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真相

作者:枕山

【文案】:

他們都說,她好已婚之夫,專做對不起人的事兒。

确實,她愛的那個人,跟她姐姐結婚了。

她爺爺設計她,給她找一個已婚之夫,讓她當狐貍精被人唾罵。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名頭被她姐姐占去了。

而她做盡這一切,只為一個,真相。

這不是一個懸疑劇或者破案的啊,這是愛情劇,都市的

內容标簽: 都市情緣 破鏡重圓 愛情戰争

搜索關鍵字:主角:陸其雲,危總清 ┃ 配角:仲錦維,陸蘅歆,盛景,喬依年 ┃ 其它:記憶缺失

☆、那人出現

G市的第三次拍賣會現場。陸其雲和爺爺指定的尹先生坐在其中,看着第三件物品被搶走,不禁有些焦急。

司儀朗聲說道:“最後一次定價,任天元老先生的《山中行》286萬,有沒有更高?”

連叫了三遍都沒有人回答,會場只聽得見賣家們竊竊私語的交談聲。

陸其雲抿着唇,身旁的尹先生也悶悶不樂。

片刻,陸其雲低頭拿出包裏的手機發短信:“你回來了?”

短信回得很快:“?”

“在哪兒?”陸其雲皺眉。

“你猜。”

那邊的人還有心思跟她鬧,她卻已無好心情,直接說:“我去找你。”

收起手機,其雲側過頭低聲對身邊的尹先生說:“公司忽然有點兒事,我出去回個電話。”

“好,陸小姐你去忙。”尹先生很禮貌。

陸其雲向他點點頭,起身離開席坐後徑直朝二樓去,才來到二樓樓梯轉角,經過第一間門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伸出一只手,把她撈進去。

“啊……”

她吓了一跳,門在眼前被關上,視線陷入一片漆黑,所有的嗓音也被隔絕在外界。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吓死我了!陸其雲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人用嘴封住。

鋪天蓋地的一陣狂吻,那人像餓了很久,在她嘴巴上兇狠的啃着。一只手還不安分的鑽入她的上衣,熟練的解開她的內衣扣子,另一只手狠狠的揉上來。

“嗯~”她大腦一陣眩暈。他吻夠後移開嘴吧去啃她的下巴和喉嚨,她才有機會呼吸到空氣,仰起頭問:“你怎麽回來了?”

“想你。”他簡單的答了兩個字,聲音低沉好聽,就像古代的樂器發出的聲音。

他擡起她的腿,将她抵在身後的桌子上。

“這裏……不行……”陸其雲聲音帶着喘息。

“呵呵。”他笑出來,戲谑的在她的隐秘處摸了一把,問:“哪裏行?”

陸其雲渾身顫栗,答不出話。

男人不再說話,迅速扯掉她的衣服,并松開自己的皮帶,放下褲子,用身體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幾小時後,陸其雲從他身上爬起來,“我要走了。”

男人站起來,“我去開燈。”

黑暗中,厚厚的地毯上聽不見男人的腳步聲,數秒後暗黃色的光線照在陸其雲面前。

她驚訝的看着房中的擺設,寬大的床上鋪着複古的床單,上面放着兩套整齊的衣服。同時還有男人英俊的面容,他眯着眼睛,刀刻的棱角在暖黃色的光線中有種邪氣。

歐式宮廷風的沙發,波西米亞地毯,大理黃花梨雕木書桌,和房中的擺設十分搭調。

陸其雲收回目光,撇了撇嘴角,走過去抓起床上的衣服說:“有床也不早說,害我一大把年紀腰疼”

她氣呼呼的把衣服往身上套,粗魯的動作帶動腰部發痛,在心裏将男人一陣罵。

男人笑吟吟的走過去,将她抱在懷裏,掰正她的身子後說:“我們可以在床上再做一次。”

他眯起眼睛,那雙眼睛特別黑,墨色的瞳仁裏仿佛蕩着水,又像……深不見底的深潭。

他是危總清,一個富豪。

沒有人知道他具體有多少錢。

陸其雲從他懷中躲過,順手抓過另一件衣服,“我該回家向爺爺交代為什麽沒有拍到他要的書法。”

另一件衣服是批肩,陸其雲把它撩到肩上說:“還有,他約了重要的客人,要我今天務必到場。”

“哦~”危總清挑眉,“那麽待會兒見。”

“嗯。”陸其雲應了一聲,快速将披肩在胸前系了個結,走到門前站住說:“晚點兒再聯系。”

“Bye。”

“Bye。”陸其雲伸手打開門,探出頭去聽外面的動靜。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後,她松了一口氣,提步快速離開。

樓下拍賣大廳裏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零星的幾盞地燈開着,微弱的光線正好讓她看清下樓的路。很快她就離開拍賣廳,去到車庫取車。坐上車,扭動鑰匙,一踩油門,将車開出去。

陸其雲的爺爺是做古董生意,在七歲的時候陸其雲來到爺爺身邊,開始跟爺爺學習古物識別。她有一個姐姐,跟她不是一個媽生的。姐姐是爺爺的掌中寶。

陸家沒有男丁嗎?有。陸其雲的父親,在清涼寺修行。

吹着涼爽的風,陸其雲在想回家怎麽向爺爺解釋,《山中行》的價格比預想的高,而且還是高很多。為什麽尹先生看好的和田玉富貴魚挂飾和明代龍風玉幣被人買走了。

到家後,她将車停在車庫,靠在車上想了一下後,抓起鑰匙向正廳走過去。

遠遠的就聽見爺爺的笑聲,還有……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的聲音。

陸其雲站在門邊準備措詞,就聽見爺爺帶着聲音傳來:“其雲,還不快進來。”

“爺爺您耳朵真賊。”陸其雲綻開笑容,“我還沒出聲您就知道是我。”

“那當然。”老頭子得意,喊:“快過來見客人,人家久等。”

“是。”陸其雲搖搖頭走進去。才走進客廳,就愣住了。爺爺身邊站着一個男子,身材颀長,五官端正,容貌清秀,帶着一副,唯獨那雙眼睛,和某人一樣漆黑。

“愣住幹什麽,過來打招呼。”老頭子出聲。

陸其雲立笑起來,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陸其雲。”

“喬依年。”男子也笑,笑容中帶着腼腆,“聽你爺爺說,你對古代玩物的鑒別十分敏巧。”

“沒有,我爺爺才是這方面的行家。”陸其雲打着哈哈,收回手的時候偷偷看一眼路老先生的神态,想從他的表情中了解一下他對這次看中的物品失手,抱的是什麽态度。

老頭子看出她的心思,哈哈大笑着:“青出于藍!別讨我的好了,今天的東西沒拿到我不怪你,先陪喬先生,他可是我特地約到家中來做客的。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應該有話說,帶他去看看藏品,給他講講。喬先生也對古玩很感興趣。”

“喬先生也對收藏古物感興趣?”陸其雲轉過頭看喬依年,盯着他的眼睛。

真的,很像。同樣的漆黑如墨,眯起來的時候有水在裏面蕩漾,讓人看得心跟着晃蕩。

陸其雲帶喬依年去二樓的藏品專閣看水墨書畫,之後又轉到瓷器。等她說完青銅器的時候嘴巴已經有點兒幹了,肚子也有點兒餓。正好這時候爺爺在樓下喊:“其雲,帶依年下來吃飯。”

“好,馬上下來。”陸其雲松了一口氣,轉頭對喬依年說:“喬先生,我們先下樓吃飯,吃完後我接着給你講。”

對上喬依年的眼睛時,陸其雲有一秒的愣神。

喬依年看着她,抿唇而笑:“那麻煩陸小姐了。”

“不麻煩,你是爺爺請來的客人,我應該盡到主人的責任。”說完陸其雲帶他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見下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心髒頓了一下。

危總清說:“不知道其雲今天也到了拍賣會現場,待會兒我向她賠罪,搶了她要的書法。”

原來,危總清說的一會兒見,是一會兒在陸家見。陸其雲搖搖頭,這只老狐貍。

“一家人,有什麽好賠罪的,你買來是給爸的,而且還花那麽多錢。”杜女士的聲音裏,聽不出對價錢的心疼,反而是對他的贊賞。

陸其雲從樓梯上一步步下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危總清那張帶着冷峻而又性感的臉,之後再發現他旁邊坐着陸蘅歆。他們之間保持着不可逾越的陌生距離。陸其雲咧開嘴對着他們三個人喊:“媽,姐,姐夫,你們過來了?”

沙發上的三個人,同時把目光投向陸其雲的方向。

“媽”是陸其雲的大媽杜鳳湘,姐姐陸蘅歆的親媽。陸其雲到陸家後,就管杜女士叫媽。

而危總清,是陸其雲的姐姐,陸蘅歆的丈夫。

陸蘅歆首先站起來,向陸其雲走去,握住她的手說:“其雲,你也在家?爺爺都沒有告訴我。”

姐妹相見,好不激動。

陸其雲拉着陸蘅歆的手說:“在樓上陪喬先生,不知道你們來了,下來晚了。”撇眼看見桌上敞開的精裝紙盒,努努嘴說:“我還說呢,原來爺爺沒有怪我,是因為早知道會有人把《山中行》送給他。”

桌上放的,正是陸其雲今天到拍賣會現場要拍的書法。

陸老先生解釋:“瞎說,我只給你姐夫打電話問他今天有沒有空回來吃晚飯,可沒有告訴他我要《山中行》。”

陸其雲撇嘴。

“其雲,這位是?”杜女士也站起來,把頭轉向喬依年,滿眼的欣喜,“其雲的男朋友?”

危總清起身的動作慢這兩個人一步,帶着慵懶。看了陸其雲一眼後,他就把目光落在喬依年身上。嘴角噙着笑,眯起來的眼睛裏卻透着危險。

陸其雲哈哈笑着:“什麽男朋友,這是爺爺的客人喬先生。”她就把頭轉向喬依年,給他介紹家人:“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大姐,那邊那位是我姐夫。”

喬依年一一跟他們打過招呼,危總清也向他點頭。

陸老先生十分高興,看着危總清說:“先吃飯,吃完飯有事跟你們商量。”

他說完就向餐桌走去,一邊走一邊招呼喬依年。

杜女士則笑嘻嘻的湊到陸其雲耳邊問:“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嗎?看你爺爺高興的。”

“我倒希望是。”陸其雲小聲咕哝。

“還不過來吃飯。”老人喝道,聲音卻是寵溺和包容,“母女倆有多少話說不完,吃完再說。”

“來了。”杜女士樂呵呵的走向桌邊,坐下去前又朝喬依年意味深長的望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提到關于鑒寶都是虛構,大家不要較真

會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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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

吃完飯後,陸其雲送喬依年回家,回到陸家,杜女士一家還在。

杜女士在沙發上招手:“其雲,過來。”

陸其雲走過去,陸蘅歆立刻坐正,陸老爺子臉上嚴厲的神情也緩和。危總清随意的将手搭在沙發背上,斜靠着。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和平常談生意時無二。白色的襯衫透着精致和冷峻,黑色的西裝褲顯得他的腿纖長而有力。整個人往哪兒一坐,有種壓迫人的氣勢。只是左手腕上少了一塊象征着他身份和地位的手表。

極少人知道,危總清對手表的喜愛,超過名車豪車。他收藏的手表,幾乎囊括手表界的所有款式。世界上有名的工匠師傅打造的經典手表,他都有一款。但沒人知道,他在那一年,為什麽不再戴手表。

陸老爺子像在思考什麽,單坐在一方用煙嘴抽着煙。

陸其雲走到杜女士身邊,杜女士伸手勒住她的腰,笑吟吟的問:“有沒有kiss?”

杜女士手上的力氣使得很大,像要把陸其雲活活勒住。陸其雲沒有管,腆着臉回:“媽……”

杜女士樂了,推着陸其雲的頭說:“肯定是有了,你看這丫頭還害羞了。”

危總清一句話也沒有說,看着陸其雲。燈光下他的眼神迷離,看不出是喜是怒。

陸蘅歆甜甜的笑着,對陸其雲說:“婚前親一次兩次沒關系,但是不能亂來,傳出去不好。”

陸其雲沒有親,她們一個又一個的給她扣上帽子,她也不解釋。微微笑着,臉上帶了一抹紅暈。

危總清斂了斂眉,不耐煩的将擱在沙發背上的手拿下來,換了一個姿勢。

杜女士忽然嚴肅,問:“說真的,其雲,你覺得這個喬先生怎麽樣?”

“挺好的啊,人老實,穩重,事業有成。”陸其雲如實評價。

“剛才你爺爺和我們談過,他的意思是想把喬先生介紹給你。”杜女士皺起眉,聲音不着痕跡變調,“說實話,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人結婚了,別整天飄着。你看你姐姐,都成家好幾年了。你的朋友個個都是已經結婚的男人,我們是相信你不好已婚之夫,可外面的人怎麽說呢?一個女孩子家,平白讓別人這麽冤枉了不好。”

陸其雲耳朵發紅,“我也想和喬先生處處,是到了結婚的年齡。”

陸老爺子抖抖煙嘴裏的煙,沉着聲音說:“其雲明白這些道理就好,你們早點兒回去吧休息,總清忙了這一天也累了。”

陸家的人都知道,陸蘅歆和危總清的婚姻有問題。有機會,就會撮合他們兩個。

危總清的生意做得很大,主市場在國外,他很少回過,只要他回國,陸家人就會給他們制造機會,讓他們單獨在一起。

陸蘅歆有點兒坐不住了,呼啦站起來說:“那我們先走了,爺爺你早點兒休息。”

杜女士松開了陸其雲的腰,改拉住她的手,擡頭對陸蘅歆說:“你們先走,我和其雲聊會兒,太久沒和這丫頭聊天兒,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陸其雲則轉頭對陸老爺子說:“爺爺我今天晚上在這邊兒睡,時間太晚了不想過去,明天公司新老總上任,要開會,我得早起。”

陸老爺子點點頭:“随你意,房間一直給你留着。”

陸其雲笑着回陸老爺子,然後和陸蘅歆危總清告別,叫他們路上開車小心點兒,忽視危總清投來的深沉警告。

陸蘅歆和危總清離開沒有人去送,陸老爺子等他們走後徑自去休息。

杜女士和陸其雲聊了幾句後,就說時間不早,為陸其雲着想,她明早要開會得早起雲雲的,讓她去睡覺。

陸其雲這時候也很困了,就和杜女士說晚安,去三樓自己的房間。

其實,陸其雲很少回陸家住。她從美國回來後,就搬出了陸家。只有在陸老爺發布命令讓她回來的時候,她才會在陸家住上一兩晚。

杜女士也在陸蘅歆嫁給危總清的時候搬出去。

她的房子,是危總清作為聘禮,娶陸蘅歆時給她買的。

她偶爾還會回陸家住。

陸其雲來到三樓的房間,把燈打開後就把房間門反鎖,檢查後沒問題又去看窗戶,發現都嚴實後才去洗澡。

今天的家庭會議是讨論她的人生大事,她擔心有人會鬧,就住在陸家。

洗完澡後出來已經到了十二點,陸其雲擦幹頭發就關燈向床走去。剛剛轉身,就被一雙手從身後抱住。

“啊……”她吓得心髒咚咚跳。

危總清轉過她的身子問:“你要結婚?”

陸其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從黑暗中環視緊閉的房門和窗戶,心髒砰砰跳着,“你怎麽進來的?”

危總清怒了,聲音大起來:“我問你,今天說的話是不是認真的?”

“是認真的,我都三十了,再不結婚,別人會說我老到沒人要。”看他斂着的眉毛,陸其雲竟然笑起來,去拿他的手從他懷中退開。

這個男人,來興師問罪。

陸其雲其實不老,她身材勻稱,皮膚白皙,看起來就像二十四五歲,微一打扮,走到大街上,就有大批人對她吹口哨要電話號碼。

危總清把她箍得更緊,“真的想結婚?”

在影影綽綽的光線中,陸其雲描繪他刀削的眉,挺拔的鼻梁,堅硬的唇,看出他在生氣,不敢硬來,笑說:“只準姐姐結婚,不準妹妹找男人……啊……”

危總清把陸其雲壓在身|下,順着她的睡衣的裙擺往上撩,摸着她的大腿說:“找男人啊……”

“啊……”陸其雲叫起來,危總清忽然摸到她的敏感處,故意在那兒逗弄,弄得她渾身發癢,改口道:“……做朋友。”

“那還差不多。”危總清露出滿意的笑,在陸其雲嘴上咬一口說,“以後別說這種話,我不喜歡聽。朋友可以随你交,但男人只能有我一個。”

陸其雲看着他璀璨的眼睛,伸出腿勾在危總清的腰上。她穿了一件絲滑的睡衣,一擡腿,衣服就順着大腿傾瀉而下,露出光潔的肌膚。

“那就要看你這個老男人能不能滿足我。”陸其雲開口。

危總清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解開自己的皮帶,“我從來都沒有讓你失望。”

放出身下的兇器,對着陸其雲猛的刺過去。

“啊……”陸其雲又叫了一聲。

危總清邪邪的笑着,用動作告訴她,這個老男人,從來沒有退步。

**

早上陸其雲醒來,迷迷糊糊的摸出枕頭邊上的手機看時間,按了一下,發現屏幕沒有亮,猛的坐起來,長按開機鍵。屏幕上的數字還沒有完全跳出來,她扔掉手機,蹬蹬噔跑到窗戶邊上,呼啦一聲拉開窗簾。

黃澄澄的陽光立刻照進房間,陸其雲不适的眯了眯眼睛,樓下的樹葉子在陽光中舒适的翻滾着。

“糟了,遲到了!”陸其雲從窗邊蹦回,跳到衣櫃邊,草草翻出一套合适的衣服,套到身上就跑去洗手間洗漱,邊洗邊念叨着遲到了,急得一頭細汗。

匆匆洗完後,她跨進房間聽到床上的手機在響,跑過去接起,那邊的聲音焦急又責怪,“其雲,你怎麽搞的,老總等你很久了。”

“我……睡過頭了。”陸其雲心虛。

“趕快到公司來。”對方小聲提醒。

“好,馬上就到。”陸其雲挂斷電話往樓下跑,瞅了一眼手機。不瞅還好,一瞅,就罵危總清是畜生。

昨天晚上洗澡之前她把鬧鐘定在手機上後放到枕頭下面才去洗澡,今天看居然是關機的狀态!手機還是滿格的電。

匆忙下樓,樓下客廳的傭人給她打招呼:“二小姐,要我給你準備早餐嗎?”

“不用。”陸其雲擺擺手,走了幾步又問:“爺爺去葉寶了?”

“一大早就出門了。”傭人回到。

“嗯。”陸其雲沒有問,小跑到車庫,取出車開到外面的路上。

陸宅的地理位置很好,前後左右都是洋房,唯一的缺點就是開車進出很不方便。上世紀修建的道路對現在科技的需求有點兒不窄。

陸其雲費力的把車倒正,換檔踩油門,慢慢開出小巷,就在她提速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她面前,那人探出頭說:“昨晚你在家?”

那是一個帥氣的男子,身上套着件明黃色的外套,裏面是一件薄荷綠的T恤,看起來很神氣。他頭上的發有點兒亂,臉上是通宵後的憊态,但眼睛特別亮又大,讓人看着就是神清氣爽的感覺。

“是。別擋着我的道,上班要遲到了。”陸其雲摘下眼鏡,踩着油門說:“你把車往後倒一點兒,讓我開出去。”

面前的男子側着身不動。

陸其雲急了,按着喇叭說:“我姐現在不在家,昨晚她回來過。”

男子聽到這句話,勾了勾嘴唇,拔下車鑰匙,推開車門下車走到陸其雲的車邊,雙手支在陸其雲的車窗上,撐着頭笑眯眯的說:“昨天和你出門的人是誰?”

“我對象。”|陸其雲從他身上聞到一股酒味,皺了皺眉。那是一種煙和酒混在一起的味道,聞起來特別刺鼻。

男子像見了鬼,張大嘴巴說:“你要結婚了?”

“怎麽?我陸其雲不能結婚?”陸其雲挑眉,拍着方向盤裝怒:“快把你的小車子給我挪開,要遲到了!”

“嘿,”男子笑了一聲,直起身斜眼睨一眼陸其雲,向自己車的邊走過去,到車邊後,打開車門上車,左手握方向盤,右手插上鑰匙扭動之後握住擋把,右腳一踩油門,将車退到寬闊的地方,坐在車上等陸其雲。

陸其雲将動了動唇角,把眼鏡重新戴回臉上,挂檔踩油門把車開出去。正要上路的時候,後面傳來男子的喊聲:“晚上有空嗎?找你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點肉,不知道會不會被警告~~

在這裏告訴大家一下,每天晚上七點四十更新哦,有時候需要審核,可能要晚一會兒才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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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情人

陸其雲側頭看後視鏡裏男子因為說話而有點兒白的臉,勾起唇角說:“我姐今天不在家,我會給你留意,下次她回家一定給你打電話。”

“死丫頭!”男子從車裏面站起來,擰着拳頭龇牙咧嘴。

陸其雲臉上的笑意在車子開出去很久才隐去。男子叫盛景,是陸其雲的小學同學,家在陸家對面的那一片小洋房裏。小時候,是威脅她給陸蘅歆送禮物和情書的一個。

陸蘅歆小時候很漂亮,很多男孩子追求她,有些膽小的,就拜托陸其雲給她送情書和禮物。

陸其雲小時候很醜,沒有人願意跟她做朋友。長得醜,常常被人欺負,只有一個人真心跟她交朋友。

路上陸其雲又收到幾個經理的電話,問她為什麽還沒到,陸其雲逗說在路上。站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

陸其雲在雅頓集團亞太地區的ZC金融公司是一個閑散的高層管理,平常幫爺爺跑跑玩物。

電梯到達47樓,她直接走出來,朝牆壁上釘有“ZC”金屬字樣的牌匾玻璃門走過去,到達門邊後幾步跨進辦公區域站到中央。

因為是接近中午時,分格子間的人只剩下幾個人,她們有的坐着有的站在,都在翻自己手裏的資料。

旁邊側門裏蹿出一個人來,急急的向她走來。

陸其雲挑眉,用眼神問他:“總經理走了?”

那人走到她跟前,小心的朝總經理辦公室方向瞟一眼,低聲說:“快進去,就在等你呢。”

“你們開完會了?”

那人嘆息一聲:“進去吧。”

“……”陸其雲反而不敢進去了,看同事眉皺着,一臉苦相。

同事推她一把就轉身離開。

陸其雲心裏在打鼓,摸摸鼻子,放下手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就在上個星期老總還開會說過,這周會調來新的總經理接管ZC,并在周三舉行全公司高層會議,昨天他還在提醒每一個人不要遲到。陸其雲可好,不僅遲到,還是三個小時!

“咚咚。”陸其雲擡手敲門。

“進來。”裏面傳來一聲模糊的聲音。

陸其雲推開門跨進總經理辦公室,愣在門邊,準備好的道歉話哽在喉嚨中。撞入眼簾的是危總清靠坐在辦公椅上的樣子。他抿着嘴,雙手疊在胸前,一條腿架在另一條上。

背着光,她看不清危總清的表情,但知道這個人正隐忍着怒氣。

危總清的辦公場所很大,背後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室內光線良好。辦公間的左邊被帶着霜霧的玻璃隔走一部分,辦公桌在靠近落地玻璃窗的地方,離辦公桌左邊兩米左右的地方,擺了一組沙發和茶幾,辦公桌的右面,放了一架理滿書和文件夾的書架。

整個空間,只有在進門的地方擺了兩盆綠色植物。

陸其雲讪讪笑着,把身後的門關上,邁步走上前說:“危總,今天不好意思,發生了點兒意外,遲到了。”

“哦?什麽意外?”危總清忽然勾着唇,放下一只手,擱在椅靠上,撐着臉看陸其雲。

陸其雲保持着認錯的笑意,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危總清走過去:“你說什麽意外?你比我清楚,我的手機是誰關的?”

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陸其雲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雪紡連衣裙,下面在大腿兩側開了口,走起路來裙子會輕微的飄起來,雪白的腿也會時不時從裙子裏面露出來,樣子很是誘人。

危總清笑起來。

陸其雲走到危總清跟前,勾着他的脖子斜坐在他大腿上,看他一陣後掏出手機拍在桌上,“你不就是想讓我遲到,然後用上司的名義,讓我求你嗎?”

臉說變就變,上一秒還含着笑,說完話後立刻沉下來,起身離開危總清的懷抱。

危總清手快,一把攔下她,圈在懷中說:“我是想給你驚喜。”

“驚喜?怕我覺得你無聊?小三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體驗偷|情的刺激嗎?”

“陸其雲夠了!”危總清發怒。

陸其雲愣住,瞪着危總清說:“你看看多少次了?我夠了?我是夠了!每次被你吓得心髒要跳出來的時候我對你危總清說過夠嗎?我現在确實夠了,一次兩次還是新鮮,接二連三的驚吓我受不起!”

“嗡……嗡……嗡……”陸其雲的手機在桌子上震起來。

危總清瞥了一眼皺着眉,把陸其雲困住說:“你不喜歡,我下次不做。”

陸其雲看着危總清的臉,這張臉上的五官猶如刀削般清晰,透着剛硬,和他的脾氣一樣。陸其雲嘆息一聲,“先接電話。”

桌上的手機還在震動。

危總清沒有說話,轉頭盯着手機。

陸其雲不管他,抓過手機,來電顯示是張經理。

那邊傳來大大咧咧的男聲:“其雲,今天新老總上任怎麽樣?”

陸其雲要起身,被危總清抱住。

危總清看見了來電顯示,也聽見了男聲。

陸其雲無奈,這個男人在吃醋,心想張經理今天要遭殃。

張經理是ZC外資部的經理,在公司和陸其雲關系比較好,每次出差也會幫陸其雲帶一些流行的東西回來。只有一個問題,他結婚了。

陸其雲喜歡成熟的男人,身邊的朋友大多數是已婚男士。外界人傳她不檢點,專和已婚男士搞暧昧她也不介意。

“遲到了。”陸其雲咧開嘴說出三個字。

“哈哈哈。”張經理笑出來,“你現在能接我電話就證明沒事兒了。好了,別傷心,打起精神來,我聽說新總經理長得很帥,估計人也很好說話,你在他面前賣一賣萌估計他就心軟了。”

“呵呵。”陸其雲聽着不回答。

張經理還在說:“我今天剛從英國回來,給你帶了你要的那一款手提包。下班後有時間出來吃飯,我把包帶給你。”

“今天……可能沒時間,我有空就給你打電話。”

“那行,我的假期還沒消,估計過兩天到公司,那我們公司見。”

“好。”陸其雲挂上電話。

危總清沉聲開口:“外資部張經理?”

“呃,”陸其雲感覺到一陣可怕的氣壓傳來,“是。”

“老婆是渣打銀行的高層?”危總清問。。

“你……”陸其雲不滿,猜到危總清要說什麽。

危總清眯着眼睛轉口:“喜歡已婚男人可以,但前提是,只能是我。”

“啪。”陸其雲拍掉危總清爬到她大腿上的手,橫他一眼,“昨天晚上還沒有玩夠?”

“昨天晚上是懲罰,今天是道歉,性質不一樣。”危總清一本正經,手已經鑽入陸其雲的裙擺,在她腰上摩挲。軟軟的肉捏在手上很有感覺,危總清發笑。

“你适可而止。”陸其雲板着臉。

她不記得是哪一年被危總清看上的。那時候她也掙紮她也逃,只是每回都被危總清抓住。

她絕望她崩潰,問他:“為什麽是我?世界上女人一抓一大把,你要什麽樣的女人不是倒貼着你?何必在我身上找不痛快?”

危總清回她:“因為你是陸其雲。”

後來,她知道危總清是她的姐夫,簡直是要瘋了,沖他咆哮:“是不是因為你恨我姐姐,所以才這樣對我?你這個變态你流氓!你是人渣!”

危總清抱住怒吼的她,聲音微帶發抖:“我不愛你姐姐,因為你是陸其雲,長得像我愛的人。”

“那我毀了這張臉!”陸其雲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你有那麽多錢,随便找一個聽話的女人,把她整成你喜歡的模樣多好?皆大歡喜。”

“夠了陸其雲,你有什麽資格左右我的人生?是福是禍,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走,只有我說夠,你才能從我身邊滾開!”危總清也怒了,擡起陸其雲的腿,給她一頓狠狠的教訓。

“咚咚。”外面在敲門,秘書說:“總經理,陸蘅歆小姐在陸經理的辦公室,說要找陸經理。”

陸其雲僵住,有那麽一瞬,腦袋裏想不出任何東西。

危總清停住手,皺眉,頓了片刻說:“知道了。”

秘書轉身離去。

陸其雲把危總的手從她衣服裏面拿出來,瞪一眼他,背過手去扣身後的文胸扣,站起來說:“我去看看姐姐找我什麽事。”

早年,他們的性|愛都是帶着傷痛。現在,陸其雲也學會了哄危總清開心。兩全其美。大齡三十的女人,被性|愛滋養得像個小女人。

危總清不悅。

陸其雲沒有管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朝門邊走,走到門邊的時候,呼出一口氣,拉開門,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

剛開始的時候,陸其雲也害羞也憤怒。如今,時間已經把她磨練得像個人精,知道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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