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海行了個禮,手中的拂塵一甩,“是,王爺,老奴這就先回了。”
趙大海剛走,金陵雲從門後面走了進來,“這怎麽說狩獵就狩獵。”
唐梓堯嘆了一口氣,看來最近自己是有什麽又惹着自己的父皇了,将其他的事情放下,兵權已經移交,還有其他的能讓父皇忌憚嗎?
算了,想得多真的是累,不過趙大海有一句話說對了,最近秋日微涼,一拍手,找了企羨,說什麽要去給企羨做幾身衣服,可憐的金将軍在學詩詞的第一天就被扔在了府上。
企羨苦笑着,“又不是什麽女子,随意的做便好了,怎麽還要出來制衣。”
唐梓堯搖了搖頭,老成的說着,“可不能這麽說,你這長年不怎麽出門,穿的還是幾年前的款樣,今年秋獵你要随我一起去,怎麽也不能讓別人說我寧王府小氣。”
“王爺可有什麽去處。”企羨問着,唐梓堯也是長時間不在遼京,又能對遼京有多了解。
“這個。”唐梓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一陣尴尬,自己只是想着出了寧王府就好,哪想着去哪兒了。
“上次游歷說了個地方,我看能不能找到。”企羨淺笑。
唐梓堯只能聽着,現下自己也找不到什麽地方,就這樣兩個人在路上轉悠了半天,才找到了成衣店。
剛一進門,店裏的夥計也是會誇人,将這誇成谪仙,将那誇成仙子的,唐梓堯坐在椅子上,對着夥計說道,“找你們掌櫃的來,好好制一身。”
夥計給唐梓堯和企羨沏了茶,一看這兩位,就是手裏捏着銀子的,巴巴地跑去把老板叫了出來。
“掌櫃的如此年輕。”唐梓堯嘆道。
掌櫃行了行禮,“這不過是家父的産業罷了,在下也只是随便管管,兩位可是都要制衣?”
唐梓堯擺了擺手,“給這位公子制衣便好。”
掌櫃的看着企羨,問道,“公子可想好要什麽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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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最好的。”唐梓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麽可能要差的。
掌櫃的皺了皺眉頭,“最好的,現下我這兒就這些,後堂倒是有一些好的,兩位可是要看看。”
企羨搖了搖頭,嘴角淺笑,看着唐梓堯,“這倒是要麻煩了,我一向不懂這些。”
其實唐梓堯也只是穿而已,對這些也談不上很懂,但是此時,就算不懂也要裝懂,要不然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放。
唐梓堯随掌櫃的走了幾步,看着企羨不動,額頭微皺,“你不随我去。”
“不了。”看着企羨的苦笑,唐梓堯便去了,只是這一去,才知道這好布料原來這麽多,還這樣那般的不同,剛才已經吹噓了出去,又不能随便選了草草了事,只好好好學習一下布料。
唐梓堯剛走不久,剛才殷勤的小夥計走了過來,對着企羨行了禮,“公子。”
雖然稱呼相同,但是語氣卻是變了。
企羨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清茶,“這茶倒是好茶。”
“你若手下留情,這茶還有更好的。”在隔着一張桌子的對面坐下,打趣着。
“那筆買賣可是成了?最近也沒問問。”企羨開口。
“要說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買賣軍械本是大事,這一時半晌我也是說不通那老小子,加之太子身邊有個易思言把太子看的緊,就算我想使個什麽計,也是難上加難,上次與傅益瑤買賣私鹽,本來私鹽賣價就放的低,還給了傅益瑤三成利,這次不賺錢的買賣我可真不想做了,再說公子我們賺那麽多錢做什麽,現下一切不是挺好嗎。”夥計皺着眉頭,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企羨将手中的茶盞放下,“這樣,我改日送些好茶過來,但這批軍械我是要定了。太子雖然看上去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但并非什麽賢德之人,若他真是個君子,一心為着國家社稷着想,這買賣是怎麽樣也做不成的,但是太子對財色的喜好超出想象,不行就價錢高一些,對太子周圍的人用用計策,你再努努力争取明年軍械入庫。現下戶部完全在太子手上,私鹽軍械都隸屬戶部,私鹽本來就是為了賺錢,這一塊先放下,只是這傅益瑤有這幾年與我們做生意的賬簿,上面均有太子的私戳,有沒有什麽辦法,把那賬簿弄出來。”
夥計看着企羨,“你不要告訴我這是真的,那種東西比命還重要,要是我早銷毀了。”
企羨苦笑,“我要是你,我也會這樣做,只是傅益瑤雖然是太子的心腹,但是人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這本子算是傅益瑤的保命丹,只恐怕就是這東西,讓他送了命也并非不可能。”
“這老小子可以啊,給太子留後手,就不怕易思言知道要了他的命?”夥計口氣中充滿疑惑。
“怕就不做了,奇怪。”企羨道。
“也是,這賬本怎麽處理。”夥計問道。
“現下,皇上讓傅益瑤徹查貪污一事,戶部必然是逃不了,這樣你想辦法将傅益瑤的賬本弄出來拓一份送到太子府上,另外再拓一份送到辰王府上。”企羨思索着。
夥計作揖皮笑肉不笑,“那請問公子怎麽弄出來的。”翻了個白眼,“這和從女子身上偷內衣有什麽差別嗎?”
企羨拍了拍手,“聰慧如你,做的就是這件事情,傅益瑤的兒子喜歡賭博也喜歡風月,試試吧。”
夥計從椅子上起來,“就這兩件事,沒了。”
企羨說道對着夥計勾了勾手指,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改日送到寧王府可以吧。”
“我真是欠你的,好這事我應了,不過我從你的衣服上多收些錢沒什麽關系吧,小店可還要維持生意。”夥計賊眉鼠眼的道。
“成,賬本送去的時間不要過早,最好是一個月後,畢竟這種查貪污的事,時間會久一些。”
“好。”
唐梓堯在後面聽着掌櫃講着各種布料的不同,這個軟些,那個暖一些,聽得有了幾分困意,下面的夥計來了報了一句,“外面的公子問,這布料選好了沒有?”
唐梓堯一下醒了過來,想着企羨上次為自己切脈時,體溫甚低,選了一匹保暖好一些的。
出來的時候看着企羨喝着茶,眉開眼笑的過去,“這布料是保暖的,用着可是好的。”
将手中的茶盞放下,淺笑,“嗯。”成衣店的掌櫃為企羨量尺寸的時候,随口說了一句,“公子身子有些單薄,可是平時胃口不好?”
企羨還未說話,唐梓堯本來是看着掌櫃給企羨量尺寸,急忙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掌櫃面前,“是啊,是啊,他不怎麽吃飯。”
掌櫃有些詫異地看着企羨,又看了看唐梓堯,點了點頭,“那公子用山楂熬一些粥,每日喝上一碗,半個月應該就見效了。”
企羨收了收笑容,作揖行禮,“多謝掌櫃的了,在下回去試試。”
尺寸量完了,唐梓堯執意不讓企羨選白色,最後選擇了淺灰色,只是在這兒這麽久了,想着自己要不也做一身,也就給自己加了一身。
“做好我就送到府上,請公子留個地址。”倒不是這些人不認識唐梓堯,只是唐梓堯在遼京中的時間委實少。
将地址寫在紙上,掌櫃才驚嘆着說,“原來是寧王殿下,草民眼拙了。”
唐梓堯擺了擺手,“掌櫃多禮了,那就麻煩掌櫃了。”
這遼京的貴族的行道上與尋常人家相比安靜了許多,平時沒什麽大事,都是安安靜靜的。
這出來就制了一身衣服怎麽感覺都有點兒虧,唐梓堯看着企羨事不關己的模樣,拉了拉企羨的袖子,“企羨啊,要不我們再去那邊走一走,這才出來多久啊。”
“也好,只是這下王爺想好去哪兒了嗎?”企羨淺笑,無論何時,唐梓堯看到的企羨都是這般的寵辱不驚,自己倒是有興趣看看下一次的失魂落魄企羨會給了誰?
“我帶你去這遼京走走也挺好的,何必一定要去什麽地方。”唐梓堯低着頭在嘴裏哝哝。
☆、杜安南
企羨和唐梓堯一起進了這風雅之地。說是什麽風雅之地,不過是官宦子弟無事來消遣的地方,偶爾談論一下當下流行的文體或是最近有了什麽新曲子。
碧瓦雕檐,四周樓臺空閣,圍出了一個巨大的空地,用鮮紅的地毯鋪着,其上多是些雕花古桌,古桌周圍随意的放着些坐塌,時不時能看見些綠竹不經意出現在視野中,二三樓能看出來是一些雅室,為了給來客足夠的私人空間。
有些興致來了,偶爾還能在空餘的地方做曲水流觞之興,只是企羨和唐梓堯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冤家怎麽碰到一塊的,還能好好的坐在一起飲酒。
這其中的穿着本就多是些官宦弟子,自然是绫羅綢緞的往身上穿,這企羨和唐梓堯一進門似是給這兒添了些清雅的感覺。
“寧王殿下。”來者一身水藍衣袍,青絲高束而起,手中拿着一把玉扇,執扇行禮。
唐梓堯一愣,似是緩和一般,只是面前的這女子,應該說是女扮男裝的女子,自己似乎是并不相熟,雖然現下齊風還沒有要将女子禁在閨中的習俗,但是大多閨中女子也是幾乎不出門,加之自己一向與女子交往不深。
女子似是看出了唐梓堯的不解,可能是對自己的一身男裝還是比較自信,“在下是這的閣主,安南。”又打量了一下企羨,面前的青年似是和現下的浮華之風有幾分不符,有着近乎病态的薄弱,卻又讓人不能輕視,“這位是?”
企羨淺笑,雙手作揖,“在下企羨,早聞過閣主的美名。”客套的說了幾句。
女子似是疑惑的一般,“奧?我這風雅之地能有幸入得了公子的耳。”不是安南不自信,只是眼前的這位怎麽看都不像是對這些事感興趣的樣子。
古岸風和游歷正飲着小酒,兩位也是恰逢唐梓堯和企羨都不在,來偷個懶,誰能想到這三千年不出門的企羨和一心只專注于戰事的王爺能來這種地方,心中畫滿了問號,古岸風推了推游歷的胳膊,“小子,你看那是不是我們家王爺和你們家公子,還是說我今日喝高了。”說着将桌上的酒壺拿了起來,晃了幾下确定自己是真的沒有喝高。
游歷一身紅衣在這紅毯中顯得沒有那麽突兀,回頭一瞬果真是企羨和唐梓堯,皺了皺眉頭,暗想難道企羨開竅了,與古岸風皺着眉頭死活不相信的相反,游歷興沖沖的跑到企羨旁邊,喜滋滋地問着,“你怎麽來了?”
本來早就看到了游歷,只是剛才顧着和閣主說話,也沒有打斷,“今日無事便來走走。”
游歷嘟了嘟嘴 ,打量着企羨,似是看這話說得真假。
古岸風見了唐梓堯果然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軟趴趴的走了過來,低着頭,心中吶喊,王爺都是這個小子拉我來的啊,我是被強迫的,王爺您有慧眼肯定會看明白的,怯生生地叫了聲王爺。
游歷看着古岸風,叫你厲害,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這就軟了,肉肉的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要不是剛剛從古岸風那兒拿了劍,現在說什麽也要添油加醋一樣。
安南看着面前的幾位,上前詢問,“幾位可是要去上面的雅室?”
唐梓堯看着企羨,企羨貌似一向不喜熱鬧,遂點了點頭。
“幾位要些什麽酒?”安南問道。
“最烈的那種。”游歷看着企羨,企羨一向喝酒淺酌,今日想辦法讓他醉一醉。
企羨怎麽可能不明白游歷的心思,回頭問了唐梓堯一句,“王爺喝什麽?”
唐梓堯本就是随着企羨,“我随你,淺酌便可。”
安南欠了欠身,“我囑咐下面的人送進來。”
游歷這時候想起來了客氣,“謝謝姐姐了。”
安南看着游歷臉上的肉怎麽看怎麽喜歡,一手剝蔥細指伸手就在游歷的臉上捏了捏,“就你油嘴滑舌的。”這手還沒放下來,扭頭看着幾位平靜如水的表情,杏眼呆滞片刻,問了句,“你們看出來了。”
眼見着面前的兩人點着頭,安南也沒了剛才穩妥的樣子,呼了一口氣,“哎呀,我這扮相你們竟然還能看出來。”
游歷笑着說了一句,“我們公子聰明着呢。”洋洋得意的說着。
“公子?”看着企羨,“你就是這個小鬼頭嘴裏的那個公子,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游歷打小喜歡說些胡話。”企羨語氣淡然的道。
游歷想着自己哪裏說了胡話,只是看着企羨似乎是并不想說這些事,便也住了口。
安南剛出去,游歷看着企羨依舊一臉淡然,“你可是不喜安南?”企羨雖是平時對人客氣,但如是願意相知的人,哪裏有這麽多客氣話。
企羨搖了搖頭,“不是,今日安安心心的玩就好。 ”
聽企羨這麽說了,游歷才放下了心,自己覺得安南人挺好的,希望自己喜歡的,企羨自然能喜歡。
唐梓堯看着企羨,想着剛才安南倒是在哪兒見過一般,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放棄了。
待酒上來的時候,游歷說什麽都要行酒,苦了古岸風看着自家的王爺,感覺如坐針氈,不是王爺不好,畢竟主子和奴才還是有區別的。
唐梓堯這哪顧得了這些,倒是企羨說了句,“随便喝喝就好,行酒下次再說吧。”
安南看着眼前這尴尬的情形,不由坐到了桌旁,“幾位到我這兒,如不嫌棄,我倒是可以和各位淺酌幾杯。”
安南本來是杜端陽的獨女,憑着齊帝現下對杜端陽的寵信,其身份地位比一般的郡主還要高上幾分,只是這女子的性子也是比一般的郡主要烈的多。這風雅閣本是杜安南背着父親私自開得,說來這件事也是有些好笑,這世上本來是有郎才女貌的事,杜安南喜歡的男子身份地位都不算高,這小姑娘原本想的是,有了這風雅閣,多少能有自己在朝中的人脈,而不是憑着自己的父親,将來如果郎有情妾有意真的要成婚的話,也可以讓男子憑着這些勢力平步青雲,有了可以和父親談判的條件,自然不怕他答應,只是來的官宦子弟雖多,但真正有官位的卻少之又少。如今這寧王卻是自己難得的救命稻草。女子有此心懷确實讓人佩服,如果男子真的有本事,靠着這些勢力,平步青雲不是什麽難事,一般貧寒子弟想要靠自己委實難。
杜安南如果沒什麽事怎麽可能就輕易的與人飲酒,平白掉了身份。
“杜姑娘可是想清楚了?”企羨問了一句,這句話不僅是說給杜安南聽,也是說給唐梓堯聽。
聽聞此話,杜安南不由的想着游歷以前來這兒說的話,企羨委實聰明,只是稍微說一句,還沒有表明意圖,已然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麽,與這樣的人交談倒是不費什麽力氣。
看着古岸風和游歷,唐梓堯似是知道了杜安南的心思,“小風子,我上次尋了把好劍,算是賠給你的,你和游歷去看看,在金陵雲那兒。”
也不多說話,游歷是因為拿了古岸風的劍,多少心存愧疚,也随着去了。
待古岸風和游歷出去了,杜安南道了一句,“公子果真是玲珑心,想必一進門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唐梓堯看着兩人打啞謎,也不插嘴。
“我說過,早聽聞閣主大名。”企羨将酒盞拿起淺酌一口,“杜姑娘名氣遠揚,聽過也不奇怪。”
杜安南看了窗外一眼,“公子也知道了我的事 ?”
轉頭看着唐梓堯,“王爺如何想?”
唐梓堯這才明白這是杜端陽的女兒,杜端陽作為當朝司空,雖是不是權傾朝野,但在父皇那兒說一句話倒是比他們幾個兒子說幾句話管用的多。
“我想我們是否可以先見見那位公子?”企羨答道,唐梓堯心思坦然,對這些事自然是不怎麽知曉。
唐梓堯本來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打着什麽啞謎,這麽一說自己倒是清楚了,杜端陽的女兒,誰娶了都是一份穩穩到手的權力,自然是有人關注,雖然自己之前不曾見過杜安南,但也聽過幾耳朵,只是這杜安南也是眼光獨特,朝中未婚男子多的是,偏偏選了個侍衛,現下杜端陽也不禁着自己的女兒,似乎是有想看看這事情到底會怎麽發展的意思,“本王倒是也想先見見那位公子。”
企羨雖然不說,但是還是佩服杜安南的這份勇氣,如果是一般家的女兒,遇到有意的情郎,家裏不同意,要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要不就是抛棄一切遠走高飛,而杜安南的選擇是面對,是挑戰,不由的對面前的這個女子多了些敬佩之意。
為兩位斟了些酒,舉杯掩面飲下,這一舉杯,如若不是那閉月羞花的容貌,倒真的會有人把她當男子了,“安南定然不會為難王爺,如果見了人,王爺覺得他是不成器的,安南必定不會多說一句,如若見了王爺覺得他也算可造之才,也望王爺不吝賜教,将他收入麾下。”
“只是杜姑娘既然有這份心,應該明白本王在朝堂上并沒有什麽可以提攜那位公子的。”唐梓堯說得是實話,現下自己并不受父皇的器重,而且父皇對自己還有些厭惡。
杜安南秀眉一束,仔細看着唐梓堯凜然說道,“安南并非執意在此等待王爺,只是如今,王爺來了便是緣分,再者陛下是否器重王爺我不在乎,安南佩服的是王爺馳騁疆場,而非享樂的做派,如今如若他真的有幸能在王爺手下做事,也算是他的福氣,我的福氣。”
企羨黝黑深邃的眼眸中閃現着一些光彩,饒是如此女子,眼光再差又能差到哪兒去,只是現在唐梓堯為主,自己為客,只能看着唐梓堯如何處理這件事。
如今既然杜安南能說出這樣的話,唐梓堯本就長時間在疆場作戰,真正讓他說些什麽客套話,他倒是真的說不出來,自己一向對有才之人有幾分收入麾下的習慣,尚且聽說這杜安南中意之人是個武将,再加上有杜安南引薦,自己當然願意看看此人到底如何。
“杜姑娘也是性情豪爽之人,如此本王也不做那矯揉做作的事,杜姑娘看個時間,我見一見。”唐梓堯說道。
杜安南起身,雙眸更加明亮,作揖行禮甚為規矩,“如此,我便先謝了王爺的意。”
唐梓堯也不說什麽客套話,算是領了這份謝意。
“兩日之後便是秋獵,他也會去,到時候我也會向父親請個家書,随着去,那時王爺如果有時間可以看看。”
其實如果沒事,只看一個人能看出什麽,秋獵雖然說是娛樂,但是一年一度武将和各位皇子表現的時候,這樣一來,如果那男子真的有本事,也不算是杜安南說了虛話。
“一言為定。”唐梓堯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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