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
這一年的表現作出了肯定,提了幾點明年公司将給員工添加的福利,微微點頭示意後便下了臺。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徐林軒的異樣,有些擔心的問道:“徐哥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徐林軒咳了聲,連連擺手,“可能空調打的有些高了。”
因為在坐許多女員工都穿了個裙裝,空調溫度自然不低,同事便道:“那你把外套先脫了吧,別中暑了。”
“好”徐林軒也是真的有幾分熱了,索性起身把西服脫去挂在椅背上,這才重新坐回位置。
西服裏頭穿着的長袖襯衫也是邬玄羽今天特意為他挑選的,純白色的襯衫只在袖口和紐扣的位置點綴了些青花瓷的圖案,有些中國風的設計讓徐林軒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更為儒雅溫潤了些。
剛剛讨論邬玄羽的兩位女同事,這時也把目光移到他身上,總結道:“比起邬先生,我還是比較喜歡徐哥這款暖男,徐哥也完全看不出來已經三十多歲了呢,果然長得帥的人都不顯年紀。”
徐林軒不知該如何接話,索性不開口,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着表演環節的開始,公司的幾個主要領導也開始起身敬酒,光邬氏總部就有上千人,加上各個其他其他城市分公司和各個産業的代表、一些相關部門領導,合作公司負責人,上上下下足一百多桌。
座位是按部門在公司的地位排好的,包廂裏自然都是些中高層和政府機構的領導,大廳前排多是分公司和子公司的領導,普通員工的位置就要靠後一些,敬酒時李鑫帶着幾個領導包括人資部副總監趙思銘從最後桌往前敬,而邬玄羽則帶着公關部和財務部的負責人從前桌開始敬。
人資部因為也屬于公司比較重要的部門之一,被安排在相對中間的位置,只能等在座位上安心的看節目。
抽獎穿插在節目中,幾乎是半小時一次,從三等獎開始抽,三等獎數量較多,幾乎每個部門都有人中獎,獎品是新款手機一臺。
一直到二等獎的二十人報完,徐林軒都沒聽見自己的號碼,他也沒有真的多期盼中獎,只是時不時的往一桌桌敬酒的邬玄羽那頭看去。
邬玄羽喝的是白酒,雖然杯子小,可也耐不住他這樣一桌一杯的喝,徐林軒一直知道邬玄羽酒量十分不錯,以前也常應酬完帶着一身酒氣的去找他,邬玄羽喝多既不會上臉也不會意識不清發的酒瘋,卻也會覺得頭暈和難受,他忍不住拿出手機在桌下給邬玄羽發微信過去。
“你少喝點!”
沒多久就見不遠處邬玄羽趁着從一桌往下一桌走的間隙掏出手機,飛快的回道:“知道了領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國慶過完了,明天要上班 還是連着七天,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不過上班後更新就會正常一點啦 這邊快完結了預計正文一個禮拜左右完結,大家麽麽噠
☆、年會(下)
邬玄羽在敬酒過程中總是看手機也不合适,徐林軒想了想就沒再回過去,專心看臺上的節目。
終于到了抽一等獎的時候,一等獎共三名,今年的獎品由邬氏旗下的珠寶廠商贊助,是一克拉的純淨裸鑽。
獎品一公布全場嘩然,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抽獎箱那裏,為大家抽取一等獎的是邬氏珠寶産業的總負責人,一個長相敦實的中年男人,只見他對臺下衆人友善的笑了笑,也沒多話,直接從箱子中摸出三張卡片,就着主持人遞到嘴邊的話筒就開始念起來。
“562,803,298”
他每念出一個數字便會引起場上一片轟動,大家就知道是那桌的同事中了獎,到最後一個號碼念出,徐林軒還未反應過來,倒是先聽到了身邊的驚呼聲,“天,徐哥你中了”“我們就說你能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林軒拿出自己的獎券,反複對了幾遍,終于确認真是中了獎了,他還處在怔忡當中,上頭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催促獲獎的人趕緊上臺。
在全場的注視下,徐林軒站起身,一步一步往臺上走,與正在敬酒的邬玄羽擦身而過,感覺手被人不親不重的捏了一下,擡眼,男人正端着酒杯含笑看着他,他腳步一頓,怕周圍的同事看出什麽來,趕緊錯身走開。
這個珠寶産業的負責人顯然是個實幹派,将手上的獎品挨個發到他們手上,說了聲恭喜就下臺去了,還好主持人有經驗,立刻開始挨個問獎品打算做什麽。
前面兩位都是女士,自然是回答做珠寶首飾之類,到了徐林軒這裏,主持人先讓他做自我介紹,徐林軒便道:“大家好,我是今年新入職的招聘助理,徐林軒。”
原本公司裏其他部門的人對徐林軒的印象都只停留在‘聽說’範疇,這下好了,他這麽一上臺大家總算将傳說和真人對上了號,有膽大的,喝多了的同事,已經在下頭起哄,“帥哥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的話來我們企劃部轉轉,我們保證給你介紹個好的。”
“來我們公關部也可以,我們美女多。”
“設計部美女也很多哦,可以考慮來看看。”
徐林軒無語,都不敢擡頭去看邬玄羽的表情,只能期待主持人趕緊問完放他下臺。
也許是主持人聽到了他的心聲,很快示意臺下的人稍微安靜一些,舉着話筒問道:“那徐先生打算把這個獎品用來做什麽呢?”
徐林軒剛剛在她們回答的時候,早就想好了答案,淡定道:“做成飾品送給愛人吧。”
“徐先生這麽年輕已經結婚了?”
徐林軒笑了一聲,“我年輕嘛?我過完年就三十四歲了,早就過成家的年紀了吧。”
最後徐林軒是在一片驚嘆聲中下的臺。
回到桌位上,免不了又被同事們一陣起哄調侃,還道:“徐哥大獎都拿了,還喝飲料不合适吧,喝點酒慶祝一下?”
徐林軒酒量本就不差,既然大家這麽說了也就不推辭,叫服務員來換了酒杯,這桌上女同事居多,只開了瓶紅酒,他索性就着開了的紅酒瓶給自己到了一小杯。
此時正好李鑫敬酒到他們前桌,邬玄羽一行離這頭還有幾桌的距離,大家滿以為李鑫會負責敬人資部的幾桌,卻沒想李鑫腳步一拐,直接繞到了另一頭的企劃部。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領導雖然不明就裏,可李鑫往那邊去了,他們也只好跟上。
又過了十幾分鐘,邬玄羽才帶人拿着杯子走了過來,此時除他們這個部門外,後面的桌都已經敬完,整個年會也已經接近尾聲。正好徐林軒的座位臨着過道,邬玄羽便順理成章的站到他身旁,“招聘部負責為公司選入新鮮的血液,對公司來說至關重要,這一年的工作大家辛苦了,明年也請繼續努力。”
在座也都紛紛站了起來,嘴裏說着客套話,邬玄羽和大家一一碰杯,到徐林軒這裏,看着他杯裏的紅酒微一挑眉,也沒多說什麽,仰頭将酒喝淨。
敬完人資部的幾桌人,邬玄羽正要往回走,一個合作方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來,邬兄,我們喝幾杯,我是打心眼裏崇拜你這樣的企業家,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這人顯然是喝的多了,手裏是用來裝紅酒的高腳杯,卻是滿滿兩大杯白酒,直接把一杯遞到邬玄羽面前,邬玄羽示意其他領導們先回座位上,接過他手上的被子卻是往旁邊放了放,自己從一直跟在身後的賀學林手上接過備用的空杯,又拿了旁邊桌上的茶水倒進去,舉杯沖來人淡然道:“許總,不好意思,剛我家夫人交代了不讓多喝,這一杯我還是以茶代酒敬你吧。”
身邊的員工聞言面面相窺,瞪大了眼卻又都不敢出聲,所以邬總真的結婚了了?
只有知道內情的賀學林憋的一臉內傷,轉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徐林軒,徐林軒有些不好意思的沖他笑了一下,心裏卻忍不住吐槽着,你才是夫人,你全家都是夫人,虧他剛剛在臺上時還特意說的是愛人,怎麽到邬玄羽這裏就不能說個愛人糊過去呢。
年會散場後,邬玄羽還被些人圍在桌前敬酒,徐林軒躊躇着,不知道是先回去還是該如何。
手機響了下,正是那頭被圍在人群中的邬玄羽發來的:“你去車裏等我”
大概邬玄羽早就料到會這樣,下午就提前給了他備用的車鑰匙,徐林軒甩着鑰匙往車庫去,這時邬玄羽又發了條消息過來,是一個號碼,後頭跟着一句話,“你打這個電話,讓白之勤過來接李鑫,他喝的有點多。”
徐林軒這才知道白之勤追來了H市,想起邬玄羽說過的李鑫近些年的身體狀況,此時又喝多了,他不敢耽誤,趕緊按着邬玄羽發來的號碼撥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那頭帶着疑惑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徐林軒楞了一下,試探道:“我是徐林軒...你還記得我嗎?十幾年前我們在醫院見過一次。”
“我記得,你是邬先生的愛人,有什麽事嗎?”
對方對他還有印象,就不必解釋那麽多,徐林軒松了口氣,“是這樣,李哥好像喝多了,邬先生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你方不方便過來接他一下?”
邬氏倒是不缺司機,完全可以找人送李鑫回去,只是李鑫近些年胃不好,晚上又喝多了白酒,雖然吐過一次後看起來沒什麽異樣,可邬玄羽還是不太放心,讓白之勤來接總歸比将他交給公司的司機要好些。
白之勤雖知道年會李鑫難免是要喝酒,也已經煮好了醒酒湯,可聽說李鑫喝多了,還是霎時緊張起來,“你們在哪個酒店,我現在就過去。”
徐林軒報了地址,挂完電話後就坐進車裏等着邬玄羽下來,哪知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多小時,他都快睡着了邬玄羽才開門坐上車來。
“對不起,有事耽擱了一下,等很久了?”
“你說呢?”徐林軒直起身子往裏頭做了些,沒好氣的答道。
兩人都喝了酒,自然都不能開車,和邬玄羽一起坐上車的司機,此時才注意到車上有別人,有些驚訝的看過來,邬玄羽索性對他簡單介紹道:“我夫人,剛剛在年會上你應該見過的,徐林軒。”
忽然介紹他,徐林軒帶着幾分困意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只本能的揮了揮手,“嗨,你好。”
年紀已經不輕的司機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從驚訝變成了驚恐,這這這...這不是剛剛上臺領獎的小帥哥嗎?他剛剛說的愛人就是邬先生?這也...太勁爆了吧?
不過好在,司機大哥的職業素養還是很不錯,幾秒後便緩過神來轉頭認真的發動車子往邬玄羽的別墅駛去。
倒是徐林軒,再次聽到邬玄羽說‘夫人’二字,和司機打完招呼低頭在邬玄羽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誰是你夫人!好好說話。”
“難道你不是嗎?”邬玄羽笑出了聲,湊近他,說話時噴出的氣息呼在他臉頰,帶着幾縷混着果味的酒香,“剛剛我發言的時候,你在想什麽?臉那麽紅。”
......
當時兩人中間隔着至少半個宴會廳,就這樣邬玄羽也能看見他臉紅了?
徐林軒有些無語,卻又想起同事們讨論的話,此時也不臉紅了,看了前頭認真開車的司機師傅一眼,有些壞心的湊頭到邬玄羽耳畔,小聲道:“女同事們都在讨論,讨論邬先生在床上是不是也這樣一臉禁欲系,還是說是悶騷型,表面很冷漠到了床上就各種熱情。”
邬玄羽楞了一下,沒想到現在的女同事都聊得這樣火爆,他也知道此時徐林軒是故意說出來調侃自己的,便學着徐林軒的樣子湊到他耳邊,“那邬夫人有沒有告訴他們答案?”
徐林軒從鼻腔了發出‘哼’的一聲,表示對這個稱呼的不滿,随即反駁道:“我哪知道答案,邬先生你說,你是屬于禁欲型呢,還是悶騷型呢?”
邬玄羽只是看着他許久沒有開口,那眼神火熱的他都要移開目光了,邬玄羽才有所動作,卻不是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抓住他的右手直接按到自己下身,帶着幾分暗啞的聲音輕身道“邬夫人,你要是再說下去,恐怕我現在就要忍不住讓你感受一下了。”
手下,邬玄羽的某部分正精神的擡着頭,隔着兩層布料徐林軒都仿佛能感受到它此刻灼人的熱度,他的臉就跟扔進沸水裏的螃蟹一樣,蹭的就通紅了,“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下文來,憋了半響才狠狠罵了句“禽丨獸!”
哪知邬玄羽非但沒有絕對不好意思,反倒一臉坦然的點頭,“對啊,只對你禽丨獸,難道不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耶耶耶 我上班碼完了字 晚上可以出去浪了,給你們預告下章副CP要HE了
☆、拒絕和妥協
白之勤趕到酒店的時候,人已經散的差不多,身為助理的賀學林今天喝的不多,被留下來負責收尾的事,給一些喝多了的合作方安排離開的車輛。
白之勤之前沒見過這個替代李鑫成為邬玄羽特助的男人,只猜他是邬氏的人,上前問道:“您好,請問您知道李鑫在哪裏嗎?”
賀學林對白之勤卻是有印象的,畢竟賀學林一直也有關注邬氏贊助的各種活動,知道他是不久前剛獲得大獎的華裔設計師,對他的問題有幾分意外,又不确定他和李鑫之前是否真的認識,想了想便道:“李總在休息室,我帶白先生過去吧。”
李鑫坐在休息室內,一手撐着發暈的腦袋,一手按壓着剛吐完後一直抽痛的胃部,門上傳來兩聲悶響,他猜是賀學林送完外頭的人回來了,揚聲道:“進來”
“李總,這位白先生好像找您。”
李鑫這才擡頭去看,門口的白之勤拎着家裏的保溫瓶,正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他下意識的收了還按在胃上的手,站起身,“小勤你怎麽來了?”
“邬先生說你喝多了,我來接你回家。”白之勤繞開賀學林走進休息室,顯然已經看到進門時李鑫的動作,伸手隔着衣服放到他的胃部輕輕撫摸,“胃很難受嗎?我煮了湯,你喝點我們再回去。”
李鑫有些尴尬,擡頭對還楞在門口的賀學林道:“賀助,我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忙完就先回去吧。”
“啊,嗯,好...好的...”賀學林回過神,很快帶上門離開。
雖然說身處這個信息發達時代,也曾在各種報紙、新聞上看到過這種事,并不覺得排斥或是反感,可以前他身邊是真的沒有一對同性戀人,自從上次陸淺和楊細在他面前大方承認關系,還順道替邬玄羽出了櫃之後,賀學林整個人生仿佛都向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先是頂頭上司淡定的帶他回家給自己的同性丨愛人做飯吃,甚至把人弄進公司裏,連參加個年會都要釋放粉紅泡泡,現在更誇張,他竟然發現自己一直敬重的李鑫,似乎也是個同...
賀學林嘤嘤嘤的拿出電話給自己交往中的女朋友打過去,“親愛的,這個世界好可怕啊!”
而此時的休息室內,李鑫看着保溫瓶裏白之勤準備的醒酒湯心中百威陳雜,白之勤做的是八珍醒酒湯,裏頭放了橘子瓣、葛仙米、青梅等八種材料,看的出廢了許多心思。
李鑫拿着勺子半響都沒有下口,白之勤有些擔心的問道:“不想喝嗎?實在不愛喝別勉強,我們出去吃點別的。”
李鑫搖頭,輕輕笑了一下,“七年多前,我剛升任B市分公司總經理,幾乎每晚都有應酬,喝多了就吐,吐完繼續喝,邬先生将那麽大的一個分公司交給我,高層的質疑、合作方的不信任,我不想令他失望。那時你剛從學校畢業進入職場,正是想努力表現自己的時候,每晚我應酬完回家,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家裏趕圖,有時實在胃疼的受不了了,就在客廳坐一會兒,再給你準備夜宵,那段時候其實我們每日能說話的時間并不多,我知道你也很累,所以哪怕夜半身體不适獨自去醫院都不會叫醒身旁熟睡的你。”
他緩了緩,沒去看白之勤,只低頭似乎是在回憶,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後來,經過兩年的時間,你在事業上小有成就,我在分公司的地位也已經穩定,我想,我們終于有時間好好相處了,我托人查了你的工作安排,偷偷做好旅行計劃,買了機票,想給你一個驚喜。就在我忙了幾個禮拜,處理完所有手上的事務時,你卻忽然說要出國深造,并且已經簽好了五年的合約,小勤,五年也許對你來說不算什麽,畢竟你那時是那樣年輕,但我不一樣,這五年中我跨過了四十的門檻,甚至可以說已經處在生命的倒計時裏,我曾經自私的想讓你留下,現在卻也無比慶幸當年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
“李鑫,別說了.....對不起對不對對不起...別說了,都是的錯......”不知何時起已經淚流滿面的白之勤撲進李鑫懷裏,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李鑫抽了一旁的紙巾,溫柔的給他把臉上的淚水抹去,“小勤,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愧疚或是難過,我只是覺得很矛盾,當年我曾經許多次忍不住想,你要是能成熟一點就好了,我并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只是希望你在一心拼搏事業的時候能記得我是你的伴侶,我也會孤單,會累,會生病。你這次回來,确實改變了許多,甚至是我當年不敢去奢求的樣子,可...我卻不适應,我總在想,我們家小勤不該是這樣的,你從法國回來,帶着滿身的成就和榮譽,多少人在背後羨慕着,嫉妒着,你完全可以鋒芒畢露,大展宏圖,而不是每天窩在家裏,研究怎麽樣給我按摩,怎麽樣煲湯、做菜、做家務。”
“所以,過去的就讓他們過去吧,以後你可以将我當做長輩,你要創業或是找工作我都支持你,你願意住在家裏就住,哪天想搬走也只要告訴我一聲,如果外頭有合适的人...你也...你也可以帶回來,我給你參謀。”
白之勤自李鑫懷中擡起頭,張了幾次嘴都沒發出聲來,最後他抹了把臉,緩了一會兒才道:“李鑫你醉了,把湯喝了我們回家。”
李鑫知道自己是喝多了,否則他又怎麽會說這些,可他絕沒有醉到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的程度,他看着白之勤,白之勤的眼眶還紅着,卻執拗的轉頭不看他,只把剛剛被放下的勺子遞到他手裏。
嘆了口氣,李鑫接過勺子,默默将瓶裏的湯喝淨。
白之勤是打車來的,正好将李鑫的車開回家,一路無話,進了家門,白之勤才輕聲道:“不早了,你快去洗澡休息吧。”
“小勤?”沖了個澡出來,李鑫整個人清醒了幾分,有些後悔剛剛和白之勤說了那麽多過往的事,此時屋子裏靜悄悄的,并沒有回應他的喊聲。
主卧次卧裏都沒人,客廳的燈亮着,剛剛白之勤坐的沙發卻空着,李鑫急了,這大半夜的,白之勤能去哪?
從剛剛脫下的外套口袋裏摸出電話,正要撥,大門卻在這時傳來響動,白之勤開門進來,見李鑫穿着睡袍站在沙發前,立刻道:“怎麽站在這兒,空調也不開,別感冒了。”
李鑫整個人松懈下來,“你去哪了?”
“出去買點東西,你快回房間。”
李鑫這才注意到白之勤手上拎着個小號的白色袋子,白之勤沒說,他也就沒多問,既然人回來了就好。
在白之勤的再三催促下,李鑫轉身回了房間,而白之勤拿着袋子進了浴室。
喝了酒不能服用安眠藥,李鑫一時很難入眠,直到白之勤從浴室出來,熟門熟路的拿出藥酒坐到床邊,他仍舊毫無睡意。
白之勤也知道他今天無法服用安眠藥,給他把膝蓋按得微微發熱後進廁所洗了手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今晚一起睡好嗎?”
這些天白之勤都是在他睡着了才離開,他每天醒來時,白之勤已經做好了早飯,李鑫看了看白之勤眼下的青色,也不清楚白之勤到底每晚睡了多久,聽白之勤這樣問,只以為是今天喝了酒白之勤不放心他一個人,便點頭:“你上來吧。”
待白之勤上了床,李鑫按了床頭的開關,整個房間霎時陷入黑暗。
起初兩人間還隔着些距離,李鑫努力讓自己睡去,腦子裏卻一直亂哄哄的,毫無睡意,過了一會兒,他感受到身後的男人貼了過來抱住他的腰,接着是細細密密的吻伴随着一聲聲呢喃落在頸側,“李鑫...李鑫...”
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太過熟悉,加上酒精的刺激,只這樣一下,李鑫整個人便熱了起來,下身也有了擡頭的跡象,
李鑫有些煩躁的回身,将白之勤推開一些,沉聲道:“你要是再這樣,就回自己的房間去睡。”
“你也有感覺的不是嗎?”哪知他剛說完,白之勤非但沒有收斂,反倒直接伸手進他的衣褲中,抓住他敏感又脆弱的部分,同時翻身壓倒他身上開始拉扯他的睡袍,“李鑫,別抗拒我好不好?真的...太難受了。”
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難受,自從在酒店休息室聽李鑫說了那些,又說了要分開讓他找別人的話,白之勤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對,太陽穴一直突突直跳,胸口像被幾噸重物壓着似得喘不過氣來,如果不做些什麽,他真的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瘋掉。
因為白之勤壓在李鑫身上,兩人的臉貼的很近,李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進他眼裏,他眼中的痛苦那樣真切,看的李鑫心中一下就柔軟了,抵抗的動作也漸漸緩和下來。
就像許多年前兩人第一次的那一夜,李鑫向來看不得身上這人難受,無論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近段時間對他的冷漠和拒絕,其實也早就超過了李鑫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再也舍不得看他露出這樣帶着示弱和哀求的表情。
就像許多年前兩人第一次的那一夜,李鑫向來看不得身上這人難受,無論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近段時間對他的冷漠和拒絕,其實也早就超過了李鑫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再也舍不得看他露出這樣帶着示弱和哀求的表情。
見李鑫閉了眼沒再推拒,白之勤的動作也更加大膽起來,睡袍很快被褪到一邊,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唇和手。
喝了酒的身體本就要比平時敏感幾分,加上白之勤全心全意的讨好和挑弄,沒幾分鐘,李鑫的下身便已經硬的發疼,白之勤拿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換來李鑫的一聲低吟。
白之勤自己自然也早就忍的難受,稍稍退開身子将衣物除去,這才重新覆身上去,兩人完全赤裸的身體霎時貼合在了一起。
以前兩人在一起時,都早已習慣了裸睡,感受彼此的肌膚和體溫,此刻卻是重聚後第一次離得這樣近,白之勤的心髒在胸膛中激烈的跳動着,這種頻率毫無遮掩的傳達到李鑫那裏,很快兩人心跳的節奏便達到了一致。
“小勤……”白之勤低頭含住李鑫胸前的突起,在口中溫柔的吮吸、舔弄,五年間未與任何人親密的人,哪受的了這樣的刺激,口中開始無意識的輕吟出愛人的名字,下身也本能的向上挺了挺。
白之勤順勢握住他的敏感上下套弄起來,李鑫的呼吸聲立刻加重了幾分,按照兩人以往的經驗,他稍稍曲了腿,方便白之勤之後的擴張動作。
等了許久,白之勤只是偏頭重新吻上他敏感的耳側,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李鑫稍稍回神了些,擡起些身子問道:“是不是家裏沒有……”
“噓,沒事,我買了。”
李鑫這才知道這人剛剛出去是買那些東西,白之勤在這時忽然吻上他的唇,不讓他分心想別的,吻往往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情感,敷衍的、動情的、氣憤地,而白之勤的吻裏,滿滿全是對他的愛。
李鑫覺得自己已經陶醉在白之勤的吻裏,卻感到對方忽然改變了姿勢,下一秒自己的下身便一下沖進一片緊致的火熱裏,快感和些微被擠壓的疼痛同時向他襲來,短暫的幾秒後,李鑫才反應過來白之勤做了什麽。
“白之勤!你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要不然五年前…怎麽…會舍得…離開你……”白之勤此時已經從李鑫的唇上退開,斷斷續續地說完話,立刻咬着牙,一邊抵禦撕裂般的疼痛,一邊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身體,由于姿勢的關系,他是一口氣坐到底的,完全沒給自己留後路,大滴因為疼痛而溢出的汗珠,順着臉頰滴落到李鑫光裸的胸口上。
洗澡的時候,白之勤已經為自己擴張過了,可他那處原本就較常人更難以容納異物,加上擴張之後并不是馬上進入,所以效果微乎其微,血順着兩人交合處一路流到床單上,暈開一片,倒是讓原本幹澀的內壁更容易進出了些。
“小勤,停下!”白之勤痛的有些麻木了,竟就這樣就着流出的血動了起來,李鑫這時是真的慌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偏偏喝過酒的身體被快感支配着,一時半會兒根本軟不下來,只能任由白之勤的那處進進出出套弄着。
白之勤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反倒動的愈發的堅定和快速,每一下都盡量讓李鑫進到自己的最深處,“李鑫…李鑫……”
李鑫聽他明明痛的聲音都變了調,卻還在反複喊着自己的名字,心疼的不行,扶着他的身子半坐了起來,卻又不敢貿然把人推離,怕傷他更深,只好把人緊緊抱住制止他的動作,“小勤,我們不鬧了,我們重新開始,你別這樣,乖,先起來好不好?”
白之勤靠在李鑫懷裏緩了口氣,道:“我這…麽做不是為了逼你答應和我在一起…”
他只是在懲罰自己,至少,身體上的疼痛,會讓他覺得心裏好受一些。
“你沒有逼我,但你也清楚我對你還有感情不是嗎?所以我們重新開始,像你說的,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李鑫柔聲哄道。
“好”
白之勤笑了,他這次回來後的幾個月,李鑫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發自內心的小,他像是忽然就釋懷了,是啊,他們明明都還彼此相愛,他的拒絕不會讓白之勤找別人過幸福的生活,反而只會讓對方更加痛苦和自責,那為什麽不能重新來過呢,如果白之勤的快樂和幸福真的只有他能給,他會毫不猶豫地付出全部。
“那你先出去,我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
“不”白之勤又笑了一下,拉着李鑫的手來到自己因為疼痛已經完全軟下去的分身上,“你摸摸它,我們一起,等你射出來自然就出去了。”
“你怎麽就這麽倔呢”李鑫的鼻子有些發酸,努力克制着才沒在白之勤面前失态,倒不是怕丢人,只是因為知道自己要是落了淚,對方恐怕也會跟着難受起來。
李鑫低頭将自己唇瓣貼上白之勤已經因為忍痛已經咬的發白的嘴唇,溫柔的來回舔舐着,直到白之勤張開嘴,兩人的舌尖纏繞在一起。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反複在白之勤的分身和兩顆肉球上撫慰着,手中的部分漸漸有了反應,他抱着白之勤小心的翻身,将人壓在身下。
白之勤原本就是憑着一股信念強撐着身體,其實早就痛的沒什麽力氣,此時背部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倒是送了口氣。
李鑫閉了眼,将全部心思都集中到身下的那個部位,感受着白之勤溫軟緊致的內壁包裹着自己,現在只能讓自己早點釋放,白之勤才能少受一點罪。
好在白之勤對李鑫的吸引力向來不俗,光是想到身下這人是他,李鑫的前端便興奮的溢出些許粘液來,稍稍潤滑了內部。
李鑫将白之勤的雙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開始小幅度的抽送,不時變換着角度,尋找他的體內的敏感點,同時配合着手上的撫弄他着分身的頻率,附身在白之勤耳側,不再壓抑喉間的喘息聲,他知道白之勤愛聽。
果然,手裏的部分立刻漲大了幾分。
“啊…李鑫……”李鑫下身劃過他體內的某處時,原本單純的疼痛裏忽然夾雜了幾分快感令白之勤口中忍不住滑出一句呻吟。
李鑫便知道自己找對了,開始不輕不重的頂弄那裏,手上的動作也漸漸加快。
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屋子裏肆無忌憚的交合着,白之勤的內壁開始有規律的收縮,整個人也抑制不住的向上挺,李鑫便知道他快到了,側頭将他敏感的耳垂含進口中,胸腹部霎時被噴濺而出的乳白色液體打濕。
滅頂的快感中,李鑫用盡全身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沒在他體內橫沖直撞,而是停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