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脫不開關系,他幫我,無外乎是愛屋及烏。”
“……”白童惜可不會自戀到以為孟沛遠愛她。
左璐璐單手撐着腦袋,笑對白童惜:“聽阮眠這麽說,證明你嫁的不賴嘛。”
左璐璐年紀和白童惜相仿,人生閱歷卻比她豐富很多,有時候,左璐璐不像個閨蜜,反而像個人生導師。
正如現在,白童惜就很虛心的請教着:“璐璐,假如一個男人,之前跟你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得好好的,卻在換了新環境後對你大發雷霆,這是為何?”
“新環境?比如說?”
“呃……新房,只住他和她。”白童惜以第三人稱闡述她跟孟沛遠的關系。
奈何,左璐璐眼睛毒呀,一下子就看清了本質問題:“童惜,他會表現出排斥,說明了一個問題,他還沒做好接納她的準備。”
白童惜皺眉:“可是,都已經住進去了呢?”
左璐璐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那他可能會想方設法的把她趕走,或者……主動避開她。”
白童惜一愣,孟沛遠一連出差好幾天,音訊全無,這算不算是在避開她?ter
031 被他針對
“那我……不,是她要怎麽做?”白童惜差點說漏嘴。
左璐璐并沒有拆穿白童惜那點自尊心:“該做飯做飯,該打掃打掃,該睡覺睡覺,在非他不可之前,別想着改變自己,很愚蠢。”
白童惜從咖啡屋出來時,已到正午,她去了趟超市百貨買了些肉類和蔬果,騎車返回香域水岸。
香域水岸是整座別墅區的統稱,新泾河畔的水引流進別墅區內,周末的時候,可以看見不少大人領着自家小孩泛舟溪上,享受片刻的安逸。
Advertisement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回到家中的白童惜走進廚房,簡單的為自己做了個炸醬面。
吃飽後,白童惜回卧室看書,不知不覺間居然睡着了,等她醒來時,窗外的天邊已經變成了昏黃色。
她不忙着煮晚飯,反而精神抖擻的從儲藏間內找到一個吸塵器,一間一間房的做着清潔。
就在白童惜專心幹活的同時,樓下響起鑰匙插入鑰匙孔的細微動靜,有一個高大的人影,漸漸逼近二樓。
不久,一雙遂亮的黑瞳落到書房裏忙碌的小女人身上,在掃過她手裏拿着的書本時,男人厲聲道:“白童惜,誰允許你擅自碰我東西的!”
白童惜擦拭書本的動作猛地僵住,不敢相信是孟沛遠回來了!而她此刻的心情,竟有些難以自持的激動與喜悅。
背對着孟沛遠趕緊平複了下心情,白童惜回身笑語:“我看書房好多天沒人打掃了,你看,書都沾灰了……”
孟沛遠根本不想聽她解釋,他邁步向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書本。
許是他用力過猛,一個信封從書的夾頁中掉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白童惜腳邊。
“別動它!”孟沛遠想起下達指令,已經晚了。
白童惜彎腰把信封撿起來,信封灰撲撲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她沒多加分析,信封便被孟沛遠搶走,他面布寒霜的瞪着她,像是被她偷窺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雙方僵持,白童惜想活絡一下氣氛,于是故作輕松的問:“這麽緊張,是情書嗎?”
不料,白童惜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只見孟沛遠的面色倏爾變得更加難看,他從繃緊的牙關中擠出兩個字:“出去!”
“……”白童惜只覺得嘴邊的笑容好酸,快挂不住了。
孟沛遠耐心耗盡的重複:“我說,出去!”
“馬上。”白童惜不想成為他怒火下的炮灰,伸手扯過倚在牆面上的吸塵器,手肘卻在往回收的時候,不小心把書桌上的硯臺碰了下來。
噼啪!硯臺碎開了……
這一意外徹底惹惱了孟沛遠,他扣住她那只作亂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白童惜暗道“不好”,惶惶不安的對孟沛遠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孟沛遠煩躁不已,目光像一條暗河:“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入書房半步!”
聯想到他方才珍愛那張信封的舉動,再比較此時對她橫眉冷對的姿态,白童惜只覺得心寒。
蹲下身,白童惜想把那幾瓣碎開的硯臺收拾幹淨,免得待會兒紮穿孟沛遠的腳。
可他卻把她當成瘟疫一樣,眼疾手快的推開她:“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人話?給我滾出去!”ter
032 丈夫夜不歸宿
跌坐在地上的白童惜最後看了眼摔壞的硯臺,顫了顫嘴唇,沒多說什麽,拿起吸塵器起身離開房間。
冷眼注視着她漸漸走遠的背影,孟沛遠倏爾大步向前,用力甩上房門。
剛走到門口的白童惜被震得脊背一僵,真如左璐璐所言,他的世界還遠遠沒達到接納她的程度。
書房內。
孟沛遠低頭看着手裏攥得有些變形的信封,微微出神:這封信,根本不是情書,而是陸思璇給他的分手信……
叩叩——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謹慎的敲門聲,去而複返的白童惜隔着門板問道:“你回來的時候吃過飯了沒有?我炒了兩個菜,餓了的話,出來一起吃吧。”
知道他在氣頭上,她問話時更小心。
孟沛遠飛了聲冷笑過去:“我不餓!”
外面沒動靜了。
孟沛遠眼色愈發深沉,這麽久沒跟丈夫見面,一見面就弄亂了他的書房,現在聽說他不餓,馬上就離開了,就不會多讨好他幾聲?
摸了摸咕嚕嚕響的肚子,孟沛遠咬牙硬抗,堅決不出門讓白童惜看笑話。
深夜,萬籁俱靜,一道人影快步走向廚房,伸手拉開兩扇冰箱門。
裏面除了整排的礦泉水外,剩下的全都是待烹饪的食材,一點熟食的影子都見不着。
孟沛遠的俊臉一黑,認定是白童惜有心虧待他,鋒利的視線調轉,卻在瞧見廚臺上放着的肉絲炒豆角和鴨肉焖土豆後滞了下。
食物貼心的用塑料筐掩着,以防招惹蚊蟻,筐上還貼着一張便利條,孟沛遠随手揭下來一看——
[菜涼了,記得用微波爐熱一下,還有,電飯煲裏有白米飯。]
白童惜這是算準了他半夜會撐不住下樓找吃的?
真當自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孟沛遠大手一抄,把食物全都倒個精光,心中不屑:哼,自作聰明的女人。
孟沛遠一通電話把周易北和沈從良都約了出來,三個帥氣華貴的男子坐在星級酒店食廳的餐桌前,高調得要命。
孟沛遠忙着吃飯,另外兩人陪喝酒,時不時談兩句生意場上的事。
見孟沛遠吃得最多,話說得最少,周易北和沈從良笑他是餓死鬼投胎。
酒足飯飽後,周易北提議:“飙車?”
沈從良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了,我惜命。”
“啧,老婆奴就是舍不得死在愛人前頭。”周易北轉而望向孟沛遠:“二少,你呢?”
孟沛遠憋着滿腹的火氣急需發洩,聞言,欣然接受。
于是,三人便在沈從良的哀嚎聲中,出現在了國際體育中心,這裏建有合法的賽車跑道。
考慮到沈從良不玩,孟沛遠和周易北好心的把他架在觀衆席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向更衣室換上裝備。
車道一共有四個入口,在裁判的槍響聲中,孟沛遠猛地轟了下油門,大黃蜂跟離弦的箭般竄了出去。
落在後面的周易北目瞪口呆,孟沛遠這是不要命了?開這麽快!
聽着耳邊的獵獵風響,孟沛遠心頭的郁結個個跟被吹開了似的,暢快了許多。
只是他的眉心依舊颦着,因為他無論如何都甩不掉白童惜那張被他吼得微微蒼白的臉。
033 佳人有約
搖了搖頭,孟沛遠一鼓作氣越過終點線,在賽車女郎爆發出的搖旗助威聲中下了車,摘下頭盔。
下一秒,他快步行至一個兔女郎身前,目光審視且詫異:“詩藍?”
兔女郎渾身一僵,有些難堪的撇開臉:“……先生,您認錯人了!”
“我很确定,你就是詩藍。”看了眼詩藍身上的緊身皮衣,幾乎勾勒出她私處的形狀,孟沛遠眉心的褶皺深了兩分,他很快做出決定:“你,跟我走。”
詩藍微微睜大眼:“先生,您是要帶我出場嗎?”
孟沛遠沉沉的“嗯”了聲。
“那,請您跟我過來辦理一下手續。”
孟沛遠直接揚了張支票,簽完後遞進另一名兔女郎手裏:“我不想浪費時間,這錢,幫我交給你們管事的,就說她被我帶走了。”
兔女郎們羨慕嫉妒恨的盯着孟沛遠和詩藍遠去的背影,議論被眷顧的為什麽不是她們?
孟沛遠領着詩藍回到更衣室,再見面時,詩藍已經把緊身衣換回了吊帶裙。
見她雙手環着自己一副冷得發抖的模樣,孟沛遠幹脆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上她的肩頭。
“謝謝。”詩藍心一暖,孟沛遠的雪中送炭讓身處絕境中的她十分感動。
另一邊,觀衆席上的沈從良蹭到周易北身旁,打聽道:“沛遠怎麽走了?”
周易北呵笑:“佳人有約。”
沈從良皺眉:“你也不攔着!”
“為什麽要攔?”
“他結婚了啊!”
周易北語重心長:“此言差矣。不管他做了什麽,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都不會去幹涉,再說白童惜,我跟她不過一面之緣,連朋友都算不上,何必為了她去束縛自家兄弟?”
“……”好有道理,沈從良竟無言以對。
剛走出旋轉門,泊車的小弟立刻把蘭博基尼的鑰匙送上,并谄媚道:“孟總,車已經擦好了。”
孟沛遠大方的付了小費,招呼有些惴惴不安的詩藍上車。
車廂內,孟沛遠先是沉默,再開口時,聲音多了一抹親和:“還要叫我先生嗎?”
詩藍躊躇了下:“孟……學長。”
“幾歲了?”
“23歲。”頓了頓,詩藍幽幽的補充一句:“我剛大學畢業。”
“為什麽選擇幹這行?”
詩藍嘆口氣,眼底浮現出痛苦來:“來錢快。”
頓了頓,她猶猶豫豫的對孟沛遠啓唇:“學長,你,你要不要跟我做?我、我是第一次,只收您兩千塊。”
細若蚊足的将自己明碼标價,詩藍的腦袋卻越埋越低,明顯是羞恥心作祟。
聞言,孟沛遠緊抿着薄唇偏過頭,用指尖勾起詩藍的下巴,命令道:“笑。”
詩藍不敢猶豫,又嬌又怯的沖他展顏一笑。
笑起來還真像小時候……孟沛遠有些懷念的想到。
詩藍的父親是孟家曾經的管家,在孟沛遠沒出國之前,他總能看見詩藍跟在她父親身後像條小尾巴一樣忙前忙後。
同一屋檐下,難免産生交集。
後來,詩藍的父親告訴孟沛遠,詩藍考上了他曾經就讀過的高中,小姑娘也不含糊,落落大方的喊起他“孟學長”。ter
034 對她有了反應
出國幾年,孟沛遠再回孟家時,已不見詩藍父女蹤影,聽家裏的傭人說,詩藍的父親因為身體不好,在他出國不久,便辭職了。
“學長,要在這嗎?”詩藍小心的從口袋裏摸出一盒避孕套,從接這份工作開始,她就已經做足了準備。
孟沛遠睨了避孕套一眼,之前那點重逢的喜悅消退得飛快,在詩藍詫異的注視下,他從她手中抓過杜蕾斯一把扔向後座,平靜的開口:“你走吧。”
“學長!”詩藍面色微白,急急擠出一抹笑:“我,我雖然沒經驗,可我看過不少片子,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用嘴幫你口……”
“住口!”孟沛遠揚聲打斷,難掩失望。
詩藍徹底慌了,哭哭啼啼的拽住孟沛遠的衣角:“學長,我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幾年前,我爸爸失業在家,我哥哥最近又因為賭博,被債主逼得跳樓,奄奄一息的躺在醫院等着我的救命錢,我出身不好,哥哥的賭債,幾乎耗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來應聘這份工作的,你別不要我,就當是做做善事。”
孟沛遠開口問道:“你哥哥的治療費還差多少?”
“接近二十來萬。”
“我給你。”
孟沛遠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叫詩藍猛地擡起黯然神傷的眼:“你……你說什麽?”
孟沛遠跟着開出條件:“辭了你現在這份工作,從明天開始,到泰安集團來上班。”
翌日。
白童惜起床下樓時,發現孟沛遠早已不知所蹤,為他準備的晚餐也全堆在垃圾桶發黴。
輕咬下唇,她無奈的動手給垃圾桶換了個新的塑料袋,拎着舊垃圾準備出門。
就在白童惜蹲在玄關換鞋子時,大門忽然被人擰開,外頭的光線大片落在白童惜玲珑的身段上,為她鍍上了一層光彩。
進來的人除了孟沛遠外不可能有別人,看着白童惜蹲在地上擺弄鞋後跟,胸型随着她俯身的動作越加豐盈,他甚至能回憶起捧住那對軟綿時的美好觸感,一個沒控制住,竟然硬了!
穿好鞋的白童惜由下往上的看向他,今天的孟沛遠沒穿外套,胸前紐扣解了兩顆,額發有些不羁的落在眉前,輪廓分明的下巴處冒出了新鮮的胡茬兒,他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她,透着一股逼迫感。
白童惜率先打招呼:“你回來了?”
孟沛遠輕“嗯”了聲,清冷的黑瞳裏隐含着對她的厭惡還有不知名的渴望。
白童惜不是沒注意到孟沛遠鼓起的裆部,想到現在才早晨7點半,他會晨勃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捋了捋臀後的裙角,白童惜直起身對他說:“我去上班了。”
孟沛遠一言不發的側身,算是給她讓道。
白童惜被他淩厲的眼刀刮着,忍不住微微低下頭,拎着垃圾袋從他和過道之間飛快通過。
聞到白童惜身上清淡的果香味,孟沛遠沒出息的狠狠喘了兩口氣,目光深邃得快要化不開。
吃她!幹她!蹂躏她!
孟沛遠在腦海裏臆想的黃暴畫面最終化為了怒火,他簡直不敢相信白童惜對他的影響力會這麽大,大得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035 賠償他的損失
從香域水岸開車到公司後,孟沛遠迅速恢複成精英模式,坐在辦公室裏,執處理起最新一批出了問題的精油。
不久,內線響起,孟沛遠按下免提鍵:“說。”
電話那頭當即傳來秘書的聲音:“孟總,大堂吳經理打電話上來說,有位叫詩藍的小姐要見您。”
孟沛遠以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口吻說:“嗯,直接帶她去人事部報告,随便給她安排份工作。”
秘書忙問:“主要是什麽性質的呢?”
孟沛遠淡淡的說:“清閑的。”
秘書建議:“後勤員?”
孟沛遠一臉無所謂:“可以。”
剛把電話放下,孟沛遠的手機忽然響了,垂眸掃了眼屏幕,發現是“白童惜”的名字在閃爍。
眼色一沉,理智提醒孟沛遠不要去接,他現在還在生氣,但手指卻控制不住的操起了手機。
頓了頓,他帶着幾分高冷、傲氣開口:“我現在很忙,有事說事!”
白童惜似是被他的聲勢驚到了,小小聲的問:“孟總,我是想問問你,關于那個硯臺……”
啪——
孟沛遠重重的把話筒給摔了,留下電話那頭一臉茫然的白童惜。
俊臉掠過一抹懊惱,他還以為白童惜打這通電話是為了關心他昨晚去哪,結果卻是為了一個不起眼的硯臺!
下午,時間将近六點。
黑壓壓的濃雲擠壓着天空,一天的暑氣這時候還沒蒸發幹淨,空氣壓抑得人心慌慌。
下班後的白童惜開着小綿羊穿梭過一條條街道,路上,老天爺就跟故意和她作對似的,下了場短時驟雨,她夾在交通繁亂的地段之間,想找地方避雨都難。
等回到香域水岸,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可能孟沛遠是真的很忙,白童惜等到深夜,都不見他回家。
她抱着枕頭側躺進沙發裏,耳邊是電視劇片尾曲的輕柔女聲,像是搖籃曲一樣讓人眼皮發沉。
入睡前,白童惜安慰自己:沒關系,明天上班在把摔壞硯臺的錢賠給孟沛遠也一樣。
第二天,泰安集團。
“白姐,你今天的臉色有點差呀。”曉潔擔心的看着白童惜:“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不如找李經理少排點工作?”
白童惜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足,多喝點水就好。”
曉潔只好道:“那好吧,你注意休息,要是哪裏不舒服,別硬撐着啊。”
白童惜笑着點頭,轉身吃了一片快速緩解症狀的膠囊,又投身到工作中。
中午,白童惜在員工餐廳勉強喝了一碗菜粥後,打起精神乘電梯前往28樓。
總裁辦公室。
“孟總,銷售部的白主管有事找您……好,我知道了。”
挂上內線,秘書沖白童惜點帶你頭:“孟總請你進去。”
辦公室內。
孟沛遠眉毛一挑并未說話,繼前天晚上之後,他昨晚又沒回家,白童惜應該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吧?
他等着她大吵大鬧,然後他在叫保安把她攆出去!
可她卻說:“孟總,對不起,前兩天打壞了你的硯臺,我來是想問問你,它……值多少錢?”
別看白童惜表面鎮定,其實內心十分緊張,生怕他不接受。ter
036 換一種方式賠償
孟沛遠眯了眯眼,諷刺意味十足的說:“我敢保證,它的價格,足以讓你在泰安當牛做馬50年都償還不清。”
聞言,白童惜難免心驚,不過想來也是,孟沛遠的吃穿用度,哪件是凡品。
孟沛遠見她小臉惶惶,一副很好拿捏的樣子,忍不住得寸進尺:“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賠得起,也得看我喜不喜歡。”
水眸一黯,白童惜嘲弄的笑了下:“看來今天這一趟我是白來了,我先回去工作了,孟總。”
孟沛遠被她的姿态弄得有些不舒服,她不是應該繼續請求他的原諒嗎?現在居然拍拍屁股就要走了!
暗生悶氣的孟沛遠,突然手臂一揚,自後拽住白童惜的手腕,将她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樣暧昧的摟抱讓白童惜十分驚慌,生怕忽然有人闖入辦公室,目睹眼前這一幕,她匆忙回過頭問:“孟總,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粗粝的指腹摩挲過白童惜柔嫩的面頰,孟沛遠不願錯過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實話實說,我剛才拒絕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快哭了?”
白童惜:“……”
這是個進退兩難的問題,說“是”他得意,說“不是”,她又真的有些傷心。
孟沛遠循循善誘:“孟太太,錢我有的是,你大可以換另一種方式來補償我。”
迎上他萦繞着暗色的鳳眸,白童惜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裏是辦公室……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動手!”
孟沛遠低低啞啞的笑了兩聲,當他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沒有什麽是能夠阻止他的。
就在此時,內線響起,孟沛遠無奈的輕嘆口氣,擡起那只圈住白童惜腰眼的手去接電話。
白童惜瞅準時機想從他腿上跳下來,卻忘了孟沛遠還有另一只手,一下子就将她揪了原位。
“別動。”孟沛遠沉聲命令已經把他蹭出一身火苗的白童惜。
“孟總?”電話那頭的秘書咽了口唾沫,她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啊?
“你說。”孟沛遠低頭嗅着白童惜頸邊的體香,心情莫名舒暢。
“呃,入職後勤部的詩藍現在在門口,說請您務必見她一面。”
“讓她在外面等一下,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了!總裁您忙……”
挂上電話後,孟沛遠板過白童惜那顆不情不願的小腦袋,吻就這樣熱烈的印了上去。
見她嗚嗚嗚的扭個不停,他用齒尖磨了磨她的唇瓣,威脅她安靜。
孟沛遠的攻擊向來快準狠,再加上她的味道極好,總是能挑起他最控制不住,理智全無的一面,讓他徹底化身成一個衣冠禽獣。
經驗不足的白童惜嘤咛一聲,臉紅得像顆小番茄,孟沛遠擔心把她憋壞,輕舔了下她的唇肉後,俊臉稍稍移開:“水漫金山了沒?”
這暗示讓白童惜想要捂臉尖叫,她是來賠錢的,不是來賠身的。
孟沛遠見她羞得張不開嘴,喉結滾動兩下,撥開她頰邊的發絲道:“雖然很想身體力行的滿足空虛的孟太太,不過領導總是很忙的,麻煩孟太太忍一忍,等回家後我再取悅你。”
白童惜很想叫他閉嘴,關注點卻落在了“回家”兩個字上,她眸光一亮,看着他問:“你今晚要回香域水岸?”
037 別應酬的太晚
孟沛遠語調輕緩的“嗯”了聲,像是在逗弄寵物般刮了刮白童惜的瓊鼻:“記得等我回去吃飯。”
白童惜配合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看着她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孟沛遠的神色,飛快陰冷了下來。
阖上辦公室門,白童惜轉身之際,正好和前來歸還衣服的詩藍碰到了一起。
詩藍瞥了眼白童惜紅雲未褪的臉,再看了看她紅腫的小嘴,還有微微淩亂的發絲,無一不在彰顯被男人擁抱疼愛過的跡象。
一想到辦公室坐着的,是那個她自願獻身結果慘遭拒絕的孟沛遠,詩藍攥在西裝外套上的瑩白指尖就不自覺的用力。
白童惜在見到詩藍時,只單純的把她當成了公司裏未曾謀面的新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彼此擦肩而過時,她無意間認出了被對方抱在懷裏的那團衣物……竟是孟沛遠的!
之所以會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孟沛遠那天突然出差回來,西裝領口處熨燙的品牌标記,和對方手裏的這件一般無二。
白童惜忽然覺得有些頭昏腦脹,剛剛還在跟她調情的男人,原來,真的僅僅只是調情而已。
她勉強振作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搭乘電梯下樓,逼自己別再去想這件事。
詩藍不是沒有注意到白童惜看見外套時那錯愕的眼神,這非但沒讓她安心,反而讓她暗暗心驚。
因為,只有關系親密的人,才能匆匆一眼就認出這件外套的所屬!
斂住煩亂的心神,詩藍擡手敲開孟沛遠的辦公室門。
“孟總,謝謝你那天晚上借衣服給我,本來昨天來上班我就想把它還給你了,但你好像很忙的樣子,經理不讓我上來打擾……唔,我回家後把你的衣服給手洗了,你不會介意吧?”
在公司,詩藍不敢冒犯,只規規矩矩的稱呼孟沛遠為“孟總”。
“不會。”不過是随手一件衣服而已,孟沛遠就沒想着要拿回來。
詩藍繼續說:“孟總,你撥給我的那錢對我來說非常及時,但畢竟是巨款,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孟沛遠淡淡的說:“你認真工作,比什麽都強。”
詩藍燦爛一笑:“那孟總,請問你下班後有時間嗎?你不計報酬的幫了我的忙,我想請你吃頓飯。”
想到詩藍的父親在孟家對他無微不至的伺候,孟沛遠口頭一松,答應下來。
白童惜看到手機上顯示着孟沛遠的來電時,心裏劃過不好的預感,孟沛遠有事不打公司內線,反而是打私人電話,難道是為了談私事?
剛把手機湊到耳邊,就聽見孟沛遠說:“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白童惜心口一涼。
彼此沉默一會兒,在等待白童惜答複的孟沛遠,用指尖輕叩着桌面。
“你有事啊?”頭一次,白童惜主動打聽起了他的行蹤。
“唔,有個客戶。”
“有客戶?”停頓了下,白童惜意味不明的補充一句:“別應酬得太晚……”
然而,她并沒有等到任何回應,那邊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白童惜垂下眼簾,耳邊是嘟嘟響的餘音,一如她此刻有些難以平複的心情。
038 被人下藥了?
就在這時,端着咖啡經過的曉潔輕叩了下白童惜的桌面:“白姐,思美廣告公司的宮總監過來找你,我讓他在門口等着呢。”
白童惜直起身來,果真見宮洺沒骨頭似地靠在門框邊,帥氣的外形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見白童惜朝他望來,宮洺桃花眼立刻彎了彎,跟白童惜身處同一條直線的妹紙們瞬間西施捧心狀,整個辦公室幾近淪陷。
白童惜一看這陣勢還得了,趕緊大步邁過去把宮洺帶離車禍現場。
宮洺所在的思美廣告和泰安集團長期處于合作關系,泰安所售的産品,一部分是由思美之手進行廣告包裝的,而身為思美的廣告總監,宮洺定期會和泰安的部門接觸,以便及時了解、更新産品信息。
再加上宮、白兩家是舊時,白童惜很小的時候就跟宮洺認識,因此省下了對其他人的那份客套,直接問:“最近兩家公司又有什麽合作了嗎?”
“小白,你可真冷淡,這麽久沒見到哥哥我,難道不應該激動地撲上來求愛的抱抱嗎?”宮洺哀怨的小眼神飄啊飄。
白童惜自動免疫宮洺的男色:“我還要上班,你沒其它要說的話,我可就走了。”
“等一下,我真有事要問你……”宮洺手擋在白童惜身前,幹咳一聲:“聽說,白蘇明天晚上要在海景花園酒店辦訂婚宴?”
白童惜沒問宮洺是怎麽知道的,以宮白兩家的關系,宮家十有八九收到了邀請函:“是啊,怎麽了?”
“嘿,你就這反應呀?”
白童惜眯了眯眼:“你不會以為,我會手拿兩把西瓜刀,從海景花園門口一路砍到宴客廳吧?放心,姐們沒那麽驚世駭俗,今晚我就回去貼面膜,明天保證漂漂亮亮的出場,開開心心的收場!”
宮洺樂得笑出兩顆不符合他偉岸形象的虎牙:“小白呀,我個人以為這樣的打擊力度還不夠,你應該帶一個比莫雨揚酷炫拽霸天的男人出場,殺殺他的威風。”
語畢,宮洺挺胸擡頭,一副“只要你求我,我就勉強同意你”的高冷範。
可惜,他左等右等也不見白童惜開口,宮洺急得直撓牆,張嘴正欲毛遂自薦,卻聽見她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己到場就行了。”
見約她沒戲,宮洺自覺轉了個話題,說要過來跟進本季度一款剛做完廣告的産品銷售情況。
“呃,你來早了,賬單要過兩天才統計出來,要不,你到時再來?”
“一來一回太麻煩了,你帶我到你們旗下的大賣場轉一圈,我親眼看看賣的怎麽樣。”
泰安集團做為數一數二的進出口貿易公司,旗下的百貨商城包攬了全球最齊全的舶來品,只有客人想不到,沒有客人買不到。
食品區被安排在了地下一層,白童惜和宮洺正欲乘電梯下去,這時,宮洺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頭,仔細盯着她的臉,口吻肯定:“小白,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白童惜怒:“你特麽才中藥了!”
“那怎麽發騷了?”
“是發燒!發燒好嘛!”白童惜不淡定的一嗓子吼回去,腳上軟綿綿的,一個不慎,栽進了宮洺懷中。
039 他所說的“陪客戶”
見來往的行人有意無意朝他們看來,宮洺雙手舉過頭頂,做無辜狀:“哎呀呀,大家看,是她自己投懷送抱,可不是我要占她便宜的哈!”
白童惜眉目疲憊地撩眼看他:“宮洺,我發燒了。”
“嗯,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宮洺,我想請假。”
“好,我準了你的假。”
“宮洺,我想睡覺。”
“睡吧,我就是你的枕頭。”
白童惜雪白的耳尖顫了下,最後還是很頑強的直起身來,宮洺彈了彈她燙得可以煎餅的腦袋瓜,把她重新壓回胸膛,低低一句:“逞強。”
車外,夕陽西落,車內,涼氣習習。
白童惜醒來時,車門正好被人拉開,她偏頭望過去,只見夕陽映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啞聲問:“幾點了?”
“到下班時間了。”宮洺說。
“你剛才去哪兒了?”她接着問。
宮洺單手撐在車頂,另一只手扔了個冰袋到白童惜腿上:“我把你送上車後,又回了百貨超市一趟,産品銷量我大致摸清楚了。”
白童惜把冰袋按在發暈發脹的腦門上,輕輕的說了聲:“抱歉。”
本應該親自帶宮洺去了解市場,結果卻窩在他的車裏睡懶覺。
宮洺被她虛弱的眼神看得一怔,無不關心的問:“送你去醫院?”
白童惜抿了抿幹燥的唇瓣,說:“我認識一家小診所,病人不多,不用排隊……”
“去醫院!我有位朋友是那兒的專家,一通電話過去,不會浪費你排隊的時間的。”
宮洺清楚白童惜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懂得如何對症下藥,他拉高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邪氣的眉眼變得富有柔情起來:“你再睡會兒。”
“嗯……”白童惜偏過臉,找了個最舒适的角度倚着。
對面的街道開設不少小餐館和小賣部,此時已到飯點,陸陸續續有不少客人關顧,其中不乏泰安員工的身影。
忽的,兩條人影闖入了白童惜的視野,一男一女,在平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