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0)

,“師弟,我給你一個機會,離開林天劍,從此流雲莊不再視你為叛徒,重新收你為流雲莊門下,如何。”

洛川冷笑。

“我亦會親自傳你九天神劍和九天神功。”

洛川笑容凍結在臉上,不管如何,這句話對武林之中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誘惑,若能得到這兩種神功,何愁不能獨步武林。

林天劍見狀,輕描淡寫道,“洛川,他要是有心傳你,當年會驅趕你嗎,你別被他挑拔了。”

洛川如夢初醒,大罵道,“雲若靜,你還是這麽狡猾,不過我告訴你,你今天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雲若靜淡然一笑,道,“是嗎。”

輕輕将長劍抽出。

長劍仍然帶着剛才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洛川徒弟一笑,“雲若靜,你不妨運功一試,看身子有沒有異樣。”

此話一出雲若靜等人大吃一驚。

“你們是不是覺得力氣使不上來,丹田空蕩蕩的,真氣也凝聚不上。”

林天劍拊掌大笑。

“怎麽會這樣?”雲若靜疑惑的望着林天劍。

“煙花娘子雖然不在世上了,但是她留下的酥骨香作用可是不小,竟然把在場的幾位高手酥醉了,”林天劍淡淡道。

“你們一定很驚奇酥骨香是怎樣被人下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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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垂頭,“這首先得感謝周安,是他在那些枯木抹上了酥骨香,遇火便淡淡散發出來。”

周修眉聞言,氣憤之極,怒道,“周安,你背叛我。”

周安上前對着林天劍深深一禮,然後對着周修眉道,“大小姐,我本來就是主人安插在周家的卧底,何來背叛之說。”

“周安,你這個混賬,你在周家的那些日子,難道周家對你不好嗎。”

周安不答,避開她冒着怒火的眼睛。

林天劍一揮手,下令道,“統統帶走。”

☆、卷五11 身陷囹圄

黑衣人拿出布條,将雲若靜等人眼睛蒙住,然後每個人扣着對方的手腕帶着他們在密林中穿行。

雖然看不到眼前的一草一木,但是雲若靜能默默感受到身邊的雜草,古木,以及林中的沙礫岩石。

他聽到了潺潺的水流聲,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在林天劍的帶領之下,似乎轉進了一個山洞,剛開始林天劍還用手按住他的頭,想必這個山洞入口有點低,需要人蹲下身子才能不碰着洞頂,随後便聽見時不時有夜鳥排翅膀的嗤嗤聲,大概人的腳步聲驚動了躲在暗處的山鳥。

不知走了多久,耳邊又聽到了風刮過山林的聲音,一股清新的味道迎面撲來,大概出了山洞吧。

腳下是一條青石小路,林天劍攜着他走的很快,随後聽到哐啷一聲響,似乎是一個鐵門被人打開。

又繼續走了一段路,再次聽到鐵門次第被打開的聲音,随後,眼睛上的布條被人拿開。

林天劍也松了他的手,笑道,“雲若靜,我招待你和你的朋友還可以吧。”

的确可以。

這裏是幾間地牢,廊道上燃着長明燈,發出昏暗的光。

裏面空氣混濁,讓人感到窒息。

陽純等人也被陸續推了進來。

鐵門匡的一聲被黑衣人上了鎖。

“雲若靜,給你一天時間想想,只要你能默寫出九天神劍和九天神功,我就放了你和你的朋友。”

他丢下這句話,帶着那幾個黑衣人徑直出去了。

“若靜,你不能聽他的,一旦他從你手中拿到了九天神劍和九天神功,根本就不可能放你出去,而江湖上又将多一個禍害。”陽純着急道。

雲若靜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默默無語。

時間一點一點溜過去。

腳步聲又嗒嗒的傳來,這回來的竟然是洛川。

洛川一把揪着雲若靜的衣領,就這樣一直提着他向前。

上了不少的臺階,雲若靜只覺冷風撲面而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轉到一處絕壁上。

陰冷的風一陣一陣從崖山吹過,衣袂飒飒作響。

“你想做什麽?”雲若靜強作鎮定。他看到洛川的眼睛發紅,仿佛財狼的眼睛一般。

“哼,我告訴你,你要想活命,就先告訴我九天神劍的口訣。”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告訴林天劍,還不是照樣死,如果告訴我,我看在咱們往日師兄弟的情分上,可以放了你,畢竟我也是流雲莊的弟子,不會那麽趕盡殺絕。”

雲若靜笑笑,“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

“你現在也只有我才能救你,林天劍心狠手辣,他能一把火燒了林家,就可以看出他是個多麽冷酷的人。”

“你也一樣,你投奔了他,卻來幻想着勸服我,你不覺得可笑嗎。”雲若靜懶懶道。

“哼,你到是說不說?”洛川直盯着他,臉上的刀痕在月光下更顯得恐怖。

“既然告訴你們當中的任一個,我都逃不出死亡的命運,我還不如就乖乖等死。”

雲若靜淡然道。

“你,”洛川目露兇光。

“動手吧,我是不會說的。”雲若靜目光平靜無波。

“混賬,”洛川揮起拳頭一拳砸在雲若靜身上,然後拳頭像雨點一般的砸向雲若靜身上各處。

每一拳都帶着七分內力,錘在雲若靜身上,一拳就仿佛一個錘子,狠狠的敲打着他渾身的筋骨,雲若靜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雲若靜,你寫不寫 ”洛川厲聲道。

雲若靜堅定的搖搖頭。

“哼哼,你不寫也可以,大不了,我叫流雲莊跟着你一起陪葬。”

“你說什麽,”雲若靜霍地回頭望着他。

“你死了,也消滅不了我心頭的恨意。到時林天劍給你喂下攝魂粉,以後你就是林天劍的傀儡,哈哈,到時就讓你去殺沙若風,去燒流雲莊,你說,我的這個想法美不美妙。”洛川咬牙切齒道。”

雲若靜咬着唇,默默的聽着。

洛川湊近他耳朵,低聲道,“如果你能默寫出九天神劍的劍譜,我就放過流雲莊。

雲若靜一時無語。

過了片刻,他才冷冷道,“我不可能告訴你。”

“只有流雲莊莊主才有資格知道這些,而你,根本不是流雲莊的人。”

洛川身形一晃,冷笑一聲,“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呢,其實我們本質上是一類人,只不過,他狠狠道,“你比我更狠,所以你坐上了流雲莊莊主之位。”

“但是,是誰規定的,只有你雲若靜才能坐上那個位置呢。”

說着,他一腳踩在雲若靜背上,“如今,你就被我踩在腳下,流雲莊莊主弱到這個地步,也是可笑。”

他腳上一用力,雲若靜只覺得有千鈞重擔壓在自己身上,他緊咬着唇,不吭一聲。

洛川見他始終不肯向自己求饒,不由心中大怒,驀地一把将他抓起,一掌擊向他胸口,雲若靜悶喝一聲,身子飛了出去,捧的一聲撞在一塊凸起的山岩上,然後緩緩身子墜地,昏迷過去。

洛川走到他身旁,用腳踢着他的身子,喝道,“起來,裝什麽裝。”

雲若靜一動不動。

洛川暗道,他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當下蹲身去探他的鼻息,心中才松一口氣。

雖然對雲若靜恨之入骨,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失手打死了他,林天劍一定會雷霆大怒,不放過自己。

林天劍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想要從雲若靜那裏獲的九天神劍拳心法。

本來自己也是私心來逼迫雲若靜交出九天神劍劍法,如果能從他身上得到,那是最好不過,如果得不到,自己也可以從他身上洩洩私憤。

古木的陰影之中閃出一人,蒙着面巾,青衫被山風吹得晃動起來,他緩緩道,“洛川,你在做什麽?”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洛川耳中不啻于一聲炸雷,他惶然擡頭,注視着來人,結結巴巴道,“這人,與與我有深仇大恨,我我專門教訓教訓他一下。”

蒙面人目光在雲若靜身子上掃過,淡然道,“這人如果死了,主人會很生氣的。”

“我明白,”洛川垂頭喪氣道,心裏卻在犯疑,莫非林天劍早已懷疑我,故意派這個付玉笙來監視我,也是,我私下若弄死了雲若靜,他的心血就白費了。

他心中冷笑一聲,表面上一副恭敬不已的樣子,道,“我馬上把他送回去。”

“那你行動快點。”

洛川心中詛咒一身,暗罵道,不就是林天劍身邊的一個男寵嗎,狗仗人勢,竟然也對我發號施令了。

砰的一聲,雲若靜被洛川重重的甩在地上。

洛川拍了拍手,道,“他媽的,污了老子的手。”

伴随着手字,人已經如一團烏雲般飄出了地牢。衆人一見雲若靜身上血跡斑斑,鼻青臉腫,細若游絲,不由大震。

陽純連忙跑過去,将雲若靜從地上扶起,輕聲喚道,“雲兄,雲兄。”

雲若靜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含糊道,“賢弟。”

陽純面色一變,心中一沉,暗道,怕是不好,雲兄出現幻覺了。

猛然用手一探他的額頭,但覺滾燙如炭火,不由嘆道,“雲兄怕是不妙。

天劍聞言,急忙将雲若靜抱到自己懷裏,在燃燒的跳動的燈火之中,雲若靜的臉色紅得可怕,不由劍眉一揚,注視着陽純,似乎在征詢他的意見。

陽純想了想,猛然從地上跳起來,不斷的搖動鐵門,大聲道,“來人啊,來人啊。”

半晌,一個黑衣蒙面人出現在地牢裏,不耐煩道,“鬧什麽鬧 ”

陽純指着天劍懷裏的雲若靜道,“他燒起來了,趕緊叫你主子找個大夫來看看。”

蒙面人嘀咕道,“死了就死了呗,找什麽找。”

陽純目中露出一絲殺氣,道,“他如果死了,你主子什麽都得不到了,要不要派大夫,請便。”

蒙面人怔了一怔,似乎這句話說到了他的心裏,他想了想,便離開鐵門走向陰影處。

唔,唔,雲若靜□□着,似乎在不停的喘氣,周修眉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情不自禁的拉着陽純的手,擔憂道,“雲兄似乎燒的很厲害呀,若果大夫不來,我真擔心他挨不過去。”

陽純忙安慰道,“修眉,別怕,我相信雲兄會吉祥人天相,沒有事的。”

地牢裏一片寂靜,每人各懷心思,默默的望着天劍懷裏的雲若靜。

天劍的拳頭緊握,目光淩厲,他感到他的懷裏躺着一個火球,連帶着他自己的身體也即将燃燒起來。

地牢裏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随後,門被推開,一個男子提着藥箱施施然的走了進來,衆人一見,都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這人竟赫然是雲泉山莊莊主蕭落山。

蕭落山見三四道視線射向他,也不慌張,笑道,“還是先看看雲莊主吧。”

他大概檢查了一遍,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綠色的瓷瓶,遞給天劍,道,“無妨,這裏面的藥丸一日三顆,一天三道。”說罷,收拾好藥箱,站起身來,看樣子似要離去。

“且慢,”陽純道,“原來蕭莊主也是林天劍的人。”

蕭落山微微一笑,“不錯,我在雲泉山莊恭候各位已多日了。”

“那麽,我弟弟是不是被你囚禁起來了?”周修眉突然問道。

蕭落山搖頭,“我确實對你弟弟的行蹤不知,所以你問我也是白問。”

似乎想起了什麽,他嘆口氣道,“我在雲泉山莊只是等候雲若靜,而你們,只是不那麽幸運,被他連累的,如果不是遇到他,主人也不會對付你們。”

“真可笑,我和他既是兄弟,豈能怕自己被連累。”

蕭落山唉聲嘆氣一番,走出牢門,大鐵門頓時又被人鎖起。

蕭落山,蕭落山,陽純默念着這個名字,緩緩道,“莫非,我們現在是在雲泉山莊?”

一語提醒夢中人,周修眉道,“是呀,如果不是在雲泉山莊,他怎麽會來的這麽快。”

陽純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想着。

廊上的長明燈霍霍的燃燒着,衆人昏昏欲睡。

天劍将雲若靜擁在懷中,不停的關注着他的精神狀态,不知過了多久,雲若靜的身上冷汗冒出,打濕了衣裳,天劍一摸他的額頭,不由心中一松,謝天謝地,莊主終于不再發燙。

“吃飯了,”一個蒙面人惡狠狠的叫着,放下一個裝着飯菜的大盆子和一壺水就走。

聲音驚醒了雲若靜,他緩緩道,“水。”

陽純急忙把水壺放在他唇邊,一道清流流入喉中,潤澤着幹涸的身子。

發現自己在天劍懷中,雲若靜猛然一驚,忙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依着地牢牆壁而坐,聲音幹啞,“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陽純連忙手慌腳亂的将飯盆端到他面前道,“吃一點吧,才有力氣。”

雲若靜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沒有緣故的一陣感動。

良久,一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飯盆裏。

“哈哈,真是兄弟情深呀。”有人在一旁笑着說道。

陽純猛地一擡頭,才發現林天劍已經站在牢房外,正頗有興趣的觀看着牢裏諸人的舉動。

“雲若靜,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你想通沒有。”

雲若靜緩緩道,“我不會寫。”

林天劍瞅着他那蒼白的臉色,無所謂的一笑,“寫不寫由你自己決定,但是有一個人你一定很想見他。”

雲若靜驀地想起了什麽,臉色陡然一變。

林天劍大聲道,“來吧,讓雲莊主見見他的賢弟吧。”

話音一落,一個熟悉的身影押着一個紫衣少年出現在衆人面前。

☆、卷五12 回應

“大哥,”肖然一眼就望見了依着牆壁而坐的雲若靜,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天時間不見,大哥變化的太大了。

他臉清鼻腫,發絲淩亂,衣衫破敗,上面滿是血污和泥濘,跟幾天前的那個飄逸若仙的男子相比,判若兩人。

但是,肖然知道,無論他變成什麽模樣,自己總能在第一眼就能分辨出。

肖然撲了過來,但冷冰冰的鐵門擋住了他前進的腳步。

“大哥,”肖然的心猛然痛起來,這幫畜生,不知又用了什麽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大哥。

唐容一個箭步上前,硬生生将肖然拉回到自己身邊。

“放開我,”肖然怒道,“唐容,你這個小人。”

唐容輕咳一聲,并不回答。

雲若靜冷冷的注視着唐容,這個人的出現,讓他心頭一震,他不由道,“唐容,想不到原來你也是林天劍的人,我真是看錯了人。”

唐容垂着頭,仍是不語。

林天劍笑道,“不錯,唐容是我們多年前打進流雲莊的內應,流雲莊收徒過于嚴密,這麽多年,我們也就潛進幾個人而已。”

“但是,唐容也不錯了,這些年來憑着自己的本事,混到了京城分舵舵主一職。”

林天劍道,“我們知道你,童戰與太子私交是相當好的,所以太子出事,唐容就背地裏查探,目的就是引你出流雲山莊,讓你到京城與方中信鬥,然後來個漁翁之利,順便到時将流雲莊在京城的分舵也徹底毀了。”

“想不到你命大,竟然被對方高手偷襲也不死,于是,哼,我們便放棄了原先的想法,先設法拿到你手中的鎮莊至寶後,在對付流雲莊。”

雲若靜似乎并未注意聽他的談話,目光慢慢凝視着肖然,慨嘆一聲,“賢弟,是我連累你了。”

肖然忙道,“大哥,不要管我。”

雲若靜見肖然的臉色仍然顯得蒼白,心中頓時起了憐愛之心,心道,賢弟大病初愈,本就不宜亂動內力,奈何這些賊人對他毫不留情,一想到此,牙一咬,道,“林天劍,你們既然對付的是我,那就放開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林天劍冷笑,“你怎麽這麽天真,我若放了他們,一旦這些事傳到江湖中去,我還能在江湖中混嗎,雲若靜呀,人是不能有婦仁之心的,以前你心一軟,放了洛川,現在他不就跟着我一道來對付你嗎。”

雲若靜盯着地面,也不知在想着什麽,一聲不吭。

“我再問你一次,你寫不寫?”林天劍厲聲道。

雲若靜擡起頭,緩緩搖頭,“我不會。”

林天劍面色一變,“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好,你将為你的這句話承擔責任。”

他猛一回頭,聲寒若冰,對着唐容下令道,“唐容,何成傑,你二人就押着肖然在旁邊的牢裏表演一副春,宮,圖給雲若靜看。”

話音一落,地牢裏一片死寂。

雲若靜的心神大震,面色劇變。

猛然,陽純怒罵道,“林天劍,你這個卑鄙小人。”

林天劍若無其事的瞧了他一眼,笑道,“你發什麽火,讓你們免費看春,宮,圖,你就認真看吧。”

見唐容等人還沒有動靜,他不由眉頭一皺,道,“唐容,何成傑,你們是不是連我也不放在眼裏了,怎麽,想要違令。”

唐容聞言,身上猛一激靈,忙道,“屬下聽令。”

從幾個蒙面人後面緩緩走出一個藍衫男子,他腳步聲非常輕,人也低垂着頭,靠近陰影處,但是雲若靜一見他的影子,驟一思索,不由怒道,“何成傑,你當初答應我的事呢?”

那男子緩緩擡起頭來,對着雲若靜尴尬一笑,道,“雲大美人,你別怨我,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是主上的敵人呢。”

林天劍眼色一愣,催促道,“你們二人好好招待肖然,給在場的各位大開眼界。”

肖然被二人一左一右挾持着進了旁邊的地牢。

這地牢一面是石壁,其餘三面均是用一根一根猶如手臂一樣粗壯的鐵柱分割成一間一間的牢室,因此一間牢房出了什麽事,其餘的牢房都能看見。

何成傑一探頭,便看到了雲若靜那憤怒的目光,他心一虛,竟呆呆的立在那裏,唐容也是垂頭,看不見表情。

林天劍怒了,斥道,“你二人真是要反了。”

唐容一怔,忙單膝下跪施禮道,“主人,我與肖然好歹也是熟人,實在是,要不,你換個人吧。”

林天劍一想,這話也不無道理,當下便令身邊一個蒙面人換下唐容。

那蒙面人目露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就沖到肖然面前,二話不說,嘩的一聲,幾下扯掉肖然身上的衣裳。

肖然一步一步後退,那男子上前一把扭住他,力道之大讓肖然疼的直冒冷汗,蒙面人冷笑一聲,将他強制跪趴在冰冷的地下,然後三下五除二,解下自己的褲子,擡起肖然的臉,将自己的物,件塞進肖然嘴裏,一手緊纂住肖然的烏發,身體搖晃開始抽,查起來,肖然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要被對方捅爛,心中一陣惡寒,卻又發不出聲,幾乎就要窒息。

“何成傑,你呢,不好好在雲若靜面前表現。”

何成傑猶猶豫豫,偷偷瞟了一眼林天劍,見他面露殺機,不由心中一寒,只得無奈道,“肖公子,我,我只是沒辦法,誰讓我是個小人物了。”

然後慢慢褪下自己的褲頭,卻發現自己因為心中恐懼,那裏軟軟的,立不起來,尴尬無比。

“好了,你給我下來,”林天劍一揮手,另一個人快速沖進牢房裏,代替了他。

何成傑見狀,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雲若靜看見了肖然眼中的淚水在不斷的湧出,他閉上雙眼,痛苦不已。

鎮莊至寶,不容外傳,歷代莊主必須謹記。

陽純暴怒,道,“林天劍,你叫他們停手。”

林天劍哈哈一笑,“這得看雲若靜同不同意,”然後笑道,“你賢弟待會會變成什麽樣,都是你這個大哥帶給他的。”

都是你這個大哥帶給他的。

這句話一直飄蕩在雲若靜腦海之中,他想起往事,想起那個消失在翻騰雲海中的紫色人影,終于忍不住喊道,“放開他。”

林天劍大喜,“放開肖然。”

那後進去的蒙面人一愣,嘆息一聲,自己還沒好好享受這少年呢,但是既然主子下令了,他也只有讪讪離開,而先前的那人則大叫一聲,射,在肖然嘴裏。

他得意洋洋,猛地一下抽出,松開肖然,肖然失去了支撐,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賢弟,”雲若靜撲在鐵欄上,痛苦的望着倒在地上的肖然,自責道,“都是我膽小,怯懦,害了你。”

一縷縷白色的濁,液從肖然唇角流出,他緊緊的注視着雲若靜,眼角淚痕未幹,緩緩而又堅定道,“大哥,你不要自責,不要管我。流雲莊的鎮莊至寶不能外傳,不能外洩。”

沒有想到肖然竟是這麽想的。

雲若靜心中的愧窘頓時蔓延在他全身各處。

“你們說夠了沒有,”林天劍道,“我放開肖然,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

雲若靜緊緊閉上雙眼,片刻之後,才淡淡道,“這裏又冷又惡,我精力不好,記憶也不好。劍譜,功譜都不記得了。”

“你,”林天劍惡狠狠道,“耍我呢,好。。。。。。”

“慢着,”雲若靜道,“你不好酒好飯好屋的待我們,我怎麽記得起來。”

林天劍沉思道,“我的确忘記了流雲莊莊主是不願意在這惡劣的地方住着,好,我答應你。”

“主人,”有人出聲想要提醒林天劍。

“放心,他們所有人功力已失,對我們沒有威脅。”

鐵門被緩緩打開,雲若靜再也忍不住,迅速沖進旁邊的牢房裏,将肖然的外套卷在他的身上,抱起他,道,“我要與我賢弟一個房間,這樣我才能确保你們沒有傷害到他。”

“可以,”林天劍大方道。他心想,反正你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之心。

果然不出雲若靜預想,他們确實是被押回雲泉山莊。

又是回到了當初蕭落山招待自己的客房,雲若靜雖然身子被洛川拳打腳踢,畢竟是江湖中人,比起深受內傷而又未痊愈的肖然來說,筋骨好過他太多。

他讓人燒了溫水,分別給自己和肖然沐浴之後,給肖然穿上新的衣袍,這才提起浴桶,将水倒在院子裏的花樹之下。

林天劍早已令人備了筆墨紙硯在旁邊的木桌上。

雲若靜端坐在桌前,持起毛筆,蘸了蘸墨,正準備動筆,肖然忽然道,“大哥,你真的要把劍譜拳譜寫給他?”

雲若靜別過頭去,不理他。

“大哥,”肖然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筆,黯然道,“你不能這麽做,如果一旦落到那些賊人手裏,流雲莊怎麽辦。”

雲若靜悠悠嘆了一口氣,從他手中拿過筆,柔聲道,“賢弟,這些事你不要多想,這些日子,你只要靜靜的觀賞風景即可。”

“不,我不能讓你成為流雲莊的叛徒,飽受天下人的辱罵,”肖然堅定道。

雲若靜的心微微一顫,肖然的心裏竟然在為着他的名聲着想。

“大哥,”肖然把臉放在他的肩膀之上,低低道,“我寧願自己被人淩,辱而死,也不願意讓你被千夫所指。”

雲若靜轉過身來,深深的注視着他,柔聲道,“賢弟對我的心意,大哥以後都不會忘記,也不會辜負。”

“大哥,”在他溫柔的目光裏,肖然雪白的臉龐上微微起了紅雲。

“賢弟,”雲若靜仿佛承諾般道,“你對我的心意,大哥日後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雲若靜又重新攤開紙,在紙面緩緩移動着毛筆。

正午時分,林天劍手持玉簫,邁步進屋,笑道,“我來看看雲莊主寫的怎麽樣。”

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一頁,不由道,“雲莊主真是個重信義的人。”

随後面色一冷,道,“你要是在裏面作假,我就先殺了肖然和你的朋友。”

他将紙頁拿起,放入懷中,道,“我先拿去慢慢修煉,若是發現不對,後果是什麽,你應該很明白。”

一旁的雲若靜和肖然理都沒理他,眼皮都沒擡一下。

“大哥,”肖然輕聲道,“這人确實狡猾,竟然要你一章一章的寫,如果當中出了差錯,他就知道你在裏面摻了假。”

雲若靜淡然一笑道,伸出修長的指頭輕撫着他烏亮的長發,嘆道,“本來你的身子才有一點起色,又被他們如此對待,在地牢裏寒氣入體,不知多久你才能恢複過來。

肖然心中一黯。

“真的,我當時應該在步雲客棧多滞留一段時間,有步老板在,就不會有人這麽猖狂的對待你。”雲若靜若有所思的嘆道。

一陣山風吹過,一片樹葉打着轉緩緩落在窗棂上,雲若靜随手拾起樹葉,視線停留在立在院子裏的一個人影上。

他反剪雙手,似乎正在觀賞周圍的景色。

雲若靜收回目光,拿起那片樹葉在手上把玩着,片刻,才無聊的将它撕碎,扔向窗外,苦笑道,“看來現在我無聊到要玩樹葉的地步了。”

那個人影正是陽純。

第二日,林天劍又邁着優雅的步子拿走了雲若靜揮毫寫下的第二頁紙。

離開前,他笑着對雲若靜說,“流雲莊的鎮莊至寶就是與衆不同,才煉了第一天,就有所覺悟,看來你的腦袋是開竅了,如果你早點這麽想,我們就直接合作,你也不用受這般苦了。”

望着他的背影,雲若靜冷笑一聲。

這天晚上,雲若靜正準備吹滅燭火之時,有人敲門,雲若靜将門一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竟是洛川。

洛川直接跨步進屋,低聲道,“我有話問你。”

“請說。”

“你是真的要把劍譜拳普毫無保留的告訴林天劍。”

“當然,”雲若靜冷冷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麽,你也有興趣,那麽,你向他要吧。”

“你,”洛川握緊了拳頭,半晌,才低聲道,“你以為你寫完了,他就會放過你。”

“我覺得他比你可信。”

“你,”洛川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如果寫給我,我就找人幫肖然治病。”

“很抱歉,肖然不需要。”雲若靜一口回絕。

“是嗎,”洛川獰笑道,“既然他不需要治病,那我現在就在你面前日,了他。”

說着就向肖然撲過去,肖然大驚,連忙閃到一旁,驚慌道,“大哥。”

雲若靜怒不可抑,“洛川,你簡直是個畜生。”

“畜生,我也無所謂,你倒是喜歡與莊外之人合作,卻拒絕我這個曾經的流雲莊弟子,當當畜生也無所謂。”

雲若靜将肖然攬在自己懷裏,厲聲道,“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可笑,你現在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我會怕你嗎。”

“哪怕我是手無寸鐵,我也不會容你欺負我的賢弟。”

洛川冷笑一聲,“告訴你,林天劍今天忙着閉關練功,我就是殺了你,他也不會知道是誰做的。”

雲若靜一愣,暗道,不可能吧,現在林天劍繼續讓我給他拳劍譜,想必我是他重點保護對象,他怎麽可能不設防呢,難道我死了,他還有好處。

☆、卷五13 計殺

雲若靜腦裏靈光一閃,冷笑道,“你想錯了,現在林天劍把我看得死死的,反而是你,因為是流雲莊弟子,他可是處處提防你,你千萬不要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其實他聰明的很。”

“他留你,只是因為要利用你,但是,如果你的所作所為威脅到了他的利益,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丢棄你。”

洛川一直在冷笑。

“你不信,你以為你在這裏能無所顧忌。”雲若靜慢悠悠道,“當你私自對我動武時,是誰最後出來阻止了你,是付玉笙,林天劍的心腹。”

“呸,就那個男寵,有什麽本事。”

“男寵,”雲若靜笑了,“你還真不識好歹。”

洛川冷笑連連,一步一步逼近雲若靜與肖然。

忽然,雲若靜沉聲道,“林天劍,你怎麽才來,你看,你的手下都如此不把你放在眼裏。”

洛川吓了一跳,随後反省過來,道,“別演你的空城計了,不到明天早上,林天劍是不會來的。”

“是嗎,”雲若靜意态安詳。

洛川見他一副閑庭信步的悠閑意态,更是大為驚奇,但是他可不相信林天劍會深夜出現在這裏,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他每天都在閉關修煉,如果發現對自己身體沒有什麽不良影響,第二天正午便又出關。

如此這樣,洛川已經掌握了他的作息規律,也因此才有膽量趁着夜深人靜之時闖進雲若靜的房間逼迫雲若靜。

如今他見雲若靜遲遲不對自己屈服,而肖然又是雲若靜的心頭肉,故此便想淩,辱肖然,出一口氣,因此,便獰笑道,“饒你說幹口水,我也不信。”

當下一個惡虎掏心,向雲若靜二人撲來。

也就在一剎那,風中傳出一陣細不可聞的嘆息聲。

說時快,那時快,洛川只覺自己身子一麻,不由得心中一寒,一股淩厲的指風已拂向他的肋下。

一陣衣袂之聲響過,一個蒙面人輕飄飄飛進屋來,冷冷道,“洛川,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對不?”

這人正是付玉笙。洛川心頭稍微一安,冷哼道,“你想怎麽樣?”

付玉笙一把提起他,道,“還能怎麽樣,自然帶你到主人哪裏。”

見他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雲若靜才發覺自己身上的衣裳已全部被冷汗浸濕,摸摸肖然的手,發現他的手也變得冰涼。

“大哥,”肖然緩緩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束手被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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