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下) (4)

在何處?”

“薛大哥昨夜跟我在一起。”系統君幽幽開口。

薛寒被他一聲薛大哥叫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你是誰?”

“小女子名叫小雅,昨晚差點遭人輕薄,是薛大哥救了我,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小女子害怕就拖着薛大哥,所以深夜未歸。”說完又哭了起來。

離珠宮這些男人想來是不知道該拿女子怎麽辦,甚至一部分的人臉上浮現了心疼之色。

顧辭的面色隐隐有些危險,他看着側身擋在女子面前的薛寒,那分明是一個保護的姿态。不過是一晚而已,他們的關系為何如此親近。顧辭不由的有些煩躁,看向女子的面色隐隐的帶着殺氣。

而系統君卻未曾感覺得到,他此時正演的上瘾,從嘤嘤哭泣 ,變成嚎啕大哭,最後開始說自己多麽多麽命苦,多虧遇上薛寒就自己于水火之中,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的薛寒被冤枉,自己便以死謝罪。

“你說深夜才歸來,那為何守衛沒有看到你們?”時猛被她哭的心煩。

“深更半夜帶一名弱女子回來,實在是不好解釋。薛某不想多生事端,所以……”薛寒臉上有些羞赫之意,衆人也接受了他們的解釋。

倒是有的弟子指着顧辭和澤歡道:“昨夜也并未見到你們二人,你們 ……”

薛寒不耐煩的打斷他,“年輕人花前月下,你也要管?”那人瞬間閉了嘴。倒是澤歡看着顧辭的臉色捂着嘴偷偷地笑起來。這模樣看在別人眼裏,那就是幸福的笑容,也不再多問。

時猛帶着人氣勢洶洶的來,然後灰溜溜的離開。面上帶着怒氣,好像随時都能噴出一口火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帥

☆、吓死的系統

“哈哈哈,小雅,你太聰明了,你沒看見時猛那臉色,啧啧啧。”澤歡拉着系統的手說個不停,臉上還帶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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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小心的抽回自己的手,忐忑的看了澤歡一眼,“我沒闖禍吧?我看那人為難薛大哥,所以才……”

“沒有,沒有,你幫了大忙了。”澤喝了口水,“不過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系統面色一變,薛寒心裏直樂呵,堪稱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如何解釋。”

沒想到她又哭了起來,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我害怕,所以就一路跟着你們上來了,你們是修士,我就等在外面,守衛小解的時候我才摸進來的。”

“哦。”澤歡佩服的看了他一眼,“小雅姑娘挺厲害的。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系統君聞言羞澀的笑了笑,“我,我想跟着薛大哥,端茶遞水,為奴為婢。”

看着他羞澀的模樣,顧辭只覺得胸悶,而薛寒久久未開口拒絕,顧辭心中的殺意越來越強。澤歡又跟着雁寒走了,薛寒用十分生氣的目光瞪着顧辭,奈何徒弟不懂他的意思,還傻兮兮的問他怎麽了。

薛寒十分心累的嘆了口氣,帶着兩個拖油瓶逛街去了。

“你能不能矜持點!你不是說自己是良家婦女嗎?”薛寒無奈的扒拉着系統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我好沒有安全感。】

“那就丢下你的殼子滾回去!”

【你好無情啊。】

薛寒覺的有了形體的系統特別煩,又走了一段,薛寒好奇道:“你的真實性別是男的還是女的?”

【人家可男可女啊。】

薛寒囧了一下,“那你為何……”

【我以為你喜歡美女,會對人家溫柔一點呢。】系統君滿臉滄桑的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你是個彎的。】

“呸,老子是直的。”薛寒大怒。

【呵呵,我這麽漂亮,脫光光在你面前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把我踹出去,你說你是直的,好好笑哦。】

薛寒:……那是因為你笑的太可怕了。薛寒嘆了口氣,避開尾随自己的人,慢悠悠的往安置徐蒙恩的地方走去。

【前面危險!】系統突然正色起來。他不說薛寒也感覺的到,當即将系統丢到了顧辭的身邊,往前方掠去。

薛寒趕到茅草屋的時候,就見徐蒙恩倒在地上,臉色蒼白。而一個黑衣人正站在旁邊,薛寒看清那人的面貌的時候,心下哀嘆,真是冤家路窄。

這個大魔頭怎麽攪和進離珠宮争權的鬥争之中,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的是個什麽角色,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人肯定未安好心。薛寒想起身死的震陽道君,抿了抿唇。

倒是那人見到薛寒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真巧。”薛寒唯一的慶幸就是還好澤歡不在這裏。這人的氣息更加強大了。

就在薛寒感慨自己這次小命難逃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我回來了,咱們現在打不過他,帶上姓徐的跑路。】

“你聲音怎麽在抖?”薛寒一邊問,一邊丢出去幾個符咒,抓起徐蒙恩轉身就跑 。速度之快,看的那黑衣人都是一愣。

逃離魔爪的薛寒感慨,“這些天苦練禦劍術果然是正确的。不過你怎麽回來了?你殼子不要了?我徒弟呢?”

【你徒弟哔——我。】

“哈哈哈哈,不要開玩笑了好嗎?”薛寒滿臉嫌棄,好像自己被侮辱了一般。

系統君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是真的,你徒弟哔——哔——】刺耳的聲音在薛寒的腦海中炸響,薛寒無奈,道:“你到底想說什麽?你跟我說他上/了/你,你當我是傻的是不是。”

系統:愚蠢的人類。

就在薛寒将徐蒙恩的傷口處理好的時候,顧辭回來了,他的懷裏還抱着一具女屍。

薛寒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才壓下嘴角的笑意,關切道:“怎麽回事?”

“ 師尊走了之後,有殺手圍了上來。”顧辭低聲道:“小雅姑娘她……”他表情是那樣悔恨,看的薛寒心頭一抽一抽的疼,邊安慰顧辭,邊在心裏把系統罵了一遍。

系統君更怒,奈何不能說男主壞話,他只能憋在心裏。他實在是想不通,好好的男主怎麽就被薛寒養歪了呢?

他不由的想起那群暗殺者沖上來的時候,顧辭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被一劍刺穿的情景,至今心有餘悸,他只知道男主對薛寒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卻沒想到他黑化的如此嚴重。當然它才不會承認殺手那一劍刺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自己吓得丢下殼子跑路的事!

想到這,他只能給傻乎乎的薛寒點了根蠟。

薛寒見顧辭低着頭失落的坐在一旁,以為他心裏難過,所以更加溫柔的安慰他,順帶着又數落了一遍系統。

其實顧辭只是不解,那些殺手沖小雅沖過來的時候,他只是想給小雅一個教訓,讓她知難而退,畢竟修仙者的世界是很危險的,她一個普通人必定受不住。只是他沒有想到,小雅被劃傷一劍之後就這麽沒了聲息,倒地身亡。

顧辭看着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甚至翻着白眼死不瞑目的小雅,內心只覺得荒謬,這就死了?怎麽死的?難道是吓死的?這膽子也太小了點。

就這樣,小雅因為意外身亡了,薛寒師徒三人很是悲傷了一段時間。就在這段時間裏,離珠宮發生了幾件大事。

其一是少宮主之位易主。

雁寒身為少宮主玩心太重,不思進取,離開離珠宮數年沒有音訊,不能當此重任。而比較有競争力的徐蒙恩已經身死,所以少宮主之位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時猛的身上。

第二件大事,那便是老宮主瘋了!

老宮主破關而出,見人就殺,離珠宮衆人以為他走火入魔。

等到好不容易将他逼退,離珠宮弟子死傷大半,一片愁雲慘淡的景象。

時猛也受了傷,他憤怒的拍着桌子,指着對面的黑衣人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黑衣人坐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目光透過銀色的面具冷冷的注視着氣急敗壞的時猛,半晌才若無其事的笑起來。“你擔心什麽?你突然上位離珠宮自然有人不服,我不過是給你一個坐穩這個位置的借口罷了。”

對上時猛不信任的目光,黑衣人也不生氣,只是道:“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掉他。”

竹林之內,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自己一身鮮血的時候面色又一瞬間的呆滞。

“你醒了。”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老者擡眸一看,就見對面站着一名面色青白的年輕男子。他記得這人,這人是雁寒的好友,後來和時猛走得比較近,經常陪自己下棋的年輕人。

“炎夜。”

“錯了。”炎夜一腳将那老者踹翻在地,“我是慕彬,小師叔。”

老者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唇顫抖着,滿面不可置信的神色,“不可能,慕彬已經死了?”

炎夜輕輕的笑起來,那笑容滿含譏諷:“六百年了,這些年小師叔過的可好?沒想到你竟然成了一派之主,午夜夢回有沒有做過噩夢?”

老者臉頰上還帶着幹涸的血跡,此時躺在地上臉上滿是憤恨的神色,他恨聲道:“我師兄視你如己出,你卻恩将仇報,屠我碧霄滿門。這麽多死在你手裏的師兄弟,這些年你可有做過噩夢。”

炎夜歪了歪頭,淡聲道:“沒有。”他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模樣,眉眼間的陰郁之色濃稠的好像要滴落下來。

老者的臉色因為憤怒而微微發紅:“因為你的緣故,碧霄宮成為一片焦土,師兄重傷不治,不久就去了,我早說過你就是跟那些邪魔外道在一起久了,狼心狗肺。”

“邪魔歪道?”炎夜腳下用力,老者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呵,你倒是自诩正義。當初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設計我和莞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是名門正道?”

老者一只手握住炎夜的腳,奈何他現在身體無力,撼動不了他分毫。

“夜莞辰是魔族聖君的左膀右臂,你與他結合本就不對,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假裝答應我們皆為道侶,背地裏卻聯合各地修士圍剿……”

“那時你還年輕,被魔族妖孽蠱惑,我們不過是幫你做了正确的決定,若不是你臨陣倒戈,這世間将不再有魔族,人界将迎來新的氣象!老者歇了口氣,又道:“若不是你破壞了法陣,魔族聖君早就死了,我們拼着這麽多絕豔天才,卻毀在你的手裏,你就是個罪人!”

“為了你們的野心,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炎夜一腳将老者踹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石林中的一塊石頭上,“什麽是正确的決定?你們認為對的便是對的,你們認為錯的便是錯的。呵,我是罪人,小師叔,六百年前,多少先輩的共同努力,魔族與人界才得以和睦相處,不過是你們這些人為了一己私欲,打着除魔衛道的幌子,破壞了這個平衡。碧霄宮之戰,魔族、人界兩敗俱傷,重新交惡,都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人界才會陷入幾百年的動蕩之中。你們才是罪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帥,都快愛上自己了O(∩_∩)O

☆、一場大戲

老者咳了一口血靠坐在石頭上,目光陰沉的看着對面的炎夜。

今夜天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子,只有微涼的風穿梭在竹林之中。

半晌老者開口打破了這寧靜:“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炎夜一通發洩之後,将憤怒和仇恨又壓在了心底,面上可以說是雲淡風輕的表情。聞言他笑了起來,道:“你不記得了?”

看着他面上漾起的笑容,老者只覺的心口發冷,果然就聽炎夜慢吞吞的說道:“小師叔你殺了離珠宮半數以上的弟子,靈力不支,逃到此處——”

“閉嘴!”老者捂住腦袋,痛苦的呻/吟。他想起來了,自己破關而出,身體不受控制,殺害了大半的離珠宮弟子。

“是你,你對我做了什麽?”老者突然站了起來,指着面前滿臉含笑的炎夜道:“是你!”

“不是我。”卻不想炎夜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對雁寒好,不過是因為他天資好,且對你言聽計從,而雁寒私自離開離珠宮消失了幾年之後再回來,他以脫離了你的掌控,你心裏自然不樂意,別這麽看着我,我沒有對你使什麽邪術,只是順着你的意思而已。你和碧霄宮的人都一樣,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而不是不可掌控的人。所以你抛棄了他,選擇了時猛。只是時猛這個人你真的了解嗎?”

“你什麽意思?”老者狠狠的瞪着他,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宮主!”是時猛。

老者看着炎夜面無表情的面孔,驟然轉身,喝道:“快走,你不是他——”

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腹部。

老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後退一步,“為什麽?”

時猛則看着自己的雙手,露出癫狂的表情。

——宮主之位是我的了!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傷害的滋味如何?”炎夜看着老者即将崩潰的表情微微笑了起來,“只可惜,你的痛苦不及我萬分之一。”

時猛用力将劍又推進去半寸,老者抑制不住的全身發抖。

“你……”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呵。我跟雁寒一同來到離珠宮,我天資,修為哪點比他差,你卻不曾看我一眼,我原本不想殺你,可是你的作為實在是讓我心裏難受啊,宮主!”

時猛站在原地,面色扭曲可怖:“雁寒消失這麽多年,你咬着牙不願意另選少宮主,我原本以為你是真的疼愛他,我以為他在你心裏的地位很重要,所以自己加倍的努力。就在你有軟化的跡象的時候雁寒回來了,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生氣嗎?”

說到這裏時猛笑了一下:“只是沒有想到雁寒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有了變化,他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是你期待的乖孩子,他交了新朋友,整個人都不可控,發現這些的時候 ,你又将視線落在了我身上。呵,我這麽驕傲的一個人,在你的眼裏就是個替身?因為雁寒不能用了,所以你看到我的利用價值了?表面上裝出一副道貌岸然、與世無争的樣子,內心卻比誰都渴望權力地位,你真讓我惡心!”

“住口!”老者厲喝一聲,随後吐出一口血來。

時猛看着他狼狽的模樣笑了起來。一身錦繡白衣,笑容微微的,看起來好似一位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他們在那裏!”平地一聲暴喝驚醒了站在竹林內的二人。時猛霍然轉身,就見以雁寒為首,數百名弟子瞬間包圍了整個竹林。

時猛有一瞬間的恍惚,随後看着地上早已沒了聲息的老者後退了半步,穩住心神道:“你們怎會來此?”

他站在原地見衆人戒備的看着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孽障,你欺師滅祖,殘害同門,該當何罪!”李丹上前一步,指着時猛怒喝道。

“師尊你在說什麽?弟子聽不明白。”

一個雕花镂空的盒子被丢在了地面上,盒子摔落,紅色的小蟲掙紮而出,随後被李丹一掌拍碎。

“你勾結魔族,給我下魔蠱,多虧了澤歡姑娘,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你蒙蔽多久。”

時猛轉過身去,原本待在此處的炎夜不見了蹤跡。

薛寒伸手撫上了琉璃劍,示意蒼華君安靜些。

“安靜個屁,你快去看看那個老頭子是不是快要挂了?”蒼華的聲音驀然在腦海中響起。薛寒無奈的道:“你到底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蒼華哼哼唧唧,道:“看他不順眼罷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麽讨厭這個人,只是一見到就想弄死他。

此時離珠宮宮主面色蒼白的靠在竹子上,傷口處不停的流血,他的嘴唇毫無血色,看起來撐不了多久了,他向雁寒伸出一只手,眼神中竟有種哀求的神色。“救我!”他全不似往常的淡然。

時猛聞言一笑,身形一動,站到了老者的面前,單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幹什麽?快放開宮主!”

“快住手!”

“你……”李丹氣的全身發抖,花景氣的破口大罵。

時猛冰冷的視線在人群之中掃視片刻,最後落在了面無表情的炎夜身上,他低聲的笑起來:“你們倒是動手啊,反正這老家夥很快就死了,不用忌憚。”

雁寒随手安撫了憤怒的花景,看着時猛,目光有些複雜,半晌他沉聲道:“我突然想起來,當初對我說魔族赤峰山有寶物的人是你。那時候你……”

“那只是你自己愚蠢,怪不得我。我資質不比你差,憑什麽你做少宮主,而我卻只能做你的下屬來輔佐你。你配嗎?”

“就算你恨我,現在你已經坐上了少宮主的位子,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殘害宮主?”

時猛聞言笑了起來,有些憐憫的看着雁寒:“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你所敬佩的宮主做過些什麽?”

“住口!”離珠宮宮主見他的視線掃向地面上的錦盒,猝然開口,随後被時猛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你以為這些魔蠱是我養的不成?”時猛滿含惡意的看着呆滞的衆人。

“你什麽意思?”雁寒皺起了眉頭。

時猛憐憫的看着他:“這些魔蠱可是你是敬愛的宮主養的啊!”

“休要聽他血口噴人!”李丹憤怒的面色漲紅,那模樣,好像随時都會上前一掌拍死時猛一般。

卻聽見時猛哈哈大笑,繼續說道:“雁寒,你還不知道吧,,在選你為少宮主之前他就一直給你下蠱,後來你行蹤成迷蠱蟲便失去了作用,你再次回到離珠宮之後,一只與你身旁的那位姑娘在一起,所以他無法下手,自然就抛棄了你。”

“師尊,你知道中魔蠱的症狀不是嗎?記憶力減退,時常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麽,說過什麽,脾氣性格都會按照施蠱之人所希望的那樣,雁寒你想想你成為少宮主的那幾年,是不是性格大變,簡直就是一個乖寶寶。師兄弟都當是你長大了,有了責任心,都忽略了一個人的秉性怎麽可能一下子轉變的如此之快。”

“這麽些年離珠宮在各處尋找天資奇高的弟子,你們以為他想做什麽?愛才?你們錯了,他已經活了幾百年了,他只是在培養供自己奪舍的軀體罷了。操縱一個傀儡,哪有自己掌權來的痛快,宮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丹的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滿臉的不可置信。

見衆人面色驟變,薛寒就知道時猛說的話是真的了。澤歡憤怒的小臉都漲紅了。薛寒環顧四周,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顧辭沒了蹤影。

“哎,我徒弟呢?”看戲看得太開心的薛寒後知後覺的問。

【走了。】

“走?走去哪了?”

【我哪知道。】

他這邊正糾結男主的下落,時猛等人卻已動起手來。準确的說,是離珠宮宮主突然動起手來。衆人都沒寫想到他還有力氣突然發難,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老者掐着時猛的脖子,面色陰郁。另一只手袖袍一甩,幾道紅光從他的袖中滑落出來,直撲離珠宮弟子而去。

“宮主!”

見他如此熟練地操縱魔蠱,李丹聲音痛苦的叫起來。

雁寒等人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老者見澤歡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他的魔蠱,面色沉郁。

時猛被掐的臉色漲紅,快要不能呼吸,他扭頭尋找炎夜,卻對上他冰冷一片的眸子,那眼神分明再看一個死人。

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着了道。什麽與自己合作,只是利用自己罷了,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自己注定被舍棄,怪只怪自己對于權力的執念太深,才會被人鑽了空子,只可惜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老者将時猛的屍體随意的丢在一旁,随後将手中餘下的蠱蟲盡數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雁寒眼神痛苦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劍抽離,然後劍尖對着自己。老者的情況其實已經十分糟糕了,但他還是拼着最後一口氣。

“為什麽?”

老者笑道:“時猛不是把理由都說完了嗎,你還問我做什麽?”

“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放棄吧!”李丹口氣冷硬,他向來公私分明,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一個敗類。

“強弩之末?”老者聞言笑了起來,“不,不是,我還要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他說完就開始默念晦澀的咒語。

李丹面色一變,往前一撲,卻好像有無形的牆壁阻止了自己的去路,老者念着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神中的光亮也越來越強,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炎夜。

炎夜站在尚武的身後,眼神譏诮,就像在看一個小醜。

竹林內狂風四起,竹葉簌簌作響,擾人視線。

離珠宮衆人舉着的火把在同一時間熄滅,四周漆黑一片。

驚呼聲不斷傳來,薛寒在第一時間就要去拉澤歡,卻發現雁寒正緊緊的扣住他女徒弟兼男徒弟童養媳的手,将她緊緊的護在身後。

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薛寒心裏悚然,油然生出一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之後他又開始埋怨顧辭不争氣,連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

就在這時四周地面上亮起了微光,那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将衆人困在中間。

“不好,是法陣!”人群中有人喝了一聲。

薛寒感覺到挂在腰間的琉璃劍顫動不止,蒼華君的身影倏忽冒了出來,直奔那混亂之處而去。

“回來!”薛寒怒極,蒼華君隐匿在琉璃劍中借着琉璃劍的靈氣很是強大,但是一離開琉璃劍,靈力驟然下降不止一個檔此,現在的場面一團亂麻,他沖出去簡直就是找死。

“師尊。”顧辭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拉着自己的手就走,“跟我來。”他說。

“大家別慌,跟我來!”一道清亮的嗓音響了起來,是徐蒙恩。

“你剛剛去哪了?”薛寒扭頭找了一下緊随其後的雁寒和澤歡,語氣有點埋怨的意味。

顧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柔聲道:“我适才發現異樣,離開了一會兒,在外面遇到了徐蒙恩,他對陣法有研究,回來晚了些。”

“這陣法是什麽?”薛寒又問。

“是碧靈陣,碧霄山的功法。”蒼華君又折了回來,語氣很是不爽,“碧霄宮的人不是死光了嗎?心法典籍也被燒光了,這是哪裏冒出來的混蛋幹的?別讓我抓住他。”

“你倒是清楚。”薛寒幽幽的道:“你怎麽回來了?宮主呢?”

聞言蒼華君更暴躁:“逃了,不知道奪了哪個倒黴蛋的身體。”

離珠宮弟子圍坐在一塊處理傷口。整個廣場一片愁雲慘淡的景象。

薛寒看着雁寒眉頭皺的死緊,怎麽看怎麽覺得這頭豬配不上自家的白菜。

可能是他的眼神過于熾烈,雁寒朝自己走了過來。

薛寒正襟危坐。只聽雁寒道:“薛仙師真是博學多才。”

薛寒面無表情,心道你以為你誇我我就把會把白菜丢你豬圈裏随你糟蹋?況且,你無緣無故誇我作什麽?

“歡歡說仙師對魔族很是了解,這驅除魔蠱的法子還是仙師教的,此次多虧了仙師幫忙,此等大恩,離珠宮……”他還沒說完就見薛寒冷豔高貴的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那聲歡歡叫的薛寒直起雞皮疙瘩,他原本還在奇怪為何雁寒對自己越發的尊敬,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薛寒看着正在給離珠宮的弟子處理傷口的澤歡,有點胸悶,澤歡這樣好像真的對雁寒有意思,但是然後呢,兩情相悅就能在一起了嗎?現在人界修士與魔族勢不兩立,雁寒若是知道澤歡的身份又會怎麽樣?

他不敢冒這個險。再說,自己花這麽多心力養的小女娃可不是喂雁寒準備的。

“哎,你說,女主移情別戀了,我的徒弟怎麽辦?”薛寒有點淡淡的憂愁。

【搞基啊。】系統君語出驚人。

薛寒道:“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愚蠢的人類。】

“歡歡長大了。”薛寒和系統正掐的歡快,冷不丁聽顧辭冒出這麽一句,他幽幽道:“你早就知道了?”

顧辭笑起來,“這麽明顯的事情師尊才看出來?”

被鄙視了!

好像看出薛寒的擔心,顧辭說道:“師尊,有我們在,你還怕歡歡受委屈不成?”

薛寒看了他一眼,心說,是呀,怎麽忘了男主在我們這邊呢。

想通這一點薛寒不但沒有放松,心情更加不爽起來。有什麽比男主把女主親手推給配角更讓人傷心的事嗎?

顧辭說完就見薛寒的臉色更黑了。他看着薛寒飄然而去的背影,感覺自己越來越摸不清師尊的脾氣了。

這邊亂成一鍋粥,誰都沒有注意到炎夜和尚武失蹤了。

“慕彬,慕彬!”滿含殺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尚武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頂着炎夜軀體的離珠宮宮主憤怒的吼叫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炎夜,哦,現在應該叫他慕彬。

此時慕彬恢複了原本的容貌,站在那人面前。看着他歇斯底裏的模樣閑閑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竟很溫柔,他道:“小師叔,我已經把身體讓給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呢?”

老者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輕而易舉奪得的身體不但沒有一絲的靈力,而且是一具死屍!若是強制使用靈力,只會使身體潰爛。

慕彬揮了揮手,一具少年的軀體出現在眼前。眉清目秀,面若敷粉,口若含丹,漂亮的好似女孩子一般。

見到那具身體,老者戒備的道:“你想幹什麽?”

“小師叔可還喜歡這具身體?這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見慕彬朝自己伸出了手,老者驚懼的大叫起來,随後眼前一黑,自己的魂魄竟被他徒手抽了出來。

慕彬随手畫了一個晦澀的符咒。

頂着少年驅殼的老者見狀瞳孔皺縮,就要躲閃,可已經來不及了。符咒隐進自己的身體。

“固靈咒,将人的魂魄禁锢在一具身體裏,直到老死,小師叔還記得啊。我在赤峰洞第一眼見到雁寒的時候,他使用的功法隐隐有碧霄宮的影子,我當時就猜想碧霄宮有人活了下來,果然,就見到了你。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道貌岸然,當年你表面上祝賀我師尊登上宮主之位,暗地裏卻想盡辦法展示自己,希望自己在世人面前嶄露頭角。這時候我撞到了你的手裏。呵,相較于碧霄宮宮主之位,徹底除掉魔族的成就更大。是我太過相信你,成了你的棋子,害死了……”

他沒有在說下去,頓了片刻,掐着老者的下巴打量了一翻,不無惡意的道:“眼睛可真漂亮,小師叔,你的這具身體在勾欄院肯定能夠引得男人瘋狂!”

面前的少年面露震驚之色,随後瘋狂的尖叫起來:“你瘋了!”

“啧,真可憐。”慕彬微微笑着,“小師叔,你說他們操/弄你的時候,如果知道這年輕的皮囊之下是個老妖怪,你說他們會不會興趣全無?哦,我忘了,你只能頂着這具身體活一輩子,直到死亡。把他送到勾欄院去。”

“慕彬,你,你不能這麽幹,我是你師叔!”面前的少年瑟瑟發着抖,用眼神哀求他。

慕彬聞言下了起來,笑容滿含譏诮:“你還知道你是我師叔,你毀了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你的身份呢。”他将少年甩進尚武的懷裏,揮了揮手:“去吧,今夜可是競價清韻公子初夜的大好日子,別誤了吉時。”

“慕彬!慕彬!!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這麽做——”

聲音漸漸遠去,慕彬看着遠方的天際喃喃道:“我為什麽不可以這麽做。”你們現在的痛苦不及我當初的萬分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從二十幾章開始脫離大綱,圓了這麽久,終于快接上大綱了,真是不容易。

扯的我心力交瘁。

今天翻了一本書,評論區掐作者看的吓死寶寶了。

嗯,我就是想說,作者是嬌花,小天使提意見的時候可不可以措辭稍微委婉一點點。不足的地方我都會一一改正,畢竟剛剛起步,有很多缺點,想法也不成熟。

還有哦,我想說一下,所有的作者都不是腦殘!!不是腦殘!!!

只是想法不完善,技法生疏,筆力不夠罷了,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也是需要時間的,多點寬容和耐心,覺得文不好看可以點X,最傷人的是語言,不要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毀了一個人的夢想。

以前我沒有嘗試寫文的時候也愛吐槽,但是都是在心裏,或者和三次元的好友說說,但是絕對不會對作者進行人身攻擊。

留評多些鼓勵,真的很激勵人心,就像我,一個加油的評論都讓我像打了雞血似的亢奮好久,忍不住和好友分享,一整天都樂呵呵的。

請溫柔的對待我,作者玻璃心,很怕自己受不住打擊丢下鏟子跑路了。

有一個點擊都想繼續寫下去,愛你們。

☆、燼明說我們玩個游戲!

“我是不是很壞?”薛寒第一百零一次發問。

【是的。】系統第一百零一次回答。

“唉。”薛寒嘆了口氣,此時他正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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