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內,有個全身僅着白裙的女子赤着玉足繞着鋼管做表演。

在女子左腿勾住鋼管揚起腦袋時,頭頂上“嘩”的淋下了大片水花,她甩了下濕發,兩手推開立方盒的出口,清涼的布料完全貼在她的嬌軀上,帶着欲拒還迎的蠱惑。

孟沛遠定睛一瞧,發現對方竟未着內衣內褲……

女子踩着貓步朝孟沛遠走過來時,周易北拿起酒杯嘬了口,問:“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有沒有想要合體的興趣?”

“完全沒興趣……”

周易北笑容一僵,細細的觀察着孟沛遠,發現他連呼吸都沒亂,如高僧入定一般。

這時,女子正準備依偎進孟沛遠懷裏,卻見他冷下臉:“你渾身都是水,別靠過來。”

女子手足無措,她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哪個男人不是在看過她的濕身y後猴急的撲上來的?

要不是礙于孟沛遠是皇家的老板,她都要問他是不是性無能了。

周易北咳嗽一聲,揮手讓兩個應召女下去:“到底是你夫人厲害,只要功夫深,鐵錘磨成針,皇家這麽些個極品你都瞧不上。”

孟沛遠涼薄的嘴角微抿,自己是中了什麽邪,看着那一片白花花的肉體在眼前晃悠,除了反胃外,不作它想。

不過,他很快将這種反常歸為對方是應召女的緣故:“這些女的不幹淨,我硬不起來。”

“哦,那我就給你找個幹淨的。”周易北幹脆,撥通內線命領事的招個雛來。

幾分鐘過去,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唯唯諾諾地跟着經理進來了,自我介紹是剛來皇家上班,除了一身略顯暴露的職業裝外,臉上只塗了唇彩和腮紅,氣質純得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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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易北的密切關注下,孟沛遠拉過女孩的手臂讓她跌坐在沙發中央,女孩渾身上下抖得厲害,情緒有緊張但更多的卻是慶幸。

畢竟,初夜能獻給孟沛遠這樣的大人物,無疑是天賜良機。ter

014 孟先生恨一個人

“孟……孟總。”見孟沛遠只看着她不行動,女孩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般,主動拱起脊背準備獻上香吻,熟料他眉心凹陷,一把将她推開。

女孩愣住,周易北愣住,孟沛遠自己也愣住了……

怎麽回事?不管是妖豔型的還是清純型的,他通通沒興趣?

仿佛被雷劈中般,孟沛遠一動不動的沉思着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新來的女孩索吻不成反被推開,眨着一雙大眼露怯的看着孟沛遠,大氣都不敢出。

“孟沛遠,你、你不會真的……”周易北吞了口唾沫,視線跟掃描儀似的在孟沛遠下半身掃來蕩去,意思不言而喻。

被懷疑男性功能,孟沛遠心中煩悶更甚:“我一點問題都沒有,跟白童惜做愛的時候精力旺盛得不行!”

“白童惜是哪位?”

“就是我那個新婚妻子!”

“哦哦,原來是她。”周易北了然的一拍腦門,啧啧稱奇:“孟少,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放屁!”孟沛遠氣得險些把桌上的酒杯掃到地上。

周易北揉揉鼻子:“那我換一種說法,你是不是對她的身體情有獨鐘?”

這理由聽着比前面那個靠譜多了,孟沛遠雙臂撐在沙發背上,眼中的陰郁消散了些:“可能吧。”

周易北快準狠的給出建議:“不愛她,卻愛她的身體?這好辦,你多跟她上幾次床,她對你的影響力和新鮮度減弱以後,你自然對她索然無味。”

孟沛遠一聽心情豁然開朗,擡手和周易北碰了下杯,五十度的烈酒灌入喉中,燙的他全身都燥得慌,巴不得現在就回去把白童惜睡個一百遍!

新來的女孩倒也不笨,懂得主動給兩位老板添酒,周易北得了空,跟孟沛遠聊起了高中的往事,兩人當時一個年級一個班,上課、下課基本都在一起,可聊的話題确實非常多。

“對了,你還記得咱們陸老師嗎?”

孟沛遠指尖一緊,有些醉朦朦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他陰恻恻的喊出一個人名:“陸思璇!”

周易北明顯喝多了,話竟說的有些不管不顧:“對對,就是她,陸老師當年可是大美人一個呢,是多少男生私底下性幻想的對象,包括……包括你!哈哈哈!”

“砰”的一聲,精致的酒杯碎在了孟沛遠掌心中,陪酒的女孩驚呼:“老板,您的手!”

孟沛遠卻似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般,紮人的眼神直直刺進周易北瞳底,吓得周易北一個機靈,酒醒了大半。

察覺到自己一時失言,周易北解釋:“沛遠,我知道,陸老師在你心中是女神一樣的存在,我不該用凡夫俗子的眼光去玩笑你們的愛情,只是我沒想到,到了現在,你對她,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她?呵……”孟沛遠盯着手心處的劃傷,慢慢的收緊,任由那份痛楚加劇:“我只是恨她愚弄了我!”

周易北瞥了眼早已驚呆的女孩,女孩回神,顫着聲應:“老板,我去拿藥箱。”

孟沛遠從紙盒中抽了兩張面巾紙壓住傷口,起身:“易北,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周易北咂咂嘴,早知道他就不提陸思璇了:“別,你不勝酒力,手還傷了,我可不能讓你這麽回去,還是我送你吧。”

孟家。

白童惜正裹着毯子躺在沙發上,因為換了新環境再加上擔心孟沛遠會不會突然回家,她睡得不太安穩。

幾乎是手機鈴聲剛響,她立刻就醒了,拿到手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來電顯示,結果發現竟是孟沛遠。

“孟先生?”

“喂,弟媳是嗎?你老公喝醉了,你能來門口把他接回去嗎?”

“……哦,好的。”她扒了扒頭發,心想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夜涼,白童惜在睡裙外披了件薄外套,憑着記憶繞出外院,在路燈下看清了來人。

“弟媳?”周易北親熱的問。

不知為何,“弟媳”兩個字落入白童惜耳內,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她攏了攏頰邊的青絲,不冷不熱的說:“叫我白童惜吧,你是他的朋友?”

“對,敝姓周,周易北。”自我介紹完畢,周易北把孟沛遠的胳膊架到白童惜身側:“他就交給你了。”

白童惜擡手扶住醉到睜不開眼的孟沛遠,對周易北說:“謝謝你送他回來,開車小心。”

周易北揮揮手,坐進悍馬的駕駛位,驅車離開。

一沾上白童惜那具柔美的身子,孟沛遠便把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給她,她的肩膀沉得厲害,喊他的名字卻不見一丁點反應。ter

015 夫妻分房睡

無奈,她只能拜托巡邏的警衛幫忙,一人扛着一條胳膊硬是把孟沛遠擡回去。

她倒是有所顧忌,沒敢讓警衛輕易進入主院擾了孟家人的休息,只是這樣一來,她唯有重新肩負起孟沛遠的重量。

氣喘不已的瞪了他一眼,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忍着将他丢進游泳池的沖動,一步兩步将他拖進玄關。

白童惜艱難之際,孟沛遠竟呓語着醒來。

居高臨下的盯着那顆被壓彎的小腦袋,他不要臉的來了句:“孟太太,我渴了……”

她有一瞬間被他那聲純良的“孟太太”秒掉,如此姓感沙啞的聲線,令她很有噴鼻血的沖動。

“你好點了嗎?能自己走到客廳嗎?”她問。

“嗯。”嘴裏雖這麽應着,可孟沛遠卻沒有一丁點要從她身上起來的意思。

他的長臂,不知何時已攬住她的小蛇腰,局勢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與其說是孟沛遠賴在白童惜身上,不如說是孟沛遠把嬌小的白童惜納進了懷裏。

她只當他還沒有完全清醒,認命的帶着他轉移陣地。

期間,孟沛遠呼吸着白童惜頸間的馨香,睨着她那截漂亮的脖子,心猿意馬的想在上面蓋幾個章。

白童惜卻在下一秒,使出全力把他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見孟沛遠面色鐵青,白童惜以為他是摔疼了屁股,豈料他是一個不慎碰到了手傷。

“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頓了頓,察覺到孟沛遠的右手不自然的垂着,她不禁問:“你手怎麽了?”

孟沛遠眸光一黯:“不小心弄傷的。”

白童惜點點頭,先去給孟沛遠接了杯白開水,見他喝下大半後,才說:“家裏的急救箱放在哪,我去拿。”

“卧室裏就有。”

“行。”

見白童惜自他回來後,就一直為他忙裏忙外,孟沛遠忽然覺得有個女人在家裏照顧着,也不錯。

白童惜用藥棉沾上紅藥水,一邊小心給他上藥一邊觀察孟沛遠的神色:“疼的話就喊。”

孟沛遠嗤笑出聲。

白童惜并沒有要嘲笑孟沛遠的意思,處理傷口的時候她才發現,有一些玻璃碎片紮進了肉裏,她必須先用鑷子夾幹淨了,才能幫他敷藥。

這一過程,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可偏偏孟沛遠硬氣,不管她怎麽折騰,愣是一聲不吭。

上完藥,包好紗布,她把急救箱合上,囑咐他:“待會兒洗澡,你的手別沾水,小心感染。”

孟沛遠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右手,一臉的義正言辭:“哦,你看我都受傷了,要不,你順便幫我把澡洗了吧?”

白童惜清麗的面龐微愠,幾乎要為孟沛遠的得寸進尺鼓掌。

要不是今天他幫了她和阮眠,她哪還會去管他的死活,就憑他在夜總會買醉的行為,就得被貼上纨绔子弟的标簽:“我很累,先去休息了,你自便吧。”

見白童惜走得堅決,一個人待在客廳沒意思的孟沛遠跟了上去。

他高大的影子借着頭頂的燈光投在白童惜身上,像是無所不能的庇護神,又像是一個巨大的、無法擺脫的陰影。

進了卧室,孟沛遠看向雙人床,上面放着一個白色的睡枕,一襲暗色的被褥,跟平常完全沒什麽不同。

可就是這份平常,才讓孟沛遠感到非同尋常。

“你睡哪?”

“哦,忘了告訴你,我睡電視機前的沙發,還有,我擅自在你衣櫥裏找了一條棉毯,你別介意。”

白童惜的神情沒有一絲不自在,仿佛他們本該就是分立兩端的陌生人,而她,更像是個借宿者。

孟沛遠黑瞳深沉,分不清喜怒的說:“随便你。”

等他擡步進了浴室,白童惜才重新躺回到沙發上,掀起毯子将自己裹好。

既然孟沛遠都說了結婚非本意,那她自然沒有陪他上床的義務。

再說,他身上除了酒味外,還有淡淡的脂粉香,想必在夜總會的時候,已經得到滿足了吧?

想到這,白童惜心安理得的閉上眼,一天積累的疲憊,配合孟沛遠表現出來的不在意,讓她輕松了不少,不一會兒,便真的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響起。

孟沛遠來到床頭,他的頸間披着一條毛巾,裹住了發尾滾落的大顆水珠。

冷眸往白童惜所在的方向掃去,見她睡得一臉安逸,他竟有種狠狠搖醒、蹂躏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他特意找出空調遙控器,把溫度從26°調到26°。

卧室很大,一時感受不到明顯的變化,但孟沛遠可以肯定,今晚的白童惜不會太好過。ter

016 她被凍醒

果真,白童惜睡夢中冷得瑟瑟發抖,最後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擰着秀眉接連打了兩個噴嚏,翻身而起。

此時的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時間過的真快,原來已到清晨。

揉着睡眼走到空調底下的白童惜,在瞅見26°時,怔了下。

她下意識的朝孟沛遠看去,見他被子疊被子疊了整整兩層,整個人跟床褥融為一體,不必深想,都知道是他故意搞的鬼。

深吸口氣,她輕手輕腳的在各個角落翻找一圈,最後在孟沛遠的枕頭底下發現了遙控器。

她屏氣凝神的把遙控器拔出來,接連按下十幾個“減號”。

解氣的把遙控器丢回到床上,白童惜拍拍手,輕松愉悅的出門了。

到了樓下,她來到廚房想找找看有什麽好吃的,卻在認出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後,愣住了。

她的婆婆,大清早的,居然在料理海魚。

只是那刀工實在不敢恭維,啪啪兩下,一個沒留神,魚腦袋骨碌碌的滾進了郭月清腳邊的垃圾桶,一小簇血花濺得她渾身都是,吓得郭月清雙肩一抖。

實在看不下去了,白童惜搭腔:“媽,要不我來吧?”

回過頭,見第二個起床的人居然不是她預想中的大媳婦林暖,而是留下成見的二媳婦,郭月清清婉的臉不禁一黑。

最關鍵的是,還被白童惜撞見了她不擅長廚藝這一面,這讓郭月清很是尴尬,嘴硬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被拂了好意,白童惜也不惱:“那,我給媽系圍裙吧?”

說着,手摘下吊在牆壁上的圍裙。

郭月清一聽這話,心中頓感不平。

不對呀,她一個當婆婆的憑什麽累死累活的做飯燒菜讓白童惜享受,幹脆借這個機會立威好了。

打定主意,郭月清側開身,差使白童惜:“今天的早餐,由你來負責,我上樓去換件衣服,下來後,我要看到魚已經下鍋了。”

孟家是有專業廚娘的,只是廚娘昨晚女兒待産,請了半天的假,今天中午才能趕回孟家。

沒辦法,郭月清只能親自上手料理食材。

“沒問題。”白童惜把圍裙戴好,手背到身後靈活的打了個活結,之後,心平氣和的問郭月清,“媽,還有什麽需要我一起準備的?”

說實話,她很不理解大早上的吃什麽魚,太腥!

但礙于對象是郭月清,她識相的保持了緘默。

郭月清的眼睛落到洗手盆裏的塑料袋,緩聲說:“鹿腎……”

白童惜一不小心抖出心裏話:“又是魚又是腎的,媽,你口味好重。”

郭月清臉上掠過一抹薄怒:“魚肉補精,鹿腎壯陽,我這可是在為你們着想。”

白童惜撇撇嘴,這根本就是在為她的肚子做鋪墊嘛,可惜,孟沛遠似乎沒有跟她孕育孩子的打算,郭月清這如意算盤,估摸着得落空了。

“石斑魚用高壓鍋蒸,鹿腎用壓力鍋炖,聽清楚了嗎?”郭月清念叨着昨晚從網上搜羅來的步驟。

白童惜乖巧的“嗯”了一聲:“媽,你去換衣服吧,這裏交給我。”

等郭月清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後,白童惜轉頭對着砧板上那條被砍得鱗片翻飛的石斑魚苦笑了下,連着鹿腎,似模似樣的處理好,依次擺進炖鍋。ter

017 她的反擊

考慮到孟家有好幾口人,她從冰箱裏找出面粉、牛肉、蝦仁和幹貝,簡單包了一份牛肉餃子,又熬了一大份海鮮砂鍋粥,食物的香氣引得前來幫忙的林暖舔了下唇。

“童惜?”

白童惜放下拌粥的大勺,轉身和林暖打招呼:“嫂子,起來啦?”

“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呢?”林暖看着面前熱氣騰騰的佳肴,傻眼了:“這些全是你做的?”

白童惜微笑着點點頭。

林暖佩服:“我以為昨天晚上你來回奔走肯定累垮了,沒想到起的比我還早,快跟嫂子說說,昨晚你和沛遠回來後,有沒有那啥那啥?”

那啥那啥?

聽懂弦外之音的白童惜自然而然的點頭:“嫂子,這種想當然的事,你就別問了。”

不是她熱衷撒謊,而是她無法不撒謊,被孟家人知道她和孟沛遠同寝不同床,無疑是自找麻煩。

林暖見白童惜忙碌的樣子實在惹人疼,欣慰老二娶了個既能幹又賢惠的老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

白童惜沒有客氣,開口道:“嫂子,那就麻煩你擺下碗筷吧。”

“好嘞!”林暖打起下手來幹脆利落,看得出是常幹活的人,一點都不嬌氣。

妯娌間在廚房裏相互幫襯着,等郭月清洗淨一身魚腥味下樓時,圓木餐桌上已滿滿當當的擺好了粥、水餃、魚和那碗給孟沛遠滋補的藥膳。

見郭月清神色有股說不出的別扭,林暖坦誠:“媽,你看童惜多厲害,這些全都是她一大早上起來做的。”

昨晚的成見,讓郭月清打從心底裏不服氣白童惜的心靈手巧:“行了,不就是一頓飯嗎,說的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聞言,在廚房裏倒陳醋的白童惜嘆了口氣,昨晚,她那麽堅決的頂撞郭月清,就應該料到會有今後的為難。

卧室。

“阿嚏——”

掀開被子,孟沛遠赤着肌理分明的上身下床。

這時,又一陣寒氣逼近,饒是他身體再好,皮膚上都忍不住泛出細小疙瘩。

待看清遙控器上顯示的室內溫度時,他的臉色一沉。

怪不得連被子枕頭都冷得入骨,白童惜這是想謀殺他吧?

按停了空調,從櫥櫃裏拿出睡衣穿上,來不及系好紐扣,門被人悄無聲息的推開。

在看清來人的臉孔時,孟沛遠笑了,什麽叫“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闖”,白童惜這就是。

“過來!”

輕掃過孟沛遠胸前大片的肌膚後,白童惜微微斂下眸光:“既然醒了,就快點下樓吧,爸媽還有哥哥嫂嫂他們都在廚廳等你。”

站在門口交代完了,她掉頭就要離開。

孟沛遠向前幾步,眼疾手快的揪住她的後領,像提小雞仔一樣把人提了回來,腳一勾,門重重阖上。

被反身壓在牆面上,房間裏過剩的冷氣凍得她牙關打顫,背上那具緊貼的男性身軀卻漸漸熱得不可思議,她防備道:“你想做什麽?”

孟沛遠唇邊揚起笑,這個可供後入的姿勢,讓他很輕易的就将薄唇蹭到她的耳後:“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誰讓你把溫度調成零的?”

白童惜的耳背很敏感,被孟沛遠正對着吹氣,全身都酥軟了:“……那你先把溫度調低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會不會凍着?”ter

018 他的狼本性

孟沛遠無情嘲笑白童惜的清高:“孟太太不是很要強嗎?有床不睡偏偏要去擠沙發,有棉被不蓋偏偏要去裹薄毯,有男人可以給你供暖你偏偏要孤枕而眠?”

他的問題聽起來暧昧極了,仿佛他們是對吵架分床的戀人。

她打住這奇怪的念頭,勸道:“你先松開我,我們有話好說。”

低頭,入目的是白童惜女式襯衫下的旖旎風光,鎖骨處第一顆紐扣松松的解開,連胸邊緣的顏色都能一覽無遺……

孟沛遠雙手掐住白童惜的柳腰,讓她渾圓的翹臀愈發迎合他的火源,厚顏無恥道:“可我現在好冷,離不開孟太太,很想讓你溫暖我,怎麽辦?”

白童惜被灼傷似的極力反抗着,卻被孟沛遠一一壓制,她洩氣的咬牙:“這關我什麽事,你冷不會去抱被子嗎?”

視線緊緊鎖住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他暗啞的說:“我有老婆,何必再去抱那些死物?”

音落,孟沛遠一個公主抱将白童惜扔到床上,她爬起身,又被他扣住白嫩的腳踝拖回身邊:“大清早就撩撥男人的怒氣,是你的不對。”

為了使他住手,白童惜情急之下不惜使用激将法:“孟沛遠,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說過,只要你碰了我,就不能碰其她女人!”

聞言,孟沛遠俊美的臉龐不見一絲猶豫:“做了再說。”

白童惜氣得一腳蹬了過去,恰巧踹在了孟沛遠包紮着傷口的掌心。

他吃痛的一松手,她把握時機,跳起來逃了。

剛打開門,只見孟天真背部緊貼着牆,跟個被罰站的小學生般呆立着,白童惜驚道:“天真!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孟天真讪笑:“呃,我沒想着要偷聽偷看!”

白童惜臉一熱,清了清喉嚨欲解釋,卻被孟天真指着領口說:“嫂子,你和我哥一大清早的未免太激情四射了吧,又是門咚又是爆衣的……”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領口,發現第一顆紐扣竟不翼而飛,怪不得孟天真會誤會。

為了避免越描越黑,白童惜憋悶的說:“我先下樓了。”

白童惜下樓後不久,只見孟沛遠抱着胳膊氣急敗壞的追了出來。

孟天真驚訝:“哥,你晚上睡覺不老實,壓斷手啦?”

孟沛遠浴火交織着怒火,又碰上這麽個成天等着看他笑話的妹妹,怒了:“再咒我,明天就把你嫁掉。”

“……”孟天真。

用早餐的時候,得知掌勺人是白童惜,一幹人等免不了又是一番稱贊,白童惜被他們誇得有些難為情。

做飯對她來說小事一樁,和阮眠合租的這麽些年,只要她的時間來得及,無論是早餐還是晚餐都由她一手包辦。

想到如今只剩阮眠一人留在公寓,白童惜後悔沒在離開前多給她囤幾箱泡面。

郭月清聽不得人人都說白童惜的好,卻苦于沒有挑刺的點,那份海鮮粥在她嘗來,委實不錯。

輕咳一聲讓桌上的人都靜靜,郭月清掀開孟沛遠面前的盅蓋,說:“沛遠,瞧瞧媽給你準備了什麽好東西?“

孟沛遠興致不高的問:“是什麽?”

郭月清如實說了:“鹿腎。”

桌上一行人嘴角齊抽,端起碗很辛苦的把到嘴邊的笑咽回去。ter

019 他是不是不行

只有孟天真咬着筷子,很正直的問:“二哥,你那裏不行嗎?我有個高中同學是看男科的大夫,要不要我找個時間幫你預約一下——”

湛黑的眸攜着殺意朝孟天真掃射而去,她頃刻噤聲!

“媽,我不喝。”孟沛遠面無表情的把湯推離自己。

剛才和白童惜獨處時,他都已經快爆血管了,再喝這些,不得精盡人亡?

郭月清很不理解:“你不喝給誰喝?”

“大哥,或者是爸。”

“噗——”

“噗——”

孟知先和孟景珩齊齊噴粥,一臉“卧槽”。

林暖雙頰羞紅,郭月清一口氣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接口。

孟知先擦了擦嘴,對郭月清說:“不喝就不喝吧,沛遠打小身體壯實,能不喝藥,你這個當媽的還不樂意了?”

郭月清“嗯”了聲,算是被說服了。

孟知先轉而對一旁靜靜吃飯的白童惜道:“小童,今天周末,你和沛遠都不用上班,待會兒你們回一趟親家家,中午趕不回來吃飯也沒關系。”

對于白童惜這個姑娘,孟知先是心疼的,父親出軌,母親割腕,這些都發生在她的童年時期,本該是最無憂無慮的年紀,卻要承受父母那代的痛苦。

心疼歸心疼,孟知先卻不想扣着白友年的寶貝女兒不放,白友年十有八九正盼着白童惜回門呢。

白童惜眼底閃過一抹暗沉,白家有太多沉重的回憶,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想踏足。

但在孟知先期許的眼神下,她竟說不出半個“不”字:“知道了,爸。”

從大門開車出來後,孟沛遠問她:“買點禮物?”

“沒必要。”白童惜擺弄了下指甲尖,拒絕來得很快。

孟沛遠沒堅持,他們因利益而結合,對她的家人,他本就談不上有多上心。

白家的別墅門口搭着一個保安亭,亭外的柱子上栓着兩條彪悍的大狼狗,威風凜凜。

見到有人出沒,原本氣定神閑坐着的狗狗,立刻一路小跑過來貼着門欄吠叫起來,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白童惜趕緊把車窗搖下來,當保安看清她的容貌時,先是一驚,再是一喜:“大小姐!”

面前的年輕小夥是管家田伯的兒子,白童惜搬家的時候,還是麻煩他運的行李。

“小田,我過來看看你們。”

“大小姐,你離開這麽多年,到現在才回家,我們都很想你!”小田說着都快哭了。

孟沛遠若有所思,白童惜似乎和白家關系疏離?

揉了揉酸澀的鼻子,白童惜浮唇沖小田一笑,似是安慰,但更多的卻是傷感。

“大小姐,這位就是你的新婚丈夫嗎?”

“我是。”孟沛遠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沖小田親切颔首,算是招呼。

小田受寵若驚的連連點頭:“嗨!只顧着高興,都忘了請小姐姑爺進門了!”

當那兩扇牢不可破的鐵栅門為白童惜敞開時,她生出了幾秒的恍惚,直到孟沛遠問她停車場怎麽走,她才憑着記憶給出提示。

孟沛遠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惆悵:“……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喪家之犬。”ter

020 女人間的修羅場

白童惜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裏是你家。”所以,別那麽脆弱。

白童惜動了動唇,最終什麽都沒說,用身世來博取別人的同情,不是她的作風。

客廳。

小媽慕秋雨,同父異母的妹妹白蘇都在,白童惜與她們面面相觑,抑制住拔腿走人的沖動!

當年,白友年瞞着她的母親,在國外和慕秋雨偷偷登記結婚,并産下一女,她母親得知此事後,悄無聲息的在卧室割腕自殺。

一年後,慕秋雨抱着白蘇名正言順入駐白家。

但在白童惜看來,慕秋雨母女不過是對婚姻的偷盜者,可憐的寄居者,她不是怕她們,而是根本就不想見到她們!

“童童,沛遠,來了就別站着了,快坐快坐,爸托了朋友寄來了上等的毛尖,剛泡好,你們過來嘗嘗。”得知女兒女婿要來,白友年高興壞了。

一家之主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不敢怠慢。

慕秋雨力邀:“童童,中午和沛遠留下來吃飯吧!”

慕秋雨的神色熱切,仿佛白童惜是她的親生閨女。

對此,白童惜只感到諷刺,從小到大她最希望的,就是把慕秋雨這張溫婉的臉撕裂、蹂爛:“中午的飯菜是你做的嗎?”

白童惜的搭話讓慕秋雨感到意外,她激動的表示:“是我和你爸爸一起準備的!”

“那還是別了,我怕吃了你做的東西後,下一秒就得為醫院做貢獻。”

慕秋雨的臉頃刻一白,竟有些可憐。

白蘇不同于慕秋雨對白童惜的讨好,将不滿和排斥表現得很徹底:“姐,你不要太過分,今天知道你和姐夫要來,爹地媽咪忙活了一上午,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反過來污蔑我媽咪要毒害你!”

頓了頓,白蘇嬌滴滴的對白童惜身後的俊美男子嘟嘴:“親親姐夫,我姐的性格向來火爆,你的婚後生活可有得受了。”

白童惜冷笑:“白蘇,俗話說長姐如母,我們長輩說話,你插什麽嘴?”

白蘇被這麽一嗆,猛地朝孟沛遠看去,意在他認清白童惜蠻橫不講理的一面。

孟沛遠卻一臉的事不關己,此時正逢白友年邀他喝茶,他點點頭,明智的遠離了女人的修羅場。

孟沛遠剛和白童惜分開,白蘇立刻得意洋洋道:“姐,你有收到莫哥哥給你的邀請帖嗎?下個月22號,大好的日子,姐可一定要來啊,我和莫哥哥的幸福,最需要的就是你的祝福了。”

奇怪,再提到莫雨揚時,白童惜心頭湧現的不再是心痛,而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對于那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她早就該釋然了。

只是,白童惜實在看不慣白蘇的理直氣壯:“白蘇,見到孟沛遠的真人後,你還有訂婚的心思呀?我還以為,你現在恨不得飛了莫雨揚,撲進你姐夫懷裏呢,畢竟,搶男人這種活兒,向來是你們母女的愛好,不是嗎?”

好在慕秋雨此時已陪在白友年身側招待孟沛遠喝茶,這才躲過白童惜的會心一擊。ter

21章 他沒興趣知道

白蘇到底是未踏出校園的大學生,距之白童惜還有段修行,她氣呼呼的說:“白童惜,你休想挑撥我和莫哥哥的感情,莫哥哥雖然比不上孟沛遠的地位,但這只是一時的,等我們訂婚後,爸就會提升莫哥哥在公司的職務,我相信,他會飛黃騰達的!”

白童惜微楞,身為白家的長女,她是最有可能接管白友年旗下公司的繼承人,她曾經擔憂過,父母注資而成的大盤子将來她該如何接手。

直到,她遇見了莫雨揚,莫雨揚的專業和白家的建築公司十分對口。

于是,她便把他舉薦進了建輝地産,如果有必要,婚後,她甚至願意給他主導權。

可現在,建輝地産的受益人變成了莫雨揚和白蘇,她反倒漸漸成了公司的邊緣人?

錢財,在白童惜眼裏乃身外之物。

只是建輝地産,有她媽媽的一部分心血,一旦拱手讓人,還是仇人,她心有不甘。

臨近中午,白友年希望女兒女婿用完餐再走,他這次倒是學聰明了,懂得從女婿這邊入手,只要孟沛遠同意,想必白童惜不會拒絕。

孟沛遠喝了一上午的濃茶,胃隐隐有些不舒服,聽到白友年的話後,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接着打擾了。”

白友年大樂:“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白童惜上完廁所出來,原本打算招呼孟沛遠走人,卻在聽見他的回答後,秀眉一鎖。

孟沛遠像是和她有心電感應般,遠遠地和她隔空對望,見她不悅,他拍拍肚皮,眼神有點可憐。

“餓了。”他的薄唇一張一合,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白友年緊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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