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過的組合,卻叫她一個激靈,困意沒了大半。
只見孟沛遠身邊伴着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孩子,對方的手指隔空一點,選中了其中一家餐廳。
餐廳規模很小,每張桌子都挨得很緊密,孟沛遠坐在塑料椅子上時,長腿會擠在飯桌和椅腿之間,坐姿看上去很委屈。
可就是這麽一個事事容不得馬虎的男人,居然會心甘情願的窩在小飯館就餐。
這時,宮洺的呼吸若有似無的拂過白童惜的頸側,她倏然回神。
“別動。”他沉沉命令。
“你在幹什麽?”白童惜一動不敢亂動,生怕一扭頭,就會親到宮洺。
“你以為我想幹什麽,幫你把安全帶系牢而已。”
他尾音剛落,她的耳邊恰到好處的傳來“咔”的一聲輕響。
白童惜這才放松神經,并強迫自己收回凝在孟沛遠身上的視線。
原來孟沛遠所說的“陪客戶”,就是這麽個陪法呀,她諷刺的閉上眼。
同一時間,和孟沛遠面對面落座的詩藍露齒一笑:“學長,我剛來上班,身上沒有太多錢,只能請你來這裏吃飯,等我下個月發工資了,再補償你一頓好的。”ter
040 被他看個正着
孟沛遠接過詩藍遞來的一次性筷子,掰開:“這樣就夠了,錢你留着自己用。”
詩藍無不失落地“哦”了聲,一個男人願意給一個女人解決生計上的麻煩,譬如為她哥哥支付手術費用,為無處落腳的她工作,這難道不足以表明他對她有意思嗎?
偏偏,孟沛遠對她的暗示表現得這麽正人君子,甚至是不為所動。
Advertisement
輕嘆口氣,詩藍拿起菜單詢問:“學長,您想吃些什麽?”
“都可以。”孟沛遠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躍過詩藍頭頂,落向街口,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卡宴擦過他的眼球,疾馳而去。
孟沛遠心底隐隐閃過什麽,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車上坐着的那名女人的臉部輪廓,似極了他的新婚妻子。
“學長,你在看什麽呢?”
詩藍沿着孟沛遠的視線回頭張望,卻什麽都沒發現。
孟沛遠俊臉陰霾,一時忘了回話。
詩藍讨了個沒趣,只好自己跟老板點了幾道時令菜。
這裏來往的泰安員工衆多,不少人見到孟總身邊竟然有美女作陪,心裏的酸水和八卦都快溢了出來。
醫院。
由于宮洺的關系,白童惜不用排隊,直接拿到了專家號,醫生給她量了體溫,又關心了幾句日常,就給她開了兩瓶葡萄糖點滴外加消炎藥。
臨走前,醫生朝宮洺擠眉弄眼道:“行啊你小子,什麽時候交女朋友了都不告訴我!”
宮洺勾起笑:“她不是我女朋友。”
“得了得了,誰信啊。”
出了診室,宮洺盯着白童惜的眼睛,煞有介事道:“蘇醫生開玩笑的,不過你要當真的話,我也勉強同意。”
白童惜早已習慣了他的嘴貧,坐到輸液室的排椅上,等護士來幫她輸液。
看了眼白童惜蒼白起皮的薄唇,宮洺留下一句“我去買飯”就離開了。
這一走,足有半小時之久。
白童惜拄着腦袋将睡未睡之際,皮包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她清清喉嚨,接通後“喂”了聲。
“到家了嗎?”孟沛遠沉穩的聲音穿透聽筒,瞬間讓白童惜清醒不少。
“還……還沒。”
“你現在在哪?”
白童惜含糊地答:“唔,回家的路上。”
靜了下,孟沛遠再開腔時,帶着令人心悸的霸道:“我待會兒會早點回家,到家的時候,我要看到你在。”
面對一個願意早歸的丈夫,白童惜還能說什麽,她只能說:“……好。”
當宮洺拎着養胃粥出現時,白童惜正在和小護士争議些什麽,她的神情略顯激動,小護士不停的勸她冷靜。
“……我現在不能給你拔掉輸液管,因為你還有一瓶葡萄糖沒打完。”
“護士小姐,我真的有事!”
見醫患關系緊張,宮洺适時介入:“小白,是不是這麽長時間見不到我着急了?我不是給你買粥去了嘛,有什麽火沖我發,別為難人家護士小姐。”
護士一聽,真以為白童惜是因為男朋友不在才鬧着要走的,抿嘴笑了笑,走了。
宮洺把粥放下:“你急什麽?”
白童惜奇怪:“我急了嗎?”
“急。”宮洺目光定定:“急着像是要去找男人。”ter
041 咄咄逼人的質問
白童惜愣住,她竟下意識的想趕在孟沛遠之前返回香域水岸,真是犯賤!
無意的試探,竟真的将白童惜問住,宮洺眼色一冷:“我勸你還是配合護士一點,明天晚上你還得精精神神的去參加訂婚宴,你總不想一進場就暈倒吧?”
這話倒是提醒了白童惜,她放松身體靠回椅背,伸手接過了宮洺買來的粥并道:“你說的對,謝謝。”
宮洺怕她無聊,拿出手機點了個熱門的電影,讓她邊喝粥邊解悶,心裏卻無一刻不在尋思最近有哪個野男人膽敢勾搭他家小白。
卡宴停在香域水岸門口。
白童惜下車後,感激的對宮洺說:“宮洺,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麻煩你太多了。”
宮洺盯着面前一棟棟小洋房,若有所思的問:“你什麽時候搬到這裏來了?”
想起自己和孟沛遠是隐婚,白童惜無奈的撒了個謊:“哦,這是我爸的意思……他擔心我住在舊公寓不安全。”
于是宮洺沒有再問什麽,說了聲再見後,驅車離開。
進屋,白童惜換了雙舒适的棉拖,擡眼朝客廳望去,壁燈下,空無一人。
他大概還沒回來吧。
白童惜放下心來,進廚房倒了一杯水,正準備吃藥,卻在轉身的時候被人按倒在了齊腰的廚臺上!
她吓得手一抖,杯裏的水濺出大半,望着跟前這個豹一樣生猛,像是随時會給她致命一擊的男人,白童惜呆愣的忘記說話。
“記得我在電話裏和你說過什麽嗎,孟太太?”她的緊張,似是他的調味劑,孟沛遠的話裏,夾雜着不滿及涼意。
白童惜緩過神,重複他之前電話裏交代的內容:“你說……到家的時候,要看見我。”
“結果呢?”
即便他們之間彌漫着看不見的硝煙,可身體上的不适,叫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争辯:“我食言了,是我的不對。”
即使她态度放軟,他依舊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給我一件一件的解釋下,你究竟去了哪裏?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白童惜皺眉:“你這樣有意思嗎?”
“孟太太,我不喜歡你用這種口吻跟我對話,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從林大壯手裏救下來,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和我頂嘴?”
孟沛遠的嗓音含笑,只是臉上卻展露出嘲諷:“林大壯的事,我可以勉強理解為你是為了業績獻身,今晚呢?還沒下班就偷偷溜出公司,半夜還讓一個陌生男子送回家,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真的又該以為你被人下了迷魂藥。”
在他咄咄逼人的語氣下,白童惜忽然覺得很可笑,他自己編造理由不回家,和女員工談天說地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那你呢,今晚邀你共進晚餐的客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
孟沛遠沒有回答,反而警告:“我的事,你少管。”
聞言,白童惜擡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彎了彎漂亮的唇線道:“哦,那我們彼此彼此。”
“現在是在談你的問題,我勸你端正态度!”見白童惜企圖繞開他,孟沛遠大掌一攔,握住了她執杯的腕骨。ter
042 他做早餐?
這一觸碰,孟沛遠冷冽的眸光霎時一頓,他擡手蹭了把她的額頭,粗聲問:“怎麽發燒了?”
“……被雨淋的。”白童惜垂下長長的睫毛,襯得眼睑下烏青一片。
“st!”孟沛遠低咒一聲,飛快掏出手機。
白童惜讷讷的問:“你要幹嘛?”
“打電話,叫家庭醫生。”
“不用了,我已經去過醫院了。”
孟沛遠偏頭看她,聲音滲着冷:“哦?原來是那個男人接你出公司,帶你去醫院,最後再把你送回家的?”
“你別‘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叫他,他叫宮洺,是思美廣告公司的總監,我的朋友。”白童惜糾正他目中無人的叫法。
“你不早說清楚,我哪知道他姓甚名誰。”
他剛才也就是借着二樓窗戶的位置,才看清送白童惜回來的是一個男人,至于對方的身份,他還真沒認出來。
思美廣告的宮洺是嗎?居然把他身為丈夫的責任一手操辦了,孟沛遠濃眉一颦,卻因為顧及白童惜身體上的不适,忍住沒發作。
夜已深。
卧室裏的女人,身子陷進柔軟的沙發顯得格外嬌弱,手臂搭在椅枕上,青絲散在頰邊,由于發燒,連呼吸都透着一股有氣無力,像只小奶貓。
孟沛遠心中的那點火氣,在瞧見白童惜此時的疲态後,奇異的煙消雲散。
趁她睡熟,他輕而易舉的就将她轉移到他的大床上,掀起一襲黑絲綿被裹至她的胸口。
這時,他耳尖的聽到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大步一跨,從沙發一角翻出她的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讓他眉峰一挑:白友年?
電話那頭似乎已經習慣了“白童惜”的沉默,所以幾乎是剛接通,白友年便率先開口:“童童,你明天能不能來參加蘇蘇和雨揚的訂婚宴?爸爸理解,如果當初不是蘇蘇不懂事,不會造成今天這種格局,但有什麽辦法呢,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好在你現在已經覓到了自己的良人,爸爸也算松了口氣,說遠了……童童,明天你的到場,無疑代表了你對這段孽緣的釋懷,你是白家的長女,可不好像一般姑娘一樣,耿耿于懷呀。”
見半天都是自言自語,也不知道“白童惜”聽進去了沒,白友年不放心的重複一遍訂婚宴的地點和時間,又叮囑務必邀孟沛遠一起到場,這才把電話挂斷。
“……”孟沛遠輕輕眯了眯眼。
翌日。
白童惜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餓,睡了一夜,人是精神了許多,味覺卻寡淡得很。
她穿着睡裙走下旋梯時,只聽廚房裏不停傳出油水的滋滋響,跟着就是一陣手忙腳亂,中間伴随着男人束手無策的低咒!
“孟先生,你在做早餐嗎?”
不知不覺間,她來到孟沛遠的身後,之後發現他做菜的技術比之郭月清,更加慘不忍睹。
在鍋內的油花炸出來之前,她上前一步,及時把火關了。
孟沛遠回首對上白童惜戲谑的眼神,心下愠怒,一把将手裏的鍋鏟塞過去:“你行,你來。”ter
043 早餐變質了!
“那你幹什麽?”白童惜也不想太為難他,只要他幫忙端個盤子,洗個碗什麽的,就不去嘲笑他是廚房殺手了。
孟沛遠端起餐臺上的咖啡,啜飲了口:“我是什麽身份?你的上司,你的老公,我就在這兒監督你。”
白童惜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轉身把散在鍋裏的蛋清蛋黃蛋殼勺了起來,見一面已經黑得跟炭燒的差不多了,只能把它丢進衛生桶。
之後,她從編織籃裏摸出四五顆雞蛋,一一打進碗裏後用筷子拌一拌,正準備加蔥,卻聽見孟沛遠說:“我不吃蔥。”
“麻煩。”白童惜抱怨一聲,到底還是只加了點鹽,她接着在鍋裏添上足夠的清水,用蒸架把調好的蛋羹架上。
孟沛遠的俊目,不知不覺從蒸鍋挪到了白童惜窈窕的身段上,她身上的絲質睡裙還沒來得及換,行走間裙擺搖曳生姿。
此時,她正彎下腰在收納格裏找玉米面,小嘴嘀咕着:“再做幾個奶香玉米烙好了……”
孟沛遠看得氣血翻湧:小冤家,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不是誘惑他是什麽?
一個鬼迷心竅,他上前一步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個滿懷。
白童惜握在玉米面上的指尖一緊,她用手肘頂了下孟沛遠的小腹,奈何他生得結實精壯,豈是她一個小小女子撼動得了的。
白童惜只好動之以理:“你這樣抱着我,我沒辦法做早餐,大家都得餓肚子。”
“餓着就餓着。”孟沛遠緊了緊臂間的楚腰,心道這女人的腰怎麽能這麽細,這麽軟呢,使點勁兒都怕握碎喽。
低頭,薄唇在她的嫣頰處蹭了蹭,惹得白童惜的身子輕顫不已,她艱難的說道:“……我的病還沒好,你不要靠得這麽近,小心傳染給你。”
孟沛遠循循善誘:“體質弱,才會生病。”
“所以呢?”
“所以才要加強運動呀,孟太太。”
狀似有理的說完,孟沛遠就着從背後攬住她的姿勢,掰過她的下巴,俯身啄了下她的小嘴。
深知他口中的此運動非彼運動,白童惜隐隐透着幾分拒意:“我餓了,你別……”
孟沛遠的眼睛稍稍一眯,掠奪的意味傾巢而出:“別擔心,小廚娘,我現在就喂飽你!”
想到自己還沒在廚房要過白童惜,他愈發蠢動,一個巧勁,将她抱坐到廚臺上……
咕嘟嘟——
孟沛遠箭在弦上之時,蒸鍋的水不巧開了,鍋蓋噗噗噗的不停往外冒出水珠,急得白童惜捶他:“快放我下來,不然廚房該燒了!”
安全常識孟沛遠還是知道的,他暫時抽開一只手把鍋蓋掀起,白煙很快被卷進了吸油煙機裏。
白童惜見狀,徹底沒轍了,她原以為孟沛遠會明哲保身的遠離廚房,無奈他表現得挺鎮定。
已經連胸衣扣子都被解開的她,最後只能被壓在廚臺裏,被他作弄的精疲力盡。
拒絕了孟沛遠企圖一同沐浴的想法,白童惜在他伸出狼爪按住門框前,飛快把門板阖上,最後還不放心的擰上門栓。
碰了一鼻子灰的孟沛遠,非但不生氣,反而心情良的舔了下嘴角,返身借用其它房間的浴室洗去一身的歡愛痕跡。ter
044 為她謀福利
對着鏡子,孟沛遠發現了脊背上的絲絲紅痕,明明白童惜自己動情至此,又怎麽能怨他不夠憐香惜玉。
就在剛剛,在廚房裏做了一次還不夠,他又拉着腿軟的白童惜倒在客廳的沙發裏再來一發。
小型沙發空間有限,嬌小的她窩在裏面尚且費勁,更別提還要疊加一個長手長腳的他,情到濃時,他又剎不住腳,直把她弄得如此這般。
主卧浴室內,白童惜搓着身上的泡泡,回憶了下,孟沛遠兩次都是釋放在她體外,倒是省下了吃避孕藥的事。
自嘲的勾起唇,任由水流沖刷過青紫交加的嬌軀,為什麽人們總是能和自己不愛的人做最親密的事呢,一如她和孟沛遠?
泰安集團。
剛一走進辦公室,白童惜就跟來人碰到了一起。
埋頭看短信的曉潔“哎呦”一聲,擡眼的同時注意到身前的白童惜,好奇的問:“白姐,你的感冒還沒好嗎,包得這麽嚴實?”
白童惜不自在的扯高衣領,她今天穿着長袖長褲上班,酷暑的天,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神經病。
小小的扭捏沒能逃過曉潔的火眼:“看我發現了什麽?白姐,你脖子上的那是吻痕吧,可別說是蚊子叮的。”
白童惜美眸一瞪:“小妮子,你工作要是有八卦這麽機靈,早就升職加薪啦!”
“這麽說,此事當真喽?”指尖抵在下颌處,曉潔猜測:“對你出手的人不會是宮總監吧?不過也是,長眼睛的人都能感覺得出他喜歡你。”
對此,白童惜使出了屢試不爽的江湖招式,乾坤大挪移,俗稱轉移話題:“剛才見你看短信看得魂都快飛了,是不是相親有進展了?”
曉潔憨笑:“他人不錯,可以考慮長線發展。”
白童惜感慨,世上哪有那麽多的一見鐘情,感情還是需要培養的,前一段時間還聽曉潔抱怨相親對象顏值不高,現在就你侬我侬個沒完了。
曉潔不愧深藏八卦之魂,很快将話題繞到別人身上:“白姐,你聽說了嗎,昨天下班後,總裁和後勤部的一個女員工走得很近,貌似還一起去吃路邊攤了。”
“我也看見了,那個女孩似乎是公司的新人?”白童惜不确定的問,畢竟她不是後勤部的,記憶難免有偏差。
“新,新得不能再新了!她是這個星期剛來任職的,據消息透露,人家可是連面試、試都不用,就直接進了後勤部,雖說只是個端茶倒水的閑職,可咱泰安哪是那麽好進的?誰不是過五關斬六将才謀得一官半職?”
白童惜口吻複雜的問:“打聽到她的名字了嗎?”
“詩藍,好聽吧?特別藝小清新,沒準成功人士都好這一口。”
白童惜原本還有些猶豫,這會兒完全肯定下來了,她真的沒辦法給孟沛遠找借口,詩藍抱着他的外套,在辦公室門外等他,他說不回家吃飯是為了見客戶,實則卻是和詩藍一起度過。
28樓,總裁辦公室。
銷售部的經理李姐正在就精油出現的問題,和孟沛遠商讨解決方案:“孟總,dg公司代我們營銷的精油已經全面在泰安百貨下架,我們也停止了對國外的銷售,不過這導致我們倉庫存貨非常多,您看……要不要組織一下人手,把精油運回dg公司去?”
“順便把精油裏添加鉛汞的檢測報告一起遞送過去,免得dg賴賬。”孟沛遠強調。
李姐點點頭:“dg對此事深感歉意,揚言下一次的合作願意拿出足夠的誠意……”
孟沛遠清楚李姐要表達的意思:“不了,泰安不會再收購他們的産品,就算他們給的分成再高,我們也不能要,這次毀掉的不僅僅是可觀的交易額,還連累了泰安的信譽和名聲,這是多少錢都彌補不了的。”
李姐一聽,深覺領導英明:“孟總,您想派誰代表公司退貨?”
因為裝着精油的瓶瓶罐罐都是易碎品,再加上dg離北城十萬八千裏,長途運輸下極有可能會損壞,為了防止交貨時産生不愉快,需要泰安和dg的工作人員在場,當面開箱清點,雙方确定無誤,再錢貨兩清。
孟沛遠淡淡的說:“這你看着辦,我信得過你。”
“行,那我不耽誤孟總工作了。”
李姐正準備照常下樓辦公,孟沛遠似想起什麽般:“李經理!”
“是,孟總有何吩咐?”
“你部門裏……有個叫白童惜的?”
是啊,怎麽了?李姐用奇怪的眼神問。
孟沛遠語氣如常道:“聽說她的業績突出,我想了解下她的日常工作。”
李姐簡單介紹完後,不乏感慨:“小童來公司三年,評了兩年的勞動模範,有時候,我覺得這姑娘太拼了。”
孟沛遠的眉頭不自覺地緊了緊:“泰安是大公司,高福利,多人才,犯不着讓一個人幹兩份活,其它同行聽到了,不得诟病我們苛待員工?”
李姐一臉冤枉:“孟總,老實講,小童現在都晉升主管了,部門除了我之外沒人差遣得動她,她要是想偷懶,很容易,關鍵是……她從不把權利當優待呀!”
“這樣吧,最近一段時間,讓她少幹點活。”孟沛遠替白童惜孱弱的身子骨斤斤計較着,渾然不覺一大清早就拉着病號幹了更“耗費體力”的活:“對了,員工體檢是什麽時候?”
“按慣例是每年9月份。”
李姐離開後,孟沛遠當即撥了個內線給秘書:“聯系下相關醫院,改一年體檢一次為每半年體檢一次。”
挂上電話的秘書怎麽算都覺得這開銷不值當,但轉念一想,總裁這是在為他們的身體着想呀,在秘書小姐心中,孟沛遠的形象瞬間高大偉岸起來!
銷售部,下午六點。
打卡結束一天的工作,白童惜伸了個懶腰,騎小綿羊到孟沛遠曾帶她關顧過一次的美容會所。
湊巧的是,林暖也在,思及林暖是這間美容會所的老板,白童惜就不奇怪了。
将手頭的客人轉給助理,林暖親熱的問白童惜:“小童,你來做造型嗎?”
“嗯,今晚我家有個宴會需要出席,嫂子,alsa在嗎?”白童惜對alsa的手藝念念不忘。
“在是在的,不過alsa現在有客人,你跟嫂子到休息室坐會兒,這麽久沒見你,嫂子和你聊會兒天。”ter
045 參加前男友的訂婚宴
兩人剛打開休息室的大門,立刻聽到一陣嬉鬧的腳步聲。
白童惜放眼望去,發現是兩個長相如出一轍的小糯米團子朝她們的方向跑來,倆孩子一左一右的抱住林暖的大腿,嬌嬌的喊了聲:“媽咪”
林暖雙手搭在孩子們背上:“南南,桃桃,這就是媽咪跟你們提到過的童阿姨,你們沛遠叔叔的妻子,快喊童阿姨好。”
南南拽着軟乎乎的波浪音:“童阿姨好”
桃桃則癟了癟嘴,有些不開心的問:“媽咪,就是她搶了我的男神嗎?長得不咋樣,我哪裏比不上她了?”
白童惜嘴角一抽,這對龍鳳胎,南南是哥哥,軟萌易推,桃桃是妹妹,古靈精怪,真是絕了。
林暖嚴肅的對自家小姑娘說:“桃桃,因為你沒童阿姨成熟啊,等你什麽時候長到童阿姨那麽大了,你的男神才能注意到你。”
“是嗎?”桃桃擰着顏色還不深的眉毛:“那我可要快點長大才行。”
之後,她自來熟的朝白童惜伸出短胳膊:“姨姨,qq星,我要快高長大!”
南南不吱聲,只是白面團似的小臉同樣流露出對qq星的渴望,白童惜被盯得有些過意不去:“阿姨現在身上沒有qq星,下次吧,下次阿姨一定給你們帶。”
桃桃叉腰:“不行,我不信,除非你立字條。”
南南終究抵禦不住誘惑,幫腔:“對對,很多蜀黍阿姨承諾過我們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确實如此,南南、桃桃長相讨巧,又是難得的龍鳳胎,來店裏的客人不管男的女的都熱衷逗一逗。
久而久之,南南、桃桃開始給客人們開條件,摸一下一瓶qq星,吻一口一個小黃人手辦,但大人們都當他們是開玩笑,調戲完了就走,完全沒有實現諾言。
注意到白童惜為難的神色,林暖各拍了南南、桃桃的小屁股一下,認真道:“媽咪替你們童阿姨做擔保,這總行了吧?”
見南南、桃桃面露疑色,林暖故作哀怨:“你們現在連媽咪的話都不相信了,媽咪好傷心……”
南南忙用小手摸摸林暖的大手聊以慰問,桃桃更直接,爬到椅子上,攬住林暖的脖子,“吧唧”吻了一口:“媽咪不傷心,南南桃桃疼你。”
白童惜在一旁看着他們的互動,心中竟羨慕得緊,無疑,林暖和孟景珩的婚姻十分甜蜜,就連生得一對同胞,在小小的年級都懂得心疼媽咪。
就在這時,alsa所在的化妝間突然打開,白童惜擡眼一瞧,有兩個女孩子依次走出,并詢問alsa的聯系方式。
alsa取出一張名片:“上面有我們會所的電話,找我之前,咨詢一下我們客服就行。”
嬌小姐強調:“帥哥,我們要的是你的私人號碼!”
alsa疏離的說:“私人電話,我有,可我不想給你們。”
“你!”嬌小姐瞪圓眼:“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你們老板在哪裏,我要投訴!”
“先發微博,再投訴!”另外一人慫恿。
“不好意思,我就是他的老板。”雙方僵持期間,林暖大步走上前去。
見她們真準備投訴,林暖揚手打斷:“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小妹妹,私人號碼屬于個人隐私,我們會所有保護員工隐私的義務,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大可以和警察去說,或者是,大家直接法庭見?”
“你以為我會怕?”嬌小姐咬牙切齒,卻被另一個女孩拖住了胳膊,小聲勸:“江蓉,我們今天是來參加婚宴的,你別鬧事,忍一時風平浪靜。”
江蓉悶哼,轉身的同時發現白童惜正注視着她們,不禁惱火:“看什麽看?老女人!”
語畢,兩人甩手離去。
白童惜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嬌小姐把氣撒到她頭上來了,真是公主病得不輕。
反觀林暖和alsa這邊,一點都不受該事件的影響,alsa對着林暖說了句“謝謝”,并邀請白童惜進化妝間。
白家在北城算得上是大戶,連帶着二小姐白蘇的訂婚宴都受到高度矚目,商界甚至包括政客紛至沓來。
海景花園大酒店一層門口,被媒體記者裏三層外三層的裹着,就等着白蘇與她的未婚夫現身,以保第一時間拍到頭條。
等得久了,同行們忍不住竊竊私語起那點已經被扒爛了的舊料,大抵是說白蘇的未婚夫不是什麽公子哥,就一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
普通到多普通呢,聽說是準備入贅白家,這要是一般和白家旗鼓相當的家庭,怎能容許自己的兒子入贅女方家?
由遠及近,白氏的轎車駛進衆人視野,停在了大酒店門口。
白家兩位長輩率先下車,其次是白蘇和莫雨揚。
“白小姐,請看這邊!”
“白小姐,請問您的未婚夫從事什麽行業?我們能采訪他幾句嗎?”
“……”
記者們很熱切的關注着這對新人,閃光燈下的白蘇,穿着一襲類似小婚紗的禮服,光彩奪目。
面對記者的提問,白蘇将上半身輕倚進莫雨揚懷裏,嬌俏一笑:“各位,莫哥哥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你們要多關照他一點,我可不想你們把他吓跑喽。”
夾雜在人群當中的,有一抹雅致的身影,見沒人注意到她,她飛快的閃進了會客室。
這個人,便是白氏長女——白童惜。
女大十八變,大學四年,離家三年,再加上白童惜一向不愛在名流中露面,記者就算有心采訪她,也不曉得她長什麽樣。
白童惜安安心心的端着水果盤吃水果,只等訂婚宴一結束就走人,奈何她氣質出衆,即便是穿着最保險的白色襯衫配黑色長褲,依舊惹來了不少公子哥興味的打量。
有人向她舉杯示意,白童惜權當看不見,有人大膽向她邀約,白童惜直接告訴對方自己已婚。
“結婚了?那你的婚戒呢?”那人緊盯着白童惜姣好的容顏,不死心的問。
“哦,剛跟老公親熱完,忘在家裏了不行嗎?”
白童惜單手做扇風狀,刻意将頸間的吻痕暴露在對方眼中。ter
046 他帶來的婚戒
那人張口想說點什麽,卻被身後一聲清冷的“童惜”給打斷。
朝白童惜搭讪的男子一擡下颚,看向莫雨揚:“唷,這不是我們的男主角嗎?放着嬌妻不顧,跑來管起其她女人了?”
白童惜在聽出莫雨揚的聲音時,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痛意,但她恢複的很快,回眸正對莫雨揚時,已與先前無異。
沖白童惜身側的男子微微一笑,莫雨揚道:“景少,這是我未婚妻的姐姐,我想我應該有單獨和她聊兩句的權利吧?”
景少嗤笑一聲,眼珠子遺憾的在白童惜身上繞一圈,終歸不想把關系鬧僵,轉身獵其她美色去了。
角落裏,轉眼只剩下白童惜和莫雨揚。
“童惜,聽說你結婚了?”這是莫雨揚開口對白童惜說的第一句話。
見白童惜未答,莫雨揚自顧自的說:“孟沛遠,北城第一名門,他的爺爺曾任過國家級正職,他本人又正式接手了泰安集團,你嫁給他,日後定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面對如此勢力的莫雨揚,白童惜冷笑打斷:“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是我的事,于你何幹?”
莫雨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與我何幹?你身上流着白家的血,今後我又是白家的女婿,你說我們是什麽關系?”
白童惜冷豔一笑:“看來是你的理解能力有誤,在我心中,白蘇從來就不配當白家的二小姐,她的母親,包括你……通通都跟我白家沒關系!”
“有沒有關系不是你說得算的,你知道這場訂婚意味着什麽嗎?從今以後,建輝地産将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會在咱們爸爸公司裏大展拳腳,要是表現出色,再加上蘇蘇的股份,我很快将成為建輝的董事,呵呵。”
白童惜的心随着莫雨揚的話沉了下去,在一起的這麽些年,她真的是低估莫雨揚了,以為他做人老實巴交,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對象,熟料,他野心大得去了!
“莫雨揚,我一直沒有問你,白蘇有的我都有,為什麽最終你選擇的是她,而不是我?”
“童惜,因為你太無趣了,不如蘇蘇會哄我開心,”莫雨揚的口吻充滿遺憾:“最重要的是,我特別讨厭你公私分明的态度,說實話,每次你和我出去吃飯要求aa制的時候,那種為我着想的眼神,真的讓我很想吐。我不是乞丐,你用不着那麽可憐我!”
直到莫雨揚端着酒杯風度翩翩的離開,白童惜才反應過來的慘淡一笑,她如何能料到,曾經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