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春秋一頓騷操作總算把衛慈哄好了,車隊修整了一天,第二天又快速向着西北趕去。

有了春秋的強勢介入,雖然前進得還是很趕,可是衛慈還是會一段時間就會停下來修整,回西北的路總歸沒有這麽煎熬了。

車隊又走了十幾天,總算到達了西北邊境,西北的戰事已經一觸即發,所以衛慈甚至都沒有回賢王府直接去軍營,她讓人送春秋賢王府。

春秋怎麽肯走:“我不走,我要跟你去軍營。”

看到春秋突然就無理取鬧起來,衛慈皺眉:“軍營豈是尋常婦人可以去的。”

春秋:“王爺,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你既然把我帶回西北,總不能就把我丢王府獨守空閨,然後想起了或者三個月跟我啪啪啪一次,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實際上,衛慈還真這麽打算的,要不然呢?

看到衛慈眼裏的愕然,春秋心裏罵了一句王八蛋,這個鳥人果然是這麽想,真是頂着一個妹子的身體偏偏有着大|男|子主|義的臭毛病。

春秋問護衛大頭子:“大兄弟,你在軍營什麽位置?”

護衛大頭子名叫胡威達是一個身材高大敦厚的漢子,一躬身,說:“回王妃,末将是西北軍虎衛營校尉。”

春秋又問:“那你的實力在你們軍營如何?”

胡威達:“能戰勝末将的全軍營不超過十人。”

春秋笑了:“那就好。”說完,她跳下馬車,動了動脖子,松了松全身的筋骨。

衛慈見狀,臉色一冷,說:“你想做什麽?”

春秋回頭勾唇一笑:“證明給你看,我除了跟你啪啪之外,還有更厲害的價值。”

再看着胡威達,眼裏戰意十足:“胡校尉,我們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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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威達馬上惶恐的說:“王妃,屬下不敢。”

衛慈臉色更冷了:“春秋,你胡鬧什麽?”

春秋徑自拔|了最靠近的一名護衛的佩刀,在手裏掂了掂,揮了幾下熟悉手感:“輕是輕了點,但是先湊合吧。”

她刀指胡威達挑釁的意味十足:“胡校尉,得罪了。”

語畢,一個箭步揮刀沖上去,胡威達趕緊躲開,嘴裏着急的大喊:“王妃……”

衛慈知道春秋的臭脾氣,也是頭疼,揮手同意胡威達跟她切磋。

雖然衛慈同意了,但是胡威達也一樣頭疼,雖然王妃看着身手還行,可是身份尊貴,萬一自己失手傷了王妃對王爺也不好交代啊。

胡威達有所顧忌,春秋怒了,趁着一個空隙,一腳把高大的胡威達踢飛了出去,冷笑:“胡校尉,戰場上還畏畏縮縮,打算給敵人送人頭嘛?”

胡威達心裏羞憤難當,再看着春秋執刀站在那裏,雖然個子嬌小,可是身姿挺拔,比起軍營中的将士也絲毫不差,他重視了起來:“王妃,末将得罪了。”

春秋笑了,這才是她想要的切磋,算起來,她落地到現在,還沒有正兒八經的跟別人打過架,真是,骨頭都松了。

胡威達正式了起來,兩個人一來一回的短兵相接,胡威達是以力拔山河的力氣為主,正好,春秋也是,所以打了沒兩下,兩個人手裏的刀就被對方砍斷了。

然後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胡威達身形高大雖然體型上有優勢,可是春秋靈巧一點,絲毫不落下風。

一衆護衛目瞪狗呆:卧槽,王妃不但嘴炮厲害,那拳頭也是虎虎生風。

打了一炷香的時間,雖然兩個人還沒有分出勝負,可是胡威達越來越心驚,因為他發現,王妃不是打不贏他,而是根本就是在下意識的帶着自己跟着她的節奏走。

王妃與其是跟他交手,倒不如說是在學習他的招式,然後再跟他對抗。

衛慈還有十三影一等人也發現了,看着春秋的眼光都很複雜,沒想到春秋比她們預想的都要強大。

春秋還真的就是在學習,在末世,有力量異能的加成,無招勝有招,反正最高效的拳拳爆頭就是了,但是這裏,她總不能一上來就胡威達爆頭,只能學點他的招式,回頭跟衛慈打架也好啊,當然得等她生完寶寶再說。

衛慈知道再打下去也沒意思,揮手讓兩個人停下,然後說:“回軍營。”

這就是默認了春秋跟她回軍營,胡威達和春秋一起收了拳頭,胡威達打心底裏敬佩的說:“謝王妃賜教。”

春秋眸子裏的戰意不減:“我還沒打過瘾,改天找個機會咱們繼續。”

胡威達:不了不了,惹不起惹不起。

說着,春秋又跳上了衛慈的馬車,狗腿的說:“王爺,你真好,人家愛死你了。”

衛慈的瞪了她一眼,春秋咧嘴一笑,說:“王爺啊,我要不要換個護衛的衣服什麽的,這樣不就沒有那麽打眼了。”

雖然春秋現在穿着婦人的衣服,但是行為舉止跟尋常女子的溫柔秀氣一點都不一樣,如果她換上男子的衣服,确實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想到春秋不按常理的性子,衛慈皺眉。

“到了軍營記得謹言慎行。”

春秋點頭,知道軍營可不是外面,她還是知道分寸的:“放心啦,王爺,我不會給你惹麻煩,要是我惹麻煩了,你就罰我,狠狠的罰我,最好讓我下不了床那種。”說完,還抛了個媚眼。

衛慈……

這個女人,她氣得閉目不理她。

春秋發現,衛慈其實挺好逗的,每次她說不過自己就會散發着‘我不說了,冷戰’的冰冷氣息氣息,就像現在,仔細看,還有點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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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回了軍營之後,衛慈入賬去更衣順便讓人給春秋找了一身貼身侍衛的衣裳,春秋很快換好,看上去還真有點清秀小侍衛的模樣,而且這身衣服比起王妃的女裝真是輕松了很多,她高興的蹦跶了起來。

沒多久,衛慈也更衣好出來,看到衛慈一身戎裝出來,春秋哈喇子馬上流了一地:“卧槽,我怎麽都沒發現我家王爺原來這麽帥!!!”

衛慈一身古銅色的戎裝,眉眼間帶着殺伐果斷的冷厲,長發盤在頭上用龍頭的金簪別着,身後是黑色大披風,英姿飒爽,威風凜凜。

春秋感覺自己心跳加速的臉都要紅了,媽噠,沖着她家王爺這身戎裝的顏值,随便對她持靓行兇都行。

衛慈看到春秋嚴重絲毫不加掩飾癡迷,皺眉,她知道自己容貌出衆,實在是不喜從她人眼中看到這種目光,周身氣息一冷,但是春秋已經癡迷了,手掌撐着下巴,一臉迷醉的說:“王爺,下次咱們啪啪的時候,你能不能就穿着這身衣裳。”

衛慈忍着差點沒拔劍戳|死這女流氓,護衛在賬外催促,衛慈冷哼一聲出去,春秋趕緊追上去,嘤嘤嘤,哪怕生氣也很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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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營的議事帳已經吵得不可開交,西北軍營雖然是衛慈的大本營,可是皇帝為了牽制衛慈,在裏面加了不少人進來。

除了老弱殘兵的幾十萬水軍,還有一些徒有虛名喜歡找茬的将軍謀士,西北戰事吃緊,鞑子不停在城外挑釁,可是衛慈托病不出,這些人就蠢蠢欲動的叫嚣着要見衛慈。

他們也曾懷疑衛慈是不是不在軍營,可是衛慈大帳中的人死守嚴防,他們根本打聽不到任何信息,但是昨日,鞑子出動了小波的人馬,直接到城牆下挑釁,揚言南盛戰神賢王衛慈就是軟蛋。

這下讓這些個跳梁小醜更加是叫嚣如果衛慈再托病不出,他們就要上書皇帝參衛慈一個統軍不力。

就在争吵最激烈的時候,衛慈走進來,争吵時戛然而止,衛慈冷冷的看着剛剛吵着最兇的一個中年将軍,說:“不知道刨将軍想如何跟聖上參本王統軍不力?”

那将軍叫刨燴,是南盛國皇帝親封的骠騎大将軍,年輕時曾戰功赫赫,等衛慈崛起之後,皇帝馬上派了他過來牽制衛慈。

可惜衛慈實力強大的讓刨燴實在找不到理由挑釁,他被派到西北七年,一直被衛慈壓着打,心裏一直憋着一股氣,既有對衛慈的忌憚,也有對自己現在位置不上不下的不忿。

如果西北軍以他為主帥,他勢必将鞑子打得節節潰敗。

難得這次衛慈托病不出,刨燴終于找到了機會可以參衛慈一本,沒想到衛慈突然出現了,他心裏各種不甘,可是面上還是不露的躬身行禮:“末将不敢。”

在回來的路上,衛慈就不斷收到軍營發來的前線的戰報,所以對信息沒有滞後的跟他們議論了起來。

議事帳裏的人馬大抵分為三排,衛慈的親信派,皇帝一派,中間和事老一派,啦啦噠噠幾十號人,誰說男人就不會撕胯,春秋看他們一個二個撕得臉紅耳赤的,真是開局一張口,輸出全靠吼。

又吵又不出具體的方案,衛慈很少說話,基本都是幾方吵完,她才會開口給一些定論。

真是隊伍大了也不好帶啊,不像末世,強者為尊,在她們小隊,冬夏就是一言堂,不服從的要麽走要麽死,哪像現在衛慈還要平衡各方利益。

春秋感覺都要被吼得耳朵癢的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春秋的出現讓議事帳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衛慈近身的侍衛都是她的心腹,現在陡然出現了一個新面孔。

大家心裏都閃過各自的算計,賢王托病一月不出肯定有古怪。

一大帳篷的人吵了一晚上,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定論,等散了回去之後,天已經大黑了,滿天的繁星。

衛慈的臉色不是很好,進了帳篷,春秋就幫她一起脫了戎裝,帥是帥,可是幾十斤穿身上也是真的累。

衛慈下午到現在什麽東西還都沒吃呢,護衛送了吃食過來,春秋之前路上買的開胃小菜和零嘴都還有,看她吃不下,又都擺了上來:“王爺,再氣也得先吃飯啊。”

開胃小菜泛着酸,衛慈聞了這氣息,才覺得饑腸辘辘,一路上雖然奔波,可是因為這些個零嘴蜜餞,衛慈孕吐的還真的好了不少,而且大概因為小家夥開始長大了,她的飯量也變大了。

衛慈吃了兩碗就不吃了,春秋陪着她一起吃,看她不吃了就包圓了。

吃過飯,衛慈讓護衛擡來熱水,她要沐浴更衣,春秋想要圍觀,可是被趕了出去。

隔着一道門,聽到裏面的水聲,春秋心裏都蕩漾了,算起來,兩個人就做過兩回,衛慈在這上面很是拘禁,跟她啪啪就是為了牽情絲蠱而已。

春秋倒是時不時蕩漾,奈何衛慈這方面跨不過,這讓才開了|葷的春秋感覺自己X生活被冷落了。

也不知道何時她才能過上開心來一發,不開心來兩發的生活,真是愁人。

衛慈洗完了,護衛進去擡浴桶,春秋熟門熟路的進去給她擦頭發順便按摩頭部,衛慈都習慣了春秋的動作,甚至,還挺享受的。

“王爺,這是要準備開打了嘛?”

春秋聽了一晚,無非就是刨燴那邊主張立馬開戰,而且他請命作為主帥出戰,可是衛慈這一派的人認為還需要從長計議,中間派負責我也覺得。

衛慈閉眼感受,輕輕嗯了一聲。

春秋沒有多問,畢竟,她知道的信息有限,而且她向來都是能動手就不動腦。

那戎裝是真的帥,也真的重,衛慈已經懷孕快四個月,摸着已經不是完全緊實的小腹,而是軟軟的帶着很輕微的弧度,再大點,那戎裝就直接壓在上面了,這樣小家夥和衛慈都受不了啊。

但是她才到這裏,還是要收集更多的信息才能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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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衛慈吃過早餐就帶着春秋去看戰士出操,看着隊列整齊散發着肅殺之氣的戰士,春秋仿佛也能感受到那種熱血沸騰的浩然之意。

這些都是衛慈的親信大軍,也就是這股力量讓她這些年一直備受皇帝忌憚,但是如果不是這股力量,估計皇帝也早就弄死她了。

看完士兵操練,衛慈就回了帳篷,她這邊的将士謀士都來了,準備商議對策。

然後春秋總算又知道得更多一點,為何衛慈這邊要主張從長計議,主要是皇帝挺惡心人的,刨燴帶來的雖然說是五十萬大軍,但是都是一些老弱殘兵就算了,這些雜牌大軍的裝備更是垃圾,辎重也很少,可以說,這些人真的上了戰場,哪怕二比一的兵力都不一定能幹得過鞑子。

如果是春秋,直接把這些人拉去當炮灰得了,但是衛慈還不能這麽做,因為世人看來,西北大軍是一體的,這些炮灰真的都挂了,那世人看來,哪怕衛慈贏了,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結果、。,那賢王就不是戰神,而是罔顧人命的殺神。

說到底,衛慈為了賢王大義,既要弄死鞑子,又不能讓這些蠢貨送死,還要壓着他們不要作死。

顧慮太多,所以畏手畏腳,刨燴那邊也是看準了賢王的顧忌所以才上下蹦跶,他還真的不相信衛慈能不顧五十萬兵士的性命。

議事了一早上,最終的決策,也只是讓刨燴那邊部分出戰,主力還是衛慈這邊的。

做了決策之後,議事就散了,衛慈繼續在大帳裏看宗卷兵法,春秋無聊就問她自己可不可以走走,衛慈同意了。

春秋也沒有亂走,直接去了早上操練的校場,果然看到挺多人在練的,都打着赤膊呢,看着熱血沸騰的。

這裏還有幾個春秋認識的面孔,是之前去南方赈災時跟随車隊的護衛,這些人看到春秋都下意識行禮,春秋擺了擺手,看到胡威達也在練,開心的走過去:“胡校尉,我們練練。

胡威達臉色一下子尴尬,說:“這個……”

其他兵士看到胡威達的臉色,打趣着:“老大,你不是怕了這個侍衛小子吧。”

“就是,估計老大是怕這小身板,估計挨不了兩拳。”

“你這小個子倒是膽子大,一上來就要跟老大練,找揍呢。”

衆人你一嘴我一嘴的,最後跳出來一個比胡威達稍微矮一點的将士說:“小子,哥哥來陪你練練。”

春秋就是想打打架而已,是誰都一樣,說:“那行,你要武器,還是就拳頭。”

衆人一聽,哈哈大笑:“這小子還挺橫啊。”

那将士一拍壯碩的胸口,說:“你拿刀,哥哥用拳頭。”

胡威達和知道春秋身手的那些人都看他現在豪橫,這小子傲得很,待會可別被王妃打哭。

春秋一笑:“那不行,我不占你便宜,來吧。”

那将士也爽快,馬上捏着拳頭砸過來,春秋也捏着拳頭正面就迎了上去,兩個人拳頭相撞,那将士還後退兩步,他驚訝了一下,看着春秋:“你小子有點意思。”

衆人也意外,更加大呼:“參将,你可別慫,幹他。”

春秋直接箭步沖上去,用的是昨天從胡威達那裏學來的招式,這個人身手沒有胡威達好,所以春秋趁着空檔一腳踢開他之後直接壓着他,一拳要打爆他頭的姿勢,那人知道自己輸了。

春秋笑着對他伸手:“承讓了,兄弟。”

那參将也豪爽的拉着她的手起來,心服口服的說:“你小子不錯,我輸了,你叫什麽名字?我怎麽沒見過你?”

春秋當然不能直接說真名,說:“秋春衛,我是王爺的貼身侍衛。”

這不過就十來招,這參将就輸了,衆人吃驚了一下之後,更加是被激發了戰意,紛紛吵着要出戰。

春秋正愁打得不過瘾呢,自然是來者不拒,她下手越發的快準狠,沒多久,就不少躍躍欲試的人都被她打敗了。

她這邊的熱鬧直接引起了另外幾位校尉的注意,之前胡威達說自己戰力在軍營中能在排在十名左右,在八名校尉中也只是中等水平罷了。

有一名跟胡威達實力差不多的校尉說:“這小子身手不錯啊,我也來跟她練練。”

春秋越戰越勇,看到這名校尉身手不弱,更是開心,這位的武器是一打大刀,春秋也挑了一把大刀。

衆人發現了,春秋是對手用什麽武器她就用什麽,看着不打眼,實際上豪橫得很。

那校尉舞着大刀做了個開場,春秋也仿效他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動作,那校尉哈哈一笑:“你小子夠橫。”

說完,就主動出擊攻了過來,春秋還是第一次舞大刀,一開始有點業務不熟,而且對方是真正的高手,一開始春秋還處于弱勢。

一衆将士都喊着加油,這新來的秋春衛太橫,一定要挫挫她銳氣。

可是随着春秋摸透他的招式,春秋就開始反擊,加上她力氣大的加持,連續幾次高空大砍,那校尉被砍得接連退了幾步。

春秋落地,虎虎生威的又舞起了大刀,剛才打了這麽久可是她一點都不顯得吃力,那校尉大為吃驚的贊嘆:“你小子是有豪橫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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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這邊打得火熱,衛慈聽到侍衛過來彙報,春秋化名秋春衛在校場跟軍士一直切磋,已經戰無不勝的名聲大噪了。

暗處,影一忍不住噗嗤笑出來,衛慈直接一枚銀針飛過去,影一馬上不敢笑了,王妃是壞人,總是讓人忍不住笑。

衛慈只覺得頭突突的疼,這個女人真是到哪裏都不安分。

還秋春衛,衛春秋,你怎麽不上天。

衛慈幹脆起身,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多能打。

現在十三不需要盯着春秋了,也跟影一一起隐匿在暗處,看着影一又挨了一針。

十三:“紫薇,你疼嗎?”

影一:去你的紫薇。

氣得她也好想打一架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越寫春秋都要攻德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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