽,我朋友那邊出了點突發狀況,我現在得過去……”
郭月清不滿的打斷:“白童惜,今天是你進家門的第一天,你就準備抛下丈夫夜會你的朋友嗎?”
也難怪郭月清生氣,這事放在任何一個婆家身上都得生氣。
但一想到阮眠因她陷入危機,白童惜心裏實在不忍,大學同窗四年,出來工作再三年,她和阮眠一直同個宿舍,如果她們不相互幫襯的話,還有誰來管她們死活?ter
010 引起婆婆不滿
“媽,這事我回頭再給你解釋道歉,我必須得走了。”
郭月清擡手把她攔住:“白童惜,做人別不知輕重,沛遠可還在房間裏等你。”
還是孟知先體諒白童惜,起身按住郭月清的肩頭,勸道:“先讓小童去吧,她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孟天真忙搭腔:“是啊媽咪,二嫂能下樓,那肯定是經過二哥允許的,你就別操心了。”
孟景珩夫婦則比較謹慎的圓話:“媽,要不,我們上樓去問問沛遠的意思?”
郭月清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面前的一圈人,這還處不到幾個小時,全家人都幫白童惜說話是怎麽回事?
從樓上信步走下來的孟沛遠,在看了眼心急如焚的白童惜後,淡淡道:“媽,我親自送她過去,等事情一辦完,我們就回來。”
白童惜偏頭朝孟沛遠投去感激的眼神,這次算她欠了他一個人情。
孟沛遠一和白童惜站隊,郭月清滿腹的怒火根本找不到發作點,只好眼不見為淨的上樓去。
孟知先很有一家之主的風範:“你們盡管去,你們媽媽那邊,我來勸。”
白童惜心口一暖:“謝謝爸。”
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地下車場,白童惜被面前的設備驚了一下。
車場從a到z規整的劃分了26個車位,每個車位各停放一輛豪車。
白童惜雖然出來工作後生活條件艱苦,眼光卻不差,清楚這些車價值幾何,不禁在心底感慨孟家的財大氣粗。
坐進舒适的車廂後,她柔聲對孟沛遠說:“謝謝你剛才在媽面前替我說話。”
孟沛遠先是一怔,之後故意颦眉問:“你說什麽,大點聲,我聽不見。”
白童惜也不矯情,重複:“我說謝你全家”
孟沛遠剛放晴的臉,瞬間又有烏雲罩頂的趨勢,雖說上至孟知先,下至孟天真都為白童惜求過情,可這話聽着怎麽這麽有歧義呢?
一路馳騁到白童惜住過的公寓,老式的裝修讓含着金勺出生的孟沛遠不止一次向她側目,想不通一個大小姐為什麽要住在這種随時會垮塌的舊樓。
到達七樓時,入目的是丁力和物業管理員僵持的場面。
管理員:“丁先生,睦鄰之間以和為貴,你這樣動刀動槍的,不好。”
“滾開”丁力沖管理員暴跳如雷,出現在他身後的白童惜虛咳一聲,引來他的注意。
丁力氣勢洶洶的橫了她一眼,只聽白童惜道:“那晚你和你老婆争吵,被我不小心聽見了,是我讓民警過來幹涉的,有什麽事,沖我就成。”
丁力一聽暴怒:“你奶奶的,我教訓我家婆娘關你蛋事”
白童惜白眼一翻:“你要不家暴的話,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你,我現在鄭重警告你,你已經對我們的人身安全構成了威脅,我和我的朋友完全有理由告你入室搶劫”
音落,她迅速掏出手機,咔咔的拍了幾張丁力持刀的照片,轉身丢到站在臺階上看好戲的孟沛遠懷裏:“替我保管好它。”
丁力用胳膊揮開擋在身前的白童惜,緊張的想要搶回證據,卻在下一秒撞進孟沛遠的眼底,裏面烏壓壓的,似是在醞釀駭人的風暴。
單手扶穩被撞到樓梯扶手半個身體懸空的白童惜,孟沛遠沉聲問丁力:“想要啊?”
丁力被他看得腦袋一縮,沒出息的反問:“……可以嗎?”
“行,你用哪只手推的她,卸下來,我就把照片永久删除。”
白童惜揉着肩膀的動作一頓,有些意外孟沛遠為她出頭。
丁力卡殼了,孟沛遠的條件,一聽就是強人所難,無理取鬧
“不敢是嗎?”孟沛遠沒跟丁力客氣,快速用白童惜的手機撥通了孟景珩的電話:“哥,霞飛路的碧韻公寓西梯7樓窩藏了恐怖分子,你們特警部隊的精英還不快點過來維護世界和平……對,我現在很危險,刀子架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哐當”一聲,丁力被吓得手一抖,菜刀砸到地上,又彈起磕到了他的腳趾頭,疼得他面目扭曲。
回過神的丁力企圖逃走,卻被孟沛遠一腳踹上膝蓋骨,身後的管理員見勢撲上去制住丁力,一切還算順利。
丁力沖着孟沛遠吐口水:“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是恐怖分子你這是造謠,造謠是犯法的”
“原來你懂法呀?”孟沛遠詭笑了下,朝看呆了的白童惜道:“去找你朋友要根繩子,別讓他跑了。”
太狠了吧?白童惜用眼神問他。
孟沛遠冷冷地:“你放心室友跟這種家夥做鄰居?”ter
011 護短的孟先生
一句話,成功泯滅了白童惜最後一點同情心。
按響702的門鈴,半響,一個微弱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誰?”
白童惜朗聲:“阮眠,是我,丁力已經被我們制伏了,你快開門吧。”
一陣拖動沙發的窸窣聲後,門口掀開了一條縫,露出阮眠劫後餘生的臉。
看到白童惜那一刻,阮眠很感動,她事後躲在衛生間,越想越覺得不妥,白童惜丢下丈夫跑回公寓,指不定會被婆家的人怎麽數落。
阮眠眼紅紅的說:“你不該來。”
白童惜嘴角彎起來:“沒事兒,我不放心你。”
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掏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深吸一口後,孟沛遠懶懶的問:“有繩子沒有?”
阮眠點頭:“有,我馬上去拿!”
幾人齊心協力綁了丁力後,接到求救電話的孟景珩帶隊沖上了樓道:“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激光槍的綠點掃到衆人身上,最後定格在孟沛遠的腦門上,持槍的孟景珩一楞,忙對小隊的人擺手:“先別開槍!”
“大哥。”孟沛遠緩緩的舉高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救我。”
白童惜嘴角一抽,丁力像只沙豬一樣被捆在牆角吭哧正是孟沛遠的傑作,他還有臉提“救”字?
孟景珩将頭上的防爆面具摘下來,有些惱火的問:“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在接到孟沛遠的報警電話前,孟景珩正和林暖魚水之歡呢,一聽見寶貝弟弟被劫持,吓得孟景珩直接在林暖身上丢盔棄甲。
在媳婦面前丢人不說,為了不驚動孟知先和郭月清,孟景珩從家裏偷偷溜出來,又是調集人手又是打電話聯系救護車的,結果,孟沛遠就給他整了這點破事!
孟沛遠攬住孟景珩的肩頭,笑:“大哥,生氣了?”
“能不氣嗎?你存心想把我吓死!要是你出了什麽事,全家不得跟着炸喽!”
孟沛遠沉沉的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孟景珩見不得弟弟、弟媳受一點傷害的可能,揚手讓底下的人把疑似恐怖分子的丁力扭送到樓下的警車。
“收隊!”
“是!”
孟景珩率隊預備離開,孟沛遠的聲音追上了他:“哎,哥。”
跛了的左腳有點費勁的折過來,孟景珩問:“還有什麽事?”
“這男的喜歡家暴,你留神多教育一段時間。”
孟景珩會意:“知道了。”
雖說濫用職權涉嫌違法,可誰讓孟景珩現在在單位說得上話呢,對于孟家兄弟而言,權利,就是用來護短的。
夜沉如墨,孟沛遠透過樓道護欄的小孔目送警車撤退,之後,那雙藏着涼意的眼睛朝管理員望過去:“丁力是你們的住客還是租客?”
“租客,他是鄉下人,來城裏打工不到半年,平時沒事就喜歡酗酒賭博,一輸了錢就回家打老婆。”
孟沛遠腦子一轉,從衣袋內側掏出和支票,利落的打上幾個零:“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讓他搬走。”
有錢能使鬼推磨。管理員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心将錢收好:“沒問題。”
702房。
白童惜給受驚的阮眠溫好牛奶,回身走出窄小的廚房,送到蜷縮在椅子上的阮眠手邊。
阮眠伸手接過,眼中溢滿感激:“童童,今晚多虧你們,既然丁力已經被抓走了,不如你……”
白童惜知道阮眠的意思:“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剛交代完後續處理方案,踏進玄關的孟沛遠,在聽見白童惜這句話時,眼神一冷。
阮眠注意到孟沛遠的不悅,哪裏還敢留白童惜:“不用不用,你快跟你老公回去吧,隐患已除,我這麽大一個人了,你還擔心我照顧不了自己?”
縱容白童惜新婚之夜跑出來已是最大的仁慈,哪還能允許她夜不歸宿,孟沛遠命令:“白童惜,跟我回家。”
見白童惜一動不動,阮眠只能再三保證:“我答應你,要是有什麽事,我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你,這總行了吧?”
白童惜勉強點頭:“……那好吧。”
月涼如水,綴着點點繁星,街道兩旁霓虹遍布,流光溢彩的延伸至北城的各個角落,最終覆蓋在停在紅燈路口的白色跑車上。
車內,孟沛遠修長的指尖輕敲方向盤,突然開口:“白童惜,今天我這麽幫你,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
正在打瞌睡的白童惜,聽到孟沛遠這句話後頃刻清醒。
側眸,他的腦袋不知何時已逼近了她,這個男人是天生的雍容華貴,眼神似蘊含着萬千星辰,看着她的時候像是在注視深愛的人。
深愛的人?白童惜覺得這種想法未免有些自作多情。ter
012 要她以吻報答
見她專注的看着他,孟沛遠不禁自信一笑,果然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不愛他的皮相:“想好用什麽來感謝我的傾囊相助了?”
白童惜盡量平常心對待:“你想要什麽?”
“嗯,親我一口。”在她聞聲色變的表情中,孟沛遠沙啞着聲線補充:“不要小兒科的貼頰吻,要嘴對嘴、舌饒舌的法式濕吻。”
說着,他伸手,準備摸她的臉,被她腦袋一偏,躲了過去:“先嚼片口香糖吧,滿口煙味。”
白童惜清楚自己是在強人所難,一般人哪有備這種東西,言下之意,不過是婉拒罷了。
“好哇。”熟料,孟沛遠微笑着給了她個肯定答案。
白童惜先是一驚,當看清孟沛遠從口袋裏摸出來的是煙盒後,以為他沒了心思,松了口氣。
他銜着煙屁股,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在她放松警惕的那一秒,兩指夾下煙身,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腦後,一把掌住,然後快速拉近與她的距離。
後一秒,他機不可失的捕獲她的芳唇,将嘴裏含着的香煙一點點哺出,嗆得她美眸瞪圓,喉嚨發癢。
直到她受不了的張嘴喘息,他的眼底才掠過一抹得逞的精光……
孟沛遠靈活有力的舌尖狂猛的掃過白童惜每一顆貝齒,令她大腦像缺氧一樣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最終,她不知從哪裏生出的力氣,小尖牙狠狠咬了他的舌尖一下。
舌頭一麻一痛,孟沛遠條件反射的抽身離去,因為浴求不滿,他的臉色比車外的夜幕還要冷上三分。
她的臉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見此,孟沛遠得意的問:“味道如何?”
拼命忍住将他一掌轟出窗外的沖動,她半驚半怒的下結論:“毒藥。”
掃過白童惜怒極後豔麗非常的臉,孟沛遠的喉嚨滾動了下。
這時,身後響起刺耳的鳴笛聲,原來是紅燈轉綠。
孟沛遠只能調整了下澎湃的情緒,掐滅煙蒂,重新啓航:“就算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饴,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白童惜恨恨的用手背抹了下嘴,完全拿他沒轍。
回到孟家時,已是淩晨2點半,白童惜朝窗外投去一眼,保安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巡邏,見到孟沛遠的車經過,他們會主動靠邊讓車先行。
下坡進車庫時,孟沛遠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左手操控方向盤,右手挂檔不方便動作,便對白童惜說:“幫我拿一下手機。”
她也沒多想,手憑着音源伸進了他的口袋。
因為坐姿的問題,手機卡在他的大腿肌肉和胯骨之間,她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他。
摸索了一陣後,她忽然聽見男人的悶哼聲。
白童惜困惑的撩了撩眼皮,發現孟沛遠同樣在看着她,目光沉澱着濃濃的浴望。
她的手,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他的生理變化,吓得她迅速往回抽,卻被他隔着口袋一把握住:“孟太太,點火了不負責,你這跟耍流氓沒兩樣。”
不知何時,車已經安安穩穩的倒入了車庫,她生出幾分被玩弄的感覺,氣急敗壞的問:“既然停車了,你為什麽不自己拿?”
孟沛遠揉捏了兩把白童惜的小嫩手:“我看你在我腿側摸啊蹭啊的,好像很享受的樣子,不好意思打斷你。”
那麽銷魂的體驗,白才會喊停,孟沛遠尋思。
手機鈴聲锲而不舍的響着,她一根根的掰開他的手指頭,氣哼哼的擰過腦袋不去理他。
孟沛遠嘴角微扯,不再逗弄她,自個兒掏出手機:“喂?”
“孟少,說好的皇家呢?兄弟在這裏等你都快等成傻逼了。”
孟沛遠思維停滞了下,這才想起他一早跟哥們兒做了約定,新婚之夜不在家裏過,而是去皇家陪他們喝酒,沒想到,中途被白童惜的事耽誤了。
“怎麽不說話?”對面調侃的笑道:“不會是沉浸在溫柔鄉裏,脫不開身吧?”
孟沛遠冷哼,說的好像白童惜對他的影響多大似的,他向來都是不羁的風,區區一個白童惜還束縛不了他:“給我等着,我馬上到!”
結束通話後,孟沛遠一反之前暧昧含糊的态度,唇邊吐出缺失熱度的話:“我臨時有事,你下車吧。”
白童惜沒問什麽事,車廂靜谧,手機那頭的內容她聽到不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出去幹嘛,想到他今晚也算盡心盡力,她客氣的留下一句“路上小心”。ter
013 出去花天酒地
開門,倩影位移,關門。
一系列動作,白童惜完成得毫不拖泥帶水,那種“不過是司機”的窩囊感再次席卷孟沛遠全身。
臉色陰郁的盯着那個即将消失在自己眼際的女人,孟沛遠最後壓不住心裏蹭起的火,油門一轟,白色的跑車閃電一樣飛馳出去,沒兩秒就追上了白童惜,擦身而過的同時,車尾噴出的燃料轟得她咳嗽不已。
自後視鏡看到白童惜皺成一團兒的小臉,孟沛遠宛如找到了所有怒氣的宣洩口,扯唇一笑。
白童惜的心境則跟孟沛遠的截然相反,用手揮開嗆人的尾氣後,她怒不可遏的罵了句“神經”!
皇家娛樂城,北城最大最豪華項目最齊全的娛樂場所,縱享聲色者的無憂天堂。
周易北、沈從良還有孟沛遠是皇家背後的大股東,即便孟沛遠已經多年不曾回國,但他的名字在皇家的一衆經理領事聽來,那就是通行證。
大堂經理一聽“孟沛遠”三個字,忙不疊的為他引路。
在一個包廂外止步後,大堂經理恭維的詢問:“孟總,需要我先進去打聲招呼嗎?”
“不必,你下去吧。”
大堂經理沒敢逗留,低頭告退。
孟沛遠伸手推開包廂門,霓虹燈的光束立即彙攏到他身上。
他的西裝外套挂在手臂上,露出裏面的藍色襯衫,下身是一件黑色西褲,使他手長腳長的特點凸顯無疑,配上他得天獨厚的相貌,讓人難免感慨創世者的不公。
一個英氣的男子在聽到動靜後,大步走上前來和他碰了碰拳:“闊別多年,你還是一如當年的意氣風發。”
“你也不差。”眼神一轉,孟沛遠又問:“對了,沈從良呢?”
周易北眯起狹長的狐貍眼:“你還不知道沈從良是什麽屬性吶?聽到他老婆身體不舒服,立刻走了,連你這個兄弟都不要,鄙視。”
“嗯,鄙視。”孟沛遠淡笑着附和。
周易北扯着孟沛遠往裏走:“別提他了,還是你潇灑,剛結婚就跑出來風流,要換做沈從良,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孟沛遠搖搖頭,沈從良和他的妻子是真愛,跟他和白童惜硬配對的情況哪能一樣?
繞過長條沙發,孟沛遠這才看見沙發上躺着一位衣衫半解,小半個胸脯都露出來的尤物。
女人見他望來,仰頭柔柔的“嗯”了聲,睫毛下的媚眼如絲,粉唇微張,似是在等待他的垂愛。
孟沛遠調轉視線,問周易北:“你的女人?”
周易北攬住尤物的腰身,算是默認:“還有一個,特地為你準備的。”
語畢,周易北擡臂扯落身前的紗簾,一個毛玻璃制成的立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