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他擋刀的丫鬟。

而在這些傳言中,對恭婧王府這個舍身救主的丫鬟,頗多的羨煞。

一個王府中的丫鬟,能夠近身服侍王爺,已經是莫大的運氣了,若是本事好的,還能當個王爺侍妾,将來生個一兒半女的,雖是庶出,可那好歹也是皇親。

如今可不止侍妾,封了郡主之後身份就有了天壤之別,繼而賜婚,一舉要成為恭婧王妃,這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是什麽。

不消幾天的功夫,這丫鬟出身自什麽樣的人家,家中有哪些人,雲雲的消息都讓人打聽的一清二楚。

且不論宮外朝臣會如何議論此事,宮中太後娘娘因為此事,氣的不輕。

延壽宮中皇上皇後恭婧王都在,太後看着他們,氣的直喊,“你們這是胡鬧!”

“季澤,哀家本是好意想為你選一門好的親事,給你父皇和你母妃都有個交代,哀家也沒有逼你非要娶誰,你卻要娶一個下人,還請皇上為你下旨,你這是要把皇家的顏面置于何地。” 說罷看皇上,“皇上您也是,就這麽答應了下來,兩道聖旨下到恭婧王府,讓多少人看皇家的笑話,一個堂堂王爺,要娶一個丫鬟!”

身份雲泥,家世差別,都讓太後所不能容忍,她看着他們,神情裏有些痛恨,“哀家究竟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們的,要你們兩兄弟如此瞞着哀家做這件事,你們真是,太傷哀家的心了!”

恭婧王即刻跪了下來,“母後嚴重了,兒臣絕沒有要傷了母後的心,只是兒臣早就有意,一直沒敢和母後提起,就是怕母後不同意。”

“你既然知道哀家會不同意,你就不該這麽做,去求你皇兄下旨,你何嘗不是抱着旨意已下哀家再反對也無用的心思。”太後越說越氣,褚芷聆上前扶住了她,朝着一直沉默的舒季清方向看了一眼。

後者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弟,再看氣的不輕的母後,神情裏也是無奈得很。

“母後,聖旨是兒臣所下,并非兒戲,也不是把皇家的顏面置之度外,婚姻大事亦是要求得同心,這個姑娘身家清白,入府做丫鬟也是為生活所迫,本性善良也是個聰慧的女子,與二弟兩情相悅。”舒季清說完,太後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她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側的褚芷聆,“你這是在埋怨哀家沒有讓你求得同心,下了懿旨賜婚你與皇後,如今是要讓季澤娶一個兩情相悅的,不繼了你的步伐。”

“兒臣絕無此意!”

“夠了!”太後呵斥道,看着這兩兄弟,“哀家何曾薄待過你們,既然聖旨已經下了,你們無需再來哀家這裏解釋什麽,也不用過問哀家同意與否,哀家不想聽,你們走吧!”

太後推開了褚芷聆的手,一旁的老嬷嬷扶着太後走進了內室,褚芷聆看着被關上的門,回頭看舒季清,太後這一回是真的被他們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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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半個月,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太後娘娘都沒有現身,抱恙身子不适,這半月不論是皇上前去請安還是褚芷聆帶着妃子前去,都被拒之門外。

太後的表态已經足夠明顯,聖旨已經下了,要成親要主持婚禮随你們去,但她從頭到尾都是不同意這樁婚事,也不會承認一個從丫鬟封上來的郡主當這個恭婧王妃。

說到底,還是皇上和恭婧王的做法讓太後傷心了。

當年皇上生母淑太妃身子骨不好,皇上出生沒幾年就去了,先帝讓太後養着皇上,太後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看待,就是恭婧王,太後娘娘也從未虧待過他們母子,後來恭婧王生母德太妃去世,恭婧王才十來歲,怕他傷心,有一段時間,太後還把他接過來和皇上一起生活照顧起居。

後來皇上登基,太後沒有讓自己的娘家許家掌權,就是怕這個太後娘家将來對皇上會有所威脅,傾盡全力幫他坐穩皇位,褚家尚未出事前,即便是不喜歡褚家那丫頭,她還是答應了皇上選她為後。

太後這輩子就抱着先帝當年那一份恩情,對皇家對皇上都沒錯待,可皇上和恭婧王的做法,真的太傷她的心了。

等到十五元宵,褚芷聆終于見到了太後娘娘,半個月的時間,太後消瘦了許多,心中郁結,心情不好食欲不振,身子骨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褚芷聆扶着她到了外屋,笑着說起宮外的元宵燈會,太後拍了拍她的手回憶道,“那是很多年前了,哀家去看元宵燈會,到如今還記得清楚那熱鬧。”

“兒臣也有好幾年沒有去了。”最近一次,還是三年前的元宵燈會。

“時間久了,你也不會覺得宮中的日子長。”太後意味深長的說着,褚芷聆扶着她到了院子裏,侍奉的嬷嬷取來了手爐給太後捧着,入了夜的天空,遠遠的能瞧見零零散散的煙火,卻更添的這裏寂寥。

“皇上為母後在龍澤寺請了盞天燈,祈福母後健康長壽。”褚芷聆沒忘記前來的目的,太後轉頭看她,“哀家知道你是替皇上來說好話的。”

“兒臣也不是替皇上說好話,兒臣這是替皇上轉達對您的關心呢。”

“哀家老了。”太後搖搖頭,“老了管不動了,也不想管,你們想怎麽辦就怎麽辦,這天下是皇上的,哀家只是替先帝守一些日子。”太後的語氣很淡,淡到真的像是無所謂皇上的舉動,也無所謂恭婧王的先斬後奏,褚芷聆卻聽得出這淡然背後的失望。

饒是恭婧王先跪着求太後,太後百般不同意,再去求皇上下旨,都比現在這樣一句都不透露,直接求了旨意,讓太後最後一個得知,說個不字的機會都沒有。

“皇家的人太多情,終究是害。”末了,太後長嘆一聲...

褚芷聆去一趟無功而返,去兩趟效果也不佳,多去幾趟,太後的臉色總是緩和了不少。

一月底的時候皇上和恭婧王又一塊兒前去請罪,到了二月初,太後這病才算是真正的好了。

但她還是不願意見這個菏澤郡主,對恭婧王的婚事也是閉口不談,你們成你們的婚,哀家開始不喜,如今依舊是不喜。

恭婧王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六月,恭婧王府因着這大事忙着修繕屋子,宮中這邊,褚芷聆接見了大長公主和良太妃娘娘。

良太妃和皇上還隔着母族的關系,良太妃與皇上的生母淑太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淑太妃是嫡出,良太妃庶出,當年淑太妃生下皇上身子骨羸弱,羅家就送了良太妃進宮,第二年良太妃生下了大長公主。

一年前大長公主出嫁,良太妃跟着她一起出宮住去了大長公主府後就甚少回宮,褚芷聆尚未進宮時就知道良太妃與太後不合,這其中的原因,還有當年淑太妃去世前想把皇上寄給自己妹妹養,最後卻養在了太後那邊,否則今日,她良太妃就不止這身份了。

“茹玥比皇上早成親幾月,公主府中事物也多,而後茹玥有了身孕,這一拖到了現在才進宮來拜見娘娘。”良太妃笑盈盈看着褚芷聆,“還望娘娘贖罪。”

“太妃嚴重了,大長公主剛剛當了娘親,本宮應該恭喜才對。”褚芷聆搖搖頭,命人直接拿上來送給孩子的禮物,“等大一些,多帶進宮來走走。”

憑着和皇上關系好,還憑着比別人多一籌的親人關系,良太妃說話直白許多,見褚芷聆恭喜,視線在她小腹上飛快掃過,還是那笑盈盈的神情,“娘娘與皇上感情深厚,相信很快也會有消息了。”

褚芷聆抿嘴笑着,并沒有接話,大長公主輕輕拉了一下良太妃的衣服,沖着褚芷聆笑道,“這次進宮,母妃與我還想去延壽宮看看太後娘娘,也是晚了這麽多天才來,實在是說不過去。”

“初為人母,公主不必介懷。”褚芷聆見她們起身,站起來送她們到了門口,良太妃神情裏那隐隐着的得意,她看的分明。

施家和太後的許家有關系,而她就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人,如何能讨的了這個和太後積怨多年的太妃娘娘,開口閉口有身孕,大長公主剛成親就有了身孕,她這個皇後,獨霸皇上快一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邊大長公主和良太妃去往延壽宮,走到了一半,良太妃停住,不願意再往前,看着大長公主,“你去看看太後就行了,娘去張太妃那坐坐。”

“您都進宮來了,這都不去延壽宮拜見太後娘娘。”大長公主無奈的看着她,“您也真是的,在皇後娘娘跟前提起這個。”

“有什麽不可提的,成親快一年了你皇兄都沒去過其他妃子的宮中,這事兒外人不知道我還會不清楚,莫不是和那位一樣。”也不是個不能生的。

“娘!” 大長公主提高了音量,“這是宮中,您怎麽還提這事!”...

☆、020.補過頭上火了

大長公主這驚呼,良太妃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她既因為大長公主的那句話,也因為接下來非去不可的延壽宮。

和太後之間的不合不是一朝一日才來的,也不是放在暗處,從當年皇上養到太後身邊時這刺兒就一直紮着了,這也是大長公主在成親後要把良太妃接去公主府生活的原因之一。

轉瞬良太妃的臉色恢複了過來,看着女兒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笑道,“走吧。”

大長公主還是有些擔心,一起到了延壽宮,太後接見了她們,良太妃再沒露出什麽不悅的神情來,倒是貼心的問太後的身子,還熱心要拿幾個藥方子出來給太後養身子。

太後和良妃相處多年,何以會不知道她一時間這麽關切的緣故,看着她身子不舒服,心裏不舒坦,因為恭婧王的事情不高興了,那良太妃看着就有多開心。

正說着,良太妃就提到了恭婧王這親事,“大長公主府距離恭婧王府也不遠,這聽說季澤這回是下了大工夫了,恭婧王府這才建好幾年,又忙着修繕呢。”

“是麽,哀家倒不甚注意。”太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沒多加理會良太妃的話,反倒是問大長公主孩子的情況,“有空帶進宮瞧瞧。”

“是。”大長公主瞥了自己母妃一眼,良太妃抿了抿嘴,最終沒有開口說什麽。

“你去看看茹詩,哀家與你母妃說會兒話。”太後揮了揮手,大長公主只好先行離開,出門前還看了良太妃幾眼。

屋子裏剩下太後和良太妃二人,良太妃這神情就沒剛剛那麽恭敬了,在她看來,太後并不值得她尊敬,即便她是太後。

“宮外的生活如何。”一旁的嬷嬷給太後換了一杯茶,良太妃環看了這屋子,說的随意,“宮外自在的很,不過太後娘娘您是沒這機會出去享受這了。”

“自在就好,若是不習慣,還可以回宮裏來。”太後吹了吹熱茶,語氣裏沒別的意思,只是這表态上,後宮之中,能一直留在這皇宮中,有這個做主權利的,除了皇後,就是太後。

“這是太後娘娘的皇宮,臣妾還是留在大長公主府的好,畢竟那還是女兒的家,免得太後娘娘又像當年那樣反悔。”良太妃字字帶針,太後拿着杯子的手頓了頓,良太妃似恍然的糾正,“太後娘娘不是反悔,娘娘那是不守信。”

“哀家沒有不守信。”十幾年了,太後都是這麽說。

“若不是太後您不守信,皇上怎麽會養在太後膝下,淑太妃托付的不是娘娘,是我。”良太妃如今說起來還是氣憤的很,當年姐姐将去,把年幼的皇上托付給她照顧,當時太後也在場,親口答應下了會說服先帝把孩子交給她來養,可轉背,姐姐去世沒多久皇上就被帶走了。

“那是先帝的意思。”

“若執意不養,以太後當年在先帝眼中的位置,何以不能扭轉。”良太妃哼了聲,“太後亦是想養罷了。”皇上沒有養在她的膝下,對羅家對她都造成了巨大的影響,羅家因此錯事太多,而良妃耿耿于懷的,還有皇上養母背後所能帶來的榮耀。

說一兩句太後可以不介意,說多了,太後再好的脾氣臉色也沉了下來,當年就是先帝把皇上交到她手上來養,考慮的不止是她膝下無子這個原因,皇子紛纭其中的利益摻雜又豈是這麽簡單。

太後看她一副你欠了我的神情,呵斥道,“你一直念着這件事,當年皇上要是養在你身邊,他就不會被封為太子,今天也不會坐上這皇位!”

太後冷冷的說着,良太妃的臉色變了變,這其中的關系,她怎麽會不明白。

可饒是明白,還是不甘心啊。

“你到底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一己私欲,這麽多年了,你還無法釋懷,你若真念着當年你姐姐待你的好,你就該盼着皇上好,而不是在這裏指責哀家當年沒把皇上交給你來養!”

“太後您就盼着皇上好了麽,讓施家嫡長女進宮做皇後,別的不說,這麽長時間都未曾有身孕,還不讓皇上去別的妃子寝宮,獨霸皇上,這就是太後選的好兒媳婦?”良妃憤憤反駁,眼神裏就是這意思,自己當年是個不能生的皇後,如今還要給皇上找一個不能生的,這回更狠了。

“大膽!”太後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看來是哀家太縱容你了,皇上皇後之間的事也是你能編排胡言亂語的,身為太妃,這點道理難道你都不懂!”

“太後娘娘當年教誨的還不夠多麽!”良太妃霍的站起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氣憤,禁足,幽禁,哪一樣她沒體會過,當年大長公主才幾歲,就被先帝下令一齊養到太後這邊,她哭過求過,最後被放出來時長公主兩度生病,一下瘦弱了許多,當時誰敢說太後的不是,即便是養在太後那邊出了問題那也是大長公主身子骨不好,都是她這個當了妃子的不知好歹。

她當年是皇後的時候賢良淑德全部占起了,即便是無子,還有先帝為她擔着,姐姐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産後大出血,落了病根,因為這孩子還早逝,她倒好,白得一個兒子,疏遠了她和皇上,羅家和皇上的關系,如今當了太後,依舊要這賢良淑德的好名聲,容不得她說當年的半句不是。

“太後娘娘您放心,臣妾再不懂事,也不會和皇上提起當年的事,更不會毀了皇上心中您這個母後的好形象,您如今是要禁足還是打入冷宮,臣妾也都沒有二話,左右都算是臣妾犯了錯,臣妾這條命活到現在這也是運氣。”說罷,猶如當年起了争執那般,良太妃轉身直接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大長公主哪裏知道自己早離開那一會兒母妃和太後就起了這番争執,她若是早有預料,怎麽都不肯放她一個人留在延壽宮中。

傍晚的時候大長公主和良太妃出宮,禇芷聆前去延壽宮請安,太後娘娘沒有接見她,門口的嬷嬷看着禇芷聆恭敬道,“老娘娘晌午過後身子不大爽利,如今還歇着,娘娘還是請回吧。”

“那本宮晚一些時候再來。”禇芷聆轉身要走,門口的嬷嬷喊住了她,“晚一些時候娘娘也無須過來了,老娘娘一時半會兒也休息不好,怕是無心接見娘娘您。”

在這之前也才剛剛接見過大長公主和良太妃,褚芷聆看了一眼屋內,聲音也放低了一些,“楊嬷嬷,之前大長公主和良太妃來過,娘娘心情可好。”

楊嬷嬷還是維持那音量,恭敬回她,“大長公主走的早,良太妃離開後老娘娘就歇息下了。”

褚芷聆點點頭,聽這意思,太後是和良太妃鬧了不愉快。

到了夜裏,晚膳後沒多久,延壽宮那忽然來了一個宮女,手裏還拎着食盒,裏面是煎好的湯藥,太後娘娘命人給她送過來的,以後每天都會在這時辰派她送過來讓她服用。

褚芷聆把那宮女召了進來,只說是補身子的藥,藥方難尋,這藥還是在延壽宮裏直接煎了送過來的。

褚芷聆把藥出了一些,吩咐瑞珠悄悄送去太醫那兒。

半個時辰不到,瑞珠回來了,手裏多了一張太醫寫下的藥方,褚芷聆拿過一看,其中幾味藥都很名貴,滋陰補氣,助生子之功效。

褚芷聆神情微動,之前太後也有囑咐她要注意身子,去請安時會贈與她藥方,囑咐她取藥煎服,偶爾也命禦膳房送些藥膳過來,但這樣直接的生子湯藥還是第一回。

她不知道良太妃和太後說了什麽,但如今看這湯藥,再想良太妃在鳳陽宮中提過的子嗣一事,在太後娘娘面前,想必也是說起過,讓太後對她上了心。

褚芷聆沒喝這藥,但第二天,第三天,接連送了半個月,半個月後,太後娘娘為她請了太醫過來把脈,看半月服藥的效果,還要監督她是否真的有在老老實實喝藥,繼而再調整藥方,每日煎藥送過來。

藥方在太後手中,褚芷聆曾向太後建議說她自己來煎藥,太後不允,依舊是從延壽宮送過來,月中來了小日子,還有月事的補食藥膳,沒有一日間斷。

太後期盼她盡快懷上子嗣的心願就快要彌漫到整個鳳陽宮,褚芷聆躲不過,只能按日喝這些補藥。

喝了有一個多月,太後心心念念着這藥方到底能起多大的效果,身子是否能調理好,褚芷聆卻上火了。

這兩天皇上忙着公務沒有留宿鳳陽宮,褚芷聆一早起來,伺候她的玉茵先發現了異常,她的臉上和脖子上都起了些小紅疹,手臂上也有不少,手臂上的那些還會發癢,玉茵趕緊差人去請太醫。

褚芷聆到鏡子前一看,臉頰上都泛了些小紅點,從臉頰往下蔓延,脖子上和身上都有,乍一看像是吃了什麽過敏。

很快太醫過來了,詢問昨天吃了些什麽,一旁的玉茵一樣一樣告訴太醫,并沒有誤食什麽,兩次把脈,太醫的眉宇緊了又松,隔着屏風請示,“娘娘這些日子可與皇上同房。”

半響,屏風後褚芷聆懶懶道,“近日皇上公務繁忙,留宿鳳陽宮的日子不多。”

“依臣所見,脈象顯示娘娘肝火過旺,又數日不間斷服用進補湯藥,體內積淤,無洩出,上火起的疹子。” 簡而言之,服用湯藥時還需要陰陽調和,這只進不出的,自然容易上火。

聽罷,屏風後的褚芷聆都不知該用何種神情來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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