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正文完)

薄桑去酒店下的超市替她買衛生巾。

當他站在衛生用品前, 看到琳琅滿目的包裝時,遇到再難數學題與設計麻煩都不怎麽會皺眉的他,卻微微擰了眉。

不知道選哪個好。

酒店房間是靠海的大床房, 寬敞明亮。

溫洛洛胳膊搭在陽臺,正眺望蔚藍與天邊相交的大海, 拿着的手機響了聲,她垂眸去看。

薄桑發來圖片。

-[/圖片]

-老婆, 要哪一種?

溫洛洛喜歡極了他對這方面的無知,相關的知識,只會有她一個人來教。

而且,也更喜歡那聲老婆。

已經領完證, 可不就是老婆嘛。

她不自覺彎起了唇。

-右下角,黑色包裝, 夜用的那種。

隔幾秒, 對方回過來:

-好,還想喝什麽熱飲或者吃的嗎?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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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她吃了太多陳蓉做的飯菜, 一點都不餓。

沒多久,薄桑從外面回來,手裏拎着個黑色的袋子, 裏面是她指定的那款。

“謝謝老公, 辛苦啦。”

溫洛洛接過,樂滋滋的撕開,放去了酒店的衛生間。

這聲老公她也是第一次喊, 生澀害羞,趁着去衛生間放東西的機會, 溜開他面前。

等她再出來, 經過薄桑身邊, 腰間一緊,被他從旁邊抱住,整個人都圈在他懷裏。

薄桑低下頭,對她的耳朵輕磨溫柔:“你剛剛叫我什麽?沒聽清。”

他的氣息太近,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肌膚,讓她縮了縮身體,羞赧窘迫,明白他是故意的,反而忽然不好意思再開口。

薄桑頗有耐性,鼻尖輕蹭,鼓勵道:“再喊一遍,我喜歡聽。”

她努力穩住心神,不被迷惑,稍稍揚起下巴,讨價還價:“你先喊我,不然我不喊。”

最後的字,話音未落。

薄桑毫不猶豫,順了她的意思:“老婆。”

這順從,讓溫洛洛軟下來。

她嬌淡的雙唇微啓:“老公……”

這兩個字,從她嘴裏喊出來,堪比所有情話。

薄桑看着她的唇,眼皮跳了下。

而後,他擒住她的整個人,無處可逃,壓抑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已經用腦子記住她的唇形,如今,再用舌尖描繪一遍。

溫洛洛被吻得呼吸頓了頓。

咫尺間,她顫抖着身子,微微睜開眼。

極近的距離。

他冷削的眉眼,動情閉着,蒙上交織欲念的勾人味道。

溫洛洛覺得自己的腦子燒起來。

終是沒做太深入的事。

她來着生理期,實在不适合做。

為轉移注意力,薄桑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起找了部她感興趣的電影看,以此打發磨人的時光。

電影觀看完,外面已是傍晚。

天色漸漸暗下來。

溫洛洛知道這附近好吃的飯店,她提議後,薄桑同意,兩人簡單收拾了下,出去吃了飯。

琢島的特色菜。

不似濱城量大口味重,而是清淡偏甜鹹的地域味道。

薄桑對于吃什麽不太挑剔,對食物要求很寬容,在部隊軍營也是一樣。

只要能吃,不會餓死。

他看着溫洛洛吃的不亦樂乎,目光寵溺,伸手,幫她夾了頻頻誇贊推薦的菜,忽然很放心,在這裏定居的話,委屈不到她的胃,挺好。

飯店旁邊的街道,晚上格外熱鬧起來。

是許多小商小販在擺夜市。

溫洛洛和薄桑在人群中走,怕走散緊緊牽着手,幾乎她喜歡什麽,停在哪個攤位,他才會仔細打量幾眼小攤的特色。

吃飽逛完之後,她心滿意足選了個閃着彩燈的兔子發夾回來。

溫洛洛先放好東西,洗漱結束,她出來坐在對面的瓷白轉椅。

薄桑進去,同樣清洗過後,他對着鏡子,正單手用着剃須刀。

電動剃須刀質量不錯。

聲音很小,幾乎到沒有。

她喜歡得不行,誇贊道:“你刮胡子的樣子真養眼。”

薄桑笑,繼續刮着。

她心裏微妙一動,從椅子下來,走過去問:“我能替你刮嗎?”

剃須刀是電動的,就算是生手,應該不會刮破他的皮膚。

薄桑将剃須刀給了她。

配合低了些頭,又乖又沉靜。

溫洛洛仔細,模樣認真,幫他刮得幹幹淨淨,還趁機親了口,唇感很好。

薄桑眼皮一沉,剛要捉住她親回來,轉椅旁,她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徐建宇。

無疑男人的名字。

薄桑漫不經心般瞥了眼,沒說什麽。

溫洛洛頓了幾秒,沒料到舞團的徐建宇醫生會打給自己。

平時在舞團,她也只會在去醫務室的時候跟對方聊上幾句,單純的同事關系。

她接通後,禮貌問:“徐醫生,有什麽事嗎?”

徐建宇那邊客氣笑了笑,道:“哦,我這沒什麽事,就是聽團長說,你要結婚了?感覺有點突然,之前你還沒男朋友來着,所以想問問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她回。

“相親介紹的,還是自己認識的?”

溫洛洛本來想簡單解釋幾句,可因為身後的人忽然暧昧進攻,讓她思緒斷開,對話變得簡短又不正常。

牙膏清冽的薄荷呼吸,裹着他的唇邊溫熱,濕濕貼在她的脖頸。

她沒忍住出聲:“嗯……”

再傻都知道這聲響有點暧昧。

徐建宇火速說:“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吃驚,祝你幸福。”

“好,謝謝……唔。”

糊裏糊塗挂掉。

此刻的突襲纏綿,讓她發現薄桑的性子除了以往的冷,還多了那麽點強勢的占有欲。

她只是接到了徐建宇關心的電話,他不會有,就是在她通話時,将她摟住親吻,從脖頸轉到眼睫,鼻尖,輕蹭過嘴唇,手來到她腰間,讓她沒辦法再正常給對方回應。

如此的親密舉動,是在宣誓主權,無聲,卻最管用。

每個孤獨長大的人性子都不會太開朗。

偏執,占有欲。

在獨自折磨心神的歲月裏,本就生根發芽,再加上她一聲不吭離開的事情,後來的六年時光,只會讓他更甚。

開朗的男生不是沒有,但沒有一個能讓溫洛洛覺得可以取代薄桑。

大概,她也着了迷,早已同樣無可救藥。

這一晚,接吻與親近斷斷續續。

做不到最後一步,兩人如此止着渴。

直到接近淩晨,已經是薄桑就要離開的新一天,溫洛洛想要他抓緊時間休息,便嘟着小嘴,說親的嘴巴又疼了,才結束飲鸩止渴的厮磨。

其實,她想過要不要把年假都用上,跟他一起回北方的邊疆。

但溫洛洛明白,到時候薄桑真忙起來,想兼顧她和工程,分身乏術,自己去了幫不上任何忙,萬一再着涼生病,就是添麻煩。

舞團這邊的首席空缺,很快會有替補人選。

左右思量後,休假跟他過去确實不太合适,于是她選擇留在琢島,繼續跳舞,等着薄桑忙完再說。

一大早,薄桑該去機場的時候,溫洛洛也起來,她想送他去機場。

不過薄桑沒答應。

他一想她要孤身自己從機場回來,那種落寞感太重,便有些心疼。

薄桑先送她回了公寓樓下。

他看了眼時間:“上樓吧,我得走了。”

溫洛洛不給他添亂,笑眼彎彎,不讓他擔心:“好,祝你做主師順利,等你竣工。”

薄桑離開,她回舞團之後的生活和之前沒什麽太大變化。

在專注忙碌的練舞中,一晃半個多月過去。

舞團空缺出來的首席位置,何夢珍沒用特權指給任何人,而是公平公正,特意在團裏舉行一場獨舞表演。

何夢珍根據大家平時表現,還有這次表現,進行五五的綜合考量,分高者勝。

潮汐舞團的成員們籌備着各自的古典舞作品,把最擅長的動作融彙進去,希望表現無暇,得到團長的青睐。

最終,經過舞團所有舞者的評比,無論是舞蹈底子,現場發揮,何夢珍最心儀溫洛洛的嫦娥仙子,加上平時考勤與狀态分數,雖然她剛剛結婚,懷孕休整的風險比較大,但拗不過太欣賞,于是堵了一把,還是将她定下來,補上首席的空缺。

這邊,她的首席獨舞塵埃落定,同時也收到了軍事相關新聞的推送。

薄桑如今在邊疆部隊,忙着工程,信號也不好,偶爾深夜打個電話,斷斷續續,即便跟他說着話,也能聽見那裏呼嘯的強風,隔着聽筒她都能感受到凜冽。

消息閉塞不夠通暢,溫洛洛就關注了軍事類型的新聞欄目,什麽時事熱點,包括邊疆各地,會有及時的動态更新。

這半個月日盼夜盼,終于她看到了跟薄桑做主師相關的工程消息:我軍新式營房亮相極寒邊疆,拼裝式營房,随拆随走,部隊到哪軍營搬到哪。軍營三十棟房子,建築時間僅用了十七天,讓部隊軍營的士兵們比預期提早住上了遮風堅實的房子。新一代營房不僅外觀大氣,內部更是布局合理,科技滿滿,具有5倍節能、9度抗震、20倍空氣淨化、只産生1%建築垃圾及建築成本低10%-30%,就連屋頂太陽能和風車轉動産生的動能都可用來發電。

溫洛洛看到網友們及時評論,都在點贊,感嘆軍事強大,國民自豪。

她內心湧現出暖流。

很為祖國和薄桑驕傲。

……

溫洛洛成為首席,即将與舞團一起開始巡演。

團長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知道她愛人在北方,也将她首次獨舞,定在了北方城市濱城。

這次的巡演和以往由南向北不同,換成了由北向南。

竣工參加完慶功宴,薄桑原本當天晚上回來,給溫洛洛打通電話,才知道她已經跟随舞團在機場,準備北上奔赴濱城,開始巡演的第一站。

幸虧他打了電話,要是一聲不吭趕回去,只能撲空,繼續分隔兩地。

溫洛洛也不是故意不通知他,本打算到了濱城,演出前一晚再說,給他個驚喜。沒想到,這男人參加完部隊的慶功宴,沒享受榮譽,反而歸心似箭。

薄桑決定暫時不動身,就在濱城看她的演出,等她結束。

他此刻已經不在邊疆,一直跟在身旁忙東忙西的助理張旭還是個愣頭青,初出茅廬,不勝酒力,早已酩酊大醉睡在酒店。

還是勤務兵劉卓生幫忙送回來的。

薄桑來到窗前,望着外面茫茫夜景,藍牙耳機跟她通着電話,手裏拿着打火機,在寂靜的房子裏點燃,熄火,再點燃,再熄火。煙盒已經空了,他沒買新的,因為記得她不愛他抽煙。

隔着電話,溫洛洛說:“我們馬上登機,不說了,等到了濱城把前排門票放在保安那裏,你直接拿,明天見。”

“嗯,明天見。”

·

濱城藝術劇院臨街的巨幅電子熒幕,分成了三大塊,分別亮着三張不同的照片,最中間是潮汐舞蹈團的古典群舞表演照,左邊和右邊的則分別是兩位首席。

左邊的是任曦獨舞宣傳照。

而右邊,原先屬于秦穎的位置,已經由新人頂上,是溫洛洛一襲月白輕紗長裙,懷抱兔子,眉眼含笑的《嫦娥下凡》。

除了老粉蹲守潮汐舞團的網站主頁,大多數的古典舞觀衆也是看到濱城藝術劇院顯出宣傳照才知道有演出,宣傳不給力,舞臺和演員很精細也實力養眼,符合潮汐舞團的一貫作風。

溫洛洛忙碌于舞臺排練,也只是跟薄桑吃了頓晚飯,就匆匆趕回準備。

薄桑看着她纖瘦的身影,桌上的飯菜沒時間全吃完,微微蹙眉,有些擔憂她的身體,如此長期下去,會得慢性胃病的。

看來,還是要他準備好營養餐,給她送過去才行。

演出當日劇院觀衆挺多,一傳十,十傳百,老古典舞的觀衆迷們距離近些的都來了。他們聽說這次換了新首席,所以還挺期待新首席的獨舞演出。

薄桑本是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劇院門口。

門口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有幾個觀衆懷裏抱着花束,交談言語間透露出是給另位熟悉的首席任曦的鮮花。

薄桑聽見,他停下腳步,轉身忽地開始往外走,直接去了旁邊的花店。

他進店,跟老板要了現有最大束的馥郁桃香玫瑰,玫瑰很大捧,他身材颀長高挑,輕輕松松單手攬着,便走出花店,夜色的繁華燈光下,無限的清冷感與溫柔融合,格外爛漫。

這樣一路往劇院去。

引得無數人側目,冷淡帥哥帶着珍貴品種的玫瑰,他們關注猜測,是不是給首席任曦的。

薄桑往前走着,根本沒在意,反正他只會把花給溫洛洛。

別人有的,他心愛的姑娘怎能沒有。

表演開始,先是團舞,而後便是首席的獨舞。

按順序,任曦之後便是溫洛洛。

古筝的音樂響起,舞蹈演出到了尾聲環節,臺上屏幕顯出一株缤紛落英的桂花樹,玉兔擺件就在旁邊,周圍泛着冷光,孤寂淡白。

一身與冷光月白同色長裙的仙女登臺,水袖揮舞,是孤獨難捱的嫦娥。

臺上的嫦娥一颦一笑,舉手投足,纖白的手腕與脖頸肌膚。

薄桑認真看着。

回歸繁華人間,曲終回眸。

臺上的仙女拂過輕紗長袖,懷抱着玉兔,對他一笑。

舞臺有風。

她飄揚的絲帶緩緩而落,美不勝收。

回眸的那一笑,讓薄桑心中微動,恍惚回到六年前的秋天,她也是站在表演的臺上,朝着自己的方向凝望。

獨舞演出結束,觀衆席響起雷鳴般的捧場掌聲,表現了對新首席的欣賞和肯定。

溫洛洛覺得辛苦沒有白付出,一切都值得。

不過,她是初次以首席的身份登臺,大家應該都還不熟悉她。

溫洛洛沒想着會像資深首席的任曦一樣,收到鮮花。

她回到後臺,進了專屬更衣室還完衣服出來,就看到自己座位放着大捧盛開的桃色玫瑰,花朵間有張卡片,寫着:送給今晚最美的小仙女。

薄桑的字跡,在過往無數教題的演算間,她早深深印在了腦袋裏,一眼便認出。

舞蹈散場後,觀衆們離席,熱鬧的劇院沒多久就重新空蕩起來。

溫洛洛卸了舞臺妝,重新戴回跟随多年的手串,在大家對她的祝賀聲中懷抱着鮮花出來。

夜色寂寂。

薄桑身影在燈光中,就等在門前的臺階,臨近的燈盞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幾乎就要到她的腳步。

溫洛洛的心尖一軟,在看見他後,就瞬間無比踏實了。

她過去,自己都沒發覺,聲音已經開始撒嬌道:“這花很漂亮,我喜歡,但就是太大捧了,還要抱着。”

仿佛可以将最柔軟無害的一面,放心的展露在安全感十足的薄桑面前。

“老婆喜歡就好,我來。”

薄桑寵溺,唇角勾出一抹笑,接過她懷裏大捧的花。

他牽着她的手,兩人上了車。

今晚暫住濱城酒店。

排練和演出的疲乏在泡過熱水澡後消失殆盡。

從浴缸出來,溫洛洛擦幹身子,裹了浴巾。

護膚塗抹的間隙,她瞧見玻璃門外的手串擱在鮮花,完全不同的兩類,卻在浴室門外的昏黃燈光下格外相得益彰。

有個問題,她一直都沒問過薄桑。

如今想彌補曾經的不足,她從浴室出來後,戴着手串重新躺進薄桑懷裏,擡眸看着他,開口問道:“你是什麽時候信佛的?”

要不然,怎麽會從苓水寺廟給她帶回手串保佑。

“我以前不信佛。”

薄桑攬住她的肩頭,将胸膛作為支撐給她依靠,垂眸看她,解釋說:“因為心裏有了想平安的人,才會去求佛珠手串。”

默了默,他補充:“你把我變成有願望的貪心者。”

溫洛洛睫毛眨動了下,心裏泛起一絲愉悅甜蜜。

原來不止是她一個人偷偷貪心。

他比她更甚。

也許,還要早。

她仰頭,唇就輕蹭過他冷硬的下颌,幹淨的眸光全是他,聲音幾乎虛化着:“要不要做?”

溫香軟玉,還是最愛的姑娘。

薄桑眼底藏着暗沉的眸色,眼皮一跳,喉結微動:“我怕影響你下一站的演出。”

畢竟是第一次,總不會不疼。

而她身體每處,在跳舞時該保持最佳狀态。

“沒關系的,濱城今晚結束,我明天休息,不能領了證還讓你總憋着……”

溫洛洛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半壓在他身上:“做輕一點就好了。”

做輕一點就好了。

最後這句,将薄桑僅存的那點可憐耐心也被轟炸無存了。

他覺得自己自制力還不錯。

然而,當可怕的自制力被放縱,便是有些失控的占有。

兩個對彼此都渴望了很久的人,呼吸急促,沉重的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血紅淌在潔白的浴巾,綻出世間最美麗嬌豔的花瓣痕跡。

在陌生的疼感之後,便是空洞感與欲念交織。

她呼吸顫了,睫毛還輕挂着晶瑩潮濕的淚意,閉眼咬着唇,嬌柔又可憐兮兮的樣子。

薄桑抓着她的手腕,另只手在她漂亮的腰窩,桎梏占有。

他貪念看着她。

她憋着聲音,臉紅潋滟,讓他恍惚想起很多年以前,曾在窗後,瞧見她練習舞蹈動作,悄悄擦去眼淚的那種隐忍。

他們兩人愛了對方太久。

薄桑十三歲之前生活,沒有大人關心照拂。他像被父母抛在腦後最無關緊要的一個存在。

直到她搬來出現,此後的少年時光,一改孤獨寂寞,沒再覺得生活黯淡無光。

即便她忽然的離開,仿佛打碎了他的一身傲骨與深情。

可只要她回來,無論多久。

他都覺得值了。

而溫洛洛知道薄桑會無限包容自己的小嬌氣。

就像當初,他看不得她淋雨,哪怕只是小腿,便邀請她進去躲雨。

這個。

她很久之前就知道。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說:

桃香玫瑰花語為真愛,熱愛着你。

完結啦!!!開心張爪,親親寶兒們。

我們在薄老大和洛洛婚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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