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01
有次聊到了抽煙，于是有了以下對話。
我：“話說，你不抽煙吧？”
“不抽，我當然不抽，我又不是不良。”
老六剛說完就想起來一件事。
“說起來大二那會有人給我遞煙，鬼使神差我沒拒絕，想知道那是是什麽感覺。我這人一向對沒嘗試過的東西好奇嘛,結果人家給我點了半天沒點着，走了。我就覺得可能真是跟煙無緣，也就絕了這個念頭。”
我對抽煙沒什麽好奇的，平時吸的二手煙都夠嗆了。
“而且煙味實在是太臭了。”
老六：“我是覺得悶，魔鬼的味道其實挺好聞的。”
“坐車的時候，暈車加上煙味，想吐又吐不出來，太慘了。不說煙味兒了，就是花香味太濃的話，都覺得是臭的。”
老六：“你可能需要聞聞石楠花的味道。”
嗯？石楠花是什麽花？味道很重的那種嗎？那我還是不了吧。
“好在我爸不怎麽抽煙。個人認為這是我爸最大的優點之一了。”
老六：“我也不抽煙。”
“嗯呢，你真棒！表揚哦！”
老六：“我喝酒都不是很喜歡喝，能吃飯我就不喝酒，喝酒難受啊。雖然能喝點，但是絕不會主動提出。”
“是的呢，咱們老六可真優秀！再次提出表揚！”
喝酒這個事兒吧，這輩子我是指望不上了。
“我爸說我小時候還是能喝點的，大概小學？學前？”
怎麽感覺我的“輝煌事跡”都是發生在小學呢？
老六：“別拿小學說事了，那會啥幹不出來啊。”
“後來老媽給我爸弄藥酒，老爸哄着我和我弟嘗了嘗，太苦了！”
老六：“醉的感覺挺有趣的，思維清晰，但反應有些遲鈍，跟發燒有點像。”
“還是不一樣的。發燒，感覺完全沒法思考。醉了，腦子還是清醒的，就是身體不受控，不聽指揮。”
老六：“……你燒糊塗了。”
哦，當然我可能也沒啥資格說醉酒這事兒。
“不過難受是真難受，漲肚子，搞得我吃飯都吃不好。”老六忍不住吐槽，“你說一大桌子這麽多好吃的，讓我光喝酒多難受啊。”
關于喝酒，除了我爸口中的“小時候挺能喝”之外，我印象中就只有那杯喝了五分之四？或是四分之三的酒精含量較高的“檸檬紅茶”冰飲。
老六：“我最多喝到六瓶。”
“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麽厲害的啊！”
老六：“那時情緒比較高。跟不熟的人一起喝就喝得少。”
“一般這種情況，我都是低頭猛吃，反正喝酒的那些人也只顧着去拼酒了。”
老六：“喝到吐的感覺也是難受。”
“可不，确實難受啊。看着都覺得難受，不過吐完之後基本都能睡着？”
“不睡你還幹嘛呢？我倒是想玩游戲，可那狀态哪裏玩得了。”
老六回了兩句接着說：“最近一次喝酒是跟父母的朋友去吃飯。我老爸會聊不會喝，我老媽會喝不會聊，所以跟別人侃大山就是我來做的。那天喝了點白的，感覺像是跑了1000米肺泡出血的那種讓人作嘔的味道，等人一走我就跑廁所催吐去了。”
我真切感受到喝醉，只有那次的“檸檬紅茶冰飲”事件。
事後非常懷疑，那杯加了檸檬跟冰紅茶似的飲料，怕不是我以為的飲料吧。
002
我校的PPT發表作業種類繁多，同學們适應了之後紛紛開始玩出新花樣。
原本期末時段我還有三次PPT的presentation，好在運氣還行，減少了一次。
“老六，我跟你講，我少了一份PPT的pre作業！小組群擲骰子，最後八選二，點數小的兩個人上場。”
擲骰子結果出來，沒輪到我，逃過一劫。
“來！”老六直接扔出來個六點。
“……”
老六語氣嚣張：“看看這運氣，學得來麽你。”
這絕對是挑釁！
我也抛出骰子，不管大小賭一把！
“咦？哇噻！”我居然一扔就搞到了六點。
老六：“呵！好對手！”
“為啥那天我丢的是個四。我後面扔的一水的六，吓都吓死了，還好前面出了兩個三。”
老六：“此一時彼一時。”
“看到沒，這就叫實力。”老六擲出來一點，“可大可小。我這随心所欲的本領一般人學不來的。”
你确定？我讀書少別騙我。
老六：“再來個。”
說完把骰子一扔，出來個一點。
然後我看到某人迅速撤回了一條消息：再來個。
我仿佛聽到了“啪”的一聲？
老六：“我說什麽來着，又是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六：“其他人做得到麽？”
“我在自習室。”別逗我笑了。
“呵！”老六冷呲一聲，“實力好吧！整個骰子已經under my control。除了6就是1，不管你比大還是小，我都立于不敗之地。”
這人張狂得很啊！
003
又是長痘的一天。
拍了張照片直接發給老六。
“看看我人中和鼻頭無比對稱的這兩顆痘！！！”已經焦躁好幾天了。
老六：“你這頭發太少了吧，留多點啊。”
“……”
這個重點是不是偏了些？
“你這麻花辮看起來忒嫩個了，看着像小朋友。”老六從發量講到了發型，“我這裏剛入手了一本花式做頭發大全，你拿去學習學習？”
“上回傍晚從圖書館回宿舍，剛出門沒多久，低頭正在拉衣服,感覺到有人朝我這個方向迎面走了過來。人擦身經過的時候，叫了一聲‘連秀’。等我聽到聲兒擡頭往後一看，發現是輔導員。四目相對，我有點尴尬。當時并沒有看到他。”
老六：“沒有看到他，哪來的四目相對？小學生都能挑出你的語法錯誤。”
好吧，是我表述時省略得太多了。
應該說，低頭整理衣服的時候，隐隐約約知道有個人從對面走過來，但沒去看來人是誰，直到輔導員開口叫我名字時，我才看到他。
“花式做頭發大全，要不你留着自個兒好好學習？反正也是一樣的嘛。”
要不是冬天靜電太猛,我連個麻花辮都不會弄吧。
留着長頭發那會兒，我都是直接用簪子挽個髻就去上課了。
老六很是擔心：“頭發太少了吧？你會不會變禿頭啊……”
“在考慮要不要上某寶看看生發劑。禿頭是不可能的，等我估摸着快要禿了，到時候幹脆把頭發剃了！”
禿頭的話，我還不如直接光頭嘞！
004
蜂花護發素。
我被好友阿苑嘲笑了，就因為這五個字。
那天晚上去阿苑宿舍找她聊天，碰見她在拆快遞。
蜂花護膚素，老品牌，值得信賴。阿苑如是說。
“我跟着讀了一遍，然後就被她嘲笑了。她說我一開口，地域屬性相當明顯。”我跟老六說起這事，“哼，我也是過了二甲的人好嗎！給點面子行不行啊！”
老六：“你什麽時候過的二甲？算了，反正沒差別……”
看到回複，我又默默念了幾遍，蜂花護發素。
“咦，你人呢？”
老六：“咳咳，收拾東西，我明早的飛機。”
“好，那你繼續收拾吧。”
老六：“這個你別讀快就行了，我第一時間順着讀也是‘蜂發’。”
想起來網上流行的一個“口音”版大腦斧梅發怒小短文，翻出來發了過去。
“要不送個福利呗？”
老六：“這個我見過，讀就不讀了，忒羞恥了。我先收東西去了。”
咳咳，這是……害羞了？
005
某個淩晨夜，熱得有點睡不着。
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摸出手機，給老六發了個小作文。
就是那一回，忘了哪一天。
站在臺前的你，側着身子，勾唇笑着，連嘴角的弧度都似發着光。
也不知怎麽就那麽巧，一切都剛剛好，從天窗滲進來的光，撞在你臉上，在酒窩暈開。那場景，也沒有多好看，就是之後見到一身白色西裝出席，那個一本正經的你，總覺得還比不上我那時見到的你。
那個時候,沒記住你的着裝，甚至樣貌也模糊在時間的陰翳裏。
只是那種朦胧，迷了你身後那雙眼，一晃就是這麽些年。
晚安，我的夢。
之後跟好友阿南說起這個“小作文”，她說我這個行為搞得跟分手以後的告別似的。
後來我追了她整個下午，“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揍她！
006
稀松平常的一天。
“聖誕快樂！”打卡。
老六：“聖誕快樂。這不就是稀松平常的一天麽。”
且不說這大小算個節日，但凡與老六相關，每一天都值得被特殊對待。
“想起來大小是個節日，說不定會有活動？”
老六：“上午跑居住證明下午跑體檢，我只覺得麻煩，活動不存在的。明天上午配眼鏡下午繼續體檢，麻煩沒完沒了。”
“前幾天看星座書，上面說瓶子到年底這段時間，事情會比較多。”
“我剛洗碗去了。”老六說，“事多？畢業季能不多事麽。”
他一腳踢開了我的星座書，用邏輯跟我說話。
007
看到一個魔性歌曲小視頻。
循環了七八遍之後，分享給老六。
“這個視頻有毒，快被洗腦了。”
老六看完後很快給出回複，句子裏每個字單獨分開我都認識，合體的第一眼沒明白。兩分鐘後才反應過來，似乎是某部日漫中的臺詞。
到底是假面騎士還是游戲王？
即便不太确定臺詞的出處，但卻絲毫不影響情感表達，十分熱血又相當中二！
“我記得之前你說在看日語？”
老六：“顯然又沒看下去。”
看來日漫的誘惑力也有時效性啊。
008
日歷到底，翻篇又是新的一年。
打開手機剛想發祝福，就收到了老六的消息。
老六：“新的一年要好好努力哦，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剛想發給你，沒想到先收到了你的消息，好開心！”
這是不是說明我倆默契還可以。
“打游戲真的容易心态爆炸。”
老六：“你玩什麽了啊？”
“某信，跳一跳。”
老六：“……”
“整個宿舍都淪陷了！這是繼消消樂之後，再次一統宿舍的游戲。”
“說不出話來。”老六表示不行，“你們寝室的娛樂水平亟待提高。”
這話倒也沒說錯。
“比起告訴你在抽白起許墨周明星來說，這個不錯了。”我認真的。
咳咳，游戲裏那個李澤言，性格和某人謎之相似……
老六：“白起？那個啥制作人？”
“為什麽！連這個都知道？”
老六：“也有人刷這個啊。這是我印象裏女生氪金最high的手游了。”
所以堅持不氪金的我，卡在了第三章。
話說回來我們宿舍對游戲……好像都不太上心。倒是隔壁宿舍有個妹子，為了許墨連續氪金。不愧是金持ち！
聊天當晚，我突破了自己，跳到了80步。
第二天早上醒來，記起了晚上做的夢，夢見了老六。
難道是因為聊到了制作人游戲嗎？
當天果斷把老六的備注改成了“怼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