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傅楚正好進來聽到了言微輕的話, 言微輕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傅楚在心裏更加認定言微輕在刑偵方面有天賦。

“郡王爺。”來寶看到傅楚進來,恭敬地叫了一聲,而後立馬機靈地撤退, 晚照和晴空低頭也跟着跑了。

而小貍貓見到他們出去了, 以為他們正跟它玩,嘴叼着正在逗弄的毛團跟着晚照屁股後面跑着。

言微輕覺得, 剛剛那幾條小魚幹白喂了,果然只留住了貓胃留不住貓心。

傅楚看了一眼一哄而散的三人一貓,而後對上了言微輕那仿佛被負心漢抛棄了的小眼神, 心中有些想笑。“郡王妃對周圓圓的案子感興趣?你想要知道什麽,我可以跟你細說。”

言微輕丢掉逗貓棒, 爬回床上,鑽進被窩裏, 哼了一聲,“我一點都不感興趣,不要打擾我睡覺。”

說着立馬閉上了眼睛。

傅楚拿着案卷坐到床邊,翻一張看一眼言微輕的耳朵,果然, 她的耳朵又動了起來。他嘴角帶了些微笑,假裝沒有發現,把案子說了一遍。

言微輕的腦袋裏又在放PPT, 傅楚什麽毛病, 怎麽喜歡在床上看案卷,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忍不住了,坐起來瞪他。

傅楚把案卷合上,“郡王妃,你發現了什麽?”

言微輕搶過他手裏的案卷, 又一次把它塞到了遠離自己視線的角落裏,而後爬回床上,不搭理傅楚,一副一秒熟睡的乖巧模樣。

傅楚揪了一下她纏在自己手臂上的頭發,出去洗漱。

等他離開,言微輕睜開了眼,眼神裏有着思索,腦海中不斷回顧案情,而後抽絲剝繭。

确實,章平之是最大的嫌疑人。

等傅楚洗漱回來,兩人自然又幹柴烈火了一番。言微輕幾次三番想要做最上面的那個,傅楚也沒反對。不過,她就張牙舞爪了一會,動着動着,她就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成了底下的那一個。

言微輕扶着腰,她看出來了,傅楚就是個腹黑的。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他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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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楚早上醒來時,言微輕那雙白嫩的小腳還抵在他腰上,手臂一邊還有不少抓痕。

他這郡王妃,肯定是貓投生的。

傅楚有些無奈地把她的雙腳放回被子裏,洗漱後去了李臻言那裏。

“郡王爺,出去調查的人回來了,章平之在案發時,絕不可能出現在現場。”梁和親自沿着章平之和小厮走過的路徑查探了一遍。當時章平之和小厮走的是大道,一路上見過他們的人不少。案發時他們在湖邊用餐,當時湖邊還有其他秋游的人,有幾個人知道他章平之是周侍郎的女婿,還上前跟他說了好一會話。

章平之根本不可能跑回來殺人,除非他能分身。

傅楚凝眉,章平之真的不是兇手嗎?

李臻言雙手緊握,有些心急,“所以,章平之不可能是兇手,那誰會是可疑人員?”

傅楚凝神,眼裏是不斷地思索。

梁和皺眉,“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周萍萍身上,我還是覺得她有問題。”

“先這樣,梁和,你和李大人讓人去深入調查周萍萍。”傅楚站了起來。

梁和急忙問道,“郡王爺你呢?”

“我再去梳理一下關系。”雖然傅楚依舊覺得章平之有問題,但章平之的不在場證據充足,且章平之也無任何殺害周圓圓的動機,他只能暫時把他放一邊,尋找是否還有其他可疑人員。

司戶的常大人匆匆過來,“郡王爺,梁大人,李大人,這是下官更新周圓圓戶籍時發現的。”

說着給傅楚遞過來一張協議。

“嫁妝轉贈協議?周圓圓的?”梁和一見是周圓圓立的協議,也不等傅楚接過,立即拿過來看起來,“半年前簽的協議,轉贈給章平之?”

李臻言也拿過來看,心裏疑惑,“周大人家裏知道這件事嗎?我看他們都沒人提到過嫁妝啊?”

關于嫁妝,明啓是有法律規定的。女人去世後,她的嫁妝由親子女繼承,如果沒有子女,則由娘家後人繼承。但也有條例,女人的嫁妝可饋贈,受饋贈的人在女人死後可繼承其嫁妝。不過轉贈協議須由官府戶籍部保管,立協議之人死後才會給到受贈人,且嫁妝轉贈協議随時可以取消,這也是對立協議之人的一種保護。不過雖然有這條列,但立下嫁妝轉贈協議的女人寥寥無幾,這條律法幾乎形同虛設,畢竟沒幾個人的娘家願意把自己積攢的財富轉贈他人。

所以,梁和他們看到這個轉贈協議才會這麽驚訝。

嫁妝清單很長,周家疼愛周圓圓,給她的嫁妝林林總總加起來夠普通人家大手大筆花上十幾輩子了。哪怕是在京城,也能讓周圓圓富貴享用一生。

這麽一大筆財富,很可能是周圓圓瞞着周大人一家立下的轉贈協議。轉贈協議受益人是章平之,周圓圓的死會不會與嫁妝有關?這筆嫁妝,會不會是章平之的作案動機?

剛剛還覺得章平之不可能是兇手的梁和立即懷疑上了他。

李臻言也如此,“難道,兇手真的是章平之?”

傅楚接過協議,仔細看了看,“嫁妝轉贈協議的出現,只是證明了章平之有殺害周圓圓的動機。你們別忘了,章平之已經證明了案發當天他不可能在現場,沒有作案時間。”

梁和皺眉,突然想到,“會不會存在這樣一走可能,案發當天,章平之故意一早去會友,帶着小厮出門,給自己制造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據。然後他雇兇殺人,這個人可能提前從章平之那裏拿了鑰匙,所以他能在不損壞門鎖的情況下輕松進入院子,而後殺害了周圓圓,并且僞造成盜竊殺人。”

李臻言聽得認真,但他有疑惑,“如果是這樣,有些說不通啊!一個陌生人在午時左右進入院子,周圓圓怎麽可能不會喊救命?一個陌生的人拿鑰匙開了周圓圓的院門,還進了她的房間,周圓圓肯定會反抗尖叫的。周圓圓家院落緊挨着其他人的院子,當時她周邊的鄰居都在家裏吃午飯,并沒有人聽到周家有什麽異常的動靜。”

傅楚把協議疊了起來,“我傾向于兇手是周圓圓的熟人或者是她不會防備的人。”

梁和撓了撓頭,又想到了,“那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章平之為了得到周圓圓的嫁妝,當天帶着小厮去會友給自己制造不在場的證明,然後找來一個熟人充當兇手。當天早上他帶着小厮離開,這個被他找來當兇手的人一直埋伏在周圓圓的院子附近,等到周圓圓的丫鬟都離開便過來敲門。因為是熟人,所以周圓圓給他開了門,進了院子後他趁周圓圓不備下了毒手。殺害了周圓圓後,他還清理僞造了現場,然後逃離。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麽章平之不僅能制造不在場的證明,而且還能順利完成殺害周圓圓的陰謀。只是,章平之要找一個什麽樣的熟人來當兇手?”

李臻言點頭,“确實有這種可能,我覺得這個熟人肯定是個女人。當時只有周圓圓一個人在家,周圓圓是不可能讓一個男人進院子的。郡王爺,你覺得呢?”

傅楚點頭,“不無可能。不過,想要證明章平之有騙嫁妝殺妻的行為就一定要有證據,我們去一趟周府,看看章平之對此作何解釋。李大人,你讓人繼續排查周圓圓與章平之的周邊關系,把他們相熟的人都找出來。”

李臻言立即安排下去。

找章平之之前,傅楚先去找了周侍郎。不過知道傅楚過來後,周夫人不顧抱恙的身體,一定要立即知道案子的進展。周萍萍一直陪在周夫人身邊,她也不走。

傅楚把嫁妝轉贈協議交給他們,周侍郎看到後,臉當即就白了。周夫人搶過協議,看了,手都哆嗦着,“是我圓圓的筆跡,我圓圓才成親一年,她怎麽會就立下嫁妝轉贈協議?這麽大的事,圓圓怎麽沒有跟我們說過?連她的丫鬟嬷嬷都不知道?快,把紫雲紫夢和李嬷嬷帶過來!我要問問,問問……”

一旁的周萍萍也看到了這張協議書,激動不已,“不可能,圓圓不可能立下這樣的協議,這肯定是假的!肯定是章平之,肯定是他逼圓圓立的。章平之是兇手,一定是他!”

“冷靜!”周侍郎雖然心裏也翻江倒海,滿是對章平之的懷疑,他還是冷靜着的,讓激動的周萍萍安靜下來。

“冷靜,我冷靜不了,爹,我妹妹可能是被章平之殺害的,你讓我怎麽冷靜?”說着周萍萍嗚嗚地哭起來,反應非常地大。

周侍郎讓一旁的嬷嬷把她撫下去,等她冷靜了再過來。

周夫人胸膛不斷起伏着,強忍着悲痛等周圓圓的丫鬟和嬷嬷過來。

不一會,紫雲紫夢和李嬷嬷趕過來,三人一臉悲傷和憔悴。

三人聽了周夫人的問話都搖頭,她們并沒有人知道周圓圓立下了嫁妝轉贈協議的事。

“那你們可有記得其他與嫁妝有關的事?”傅楚問道。

李嬷嬷搖頭,紫雲絞盡腦汁回想,紫夢卻突然喊了起來,“有有,半年前,我記得,就是半年前,二小姐讓我把嫁妝清單拿給她,當時姑爺也在。他還拿起嫁妝看了。”

李臻言和梁和聽了,心中越發覺得章平之的嫌疑最大。半年前章平之看了周圓圓的嫁妝,也就是半年前周圓圓立下了嫁妝轉贈協議,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傅楚請周侍郎把章平之帶過來。

“說,是不是你殺害了我女兒?!”周夫人見他過來,激動地質問。

章平之臉上有着被質疑的難過,“娘,我怎麽會做這種事。圓圓是我的妻子,我怎麽會做出這麽狼心狗肺的事,他是我妻子啊!”

聲音哽咽,仿佛字字帶血的悲傷。

“那這協議是怎麽回事?圓圓為什麽都沒有跟我們商量就把嫁妝轉贈給你?”周侍郎心裏有懷疑,自然不可能因為他的悲傷就相信了他。

章平之看了協議,有些為難。

傅楚看了他一眼,“章秀才,請實說。”

章平之難過的臉上糾結了一番,才開了口,“我和圓圓成親不久後,圓圓生了幾次病。我擔憂她身體有什麽不好,帶她去看了大夫。大夫說,圓圓體質差,子嗣艱難。圓圓那段時間總是憂心忡忡,郁郁寡歡還胡思亂想。她身體那段時間就差了下來,我安慰了她,她才振作起來,想要把身子養起來,以後能和我白頭偕老。所以那天她把嫁妝清單拿了出來,想挑了幾件藥材出來補身子。不過她看了嫁妝清單後,又多想了起來。圓圓一心只有我,她怕她不能給我生孩子,又怕自己身體不好哪一天就先我而走,怕她走後我會過的不好,便想着把嫁妝留給我。我不答應,圓圓那一陣子一直睡不好,整個人都憔悴了。我看她憔悴不安,所以答應了她。圓圓怕轉贈嫁妝的事岳父岳母不答應,便沒有告知岳父岳母。我沒有告訴岳父岳母,是想着哪一天圓圓想通了,讓她去衙門把協議取消了。只是沒想到,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

章平之說着,眼睛又紅了起來。其言語中周圓圓對他的感情一覽無餘,李臻言和梁和聽了,都為周圓圓這個女子的拳拳愛意所感動。只是感動歸感動,他們心中還是覺得章平之有重大嫌疑。

傅楚神色不變,問一旁周圓圓的丫鬟和嬷嬷,“你們還記得你們二小姐半年前的狀态嗎?”

李嬷嬷點頭,“記得,那段時間二小姐确實心情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不少。老奴心裏焦急,給二小姐炖了不少補藥,可都不見效,所以老奴記得。老奴從二小姐嫁妝裏拿藥材也是有記錄時間的。”

傅楚再問,“那你們二小姐什麽時候心情好起來?”

紫雲回答,“奴婢記得,那天奴婢和二小姐姑爺去了衙門,奴婢在門外候了一會,二小姐出來後,心情就好了。”

傅楚聽了,沒多說。

章平之彎下腰,語氣誠摯而又悲怆,“爹娘,請相信我,圓圓是我的命,我怎麽可能害圓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大人他們一定會抓到那窮兇極惡的兇手。”

周侍郎抿着嘴沒說話,而周夫人自聽到章平之說周圓圓子嗣艱難的時候,想起了周圓圓一生遭遇的不幸,眼淚就止不住流下來了,嘴裏念叨着,“我苦命的圓圓……”

該問的話已經問完,傅楚便跟周家人告辭。

走到門口時,周萍萍急匆匆地跑來喊住傅楚,憤恨地道,“郡王爺,兇手一定是章平之,一定是他!肯定是他為了錢殺了我妹妹!”

李臻言:“周大小姐,你別激動,我們會盡快抓到兇手的。”

三人回了府衙,司戶的常大人見到傅楚回來,趕緊上前,“郡王爺,下官找到當天給周圓圓辦理協議的人了。他們證實這個嫁妝轉贈協議是周圓圓自願立的。當時周圓圓把轉贈協議交到他們手中的時候,他們還看到周圓圓的表情變得如釋重負,整個人都開心起來了。因為立這個協議的人幾乎沒有,所以他們對當時的情景記得很清楚。”

梁和聽了,眉頭又皺了起來,“周圓圓自願轉贈又如何,章平之的嫌疑依舊是最大的!”

李臻言搖頭,“不一定啊!我突然想起來了,周家沒有兒子,周家的財産周圓圓肯定也要占一份。如果周圓圓死了,那以後周家的財産就都是周萍萍和她兒子的了。周圓圓的嫁妝清單你也看到了,普通人十幾輩子都花不完。如果沒有周圓圓立下的轉贈協議,按照律法,周圓圓死後這些嫁妝會被周家收回繼承,以後也是由周萍萍繼承。為了得到所有的財産,周萍萍雇兇殺害了周圓圓也是有可能的。剛剛周萍萍看到轉贈協議那麽激動,有沒有可能是她沒想到快到手的財産飛了一半,所以才反應那麽大?”

梁和想起了之前對周萍萍的懷疑,“确實也有這個可能。”

而後,他又想起了令一種可能,“郡王爺,你說,會不會是周萍萍和章平之合謀?”

傅楚點頭,“不無這個可能。李大人,你派些人盯着周萍萍和章平之,切莫打草驚蛇。”

只是,連着四天,周萍萍和章平之都沒有什麽動靜,新的線索也遲遲沒有出現。

“會不會我們都猜錯了?”李臻言有些心急了,“我們猜的作案動機都錯了嗎?郡王爺,現在該怎麽辦?”

“你讓人繼續盯着章平之和周萍萍,我們重新去一趟案發現場。”傅楚知道調查陷入僵局了,這個時候重新回到現場進行審視是發現新線索的最好方法。

案件發生後,李臻言一直派人看守着現場,所以現場依舊保持了案發時的模樣。

上一次過來時,傅楚和梁和仔細查看了案發現場,這次過來,門窗,牆面等依舊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傅楚轉身去了當初發現周圓圓的櫃子。

櫃子裏的血腥味已經變淡,裏面的血也已經變幹。

傅楚站在櫃子前看了看,彎腰進了櫃子。

“郡王爺,我讓其他人來?”李臻言見傅楚要進去,趕緊攔着。

傅楚不理,學着發現周圓圓時的姿勢坐了下去。窄小逼仄的櫃子容下他有些艱難。

他一坐下,對面櫃子右側底部一道暗紅的痕跡映入眼簾。

傅楚眼神一肅。

“有發現?”李臻言見此,急得想把頭探進去看看到底是是什麽。

“讓梁和進來。”傅楚湊近細看,那是半個血腳印。

“初步測量了一下,這應該是六寸左右的鞋子留下的腳印,且與周圓圓的不符。這個腳印,肯定是兇手留下來的。”梁和有些興奮。

“六寸左右的鞋子,腳這麽小,兇手肯定是女的。這也對上了,當天只有是女人來找周圓圓,周圓圓才會讓她進門的。”李臻言拍掌。“這個女人肯定是周圓圓熟悉的,我現在就讓人去查,周圓圓身邊有誰會穿三十六碼的鞋?”

在案發的四天裏,傅楚等人排查了章平之和周圓圓,周萍萍三人生活圈裏的所有熟人,一一排查,也也一一排除了。也因此,案件一直進展不了。

章平之和周萍萍沒有動靜,如今這半個血腳印,給了他們一個新的偵查方向。

“可是,即使得知了誰穿六寸大小的鞋,我們也不能判斷誰是兇手啊。如果我記得沒錯,周圓圓和周萍萍認識的人當中一半都是穿六寸大小的鞋子的。況且,這個腳印只是半個。”梁和興奮過後覺得還是一籌莫展。這個腳印只能讓他們知道兇手是女人,其他的線索并無。

“郡王爺,郡王妃對腳印很熟悉,你看,能否請她幫忙?或許,郡王妃有辦法?”李臻言可是知道西涼太子案時,就是言微輕用腳印推出兇手另有其人的。現在他特別希望言微輕能幫忙,說不定也能幫他找到兇手。

“先把腳印拓下來。”傅楚在看到腳印的時候後就想到了言微輕。只是看言微輕那态度,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不過他家小王妃有這個本事,他也不想讓她就這麽浪費了。

“好,我這就去讓人拓下來。”李臻言心中高興,趕緊讓人去拿拓印腳印用的東西,不過剛走出房門,他就怒喝了起來,“你幹什麽的?”

門外有個下人打扮的小厮在探頭探腦,顯然偷聽他們說了不久的話。

“小,小人周府的小厮,大小姐知道大人來這裏了,特意讓小人過來看看有沒有進展。”那小厮趕緊解釋道。

李臻言怒斥,“回去告訴你家大小姐,有進展我會去跟周大人講。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萬一你不小心破壞了線索,你擔當的起嗎?”

“是。”那小厮低頭垂眉,匆匆走了。

梁和往外看了一眼,對傅楚說道,“周大小姐顯然對案件太過關心,我怎麽覺得她的嫌疑更大了?”

“盯着她的人有什麽發現嗎?”傅楚問道。

“還真有。”李臻言走了進來,“剛剛派出去盯着周萍萍和章平之的人來報,章平之沒什麽動靜,周萍萍倒有動靜了,她也派人盯上章平之了。這周大小姐幹什麽?難不成兇手真是她?”

“先不要打草驚蛇,讓人再盯着周萍萍的人就好。”傅楚心中依舊認為章平之嫌疑最大。

周府

剛剛那個小厮一回周府,就找上了周萍萍。“大小姐,小人聽到郡王爺他們在二小姐家發現了半枚血腳印,李大人說瑞郡王妃能夠根據腳印找到兇手,想要郡王爺找瑞郡王妃幫忙。”

“真的?瑞郡王妃真的能通過腳印找到兇手?”周萍萍猛地站了起來。

“小人不知道,但李大人這麽說,瑞郡王妃應該是真的能……”

周萍萍不等他說完,朝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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