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

不會被人所懷疑。一種就是死去的人,另一種就是去調查那個死去之人的原因的人,而林天劍因為對林家全家恨之入骨,滅了林家正合他意,他願意讓林家成為我的餌子,所以我們互相配合,不費全力就滅了林氏。”

“你确實很高明,當初我跟你合作那麽久,一點線索都查不出,原來是你在中間作祟。”

陽純一笑,“的确可以這麽說,但是如果我不從中阻攔,按照線索查下去,你也只能查到碧玉樓頭上。”

“雖然碧玉樓只是接令殺人,但是只要細心,一定可以查出幕後的買兇之人。”

“所以你們利用付玉笙對林天劍的癡情讓他混進碧玉樓,準備對碧玉樓下手?”

“不錯,如果不是你在其中作梗,碧玉樓可能在江湖之中瓦解或者另換樓主。”

雲若靜不由笑道,“陽純,我認識你這麽久,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心機重重的人,看來我确實不配當流雲莊莊主。”

“雲兄低估自己了,這些年來,雲兄将流雲莊管理的井井有條,我陽純也是佩服的狠。論心機我還比不上雲兄,雲兄算計自己的兩個師弟,勾結童戰,從而坐上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之位,我這點小心眼,哪能跟你比。”

肖然在一旁聽得陽純的冷言冷語,心中仿佛被紮進了一個刺,立即站起身來,怒喝道,“陽純,你休的來侮辱我的大哥。”

他一動怒,忍不住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雲若靜走到他面前,将他攬入自己懷裏,責備道,“賢弟何必為這種小人的話生氣而壞了自己的身子。”用手在他背心輕輕拍着,為他輕輕順氣。

陽純靜靜的瞧着眼前這兩人,忽然一笑,“你們确實兄弟情深呀。”

肖然瞪了他一眼,深深吸一口氣道,“你們繼續說。”

雲若靜将肖然扶在床畔,讓他慢慢坐下後,才徑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道,“真是奇怪,那為何你又要殺了林天劍?”

陽純道,“因為我從來都是帶着面具在林天劍面前出現,他從來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這次,我命令他在雲泉山一帶想法将你們拘禁在雲泉山莊,結果他以為我遠在萬裏之外,背着我向你讨要秘籍,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再加上他那副心灰意冷的樣子,我覺得他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送他去黃泉見付玉笙是對他的恩賜,對我來說,自己對他已經是仁慈義盡。”

Advertisement

雲若靜聞言道,“哎,那麽,現在我雲若靜對你來說,是不是也已經沒有價值了,也應該到了你恩賜的地步了。”

陽純笑笑,“雲兄說笑了,我們相交多年,我怎會對雲兄下手呢。”

雲若靜冷冷道,“說吧,你究竟想怎麽樣?”

陽純笑道,“當然需要流雲莊的基本內家心法,另外,請雲兄陪着我親自去一趟劍廬。”

雲若靜道,“抱歉,經過這麽多的事情,我現在心累得很,恐怕沒有心思帶着你跑東跑西。”

陽純望着他,目光之中現出一種奇異的色彩,那是一種雲若靜極不理解的色彩,又輕又柔,仿佛戀人的眼神。

他忽然對着肖然笑道,“肖公子,我借你這位大哥用用,你不會傷心吧。”

肖然心中兇兆頓生,道“你想把我大哥帶到哪裏去。”

陽純笑笑,,“其實,我總是在想,如果能把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壓在自己的身下,那種成就感一定非常強烈。”

肖然的臉色變了,雲若靜的臉色也變了。

陽純有些遺憾道,“其實呀,雲兄你和我才應該是一路人,不知為什麽你只看上了他。

他又怯弱,又愛哭,身子骨也不好,有哪一點值得你喜歡。”

雲若靜凝視着眼前這個人,雖然他的面貌和身影自己都如此熟悉,但是這人突然冒出的這句話,卻讓他心頭有些不安,他定了定心神道,“我不知陽兄這話何意?”

“何意,”陽純淡漠道,“就是我最見不得你為你的賢弟噓寒問暖。”

雲若靜道,“這又與你有什麽關系?”

“關系可大了,你越對他殷勤,我就越不高興。”

他一步一步逼近雲若靜,道,“為什麽我一直不出面來對付你,是因為我不想破壞我在你心裏的印象,知道麽。”

他目光突然變得灼灼,道,“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眼睛,幾乎人人都知道這個人是你的心肝寶貝,幾乎都知道你對他的寵溺。”

雲若靜心中一震,避開他的目光,道,“你不要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借口,就算你一直躲在幕後,我也一定會把你找出來。”

陽純淡然一笑,“那時我想與你保持着平衡也沒什麽不可以,如果我真要對你下手,早在京城趁着你在調查太子一案之時,就可以下手,但是我忍住了,因為我想你只是臨時被這人迷惑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雲若靜皺眉道,“一直以來,我把你當做我在江湖上最好的朋友,況且你已經有了周姑娘,不要在這裏胡說。”

陽純冷笑一聲,“你賢弟可真會裝可憐,你知不知道他其實。。。。。”

“你住口,”雲若靜截住他的話道,“不管他是什麽人,我都相信他,你不要在這裏挑拔我和賢弟的感情,我們一路同行,風雨同舟,彼此信任。”

陽純瞧了一眼肖然,見他正愣愣的瞧着自己,不由冷笑一聲,道,“你就當我所說的話是放屁的吧,不過,如果你不聽我的話,只怕到時你會後悔。”

“對了,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我的建議,是否願意帶我到劍廬去。”甩下這句話,陽純出門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肖然道,“大哥,這人對你有非分之想,你要小心。”

雲若靜笑着道,“賢弟多心了。”

“可是,我剛才覺得他說的話總有幾分什麽不對勁,”肖然嘟囔道。

雲若靜将他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柔聲道,“賢弟,你身子越來越弱,這些日子不要多想,不管他說過了什麽話,你只當自己的耳朵沒有聽到,好嗎?”

肖然沉溺在他溫柔如水的目光之中,仿佛受到誘惑一般不由之主點頭回應。

在他溫暖的掌心包裹下,肖然漸漸沉睡下去。

天上挂着一輪圓月,皎潔如玉。

雲若靜站在月光裏,面對着肖然,一張俊美的臉龐上現出少見的柔情。

他執着肖然的手,淺淺一笑,默默念道,“賢弟,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賢弟,你願意與我一同偕老嗎?”

肖然怔怔的望着他,眼前的男人此時此刻俊美的如同天上的神祇,渾身散發着金色的光彩。

他低着頭,想了想正要回答,突然一道巨雷從天上炸響。

雷聲轟轟,肖然霍地睜開了雙眼,下意識的喊道,“大哥。”

☆、卷五16 傀儡

屋裏安安靜靜的,只有他一人。

肖然心中犯疑,以前自己醒來時,雲若靜總是安靜的坐在桌子旁,執着那支狼毫慢慢書着,偶爾,會向自己飛來一個眼神,那時,自己就會害羞的把頭蒙進被子裏,把自己裹成一個圓球。

雲若靜總是那樣閑閑的,淡淡的,溫柔的,他總是會說,賢弟,多睡會,你身子骨弱,不能再受風寒,讓他聽了心裏暖暖的。

可是,現在屋裏怎麽不見了他的身影了呢,難道他抛下了自己獨自逃離雲泉山莊?肖然明知他本應該這樣做的,可是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自己的心中又是一堵。

肖然來到桌子旁,坐在雲若靜常坐的那把椅子之上,打量着放在桌子上的文房四寶。

筆墨紙硯整整齊齊擺放着,看來并沒有人動過他們。

那麽,雲若靜他去哪裏了呢?

肖然就這樣一直靜靜伏在桌子上等着,他心中似乎有一個預感,大哥一定會回來找自己。

是的,他一定會回來。

大哥對他說過的話太多太多,每一句都打動着他的心靈,都使自己更為相信他。

太陽漸漸從東北移到正中,一個護衛進來,頗為恭敬的道,“肖公子,主人有請。”

肖然一踏進這個房間,心中就升騰起一股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麽。

陽純微笑着道,“肖公子,坐。”

肖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不由問道,“你把我大哥弄到哪裏去了?”

“你大哥呀,”陽純笑道,“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胡說,”肖然忍不住向前跨一步道,“不可能,大哥怎麽可能與你混在一起。”

“你不相信,”陽純笑道,“那就讓你見見他如何?”

說着便吩咐手下将雲若靜帶進屋來。

聽到外面傳來有致的腳步聲,肖然忍不住回頭。

他看到了雲若靜,依然是那熟悉的眼睛眉毛身材,但是仔細一看,又仿佛不是他。

肖然仔細打量着,暗想到底是自己心裏哪點感覺不對呢?

當他對上對方的眸子時,終于發現了原因,雲若靜的那雙明眸已經變得暗淡,呆滞,不再發光。

肖然的心猶如被刀割一般,忍不住喚道,“大哥。”

雲若靜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聲音,目光直直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望着陽純。

“你對我大哥做了什麽,”耳邊再也沒有雲若靜那熟悉的聲音,他忍不住叱問陽純。

陽純淡淡一笑,聲音淡然,“肖公子,你不要動怒,免得傷了身子。”

“我問你,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麽。”

“我能對他做什麽,你也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攝魂簫,我只不過把他做成了一具傀儡。”

“傀儡,”肖然心神大震,“你想對他怎麽樣。”

“他不聽話,我便把他做成了我的傀儡,這樣,他就會變得乖乖的,讓他做什麽,他就會做什麽。”

“不,你不能這樣對他,”肖然的心一顫,那麽,以後自己再也聽不到大哥的聲音,看不到他那眼裏的神情,也得不到他的關心,不,不應該這樣,這個陽純憑什麽要奪走大哥對自己的所有關心。

“肖公子,這下你死心了吧,”陽純冷冷淡淡道。

“不,我不相信,”肖然走到雲若靜面前,着急的問,“大哥,我是肖然啊,你認出我了麽 ”

雲若靜呆呆的望着肖然,眼中沒有任何神情。

像個木頭人一般。

“雲若靜,看着我,”陽純忽然出聲。

雲若靜馬上将目光移向陽純,陽純淡淡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雲若靜定定的盯着他。

“過來跪在我面前。”

雲若靜來到他面前,雙膝跪地。

然後讓肖然痛苦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陽純冷笑一聲,解下自己的褲子,用手擡起雲若靜的下巴,然後将他的寶,貝塞進雲若靜的嘴裏,。。。。。

肖然再也忍不住了,發瘋一般的沖上前去,道,“你不要羞辱我大哥。”

“我這是恩賜他,讓他這個傀儡好好的做自己分內的事。”

陽純單手一揮,輕而易舉的把肖然推到在地上。

肖然大聲罵道,“陽純,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僞君子,你不得好死,你的天龍山莊一定會從武林之中消失。”

肖然冷笑一聲,道,“你盡管罵吧,我怕你現在不罵,以後就再也不會有機會開口了。”

肖然用手掩住雙眼,耳旁傳來的是不堪入目的靡,靡抽動聲。

他心裏一陣絕望,一想起飄逸若仙的大哥,不由暗罵上天怎麽如此不長眼,要讓陽純那混蛋來亵渎他。

想着想着,他不由悲傷的緩緩跪下,如果不是為了自己,憑着大哥自己的絕世神劍,他本可以輕易離去,正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導致了大哥現在這個下場,千不該,萬不該,自己本不該出現在令州城,本該遠遠離去。

可是,可是,一想到此,他的心一怔,自己真的可以遠離令州嗎

此時的陽純,眼睛已經顯現出迷離的色彩,他吩咐道,“雲若靜,用舌頭舔你嘴裏的東西,要輕輕的舔,溫柔的舔。”

雲若靜像個乖孩子一樣聽話的舔着陽純的寶,貝,淺淺綿綿,似乎正在用心的服侍着主人,想讓他滿意。

“好,好舒服啊。”陽純故意高聲贊嘆道,“能讓天下第一莊莊主親自伺候的人,怕是只有我吧。”

“你住嘴,”肖然怒斥道,大概氣急攻心,猛地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陽純用目光打量着他,笑道,“瞧你這個小身子骨的,看來我刺激你太多,會把你氣死了。”

“算了,我雲泉山莊也不養廢物。這樣吧,明天,你就自己離開雲泉山莊,至于你大哥,你也看到了剛才他多賣力的伺候我,既然他已經是我的傀儡了,我自然要留下他。”

肖然含着眼淚望向雲若靜,見他仍呆呆的跪在地上,陽純拍拍他的肩膀,溫和道,“起來吧,雲若靜,今天你把主人伺候的很好,記住以後也要這樣,主人才會高興。”

雲若靜木木道,“主人開心就好。”

他的目光一直流連在陽純身上,再也沒有望過肖然一眼。

肖然的心不斷的痛,痛的似乎自己都能看到那被刀割成的碎片在飛。

大哥,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大哥了。

肖然腳步發軟,他不知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

這房間裏,還飄蕩着雲若靜的氣息,甚至那枕頭上還遺留着他的幾根長發,可是,就是一夜之間,他突然忘記了自己,變成了陽純的傀儡。

老天爺,你這樣做對大哥不公平啊,我怎麽能眼睜睜看着大哥一個清明如月的人徹底的淪為陽純的玩,物,不,我一定要幫大哥一次,哪怕不惜獻出自己的一切。肖然咬緊牙關很恨的想着。

回憶起陽純那得意的表情,雲若靜那呆滞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心裏一陣陣鈍痛。

初生的太陽再次映照着肖然的房間,陽光如一絲絲金線一點一點透進來,屋裏的人才猛然醒悟過來,他緩緩站起身來,仔仔細細将房間的各個角落打量一遍,才移動步子,一步一步出門。

外面沒有人攔着他,想必陽純已經提前傳達了命令。

肖然飄飄然的穿過幾重院落,穿過大堂,然後緩緩一步一步走下階梯,這石梯的盡頭便是,雲泉山莊的大門,出了大門,他就可以重新獲得自由了,從此海闊天空。

但是,他卻沒有一絲愉悅,反而是心事重重。

一腳跨出大門,他的心咯噔一下,不由的回首遙望山莊大院,在那重重的院落裏,大哥正被人禁锢着。

山莊門口是一條青石小徑,肖然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踏上那條青石小徑,反而身子一拐,拐上了一條通往雲泉山的山石小路。

這條小路又長又窄,沿途都是茂密蒼翠的大樹和瘋狂生長的野草野花,時不時的還有一些荊棘遮擋着浮土。

陽光漸漸變得烈起來,肖然爬了幾個時辰,只覺自己的心跳的奇快,便躊躇着,四下打量,發現不遠處有一株古榕,附近的地勢也較為平緩,便一步一步挪過去,倚在在古樹下休息。

哎,好像覺得自己身子是越來越不行了,身子好疲倦,好像找個地方躺下。

哧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空氣中飛過,随後又有重物撲通倒地的聲音在林中響起,但是肖然感到自己極為倦怠,無論什麽東西都無法讓他專注起來,頭又是暈沉沉的,也沒有心思去打量,去考慮。

他感到自己頭昏眼花,雙眼不由之主的阖上,他想,是該自己睡覺的時候了,于是他便依着樹身混混沉睡。

朦胧中有人握着自己的手,默默給他傳送着內力,肖然一個激靈,忍不住喊道,“大哥。”一

下子睜開了雙眼。

耳邊傳來一聲冷哼,肖然聞聲不由大為失望,給他輸送內力的人不是大哥,而是他心裏極不想見的素雅。

素雅道,“幸虧有我一直跟着你,否則你恐怕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肖然這才發現離自己不遠處躺着一具屍體,看衣着,應該是雲泉山莊的護衛。

素雅嘴角一撇,道,“你還真以為陽純會放過你嗎,竟然膽子大到要往山裏跑。”

“我,”肖然勉強笑道,“我只是與陸長老約定在山裏見面,所以我就一直往山裏走。”

素雅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以為他會聽你的嗎,會把你放在眼裏嗎?”

肖然不解道,“不是你一直要求我與他聯系嗎?”

素雅面色不耐,道,“他早就鬧起情緒,這全怪你自己跟雲若靜表現的太親熱了,讓他很不舒服,不願受你派遣,我直接讓他先呆在一邊,過幾天準備把他遣回教裏。”

“什麽,”肖然驚道,“你準備讓他回教裏,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說不擔心是假,但是你的任務還沒完成,我放心不下,所以就親自滞留在雲泉山莊附近。”

“況且教裏有幾位老人對他非常有意見,諒他也不敢亂來。”

“你原來早已來了,為什麽不救我?”肖然憤聲道。

素雅微微一笑,“我的人手也不多,如果當初就跑去救你,那就不是救你了,那是救一堆人,所以我耐心等着,你看,現在不需要我們親自出手,你自己走出來了。”

肖然猛然道,“你一直在暗中觀察着,那麽雲泉山莊發生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不錯,”素雅道,“看他們中原武林各大家爾虞我詐,真是一場好戲。”

“那你為什麽不出手救我大哥?”肖然失聲道。

“大哥,你到是叫的親熱,”素雅的手一緊,握的肖然冷汗涔涔。

“我與他只有仇而無情,我自然樂意看他的下場。”

“你放開我,”肖然緊咬牙關,手腕痛的仿佛要骨折了一般。

素雅松開他的手,道,“現在我護送你回流雲山莊。”

“不,我不回去,”肖然下意識的道,“教主,請你救救我大哥吧。”

素雅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肖然的身子抖了一抖。

“雲若靜這個下場,生不如死,你既報了仇,而我也少了一個對手,我也樂意看見,你說。這樣的結果對我們來說不是皆大歡喜嗎,我們為什麽要去與陽純結仇呢?”

可是,可是,。。。。肖然眼裏浮現出那人溫柔的樣子,不知為什麽,心裏又是一堵,咳了起來。

素雅的目光變得冷厲,道,“再說雲若靜被困在這裏,你更要回流雲莊為他搬救兵,所以你必須回流雲莊。”

說着,一把抱起他,淡然道,“你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嚴重,流雲莊裏靈丹妙藥衆多,你回去,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卷五17 劫人

肖然的心中一陣絕望,事到如今,素雅是絕不可能派人去解救雲若靜,他的目的是借陽純之手殺了雲若靜,那難道自己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雲若靜在雲泉山莊遭人淩,辱。

雲泉山莊。

周修眉氣沖沖的闖進陽純的房間,厲聲斥道,“陽純,我瞎了眼才認識你這個僞君子,我問你,你把我弟弟藏到哪裏去了”

幾個護衛跟着沖進來,想要将周修眉押下去。

陽純一擺手,道,“你們下去,我親自對她說。”

周修眉冷笑,“陽純,你盡管得意,周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弟弟,”陽純道,“抱歉,我也不知道。”

“你,”周修眉緊咬着紅唇,怒道,“你又在想什麽花樣。”

“花樣,”陽純逼近他,用手擡起她的下巴,輕佻道,“你要是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裏,日後你還是我的未婚妻,否則”

“否則什麽,”周修眉擡起頭,傲然的望着他。

陽純冷冷一笑,“雲泉山莊裏這麽多男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雲泉山莊找樂子了。”

“你,”周修眉怒火中燒,“你到底想對我怎樣?”

“怎樣,當然是要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裏,你別忘了,還有幾個月就是的我們的佳期了。”

陽純無恥道。

“無恥,我是死也不會嫁給你,”周修眉怒道。

“我怎麽會舍得你死,你是江北周家的大小姐,周家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我要娶你,歡喜還來不及,怎會讓你去死。”

周修眉柳眉到豎,啪的扇了陽純一個耳光。

陽純一把握住她的纖巧玉手,冷笑道,“既然你這麽讨厭我,那我就只有提前對你洞房了。”

“你,放開我,”周修眉俏臉漲得通紅,費力的想要從他的手中掙脫。

“沒用的,”陽純笑道,“你越是掙紮我越是喜歡,不如,今夜我就和你行房了吧。”

雲若靜默默的立在一旁,冷眼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周修眉情急之下,大聲道,“雲若靜,救我。”

雲若靜面無表情,沒有反應。

陽純微微笑道,“他現在是我的傀儡,沒有我發話,他就只會這樣傻站着。”

周修眉怔了一怔,不由聲音發顫,“你說什麽?”

“他是我的傀儡,只聽我一個人的話,怎麽,你不相信。”

他吩咐道,“雲若靜,上去把這女人的衣服給我脫下來。”

雲若靜聞聲,一步一步向周修眉逼來。

周修眉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一步一步後退。

“好了,雲若靜你直接站到旁邊不要吓人了。”陽純及時發聲。

雲若靜道,“好,主人。”果然乖乖的站在一旁。

周修眉愣了愣,不由涼一陣意傳到心底,流雲莊莊主,就這樣被陽純暗算了,成了他的傀儡,說起來,誰也不敢相信,連她也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男子曾清冷如玉,氣質飄逸,就這樣變成了一個不知人間情感為何物的傀儡?

周修眉心中不由為雲若靜可惜,注視着陽純道,“到現在為止,你還沒告訴我你所做的這一切的原因。”

“原因,很簡單,”陽純淡淡道,“還不是為了你着想。”

“為了我着想,”周修眉訝異道。

“不錯,天龍山莊在武林之中日漸勢微,我陽純如何配的起你,只有天龍山莊重新回到昔日的榮耀,我才配的起你,”陽純道,“要想天龍山莊重回昔日榮光,現在唯一的捷徑便是能拿到流雲莊的鎮莊至寶,歷代流雲莊主所習練的絕世神功----九天神劍。”

“可是,這又跟你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我想讓你成為江湖上人人羨慕的女子,想讓你為你的丈夫驕傲,當然這個前提就是我能成為天下獨一無二的高手,我能成功取代雲若靜成為流雲莊莊主。”

周修眉靜靜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突然哧的一聲笑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陽純,你不是為別人,只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

“我周修眉從來不稀罕什麽名,什麽利,你如果還識趣,放了我和雲若靜,我周修眉就将與你的恩怨一刀兩段,如果不放過我們,我想流雲莊和江北周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陽純笑道,“修眉,你不用替我擔心,既然你這麽不聽話,我何不将計就計把你也做成我的傀儡人,這樣,江北周家和流雲莊都不會懷疑我了。”

周修眉咬着唇,道,“陽純,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我怎麽無情無義了?相反正是我對你一往情深,為了讓我們匹配,我才不得已下此計,不過,你不要害怕,我把你制成傀儡,只是暫時的,等我們成親以後,我會将解藥給你,到時生米煮成熟米,我是明正言順的周家女婿,也會是明正言順的流雲莊莊主。”

說着,他微笑着向周修眉走去,雖然他臉上帶着好看的笑容,然而周修眉卻越發覺得恐怖,連忙轉身向外掠去。

“修眉,你還是那麽調皮,想要與我玩捉貓貓,但是,你也不想想,你能逃得出這個山莊嗎?”

他話音一落,外面便傳來周修眉的嬌呼,“什麽人。”

雲若影像根柱子一樣直直的立在屋中,呆滞的目中突然閃過一道寒芒。

一道青色身影匆匆進來,正是那何成傑,他端來一壺熱茶放在陽純的桌子上,回首看了看雲若靜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見屋裏出來除了他二人之外再無外人,不由得大起膽子上前,用手撚着雲若靜的幾縷長發,笑道,“雲美人,你現在真可憐,不如乖乖跟你何哥哥走吧,到時讓你何哥哥好好疼愛你。”

雲若靜呆呆望着他,只覺得這個人好讨厭,卻不知自己該怎麽辦.

何成傑見他那發呆的樣子,便覺得他更加可愛,不由大着膽子用手捏了捏雲若靜的臉頰,揶揄道,“雲美人,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你看,陽純的手段多毒。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他給一刀咔嚓了。”

他正喃喃自語的高興,猛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心中一跳,忙低着頭向門外走去。

“站住,”迎面而來的陽純喝道,“你剛才做了什麽事。”

何成傑心裏一慌,結結巴巴道,“我,我沒做什麽。”

“過來,”陽純淡然道。

何成傑慌忙跑過去,彎腰施禮,“主人。”

“你還知道我才是雲泉山莊的真正主人,”陽純話剛一出口,便給了何成傑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道,“看到沒,雲若靜雖然現在只是我的一個傀儡,也容不得你對他無禮。”

何成傑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一個勁的哈腰點頭。

心裏卻在冷哼,裝什麽裝,誰會對一個傀儡客氣。

砰,一把椅子撞爛了紙窗,門外的兩個護衛吓的臉都變了色,互相望了望,最後一個人定了定心道,“還是我去找主人吧。”

那護衛來到陽純的房間,見雲若靜正坐在桌子旁,執着狼毫,正一筆一劃的寫着什麽。

陽純站在他身後,不停的誘導他,“雲若靜呀,把你記在心裏的九天神劍劍譜慢慢寫出來,慢慢寫,不要着急。”

那雲若靜聲音毫無情感,“是,主人。”

護衛慌忙進去道,“主人,那周小姐又發脾氣了,門窗都被她用椅子撞爛了。”

“豈有此理,”陽純皺起眉頭,匆匆瞧了一眼雲若靜後,便道,“你就站在屋裏守着他,以防出什麽事,我去瞧瞧那臭丫頭。”說吧,匆匆出門。

很快,陽純的身影便消失在日光之中。

那護衛凝神的盯着雲若靜的側影,心抖得厲害。

然而雲若靜望都不望他一眼,仍在靜靜的寫着。

護衛蹑手蹑腳來到雲若靜背後,猛然出手,點了雲若靜的麻穴,一把抱住他道,“你別慌,我是來救你的。”

雲若靜傻傻的望着他,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只因為眼前這人,面色慘白慘白,毫無血色,手腳冰涼,宛如從冰寒世界降臨到人間的鬼一般。

護衛不再遲疑,抱着雲若靜掠向外牆,他身輕如燕,很快就帶着雲若靜越過了圍牆,接觸到牆外的泥土。

“不好了,有人劫走了雲若靜。”莊子裏混亂的聲音遙遙傳來。

護衛不假思索,抱着雲若靜就往山林之中沖去。

雲若靜只覺眼前的樹木光影迅速的向後掠去,瞬間不見蹤影。

那護衛已将雲泉山莊的人和聲音遠遠抛在身後。

前面是一塊平坦的地方,遠處傳來潺潺的水流聲,一個黑衣人正候在哪裏。

護衛心中松了口氣,連忙将雲若靜從自己身上放下來,恭敬道,“一衛大哥,你們可是奉肖公子之令前來接雲若靜的嗎?”

被他稱為一衛的黑衣人淡淡道,“我本是來接應你的,但是,出門之前,教主又另外傳給了我一道密令。”

“密令,”護衛撕開臉上的□□将他摔在山林深處,露出一張粗豪的臉龐,好奇道,“我怎麽沒接到”?

“因為你那時已經到雲泉山莊了,不過,無所謂。”一衛淡淡道。

“究竟是什麽命令。”

“教主要我秘密處決雲若靜,絕不能讓他活着下山。”一衛淡淡道。

“什麽,”男子不由失聲大叫,“怎麽可能,難道他忘記了他與肖然的承諾。”

一衛緩緩舉起右掌,冷漠道,“我不管那麽多,我只知道我必須執行教主的命令。”

“慢着,”男子伸手攔住他,“教主當初可是讓我們聽肖然的命令的。”

“不錯,但是教主來了,我只得舍肖然而聽教主之令。”

男子跺了跺腳,道,“一衛,你知道如果殺了雲若靜的後果會有多麽嚴重嗎?”

一衛面無表情,“不知道,我必須殺他,李鐵刀,你讓開。”

“不,”李鐵刀道,“你不能殺他。”

一衛皺起眉頭,道,“李鐵刀,你瘋了,你想要背叛教主嗎”。

“我不想,可是教主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對雲若靜下手。”

“為什麽,”一衛有些好奇。

“因為流雲莊與明月教的一百五十年之約快到了,雖然這些年我們甚少回中原,但是江湖道義,我還是知道要遵守的。”

一衛默默想了想,忽地道,“那我更要非殺他不可了。”

“為什麽,一衛?”

“因為我殺了他,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