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5
游戲和貓對男生而言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我校作為著名的“貓貓魚魚”大學，貓多，養貓的人也多。
很多男生從表面看你很難知道他們打不打游戲，但是他們喜不喜歡貓，看上幾眼就能知道。
他們一提到貓就兩眼放光，票圈要麽不發，一發就是貓貓的各種照片，不愧是我校的吸貓男！
大二某節英語課，一個小組展示完關于我校貓貓現狀的調查情況後，老師随機提問：“這位男同學，請做道選擇題。”
男生答：“請老師出題。”
問：“貓還是女友？”
答：“貓。”
再接再厲：“游戲還是女友？”
不假思索：“游戲。”
終極題：“游戲還是貓？”
男生猶豫不決：“……”
老六聽我說完後搶答：“別說了，這還要問？游戲重要！”
那個男生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了貓，理由是自己也沒多喜歡玩游戲，但撸貓事業永不止步。
男生之後脫單了，對象也是個撸貓愛好者。
老六嗤之以鼻：“游戲都不喜歡玩，簡直沒有生活情趣，很難想象是個90後。”
到底是誰給你以是否熱愛玩游戲來定義90後的底氣？
“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還是無法領略游戲的樂趣的，要麽從小條件不允許所以沒怎麽玩過，要麽就是學生時代一門心思只讀書去了……嘛，我見過不愛玩游戲的都是基于這兩種，即使有例外，相信大部分也都是如此。怎麽可能會有人拒絕游戲的魅力……我老爸還沉迷鬥地主呢。”老劉在線吶喊。
這個調調沒錯了，還是那個哪怕已經“戒氪”，依然“沉迷肝游戲”的老六。
006
老六晚上點外賣。
“我剛下去拿外賣，沒帶手機，然後吹了半天冷風沒看到人，回來聽室友說小哥之後打電話過來說拿錯了。”老六在線吐槽，“很冷的好麽。”
說起外賣，我們宿舍經常一起晚上點外賣，平時大家時不時也琢磨去哪兒吃飯的事情，我感覺自己都是被這群舍友長期投喂才日益肉起來的。
老六驚了：“你的意思是吃胖不是你的鍋？”扒開我越來越厚的臉皮，直擊真相，“不是那種怎麽都吃不胖的體質就不要學別人海吃了。”
這個真相太沉重了，我承受不來。
及時轉移話題：“我的粥好了，就是太燙了。”
“倒也有法子，加點冷水進去啊。”老六在線出謀劃策。
還別說，我小時候還真幹過不少這事。
“白粥還是和剁椒最配。可惜在南月省，條件不成熟。有回實在饞得狠了，我買了一小箱剁椒醬，連着吃了兩個多星期，然後上火，嘴巴遭了大罪。”心疼自己。
老六一點都不同情：“這能怪誰啊？自己貪嘴呗……”
那不是實在受不了學校過于清淡的飲食了嗎！
“你別告訴我，你在水城這幾年，現在連辣椒就不吃了？”
“也吃，但吃得少。太辣不下飯。”
就說嘛，要是從來不吃辣也就算了，本來就吃辣的話，怎麽能輕易就戒掉？那得錯過多少美味啊！
然後花了整整一分鐘時間，給老六詳細描述了一下剁椒拌白粥有多美妙。
“啧啧啧，隔着屏幕都能聞到你身上一股子辣椒味。”老六在線調侃。
我驕傲，我自豪，我愛辣椒！
007
晚上敲完字準備休息，睡前想着暗戳戳給老六發消息。
“剛寫完論文的開題報告，沒啥事，給你道個晚安。”
沒想到老六即時回複了消息。
“你為什麽會覺得這時候我還沒睡啊。”
“其實我以為你應該睡了……”
畢竟已經淩晨，我覺得這麽晚老六或許睡了吧。
我睡前發一條消息，那他明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
“剛打完活動準備睡覺。”又是打游戲的老六。
“剛發完郵件準備睡覺。”熬着寫完報告的我。
老六一看：“那就不說了，睡了睡了，晚安。”
“嗯嗯，晚安。”
比早安更早的是晚安呢。
008
一些不可描述的對話。
某次跟老六說起我們宿舍提前結束的畢業旅行，講着講着就歪樓了，提到了當地有名的“紅燈區”之行。
老六很崩潰：“我竟然淪落到聽女生給我講紅燈區小故事的地步了？！”
“呃，這不是情報共享嘛。”
“我可沒有這種情報共享給你！”老六在線暴躁。
“當時進去看到有鋼管，一個個身材火辣……”
老六白眼狂翻：“你還看得蠻有味。”
“既然都聊到這兒了，要不再說說某部非常出名的R級虐戀愛情大片？聽說它還出續集了。”
老六怒吼一聲：“你這色胚離我遠點啊！”這人已經完全炸了，“嘴上說着品鑒品鑒，鬼知道你們一開始是為啥去看的喂！”
“為了欣賞藝術！但是吧，看完感覺跟心理深度沒啥關系，覺得沒什麽藝術含量啊。”
“……你跟我說說什麽叫做含量啊？什麽叫做藝術啊？”老六在線發問。
當然他根本也沒指望我能回答。
後知後覺對話歪樓什麽的太恐怖了，形象不保啊！
009
有時候晚上的情緒會有些過于飽滿。
感覺自己情緒有點不太對，去好幾個朋友的空間逛了逛，然後打開了和老六的聊天對話框。
“……可能白天說的話比較少，所以晚上就想把剩下的字講完。你要是聽煩了就跟我說啊。”我唠唠叨叨說了一大串。
老六說：“沒啊，我很閑，除了游戲活動時……我是一個很好的精神垃圾桶！”
其實白天都還好，就是到了晚上，情緒會有點奇奇怪怪的。
老六對此表示：“大晚上腦子不想事兒是這個樣子的，你可能需要一個手機游戲。”
我覺着自個兒享受不來游戲的樂趣，鬥地主和卡牌玩了幾個星期就膩了。
然後老六發了一張抽卡截圖過來，并向我炫耀。
“看到了吧，這就是歐皇的實力。”老六在線鼓吹自己。
他這個操作成功讓我想起了自己在那個游戲裏的悲慘遭遇。
我自己抽牌，從來都是R級牌。後來系統突然給我發了一個非酋專屬禮包，連着抽了十張，這才爆了一張SR級牌。
“噫！非洲人離我遠點，別讓我沾上非氣！”老六在線躲避。
“某次我在票圈看到一個好友，連着三天爆SSR級牌，氣得我立馬就屏蔽了對方票圈。”簡直就是戳我心啊。
“看來只有那種單機游戲才适合你 。”
老六說着還給我推薦了一款游戲下載軟件。
還是算了吧，超級瑪麗的坑我都過不去。當年魂鬥羅，我是旁邊的拉拉隊。還有影子傳說，就覺得背景還蠻好看的。
“喲呵，看不出來玩的還挺多。可能……深海水族館适合你吧，挺……休閑的，也很……治愈。”
小時候跟着堂弟阿蒲玩過不少游戲，印象最深的是坦克游戲。
“那個游戲的雙人模式，可以自定義開局形勢。雙人模式玩了幾天後，阿蒲就選擇了開啓這個自定義模式，在角落蓋了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把我的坦克罩在裏面。”我邊回想邊說，“敵機進不來，我也出不去。把我安頓好了，他一個人沖進敵方陣營，大殺四方，帶着那種沒有一點兒後顧之憂的英勇無畏！”
“坦克大戰呗。綠色坦克是吧，保護中下方基地不被打爆那個。”
沒錯，就是這個坦克大戰游戲。
一開始阿蒲就是簡單粗暴地把我圍起來，後來就開始有追求了，變着花樣用不同的材料去蓋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裏裏外外，嚴嚴實實，裹了一層又一層。
等戰局勝負完全能确定了，他會讓我出來撿幾個人頭，哦不，打幾個敵機，我完全是躺贏。
“縮頭烏龜啊，丢人。”老六在線啧啧。
“不然的話，他就不跟我玩了。因為吧，老堡經常是被我給炸了……可能方向感不好，對打游戲也有影響吧。嗯，一定是這樣的！”
老六：“啧，友軍之敵。所以我說你适合單機游戲啊。”
嗯……後來的我沉迷消消樂，無法自拔。
010
有一回不知道是在聊什麽，突然說到了悶騷這個詞。
老六：“你不就是咯。”
“嗯？這個詞明明就是說的你好嗎！”我可不認！
“我悶騷？啧，也不看看我的風評。”
“你心裏沒點數嗎？這是哪兒來的自信！”我簡直沒眼看。
老六一本正經開始表演：“悶騷是指那種八竿子吐不出一個字，說出來還是葷段子的那種人。”
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悶騷能是這個意思？再說了，我什麽時候講過葷段子？
“我只是現在話少而已，上個臺我能吹到臺下懷疑人生。”老六自信滿滿，“而且我大一時一直給人以可靠形象，各種活動都會找我商量，只要我願意我完全能給人以陽光的形象。雖然本質上是個懶鬼。搞清楚好麽！”
老六說着勁兒就上來了：“咳咳，說我悶騷我就不樂意了，我這種明騷還差不多。”
他說着還不忘吐槽我：“看樣子南月水土不養人啊……多好一個文科狀元……”
在他長篇大論時，我正在努力翻以往的記錄，确定自己沒講過什麽葷段子，除了提過某部R級愛情大片……
有點慶幸又有點遺憾是怎麽回事！
此外，重申一下我方觀點，悶騷這個詞，老六當仁不讓！
011
在和老六升華革命友誼之前。
有次聊着聊着突然就想起來，那天晚上老六在群裏說過的婚姻話題。
“對了，什麽時候脫單了別忘了吱一聲啊。”
老六回：“那早，我這人心思不在這上面，精神上物質上都不太迫切。”
隐隐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這意思起碼短時期內還是單身老六的身份吧。
但随後又有種“道阻且長”的焦慮感。
“雖然同意你的自我感覺，但總有種你哪天就脫單了，然後順其自然地結婚生娃……”
自從聽了一通老六婚姻觀之後，就一直有種“老六怕不是明天就結婚了”的慌亂感。
“哦，這倒是，我這人一向悶聲發大財。”
老六轉頭一想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
那時我也以為自己的暗戀之路還遠着呢。
我倆誰也沒想到這次對話後不久，兩人的革命友誼就從量變走向質變了。
012
晚上在準備下次課的小組PPT發表內容。
以競争者角度制定競争戰略的一個案例分析。
看到我發過去的截圖，老六很快恢複了消息。
老六：“這還不好說？誰是它對手你就上網搜誰呗！我們專業寫這些還不是一樣要上網查找，在沒有任何資料的情況下拿頭分析哦……”
最了解你的，除了你自己就是你的對手，這個思路真好用。
老六這麽一說，思路一下子就簡單多了，之前我考慮的前提太雜了。
“嗯嗯，我打算今晚熬個夜，撐一下PPT。”
“行啊，我陪你。”
這個夜熬得還蠻有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