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洗漱吧,我去用外面的廁所。”

白之勤也十分尴尬,但真的不能怪他,這些年除了五指兄弟,他再也沒找別人纾解過欲丨望,如今看到自己心尖上的人赤|裸着身體站在眼前,要是還不起反應,那才是身體不正常了......

李鑫洗漱完往廚房走,路過客廳旁的洗手間,未完全關緊的門縫中熟悉的喘息聲傳來,帶着些許壓抑些許的興奮,他不由的身體一僵,在自己有反應前快步離開。

下午,李鑫處理完幾件比較急的文件,确實覺得有些累,正打算和邬玄羽打聲招呼離開,就見邬玄羽敲門進來。

“昨晚那麽大的雨,你身體怎麽樣?”

李鑫的辦公室被安排在和邬玄羽同一層,他來總部之後,邬玄羽将一部分工作交到他手中,自己減少了加班的頻率,把更多的時間空出來用來陪徐林軒。

李鑫把桌上幾份簽好的文件遞給邬玄羽,“我正想去找你,下午我可能要早些回去,昨晚沒睡好。”

邬玄羽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快回去吧,下次這種情況就別來公司了。”

李鑫回到家中時也不過才兩點多,他拿鑰匙開了門,屋子裏靜悄悄的,白之勤不知為何睡在沙發上,好看的眉頭緊皺着,不時有些掙紮的微微晃着頭,睡得似乎很不安穩。

李鑫本想将他抱回房裏,怕吵醒他,最後只回房拿了薄被出來給他蓋上。正要離開,原本好好的躺在床上的人卻猛的坐了起來,急促的喘着氣,臉上的血色也早已褪盡。

“怎麽了這是,做惡夢了?”李鑫又重新走回沙發旁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這裏沒有網。。。我在用手機的熱點給你們更新,感覺明天流量就要爆炸了 我這麽敬業的作者你們還不留言就太喪心病狂了

☆、撞人

白之勤愣愣的看着李鑫,顯然還未完全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是昨夜兩人聊到了生死的話題,白之勤睡着後便夢到他從法國回來的那日,推開家門,家中到處挂着白簾,客廳的櫃子上擺放着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裏赫然是微笑着的李鑫。

起先他不願相信,覺得這一定是在做夢,可無論他如何掙紮也醒不過來,不久後邬玄羽來到家裏,說要帶他去李鑫的墓地,車在盤山公路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終于停在一個墓園門前,李鑫的墓在墓園的最高處,墓碑上的照片和他在家中看到的是同一張,墓前種着兩棵紅楓,因為地勢高,不僅能看到山前的小溪,還能俯瞰到遠處城市的繁華。

太過真實的夢,白之勤甚至記得夢中的崩潰、心痛,還有自山頂跳落那刻的釋然。

“夢到什麽了?”李鑫又問了一遍,白之勤卻仍舊沒有回答,只是低了頭緩緩搖動了幾下。

從李鑫的角度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睡的略微有些毛躁的短發和頸項優美的弧度。

過了許久,白之勤才緩過神來,“你回來啦,去房裏再睡一下吧,晚上想吃什麽?我去買菜。

白之勤既然不想說,李鑫也沒有勉強,只是看了眼他眼底的青色道:“你也去睡吧,晚上我們出去吃。”

“好”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白之勤卻是再無睡意,閉上眼腦海裏全是剛剛夢中的畫面,心中的不安愈發明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還是選擇起身換了衣服出門。

跑了幾家醫院咨詢,又繞去菜場買了菜,再回到家中時難免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一些,昨天夜裏下了雨之後氣溫一直很低,到太陽快下山時又開始下起了雪子,白之勤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掏出鑰匙打開家門。

李鑫已經起床,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處理一些工作上,見他手上拎了菜推門進來,起身道:“不是說了晚上出去吃嗎?怎麽又出去買菜了?”

“外頭下雪了,冷,還是別出去了,在家裏吃吧。”白之勤邊說邊換好了鞋,拿菜進了廚房,“你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做飯。”

李鑫跟進廚房裏,摸了摸他還在滴着冰水的短發,皺眉道:“你快去洗澡,我來做飯。”

“不用了,你不是還有工作要處理嗎?”

“嫌我做的飯難吃了?”

白之勤趕緊擺手,“怎麽會...”

“那還不去洗澡。”李鑫沉着臉說道。

“好...”

白之勤放下手裏的東西,往浴室走去,心裏止不住有幾分激動,至少,李鑫仍舊是關心他的,況且,他已經有五年沒吃到過李鑫做的飯菜,打從心裏懷念那個味道。

洗完澡出來,李鑫還有一道菜沒做完,白之勤晃到廚房想說需不需要幫忙,結果被無情趕了出去,“大冬天的,洗完澡不知道吹幹頭發嗎?”

這一頓飯,大概是白之勤這次回來後氣氛最融洽的一頓飯,兩人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李鑫會給他夾菜,囑咐他多吃,會在吃完後給兩人各倒一杯水,會自然的收拾碗筷到水槽等着他去洗。

白之勤想問可以重新開始嗎,卻又害怕破壞這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最終還是忍住的。

到了睡覺的點,白之勤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走進主卧,在李鑫有些驚訝的目光中,從櫃子裏拿出昨晚用過的藥油。

“我下午問了醫生,他說每天堅持用藥油按摩,會好受一些。”

李鑫把手上端着的水和藥片放回床頭櫃上,“我自己來吧。”

“你要是會自己做這些,這瓶藥油也不會還有這麽多了。”白之勤嘆了口氣,走到床邊,“李鑫,你就讓我來吧,什麽都不能為你做,我心裏難受。”

李鑫沒再說什麽,看了他一會兒,默默的躺到床上,算是默認了他的動作。

白之勤看了眼床頭的水杯和藥片,“你吃藥吧,吃完早點休息。”

下午他同樣找精神科的醫生咨詢過,長期依賴藥物睡眠的人,沒辦法忽然停藥,只能通過一些方法改善睡眠後慢慢的減少藥量。

李鑫吃了藥後漸漸睡去,所以他不知道在自己睡着後,白之勤卻是一直沒有離開,外頭的雪沒停,白之勤擔心他半夜又發作硬撐着,于是就這樣在床前守了一夜。

年關将至,正是公司高層最忙碌的時候,邬氏旗下産業衆多,涉及到的各個領域,到了年底,每天幾乎都有不同行業的負責人到總部開會。

似乎總有看不完的報表和簽不完的文件在等着邬玄羽,徐林軒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和他一起吃晚飯了,每天他都忙到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了才回到家,早上兩人又是分頭去的公司,頂多就只有吃早飯的短短十幾分鐘可以聊上幾句。

徐林軒十一月底進入的公司,到這幾天正好滿三個月,邬氏有一套相對成熟且嚴苛的考核制度,每個試用期滿的新員工需要對之前三個月的工作進行總結,在部門會議上進行述職并且在OA上發起轉正申請。

由部門直接負責人對其三個月來的表現進行第一輪考核,通過後,申請才會正式進入人資部門的系統裏,由招聘主管,也就是池毅雅綜合進行第二輪考核,最後等待人資部總監或副總通過後,才能正式成為邬氏的員工。

而作為招聘部的一員,直接上級主管便是池毅雅,所以徐林軒只需要經過兩次批示便可以轉正。

在以往的情況下,人資部總監和副總每天需要處理的工作衆多,對每個部門的新員也不甚了解,更多的還是會參照前兩輪的考核情況進行批示,但徐林軒十分懷疑若真到了趙思銘手上,趙思銘讓他通過的概率恐怕微乎其微。

中午整個部門外出聚餐,他一路都在思考下午述職的事,一不小心便在公司大廳和一個迎面走來的人撞上,徐林軒步伐不穩的向後退了幾步,那人卻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對方很快從地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徐林軒脖子上的工牌,又見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氣焰立刻就嚣張了起來,“怎麽走路的?會不會看路啊!”

走在前面的幾個同事聽到動靜趕緊走回來,小聲問道:“徐哥,怎麽了?”

“我不小心撞到這位先生了。”畢竟是自己在想事情撞到了人家,徐林軒也沒在意對方的态度,和同事解釋完就向對方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您沒事吧?”

“有事,我剛坐那一下,好像扭到腰了,你打算怎麽解決。”

...

扭到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動作明明利索的不行,徐林軒無語,沒想到在邬氏也能遇上這樣碰瓷的。

因為幾人身處在公司大堂,又正是午飯時間,很快周圍就圍了些看熱鬧的員工。池毅雅這時也走到他們身邊,對那男人客氣道:“您好,我們部門的同事撞到您了嗎?要不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那人笑了一下,看着池毅雅,我可是來總部開會的,耽誤了下午的會議你們負的起這個責嗎?

池毅雅被他說的一愣,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今天下午在總部開會的是邬氏旗下各個度假村的負責人,能在這個點趕到的,多半是附近幾個城市的度假村項目,徐林軒試着問道:“您是哪個度假村的?”

“濕地公園”那人牛氣哄哄的說道。

H市的濕地公園度假村,是邬氏近幾年斥巨資重點建設的項目,這一年為邬氏帶來的收益也十分可觀,怪不得氣焰這樣嚣張,周圍的員工心裏默默的想着。

“濕地公園的負責人不是吳總嗎?”那個度假村上次陳齊他們來的時候一起去過一次,項目總負責人吳國全程陪同和講解,所以徐林軒還有幾分印象。

這次換做那人愣了愣,他只是度假村項目中負責娛樂項目的經理,因為是吳國侄子,甚至沒走正式程序就直接上崗,此時聽徐林軒這樣問心裏霎時沒了底。

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面前的人卻不知道為何開始走神,徐林軒也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掏出電話找到吳國的號碼撥過去。

號碼也是上次去時存的,去之前邬玄羽給了他吳國的號碼,讓他有什麽問題直接找吳國解決。

電話撥通沒幾秒,就聽嘈雜的大堂另一頭隐約有鈴聲傳來,看熱鬧的人自動挪開了一條道,紛紛朝那頭看去,徐林軒順着他們的目光,很快發現了正在等電梯的吳國,揚聲道:“吳總”

吳國聞聲回頭,也看到了這頭的徐林軒,他剛剛路過時就看到這邊圍着人,可因為向來不是愛湊熱鬧的性格,也就沒有關注,此時見是徐林軒,立刻移步迎了上來。

“徐先生,您也在這兒啊。”

徐林軒也懶得和他寒暄,指了指對面的男人,“吳總,這是你帶來的人嗎?我剛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這位先生好像傷到腰了,你看,下午的會議他不參加行嗎?我帶他去個醫院。”

自己侄子是什麽性子,吳國最清楚了,就是一從小被自己大哥慣壞了的富二代,此時一看便猜到情況,一邊冒着汗一邊把人往身後一拎就開始點頭哈腰,“對不起,對不起啊徐先生,這孩子不懂事,給您惹麻煩了嗎?”

徐林軒看了眼吳國身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男人,笑了一下,“惹麻煩倒沒有,的确是我撞到了他,就是想替他跟你請個假。”

“小念,你需要去醫院?”

吳念就算再傻,此時也看明白了幾分狀況,“不...不用了,剛剛摔完有些疼,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那吳總,我就和我的同事去吃飯了?”

“小念,你耽誤了徐先生吃飯,還不趕緊道歉。”

吳念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在自家叔叔的瞪視下低頭,“不好意思啊徐先生。”

事情解決了就好,周圍的人很快散去,徐林軒也不想再待在這裏被圍觀,對部門同事道:“我們走吧。”

幾人往前走去,吳國帶着吳念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走在最後的池毅雅若有所思的回頭,正好聽到吳念問道:“叔叔,那不就是個小職員嗎?你為什麽要對他那麽客氣?”

吳國在他頭上戳了戳,“你啊,在這裏把你那些壞習慣都收一收,邬氏是什麽地方?啊?你也敢亂來,剛剛那個人,你要是真得罪了,別說是你,連我的飯碗都保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了湄公河行動,看完就十一點多啦,不過電影還是蠻好看的,算是國産電影良心之作吧,加上又是真實事件改編,推薦你們去看,11年我正好大一,對那件事還是有點印象的,今年正好五周年,希望逝者安息

☆、轉正

“徐哥,那個吳總怎麽感覺很怕你?”一行人走出公司,潘慧慧有些奇怪的問道。

“其實我和他也不太熟”徐林軒想了想,補充道:“他和我愛人有些交情。”

“這樣啊。”

既然都說不熟了,同事們也沒再追問,說說笑笑的往飯店去。

下午,徐林軒在部門會議上進行了述職,下半年總體還算是招聘部比較閑的時期,他經手的事也不算太多,簡單總結後,談了談對之後工作的計劃和展望,就這樣結束了述職。

回到座位,很快在OA上發起了申請,池毅雅那邊徐林軒倒是不太擔心,現在問題是如何繞開趙思銘。

思索了一會兒,徐林軒給池毅雅發去條信息,“Ida,我剛發了轉正申請,你批示完後能不能給告訴我一聲。”

徐林軒工作認真,做事負責,池毅雅原本就打算讓他通過,經過早上那件事,心中更加确定了徐林軒背後的人在公司的位置絕不會太低,此時收到他的信息池毅雅很快就在OA上寫完評價,回複過去,“已經好了。”

徐林軒見池毅雅那邊批好了,不敢耽擱,趁着坐在邊上的潘慧慧正好不在位置上的時間,趕緊撥通李鑫的電話,李鑫此時正和邬玄羽一起給邬氏旗下衆多度假村負責人開會,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徐林軒,看了眼正在發言的邬玄羽,拿着電話走出會議室。

“李哥,你在開會嗎?能不能進OA給我通過一下轉正申請?”

“試用期滿轉正嗎?”

“恩,你能現在就給我批嗎?有點急...”

李鑫畢竟在職場混了這麽多年,一聽他的話便明白了幾分,“怎麽?人資部的副總不想讓你轉正?”

“恩...”

“邬先生知道嗎?”很快回到辦公室,李鑫登錄OA,好在趙思銘還沒來得及看到徐林軒的申請,他打了幾句鼓勵的套話上去,三兩下就批示完成。

“他這段時間太忙了,這點小事還是不告訴他了。”OA系統同步性很高,李鑫那邊一通過,徐林軒的電腦上立刻跳出了通知,他于是道:“李哥,那你去開會吧,不打擾你了。”

怎麽說也是邬玄羽放在心尖上寵着的人,李鑫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那需不需要我跟他提點幾句?”

“不用啦,要是有事我再找你吧。”

“那行吧,有什麽事你如果覺得邬先生出面不方便,随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啦李哥。”

轉正的事解決了,徐林軒也算是放下了一塊懸着的大石,就是不知道趙思銘知道後會不會繼續找他麻煩,好在年底這段時間趙思銘要忙的事情也不少。

除夕頭一天,公司按照慣例在旗下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辦年會,年會要求每位員工正裝出席,所以早上的工作時間結束後,整個公司便提前進入了春假模式,給大家充分的時間,為年會做準備。

徐林軒回到家,把自己的車停進車庫裏,也沒進家門,直接下車鑽進邬玄羽的車裏,“出發~”

兩人下午打算先一起去采購年貨,再給徐林軒挑買件西服,徐林軒以前除了警服就是休閑服,後來到邬氏上班,也不需要每天穿的很正式,所以櫃子裏連件正裝也沒有。

車子重新駛上道路,徐林軒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問身旁的男人道:“對了,今年你還和晨如姐他們一起過年嗎?”

“不了,今年就我們倆,他們今年去和親家一起過年。”

“親家?”徐林軒滿頭霧水,“晨如姐孩子都那麽大了嗎?”

邬玄羽這才想起關于蘇晨如一家的事,一直也沒和徐林軒說過,他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徐林軒的腦袋,問道:“你還記得當年和蘇晨如一起的蘇皊和那只白兔嗎?”

“記得啊,不是晨如姐的妹妹嗎?”

“其實不是,蘇皊是小如的女兒,你見到她那年她剛能化作人形,而那只白兔大名叫蘇白,是小如的小兒子。”

“兒...兒子?你是說..他們一家其實都是兔子?兔妖?”徐林軒瞪着眼,慢慢消化了邬玄羽話中的意思,怪不得他當時就覺得那只兔子特別機靈,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原來他是真的能聽懂......

“恩,今年他們一起去蘇白的男朋友家過年。”

徐林軒點頭,“這樣啊,那一定很熱鬧吧。”

兩人聊着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車子駛入大型賣場的地下停車場,邬玄羽繞到副駕駛座替徐林軒拉開車門,卻見徐林軒忽然停住了動作,“等等啊,你說男朋友?可...可是...當年那只兔子,不是...也是公的嗎?”

邬玄羽也不急着走,站在車外看着副駕駛上的徐林軒,調笑道,“對啊,你不也是公的嗎?”

“你才是公的!”徐林軒跨出車門,忍不住在邬玄羽岑亮的皮鞋上猜了一腳,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邬玄羽關好車門鎖了車,很快追上他,“我本來就是公的,或者應該說...雄的?”

徐林軒被他堵的一時無語,過了半響才有些疑惑道:“你們這些妖是不是都愛找同性?”

就他目前知道的幾個妖,邬玄羽、陸淺、楊細,蘇白全是Gay,這幾率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邬玄羽拉過他的手,耐心解釋道:“那也不是,不然妖是怎麽繁殖下來的,你看小如和他老公不就是異性戀嗎?只是也許妖類更遵從自己的內心,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不會像人類這樣因為許多所謂倫理或是家庭因素選擇隐藏自己的性向。”

“那小白的男朋友也是兔子嗎?”

“不是”說的這個,邬玄羽也覺得緣分這東西,實在有些奇妙,“他的男朋友是龍族,和我父親一樣是隸屬于天界的妖,只不過龍族喜水,所以常年居住在南海的一個小島上。”

“!!!!!!”徐林軒停了腳步,一臉驚奇的看着邬玄羽。

“怎麽了?”

“!!所以這個世上真的有龍?”

“當然,說起來蘇白他家那位也是名人,你應該知道,就是今年的新晉影帝龍玖,我們前段時間還看過他演的電影,記得嗎?”

“龍玖?”徐林軒倒吸一口氣,“你是說龍玖其實是龍族?還是小白的男朋友?”

“對,他真名叫敖鸱,是現任龍族族長的小兒子。”

......

兩人此時已經上了電梯,跻身在人山人海的超市中,不适合再繼續這個話題,徐林軒只得晃了晃腦袋道,“不行,今天接收的信息有點多,我覺得我得消化一下......”

往年邬玄羽過年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是讓人買好直接送到家中,只是徐林軒覺得一起采購年貨也是過年的一部分,所以才決定今年自己來。

但顯然他們低估了國內人口的密集程度和各種大爺大媽的戰鬥力,逛了一個多小時,在超市的各個角落擠進擠出,東西倒是拿了不少,可看了一眼收銀臺排了幾十米的長隊,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放棄...

走出超市,徐林軒難免有些沮喪,感覺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結果做的全是無用功,邬玄羽倒是無所謂,攬過他的肩安慰道:“我們已經把想買的東西都拿過了,也逛過了,就完成了你說的一起采購年貨的體驗,不是很好嗎?”

“可最後我們什麽都沒買成啊。”

坐進車裏,邬玄羽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沒關系,你就當做已經買了,我明天讓人一起送過來。”

“好吧”也只能這麽安慰自己了,徐林軒嘆了口氣。

購物城離超市不遠,沒幾分鐘便到了,路上徐林軒還在擔心這裏會不會也人滿為患,踏進男裝樓層總算松了口氣。

也許因為這裏賣的多為高檔男裝,價格偏高,所以人流并不大,徐林軒對衣服的要求向來不高,這些畫滿洋文的品牌他是一個也不認識,只能跟着邬玄羽往裏走。

兩人穿過大半個商場,一直走到一家還在裝修中的店門口,店裏零零散散的挂了幾件衣服,門口卻還未懸挂招牌。

店員見到邬玄羽,立刻迎了上來,“邬先生,您要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試嗎?”

“恩”

邬玄羽說完帶着徐林軒一起進到店鋪裏頭的套間,徐林軒這才發現這裏挂的全是西服,各種款式,各種顏色,應有盡有,和其他商店不同的是,這些衣服上都未懸挂商标。

“玄羽,這是?”

邬玄羽走到架子前,挑了幾件出來遞到他手上,這才解釋道:“邬氏明年打算進軍服裝市場,發布會定在三月,所以近期一直在做籌備工作,我讓人拿了些樣衣過來,你去試試這幾件。”

邬氏旗下産業已經涉及甚廣,沒想到邬玄羽還在進行擴充,徐林軒抱着手上的衣服笑道:“邬先生,買個衣服都要在自家的店裏,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邬氏既然要進軍服裝市場,第一批的衣服的質量便至關重要,我們給品牌的定位是高端手工定制,從設計到剪裁到成衣的調整,每一個的環節聘請的都是目前國內最頂尖的人才,就拿你現在手上的衣服來說,兩個月以後的發布會上,至少會是六位數的價格。”

“六位數?”徐林軒心中的小算盤咔咔作響,姿勢瞬間從随意的抱着衣服變作小心的拿好,他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面前的邬玄羽,搖頭感嘆道:“你們這些資本家簡直就是吸血鬼,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今天早點更,結果被未來婆婆拉去逛超市九點多才回來,_(:з」∠)_ 還好明天回家了 終于要過上有網的日子

☆、年會(上)

最終邬玄羽給徐林軒挑了件藏青色的西服,出挑的剪裁手法和設計感完美的承托出了徐林軒恰到好處的身材,既讓他看起來較平時多了幾分成熟嚴謹,又不會顯得過于老成。

兩人直接開車到年會酒店,停好車邬玄羽按着欲下車的徐林軒問道:“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進去?”

“才不要”徐林軒說完低頭在已經顯出有些不高興的男人唇角吻了吻,“和你一起就是被圍觀而不是參加年會了,況且不是說好了我到邬氏上班,但是不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好吧,那你先上去吧,不許和別的男人女人走的太近。”

徐林軒好笑的應道:“知道了,我哪有邬先生受歡迎,你才是要注意一點。”

邬玄羽雖然早就答應徐林軒在公司不曝光兩人的關系,他也知道曝光了兩人的關系對身處高位的自己沒什麽影響,徐林軒在公司就難免會收到些異樣的眼光。

但...自從出了李文序的那件事,邬玄羽心中多少有些介懷,徐林軒生的本就好看,就算平時随意穿着也能引的人側目,如今稍作打扮更是帥氣的一塌糊塗。徐林軒進公司以後,各個部門間就一直流傳着公司人資部進了位帥哥的消息,連他都曾在路過秘書室時聽聞過。

總有一種把心愛的人打扮好放進狼窩的感覺......最郁卒的是明明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卻連宣誓主權都不行。邬玄羽坐在駕駛座上,等徐林軒走的已經看不見影子了才緩慢的下了車,調整好心情往會場走去。

年會是以聚餐的形式進行,設置了幾個環節,第一環節是在席間進行,由公關部的同事擔任主持,介紹邬氏在這一年的主要發展和成果,以及宣布評選出優秀員工和最佳管理。

第二環節主要是為優秀員工頒獎和領導致辭。

第三環節是在大家用餐基本結束後,每個部門分別上臺表現準備好的節目,期間穿插一些小游戲和抽獎。

每位員工在入場時都會領到一張獎券,在抽獎環節會分別抽出一二三和特等獎,邬氏在這方面向來十分慷慨,傳聞今年的特等獎獎品是一套邬氏開發的單身公寓,雖不在十分市中心的位置,市值卻也近百萬。

徐林軒領了獎券,找到自己部門的位置坐下,相熟的同事都已經到的差不多,除了他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參加年會,顯然熟門熟路,見他來了便驚嘆道:“徐哥今天好帥啊,領獎券了嗎?幾號?”

“拿了,298”

“號碼不錯,我感覺你能中。”一句話引來辦公室裏的同事紛紛附和。

徐林軒側過身笑道:“你們這感覺準嗎?讓我中個大的請你們吃飯。”

“準啊”辦公室裏唯三的男同胞王斌也湊頭過來,說道:“去年我們說小明能中,結果真中了二等獎。”

被稱作小明的陳子明一臉嘚瑟的跟着點頭,“對啊,我去年中了臺筆記本電腦,正好想買來着。”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飯點,公關部的美女同事走上臺的同時,服務員也盡責的開始上菜。

邬氏作為一家已經進入穩定發展期的上市公司,每年的淨利潤自然都十分可觀,邬玄羽作為一個有前瞻性并且手腕獨到的老板,一直走在政策的前段,從開發房地産到在各城市設立娛樂度假項目,再到進軍互聯網行業,完全是其他公司的風向标,可以說只要邬氏做什麽,這個産業必然是即将升起的熱門産業。

也許見徐林軒聽的認真,潘慧慧道:“徐哥你還是多吃菜吧,我們這公司每年的盈利都是天文數字,至少幾十年內都倒不了,對我們這些小民來說,知道這點就夠了。”

到了領導致辭環節,大家吃的也差不多,因為李鑫今年剛調任到總部,自然是要和大家認識的,率先上臺致辭,臺下免不了響起些讨論聲。

其實邬氏的老員工對李鑫都不陌生,從邬氏創立起李鑫一直是邬玄羽的左膀右臂,從助理到分公司總經理再到副總裁,李鑫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紮實,在公司的人緣也很好,不少老員工在私下裏早就把他當做除邬玄羽之外的另一老板。

待李鑫講完,邬玄羽跟着走上臺,他一上臺,臺下的掌聲和讨論聲便成倍的響起,許多人都只有在每年年會時才有機會目睹這位大老板的真容。

邬玄羽的臉上仍舊沒什麽表情,渾身上下卻充滿着上位者的威嚴和魄力,徐林軒坐在位置上,看着臺上每日裏朝夕相處的愛人,心裏充滿着自豪和滿足感,以前他雖知道邬玄羽在事業上的成功,接觸的卻多是他在私下的一面,進入邬氏後,他才更加立體、完整的了解這個枕邊人到底有多強大。

“诶,你說,邬先生每天這麽冷着一張臉,也沒什麽表情,到底有沒有老婆?前段時間不是傳聞說他老婆孩子都有了嗎?”

“肯定有了吧,邬先生這麽有錢,要多少女人沒有啊,況且他也四十多了,怎麽看都不像單身。”

“那也藏的太好了吧,完全沒聽到風聲,不過邬先生四十多看起來也跟三十出頭一樣,诶,有錢又有顏,我是他老婆我肯定也很沒有安全感。”

徐林軒聽見坐在身旁的女同事們低聲讨論,有些無奈,安全感嗎?曾經他也的确很沒有安全感,總有一種摸不透這個男人的感覺,不知道邬玄羽什麽時候便會忽然離開了,可到現在,他再也不會擔心這些,這個看似高高在上的男人幾乎是在用整個生命來愛他,他還有什麽好疑慮的。

正想着,身旁的人忽然又壓低聲音說道:“我好好奇啊,總一臉冰冷禁欲系的邬先生,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麽面無表情,還是說是和平時完全相反,是悶騷型?”

徐林軒剛喝了一口果汁,聞言差點噴出來,腦中自動浮現出邬玄羽在床上的畫面,跟冰冷完全扯不上關系,挑逗起人來簡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越想徐林軒的臉越紅,忍不住拿手拍了拍,正好這時臺上的邬玄羽朝這邊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很明顯看到說話間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原本冰冷的眼神也有了暖意。

臺下一直盯着他的女員工們自然也注意到了,抽氣聲和驚呼此起彼伏的響起,有人好奇的随着邬玄羽的目光朝這個方向看過來,徐林軒趕緊低頭,左手放在左胸的位置上,裏頭果然傳來高頻率的跳動感,原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粉色,又漸漸爬回臉頰。

邬玄羽的發言并不長,只簡單的對公司所有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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