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周末的時候,周研晨居然開着他那輛拉風的跑車到了我們小區樓下,引得左鄰右舍以及我們家兩位八卦的人争相探頭查看,我好事地也走過去看了眼,然後就嘴角一抽搐,風化了。趕緊跑回房間聯系了江天,從江天那裏拿到了周研晨的號碼,顫顫悠悠地撥了出去。

“你在我們樓下幹嘛?”

“等你啊!”

“你這麽嚣張,我怎麽會下來,你想讓我成為群衆攻擊的對象嗎?”

“那你說怎麽辦?我今天一定要等到你。”

我冷靜地想了想,這家夥估計回家好好反省了一下,然後決定絕地反擊嗎?“你總之先開出小區,然後在外面的大十字路口等我。”

“我如果十五分鐘之內等不到你,我還是會把車再開回小區守株待兔的。”我聽到他的奸笑聲。

“固執,小人,卑鄙。”我挂完電話對着手機怒吼後,松了口氣,然後對着不修邊幅的自己稍微打理了一下,就偷偷溜出了門。

周研晨一看到我就笑得格外燦爛,幫我開門,幫我系安全帶,我再三強調自己是個四肢健全的人,但是他都只是笑着甩開了我的手,然後悠悠地說:“這是作為紳士該做的。”

我呵呵地取笑他,“周研晨,紳士真的不太适合你,你還是适合冷血高冷不茍言笑。”

“我變了,紀曉岚,我。”

“我們去哪兒。”我及時打住了他的話茬。

他了然地聳了聳肩,“我們去憶青春。”

“什麽?”的一句淹沒在跑車的馬達聲中,飛速地馳騁在寬闊而又擁擠的馬路上,我只管扶穩自己的位置,根本無心思考其他。

周研晨把車停在了距離一中不遠的停車場,兩人徒步走到了一中,然後拐進了後面的垃圾街,那個時候下課的時候,我們都會來這條垃圾街吃美食,然後偷偷地牽手,這裏還是一如既往喧鬧,有正規的店面也将章魚丸子,關東煮之類的小攤延伸到家門口,當然也有很多路邊攤,有賣炒面,燒烤,水果的,應有盡有,俨然一個靈活的美食街。攤主阿姨或者大叔們熱情地招呼每個走過去的人,不管你只是路過,或老或少,她都會熱情地問上一句:“要買點吃的嗎?”

一走進這條街,我的胃口就大開,一切的回憶自然而然,酸酸甜甜,或許就是初戀的味道。如今的這一切又那麽順其自然,我們像是多年沒見的好友,将過往的一切釋懷放下,就像回到了十年前,從這頭吃到了那頭,最後坐在學校邊的涼亭休息。

我摸摸圓滾滾的肚子。

“紀曉岚,你還是這麽會吃。”

“那當然了,美食就是用來享用的,不是光看看就行的。”

“那我們今天一行,算是和解了。”周研晨突然認真地看着我。

我驚愕地打了個飽嗝,然後才伸出手攔住他攔過大高大寬闊的肩膀,他為了配合我不得不俯下身來,我也是很認真地說:“我們什麽時候鬧過矛盾了,不是說了嘛,還是好朋友。”

周研晨放開我的手,我只得收回手,管自己坐好,然後就聽到他說:“紀曉岚,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堅決地說了一句:“不行,我們不合适。”

“我覺得我們最合适不過了。”

“你不要自我感覺這麽好,行不行?”

“你答應等我十年。十年後可以重新開始。”

“你太高看我了,我都說了我已經有個男朋友,他是個醫生。”說完,我就覺得沒必要再争論下去了,起身準備離開。

周研晨急忙拉住我的手:“我送你回去吧!”

想要回絕,但是他的手勁實在太大,我值得無奈點頭,但是重申不許再講關于重新開始開始的話題了。

“好,我不講,但是你不能阻止我重新追你。”

no,我急于辯解,卻被那頭馬拉着走了,算了,被人吃回頭草也總比沒人欣賞來得好。但是我這枝草也不是誰都能吃得到的。

老爸說臨時加事,暫時回不來了,我奮力啃着雞腿,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對雞腿的忠貞是始終不渝的,就算是禽流感來的那會兒,我也只是努力克制着對它的思念,但是一解除警報,我就跑去肯德基大吃特吃一頓。

而且每次心情不愉快的時候,我也都會跑去肯德基,點上一份全家桶,默默地忍受周圍掃來的異樣眼光,然後将整一桶吃個精光。今天因為老妹也吵着要吃,所以我迫不得已打包回來與家人共享。

分量少了三分之一,半夜的時候我就被餓醒了,蹑手蹑腳地去廚房冰箱找吃的,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帶着面膜像個白無常的紀曉萌,那剎那我的小靈魂估計都飄出去了,然後又被自己強制拉回,“紀曉萌,你沒事半夜搞什麽面膜啊,吓死我了。”

她淡淡地說:“姐,我餓了。”

“晚上吃了那麽多肯德基,還餓,你豬啊!”

“你也是豬,豬姐豬妹。”

我無語地搖搖頭,然後溜進廚房,冰箱裏翻箱倒櫃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我們家熟食是沒有了,只有些新鮮的蔬菜。大半夜炒菜什麽的不是擾民就是擾民。我還是習慣性地拿出啤酒,但是空腹喝冰啤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另一頭老妹在櫃子裏倒騰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包下酒花生,我咕咚咚地全部倒進盤子裏。然後兩人将目标地轉移到陽臺。明星皓月,還有徐徐微風襲來,如果忽略我們的敵人——蚊子的話,這将會是非常唯美的事情。但是現實就是殘酷的,我喝一口啤酒扔幾顆花生然後打自己一下,到啤酒喝光的時候,我們兩個已經叮了滿身包了。要不是大半夜,我也真想學學網上好漢,将死在我手掌之下的蚊子魂好好排個隊,然後昭告天下所有的蚊子,惹我者,猶如此蚊。

但是正如我說的,大半夜的,酒足飯飽,濃濃睡意也就緩緩襲來,我幾乎就是倒床就睡。第二天起來,才知道昨天的戰況有多激烈的,不是說我在陽臺上見到了多少只蚊子的屍體,而是臉上和身上有好些蚊子叮沒有消掉,我對着鏡子嘆氣:“哇靠,昨天的蚊子是有多毒啊!”

這天,李主任看着我臉上的蚊子包,表情微妙,然後宣布我後天去杭州出差的消息,讓我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有好幾個會議需要參加。

我聳拉着腦袋回到位置上,鄭麗萍看我的囧樣,特地跑過來笑話了一遭再憋着笑走回自己的位置。今天整個一天工作效率不高,我幹脆上網查起了杭州的景點,之前大學畢業旅行的時候就是在杭州,對美麗的西子湖畔,還有蘆葦叢生的西溪,總體對這個人間天堂的印象還是極好的。這次能夠公費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錯的,相較早前的不愉快,我反倒對之後的行程充滿了期待。

剛到杭州的第一個晚上,我才把行李放進房間,李竹就打來電話,“紀曉岚,今天我跟我家那位參加聚會,你猜我遇到誰了?”

“□□?”我略帶調侃地問。

“你腦子有病!我跟你說啊,我遇到周研晨了!”

其實我大抵猜得這麽緊急給我打電話估計就是這一遭了。“那又怎麽了?”

“女伴超級漂亮,估計是個嫩模!”

“什麽啊!”我拍案驚起,前腳跟我說複合,後腳就找了個貌美如花的女人,這變心變得也太快,太不負責任了。

“是吧是吧。人家現在發達了,大企業的總監,我那位想巴結都來不及,是我裝肚子痛,打完招呼就硬拉着他走了,現在他居然跟我鬧別扭!”

“哈哈哈!”我想象着李竹遇到周研晨的畫面,快笑抽過去,年輕的時候李竹也算是周研晨花癡隊的一員,後來知道我跟周研晨交往後,傷心欲絕,不過幸好人家不到半天便走出陰影,跟我統一戰線,“周同學,你能交到我們家紀曉岚這麽好的女朋友,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後來知道周研晨走後,也是第一時間跑來安慰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這麽貌美如花,肯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我感謝那段灰暗時光有李竹的陪伴。

“你還笑那麽開心,我們現在夫妻鬧矛盾了,你好歹也算是肇事者之一,想辦法解決一下!”

“你們夫妻矛盾管我什麽事?再說了,我現在離你們十萬八千裏,我在人間天堂杭州,管不到你們。”

“死丫頭,跑杭州幹嘛不叫我!”

“親愛的,我這是工作好不好,不是來玩的。”

“得了,你那是玩為主,工作為輔。”

“還是你最了解我了。”兩人的話題跳躍度太大,東扯西拉,時間不知不覺十二點。

果然第二天不出好友所料,一開完會,我就跑開了,什麽雷峰塔,靈隐寺,到晚上的時候就去了河坊街,吳山夜市。第一天完全是在逛街游玩中消耗了所有的體力,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盡了。

可想而知,第二天睡得昏昏沉沉,研讨會華麗麗地遲到了一個小時,我像所有大學生遲到一樣,用包包遮擋我的腦袋從後門進去,然後坐到了最順手最近的位置。坐下總算松了口氣,還沒算給公司丢臉,可沒想到坐我邊上的居然是李主任的侄子,也就是我的相親對象,周春良。我的表情一下子從夏天過渡到了冬天,僵硬地笑笑,“好巧啊!”

“是啊,好巧。”然後整個會議我都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終于在我的無限期盼聲中結束了這冗長的會議。

我急欲溜走,周春良卻說一起吃頓便飯吧。

好吧,我不知道怎麽拒絕,不過也是我對不起在先。打了個的士在西湖繞了大半圈才找到一家裝修特別有格調的飯店,一進店門就可以看到一面照片牆,上面都是來過這家飯店吃飯的人的合影,我湊上前看了個仔細,居然還有不少明星,“看來這裏不錯。”我對周春良說。

被服務員帶進了一個幽靜的小包廂,倒上大麥茶,奉上精致的菜譜,我随便點了幾個愛吃的,畢竟都是江南小菜,跟我家鄉差別不是很大。

周春良也點了幾個,他說這邊的石鍋雞爪外加鐵板烤肉值得嘗嘗,味道非常獨特,“你以前經常來嗎?”我問。

“我大學就是杭州讀的。”

“不錯嘛,能夠在人間天堂這邊上大學。”

“紀小姐,其實你很幽默,明顯比第一天見面放得開了。”

被這麽一說,我心中頓時又生了些歉疚,“那天身體不舒服,還請你不要惦記着了。”

開始上菜的時候,我就可以比較專心地吃菜了,可以說出口的話不外乎就是,“這菜味道不錯。”“這個湯好好喝哦!”“這肉脆脆的,咬起來爽口。”等等,我的中心就在菜上了,不用絞盡腦汁去想一些別的有趣話題,傷害腦細胞了。

酒足飯飽,我優雅地剔着牙,周春良去了洗手間回來,說:“紀小姐,我們西湖走一走吧!”想着可以消化一下吃撐的肚子,便欣然同意了。

兩個人像個普通朋友一樣,甚至連朋友也算不上,叫着彼此先生小姐,中間的距離好比隔着一個西湖,可是誰也不願意打破,覺得這樣剛剛好。

只可惜接下來周先生說的話出乎我的意料,他說:“第一次姨媽說要介紹個人認識,也快三十的人了,我就同意了,她說你名字的時候我楞了一下,并非說你跟名人的名字一樣。”

我笑笑,“經常有人會說。”

“我驚訝是因為我之前在我堂弟那裏聽到過你的名字。而看到你的時候我更加确定了。我堂弟那個時候剛回國沒多久,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了你的事,他說他就在成喜的附近,後來他來了,也看到你了,你跑走了。”他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

我馬上明白了他說的就是周研晨,冷靜地思考了下,“我跟他分開太久了,已經不适合了。”

“這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堂弟到現在都還蠻記挂你的。”記挂會十年杳無音訊嗎?開玩笑。

“周先生,今天也逛得差不多了,我該回酒店了。今天謝謝你的款待。”

“紀小姐,研晨要是沒有你,估計堅持不了十年的。”迎面吹來一陣風,我冷笑,“你別告訴我他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然後去美國治病,一治就是十年,音訊全無。”周春良居然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的天啊,這麽狗血這麽韓劇的情節誰信啊!“呵呵,我真的該回去了。”

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西湖邊的那些對話,絕症,我輕笑,可是手居然情不自禁地撥通了那個號碼,嘟-嘟-周研晨接了起來。面對熟悉的聲音我說不出話來,到時周研晨溫柔地開口了,“親愛的,我現在正在開會,回頭打給你啊!”我還沒給個反應他就挂斷了電話。

我無語至極,跑去酒店附近的便利店随便解決了一下晚飯,回到酒店繼續倒騰了一下明天會議的內容。剛完事老妹就打電話來了。

“姐,你給我買點杭州特産回來。”

“買什麽杭州特産,不都是一些綠豆餅,紅豆餅,你會要吃?”

“我要送人。過幾天朋友聚會用得上。”我一邊吐槽她一邊還是記下了。

我打客房服務送幾罐啤酒和下酒菜上來,還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還在嘀咕酒店啥時候效率這麽快,打開門看到外面突如其來的帥哥的時候,我吓得了一跳,但是作為久經沙場的人來說,保持鎮定是必須的技能。我下一秒就鎮定了下來,“你怎麽來了?”這句話包含了多層意思,包括你怎麽來杭州,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外加你為什麽來?等等。

“我想你了。”周研晨好大的身軀站在門口,目光灼灼俯視我。

我的鎮定被吞沒,手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你先進來吧,不要影響交通。”不利索地關上門,我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盡,才冷靜了下來。

蹙眉看着房間裏憑空多出來的一人一箱,“你房間呢?”

“你這裏不是很寬敞。”他試圖往床上倒。

我堅決不允許,急忙拉住他,“有話好好說,不要垂涎我的床。”

他笑了笑,“我剛才不接到你電話了,我就有預感你有急事,電話打來打去,還不如直接來找你。”他說得到輕松,我聽着卻是一個頭兩個大。

此時,我的點餐也到了。周研晨就說他餓了,在陽臺上的小桌子上,我擺了一桌的下酒菜,兩個人坐定幹杯,在吃面前,人人平等,煩惱的事等吃完再考慮。鑒于有被蚊子咬了一身的經驗,我在出陽臺之前跑去洗手間用驅蚊花露水噴了自己一身。

周研晨喝了幾口啤酒,就開始說:“你塗這麽香,別說蚊子,我都快被你熏死了。”

“你要感恩,收留你吃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再啰啰嗦嗦,趕緊吃完趕緊走。”說完這句話,周研晨變得非常小心,挑個花生就跟挑地雷一樣。他就是個慢動作。

“你鬼上身啊!”

“我不想走。”

“那也不能留下。”

“我保證不懂歪腦子,我就打地鋪,睡沙發好了。”我鄙視地看了眼面前的帥哥。

一吃完我就去樓下大廳問空房間,“現在展覽會多,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

周研晨一件得逞地看着我,我讓酒店給我多送了一床被子,他去洗澡的當口,我給他鋪好了沙發。靜下來坐在床邊自我催眠,“只是朋友,就一晚。沒事的。”

“紀曉岚。”周研晨在浴室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麽事?”我态度也不是很好。

“我的內褲忘記帶了,在箱子裏。”我翻箱倒櫃找內褲,給他的時候,還不忘吐槽,“你怎麽不把身子忘記在家裏呢?”

他回:“身子跟腦都想你了,才會一起來的。”我無語地撫額。

晚上倒也相安無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我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他自己幫我買好早餐。“我晚上就回去了,你要待到什麽時候?”

“一起啊!”

他的一起是指參加會議都一起,周春良已經選好了位置,一看到我們進場,就招呼我們過去,開會的時候,他們兩個一直在閑談,我集中不了精神,“你們能不能安靜點。”

周研晨回頭對上我憤怒的眼神,就跟他堂哥說:“噓!安靜。”他堂哥哭笑不得。我也是。

中午三人吃了與會的便當,周研晨一直在吐槽,聽完下午的研讨,我提出要去超市一趟,示意他們兩兄弟先走,結果卻是三人都去了超市。周研晨很愉快地幫我去選杭州特産了,他哥故意壓後跟我談話,“研晨只有跟你再一起才會快樂,而你應該也很喜歡研晨,有什麽障礙嗎?為什麽不能坦誠。”

“因為我矯情!”賭氣甩下兩兄弟,我去了巧克力的櫃子,我是極愛吃巧克力的,只是夏天放不久,一受熱就會軟化融掉,一盒巧克力拿起又放下。

“幹嘛放下,你不是最愛吃嗎?”周研晨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果斷地在購物車裏放進了一盒巧克力,“融掉了就我來吃。”腦中瞬間閃過一道閃電,這一畫面似曾相識,“紀曉岚,你巧克力到底還要不要?”“我想吃,可是夏天很容易融掉。”“買吧!沒融掉的你吃,融掉的我來吃。”我趕緊停止這種無謂的遐想,固執地拿出了巧克力,“我不愛吃了。”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收拾行李,退房。周研晨在角落等我,他的英俊潇灑,高冷氣質惹來周圍欣羨的目光無數。我在這頭遙遙地看着他,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估計有十個西湖吧!原以為時間會修複所有的傷痛,可沒想到再次想起來這些痛楚還歷歷在目,就如同如同他哥所說,我們之間有障礙,無法逾越的障礙。

我暗自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你為什麽不去你哥那裏,我這邊得自己坐高鐵。”他沒說什麽,只是笑着攬過我的行李,“走吧!”這句話像似有魔力一般,我乖乖地跟随。

事實證明,路上有人作伴是件多麽愉快的事情,尤其還是個男生,搬行李,搶位置,都不用我費心。突然想起李竹說他是一家大公司的總監,我好奇地問:“你工作呢!你都偷了一天的懶了。”

“工作哪有你重要。”果然我不應該給他任何發揮的機會的。坐在高鐵上,一個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時間我在周研晨肩上打個小盹,做個美夢。

我承認其實自己還是挺懷念兩人的鬥嘴生活,不知不覺中會感覺回到了學生時代,老師在講臺上認真講課,他就在隔壁跟我寫着紙條,愉快地讨論一些現在想來超級無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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