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你這家夥,居然這麽快就被仁王雅治拿下了。』訓練休息時,跡部看了眼過來收集數據的觀月,擡腿走了過去,語氣略顯不爽。

觀月卷着發瞥眼跡部,他有哪裏得罪過這個水仙花大少爺嗎?一上來就暗含埋怨,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觀月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總不能一直吊着那家夥吧,既然互相都有感覺的話。』

忽然察覺到跡部的視線時不時劃過正用毛巾擦汗的忍足,少年有些恍然大悟,合着這個家夥是和忍足私底下定了什麽賭約,而現在跡部輸了,才有些不爽的吧。

觀月猜的沒錯,忍足曾經和跡部打了一個賭,猜他何時會被仁王這只狐貍擄獲,忍足确信狐貍能在訓練營裏拿下少年,而跡部則是單純和關西狼唱反調,猜仁王雅治沒那麽快把這只暹羅貓拿下。

很明顯,跡部打賭輸了。

忍足推了推小圓眼鏡,意味深長的笑了,那天和仁王碰巧在天臺談話,他就察覺到仁王下定的決心,能和觀月在同一個宿舍,仁王怎麽可能不把握這個機會告白呢。

而且,瞧着觀月的樣子,也不想是讨厭仁王。所以,忍足有80%以上的可能性确定,仁王告白成功。

而昨天早上的事情,不就表明了這一點嗎?

『啧。』跡部神色不明的嘟囔一聲,這麽一來,他真的也要考慮下他們部裏那頭狼的追求了嗎?

看了眼拿着筆記本寫寫畫畫的觀月,跡部走開,沒在理他。

『小初,我們來練球吧。』狐貍千盼萬盼,才盼回從別組回來的觀月。少年一手拿着筆記本,另一只手随意的繞着劉海。

『先不了,答應陪裕太練球。』面對仁王,觀月已經不在那麽客氣,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觀月默默怨念,這才幾個月,仁王這家夥又長高了,而他還在一米六幾徘徊。

還有冰帝那個鳳長太郎,才國中二年級居然一米八幾,吃什麽長大的?基因突變了吧。

以上內容,觀月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嫉妒。

『觀月前輩。』小後輩拿了把紅色的網球拍,抿着唇一溜煙跑到少年面前,順帶明目張膽惡狠狠瞪了一眼纏在前輩身邊的某個白毛。

他早就知道這個白毛對自家前輩觊觎已久了有木有!從關東大賽決賽那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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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霸占前輩的時間也就罷了,好不容易在青選訓練營跟前輩再次待在一起,居然還有這個白毛!

白毛死開啊!還我前輩!

佐伯的膝蓋莫名有點疼。

『仁王雅治,我要和觀月桑打球了,你能不能走遠一點。』裕太小朋友可不會說那些彎彎道道,死瞪着仁王,像是要把他身上瞪出個窟窿眼。

狐貍甩着小辮巍然不動,卻在觀月一個眼神下灰溜溜溜到半場當裁判。

怕老婆什麽的他才不是呢﹀<(-︿-)>﹀他只是愛老婆。

不二在一旁做壓腿練習,幼馴染佐伯扒拉着拍線,一邊和他聊天。

『不二,不二?』佐伯疑惑的拍了拍竹馬的肩膀,卻被突然睜開雙眼的天才吓了一跳。

這家夥很少會露出這麽凜冽的目光啊,直直的瞪視前方,目光深沉,又似乎在探求着什麽。

佐伯看不透這個微笑的天使,順着冰藍色的目光看去,白毛君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不二和聖魯道夫的觀月之間的恩怨他也了解那麽一點,可是……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不二還耿耿于懷?

這就有些…不太好了。

『你和觀月……』佐伯其實是想問,你還在和觀月生氣嗎?卻在不二轉頭的注視下話語銷聲匿跡。

『嗯?我和觀月沒什麽啊。』不二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麽,那雙威力十足的冰藍色鳳眼重新彎起,這讓佐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不二睜開眼睛的樣子還真是讓人非常有壓力啊。

不二再次将隐秘的視線投向正在對練的觀月和仁王,原來…我對你居然有…這種感情嗎?

只是,好像晚了一步呢……

不二正巧和仁王绀碧色的狐貍眼對上,那人扯出一個燦爛而敵意十足的笑容,嘴唇輕動,『打…敗…你…了…piyo…』

不二的臉色瞬間變了,難道自己剛剛才真正察覺到的心思,仁王雅治早就發現了嗎?

扭過頭,不二走到一邊,對仁王剛剛的挑釁視而不見。

只是那雙比千葉之海更加波瀾洶湧又深邃靜谧的眼裏,到底湧動着什麽,沒人清楚。

『小初好厲害呢。』仁王又沒接住球,擦擦額頭上的薄汗,笑着稱贊,一雙狐貍眼裏盛着滿滿的寵溺。

『仁王雅治,你還能不能好好打球了!』觀月看着迎面而來再一次打來的送分球,放下拍子,球從耳邊飛過,帶起一絲灼熱的感覺。

觀月回頭,看着彈跳了幾下滾到角落裏的黃綠色小球,抿唇,隐約不悅。

『小初本來就很厲害啊。』狐貍無辜臉,用拍柄敲了敲肩膀。

『本少爺當然很厲害,只是立海大的欺詐師不可能這麽弱吧。』觀月擡眼看了下熾熱的陽光,打量了下防曬霜下微微發紅的皮膚。

『所以,既然打球就給本少爺好好打,讓來的勝利,本少爺從來都不屑一顧。』陽光下那人的容貌精致的仿若閃閃發光,他抿着唇一臉認真的樣子,被狐貍愛到了骨子裏。

#我家愛人每天都帥出新高度#

#小初突然這麽吸引人,好有壓力#

#敢和我搶黑貓的人虐死不解釋#

狐貍一瞬間腦裏劃過無數個天馬行空的吐槽。

『拼勁全力在賽場上奔跑,重要的從來不是結果。即使技不如人,那我也會心服口服,』觀月說着從運動褲裏掏出一個網球,加上旋轉打過去,同時,最後一句話落下,『你明白嗎…雅治。』

『啊,我明白。』怎麽能不明白呢,這個少年看中的從來不是勝利,掩藏在勝利之下的其他尤為寶貴的東西,才是少年最追求的存在。

譬如,奮鬥…歡樂…汗水…心無旁骛…以及,熱愛着網球始終不變的心情。

将球打過去,仁王笑了笑,一臉的興致勃勃,『這也是,我之所如此喜歡小初的原因之一啊。』

『不二裕太君的事,我也知道真相呢。』衆人不知道何時也聚集了過來,還沒有震驚于仁王當衆對少年的“調戲”,就又被他說的話奪去了心神。

『嗯哼哼…雅治你知道的還多呢。』觀月額頭上隐隐跳動青筋,握着球拍的手不自覺顫動一下,『可是那件事,也就是表現出的那樣而已,沒什麽可說的。』

察覺到不二注視的目光,觀月視而不見,他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的諒解,即使有着各種各樣的原因,也不需要。

他是驕傲的觀月初,寧願在賽場上被人誤解,被斥責成卑鄙的小人,即使受到衆人的非議,但為了将聖魯道夫拉到關東大賽,他也無所謂,更不可能因為被誤會,就急忙去解釋。

裕太是他重視的後輩,但不二不是,雖然他總是說着“不二君宿命對手是我觀月初”。但真論起來他其實也是無所謂的,所以,不二的憤恨、疑惑,以及其他,又與他何關?

『小初真是倔強。』一個挑高球打過去,仁王繞了繞小辮子,語氣不明,看着觀月一個扣殺打過來,抿住唇不語,下一刻,卻語氣輕輕的說,『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想讓大家誤會小初呢。』

菊丸大貓挂在自家飼主身旁,點了點臉上的ok繃,眨了眨大眼睛,『那個家夥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和不二弟弟使用晴空抽殺有關……英二,你站好。』大石頭痛的扶好活潑好動的紅色大貓,雙臂抱胸。

『呀嘞,仁王君真是護短。』忍足扶了下鏡框,語氣不明,眼神裏卻充滿了看好戲的色彩,那雙深色的桃花眼不經意掃過已經睜開冰藍色鳳眼緊緊盯着球場上黑發少年的青學天才――不二周助。

『真是不華麗,本大爺為什麽會認識你這個家夥啊。』跡部雙臂環抱,修長的手指在臂肘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點着,從眼角斜睨出無奈。

『小景是嫌棄我了嗎?』忍足做西子捧心狀,瞬間把大爺惡心到了,扭過頭不理他,繼續觀察賽場上的情況。

『吶,小初有沒有見識過我的“仁王幻影”呢~』狐貍低着頭,绀碧色的眼注視腳下的塵土,又擡起頭笑了笑,和不二冰藍色的眸光對上。

扯出一個絕對稱不上好意的笑容,讓不二隐隐心驚。

裕太也試圖向他解釋這件事,但他卻沒有去聽,笑眯眯的混過這件事。

要原諒嗎?

才不要。原諒後,是不是就毫無…

毫無什麽?

是不是和觀月就毫無瓜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有錯誤,偷偷過來改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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