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8)

,最終雙雙跪在地上。

素雅震驚的瞪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

除了青山長老外,每人都訝然的望着他。

連那兩個烈風院弟子都像木頭一樣傻傻的立在那裏,不知所措。

鬥笠人戲谑的望着雲若靜兄弟,不冷不熱道,“怎麽,你們倆是不是遇見鬼了。”

“不,不是,”雲若靜淚水滾滾而下,終于喚道,“師傅。”

原來這人竟是當年被沙若風毒死的雲子昂。

雲子昂意外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讓他兄弟倆情不自禁下跪。

因為,這些年來,這是雲若靜的一個噩夢,揮之不去,時時困擾着他。

如今,師傅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他又驚又喜又是羞愧。

雲子昂皺皺眉頭,對着他倆揮手道,“你們都起來吧。”

一股掌風将兩人穩穩的從地上托起。

随後他向花周兩人行禮道,“有勞前輩了。”

花無策樂哈哈道,“原來這都是一場誤會。”

雲子昂道,“執法長老,既然我和潇然都已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可以收回對我弟子的置疑了。”

“這,”黑臉忙道,“是,是,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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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昂滿不在乎道,“你也不看看我雲子昂的徒弟是什麽樣的,就冒然否決我的成果。”

“這,”黑臉尴尬萬分,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周顯上前道,“雲莊主,請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雲子昂長長嘆了口氣道,“這說來話長啊。”

他徑直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拿起雲若靜那杯未喝過的清茶,慢慢啜了一口,才緩緩道,“事情是這樣的。”

“四年前,因為随着與明月教決戰日期的一天天到來,而我的九天神劍仍是毫無進展,于是我便苦心研究,終于在劍譜殘缺的一頁裏面發現了幾個字“而後生”。”

“為了研究這三個字我想了三天三夜,最後決定自己親自來實踐來領悟。”

“由于九天神劍秘籍關于最後兩層的心法早已遺失,我擔心自己在修煉中會不慎走上邪路而身亡,而決戰日期又在一天一天迫近。所以,我得提早選定下一代莊主。”

“于是,我選中了我大弟子,告訴他如果我出意外,他一定要設法成為流雲莊莊主,到時代表流雲莊去赴約。”

“結果誰知道在修煉中出了意外,我尚未告訴雲若靜有關流雲莊的所有事務便假死過去。”

“等我七天後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睡在青山長老房中,青山長老告訴我,由于他總覺得我死的蹊跷,便暗地裏将我身體偷出來,結果發現我漸漸有了氣息,這時我終于明白“而後生”的原文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原來這才是九天神劍第九成的精髓所在。”

“但是雲子昂已經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出,朝廷也已派人前來悼唁。”

“所以雲子昂是再也不能出現在江湖,因為這會犯了欺君之罪。”

“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在暗處觀察着我徒兒的表現,還不錯,我覺得比較滿意。”

“我從十七歲就接任莊主之位,坐了這麽多年,也煩了,剛好趁此機會逍遙江湖。”

黑臉半信半疑的聽着,插了一句道,“那雲潇然當初用迷藥迷昏全莊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嗎,”雲子昂微微一笑,“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更好的獲的明素雅的信任,混進明月教打聽素月心法的破綻,不是嗎。”

黑臉恍然大悟,瞧着紫衣少年道,“雲公子,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不是雲莊主主動現身,我真要被明教主說動心了,被他利用,慚愧。”

雲子昂斜睨一眼獨自站在暗處的明素雅,笑道,“想不到明教主還有這樣的本事,竟能把流雲莊一向耿直的執法長老說動。”

明素雅呆呆的望着他,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原來在京城竹林裏欺負自己的男子和那個鬥笠人居然都是同一個人------------雲子昂。

黑臉慚愧道,“是這樣的,明教主一直用各種事實說殺死前莊主的就是雲若靜,他條理清楚,又有人證,我一時糊塗,又想到當年你去世的情形确實詭異至極,便起了疑心,現在聽莊主道來,原來是莊主早有安排,屬下心裏對雲莊主深感慚愧。”

“所以說你迂腐呢,”雲子昂拍拍他的肩膀,“以後做事要先考慮莊裏的利益,到時別被外人用真相兩個字給騙了,給流雲莊帶來麻煩。”

“對了,我已經不是流雲莊莊主了,以後喚我子昂即可,但是,我活着的事切勿外傳,否則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保不定又想打流雲莊的注意。”

他邊說邊将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素雅,“總有人希望流雲莊大亂起來,他才好從中漁利。”

明素雅見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在自己身上,不由憤然一轉身,道,“你們不相信我算了,我先告辭,免得惹一身騷。”

“且慢,”黑臉一把攔住他道,“你蠱惑煽動我找莊主麻煩,現在真相已經清楚,我可不能放過你。”

素雅恨恨的盯着他,怒道,“我可不怕你。”

這時雲子昂不緊不慢道,“黑臉,讓他走,他雖然卑鄙,但是我們可不無恥,認清他的真面目就可以了,以後一見到他,大家心裏就要小心警惕。”

黑臉想想也是,便退讓在一旁。

素雅盯了雲子昂一眼,咬唇飛身而出。

雲若靜呆呆的望着雲子昂,淚水再次滑落。

月光從推開的小窗溫柔的射進來。

雲子昂坐在一旁,持着畫筆在燭光下緩緩的繪着什麽,神情專注。

在他的腳邊,雲若靜兄弟和雲潇然靜靜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在這裏已經跪了四個時辰。

即使跪的雙腳酸痛,他們也毫不後悔。

雲子昂放下筆将畫徐徐展開,專注的凝視着,片刻,才用慵懶的語氣道,“你們三個這是幹什麽呀。”

三人默然不語。

良久,沙若風才道,“師傅,以前是我錯了,請師傅懲罰我吧。”

“哦,”雲子昂将畫紙徐徐卷起,緩緩道,“聽說你對肖然說,你不後悔殺了我,現在怎麽突然又說自己錯了。”

沙若風身子一抖,忍不住道,“師傅,當年是我的錯,我後悔了。”

“你知道就好,”雲子昂怒氣沖沖,猛地将已卷成一團的畫紙狠狠的扔在他的身上,冷冷道,“從此罰你入京暗中保護童戰。”

沙若風聞聽此言,不由大喜,本以為雲子昂會多麽嚴厲處罰自己呢,原來只是給自己安排個小任務,不由連忙道,“多謝師傅。”

雲子昂掃了他一眼,語氣變得緩和,“我問你,我自問我對你不錯,你為何要對我下毒手,害得我還要在衆人面前說謊保全你們三人。”

“這,這,”沙若風一狠心道,“我我想大哥當上莊主,而你又最喜歡師弟,還傳他流雲十三式,所以我心裏憤憤不平。”

雲子昂吃驚的望着他,似乎沒想到他的心裏會有這麽多想法。

沉默片刻,他才道,“你知道我為何寵溺你們的小師弟嗎 ”

三人都不禁一呆,尤其是雲若靜心裏,更是跳的劇烈,他擔心師傅的話會。。。。。。

雲子昂嘆了一聲,道,“你師弟他本就姓雲,我收他為義子只是光明正大的還他本姓。”

沙若風似懂非懂的望着雲子昂,雲若靜腦海裏一道靈光閃過,不由出聲道,“莫非師弟他?

雲子昂贊賞的看了他一眼道,“不錯,潇然是桃花仙子與皇上的兒子,也是遺落在民間的十七皇子。”

雲潇然怔了一怔,道,“師傅,你說的這些話,我越來越難懂。”

雲子昂嘆道,“你們都起來吧,潇然,你也該知道你的身世了”。

三人如得了赦令一般,慌忙起身,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雲子昂道,“潇然,你母親是武林中的第一美人桃花仙子,當年與皇上一見鐘情,生下了你,但是她羨慕逍遙自在的生活,不願居于深宮,過那壓抑毫無天日的生活,所以便帶着你逃了出來,皇上大怒,命流雲莊到處追捕她。”

“豈知,她在江湖中遇上了仇家,我趕到時,她因身中數劍已奄奄一息,但是也以将仇家全部斬落劍下,那時你剛好十個月,在那嚎啕大哭,臨終前,她将你托孤給了我,并再三告訴我,她只希望你是個普通人,永遠不要邁入那禁宮一步。”

雲潇然忽然回想起當年自己偷偷入宮,皇帝見到自己的表情,心中一沉。

他說,你是桃花的兒子?

“所以我把你帶了回來,同時我讓若靜他們陪着你,是因為我希望日後他們學會怎樣保護你這個小師弟,但是萬萬沒想到若風卻想歪了。”

“可是,”雲潇然手無足措,“我只想留在流雲莊,跟師兄在一起。”

“也罷,”雲子昂盯了他一眼,道,“我同意了。”

“真的,”雲潇然一喜,情不自禁握住一旁的雲若靜。

雲若靜忍不住深深回望着他。

雲子昂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道,“你師兄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掌握了三生三死,從而練成了九天神劍第十層功力,可以說當世鮮有敵手,有他在你身邊,我可以放心了。”

雲潇然的臉上頓時飛起了桃花。

他應該感謝師傅。

當初素雅以為雲子昂必死無疑,其實那一掌對已經練就九天神劍最高層的雲子昂來說,不值一提。

他一直暗中潛伏在明月教附近,當發現雲潇然身負重傷落下絕崖時,是他果斷出手救了雲潇然,并将白月寒帶到雲潇然面前。

中了九天神劍的人很少能生還,為了能讓他醒過來,他和白月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雲潇然從死神的手中搶過來。

幸好,上蒼不忍再見人間傷心事。

幸好,上蒼讓師傅還活着。

當初意想不到的是沙若風的千毒滅與歲歲寒的毒竟然相克,導致雲子昂瞬間假死過去。

七天之後,毒性已解的雲子昂在青山長老那裏蘇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內力大漲,不由心有所悟。

然而,過了半個月後,他又突然無緣無故假死過去,從此他便逐漸領悟出了已經遺失的九天神劍最上層的心法。

只有将九天神劍練到巅峰,所有的用劍後遺症才會消失。

然後在他的安排下,青山長老以此方法讓雲若靜在決戰之前的一天完成了最後一“死”,達到了九天神劍的最高境界。

這也是為什麽雲潇然在明月客棧看到的雲若靜那時如同死人一般。

所有的這一切都得感謝他們的師傅,感謝上蒼的仁慈。

☆、大結局

十五的晚上,天上高懸着一輪又圓又亮的明月。

光華四灑。

銀色的清輝綿綿纏繞着大地。

“師弟,”雲若靜拉着雲潇然急急忙忙從留香園出來。

“師兄,你又有什麽大事?”

雲若靜笑笑,柔聲道,“對,師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親自去。”

說着,猛然一把将雲潇然抱在自己懷裏。

雲潇然一驚,忙道,“師兄,你,你。”

雲若靜噓了一聲,嚴肅道,“師弟,你不是喜歡看圓圓的月亮嗎,師兄帶你去。”

雲潇然一愣,霎時一股暖暖的情意從自己心底綿綿流出,他不禁害羞的閉上了雙眼。

他耳邊響過連綿的山風,嗅着雲若靜身上的氣息,不由心如小鹿般亂跳。

“到了,”雲若靜将他放了下來。

一睜開雙眼,頭頂上便是圓圓的明月,今天似乎離自己很近很近。

這裏正是流雲莊後山,當年年幼時他們的秘密之所。

那些高高矮矮的石凳仍然如昔日那般疏疏落落的夾在野花從中。

今年的野花似乎比往年開得更豔,開得更盛,一叢連一叢,一朵挨着一朵,密密麻麻,清香在風中四散開來。

雲若靜拉着他的手來到那張猶如大床一樣的石頭面前。

雲潇然詫然的發現,這張石床相比以前竟然顯得更加光滑。

更讓人驚訝的是,上面擺放着四個碟子,碟子上面依次放着兩個大大的仙桃,一塊大大的桂花糕,兩個香包,最後是兩塊碧玉。

“大師兄,”雲潇然心中一動,羞澀的轉向雲潇然,忍不住道,“你帶我來是?”

雲若靜溫柔一笑,道,“今天正是月圓時分,我想要滿足師弟的心願。”

“讨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雲潇然飛了他一眼。

雲若靜淺淺一笑,拉着他的手上前,道,“不管你多大,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圍着我要桃子,要桂花糕吃的師弟。”

“來,我們一起吃吧。”

雲潇然別扭的望了一眼雲若靜,然後低下頭拿起一個大大的水蜜桃。

雲若靜打趣道,“師兄陪你一起吃。”

雲潇然咬了一口,水滋滋的,甜蜜蜜的。

不由撒嬌道,“師兄,你的桃子真好吃。”

雲若靜凝望着他,“師弟,只要你想吃,師兄就一直陪着你吃。”

雲潇然被他熾烈的眼神盯着不由的垂下了頭。

“只有一塊桂花糕,我們一起分享吧。”雲若靜柔聲道。

在他那樣溫柔的眼神下,雲潇然只覺的自己的心都被他軟化成了一灘水,哪裏還有多餘的思想,只得頻頻點頭。

于是雲若靜拿起桂花糕,一口一口喂着雲潇然。

雲潇然忽然覺得心裏一澀,忍不住一把奪過碟子和小勺,柔聲道,“師兄,一直以來,都是你喂我,今夜,讓我來喂你吧。”

雲若靜含笑注視着他,目中柔情萬種。

雲潇然一勺一勺喂過去,驀然中,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無數個雲若靜的影子,不由手一抖,忍不住閉上雙眼,将自己的朱唇湊了過去。

當的一聲,碟子墜落在地上。

雲若靜緊緊的摟住了雲潇然,然後是綿長深切的一個吻。

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不見了,只留着他們兩人。

良久,雲若靜才從混亂中清醒過來,他強抑自住自己迫切的心裏,将兩個香包緩緩拿起,道,“見香包如見人,師弟,你願意将它一直放在自己的心裏嗎。”

雲潇然羞澀的接過,香包回來了,他的師兄也回來了,他怎麽會不願意将他放在自己心裏呢?

雲潇然驚訝的瞧着那兩塊青玉道,“師兄,這玉 ”

“師弟,你難道忘了麽,小時候,你曾纏着我要一塊碧玉,那時你師兄身上沒帶銀兩,所以承諾你長大後給你買一塊。”

雲潇然恍惚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好像是有這麽一件事,不由扭捏道,“師兄笑話我了。”

“不,”雲若靜将兩塊青玉徐徐拿起,道,“師兄給你的承諾不會忘記,這回,師兄買來的是鴛鴦玉,你一塊,我一塊。”

“鴛鴦玉,”雲潇然驀地擡起頭,偷偷瞟了師兄一眼,道,“那我就要。”

雲若靜盈盈一笑,将其中一塊青玉輕輕放到他的手裏,“此情如玉,永不忘記。”

“師兄,”雲潇然忍不住呆呆的望着他,道,“我,我也是。”

雲若靜執起他的手,溫聲道,“師弟,曾經因為我犯的大錯,差點失去了你,現在蒼天有眼,又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會好好珍惜你,愛護你,一生一世愛着你,讓你不再受一點委屈,讓你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師弟,你願意一生一世跟着我嗎?”

雲潇然愣住了,師兄他說的這麽鄭重。

半晌才道,“師兄,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潇然心中只有師兄。”

雲若靜大喜,拉着他面向明月,一字一句道,“雲若靜面對明月鄭重發誓,此生如負潇然,将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雲潇然慌忙道,“師兄,你別說這麽掃興的話啊。”

雲若靜定定注視着他,雲潇然凝眸望着他,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由得有些癡了。

良久,雲若靜溫柔道,“師弟,還記得翠紅樓那一夜嗎,雖然我醉了,我暈了,可我知道那是你,不是明素雅,因為我只聞到你的氣息。”

雲潇然猛地擡起頭,怔怔的望着他,原來他真的記得,我一直以為他不知道。

雲若靜輕柔的拉起了他的手。

“師弟,今天是月圓之夜,是團圓之夜,我們也該團圓了。”

雲潇然的心動了一下,是呀,花好月圓。

十多年的青梅時光,三年多的悲涼時光,終于在今晚畫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

從此他的眼裏只有自己。

從此他将為自己而笑。

從此,他會兌現他的承諾,與自己一生一世。

未來的路上也許刀光劍影不會少,但是他會在一旁保護着自己與自己一路同行。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路邊的涼亭裏悶悶的坐着一個淡衫美人。

他微微垂着頭,心裏無端感到一陣不快。

真奇怪,那個醜八怪不理自己,也不正眼瞧自己,自己心裏突然就不舒服。

他為什麽對潇然那麽好?

眼裏滿滿的都是溫柔。

我想他幹什麽?

哼,明明是一個對我已經毫無價值的人,早就該死的人,怎麽偏偏不死,還冒了出來,故意與我做對。

素雅越想心裏越氣。

他真恨不得一把揪住他的衣裳,問個明白,你是不是又想在我面前找死。

他一腳踢起一顆石子。

“哎呀,你這人怎麽亂扔石塊 ”

一個聲音誇張的響了起來。

素雅慢慢的擡起頭來。

一個頭戴鬥笠的青衣男子正站立在亭子之外。

素雅迅速起身,恨恨的望着他,然而在心底卻有着一股暗暗的驚喜。

奇怪,他怎麽沒有去照顧潇然,一想到此,不由冷冷道,“怎麽,你不牽着你的小美人了。”

話裏帶着他都沒有覺察到的一股嫉妒之氣。

青衣男子慢慢走近他,淺笑道,“聽說夫人在決戰那日把我們的孩子不小心流掉了,為夫特來慰問夫人的。”

素雅聞言,臉色大變,怒斥道,“醜八怪,果然從你的嘴裏說不出人話來。”

只見一道寒芒從空中劃過,素雅寶劍出鞘,劍指青衣人。

鬥笠人哈哈一笑,不懷好意道,“夫人何必多慮,反正江湖中人也不知情,只知道你敗于九天神劍。”

“住嘴,”素雅哧的一劍,迅如閃電刺向鬥笠人咽喉。

鬥笠人哈哈一笑,腳步下滑,倏地避過,道,“你這麽兇,看來以後也只有我可以娶你了。”

素雅一劍落空,不由呆了一呆,腦海裏浮現出雲潇然含情脈脈注視着雲若靜的樣子,心中一黯,聯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無故心中一痛,潇然始終是要離開自己的,以後自己也許是孤單一人吧,可是這個醜八怪。。。。。。。

他又有一剎那的茫然,很奇怪自己竟然為醜八怪跑來調戲自己而有一點點開心。

這時,鬥笠人悄悄躍到他身邊,正經道,“夫人,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回明月教吧。”

回明月教,素雅一醒,想要掙脫出他的手,卻被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一掃,霎時便不掙紮了,任由他牽着。

鬥笠人吹了聲口哨,自言自語道,“漂泊江湖多年,也應該與家人團聚,歇一歇腳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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