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湯白鍋

他們現在的行徑與野合十分相似,但由于是在自家院子裏,那又好像不能如此稱呼。兩把剪刀叉開了刀刃,交疊在一塊,被丢到一旁。但人的腿自是交纏得比剪刀腿更厲害,傅十醒門戶大開着,膝凹被撈在周馥虞手裏,兩指塞在自己口裏,憋着聲音擔憂前屋的人聽着了。

那櫻花瓣滾落了他一身,黏黏糊糊的很是難受,怎麽今天一整日都無法從這種水蔫的感覺裏脫出來。他欣賞不到自己這幅花木妖精一般的模樣,泛粉的皮膚上頭布滿花瓣,晶瑩的水珠一顆顆綴在蕊上,滾落在肌理間。有水有月,攪和在一塊淋到身上,濯洗着一對交合的人。

潤,且透。

周馥虞的手指拓開了傅十醒的後穴,稍稍擡起他的臀暧昧一撫弄,便是一手的櫻花。這樣有趣,将這濕瓣細細地抹遍了整個下身,由腿側到股溝,臀縫間也夾上這麽一兩片,甚至挺立的柱身上也貼上了粉片子。如此不如沒有的遮掩,倒顯示出東方隐約之美起來。

股間已經是一片泥濘,不曉得是帶上去的水兒,還是肉口饞出來的水。傅十醒的足趾勾起,小腿磨蹭着周馥虞的手臂,催促着他快些進來。另只空出來的手本要往下身走去撫慰自己,半路又怵了,怕惹得不高興,縮回來摸上乳尖,輪流兩邊摳弄着,把胸前的小蓓綻開,身下的那朵留于周馥虞采撷。

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春天令草木都得露出盛放蕊蒂,将自己的秘處完完全全地打開,迎接露水潮噴蜜液。

周馥虞又在戲弄他,将傅十醒的腿并起來,陰莖擠在那中間腿交着抽插。由上至下地抽插,嵌在逼仄的隙裏磨,仿佛是肏一線天肉屄一般,頂着會陰軟肉挑着緊澀穴眼,把人攪散成了一池含櫻的春水。

他偏頭去吻傅十醒的腿,臉上也這麽沾了些粉櫻,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俊美。非那番雌雄莫辨的陰柔秀氣,這偏柔化的花落在周馥虞臉上倒是叫玉山傾倒去。美人就是美人,哪分得什麽性別,只是醉倒的人從來都不會是周馥虞自個。他只負責不自覺地賣弄風流,再輕描淡寫地彈指一笑置之。

總是讓傅十醒不安又害怕,肉體上緊嵌在了一起都覺得不夠。手摳挖着周馥虞的肩膀,扭着腰蕩着臀求他,十足放浪風騷的小淫婦模樣。

給我,給我,周馥虞。

傅十醒要死掉了。沒得這男人的精液,血液都要幹涸,咕嘟咕嘟地自燃成了硫酸灼燒管壁腐蝕內髒,必須要周馥虞射進他身體裏貫通全身,才能稀釋了叫嚣的渴血。兩瓣臀肉上被撞得泛紅,身子晃晃悠悠地如同蛟海中一葉小舟。穴嘴可憐兮兮地讨好那根肉刑具,每每蹭過的時候盡态極妍地吮着,想叫它進來施舍些極樂。

春天媾和的又不止着這一對家夥,撿回來的咪咪也叫得餘音繞梁。那貓一叫,吓得傅十醒也逸出了呻吟,剛出一聲就被周馥虞猛地撞碎。作孽的陽具總算捅進了身子裏,發狠了地肏弄,腔肉都被抽插得有些許微微外翻。

傅十醒又爽又疼,眼淚不住地瀉,殷紅的舌頭從唇間吐出來,銀絲挂了一個下巴。對于被肏出生理性眼淚這件事情,倒是從來不覺得有什麽好羞恥的,失焦的雙眼水霧朦胧,沙啞的嗓音帶了哭腔,嗚嚕嗚嚕地叫得比發情母貓還淫靡。這聲音是甜膩順服的,可說出來的話又往往氣人,前者叫人陰莖又脹大幾分,後者挑起征服施暴的欲望。

凋落了的花瓣覆壓擠捏,碎了,汁液四濺地黏滿了一身,萬劫不複,呼呼呼——

突然那樓臺上的貓叫變得凄厲起來,大概是內腔被充滿倒刺的東西搔刮了,這般情緒也能感染。實際上,傅十醒回回和周馥虞做愛,總是前頭肆無忌憚地惹是生非,自以為能居上位,結果不消那麽一兩回死去活來,就被肏得發抖瑟縮,害怕自己真要在那根久經沙場的孽根下面一命嗚呼。

也不能淨怪他,周馥虞對他從來不憐香惜玉,占有欲瘋魔成了吃骨頭不吐渣的惡蛟,要磨牙吮血地渾身上下一塊好肉都沒有,全都沾上傷疤精血才勉強舒服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什麽仇人,在床上還能枕着刀槍做愛,下頭是一把肉刀子捅後穴,上頭就是一把真刀子佯裝要條解支劈。

Advertisement

他被周馥虞整個壓制着,沒處可逃脫,寸寸皮肉都貼合在一塊。本是方枘圓鑿的同性相合,也硬生生被操出個嚴絲合縫來。

傅十醒嘤咛着,雙手撫摸上兩人的交合處,碰到那滾燙的肉根還稍稍縮了一下手,接着才逞強起來谄媚地兜着一雙飽滿的陰囊取悅,指尖也勾着毛發打轉兒,千方百計地讨好周馥虞。甬道痙攣着,緊緊地絞着肉器,每一根青筋都吮吸上,擰着腰臀去用騷心撞柱頭,配合着頂弄的動作上下起伏。

這空氣裏散發出異香,叫人昏昏沉沉的。

忍不住合上了眼睛,熱情的迎合裏頭帶了這麽幾分求生的意味。他害怕要被周馥虞弄死了,回回都有這種想法,即使精神上傅十醒很是歡迎自己能獲得被周馥虞操死這番榮譽,可是為人的本能還是會忍不住掙紮逃跑,抗拒着要去抓一線生機。

只是令人矛盾的是,他的生機也只有周馥虞。

這叫他一瓣瓣綻放,綻放得過了頭,就迸裂了。瑟縮着抖落下來,骨肉筋脈都要碎成了一片片含水的櫻,溫柔膽怯地抱着周馥虞求饒,酥軟的手無力地在空中抓撓什麽,急速地喘嘆着:“輕些,輕些,我受不了……”

那在體內鞭撻的肉器就也真的停了下來,玩味地淺淺抽插,避開着內裏處最瘙癢的一塊軟肉,彎鈎刃子慢慢地磨,輕輕的,柔柔的。

傅十醒又不得意了,興不可遏,欲不可收,春風挾帶着沉醉的水汽妖妖擾擾地鑽進鼻腔裏,從裏到外都把他腌透出了戰栗的快感,推上了欲海的浪潮。一雙手胡亂地拍在男人的胸口,又是出爾反爾起來,急得仰身迎促。

“你故意這樣折磨我……!我要剛剛那樣的,要剛剛那樣……”

“你睜眼看我。傅十醒。”

“唔啊!求你,再進去,還要深……裏頭,裏頭想要……求你……”

周馥虞用力地攥起傅十醒的頭發,拉扯着頭皮都發麻生疼,強迫他直直地真對自己四目相視。這雙黑水銀蒙了濃濃一重水,又映了柔柔一輪月,漂亮極了,裏頭滿滿當當的就有一人,也只許有這一個人。

可是他還是不肯給他,那咪咪都已經分開了交疊的尾,悄然地躲到草叢裏去。傅十醒卻仍然被吊在這兒,眼眶鼻尖泛紅,喉嚨中發出抽噎一樣的聲音。他的呼吸,他的感知,他的生命,他的血液循環,他的大腦神經,他的魂魄性命,全都被這一具男人的身體緊緊壓制住了,拿捏在一只虎口之間,可怖極了,完全地被周馥虞這強大粗暴的存在控制着,使不出一點方法。這無底深淵又逃不過去,也熬不下去。

“我是誰?傅十醒,回答我。”

臉頰被輕輕拍了幾下,又有什麽溫熱的東西舔掉了那些鹹淚,勉強地把他拉回到現實中來清明了些。他費盡力氣睜開了眼睛,看見周馥虞的面孔,氣息微弱如絲,努力了好幾回才勉強擠出幾個音節——

不行,他想起火災,又想起葬禮,還有那許寧,前世今生新仇舊怨一起來,突然就萌生了一口惡氣,咬了咬嘴唇改了口:“周廳長。”

周馥虞微愠,一巴掌甩下來打在他的下颚上,骨頭都嗡嗡發疼:“不對。”

傅十醒冷哼一聲,偏頭張口咬了周馥虞的手,舌尖挑釁地舔舐牙印處。嘗到了一點血腥味,心裏覺得格外暢快,學着那許寧的口吻喊:“周大哥。”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