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賭約and感情
方華伸出了一只手，莫輕歌此時全神貫注，他将方華的手打量得仔仔細細，方華的手的比例很好，指甲修得很短、很幹淨，指尖部分的繭子要稍微厚一些。
莫輕歌在心裏提示自己要放松，不要露馬腳，方華的動作看起來動作很慢，并不是要攻擊自己。
方華用那只手敷上了莫輕歌的額頭，輕輕地撫摸，莫輕歌看向方華的眼，眼裏并沒有半點兒其他雜質，這只是一個出于關心的撫摸。
方華的手帶着點兒暖意，在傷口旁游走着。
“你輕點兒！”莫輕歌大喊道，将方華的手打開，捂着額頭。剛才方華突然加重了力道，令得莫輕歌疼得一抽氣。
“哼！還說沒事兒？大老爺們兒怎麽連這點兒小痛都受不了？”方華趁機回擊，看來對剛才莫輕歌的調戲耿耿于懷，他看着莫輕歌的樣子冷哼，但又覺得莫輕歌也許是真的很疼，不似作僞，又有一些的歉疚，于是只好生硬地轉換話題，“你把本大少爺的手給弄髒了。”
“……”莫輕歌。
“髒了就自己洗洗呗。”莫輕歌沖方華一咧嘴，“快點兒開車吧，方少爺！”
“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兒上。”方華小聲地說了一句，然後專心致志地看向前方，完全抛棄了後視鏡以及後視鏡裏的莫輕歌，方華這樣子讓人以為好像前面有什麽不可多得的寶貝似的。
莫輕歌在後座裏愉快地笑着，這個方華還真逗。以後可以常來往，我不介意為自己的這條路添上一點兒其他的東西。
“叮！系統警告！宿主對方華好感值增長，達到危險狀态，請立即進行自我調整！請立即進行自我調整！”
系統冰冷的聲音讓莫輕歌一怔愣，“是嗎？”莫輕歌舔了舔嘴角，“是危險狀态嗎？呵，系統，我覺得你該去修理修理了。我又不是gay，你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
“宿主，本系統檔案裏的例子比你所想象的多。”系統也罕見地回擊。
“好吧，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莫輕歌笑了笑，“要不要打個賭。”
“什麽賭？”系統似乎有一點兒興趣。
“賭我究竟會不會淪陷情感陷阱。”莫輕歌頓了頓，“對象無論男女。”他的态度滿不在乎，似乎根本不把感情當回事兒。這樣的态度使系統也有些不舒服。
“好，我接受。”系統回答。
前面開車的方華似乎一無所知。
“那賭注呢？”系統問。
“嗯……”莫輕歌似乎是沉思了一下，随後又道，“先說說打賭的時間吧。”
“随便。”系統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
“那麽就一直到我任務結束，怎麽樣？”莫輕歌顯得極有自信。
“好。”系統也不吝啬。“叮！開啓隐藏功能，當宿主達到60級時可以查詢宿主對任何人的好感度，以及其他人對宿主的好感度。叮！由于開啓賭注，所以本系統從今天起不會提醒宿主的感情值，望宿主随時查看。”
“好啊。”莫輕歌笑了笑，“我想到賭注了，如果等我任務完成後還沒有掉入情感陷阱，或是還沒有愛上某一個人将某個人真正放在心上，那麽你要給我一個承諾。這個承諾會在你的權限之內的。”莫輕歌挑了挑眉，“怎麽樣？”
“那麽你呢？”系統反問。
“随你處置。”莫輕歌眨眨眼，讓在前面開車透過後視鏡看到莫輕歌表情的方華有些莫名。
“叮！賭約生效！”
“系統啊，我以後就一直叫你系統嗎？”莫輕歌在座位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令得前面開車的方華一抽，小爺剛洗的座位啊！
“……”系統。
“要不，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吧？否則我還像之前那樣随便取名。”莫輕歌不動聲色地威脅。
“……”系統。
莫輕歌見系統還是不做聲，便道：“小黑怎麽樣？……不好，還是小花吧……不對，這個名字太女性化了，還是小小吧……”
在莫輕歌的故意搗亂下，系統還是出聲了，說出了那個令他腸子都悔斷了的名字，——“龍傲天。”
龍傲天，多麽高端大氣上檔次！
龍傲天，代表着某段時期的最高幻想！
龍傲天，是中二病患者的終極yy！
龍傲天……
在這些歲月裏，系統君不止一次對當初的自己進行唾罵，恨不得穿越時空去把自己給揪出來，好好打一頓，将那顆中二的腦袋給打正常先！那時候的自己的腦袋一定是讓驢給踢了！
到目前為止，每當他說出這個名字時，別人總會以一種驚異的目光看着自己，和看殺馬特貴族的眼神一般無二。帶着一點兒懷念、一點兒同情、一點兒鄙視……多種感情相互交織。讓得昔日中二，如今冷峻的系統君苦不堪言。
不過讓系統君欣慰的是，由于莫輕歌很少在網上閑逛，所以未能領會這麽博大精深，所代表含義頗多的詞彙。
“以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如果連名帶姓叫你龍傲天顯得很生疏……”莫輕歌前半截話是這樣的，這讓系統君十分欣慰，這次的宿主十分上道！
但就在欣慰的下一刻，卻讓系統君像是被雷劈了那樣。“那我就直接叫你傲天吧。”這樣的叫法是莫媽媽教給他的，這樣顯得既不是很生疏，又不是特別親密。莫輕歌又想起了之前和媽媽相處的時光，臉上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
固然，莫媽媽說得沒錯，但是對于系統君來說，直接叫“傲天”同樣是一個大雷。“以後直接叫我系統。”系統君冷冷地說。
“……”莫輕歌直覺有什麽事情。
對于系統的提議，莫輕歌不置可否，而系統也明顯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了。
“咳咳。”方華突然咳了咳。
“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莫輕歌顯得很關心。
“哼！我堂堂方少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感冒了呢？我只是……”說到這兒，方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诶，墨子，你該不會是表情帝吧？”
“墨子”是方華對于莫輕歌的調侃兒，方華說這個詞的時候音調同我們平時談及大思想家墨子時不同，方華對前面的“墨”字讀音偏重，而後面的“子”字則更像是輕聲。
“表情帝？”莫輕歌有些奇怪，方華的思維挺跳躍的嘛。
“剛才我從後視鏡裏看了你好多次了，每一次的表情都不一樣。”方華說到這兒忍不住笑，“我還真佩服自己的觀察力，居然能夠從你那張不忍直視的臉上看出你的表情。”
“……”莫輕歌。
“你還是認真開車吧！方少。”莫輕歌側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
而莫輕歌也不想這麽無聊下去，雖然方華現在正在郁悶之中，但還有一個龍傲天——系統君，趁着這些時間，再從這個系統君那裏套出一些話來，豈不正好？
“傲天，娛樂幣能幹什麽呢？”莫輕歌問道。
系統君冷不丁地被這個“傲天”給吓了一跳，不過盡管如此，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冰冷，毫無質感，“娛樂幣能在娛樂商城裏購買一些物品。”
“什麽物品？”莫輕歌立即詢問。反正是好東西就得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許是系統君對于這個名字仍舊耿耿于懷，所以也就傲嬌了。但是，系統君是絕對不會承認這種行為是傲嬌，最多不過是下絆子而已！
莫輕歌也不執着于此，“娛樂幣只是這一種功能？”
“是。”系統簡而答之。
“那麽，現實裏的錢幣和娛樂幣是否可以互換？如果可以互換，那麽彙率是多少？”莫輕歌窮追不舍。
“暫時無可奉告。”系統仍然是冷冷冰冰的。
莫輕歌沒有表現出生氣，“要如何升級？是依靠其他的東西？”
“粉絲值。”系統這下子倒是沒有繼續為難，“在初級階段只考慮粉絲值，中級階段及以後還要考慮粉絲值以及忠心值。”
“忠心值？”
“也就是常說的對明星的喜愛程度，他們通俗講有路人粉、真愛粉等各種粉絲。按照本系統的劃分标準，分為四個等級，由低到高依次為：D粉、C粉、B粉、A粉，忠心值和粉絲值綜合考慮共同合成信仰值。”
“也就是信仰值才是終極階級以後的升級标準？”
“是。”
莫輕歌正欲再問些什麽，突然一個急剎車，車停了下來。
“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