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人吃飯 上
蘇顏訂的是一家位于商場中的川菜館。保時捷在地下車庫停穩後,兩人乘坐電梯上樓。在蘇顏公司時,明聿年主動牽着他手,到這又回到了平常時候,注意影響地并肩而行,并不會過分親密。
一路乘至頂層,兩人步出電梯,找着招牌抵達餐廳。服務生帶着二人朝裏走,很快來到一處窗邊位置。拐過一素雅屏風後,服務生以手示意,明聿年停住了腳步。
屏風後是一張四人方桌,座位兩兩成對分列兩側,一側靠窗的位置已坐了人,是一名Alpha,身穿整套西裝,襯衣的領口比餐布更為潔白。
塗年偏頭朝他們看來。蘇顏笑道:“你什麽時候到的?”
“剛到。”塗年也彎了唇。
蘇顏就要往裏去,坐在塗年正對面的位置。未及邁步,明聿年拉住了他手,令他不能再上前一分。
“什麽意思?”
蘇顏回頭看他,緩和道:“就一起吃個飯,沒別的意思。”
塗年站起身,在一旁看着他們,似乎随時打算出手幹預。空氣中隐約可嗅到陳烈酒香,是Alpha因警戒而浮動的信息素。他不比明聿年矮多少,目光虎視眈眈地凝在凝在明聿年身上。
見面不過片瞬已是劍拔弩張。信息素鑽入鼻腔,刺激着繃緊的神經。明聿年第一眼後便再沒看塗年,仿佛會污了眼。
“他是以什麽身份坐在這裏跟我吃飯?”手下的力道發緊,明聿年沉聲質問,“你的上司,意圖不軌的備胎,”傾身壓下,眼中野火肆虐,幾乎咬上蘇顏的唇,“還是已經上位的奸夫?”
Omega在Alpha雷鳴如濤的氣勢前宛如被猛獸按住的兔子,一時間無言申辯。
度秒如年的滋味大抵如此,塗年呼吸了兩次,還是做不到冷靜地拉開了椅子。正要出手阻止,一道影子出現在屏風後,轉眼現出身型,招呼他們,“哥,聿哥,你們在幹嘛?”
緊繃的氣勢被蘇文打斷,明聿年直起身子,蘇顏看向蘇文,輕喘口氣,整理表情道:“沒事,說話呢,你坐。”
“那位是塗總我上司,這是蘇文我弟弟。”介紹完蘇顏看向明聿年,眼中有微弱的請求。
Alpha的下颌線繃了繃,別開眼坐進靠窗一側。他拉着蘇顏的手,直到蘇顏在身側坐定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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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在塗年身旁的空座落座,因搞不清形勢,一時靜着沒有吭聲。
餐桌冷下時,不知等在何處的服務員适時端來熱茶,同時将菜單交予四人。
明聿年沒有翻菜單,在手裏過了下便放在餐桌上,擡眸看向了對面正翻看菜單的塗年,“塗總最近工作挺清閑?”
塗年放下菜單,“還好,不及明總繁忙,手下幾萬張嘴要吃飯。”
明聿年笑容客氣,目光卻淡漠,“塗總要是沒事做,我可以幫塗總找點活幹,省得天天惦記別人的家事。”
正在看菜單的蘇顏在下面拽了明聿年的衣擺,挽回道:“聿年最近工作壓力大,脾氣差些,不是有的Alpha有易感期嗎,可能是趕上了。”
明聿年還未說話,塗年便道:“很多Alpha常把易感期挂在嘴邊當做無法承壓的借口,正常情況下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真的易感期。”
不想讓氣氛變得更差,蘇文岔開道:“是嗎,那怎麽分辨是不是真的易感期?”
塗年看向他,“易感期之前信息素會難以控制,激素水平也會升高,過程中會間歇性喪失意識,憑借潛意識行動,有點類似Omega的發情期,但沒有藥物可以控制,表現也不僅是發情,還有各種本能行為。一般只有生活遭遇重大變故的Alpha才會短暫進入易感期,時間不定,過程也很危險。過去曾有個Alpha一路步行找回幾百公裏外的老家,破壞門進去後被新的屋主報警抓捕,在精神病院的束縛床上待了半個月才恢複理智。”
蘇家兩兄弟皆靜住,明聿年平淡道:“沒有那麽誇張,一般都因親人過世引起,會失智兩三天,關在家裏就行。”
“這是常見的情況,也有不常見的,處理不好可能會出人命,”塗年看向明聿年,“不知道明總有沒有聽說過,如果标記的Omega選擇洗去标記離開,Alpha會在信息素無法平衡的情況下進入易感期,在重新标記同一Omega之前,Alpha會一直失智瘋狂,直到死亡。”
明聿年冷淡而視,塗年彎起唇角,不經意道:“聽說明總始終沒有标記蘇顏?”
蘇顏翻看菜單的動作頓住,明聿年對着塗年道:“我跟我愛人的事不需要向塗總解釋吧。”
“當然,”塗年道,“只是覺得奇怪,一般AO的習俗是婚後互相标記,哪怕日後沒感情了也因信息素的緣故而必須攜手終生,但明總沒有這樣做,不知是君子而不為還是心中另有打算。”
明聿年摸了下蘇顏指尖,将熱茶推到他手裏。“塗總心思當真詭狡,叫我難以理解,一般來說不這麽做該是夫妻雙方皆對兩人的感情有信心而選擇給予對方信任的緣故。”
“原來如此,”塗年垂眸微笑,抿了口茶,“人盡不同,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蘇文深埋着頭,仿佛看菜單看得仔細。桌面傳來服務員的詢問,他如釋重負地擡頭應道:“我來點,要蔥爆肉……”
點過單後,蘇顏起身,“我去洗個手。”
蘇文見他起身,當即便要跟去,誰知明聿年先一步起身跟了出去。此時再起身桌上就僅剩塗年一人,蘇文顧忌失禮,屁股只好挪放回去,欲蓋彌彰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當蘇文努力想着話題跟塗年應付時,明聿年跟蘇顏一道抵達衛生間,在蘇顏即将走入男性Omega衛生間時,拉住他手,将他帶進了一旁的家庭盥洗室。
門鎖落下,蘇顏被抵在了門上,明聿年勾起他下巴尖,在他唇上吻了下,溫柔卻不容拒絕。
不多時退開,抵在下颌的手已落在腰間,扶在了臀上。解開腰帶拉下褲鏈、褲子向下掉去時,蘇顏仿佛才從親吻的迷離中回神,抓着Alpha的衣擺,小聲詢問:“幹嘛?”
“有點擔心,我看一下,”安撫的吻落在唇上,“別怕,不做什麽。”
蘇顏有點不好意思,但無法拒絕明聿年,瑟縮的手搭上肩膀便圈住了頸項。明聿年挽着他腿根将他抱起,小孩般攏在身前,單手便将人抱好。他用另一只手拿開洗手臺上的母嬰用品,以擦手紙墊上,将蘇顏放着貼上了手紙。
蘇顏西褲掉在膝彎,臀部和大腿裸着坐在紙上。“冰不冰?”明聿年手托着他臀肉,手掌溫熱。
蘇顏輕輕搖頭,圈着他脖頸的手稍微松開了些。
重量從手上移至洗手臺,明聿年将人放下了,在他鼻尖親了下,躬身将他皮鞋解開脫下,褲子脫去挂在勾架上。
仔細洗過手後,被水意浸涼的手指把住膝窩,緩緩上擡。蘇顏面頰發燒,眼下亦是一層嬌豔的粉,移開的眼睫微顫着,順着明聿年的動作将私密部位暴露出來。
蘇顏向後傾身,手撐在洗手臺上,即便不看站在自己腿間的Alpha也能感覺到他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目光有如實質觸在後穴,無法控制地顫栗收縮。“有點腫了,寶貝。”Alpha聲音低啞。
蘇顏抿着唇,喘息輕不可聞。
明聿年把着腿彎的力道稍松,哄着說:“自己撐着點,我摸一下裏面。”
蘇顏像羞極了,卻乖順地彎高了腿。
微涼的指尖輕觸在紅腫的嫩肉上,Omega激靈瑟縮。Alpha單手把着他膝窩,讨好般側首吻他小腿。
貓般輕柔舔舐,吸引着Omega的注意,下方觸在穴口的食指動作極緩,一點點朝裏走了進去。
濕熱的甬道收縮地絞緊手指,很快将其暖得熱燙。明聿年垂着眼睫吻他,手下輕輕摸索,沒有進得很深,兩個指節便退出來,擡眸時撞進了一雙濕濛的眼,潋潋若水光追纏。
“……”
話語斷在口邊,手自腰後攏上,Alpha傾身追去,糾纏着吮住了那雙唇。
細直的兩條腿在遒勁的腰後盤住,Omega用力抱緊Alpha頸項,就要進一步時,對方微微退開,貼着唇面呢喃:“不行,裏面受傷了。”
蘇顏手指蜷緊,片晌放開了他。
明聿年手扶在他腰胯,輕柔摸摸他臉,問道:“去醫院了嗎?”
“去了,”蘇顏像被抓包的小朋友,搭着眼皮回答,“醫生開了藥,在我口袋裏。”
Alpha的吻鼓勵般落在頰邊。修長的手指解開外套紐扣,明聿年摸進內袋取出了兩管藥。閱讀說明時,蘇顏向他複述了醫生的話,先塗哪個後塗哪個,每日幾次…...明聿年仍是讀完說明,确認無誤後打開藥膏,大量擠在指尖,如先前一般用親吻緩解着蘇顏的懼怕,輕緩摸索着朝內塗去。
幾次後蘇顏有了反應,伏在Alpha肩頭的臉擡起,意味不明地咬住他耳垂。
“輕點,寶貝,一會還要回去。”Alpha這麽說着,卻不躲閃,手指的動作亦是不停。
蘇顏片晌松了口,把臉埋在了他肩上。穿過整日的衣服有淡淡的信息素味,聞得人心安。
藥膏總算塗完,手指緩緩抽離絞着不肯放開的蜜穴,蘇顏輕輕出氣,松開了身前的Alpha。明聿年退開起身,卻未拿來褲子,将蘇顏抱下洗手臺,叫他靠着邊站住了。
素來筆挺的Alpha蹲跪而下,在蘇顏靜怔的目光中,扶着他腰含入了流下瑩液的部位。
濕熱覆住欲望的那刻,滋味難以言喻,快感直達頭皮。蘇顏承受不來地用手去推他肩,卻被抓住了手十指交扣。
面若皎玉的Alpha垂着長睫前後吞吐,模樣清醉如夢。眼前畫面似糖漿透頂淋下,甜得人發懵,蘇顏要用力捂緊嘴才不至于叫出聲來。
也許是太過刺激,幾分鐘便洩在了對方口中。蘇顏怔愣着看他,在餘韻與驚愕中回不過神。明聿年退開漱口,起身時被蘇顏從身側抱住了,“對不起,我沒控制住。”
明聿年沒應他的話,擦過手後将他從地上抱起,重新放回方才墊好的紙上。地面的瓷磚冰涼,即便穿着羊毛襪,一會功夫也凍得趾端發涼。Alpha摸了摸,拉開外套将其捂在了懷裏。
仍似先前姿勢,他蹲跪在地上,沒有擡首看蘇顏,捂着他腳靜靜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你懷孕了,生了一對雙胞胎。”
蘇顏心髒咚跳着,沒有作聲。
明聿年也沒有再開口。盥洗室隔開商場的喧嚣,自顧自靜着。幾分鐘後捂熱了,明聿年放開蘇顏,拿過鞋褲幫他穿上,抱下洗手臺系上皮帶。Alpha垂着頭拉着皮帶尖穿過Omega細窄的腰肢,在側方扣好了。擡首時對上視線,他勾着握住蘇顏的手,輕低問道:“顏顏,把皮下埋植取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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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是Omega标記在腺體裏,可以洗标記,但代價很大,大概率腺體不能被再次标記。Alpha不行,标記不是标記在腺體裏,是在渾身血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