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

入他體內。

也就在這一剎那間,另一個青衣少年長劍出手,劍光暴漲,将那黑衣男子罩入劍氣之中。

事情發生的卒不及防,黑衣男子左騰右閃,連連後退,驀地橫簫胸前,劃出一個半弧,緩緩推出,青衣少年見狀,飄身閃過他這積聚內力的一招,然後瞬間長劍直驅而入,斜斜刺向黑衣人左肋,黑衣人橫簫一擋,“你們是何人?”

“你不必知道,”青衣少年悶聲道,劍法連綿不絕施展出來。

小青冷哼一聲,對着林管事道,“我和靈兒的确是付玉笙派來協助你的,只不過我們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他。”

“你你的主人是誰?”林管事喘着氣,在即将大功告成之日,慘栽在此人派來的殺手之中,若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他死不瞑目。

小青淡淡一笑,“就是你口中的雲若靜。”

啊,林管事聞言,如遭雷擊,喃喃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小青手一抽,帶出一片血光,在喃喃聲中,林管事轟的一聲倒在大廳之上。

小青迅速轉身,與另外一個青衣少年靈兒合作,雙劍聯手,運劍如風,竟然一時将黑衣人逼得連連後退。

此時,因沒了攝魂的簫聲控制,院中暫時平靜不少,樓中幸存的弟子靈智恢複清明後,瞧着院中的狼狽,一院的血腥,都不由的大驚,喚道,“樓主,究竟怎麽回事,兄弟們怎麽?”

樓小白擺擺手,沉聲道,“先把這黑衣人擒下再說。”

他與龍小影經過一場苦戰,早已力不從心,此時只能在一旁注視着兩個青衣少年與黑衣人的戰場。

黑衣人見樓中弟子停止動手,心中已知大勢已去,便虛晃一招,用玉簫将小青與靈兒擊退一步,然後略一運氣,便飛身上屋,冷笑道,“你們以為今天能逃出這個莊園嗎?”

樓小白一愣,“你已經無路可走,還想耍什麽花招?”

黑衣人道,“莊園外潛伏着付玉笙的人手,只要你們一踏出大門一步,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Advertisement

“你,你們,”樓小白又驚又怒,想不到因為出于對總樓的自信,竟會給自己和這一路緊随的兄弟帶來殺身之禍,他不由心中一陣愧窘,道“此事都怨我,是我的大意,連累大家。”

龍小影上前道,“樓主,此次,弟兄們與你同生共死,你無需多說。”

“不錯,樓主,”園裏餘生的弟子異口同聲。

“哈哈,想不到碧玉樓一向殺人如麻,結果到關鍵時刻,竟如此同心,看來我還是低看你們了。”

黑衣人悠然自得的擺弄着手中的簫,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

他用簫在手中劃了個圓圈,曼聲道,“你們都出來吧,看看你們以前的樓主有什麽本事。”

然而無人應答,黑衣人一驚,正要回首,耳邊傳來一陣淡淡的笑聲,“他們已經睡着了。”

“什麽,”黑衣人循聲望去,只見園裏的小徑上緩緩走來一白一紫兩個人影,玉樹臨風,俊美異常。

“雲若靜,”黑衣人一字一字的從口裏吐出,聲音是異常冰冷。

來人正是雲若靜以及他賢弟肖然。

雲若靜淡笑道,“閣下的攝魂簫大名鼎鼎,若靜仰慕已久,今日是誠心請閣下留在此處一敘。”

黑衣人道,“你沒有去赴約。”

雲若靜道,“走到半途,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三年前的舊事,便果斷棄了,迅速趕到柳莊,想不到正好碰上你。”

黑衣人道,“你現在來此意欲如何?”

雲若靜道,“現在荷花開的正豔,我見你潛藏的人帶來的殺氣破壞了荷池的靈靜,便索性讓流雲莊的弟子上前卸下了他們的武器,你對我的舉動還可滿意?”

黑衣人訝然道,“你,你們的人手何時出現的?”

肖然聞言噗嗤一聲笑了,“你沒看到今天欣賞荷花的人比往日多了不少吧,不過沒關系,在你們眼裏,他們當然不重要。”

黑衣人默然無語。

忽然他一擡頭,傲然道,“你們以為能留下我?”

雲若靜淡淡道,“若靜自當盡力而為。”

黑衣人猛然一聲大笑,“攝魂簫不僅僅攝魂,還精通旁門左道,雲若靜,今天之事,我牢牢記在心上了,但願你下次別落在我的手心裏,否則,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若靜微微一笑,“鹿死誰手,還未分曉,今天,你給我留下吧。”

言罷,足尖一點,身形輕飄飄向黑衣人飛去。

黑衣人眼睛眨也不眨,手一揚,便抛出一物,向雲若靜身上射去。

肖然見狀,驚呼道,“大哥小心。”

就在這時,空中炸起一團雲霧,迅速彌散開來,擋住了衆人的視線,雲若靜身子在空中一滞,随後便輕輕落在肖然身旁,嘆道,“他借着迷霧逃走了。”

肖然忙道,“這厮可惡,下次若讓我見到他,絕不與他廢話。”

雲若靜見他朱唇撅起,眼睛睜得圓圓的,頗有一股孩子氣,不由心中一動,溫柔道,“賢弟,大哥将盡力而為。”

肖然注視着雲若靜,但覺他溫柔的樣子是十分的吸引人,心中立即變得柔軟,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

☆、卷三07客棧同榻

樓小白斜躺在軟榻上,注視着面前的白衣青年,道,“此次蒙雲莊主相助,不知雲莊主想要碧玉樓回報些什麽呢?”

雲若靜微微一笑,“雲某暫時還未想好,這樣吧,等貴樓內部事務完全處理之後,雲某在來取樓主的這個承諾。”

樓小白頗有幾分寂寞之色,道,“在下還有些問題向雲莊主請教?”

“請說?”

“小青和靈兒是你多久安□□來的?”

“兩年以前。”

“這麽早,”樓小白神色閃動,“雲莊主早就對碧玉樓有心思了。”

“确實,因為三年前若風在落雲山遇見被攝魂簫控制的付玉笙,便對此人一直多加注意,随後,我們發現付玉笙入了碧玉樓,便有了想法。”

“原來如此,”樓小白落寞道,“想不到我三年前帶來的人竟是碧玉樓的災星。”

“他很奇特,”雲若靜道,“據若風說,這人似乎與落雲林家的林天劍關系非比尋常。”

樓小白嘆道,“然而作為碧玉樓樓主,我對他卻什麽都沒查出,真是失職。”

“這是因為他幕後的人比起碧玉樓來更為精明和陰險,”雲若靜嘆道,“當初若不是若風偶遇到付玉笙,我可能還不知道攝魂簫重出江湖這事,然而到現在,我還是未查出落雲林家幕後的兇手到底是誰?”

他将目光投向樓小白,樓小白已然知道他的心思,忙苦笑道,“雖然碧玉樓當年以高價接了這個單子,但是據接單人傳言,對方裹得嚴嚴實實,聲音是尖着嗓子發出來的,仿若閹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

雲若靜直起身來,随手端起旁邊的青瓷茶杯,輕啜一口,道,“落雲林家這件血案一直是我和陽純心頭的一根刺,時間過得越久,這根刺就紮的越深。”

“我無法想象雲家那麽多人的性命就這樣消失了。”

“前不久出現的黑衣人,臉上帶着□□,不知他的真面目會是什麽樣的?”

樓小白苦笑,“雲莊主,你是知道的,道上的規矩,即使是知道買家是誰,我們也會保密,更別說連我們也不知道當時的買家身份。”

雲若靜忽的一笑,“碧玉樓的總部竟然就矗立在景色優美的柳湖畔,看來日後我是要常來走動走動。”

樓小白神色自若,“莊主是碧玉樓的大恩人,若是願意常來,樓某自是好生招待,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莊主對碧玉樓已不僅僅是滴水之恩。”

雲若靜不再言語,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好好休養,我的未來承諾還留在你那裏。”

樓小白仍是對他抱以苦苦一笑。

雲若靜因心裏還惦記着京城之事,眼見碧玉樓已經在樓小白等人的管理下恢複原來的秩序,且被林管事以各種理由外派的幾大高手已陸續回來,便向樓小白告辭,繼續北上京都。

離別時,樓小白送給他們一輛更為華麗的馬車,肖然此時倚躺在華麗的波斯地毯上,昏昏欲睡。

雲若靜見狀,不由的搖搖頭,近來一段時間肖然似乎很嗜睡啊,只要一上馬車,坐不了多久,就會閉上雙眼,昏昏沉沉,然後便去會周公了。

傍晚時分,馬車停在一家客棧,天劍牽着馬去後院喂草料,雲若靜便選了兩間上房,自己與肖然一間,肖然見狀,心裏一陣不自然,嘟囔道,“大哥,我要自己單獨一間。”

雲若靜牽着他的手,柔聲道,“你近來總是睡得沉沉的,這上京路上,怕是會不太平,我跟着你睡,好保證你晚上的安全。”

這說法讓肖然無法推卻,心裏雖然別扭,也只得應承。

月色如水,兩人同榻而眠,肖然輾轉難以入眠,雲若靜不由道,“賢弟,怎麽,有心事?”

肖然心想,與你同在一起,自己便不能私自出去,真是難熬。

但是表面微微一笑,以撒嬌的語氣道,“大哥,我從小一人獨自睡慣了,如今你躺在我身邊,我反而不适應,難以入眠。”

雲若靜哦了一聲,随後緩緩從床上坐起,道,“既如此,賢弟睡床上,大哥就坐在一旁。”

啊,肖然愣了愣,随即心口不一,道,“不,大哥,你一路辛苦了,再不好好休息,累壞了身體怎麽辦?”

雲若靜堅持道,“賢弟身子骨不好,我作為大哥的應當多為你着想。”

肖然心中暗嘆,我本該高興,但不知為何,當大哥一離開我,心裏又有失落,又有不安。

因此,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袖道,“大哥,我只是說嘔氣話呢,你還是回來吧。”

雲若靜在黑暗中靜靜的注視着他,目光之中有了一絲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情,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輕輕道了一聲好,便又重新躺在少年身旁。

月色靜靜的通過紙窗灑落在地上,身邊的少年終于沉沉睡去,他身上散發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馨香,淡淡的輕輕的,飄飄渺渺纏着雲若靜。

雲若靜大睜着雙眼,心神卻聚在回憶之中,曾經有那麽一個紫衣的孩子喜歡在深夜縮在自己懷中說大師兄的懷裏最溫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他以為眼前的紫衣少年也許不會拒絕自己的好意,可是,當他表現出來的行為與記憶中的紫衣孩童相反時,自己心裏就會一陣鈍痛,他确實不會回來了。

當他跳下深深的懸崖後,自己在下面找了數天,除了一些零碎的布片,再無任何蹤跡。

這些年,他不死心,總幻想着跳崖的少年被某個獵人救走,卻又一次次暗罵自己,就算被人救起,那他身上的歲歲寒,誰又能解?

在回憶與歉疚交織中,雲若靜也不知不覺陷入睡眠之中。

“大哥,”有人在自己耳邊吹氣,雲若靜猛地一睜眼,便看見肖然那雙清澈的眸子在自己眼前晃呀晃,不由失聲道,“糟了,我今天怎麽睡過頭了。”

肖然笑盈盈道,“想必是大哥記挂着小弟的安全,太過疲倦所致,這真是讓小弟慚愧。”

雲若靜起身下床,稍稍打理一番,道,“那不如我們吃過早飯就上路吧。”

肖然緊随在他身後,一同下樓來。

天劍已經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等候着他二人,一見他二人,便起身向櫃臺走去,對着店小二打起手式來。

不一會,菜一道接一道被店小二送上桌來,熱氣騰騰,散發出獨特的香味。

看着面前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肖然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嘗了一口,道,“真香。”

雲若靜目光幽深,定定的注視着肖然,道,“喜歡就多吃一些吧。”話語中竟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出的寵溺。

肖然忙道,“大哥,你今天怎麽叫了這麽一大桌菜,我們吃的完嗎?”

雲若靜淡然一笑,“這是流雲莊在此地的分舵請我們吃的,賢弟,你要吃飽。”

“分舵,”肖然驚疑道,“既然如此,為何我們還要住客棧呢?”

雲若靜瞧着他那吃驚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頗為喜歡,道,“因為住在客棧比較自在。”

肖然嘟起嘴,道,“大哥,我想去分舵看看。”

雲若靜道,“等大哥将京城裏的事處理好了,有空便帶你到各地走走,如何?”

肖然這才開心起來,道,“那好,大哥可要記得說話算數。”

那天劍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兩個年輕人,目中閃過一絲異色。

酒足飯飽,一行三人繼續踏上北上的馬車。

天劍穩穩的駕駛着馬車,奔馳在熱鬧的街道之上。

肖然掀開簾子,看着向後退去的屋瓦店鋪,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心裏不知為何,情緒突然變得低落。

出了城,馬車馳上了寬大的官道。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出現一個茶亭,亭子上飄着一面旗幡,上面書寫着一個大大的茶字。

亭子裏擺着幾張桌椅,閑散的坐着幾個路人。

肖然一見,便覺得口幹舌燥,不由道,“大哥,我渴。”

雲若靜聞聲,便讓天劍将馬車停在路邊,然後與肖然雙雙躍下,走進茶亭。

老板是個面目憨厚的中年人,一見有客人上門,連忙将他們迎在一張空桌上,熱情的端來三杯涼茶放在上面。

雲若靜友好的對老板笑笑,便與肖然等慢慢品飲起來。

此時太陽高挂在正中,天氣分外炎熱,連路邊的青草在一旁也萎靡的低着頭。

趕了這麽久的路,在馬車那狹窄的空間裏,肖然稍稍感到一絲暈眩,此刻出來便一連喝下三杯,才道,“這涼茶味道不錯。”

老板在一旁聽到他的談話,不由王婆賣瓜,自誇自贊,道,“客官好口味,想我李老二賣涼茶賣了十年了,喝過的客官從來沒有說過任何的不好。”

肖然道,“怪不得呢,現在大中午的,老板的生意都不錯。”

老板笑道,“不是我李老二自誇,想當年,專門有客人遠道而來,只為喝一口我做的涼茶。”

肖然好奇道,“想必你的涼茶有你自制的秘方,能否說出其中一兩個來聽聽。”

老板忙搖頭,道,“這位公子聰明,只是在下還得養家糊口,不可說,不可說。”

肖然笑道,“那麻煩老板再給在下拿一杯來。”

老板歡欣的端着涼茶走過來,放在桌上。

得得,遠處弛來兩人兩騎,馬上兩人一揚缰繩,停在茶亭前,随後一先一後從馬上躍下,卻是兩個年輕的男子,個子不相上下,身上衣着均是相同的樣式,若不仔細觀察,便會以為這是一對孿生子。

兩人找個空桌坐下,當的一聲,将随身攜帶的佩劍放在桌上,左首的男子右頰上一個梨渦,他高聲道,“老板,來兩碗涼茶。”

老板滿面堆笑,迅速送上兩碗涼茶。

“大哥,”坐在右首的男子左頰上一個梨渦,“這李老板的涼茶你沒喝過吧,入口清爽,甘甜頓生,清涼解渴,我每次路過此處,必會停下來買上一碗,慢慢品嘗。”

大哥笑了,“軟軟,就知道你喜歡吃喝。”

那被喚做軟軟的青年不好意思笑了,“大哥最喜歡取笑我了。”

兩人邊說邊笑,旁若無人。

雲若靜站起身來,道,“老板,結賬。”

老板歡快的走過來,道,“承惠一百文錢。”

雲若靜掏出銀兩,遞給老板,剛要邁出茶亭,忽聽有人道,“老板,你這麽熱情,何不留這幾位客人多喝一碗。”

老板愕然,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一直在這裏默默喝茶的幾位不起眼的路人,身上服飾各異,當中一個漢子,身材高大,面目粗豪,邊說便将目光投向老板。

老板陪笑道,“我哪裏敢呢,這幾位客官急着趕路呢。”

那漢子霍的站起,用力一拍桌子,“我說敢,你就敢。”

老板張皇的望望這,又望望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雲若靜淡淡一道,“閣下既然是沖着我們來的,又何必遷怒于人。”

☆、卷三08中毒

那漢子哈哈一笑,“好個雲若靜,不錯,今天你們就給我留下來吧。”

雲若靜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漢子笑道,“要用武力強留下你,我等自認不如,不過,李老板卻有這等本事。”

雲若靜目光驀地投向老板,道,“老板,你。。。。。?”

老板在他的目光逼視下,連連後退,臉上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連連擺手,道,“不,不關我的事。”

漢子笑道,“李老二,裝什麽裝,誰不知道你當初武林中的五毒李大號。”

“五毒李,”雲若靜大吃一驚,霍的心中起了殺氣。

這五毒李原名李靜生,多年前在江湖上名震一時,他大名遠揚不是他的功夫高不可攀,而是他的下毒方法防不勝防,天下無雙,作惡一時。

十年前師傅雲子昂設法将他鏟除在摩天峰,從此江湖上風平浪靜,世人都以為此人已死,想不到此人竟然從死地還生,而且隐居在此以賣茶為生。

老板見自己的僞裝被那漢子拆穿,索性道,“不錯,我就是五毒李,這麽多年,我在此地無憂無慮,不想涉足江湖,你另找他人吧。”

那漢子冷笑,拍手道,“休的為自己推卸責任,你剛才不是在他們碗裏下藥了嗎?怎麽,生怕失敗了流雲山莊找上你。”

他一拍胸膛,道,“這裏這麽遠,有誰知道流雲莊的莊主在你手裏呢。”

雲若靜聞言,不由面色一變,照此人說法,他們剛才飲的涼茶裏早已被對方做了手腳。

那漢子細細打量着雲若靜,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流雲莊莊主竟是如此的年輕美貌,今天我和我的兄弟大有豔福可享了。

越說越激動,眼裏散發出猥瑣的光芒。

肖然對他的話感到一陣惡心嘔吐,怒道,“閉住你的臭嘴。”

漢子道,“哎,不僅僅是一個美人,應該是有兩個美人兒供我們享用。”

肖然大怒,身形一動,卻發現自己的內力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大驚,轉頭怒斥老板,道,“你果然對我們下手了。”

老板一怔,看着他,目光有着一絲歉意,道,“我也沒辦法。”

那漢子一拍手,笑道,“好耶好耶,兄弟們,我們可以動手了。”

他身旁幾個一直默不作聲的路人長身而起,抽出手中佩劍,小心謹慎的朝三人逼過來。

雲若靜此刻暗中一運氣,才發現丹田處空蕩蕩的,不由苦笑,道,“你們究竟何人?”

“何人?”那漢子道,“我們主人無時無刻都在想着你,以前主人實力卑微,無法對付你,現在,主人早已忍耐不住,要拿你血祭,雲若靜,我們主人等的就是這一天。”

“他究竟是誰 ?”

“等你死了,就會看到他。”

雲若靜咬牙,“既然你家主人是我雲若靜的仇人,那麽冤有頭,債有主,放過我身邊的這兩人。”

那漢子已慢慢逼近他,霍的出手如電,點了他的穴道,雲若靜武功高強,他心裏依然還有幾分後怕。

“放過他們,怎麽可能,難道要讓他們跑回去搬救兵,”他□□的盯着雲若靜,用手擡起他的下巴,猥瑣道,“我想知道天下第一的雲莊主被人壓在身下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然後打橫将雲若靜抱起,對着老板道,“這裏剩下的人就交給你處理了。”

老板愣了愣,忙道,“我是不是可以不管他們,畢竟那是些無辜的人。”

“無辜,你五毒李什麽時候會說無辜兩個字了?”那漢子不屑道。

坐在一旁的兩個年輕人聽的他們的對話,不由面色一變,軟軟一拍桌子,喝道,“好個無賴,你把我們當做什麽?”

大哥一把抓起佩劍,怒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

那漢子理也不理,與他同路來的人将雲若靜三人一一塞進馬車,然後他跨坐到馬背上,向北啓程,冷聲道,“今天在這裏看到的人都得死。”

軟軟聞言大怒,劍鞘一橫,手中長劍出鞘,道,“看看到底是誰先死。”

劍如長虹,劃向馬車,漢子坐着不動,揮手一掌,掌聲隐隐寫着風雷之聲,軟軟見狀,人在半空,一個優美的轉身,避開那漢子的掌力,再刺出一劍。

“找死,”那漢子斥道,随後他身後的兩人突然動了,只見兩道寒光劃破天際,叮叮當當聲響,軟軟長劍斷成兩截,落在地上,而他也飄落在地,衣衫碎裂,樣子極為狼狽。

大哥一怔,随即沖過去,将軟軟拉住,緊張道,“軟軟,你沒事吧。”

軟軟緊咬朱唇,怒道,“今天不與他們一決高下,我誓不姓白。”

那漢子聞聲不由大笑,“就你這三角貓的功夫,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

大哥也怒了,道,“休的狂言,看劍。”

顯然大哥的劍法比軟軟高明許多,漢子手下兩人聯袂出手,竟然一絲便宜也占他不得。

眼看三人越鬥越緊,漢子不由眉頭一皺,眼睛飄向一旁的五毒李,道,“老李,我三人還有要事,這兩人就交給你打發了。”

說罷,他撮唇一嘯,手下兩人見狀,霍的倒翻兩丈,一左一右,立在馬車兩側。

五毒李突然哈哈一笑,拍手道,“倒也,倒也。”

這話剛說完,大哥與軟軟就像中了魔法一般,撲通先後倒在地上。

漢子吃驚道,“原來你早已做了手腳?”

五毒李道,“也不是,在他們與你們動手之時,我才下的毒。”他打量着地上的年輕人,面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嘆道,“只可惜了兩付好皮囊。”

漢子心裏一寒,道,“看來你當年僅憑這手本事,足可以笑傲天下,确實是名不虛傳。”

且說漢子手下兩人取了軟軟與他大哥的坐騎,一前一後跟在馬車旁邊。

漢子慢悠悠的趕着馬車,直到傍晚時分,才來到一個外表看起來極為豪華的大宅,令人将馬車趕到後院,然後,将雲若靜三人關在一間清幽的房間裏。

天劍坐在一角,默不作聲。

雲若靜注視着肖然,歉然道,“賢弟,當初我就不該帶你出來。”

肖然不以為然,道,“大哥,你無需自責,一切都是肖然自作主張。”

屋裏漸漸變得漆黑,正在這時,有人推門,正是那漢子的兩個手下,他們将雲若靜與肖然拉起,用手扣着二人脈門将他們帶到一個燈火明亮,裝飾豪華的卧室。

肖然與雲若靜一時面面相觑,不知對方帶他們來此所謂何事。

一陣夜風拂過,門框的一聲被人打開,只見那個粗豪漢子換上了一身質地上乘的衣料,慢慢踱進屋來。

他手一揮,那房門又自動閉上。

他打量着眼前的兩人,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上前一步,伸手連點,肖然與雲若靜登時身體動彈不得,撲的一聲倒在華麗柔軟的大床上。

漢子的目光在肖然與雲若靜的身上一遍遍逡巡,眼珠轉來轉去,自言自語道,“先上誰呢?”

肖然聞聲,危兆頓生,不由之主脫口而出,“你,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漢子低頭做沉思狀,片刻,才笑道,“美人在前,一刀殺了,未眠太可惜,所以我先來好好享受一番。”

“放肆,”肖然面色一變,怒斥道。

漢子一愣,随即道,“一個階下囚,還來訓斥老子,你是不是活膩了。”說罷,舉起手掌,看樣子是準備教訓肖然,雲若靜見狀,忙道,“住手,你既然是沖着我來的,就請放過周圍無關的人。”

漢子嘿嘿一笑,“看來雲莊主還是有幾分義氣的,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教訓他了。”

然後不懷好意的接近雲若靜,将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揉捏着,雲若靜不動聲色,道,“足下想怎樣。”

漢子道,“哎,我想怎樣,我想擁美人入懷。”

雲若靜低垂雙眼,默不作聲。

漢子手上一用力,便聽嘩的一聲,雲若靜的外衣被他撕裂,露出裏面的中衣,肖然大驚,怒道,“你放開我大哥。”

“放開,我今天就要好好的享受你們兩個。”

漢子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替雲若靜寬衣解帶,眼看着衣裳一件一件的被漢子扔在地上,肖然心如刀割,忍不住大聲道,“李,,,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去。”

漢子聞聲,瞟了他一眼,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生氣的,你看,雲莊主都不發火,你這個外人在這裏幹着急做什麽。”

雲若靜忽然道,“賢弟,閉上你的眼睛。”

此時此刻,他自知自己是逃不過對方的毒掌,幹脆以靜制動,任對方上下其手,但是不願意肖然看到自己這種狼狽情景,是故便出言提醒肖然。

肖然無名火起,便一咬牙,雙目緊閉,暗中運氣,漢子笑道,“別做美夢了,中了五毒李的天針紅,最好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一旦強行運氣,便會四肢百骸如針紮一般。”

肖然不理他,果然,剛聚起一點力量,便覺全身如針紮一般,痛的他冷汗直冒,他咬緊牙關,不顧一切,準備強行沖關。

就在這時,漢子一指戳來,點了他麻穴,道,“你想求死,我怎麽可能讓你死呢,你還是乖乖呆在一旁,欣賞我和你大哥的美景吧。”

肖然閉上眼睛,淚珠卻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心裏既傷悲又懊悔。

漢子手下動作慢了起來。

雲若靜平靜的躺在床上,目光安寧,波瀾不動,放佛沒有什麽事能打動他的心思。

突然感到身體一涼,他猛地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

漢子半眯着眼睛,仔細打量着橫陳在自己眼前的男子。

肌膚白皙,纖細有力,但是可惜的是,竟然還有幾個傷疤,破壞了身體的美感,不過,轉而一想,人在江湖行,哪有不碰刀劍,不帶傷疤的事呢。

這麽一想,漢子便覺得那肌膚上的疤痕多了誘人的姿色,忍不住伸手下去輕輕撫摸,雲若靜的身子縮了一下,終于忍不住道,“不許碰我。”

漢子哦了一聲,反而色膽包心,将手指一路上滑,輕輕撫摸着雲若靜的唇,道,“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先摸摸。”

雲若靜淡淡道,“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只有死在你眼前。你主人派你來不會是讓你帶我的屍體回去吧。”

漢子的手一停,随即道,“看來只有這樣了。”

他手指一點,雲若靜便昏睡過去。

漢子呵呵笑道,“你昏迷過去,就沒有力氣自殺了,現在就讓我好好來享受吧。”

說着,便低下頭,在雲若靜額上輕輕吻着。

肖然氣上心頭,憤怒道,“李鐵刀,你給我住手。”

那漢子李鐵刀見他滿臉漲得通紅,整個人正是氣上心頭的模樣,便不慌不忙道,“我不過是替你出口氣,你怎麽反而不高興呢?”

“難道,”他沉思道,“你并不恨他,反而喜歡上了他?”

“胡說,”肖然斥道,“我恨他恨的要命,但是,我現在只要你們想法在暗中吓唬他,讓他整日疑神疑鬼,心神不寧,不是讓你這樣□□他。”

☆、卷三09 被關押

李鐵刀嘆了口氣,道,“你現在都落在我的手裏了,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嗎?”

肖然牙一咬,道,“如果你再這樣無禮,教主面前,我們再見個高下。”

“教主,”李鐵刀收回手,冷冷道,“你好意思提教主這兩個字,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是什麽?”

他的臉湊近他,一字一句道,“你只不過是教主的一個玩,具,在我們心裏,你什麽都不是,如果不是看在教主的份上,誰會接受你的號令。”

這幾個字令肖然手足冰涼,他昂起頭,冷笑,“我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現在,你必須停止你的手,不要亂動。”

李鐵刀哎了一聲,目光在雲若靜的身子上打轉,似乎昏睡在床上的人兒悄然間将他的靈魂吸取,讓他戀戀不舍。

肖然冷哼一聲,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給我出去。”

“出去,”李鐵刀似笑非笑,“我就這麽出去,你說,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完好無缺,會不會對你起懷疑呢,因為一向武功平平的你有本事趕走強敵嗎?”

“你,”肖然又羞又惱,“我不要你管。”

“那怎麽行呢?”李鐵刀笑言,“我們畢竟奉教主之令前來中原助你報仇雪恨,就這樣将疑點洩露給敵人,這可是一大忌呀。”

肖然恨恨道,“你是故意的,明明昨夜我是叫你們假意截殺雲若靜,你偏偏反其道而行。”

昨夜他故意在自己身上抹了迷香,将雲若靜迷在睡夢之中,然後偷偷出去私會自己的手下暗中傳達自己的指令,卻想不到李鐵刀的膽子竟是如此之大。

“對呀,”李鐵刀微微一笑,“我發現雲若靜竟然長得這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