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右眼皮一直跳。
總感覺最近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 有栖川horse甲kg白夜,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在自家禦宅弟弟推薦下, 翻閱了某篇名為《柱滅之刃》的漫畫的——戰國回憶殺部分,在随口說了句“xx, 我只想成為你啊”的關鍵臺詞後引發了穿越。
最終, 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
雖然這并不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穿越,曾經在我頭上也曾發生過幾次因s不慎過于ooc引發的魂穿或是穿越事件。
但我要說的是, 這一回絕對不是我的鍋!
要怪就要怪那本漫畫的畫手用寥寥幾筆線條畫出來的小豆丁人物太可愛了!
肉乎乎的小臉同樣肉乎乎的小手, 明明是個紙片人卻擁有着仿佛真實存在的、想要揉揉看的蓬松質感的頭發。
不管是漫畫中作為“神之子”的弟弟也好,還是那個前期小天使後期傲嬌檸檬精的哥哥讓人手癢想揪揪看的小辮子也好……直到在弟弟的指點下翻閱有關這兩人所有相關的劇情和出場集數, 在一片意難平的愁苦悵然中, 鬼叫着喊出“繼國家主, 我只想成為你啊”之後——
我,順利地穿越了。
是的,我真的成為了繼國家主。
可是穿來的時間點委實卡得不好。
才一穿來我就發現我少了一個兒子。
我那麽大一個乖崽不見了!!
——我穿到了原主妻子逝去,緣一獨自離開之後的時間點上!
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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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了喜歡的紙片人,還得到了完美順應願望的穿越。
這雙重的喜悅本該帶來雙倍的快樂, 可是為什麽我非得收拾原主留下的爛攤,整頓家族管理家臣帶領部下戰場厮殺不可??
本應如設想般得到夢幻般的養崽幸福時光。
然而,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白學家被打死)
好在我的黴運沒有持續太久,我很快發現我那麽大一只小兒子回來啦!還多了一對呼哇呼哇的貓耳以及貓尾!
耶!
作為重度貓控的我表示——俺又可以沖啦!
然後我就被打臉了,小兒子在見我的第一眼不僅想沖來咬掉我狗頭, 還對我十分不友好地哈氣彈爪露尖牙。
雖然吧, 作為一只撸貓成瘾不可救藥患者, 就要時刻做好有一天被貓撓死的準備。
但現如今我處于沒有疫苗的兵荒馬亂的戰國時代, 為了我的狗命我還是選擇了戰略性退縮。
聖人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貓撸。
聖人又雲,愛拼才會贏。
好在我沒有放棄,在小兒子光明正大尾随着大兒子的時候,我又會在數米開外的隐蔽之處,偷偷尾随着小兒子。
[存在感不是很強的系統:你們這一家子都好奇怪啊……]
在一段時間的尾随後,我摸清了小兒子日常蹲點、還有大兒子固定練習的幾個位置,每每會提前在那處逛上一圈,掐系統脖子讓他搞快點給我開啓驅蚊掃蛇技能提前清除隐患,以防我的乖崽子們受到一絲一毫來自外物的傷害。
有時還會耗費囤積許久的積分,只為換取當天的太陽不再那麽毒辣。
我,戰國好爹地。
問這方圓二百五十裏,我稱第一好爸爸誰敢稱第二。
[毒舌狗系統:呸,只是成功感動自己罷了。]
呵,瞧這系統放的……說的話倒也不完全準确。
最終的,我的某次悄咪咪在固定地點放冰鎮西瓜和捕貓裝置的行為,還是被提前到來的小兒子撞了個正着。
小孩子,矮矮的一只,還未及我腰。
仰着腦袋,大大的眼睛,滿是困惑。
年齡尚小,正是雌雄莫辯的年齡,就這麽擡臉看過來的時候,還真有些像只女娃娃。
但我知道,杵在我眼前的并不是什麽人畜無害萌萌噠的小家夥,那可是高大威猛的神之小朋友啊!!
要是一個不小心翻車的可是我自己。
于是當下決定再次施展出某次穿越從好友2jojo那學來的必殺之技能——
你給路……
啊,糟糕,被抓住了。
袖口的末端,如同被夾在沙丁魚罐頭公家車門板裏,無論我怎麽使勁也拖拽不出。
“父……叔叔,你是誰?”
紅色的漂亮眼睛仍然盯着我。
同第一次見面那時相比,其中的敵意明顯被純天然的好奇所取代。
啊咧?
似乎……有好好交談的可能性?
但是!不是叔叔啊!
我才不是!
……
于是乎,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被貓崽蒙蔽雙眼的我,早已将乖崽抱到了自己的住處,同貓貓歡快地翻起了花繩編制起草紮動物了……
啊啊,大意了,貓咪這種生物的可怕之處就在這裏吧。
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們牽着鼻子走,完全沉浸在吸貓的快落當中了。
完全……把大兒子親親的事情忘在了腦後……直到那一小只找過來,小家夥還因為我帶走了弟弟不帶他玩生着悶氣呢,裝作沒看見我倆就要走人。
好在最後還是被弟弟哄了回來……
啊,真可愛。
或許是出于愧疚吧,畢竟我一聲招呼也不打拐了人家的貓貓。
于是為了彌補我的罪行,我再次掐脖子拎領子威逼利誘着系統給我想出一個哄自家倆兒子開心的法子。
系統莫得感情地給我變出了兩只狐面,叫我打發兩小童去參加“妖精祭典”。
我忽然記起來上一次閑得無聊到森林裏做廣播體操時遇上的那名狐面少年了。
那名小友确實有和我提起“妖精祭典”這碼事。
據他所說,只要是有意無意參加過這個祭典的小朋友,或多或少都可以沾染上一些妖精的氣息與祝福,——能夠保佑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長大。
一些力量薄弱的邪祟也會因小孩身上殘留的、參加祭典的大妖氣息而吓退離開。
當時,我謝過了這名氣息介乎于人類與妖怪之間的銀發少年的情報。
而作為報答,我教了他一小段“七彩陽光”,又在系統那邊得知了少年“被人類觸碰到就會消失”、“未來會愛上一名人類少女與之唯一一次的擁抱也是最後一次”的情況之後,掐着系統命運的後脖頸拜托他替熱心少年消除了這一設定。
系統:“……我特麽還真就工具人石錘了是不?”
我:“愛你喲~”
系統:“算了算了,任務結束等回橫濱把你那一堆坑麻利給我填了,鴿子老師。”
我:“咕咕咕咕咕咕!”
……
晚上,放行了兩個手拉手的小可愛自個去祭典快活以後,獨自一人挑燈苦讀的我,鋪開厚紙拿着毛筆在其上塗塗畫畫,開始拟定下次出兵多人團戰的作戰計劃。
莫得辦法。
畢竟,還披着人繼國家主的殼子。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
頭禿了好些時辰後,我甩開完工的草圖,擱了筆揉着眉想要閉目養神一會兒。
恰巧不巧,腦袋磕地,視線往障子門邊飄,便看見一朦朦胧胧血紅色的影子在外頭晃。
“!!!?”
哎呀媽呀我滴個九尾狐姥姥。
心中警戒尚未拉響,預感即将遇上點靈異事件的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
下一刻門板被拉開,定睛一看,紅團子帶着紫團子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是緣一和嚴勝。
我這口氣還未松懈,便不妙地見到紫色團子的身上此時全是血跡,人也昏迷不醒。
“發生什麽事了?”
我掙紮着站起蹭過去,腿跪麻了中途還跌了一下,被清醒着的小孩見勢,擡手攙扶穩住。
興許是聽到動靜,蹙眉緊閉着眼的那孩子虛弱地略擡了下眼皮,小兔子一樣的紅眸可憐兮兮地在我面前眨了下。
“父親大人……”
尾音顫顫巍巍的,帶着不完全的哭腔,卻又像在極力忍耐試圖用着盡量平常的語氣,沒力氣地極輕喚了我一聲。
心疼得要死。
我撲上去慌忙握住小孩伸過來的手。
冰涼冰涼的,黏黏糊糊沾着未幹的血,在以漸微弱下去的幅度顫抖。
“兄長大人替緣一去找笛子……”
還算是平靜的嗓音自耳畔傳來,緣一勉強着自己邏輯清晰地将事件的前因後果用幾句話概括。
我這也才得知兩小孩因為起了一點争執在家門口分開,爾後見兄長許久未歸的緣一前去找尋,這才發現了臺階上像是被野獸襲擊過之後滿身是血的哥哥。
我一面聽着緣一聲音越來越小、自責不已的話語,一面翻來覆去查看緊縮成一團的可憐一小只嚴勝身上的情況。
很奇怪的,除了左肩上的血口,小孩的身體四處也沒見着明顯的傷口,其身上大面積的鮮血似乎并不來自于孩子本人。
一個不好的念頭不由在我腦內盤旋……
不會吧……
這個時間點還不至于遇上“那個東西”吧。
而最開始之所以能放任兩個孩子單獨出去玩鬧,一方面是我在暗中安排了幾個能打可信任的守衛在遠處跟着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另一方面,那些與銀(狐面少年)交好的妖精們也答應會幫忙照應孩子避免二人走丢或是被邪祟拐了去。
理應來說不會發生這種情況才對……
可仔細一琢磨,我又覺得還真有可能是“那種東西”用了什麽我不知道的方法蒙蔽過那些妖怪的視線或者直接吓走他們,襲擊了落單的嚴勝。
——鬼幹的。
猜測再大膽一點,是鬼舞辻無慘幹的。
雖然這點小傷能夠很輕易被我手頭從前幾個世界得到的【大天使的吐息】這張ssr卡進行修複。
在戰場上受傷的那些部下,也是被我用這種方法恢複如初的。托這張卡的福,排除當場死亡,我方幾乎沒什麽人員損失。
而事實上我也在第一時間召來大天使幫我複原了嚴勝的傷勢。
只是這孩子,卻依舊感覺到不适還是寒冷怎麽地,一直在往我的懷裏鑽,身子也不住發抖。
我和系統尋思着這怕不是被鬼化,或正處于鬼化的階段。
若真是這樣就有些難辦了……
一面輕拍安撫着瑟瑟發抖的一小團,又不知該從何安慰起另一只低垂着腦袋明顯有在愧疚和不知所措的小家夥。
我咬住下唇思考着對策。
緣一拽住自己身上屬于兄長的羽織,輕輕走到男人面前跪坐了下來。
他擡手輕觸了觸嚴勝滿是汗水沾染的臉,想要幫人擦去額角不斷滲出的水分。
他要是當初能追上去就好了。
這樣一來,兄長大人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而且,眼前的人是為了幫他找到弄丢的笛子……只因為他任性的請求。
想到此處,緣一緊緊握了一下手中斷作兩半的短笛,爾後又默不作聲地替着哥哥細心擦拭起汗水順帶快幹掉的血跡來。
宿主這邊情緒低落着,緣一體內的系統也很憂慮。
因為和“書”的物質體分離後,原本保存在其上的異能力通通無法在這邊的世界使用。
也正因為這點,覺得自身無法派上任何用處緩解兄長不适為其做些什麽的緣一更為難受。
……
正在這時,大敞拉門猛然灌入一陣不知名強勁妖風。周遭溫度陡然下降,案上的紙頁也被吹拂離開原位四處飛散。
像是預感到什麽,坐立許久也未曾動彈的繼國家主忽然擡頭,視線鎖定了數裏開外緩慢接近的模糊身影。
“注意,別讓你哥哥睡着。”
眼睛未曾離開過突兀出現的目标,男人将懷裏的人轉交至身邊孩童手中,叮囑過後起身走出房間,将門拉實合上。
緣一看了看丢下兩人離去的父親,又低頭看向喘息聲不斷攀升、臉龐不正常潮紅的兄長,握住對方冰冷下去的手,學着男人方才的方法時不時捏緊,防止其徹底陷入昏迷。
他隐隐約約地意識到,一旦嚴勝這回不小心睡了過去,再次睜眼回來的……
可能就不是他所熟知的人了。
房間內靜谧無聲。
門外似乎響起了交談的聲音,混雜在聒噪的蟲鳴與鳥類一下一下啄木的奇異響聲裏,顯得吵鬧又安靜。
紅眸變得有些空的孩子低頭靜坐了良久,又似乎并沒有那麽久。
最終的,他松開了緊握的手,将兄長打橫,輕柔平放在榻榻米上。
“兄長大人?”
他湊過去,一直湊到對方的耳邊很近很近的地方。
見對方沒有回應,空有蹙眉不适的喘聲,怕人聽不見,又湊近了一些。
“您還醒着嗎?”
緣一輕聲問。
又等了幾秒确認不會得到任何回音,毛茸茸的腦袋低垂挪下,發絲與發絲還有衣物窸窣。
嘴唇貼上毫無反應之人肩膀,就着已恢複了的、原本的傷處狠狠咬了下去。
很用力很用力地咬住,吞撕獵物般,一直讓利齒深深嵌入立馬裂開的皮肉當中。
……
眉頭越皺越緊,汗水滑落。
繼國嚴勝不知弟弟像只小狗一樣趴在自己的身上在做什麽,肩膀很痛,腦袋也很痛。
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厚了……
只是後來出現的那種血的味道,蓋住了起先那令他惡心不适的另一種血的味道,溫度也滾燙到吓人,反而讓他平靜下來。
太熱了,也太癢了……他想擡手推開那顆毛乎乎的小腦袋,推開帶着向來高于常人溫度的身體,卻是連牽動起一根手指的力氣也做不到。
……
……
又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結束了,某種奇怪儀式的工作完成了。
繼國嚴勝覺得自己像條砧板上的死魚,一動不動癱在地上。
眼皮子側下方垂了垂,發黑的眼睛注視向已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卻也觸目驚心的肩膀,也看到了那個邁着小小步伐離開的背影。
沒有回頭。
——“兄長大人,緣一不要您喜歡了。”
所以,以後還是請繼續讨厭他吧。
……
嚴勝盯着那被塞入到自己手中的一小半截斷掉的短笛,上面沾了些血,另一半被說出最後那句話的孩子緊握在手裏。
呼吸平靜下來,閉上眼,嚴勝感受到體內原本肆意的某種無法掌控的東西,逐漸被另一股蠻狠卻也溫柔的力量控制住。
握緊了斷笛,他對着只有一個人的房子輕輕回了句什麽。
用不着提醒……
——“我自然是,最讨厭你了。”
我望着站立在我面前的男人。
繁複紋樣的和服,卷曲黑發草草束了搭在肩邊,蒼白臉上一雙玫紅色格外奪人眼目的豎瞳。
——确實是偶爾上色出現在封面的鬼王,鬼舞辻無慘沒錯。
雖然我并未将《柱滅之刃》這本漫畫從頭到尾看完,但也知道眼前的是個很屑很屑的反派。
——從他對我家毫無防備的乖兒子下手這點就可以看出!!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在系統的預算裏,我們最起碼要等到我的兩個兒子成年之後才會第一次遇上……
但從對方的話語中,我很快得知了這人找上門來的目的。
“你就是那個,”他用着打量一只有點意思蝼蟻的眼神看我,“能夠讓将死之人獲得新生的繼國家主麽?”
他可能是從哪裏聽聞去的消息。
畢竟我經常在團戰的時候使用【大天使的吐息】。
雖然也曾告誡我的下屬們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但天底下到底沒有不漏風的牆,鬼王獲取信息的渠道也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繁多靈巧,會傳到這位耳中不算怪事。
大概是我的能力引起了這個不作人類前就一直執着于擁有健康體魄家夥的注意,因此順藤摸瓜找了過來。
鬼舞辻無慘會找來也不全是壞事。
曾經系統和我說過只要打敗了鬼王就能結束這次的穿越任務順利回城歸濱。
但由于我現在還處于新手村階段,自己心裏門清是絕對砍不贏最終boss的。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打算退縮。
特麽這家夥弄傷我乖崽的賬我還沒算的,就算無法全身而退,爸爸也要咬殺他一輪,讓他感受一下來自老父親的憤怒。
于是,我沒有回答眼前老屑的問話,直接調取出了某個獄卒朋友同款y至系統道具包中的“屑渣必須死(自命名)”狼牙棒,暗搓搓輪上幾個圈就要朝着眼前漂亮面皮的臉而去。
——大人!吃棒槌了!
我在心中咬牙切齒。
男人似乎嘆了口氣,他也看出來我倆之間的力量過于懸殊,微微擡了擡袖正要作出下一步操作,只是這時,我身影迅速朝旁一閃,收了方才的假動作跳到了安全的區域。
“?”
無慘懵了一秒。
随後,他與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站在我身後被我所阻擋的小小的孩子對視上了。
孩童的眼神裏漠然無波,無機質的紅眸冷冷映照出面前男人略有些好奇怔愣的臉。
“你不是,早就已經被我……”
鬼舞辻顯然将雙胞胎中的弟弟錯認成了被他襲擊過的哥哥。
恰在他狐疑并且被緣一無害氣質所蒙騙的下一秒,生着細密尖牙與不可描述之物更為駭人強大的物體生長竄出,将其劈頭蓋臉地吞噬殆盡。
用時,1秒。
雖然早就有了系統的提前預警,但真正看到眼前震撼的仿佛被舊日支配者所支配的場景時,我還是震驚了不止一丢丢。
srds,是不是有哪裏搞錯了?
這個世界和我看的漫畫是同一個世界嗎?
我所看的漫畫,幼年時候的緣一小可愛還只是只萌噠噠威猛的幼崽。
打敗一哥的劍術指導老師可以,上來直接秒掉鬼王倒是不至于……還是說我果然漏看了什麽重要的內容?
只是,我的下巴還未從地板上返回本體,就見着眼前彈出一條系統消息:
[檢測到目标【鬼王:鬼舞辻無慘】已被消滅]
[任務達成,即将傳送回城]
[坐标,現代,霓虹,橫濱]
我:“……”
啊這。
這恐怕是我所經歷過的最快的一個世界了。
還未等我從“終于可以回到wifi空調互聯網的文明社會”的喜悅當中回過神來,現實便給了我猝不及防的一記狼牙棒。
在我的面前,緣一,我那麽大一只的寶貝兒子——
他,突然,消失不見了!!
“……”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後。
我在腦內狂掐系統脖子,質問他丫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乖崽怎麽又莫得了。
“大概是,程序出現了錯誤……”對方可疑地沉默了一秒,幽幽講。
“錯誤?”
“你想想,打敗目标的是那孩子,他又恰巧在你的附近,自然被錯判成了需要傳送的目标咯……”
我:“……”
我t……
信了你的邪。
與此同時,橫濱。
某高層建築頂樓。
嘟,嘟,嘟。
電話接通。
“啊啊~國木田君,這裏風好大,我好害怕,你快來xxxx樓頂找我,等你喲~”
為避免耳膜受損,此話一出,手機拉遠,哼着歌,樓頂男子心情頗佳聽着其中傳出的魔音咆哮。
“混蛋太宰!?又跑到哪裏去了!?不是要你去找老虎嗎!?!?又都成了我一個人的事情了是吧!哈啊!?!?”
“你要點臉行不行!?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任性妄為自私行為,我既定好的完美計劃又得無限延遲!?”
“嘟嘟嘟……”
高處的風吹起男人沙色風衣的下擺,輕柔拂過其一頭柔軟蓬松黑色短發,露出下邊俊朗幹淨的臉龐。
鳶色的雙眼凝望向下,将腳底的橫濱盡攬入眸底。
青年愉悅地彎了彎唇。
“抱歉啦,國木田君,”他挂斷電話,被繃帶纏滿的雙手流暢插入兜內,“大貓的話,我可能找不到了。”
太宰治扭過臉,朝着身後站立的一人彎彎眼展露出笑容。
小貓,這裏倒是恰巧偶遇了一只。
“呀,好久不見。”
——歡迎回來,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