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言微輕讓來寶去尋一只炭筆過來, “你能再仔細描述一些他們的外貌嗎?”
車夫小五抓着耳朵想了想,“那個男的我不太敢看,所以記不清他長什麽樣了, 那個女人記得一些。臉細長細長的, 有這麽長。眼睛有些往上吊……”
來寶不知道從哪裏拿回來的炭筆,言微輕照着小五的描述開始描畫。
傅楚看着她筆下逐漸成形的輪廓, 眼神中有過異色。這樣的繪畫方式,他從未見過。
他這郡王妃到底是從何人?
“對,對, 就長這樣!”車夫小五看着越來越熟悉的畫像,驚叫了起來, “就是她!”
畫像已有,現在主要的目的就是找人。
傅楚拿起畫像細看, “郡王妃,要麻煩你多畫一張。”
“夫君,請你叫我親愛的輕輕。”有了線索,言微輕心情都好了起來,開始打趣傅楚起來。
傅楚瞟了她一眼, 顯然這一聲親愛的輕輕他是叫不出來的。
哼,假正經,總有一天讓你叫出來。言微輕想邊想着, 邊重新畫了兩張。
“林捕頭, 你現在立即帶人在城裏排查此人。”傅楚把一張畫遞給了池州城的林捕頭, “若有線索,不要驚動。”
“是!”林捕頭拿着畫像匆匆離開。
傅楚:“丁捕頭,你和招財帶着這幅畫回武家村,看是否有人認識她。”
“是!”
招財和丁捕頭也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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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城雖不大, 但人不少,想找一個人并不是那麽容易。
他們給到了畫像,其他的只能坐等調查結果。
“餓了吧?”傅楚交代完後,問道。
言微輕被他一問,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人也有些累,于是身子一歪,倒靠在他身上,“好餓好累啊~”
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到傅楚身上,自己仿佛沒了骨頭。
傅楚有些好笑地把她拉了起來,承載了她一半的重量帶着她去車行附近的丁香樓。
附近的人見此,都好奇地朝他們看了過來。看他們這幅黏黏膩膩的樣子,什麽表情的都有。
傅楚很想揉揉額頭。
“欸,妹子?”言微輕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趴在傅楚身上,一道熟悉的,帶着疑惑不确定的聲音在對面叫住了她。
哦,是武家村那個喜感的婦人。
“真的是你啊?”言微輕轉過頭去,婦人當即認出了她,驚訝道,“天啊,換了個衣服我差點認不出來人呢。你這衣服看起來就貴。妹子,原來你是富貴人家的娘子啊……”
喜感婦人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言微輕心中一喜,“姐,你怎麽到這來了?”
“我今天過來走親戚,這不就要租車回去。妹子,回去嗎?一起啊。”說着就要拉着她往車行裏走。
言微輕搖頭,“我還有事,暫時不回去。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幫一下忙。”
“什麽事?能幫姐一定幫你。”喜感婦人拍着胸脯說道。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問你,這個人你認不認識?”言微輕從身後的來寶手上拿過畫,打開。
喜感婦人看了一眼,“她啊,當然認識了。武萍兒之前的大嫂孟巧,現在就住在池州城竹子路那邊。妹子,你怎麽有她的畫像?難道……”
喜感婦人想到言微輕最近一直調查的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可置信起來,“難道是她殺了常勝發?”
言微輕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姐,這事希望你現在先不要說出去。”
婦人趕緊點頭,“一定一定,我懂我懂。”
這麽說着,婦人臉上小絨毛都豎起來了,有着聽到恐怖故事的害怕感。
“謝謝你幫忙。”言微輕拍了拍她,讓晴空去丁香樓給她打包了幾份燒鴨。
婦人兩只手拎着燒鴨,有些魂不守舍地坐着馬車離開了。
“夫君,我這麽快就知道人在哪了,我厲害麽?”言微輕求誇獎。
傅楚點頭,“來寶,你去通知林捕頭,人在竹子路。把那個車夫帶上,不要驚動人。”
來寶匆匆而去。
傅楚和言微輕進了丁香樓,打算先吃飯。
吃完飯後,他們還沒走出丁香樓,來寶就回來了,“小五确認了,就是孟巧。”
傅楚:“走,去縣衙。”
來寶匆匆跟上,晚照給他塞了幾個糕點。他咧嘴一笑,而後一嘴一個。
到了縣衙,林捕頭也把孟巧的信息查出來了,“孟巧兩年前與武清和離後就回了娘家。不過她娘家人嫌棄她,孟巧受不了氣便來了池州。而後嫁給了一一名叫武長安的镖師。武長安還沒回來,還不能确定那個男人就是他。我們的人還在那守着。不過根據周邊鄰居的描述,武長安的身形特征與車夫小五描述的差不多……”
“大人,武長安回來了,就是他。”一個捕快匆匆趕回來。
傅楚:“直接抓人。”
他肯定,常勝發就是武長生殺的。
抓人時,孟巧撒潑耍賴。只是她沒想到,在院子裏玩耍的小孩直接跟捕快說,他聽到孟巧讓他爹去殺人,還計劃怎麽殺人。
院子裏有三個小孩,最大的七八歲,最小的三四歲左右。
其餘兩個小孩見那個大的小孩說話,也跟着點頭,一眼一嘴地把孟巧和武長安的計劃說了個遍。
孟巧和武長安沒想到他們的計劃被聽了,還說了出來,兩人心慌不已,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
那大一點的小孩見孟巧和武長安被抓走了,高興道,“壞女人被抓走了,以後她不能欺負我們了。”
幾個小孩高興着,也沒想過他們的爹也被抓走了。
原以為審問要花點時間,沒想到長得人高馬大的武長安到了公堂立馬就認罪了。
武長安交代,為了找到好日子殺害常勝發,他們專門去找了算命大師。大師跟他們說,六月八日是個好日子,會心想事成。
武長安和孟巧知道常勝發每天都會來城裏拉客,于是就在池州城外他必走的路上拉着繩子等着,想要讓常勝發的馬車翻到河裏去。
不巧,那天常勝發的丈人武年又發病了,武年帶着他去看病,沒來。
于是第二天,他們又去找了那個算命大師。
算命大師告訴他,六月九日也是個好日子。
武長安和孟巧聽了他的話,下午當即租了輛車就趕往武家村常勝發家附近。
他們商量好了,讓馬車藏着,武長安以老母親生病為由把常勝發騙出來。
于是成功把常勝發騙出來後,到了彎道口處,武長安說肚子疼,要下車解手,讓常勝發停了馬車。
常勝發剛停住馬車,下了馬車的武長安掏出準備好的鐮刀,立即對還沒反應過來的常勝發下了手。常勝發反應過來後就跑,武長安追了上去。
武長安是镖師,身強力壯,常勝發根本跑不過他,很快就被他用鐮刀殺害了。而後武長安把鐮刀丢到了草叢中,換了藏在禮盒裏的衣服,和孟巧坐着馬車逃回池州。
不過他們回池州時池州城門已關,他們便在隔壁的明縣住了一宿。而車夫小五,他的家就在池州城外,所以他直接駕着馬車回了家。因此,明縣的人調查的時候,沒有查到這輛車有在明縣停留。
武長安和孟巧自以為有算命大師的加持,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就敗落了。
“那孟巧為什麽要殺常勝發啊,還說不止一次想殺他?”晚照不解。
來寶:“孟巧覺得都是因為常勝發,她和武家人才有了矛盾,導致公婆不喜她。加上常勝發孩子生的多,而她沒孩子讓武清沒臉面,武清才要和她和離,所以嫉恨上常勝發了。”
“就因為和離就懷恨在心啊?武長安怎麽會同意去殺人?”晴空一臉難以相信的模樣。
來寶眨了下嘴,“江湖義氣呗!”
武長安妻子早逝,因為家裏有幾個小孩,很難再娶。孟巧和離後來了池州城,武長安對她很有好感。武長安是個镖師,有江湖義氣,多次向孟巧表忠心,說今後如果有誰欺負她,或者有什麽仇怨,她都會替她報。
孟巧因此與武長安在一起,而後把自己與常勝發之間的事告訴了他。于是武長安決定殺掉常勝發,替孟巧報仇。
“這……”一旁的晴空等人聽了,覺得很是無語。
最不可能是兇手的人反而才是真正的兇手,殺人原因和計劃還這麽不可思議,說出來可能都沒有幾個人信。
兇手抓到了,他們便不再在池州停留,打算回姚縣結案後就回京。
言微輕和傅楚從池州縣衙出來,就看到了在衙門前探頭探腦的人,那個曾經在姚縣攔住他們的‘算命大師’。
言微輕示意了一下傅楚,傅楚讓招財上前把他捉住。
“幹嘛幹嘛?”‘算命大師’掙紮着想離開,聲音大的很。
言微輕上前,肯定道,“就是你給他們算的命,教他們殺人。”
若不是,他不會鬼鬼祟祟在這打聽情況。
不過他一聽言微輕這麽一說,立即喊冤,“冤枉啊,此事與本道無關啊!本道不知道他們要算的是殺人的好日子啊!本道說的是真話!你看,他們根本就沒有和本道說真話,所以本道算的才不準,他們才沒有心想事成,被抓了。如果他們求的是其他事的好日子,那肯定準啊!”
言微輕看他不像說謊,也懶得跟他多言。
‘算命大師’見言微輕和傅楚并沒有抓他,膽子又大了起來,“兩位貴人,你們的血光之災還沒過,趕緊買兩張符擋災吧。本道看兩位貴人是好人,就五十兩一張賣給你們……”
招財把他丢遠了。
案子已經查清,穆陽忠自然被放出來了。雖然至今不知道他的梅花扣為何掉落在現場,但言微輕他們只能猜測它真的是掉落在大夫的藥箱裏,被他帶到現場的。
“謝謝,謝謝!”穆陽忠被放出來了,穆綿對着言微輕他們千恩萬謝,眼裏都含上了淚花,“我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們。郡王妃,這個送給你,祝你和郡王爺百年好合。”
穆綿很珍重地把一件東西遞給言微輕,眼神裏有着期盼,慎重以及寄托。
言微輕一時不明白她眼裏為何會有這種情感,接過。
是一副荷花刺繡,上面很簡單的繡着兩朵荷花,一朵盛開,一朵含苞欲放。兩朵荷花仿佛真花,可看出穆綿繡藝精湛。
言微輕沒有拒絕,收了。
穆陽義站在穆綿身後,想說話又垂着腦袋。
言微輕看了他一眼,決定離開前再教訓教訓他,“以後做事多想想,你不是每一次都這麽好運。我不與你計較,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下次再如此魯莽,害的可不止你一人。”
穆陽義抿着嘴,給她扔了幾張紙後跑了。
言微輕打開,上面寫的全是菜譜以及各種調味料的法子。
啧,看吧,穆陽義一點都不傻。
“夫君,我們回家吧~”事情已經解決了,她現在最想郡王府裏的軟軟的床。還有,她還得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爹那受傷的小心靈。
言微輕爬上馬車後就攤在傅楚的腿上,而後打開那副刺繡仔細看了起來。
“夫君,這幅刺繡有什麽不一樣嗎?”言微輕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來。但穆綿的眼神她絕對不會看錯,她很重視這幅刺繡。
傅楚低頭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他心中雖然也有疑惑,但這幅刺繡,确實只是普通的刺繡。
言微輕把刺繡放到他手中,身子一滾,打算一覺睡到家。這幾天可累壞了,睡眠都少了好多,她可得補回來。
看她一躺就一副睡着的模樣,傅楚能怎麽樣,只能讓她躺着了。
他收起手中的刺繡,按着她的身子,以免她滑落下去。
馬車安安穩穩地離開了姚縣。
穆綿看着他們離開,才帶着穆陽義和穆陽忠回了武家村。她心裏很高興,打算個穆陽忠做一頓好吃的,只是,等看到院子裏的人時,她的臉色瞬間白來。
訪卉很優雅地對着她笑道,“好久不見。”
穆綿反應過來拉着穆陽忠和穆陽義要跑。
訪卉做了個招手的動作,“帶走,”
院子裏瞬間出現了好些黑衣人,快速地圍住了他們。
穆陽義大聲質問,“你們是誰?”
“放開我們!”
他們的聲音很快消散,村子裏安安靜靜的。等村裏人發現穆家所有的東西都被帶走了,才想,他們什麽時候離開了村子?
……
幾日沒回來,一進城門,晚照等人就發現京城有了不少的變化。
“好熱鬧啊!怎麽這麽多人?”車外的晚照驚訝地說着。
言微輕這會也不睡了,爬起來掀開了車簾。
街道上,幾步一個書生,成群結隊的,熱鬧非凡。
“秋試快到了。”傅楚見她好奇,解釋道。
“難怪。”一直聽說秋試,言微輕從未見過,心裏卻是好奇的很。她也來了精神了,扒在車窗邊看着外面。
馬車經過的酒樓,家家爆滿。路上的學子一個個意氣風發的,瞬間讓言微輕有了種大學開學時的盛況,心裏有些小小的懷念。
“到了。”傅楚提醒她。
言微輕回過神來,才發現馬車沒有到郡王府,而是停在了言府的門前。
“夫君,你太體貼了,愛死你了!麽麽噠~”說着,言微輕抱住他的臉,很大聲地給他來了幾個吻,跳下車後還給他飛了一吻。
傅楚神色不變,耳朵不由得變紅了。
郡王妃有時候太過熱情,真的很難以招架,他吸了口氣,跟了上去。
言父見到言微輕回來,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抱着她上下打量,言微輕安慰了他好久,才安慰住了他那受傷的小心靈。
不過她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便和傅楚留下來蹭了一頓飯才回了郡王府。
隔天,言微輕還在被窩的時候,姚冰瑤過來了。
“你放心,你的事我沒有告訴別人,連我爹都不知道。”
哦,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
“謝謝你啊!”告訴了別人言微輕也無所謂,名聲不好聽而已嘛,她不在意。不過至少看來,姚冰瑤這人心眼其實不壞。
“不客氣!對了,你那只醜貓呢?”姚冰瑤的眼神左右瞄了瞄。
原來真正的目的是這個,言微輕明了了。
“那!”言微輕朝床邊指了指。
幾天不見,大了一圈的小灰灰直接無視言微輕,從窗上下來,而後大搖大擺地從她身邊走過,跳到她的軟塌上。看到姚冰瑤伸過來的手,立即亮出了它的爪子。
姚冰瑤啊啊啊地與它互打了起來,最後小灰灰都懶得理她了。姚冰瑤覺得自己打贏了,很滿意地離開了郡王府。
對此,言微輕很是無語。所以姚冰瑤過來,是為了報當天沒打贏小灰灰的仇?
晚照見姚冰瑤離開,湊上來跟言微輕說八卦,“郡王妃,城裏好多書生,可熱鬧了。聽說三元樓有一個比賽,誰出的對子一天之內沒有被對出來,誰就可以在三元樓免費吃三天。”
言微輕立即來神了,“有這等好事?走,我們也去瞧瞧。”
“郡王妃呢?”傅楚從大理寺回來不見言微輕人影,疑惑問道。
來寶臉上表情很是精彩,“郡王妃剛出去,她說要去三元樓混吃混喝了。”
傅楚:……
三元樓外,酒樓右側大門的高柱上挂着一副上聯,門外圍着不少的學子。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好!林臺兄,看來下一個在三元樓裏免費吃三天的是你了。”一個青衣學子對一白衣學子說道。
林臺臉上滿是自信,一旁的學子贊嘆聲,認同聲此起彼伏。
“誰說的!拿筆來!”從三元樓裏走出一身形消瘦的年輕男人,他臉上的表情很不以為意,接過小二遞上來的筆,龍飛鳳舞就寫了起來。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好,鄧茂兄果然才華橫溢!”跟在鄧茂身後出來的學子立即吹捧了鄧茂起來。
顯然林臺和鄧茂兩人分外不對眼,又開始了下一輪對子的比拼。
言微輕在外面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會,“走,我們進去看看。”
三元樓大堂裏,聚集了不少的學子,高談闊論,品詩論畫,互相吹捧的比比皆是。
“那些人是最有可能考上狀元的人嗎?”晚照好奇地指了指挂在大堂正中央最高處的牌子。
數了數,有上百個人,林臺和鄧茂的名字位列第一第二,每個人的名牌上都寫上了賠付率。從一比一到一比一百多,這賠付率顯然是按着最被人看好的順序來排的,賠付率越低,代表越有可能考上狀元,也相當于按照個人才華排的順序。
“對。”言微輕看了一眼,心中覺得有趣,于是跑到櫃臺邊,“掌櫃的,我也要參加對子的比賽,還有挂牌。”
“敢問公子來自哪個學院,姓甚名誰?”掌櫃拿起筆就問。
此時的言微輕和晚照晴空三人都換上了男裝,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樣。不過就是太矮了,以至于掌櫃看到她都意外了一下。
言微輕人矮卻不輸氣勢地挺了挺胸膛,“華夏鹹魚學院彥仙玉。”
掌櫃提着筆好久沒寫下,“這是哪裏的學院?”
言微輕一臉正經說瞎話,“我的學院沒有名氣,這麽多年只有我過來參加秋試。不過掌櫃,等我考了狀元,我的學院就會名響明啓。”
掌櫃見她這麽自信,仔細打量了她一眼,而後寫下了她的名字,“想要比對子,直接去那邊跟小二拿紙筆,寫好了對子直接挂到外面即可。”
言微輕提醒他,“掌櫃,你可別忘了把我的名牌挂上去,我可是狀元的有力人選。你別擔心,這個賭注是我個人挂的,賠錢了不用你出,賺錢了我和你平分。”
傻子才會給她下注吧,下了她妥妥贏錢啊!
掌櫃看了看這個彥仙玉的名字,想了半天也沒在自己腦海裏找到這個名字。不過見言微輕一直盯着他,随便拿了個牌子,把她名字寫上,順便寫了個一比二百五,讓小二挂了上去。
嗯……二百五就二百五吧。
言微輕帶着晚照清空找到小二,拿了張紙,醞釀了一番,嘩嘩地寫了五個字,‘煙鎖池塘柳’,“小二,幫我挂上去。”
“晚照晴空,我們很快就能白吃白喝了。”言微輕喜滋滋道。
煙鎖池塘柳,一個暗含五行的對聯,前世她聽過且唯一記得的一個絕對。
既然是絕對,現在那些學子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對出來。
混三天吃的,還是挺有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