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早上,當無情把方應看送走的時候,不經意地又看見了葉告——那個上次在舞場和陳總搭讪的男孩子。

這次,當無情回身上了電梯以後,他叫住了即将出門的方應看,上前說了幾句什麽,還笑得很甜,從這個角度,無情只能看見方應看的側臉,他似乎全程沒什麽表情,還在最後男孩子遞上自己名片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

——當然,這一切都是無情留意這個孩子之後,要來大廳的監控看見的一幕。

他關掉畫面,想了一會兒,然後掏出電話打給戚少商。

“喂?”戚少商那邊似乎還沒醒,但一聽是無情的聲音,立馬打了個冷戰,醒了。

“無情?你特麽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無情當然好意思,而且他太好意思了。

戚少商用腳趾想都能知道那邊不說話其實是無情這家夥在抿着嘴笑!

于是他的怒火噌噌上竄:“你那是什麽馊主意!你特麽一封郵件害得我一個星期出門都不敢擡頭看男人!直怕看見一個比惜朝還讓我心動的……”

“嗯?這麽沒信心?”無情一哼,悠悠問道,“你這麽吼讓惜朝聽見了可不妙啊……”

戚少商沒好氣道:“惜朝在樓下做早餐,我昨天查案子到淩晨五點,尼瑪剛睡着被你吵醒!”

無情沒有半分愧疚:“哦,那你好好聽着,聽完了好去睡覺。”

戚少商:“……”

“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去查一個人,一年以前都在有橋集團工作,叫霜田。我需要知道他和方歌吟的關系、和方應看的關系,以及他一年前的出入境記錄。讓你去找他現在人在何處可能有點難度畢竟……”

“哎哎,等等等等,我說無情,”無情被戚少商打斷,他以為他察覺了什麽不尋常,于是靜靜地等着,沒想到戚少商問出來的卻是:“你不會真愛上方應看了吧?”

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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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誰啊?是你情敵吧?”

“戚少商,如果你今天晚上想睡到大街上,那麽我可以成全你。”

“別別別,咳咳,無情公子接着吩咐,小的聽命就是。”戚少商立馬慫了,“你是覺得這個人有什麽問題麽?”

“方應看和我提起過此人,哦,他就是那個把方應看甩了的前男友。”

戚少商心說,原來還是情敵。

“通過他的敘述,我總覺得這個人的舉動很奇怪,隐隐感覺像是背後有什麽人一直在操控他一樣。從在方歌吟身邊嶄露頭角,到搭上方應看,再到于有橋風生水起的時候頭也不回地把他甩了,這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有感情的人的所為,倒像是一只提線木偶,被人牽着、命令着做了這一切。你不覺得這種按部就班就像是計劃好的麽?”

戚少商陷入沉思。無情的感覺向來敏銳,而且善于發現蛛絲馬跡和捕捉邏輯間的不合理處,有時候連自己這個當了一輩子偵探的人都不能企及。

他懷疑的,就一定有問題,至少是值得去推敲琢磨的。

然而這次無情卻沒把握地嘆道:“只可惜,都是猜測,我沒有證據。”

戚少商沉了眉骨,寬慰道:“沒關系,你等我去查查,再做定論不遲。”

汴京,就是一座寂寞、浮華夜色下的不夜城。

浴室嘩嘩的水聲,陳總悄悄推開浴室的門,蹑手蹑腳地走進去。

無情就站在花灑下面,背對着門,微微仰着頭。水流過他的肌膚,有一種透明的白。那修長的身形,在蒸騰的熱氣中隐約着完美的線條,陳總覺得自己光這麽看着就硬了。

這漂亮的獵物似乎有一點走神,并沒有察覺身後有人靠近。

直到身體被人從背後一把摟住,他才回神。

陳總的手順着他纖窄的腰側緩緩摸上來,拂過胸前兩點,然後勾勒他脖頸上完美的曲線。花灑的水将他的頭發身體也打濕了,他卻覺得兩人就這樣赤身裸體地站在水汽之中,格外有情趣。

他的嘴唇順着無情的後脖頸吻上去,笑道:“我剛才做了一件壞事呦……”

無情的長睫垂着,水順着他柔軟的黑發流下來,通過睫毛的弧線滴落。他好像很感興趣地低聲問:“哦?是什麽?”

陳總啃咬着那糖糕一樣的耳朵,在他耳邊噴着氣:“我把電話線拔了。”

那火熱的東西就抵在他的臀瓣縫隙上,無情斂着眉似笑非笑,蒸氣中每一個分子都浮動着暧昧而危險的氣息。

陳總的手順着他手臂的線條撫摸過去,微一用力,就将這纖瘦的胳膊折到身後,無情的身體就像個精致的玩偶一樣,能夠擺弄出任何姿勢,他也不反抗,随其動作。握着他的手,“咔嚓”一聲,給一只細白的手腕扣上了手铐。

無情剛進了浴室,他就拉開無情的櫃子,仔仔細細地挑了半天,才選定了這副泛着銀光的小直徑情趣手铐。

無情側頭看了一眼,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似乎他早就習慣了被這樣對待,也似乎這副身體根本與他無關。他唇邊的弧度就像是經過計算般恰到好處,不冷淡,亦不熱絡,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在朦朦胧胧的熱氣中,像一個謎題,格外誘惑着人去探究一番。

陳總扯過旁邊的浴袍,關了花灑,一把裹住這極具誘惑的身體,粗魯地扛出浴室:“艹!今天就是老子的公司塌了,也休想讓老子從你‘那裏’出來!”

他把無情往大床上一扔,直接餓狼一般地撲過去,他壓住無情修長的腿,扯過手铐另一端牢牢拷在床柱上,然後迫不及待地去叼無情的嘴唇。

無情的頭發還滴着水,臉上身上是玉淬的白色,唯有唇色水亮,桃花一般的淺粉。

陳總一手扯着他後腦的頭發,迫使他揚起頭,舌頭能更深地伸進他的口腔中攪動。“唔……”無情的眉峰微蹙,他覺得很難受。

難耐感不止來自這個侵略的吻,更多的是來自胃。

洗澡的時候就覺得胃隐隐不舒服,剛剛被這個男人扛起來時,肩膀剛好就卡在他的胃部,此時感覺胃裏一陣翻攪疼痛。

“等、等等……”他費勁地用另一只能活動的手推開這個男人。

“怎麽?”陳總撐起身,無情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已經被欲火燒紅了。

“可不可以讓我先抽支煙?”無情的眼睛濕漉漉的,好像一只迷茫的小鹿,令人不忍拒絕。

男人看了他一眼,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煙盒。

“不是這個。在那裏。”無情擡手指了下遠處的櫃子。

陳總不耐煩地下了床,從櫃子裏取出來,坐在床邊點燃了遞給無情。

雖然只抽了一口,陳總就覺得這煙帶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呼出的時候大腦異常輕快。他皺皺眉,問無情:“大|||麻?”

無情用沒被铐住的左手拈着纖細的煙卷,嗤笑道:“誰特麽抽那個?”他把煙灰一彈,“這個萃取技術更好,陳先生要不要嘗嘗?”

陳總想了想,還是慫了:“算了。”

“放心吧,又不是海|||洛|||因,還怕把公司給抽沒了?這個純度差得遠呢,”無情吸煙的樣子非常性感,光潔的小腿像蛇一樣纏過來,腳就踩在陳總的重要部位上,也不用力,只是擱着輕點兩下,暧昧笑道,“它只對這裏起作用。”

陳總低頭看着放在自己寶貝上那只白皙漂亮的腳,一股血氣翻湧直沖下身,他抽出一顆點燃,道:“公司又不是我的,沒不沒管我P事?”

煙霧中,無情微笑,只是他在用眉毛和眼梢冷冰冰地微笑。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似乎他才是獵手,而不是即将被撕碎吞吃掉的羔羊。

一支煙漸盡,胃部的疼痛感好像舒緩了許多。他沒有辦法,這種時候胃疼起來一定會壞事,在馬上辦事的客人面前他又不能去吃任何麻痹神經的止痛藥,看着手中的煙蒂,今天只好破例用這下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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