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

雖然年少時也曾看過片子,裏頭少不了這樣的情結,可時間過去這麽久哪還記得分毫,此時也算是無師自通,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牙齒,盡量讓舌尖上的跳跳糖和柱身親密接觸。

口中的東西太大了,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徐林軒并不能完全含進去,試了幾次後就只好伸手握住外面的部分揉按。

不是沒人為邬玄羽做過這些,徐林軒的動作那樣生澀,和他那些經驗豐富的情人比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可只要想到身下的人是徐林軒,快感便從身下那處炸裂開來,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樣滅頂的快意逼瘋了。

徐林軒卻似乎覺得還不夠般,舌尖沿着暴起的筋絡一路到頂端的小孔,輕輕的向裏頂了頂!

“徐林軒,放開”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帶着顫意,以及一些不易被察覺的心疼。

徐林軒倒是真的依言張嘴将他的那部分吐出,只是唇卻未曾離開,而是自上而下慢慢舔舐着,倒像是眼前微微跳動的物體比手中的糖更加甜美。

下面已經硬的發疼,邬玄羽拉了幾次也沒把他拉起來,畢竟自己最脆弱地部分還在他手中,不敢太過用力,一方面又要死命抵抗着來自身體本能的想要在他口中馳騁和釋放的欲望,只好放軟了口氣又說了一次,“林軒乖,起來。”

徐林軒的舌此時正再次游走到頂端,順勢将他再次含入口中吸了吸,滿意的聽到頭頂上方的悶哼,這才又放開。

“那你說我這表現算好嗎?你還生我的氣嗎?”

邬玄羽此時哪還有精力生氣,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下半身流動,“不生氣了,上來。”

徐林軒這才滿意,将手上的東西擱到床頭,乖乖躺回一邊。

邬玄羽雖拿回了主動去,卻依舊必須克制着欲望,畢竟比起自己的快感,他更不希望的是徐林軒受傷。

擴張完,邬玄羽早已刃的滿頭大汗,徐林軒也有些心疼了,擡腿環在他腰上,催促道:“好了,快進來。”

邬玄羽這才放任自己,沖進再熟悉不過的柔軟裏。兩人同時哼出了聲,徐林軒又何嘗不是給他口的時候就動了情,此時也顧不了其他,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身前,握住他早已挺了許久的部分。

兩人剛認識那段時間,邬玄羽每一次幾乎都做到盡興才離開,每每那時,徐林軒都累的好似死過一次。可不知什麽時候起,邬玄羽開始克制,只要他發洩過一次,便匆匆結束自己,尤其這次醒來後,他發現邬玄羽在情事上愈發的小心。

徐林軒幾次都想告訴對方,其實不用這樣克制,因為他也是男人,雖然做完後精疲力盡,卻也會覺得暢快淋漓,可這種話一時間也說不出口,這件事就這麽拖着了。

直到這一次,也許是徐林軒前面真的誘的狠了,邬玄羽饒是再好的克制力,也沒忍住多要了幾次。

徐林軒最後一次在他手上洩了出來,仿佛眼前都出現了雪花點,他卻仍在快速沖刺着,不知過了多久徐林軒才感到身體裏的部分劇烈的跳動幾下,退出了身體。

☆、重新開始

邬玄羽打開燈,随手扯掉還挂在身下的套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這才抱起人往浴室去。

“哪學來的這招,就敢這樣來撩我,恩?最後吃苦的還不是你自己。”把懷裏的人放進浴缸裏,邬玄羽失笑道。他竟都不知道家裏還有跳跳糖這種東西。

“上次去陸哥家的時候見到,順嘴問了,結果陸哥就說送我一袋,還說讓我惹你生氣的時候可以問問你跳跳糖有什麽用處,那時你不理我,我想到就查了一下。”

“就知道你跟着楊細家那只貓要學壞。”

“這是學壞嗎?”徐林軒擡眼看他,困惑道:“你不喜歡?”

邬玄羽放完水,自己也坐進浴缸裏,雙手不輕不重的在他腰部按摩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說不喜歡未免違心了些,男人哪有不喜歡這些的,可你不知道自己對我的影響有多大,我不想像今天這樣失控傷了你。”

徐林軒身上此時還有許多青紫的痕跡,他膚色原本就偏白,這些顏色在他身上顯得尤為明顯,身下的那處也紅腫着,這幾天恐怕都要不舒服了,邬玄羽心裏懊惱的不行。

“可是偶爾這樣來一次也挺好的啊。”徐林軒心裏感動,主動挪了位置坐到邬玄羽懷中,擡手環着他的頸項,“玄羽,你生氣也不要冷着我,我寧可大吵一架,或者你罵我一頓,你這樣冷淡我會害怕,就像回到了以前我拼命追着你,你卻對我不屑一顧的時候。”

邬玄羽的心瞬間柔軟成一片,帶着些許刺痛,抱着人一下一下的在後背上安撫:“寶寶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徐林軒實在是太累了,強撐着把最重要的問題解決後,不一會兒就在浴缸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不是周末,一覺睡醒徐林軒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工作日睡到自然醒的狀況實在太少見,往往都是被邬玄羽喚醒的,他第一時間掏出手機,上頭顯示的時間果然已經是接近十一點。

“啊啊啊啊啊”

聽到他的叫喚,邬玄羽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沒幾秒就從外頭跑進來,“怎麽了?”

“你怎麽不叫我啊!”

邬玄羽松了口氣,“我給你請假了,你下面都腫了坐着會不舒服”

徐林軒坐起身才發現,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傳來些許清涼的異物感,“你..你你.....給我擦藥了?”

“嗯,過幾個小時再擦一次,看看明天要是消腫了就讓你去上班。”

想到邬玄羽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往那地方上藥的畫面,徐林軒的臉刷的就紅了,“不上藥自己也會好的啊。”

“這點程度還害羞?”邬玄羽不由得好笑,忍不住逗他:“你昏迷的時候,我每天給你擦身、清理,十年就是三千多次,別說是擦個藥了,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部位,我也許比你還要熟悉。”

徐林軒被他說的更不好意思,拿被子把頭也捂上,過了半響才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重新鑽出來道:“可我這才上班多久啊,就頻繁請假,給人印象肯定不好。”

“誰敢說你啊,老板娘。”

“你才是老板娘!”徐林軒沖他龇牙咧嘴,老板娘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吧。

“是是是,我是老板娘,那老板大人現在要用餐了嗎?我給你去端來。”

經過昨晚的一番折騰,徐林軒胃裏的确是空空如也,揚了揚下巴驕傲道:“準了”

而此時公司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門口,保安敬職的攔下白之勤,“先生,有什麽事嗎?”

“我找朋友”

也許是看白之勤拖了行李,又留着胡渣,一副落魄的樣子,保安嚴謹的問道:“您朋友住哪棟叫什麽名字?我們需要核實一下。”

白之勤也不是故意這樣跑過來的,邬玄羽發了地址給他後,他迫不及待的訂了機票就往機場趕,也沒時間刮胡子,衣服還是前一天洗完澡時換上的,又坐了飛機,難免有些皺巴巴的。

報了李鑫的名字和戶號,保安在電腦系統上查詢後,對他搖頭:“不好意思先生,戶主姓名對不上。”

白之勤楞了一下,第一反應是難道邬玄羽騙他?但真要是不想說完全可以不回複,沒必要編個假的騙他,也不是邬玄羽的性格。

想了又想,他試探性的猜到:“戶主是叫邬玄羽嗎?”

保安看了一眼屏幕,“是的”

早該想到了,李鑫怕是見他回來臨時決定離開的,又怎會提前置辦房産。

驗證過信息,終于是打開了門禁,白之勤抹了把汗,往裏走去。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他也就不怕打擾到李鑫休息,直接按響門鈴,短暫的等待過後,門從裏頭被打開,心心念念的人站在門內,穿着家居服,此時一臉驚訝的看着他。

白之勤忽然就說不出話來,周圍的所以聲音頃刻間都靜止了一般,他只能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和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畢竟年齡和閱歷擺在那裏,訝異過後反倒是李鑫先開了口,“小勤?你怎麽來了?”

按理說,白之勤此時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愛人,完全沒必要來找他這個前情人,給自己平添麻煩。

“李鑫”白之勤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才兩個字便忍不住哽住了聲,太多的歉意,和愛意,太多想說的話,此時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抹了把臉,拼命讓自己平複下來,不想再沒用的只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落淚,“我們重新開始吧。”

他說重新開始,而不是複合,他希望這一次兩人的關系有所改變。

李鑫卻是再楞了幾秒後露出一個苦笑,“小勤,我已經老了,沒有精力再去談情說愛,你現在身邊既然不缺人,何必再來招惹我。”

白之勤急了,拉住他的手,“我和Fitch的事,我可以解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你和他如何已經和我無關,你回去吧。”李鑫打斷他的話道。

“你連讓我進屋都不願意了嗎?”白之勤閉眼,遮住已經紅了的眼眶,卻是執意解釋道:“除了你,我從來沒有過別人,以前是以後也會是。”

李鑫側身揉了揉眉間,“你現在應該挺受歡迎的吧,以後自然多的是機會,別說傻話。”

“我是認真的。”

“我還在做飯,就不多說了,總之你早點回去。”

李鑫說着就要關上門,白之勤也沒有攔,只是笑了一下,“回哪?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如果你不讓我進去,我在門口待着便是了。”

關了門,李鑫靠在門上許久未動,不可否認,就算他表現的再無所謂,白之勤說出從未有別人的時候,他內心還是欣喜了一剎,只是很快被理智淹沒。

白之勤才二十九歲,未來的路還很長,而他已經是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就算在一起,他又能陪對方幾年,這樣的身體,以後也只會是白之勤的負擔,況且他是真的不想再觸碰愛情了,經歷過這些年,他只覺得身心疲憊。

這麽想着,他狠下心往裏走去,做飯、吃飯,午睡,收拾家裏。可無論做什麽事,心裏卻仍有一部分在想着門外的人是否已經離開。

晚飯時,李鑫終于忍不住透過貓眼向外看去,走廊燈火通明,窗外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白之勤縮着身體,靠坐在門對面的牆邊,腦袋壓得低低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不時有經過的鄰居好奇的打量他一眼。

手不自覺的放在門把上,回過神後卻又轉身回了客廳,他心裏知道,此時出去只會讓對方更加不願意離開。

看了一會兒電視,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南方的氣溫随沒有北方那樣低,走廊上卻沒有暖氣,入夜了恐怕更加寒冷。

李鑫再一次走到門邊通關貓眼觀察外面,卻意外的看見兩個保安模樣的人站在白之勤身旁,似乎在和他說些什麽,白之勤坐着沒動,過了一會兒那兩人已經開始動手拉扯他。

白之勤從小跟着李鑫長大,雖未系統的學習過散打或是跆拳道,卻也耳濡目染學到些防身技巧,此時稍稍一動就擺脫開兩人的鉗制,也許他這一動作更加惹禍了保安,其中一人拿起對講機就要喊人來。

李鑫趕緊開門出去,對保安道:“對不起啊,這是我親戚家,來找我玩的。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畢竟能住進這裏的住戶,來頭都不小,保安見他開門出來,一下态度就變了,鞠躬道:“剛剛有業主向我們投訴說有不明人士在走廊上,原來是您家親戚,怎麽坐外頭了。”

“我剛剛在洗澡,沒聽到門鈴聲,出來才看到他發短信,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既然确真的是住戶認識的人,保安們客氣了便幾句離開了。

李鑫嘆了口氣,對仍坐在地上的人妥協道:“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要去看電影,還是把這章先碼完了,哈哈哈 可憐在等我的基友

☆、找茬

徐林軒請了兩天假在家,邬玄羽也就在家辦公沒到公司,關于人資部的人員調整一直拖到元旦後一周才在大會上宣布,彼時李鑫也已經結束假期回到總公司任職。

兩人在家中從來不聊工作的事,所以徐林軒并不知邬玄羽是如何安排的,下午池毅雅在部門會議上才向他們說明了公司的決定,由李鑫擔任集團副總裁分管人資,而撤銷了原本總監的崗位,其他崗位和人員保持不動。

年尾招聘部幾乎沒什麽事,主要是協助績效和薪酬補處理一些事宜,會後,池毅雅單獨留下了徐林軒,“趙總讓我們去一下他辦公室。”

徐林軒一愣,心裏隐約感覺到趙思銘找他不會有什麽好事。果然,兩人來到趙思銘的辦公室,還來不及關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徐林軒,進公司短短一個多月,假倒是沒少請,你當來公司是休假嗎?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請假?公司養着你這樣的人,你到底為公司創造出多少産值了?你覺得你的作為對得起公司,對得起你的薪水嗎?”

說完他似乎覺得還不夠,喝了口水,轉頭對池毅雅道:“身為他的上級主管,池經理的假給的似乎也太輕易了一些,我知道你們部門最近很閑,但是閑不代表就可以沒有規矩,你就是這麽帶下屬的嗎?”

池毅雅在公司的中層管理裏,向來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好相處,可再好的脾氣此時也不免有幾分窩火,“徐林軒請的是病假,我是按照公司制度予以的批準,我不認為有什麽問題。”

見她還敢反抗,趙思銘霎時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發出一聲脆響,“病假?一個月生五天病,這種體質還來上什麽班啊,怎麽不直接在家休息就好了,希望池經理在試用期考核的時候綜合考慮一下。”

這句話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就是想讓徐林軒過不了試用期,徐林軒在心底冷笑了一下,面上也還懶得和他撕破,只說道:“趙總,以後我會注意的。”

他這态度,趙思銘也不好再發作,随便說了幾句後便擺手讓兩人出去。

回到招聘部,徐林軒跟進池毅雅的辦公室帶着歉意道:“對不起啊Ida,害你一起挨罵。”

“這有什麽啊,又不是你的錯,和你直說了吧,今早開會前,趙思銘滿以為李總走了公司會把他升到總監的位置,哪知道最後是直接撤了那個職位,他還是個副總監,他心裏有氣又找不到地方發洩,我們只不過比較倒黴,正好撞在了槍口上。”池毅雅毫不在意的說道。

“總之還是因為我才讓他挑到刺,以後我會注意的。”

池毅雅坐回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看着眼前比自己年長了幾歲,卻不知為何任顯得青澀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過...等你下個月轉正的時候,估計他還是會使絆,你要有個準備。”

徐林軒對她露出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沒關系的,這個您不用擔心。”

“那就好,你出去工作吧。”

池毅雅本就知道他後頭有人,聽他這麽說也就放心了,她從來都是個護短的人,如果徐林軒本身工作上或者人品上有什麽問題,那另當別論,可要是人家故意找他手下的麻煩,她自然是不會袖手旁關。

徐林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手機拿在手裏轉了兩圈,還是沒給邬玄羽發信息,他想,都說事不過三,如果有第三次,他再跟自己男人告狀好了。

打算放下手機,手機卻正好在這時震了一下。

邬玄羽:“身體感覺怎麽樣?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啊,那我們下班稍微遲些走,免得遇到人。”聽到吃,徐林軒雙眼瞬間亮了幾分,邬玄羽的口味向來也十分刁鑽,又了解自己的口味,往往他說好吃的,自己都會很愛吃。

敲門聲傳來,邬玄羽頭也沒擡的說了聲“進”,動作卻沒有停,繼續在手機打着字,“你先上來我這裏,坐我的電梯下去是到裏頭的車庫,不會遇到人。”

“在給小軒發消息?”李鑫進門看見邬玄羽的神情,便猜到手機那頭的人是誰。

“嗯,晚上打算帶他去外面吃,一起嗎?”邬玄羽示意他先坐一會兒,待手上的信息發完了才開口道。

“還是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頓了一下,李鑫問道:“邬先生,是您告訴小勤的嗎?地址。”

早就猜到他要問這個邬玄羽大方承認道:“是我說的,你們現在怎麽樣了?”

“為什麽......”

“李鑫”邬玄羽擡頭看他,“旁觀者清,就像當年你看我和林軒,既然彼此都還有感情,不要像我一樣非等到失去了一次才開始後悔。”

“我們不一樣”李鑫嘆了口氣,“邬先生,您和小軒還有太多太多的時間,可以嘗盡世間百态,一起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人的壽命卻有限,我不想耽誤他。”

“你怎麽就能确定你不和他在一起,他就會去找別人。”

李鑫沉默了,他的确無法确定,他一方面希望白之勤可以放下他好好過今後的生活,另一方面卻又從心底裏抗拒白之勤和別人在一起,如果他真的可以坦然面對,也就沒必要逃到H市來了,只是萬萬沒想到白之勤會追過來。

“他現在住在哪?”

“住在家裏的客房。說實在的,現在我真不知該怎麽和他相處了。”

說起這點,李鑫更加頭疼,白之勤順利賴在他家後,每天他一起床,桌上已經擺好早飯,接着午飯、晚飯白之勤也都搶着去做,甚至連他換下來的衣服,吹個頭發的時間,白之勤便已經拿去洗了。

在法國的這幾年,白之勤無疑變得比以前更加獨立,洗衣、做飯、做家務,這些以前根本無需他操心的事,現在做起來都得心應手,他也沒有再逼迫李鑫什麽,只是每天恪盡職守的照顧着李鑫的飲食起居。

可這樣反倒讓李鑫覺得變扭,他不需要白之勤做這些,或是,他心裏其實不舍得白之勤做這些,他覺得白之勤現在的年紀,似乎應該是努力工作的同事享受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他家過着保姆般的生活。

“試着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也算是給你自己的一次機會。”

“我再想想,邬先生,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恩,有什麽不習慣的,或是身體不适及時告訴我,別硬撐着。”

“好”李鑫看着邬玄羽,這個男人的模樣從認識到現在從未改變過,自己卻已經從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長成了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一路走來,他曾無數次的慶幸自己遇見了他,不但因為曾經的救命之恩,更多的是邬玄羽在事業上對他的信任和重用,讓他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剛調到總部,難免有一些需要熟悉的事物,待李鑫回過神去看時間才發現早已過了下班的點。

被調了靜音的手機裏有兩個未接電話和幾條未讀消息,全部來自白之勤。

“李鑫,今天我買了鲈魚,你喜歡清蒸還是紅燒?”

“飯馬上就好了,你快下班了嗎?”

“你今天加班嗎?我在家等你吃飯。”

“怎麽不接電話,還在忙?”

李鑫按下撥號鍵,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白之勤帶着幾分困意的聲音才從那頭傳來,“李鑫,你下班了嗎?”

“對不起,沒聽到電話,你吃飯了嗎?”

“沒有,等你一起吃,你要回來了嗎?我去把飯菜熱一熱,你回來就可以吃了。”

“恩,回來了。”原本想說讓他先吃的話,在白之勤略帶期待的語氣中怎麽也說不出口,李鑫挂了電話,稍微收拾了一下物品,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李鑫現在住的房子,也是邬氏開發的樓盤,邬玄羽似乎有個習慣,每個樓盤開發後都會留下幾套來,自己卻很少居住。小區離邬氏總部很近,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李鑫到家時白之勤也剛好熱完最後一道菜。

見他回來白之勤扭頭對他笑了笑,“我嘗了一下,湯還是溫的,就不熱了,你快洗手來吃飯吧。”

李鑫看了一眼餐桌,四菜一湯,有魚有肉有蔬菜,很标準的家庭餐,雖然因為加熱過一次色澤沒有那麽光鮮了,聞起來卻仍舊讓人食指大動。

洗了手坐到桌邊,從白之勤手中接過盛好的飯,李鑫心平氣和的問道:“小勤,你什麽時候重新去工作?你剛拿了獎,現在是名氣正盛的時候,趁這個時候無論是進知名服裝企業,還是打造自己的品牌都有很大優勢,別在家裏白白浪費了機會。”

‘機會’兩個字刺的白之勤心底一痛,手上的動作也頓了頓,過了片刻才回過神在他身旁坐下,低頭道:“李鑫,如果時間可以倒退到五年前,我願意放棄所有的機會和事業留在你身邊。”

李鑫沒來得及開口,便聽白之勤繼續說道:“可是我知道,現在就算我放棄了事業也無濟于事,時間怎麽可能倒退,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做那麽幼稚的事,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時間,會在人們忘記我之前重新工作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坐七個小時車去老公他們老巢,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碼字 诶 心累

☆、風濕發作

夜,白之勤被窗外瓢潑的雨聲吵醒,一時間無法入眠,起身披了睡衣走到窗邊,窗外的雨順着雨棚邊緣傾瀉下來,發出嘩嘩的聲響,讓人恍若身處在水簾洞之中。

在窗邊站立了一會兒,白之勤忽然想起李鑫那本病例上寫的,李鑫患有嚴重的風濕,同時舊傷也曾在陰雨天發作過,又看了眼窗外不知已經下了多久的雨,他擡步往隔壁房間走去。

好在李鑫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白之勤輕易的就推開了房門,房裏拉着窗簾看不到外頭的雨勢,全部關起的窗戶起到了阻隔作用,雨聲聽起來并沒有隔壁那樣刺耳。

擔心開燈會将床上的人擾醒,他小心翼翼的借着走廊微弱的燈光走到床旁,李鑫閉着眼安睡着,似乎沒有什麽異樣。

他這才放心了一些,想要離開,又有幾分不舍,曾經同床共枕的愛人,如今連想看他睡着的樣子也要這樣偷偷摸摸,想着,白之勤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他的額頭,卻在觸到的瞬間整個人猛的一頓,下一秒便伸手将床頭的燈按開來。

濕的,李鑫的皮膚竟然是濕的,再仔細去聽,他哪裏是睡得安穩,一個人安眠時的呼吸聲是平緩富有規律的,可此時離得這樣近,卻沒聽到任何呼吸聲,分明是刻意咬牙忍住了将要出口的痛吟。

燈光的照射下,李鑫滿臉蒼白,一直被咬着的下嘴唇已經溢出點點血珠,渾身上下都在不停輕顫着,明明身處在溫度适宜的室內卻仍舊直冒冷汗。

白之勤覺得這一刻,仿佛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心髒,看着床上的李鑫,心痛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他将李鑫抱進懷裏,站起身,“我們去醫院。”

李鑫雙手捂在發作的右膝上,一直被抱到房門口,才勉強擠出聲音道:“不...不用去,藥...家裏都有...”

“在哪?”白之勤聞言腳步頓了頓,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把人放回了床上。

他在來H市之前也查詢過相關資料,知道風濕一旦發作起來,西醫除了打止痛類藥物,沒有別的可以根治的特效藥,而中醫講究的是調理,同樣沒有什麽立竿見影的方法。

“電視機..電視機下面的櫃子裏。”

白之勤幾步沖到電視機前,打開下面的櫃子,只見櫃子裏除了常見的家庭小藥箱,其餘滿滿全是各式各樣的藥瓶。

他一瓶瓶看去,光鎮痛類藥物就有好幾種,其餘還有外用的藥油、胃藥、安眠藥等許多。

安眠藥國家明明有規定不允許一次開出大劑量的處方,白之勤想問是哪家醫院這麽不負責任,開出整瓶的安眠藥,若是李鑫......

他不敢再想下去,甩了甩頭,拿了止痛片和藥油回到床邊,仔細看完說明,從瓶子裏倒出兩顆白色藥片,就着床頭保溫杯裏的水喂李鑫服下,這才坐到床上,把手伸進被子裏代替李鑫自己的手,撫上那處疼痛的部位。

李鑫掙紮了一下,蒼白着臉看向坐在床邊的白之勤:“止痛片一會兒就會有效果,你回去睡吧。”

白之勤卻不為所動,倒了些藥油在手上,開始在李鑫膝蓋處按摩,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做的十分小心專注,可以感覺到李鑫整個人的肌肉都是緊繃着的,顯然仍舊在忍受着疼痛。

他一直按到手下的皮膚微微發熱,才開口道:“李鑫,為什麽不告訴我,生病的事、舊傷會疼的事還有之後的失眠、精神衰弱,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呢。要是我知道這些,當年...當年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放你一個人。”

白之勤痛苦的閉着眼,雖然看到李鑫的病例時就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可真正見到這樣的李鑫,還是讓他恨不得把五年前的那個自己殺死。

“你怎麽...知道......”李鑫詫異,他精神衰弱看心理醫生這件事,甚至連邬玄羽都不曾告訴,詫異之餘又有幾分慌亂,他不希望白之勤知道這些,更加不希望讓白之勤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面。

白之勤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看着他低聲道:“李鑫,我愛你啊,我是幼稚,我是不成熟,我做錯了許多事,你打我罵我怎樣都可以,可你卻什麽都不告訴我,自己承擔所有的病痛,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如果是,那你成功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淚水毫無預警的自白之勤的眼角滑落,兩人都有些措不及防,帶着溫度的液體滴落在李鑫的手上,李鑫楞了幾秒,回過神之後有些慌亂的去替他擦,卻不想越擦越多。

李鑫恍然想起白之勤十八歲那夜,他也是在房裏這樣無聲的哭着,只是那時他眼中多是執拗和不甘,此時卻是真真切切的痛苦和悲傷。

見自己越擦他哭的越傷心,李鑫放下手勸道:“小勤,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都已經破成這樣,誰都不知道能撐幾年,還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呢?”

哪知他不說還好,一說白之勤剎時擡頭怒瞪着他,“不準你這麽說自己。”

“我說的是事實。”

“李鑫你聽好了,要是有一天你出了什麽事,我會選一處最美的墓園,墓前種兩顆你最喜歡的紅楓樹,然後,我一天都不會多活,讓人将我們葬在一起,若是生你已經不願意同衾,至少死要同穴。”

手上全是藥油,白之勤拿手臂抹了把眼淚,沒去看李鑫的反應,轉身進了廁所。

再從廁所出來時,白之勤整個人已經平複下來,除了微微紅腫的雙眼,幾乎看不出剛剛失控的痕跡,他走到床邊坐下,關了燈,對李鑫道:“止痛藥是不是生效了?你睡吧。”

“小勤你......”李鑫還震驚于剛剛他說的話,和他說話時的堅毅中,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憋了半響,才吐出一句:“你也去睡吧。”

“你不用管我,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白之勤一直以來其實都挺倔的,決定了的事很少改變,所以李鑫也只好閉起眼努力讓自己睡去,可能前半夜真的花了太多力氣,此時放松下來整個人感到十分疲憊,沒幾分鐘便沉沉睡去。

白之勤卻沒有像他說的那樣離開,止痛藥始終只能止一時的疼痛,他重新倒了藥油在手上,繼續給李鑫按摩着不适的部位。

李鑫的生物鐘讓他在七點半準時醒來,還未睜眼就先感受到了膝蓋處微微發熱,那種微熱感替代了原本的疼痛,讓原本還擔心今天無法上班的他松了口氣。

睜開眼,很快看到了坐在床沿的人兒,白之勤垂着腦袋,一點一點的,因為姿勢不對,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李鑫坐起身,也許是是因為他的動作,白之勤猛地擡起頭,一下清醒了過來。

“李鑫你醒了?還難受嗎?我做了小米粥剛好,是端到床上還是你出去吃?”

“你...”李鑫想問他是不是一夜沒睡,話到嘴邊又覺得答案顯而易見,索性也不去問了,只道:“起來吃吧,我一會兒還要去公司。”

白之勤皺眉,“你還要去公司?不能請假嗎?”

李鑫一邊換衣服一邊道:“再一個禮拜就是農歷年,這段時候公司事多,早上有幾個會要開,我看看下午請假早點回來就是了。”

半天沒聽到回答,李鑫有些奇怪的回頭,發現白之勤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身體看,因為坐着,身體某處的反應看的尤為明顯。

他這才想起剛剛自己脫了衣服又穿上,完全忘記避諱還杵在旁邊的人,有些尴尬道:“你...要不要解決一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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