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虞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間,他只覺得腳底怎麽踩也踩不實,眼前怎麽看也看不清楚,飄忽地像是在做着一場不想做的夢。

他将房門緊鎖,隔着一道門,他能聽見屬于秦奏的腳步聲在一點點靠近,複雜的情感在內心交織成一張網,幾乎要将他牢牢捆綁住。

他從未見過地下室內的那副場景,也無法用語言去形容,他只是本能的覺得害怕,本能的覺得秦奏不該那樣做。

他認識的秦奏不會那樣高高在上地踩在別人的手指上,也不會露出那副偏執又陰冷的表情,地下室那一瞥的場景讓他想起原著中對于秦奏的描寫,冷血的,沒有感情的,陰狠的。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又想起秦奏一直說的那句話,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人嗎?

虞清不敢去思考,他害怕得到那個他不想知道的答案,可如果這個秦奏真的和過去不是一個人的話,他又該怎麽辦。

他在大腦裏一遍遍比對着過去的秦奏和現在的秦奏的區別,可能是因為有了懷疑,他總能找到許多的不同來。

他在心裏安慰自己,那些不同只是小部分,更多的地方他們是一樣的,比如不耐煩時會敲桌子,比如愛吃醋,比如生氣或是難過時只要抱一抱他就好……

他一條條數着這些相同之處,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心安。

他躲在被子裏,柔軟被褥不管朝他傳遞着溫暖看,但他還是冷的發抖。

今晚是聖誕夜,他以為他會和秦奏在一起,再不濟也會獨自一人睡一個好覺,可現在他卻害怕地不敢動彈。

秦奏站在門外一直注視着緊緊關閉的房門,深褐色的木門沉重莊嚴,他輕輕握上門把手,沒有擰動,門被人從裏面鎖上了。

秦奏苦笑了一下,虞清不想見到他了,這分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還是會覺得心痛。

他突然有些怨恨上了白石書,如果沒有這個人,虞清永遠不會見到今天的這副場景,也不會怕他。

明明在白天的時候,虞清還主動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參加聖誕活動,如果沒有這件事,他們會不會更進一步?

秦奏忍不住去想那些可能,可他同樣也知道,更該怨恨的是自己,他有千萬種方法瞞過虞清,又或者不把人帶到秦宅處置,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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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心存僥幸,又或許是連他的內心都在急于求證虞清究竟會不會喜歡這樣一個他。

如今事實明了了,結果出來了,他傷害了虞清,還沒有解決的辦法。

打開這扇門的鑰匙就放在書房,但秦奏沒有去拿的想法,他只是靜靜站在門邊,背靠着冰冷的木門,閉上了眼睛。

溫度随着時間的流逝在一點點降低,門外站着的人沒有絲毫離開的準備,門內的人抱着枕頭睜着一雙泛紅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睡意。

終于,聖誕過去了。

今晚的虞清沒有禮物,只收到了一份噩夢。

黑色夜空逐漸有了光亮,虞清的眼皮開始下沉,一夜過去了,困倦的身體終于熬不住,他保持坐着的姿勢不安地睡過去。

秦奏擡頭看着從窗臺照進來的晨光,今日又是一個雨天,他動了動發麻的腿,地上的煙頭四處散落着。

早起的管家從樓下隐約瞧見了一個人影,這個時間,不管是秦先生還是虞先生一般都還未起,誰能站在那裏呢?

他心裏帶着警惕,時刻準備着聯系那位功夫最好的陳姓保镖。

等上了樓,看清門邊站着的人後,他松了一口氣,緊随着的是疑惑。

“秦先生,今天起這樣早是有什麽事嗎?”管家問道。

秦奏擡起頭,他沒說話,只看了一眼。

管家心頭一震,看秦先生的穿着似乎還是昨日的那一身,眼中還帶着明顯的紅血絲,這難道是一晚上沒睡?

他朝關着的門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擔心:“秦先生是在這裏站了一夜嗎?虞先生要是知道了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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