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0)
,我一定會讨回來。”
“讨回來!難道你以為來了我這閻王殿,你還有離開的機會嗎?我‘閻王’現在宣布你司空摘星偷盜無數,現砍下你一雙手,将你打下十八層地獄。”嚴了嗔說着。
司空摘星感覺到又有一個人進來了,即便看不到,司空摘星用猜的也知道他拿的是什麽。那一定是一把刀。嚴了嗔拿起刀。看到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的人。想到一個十分有趣的主意。
“陸小鳳,你來動手。”嚴了嗔對一邊的人道。
“是。”那人回應道,站了出來。兩條眉毛一樣的胡子不是陸小鳳是誰。
“他的手在背後要怎麽砍。”陸小鳳十分認真的道。
‘陸小雞?’司空摘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熟悉的聲音說着如此殘忍的話。
“拿桌子過來。”嚴了嗔吩咐道,他很滿意陸小鳳的提問。
“誰來壓。”陸小鳳又問道。
“當然是我來了,畢竟是偷王之王。”嚴了嗔說着。将司空摘星的手從背後解開,司空摘星力氣不小,可還是比不上用劍的嚴了嗔。嚴了嗔的手很大,僅僅是一只手便能将司空一雙手腕死死扣住。
“讓陸小鳳來砍,也算是對你不錯了。”嚴了嗔說着。
“你。”司空摘星想說什麽。可被嚴了嗔點了啞穴和麻穴。
“等你下了地獄,有的是機會和他聊天。”嚴了嗔笑得更加猖狂。用兩只手分別抓住司空的手腕将他的手壓在面前的小桌上。看着站在對面的。“小鳳來吧。”
司空摘星感覺到哪冰涼的金屬接觸到手腕。他的心更涼。
陸小鳳将那閃着寒光的鋒利刀高高地舉起,瞄準剛剛确認好的目标。
“啊!”随着陸小鳳的大叫,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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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一霎那唯一的光源沒有了。衆人頓時陷入黑暗之中,而就在這黑暗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有人慌亂的找來火折子點燃燈。燈火照亮房間,衆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桌子上是一把沾滿血跡的刀和一雙斷手。
地上躺着那個剛剛失去了雙手的人,蜷縮成一團抽搐哀嚎,根本看不清容貌。
可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司空摘星,司空摘星被點了啞穴又怎麽會發出聲音。
所以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嚴了嗔。
☆、六月的陸-6
一聲幾乎将他耳朵震聾的慘叫之後,司空摘星就感覺他被人扛了起來。那人扛着他跑了很遠。那人将他放下來,先是蹲下身給他解開腳上的束縛。跟着解開他的啞穴,還有身上其他的穴道。
“你是誰。”司空摘星整個人都處于戒備将那人推開,他現在完全看不到了。
“才兩個月沒見,你怎麽連我也認不出來了。”那人笑着道。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巴上。“你自己摸摸看我是誰。”
司空摘星摸着,那人嘴上毛毛的,不像一般的胡子那樣稀疏。而是濃濃的。手再向上摸到那人的眉骨又濃又粗的眉毛。
“怎麽樣!摸出來沒有。”那人笑得更濃了。
“你是!”司空摘星把手向那人的頭的兩側摸将雙手捂上他兩只耳朵。“你是?”
司空摘星用手夾注他的腦袋。然後突然用力拔。
“啊!死猴子你幹什麽,是我,陸小鳳,陸小雞。”陸小鳳被他揪的生痛。
“我拔的就是你這個雞頭。”司空摘星罵道。
“我好了,怎麽輪到你發瘋。”拉住他的手,想拉開,可司空摘星就是死拽着不放手。
“你的雞頭不是說要留給我偷,與其到時讓別人砍了不如現在就讓我拔了。”司空摘星道。
“那麽久以前說的話你還記得。”總算把他的手揪開了,用一只手扣住握緊了壓在胸前。用另一只手揉耳朵看看是不是真的被拽掉了。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想到他剛剛好像真要砍自己的手。還有先前花滿樓也沒發現他有破綻。
“怎麽說呢,以前一個多月是真傻,剛剛是假傻。”陸小鳳道。
“什麽意思!要麽全真,要麽全假。那來一會真一會假的。”司空摘星不滿的道。
“等會我再跟你說,咱們趕快去找花滿樓。說不定他們一會就追來了。”陸小鳳道,就要再扛起司空摘星。
“你幹什麽。”司空摘星退後。“我自己能走。”
“你現在看不到怎麽走。再在這耽擱着,你就等着直接拜花滿樓為師吧。”陸小鳳道,語氣中滿是焦急。
“轉過去。”司空摘星,推推陸小鳳。“你的肩頂的我胃疼。”
陸小鳳笑着的轉過去,半蹲下來。雙手向後攤開,司空摘星摸上他的背。
“你的脖子怎麽回事?”陸小鳳問道。
“被你的新相好,趙大小姐弄的。別廢話了快走。”
樓一樓
花滿樓沒有關窗戶,這是他這麽多年的習慣。全因為他的幾個好朋友裏有一半都愛走窗戶不走門。正在焦急等待司空摘星的時候,窗戶外面終于有了動靜。随着一股很重的土灰味,還有一個熟悉的味道。
“司空,還有誰?”
“才兩個月不見怎麽一個兩個都不認識我了。”
“陸小鳳你不是。”花滿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已經好了?”陸小鳳見花滿樓滿臉疑惑又道。“等會再說我的事,你先看看司空的眼睛。”将司空摘星放到床上讓他坐好。
“怎麽了。”花滿樓來到床邊。
“我的眼睛被毒蛇的毒液噴到。”司空摘星道。
“怎麽樣的毒蛇?”
“很大,土黃色的,額上有奇怪的瘤子。它好像是刻意瞄準我的眼睛噴的毒液。”司空摘星回憶道。
“那應該沒事的我聽說西域沙漠有一種毒蛇會将毒液噴到人的眼睛裏,馬上會引起失明,不過是暫時的。”花滿樓道。
“暫時是多久。”陸小鳳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花滿樓道。“總之先洗一下眼睛上些藥看看吧。”
“那我去打水。”陸小鳳說罷就往外走。
“小鳳,你讓那個叫阿蘇的小二多燒些熱水好了。”花滿樓卻叫住他。“然後到隔壁的房裏。”
“幹什麽?”陸小鳳不解。
“把你自己洗一洗,好臭,臭蟲都比你香了。”司空摘星說着捏住自己的鼻子。
“有嗎?”陸小鳳自己聞聞自己,他怎麽不覺的。
如今兩個嗅覺都很是敏感的人點點頭。
陸小鳳洗完澡吃完了一桌子的飯菜,又回到了以往的陸小鳳。
“兩個月了這是我吃得最飽的一頓。”
“你現在可以說說這兩個月裏發生了什麽事了吧。”司空摘星問道,他的眼睛還沒有恢複。
“今天早上去看你的時候你還瘋瘋癫癫的怎麽一下子就好了。”花滿樓問道,今天早上如果陸小鳳真的是裝的那他的演技就太好了。
“事情是這樣的初十那天我帶的車隊遇到劫匪,結果我逃跑的時候連人帶車的一起摔下了山谷。”
“那你是怎麽爬出來的,又怎麽來到的這鳳凰鎮。為什麽嚴府的人要抓你。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花滿樓一口氣提出了數個問題。
“我的好花滿樓你一次問那麽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一個。”陸小鳳道。
“我一次問完不就不打斷你講故事了。”花滿樓道。
“怎麽爬出來的和怎麽到的鳳凰鎮我自己也記不清了。我在山谷裏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昏昏的什麽也不記得了,包括我自己是誰。所以這一個多月我是真的傻了。”
“那你怎麽又突然好了。”司空摘星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看到你這只臭猴子從房裏出來,不知道怎麽搞得就全都有記起來了。”陸小鳳道,看到司空摘星的那一刻就感覺是被什麽東西給狠狠地拍了一下。跟着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你既然當時就好了怎麽不救我,害我……”後面的話司空摘星沒有說完。
“當時那麽多人,你的眼睛又這樣。咱們倆逃的出來嗎?再說了那個姓嚴的武功怎樣我也不清楚。”陸小鳳道。“我不是砍了他的手算是幫你報仇。”
“多事。”司空摘星擠出這兩個字,陸小鳳一臉的委屈加失望。
“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花滿樓搖搖頭,及時阻止兩個人的鬥嘴。
“嚴府的問題?你知道陷害我的三大邪賊吧。裏面有一個酒婆,那個嚴了嗔便是酒婆的一個情人。”陸小鳳道。
“所以他們不殺你就是想從你嘴裏知道你所押送的那批黃金的下落。”
“或許吧。”陸小鳳道。
“你到底把官銀藏那裏了。”司空摘星道。
“給你們三條線索你們猜猜。第一運送官銀的是很特別的鐵車。第二我找人借了一百個工匠其中有畫師也有鐵匠。第三我有一種很特別的顏料是水洗不掉的。”
“的确是高招,這幫人不想留下線索,自然也不會将繁重的鐵車也一起劫走的。”沉默了一會後,花滿樓道。
“這麽損的招,虧你小子想的出來。”司空摘星也不得不佩服陸小鳳的創造力。“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給西門他們送信,問問他們找到車沒有,然後盡快離開這裏。嚴府的人天亮前可能就會找到這裏。”陸小鳳道。“筆墨紙硯在那裏。”
“在櫃子裏。”花滿樓道。
“找到。”陸小鳳兩三下寫好一封信。
“你幹什麽去?”司空摘星感覺到他要出去。
“去找信鴿。”陸小鳳道。
“你還是去給我們收拾行李就好。”司空摘星說着,拿出一個鷹笛吹了幾下。就見一只漂亮的老鷹落在窗前,然後司空摘星擡起手臂。
“過來神隼。”老鷹乖乖地落到他的手臂上,司空摘星摸一摸神隼脖頸的絨毛。
“我不知道你還養了鷹。”陸小鳳驚奇的看着他,他也想摸一摸這只看上去乖巧漂亮的老鷹。可神隼很不給面子的咬了他一口抓了他兩下。“你這是什麽鳥抓我。”
“老鷹捉小雞很正常啊。”司空摘星笑道。
六月二十八
三人兩馬在道路上行進。
他們連夜從鳳凰鎮離開,現在已經快正午了。到了一家小茶寮前兩匹馬停了下來。
“趕了這麽久的路,停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陸小鳳提議道。
“好。”花滿樓說着翻下馬。
“來,小心點。”陸小鳳也翻下馬,然後伸出手去扶另一個人。
“我為什麽非要和你這個陸小雞乘一匹馬。”司空摘星不滿的打開陸小鳳的手,自己摸索着下馬。
“你當我想和你這只猴子乘一匹馬。”陸小鳳也不滿的道,可手還是舉着。以防萬一。“你要麽趕快好,要麽和花滿樓多學學,別礙事。”
“花滿樓,咱們到下個鎮子多買一匹馬。那之前我和你一匹馬。”司空摘星突然拉着花滿樓道。
“也好,小鳳你才恢複也需要多休息。”花滿樓道。“司空由我來照顧好了。”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可花滿樓很清楚司空摘星并不是真讨厭和陸小鳳同乘一匹馬,他只是不希望陸小鳳要太擔心他而不顧自己的身體。
陸小鳳看着兩個人說笑着走進茶亭。有些無奈的去拴馬。
簡單休息用膳之後,稍稍做了些往後的計劃。天空上突然傳來鷹的鳴叫聲。
司空摘星拿出鷹笛吹了幾聲。神隼飛了下來落在司空摘星的胳臂上,将信筒取下來給陸小鳳。
“比你的鴿子快把。”
“西門他們怎麽說。”花滿樓問道。
“他們已經找到了,正往災區送。要咱們先到京城。”陸小鳳道。“晚是晚了些但總比沒到好吧。”
“你打算怎麽找‘客棧’的下落。”司空摘星問道,繼續剛剛的話題。
“咱們先到青樓去贖龜孫。”陸小鳳道。
“你想找大智大通。”花滿樓道。“可大智大通未必知道,他們不就不知道你在鳳凰鎮。”
“那我該找誰?”陸小鳳道。
“這天底下什麽東西到處都有,還是你陸小鳳得命。”司空摘星道。
“酒,你們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找九門吧。”陸小鳳驚呼。
“這天下有酒的地方就有關鸠客棧的耳目。再說了那酒婆,可以說和關鸠客棧的老板是同宗同門。你不找他找誰。”花滿樓道,就像這天下錢莊就有他們花家的人。
“你說的倒是輕巧。找那只鐵公雞打聽消息,沒門。管大智大通扔個幾千兩興許還能問出個所以然來。管關鸠問問題他能把你剝幹抹盡,你也別想問出個什麽。”陸小鳳道,喝一口酒。不過他也只能去找關鸠。“就和花滿樓說的一樣這天下有酒的地方就有他的耳目,他現在怕是已經知道咱們會找他,而且只能找他。他不削死咱們才怪。”
“他就沒有什麽喜好?”花滿樓也不免擔憂。
“沒有,酒色財勢,那家夥一樣也不好。就是喜歡整人。”陸小鳳發愁的皺着眉頭,不停的喝酒。
“天下哪有那麽絕的人,我不相信。陸小雞,我敢跟你打賭。”司空摘星卻突然笑道。
“賭什麽。”陸小鳳道。
“賭命。”司空摘星道。
“命要怎麽賭?”陸小鳳驚奇道。
“你的命是酒,我的命是偷。要是你輸了一個月內不許喝一滴酒。”司空摘星道。“要是我輸了,等我眼睛好了後,一個月不偷任何東西。敢不敢賭。”
“你想怎麽賭?”陸小鳳一聽賭這麽大,他也不敢輕易答應。
“就賭那個鐵公雞關鸠,咱們不用去找他,他就會來找咱們。而且咱們不但不用掏一文錢就能得到‘客棧’的一切消息。非但如此還能從他那裏賺上一筆。”司空摘星說着。
“不可能,除非那個鐵公雞轉性。”陸小鳳道。“難道你知道他的什麽弱點?”
“這你別管。這天下沒有人是沒有弱點的,只是你沒找到。”司空摘星問道。“你到底賭不賭。”
“你要賭我當然奉陪,不過你肯定輸的。那小子酒色財勢,百毒不侵的。”陸小鳳道。
“花滿樓你作證人。”司空摘星說着。
“好。”花滿樓答應道。
他是沒辦法想象陸小鳳戒酒一個月或是司空摘星不偷的樣子。
“你跟陸小鳳賭這麽大就不怕輸了。”花滿樓有些擔心的詢問坐在身後的人。
“放心,我穩贏的。”司空摘星道。“我的生意五成以上都是關鸠介紹的。”
“可據說這關鸠的抽成可不止五成。”花滿樓道。
“我一兩也沒給過。”司空摘星得意的道。
“你真的知道關鸠的弱點?”花滿樓道。
“其實,他的弱點就在嘴上肚裏。花滿樓你們也該也知道我師公是幹什麽的。”司空摘星輕笑道。
“看來這一次小鳳他真的要戒酒了。”在鳳凰鎮上的時候他也嘗了司空給趙雪鹂熬得粥。花滿樓承認真得很好吃。
“你們兩個說什麽呢?”陸小鳳不滿的看着那兩個坐着同一匹馬上,小小聲說話笑的開心的兩人。
兩人不理他接着笑着。
☆、六月的陸-7
六月三十
經過幾天的趕路,三人來到了一個較為繁華的大鎮。找到這個鎮子上最大最好的客棧。
“夥計還有沒有房。”陸小鳳問道。
“不好意思幾位客官客滿了。”店夥計道。
“那咱們換一家好了。”
“且慢,三位公子可是陸公子,花公子和司空公子。”就算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掌櫃的過來問道。
“是我們了怎麽了?”陸小鳳道。
“恭候三位多時,樓上請,你們的房間早已準備好。”
“不是沒房嗎?”花滿樓道。
“昨天就有位貴人将本店包下來,并為三位留好了上房。”掌櫃笑呵呵的道。
“是誰定的?”陸小鳳問道。
“這!”掌櫃的一臉犯難。
“行了,陸小雞,有人願意請咱們,為什麽不住。”司空摘星笑着說。
“那個還請問兩位哪一位是司空公子。”掌櫃的在司空和花滿樓之間張望。
“是我,怎麽了。”司空摘星道。
“這個是那位貴人留給司空公子。讓小的親手交給司空公子。”掌櫃說罷從櫃臺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拿過盒子,打開從裏面取出一個小瓷瓶。将瓶蓋打開,能嗅到一陣淡淡的酒氣,跟着就往嘴邊送,一個仰頭全部灌了下去。
“喂,你就這麽喝了,要是□□怎麽辦。”陸小鳳慌忙把拉過他。就看着他用兩只手捂着眼睛。想把他的手掰開。“眼睛又怎麽樣了讓我看看。你怎麽哭了?”
總算是把他的手給掰開,卻看到他留下兩行眼淚。
司空摘星沒有說話。而是甩開被陸小鳳抓着手,再用手擦一擦眼睛。用力眨一眨眼又擠出幾滴眼淚。
“這是關鸠客棧的酒。”花滿樓道,他在瓶底摸到一只鳥。就和他從梧栖樓為陸小鳳拿回來的酒一樣的鳥。
“花公子果然是細心之人。”就在這時一個人拿着一個大包袱和一個大酒壇從門外進來。來人很壯也很胖,頂着個宛如懷胎十月一般的大肚子。而在他的臉上和陸小鳳一樣也留着四條眉毛。這個人就是關鸠客棧的老板關鸠。
“關鸠,你到底給司空喝了什麽。”陸小鳳道。
“沒什麽,只是些明目排毒的藥酒。”關鸠坐下來不急不慢的道。“不過會有點副作用,幾個時辰裏說不了話。一會就好了。”
“你這鐵公雞會那麽大方幫司空醫眼睛。”陸小鳳不太敢相信,盯着關鸠看了半天。然後有人從身後拍他的肩,是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沾了一點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輸’,并露出勝利的笑容。
陸小鳳小小聲在他耳邊回了一句。“未必。”
“我是鐵公雞,你是陸小雞。我四條眉毛你也四條眉毛,我當然要幫你了。再說難得司空摘星有事相求,我怎麽能放棄這麽一個好機會。”關鸠道。
“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麽開價好了。”陸小鳳也坐下來,只要關鸠收錢不貼錢。那他就不算輸。
“貴妃雞,翡翠墨寶,珍珠丸子,金絲元寶,玉針點翠,琥珀餃,酸金條,紅海白玉,珍珠翡翠白玉湯。還有我最愛的關鸠粥。”關鸠,一口氣道,再将提着的包袱往桌上一甩。“來收好了,這些是下腳料。”
“什麽?”陸小鳳聽的莫名其妙。
司空摘星卻會意的露出笑容,往後廚的方向走去。花滿樓也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只剩下陸小鳳還完全摸不到頭腦搞不明白。
關鸠也不說話,也不打算解釋什麽,而是不停的喝起他拿來的酒。不得不承認他這樣體型的人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真是怪怪的。
半個時辰後
“我只說一遍你可記清楚了。”關鸠突然看着陸小鳳正色道。“客棧是三年前建起來的一個組織,他的主要頭目是當年在江湖上出名的四大賊王。偷身的藥廚子,偷命的風掌櫃,偷心的酒酒婆。本來還有個偷財的手妙手空空。可那小子也算盜亦有道沒有他們那麽無賴混賬,他們就把他除名了,并稱為三大邪賊。後來又加入了客棧,而他們的老板沒有人見過。”
“你也不知道?”陸小鳳問道。
“別打岔。”關鸠不滿的敲敲桌子。“那個掌櫃你們不用怕他沒什麽本事就是會殺個人。你們需要小心廚子,那家夥是用藥的高手而且好色。”
“他好色我們有什麽好怕的。”陸小鳳不解。
“他好的是男色。”關鸠補充道。就看陸小鳳和花滿樓臉色一沉。
陸小鳳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幹什麽要多問這一句。
“至于酒婆我師妹,當年她因為炮制一種酒被師傅逐出師門。你們最要小心的是她。”關鸠道。
“什麽酒?”
“一種能偷人心神的酒,喝了一杯酒就沒辦法不去喝第二杯。就連我也沒有能扛住,現在只能不停的喝酒,不停得吃才能抵住這種誘惑。”關鸠眼中恐懼一閃而過,再喝一杯酒,摸摸自己的大肚子。“不管你信不信。想當年我可比你陸小鳳帥多了。”
“我們到哪裏能找到她?”陸小鳳繼續詢問。
“你不用去找她,她會來找你的。你陸小鳳是第一個沒有喝第二杯‘偷心’的人。她會想方設法的偷走你的一切,然後是你的心。依照她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關鸠喝酒道。
“原來那個女人就是酒婆。”陸小鳳想到了那個請他喝酒的女人。
“說了這麽多,我也問你小子一個問題。”關鸠看着陸小鳳。“你陸小鳳的心到底給誰了?還是說你陸小鳳根本就是沒心沒肺的。”
“花滿樓你聞到沒有,好香。飯好了我去看看。”陸小鳳說着就趕緊竄。
關鸠喝飽吃足後,給他們留了一壇好酒就走了。
“猴精認識你這麽久,我都不知道你做飯這麽好吃。”陸小鳳道,嘴裏塞滿了司空摘星剛剛做的水果羹。甜甜的很和他的胃口。
‘讓你知道了還不成天纏着我給你做吃的。’喝這關鸠留下的好酒不理他。
“這酒也好香。”說這就要來一杯,可伸向酒杯的手被花滿樓打了一扇子。
“小鳳,既然輸了就要認。”花滿樓拿起那杯酒代陸小鳳喝下。
“我又沒輸,咱們沒有撈一筆,所以他沒贏我也沒輸。”陸小鳳狡辯道。
“你看看關鸠留下的那包下腳料。”花滿樓笑道。
陸小鳳打開那包所謂的下腳料,然後他的表情就像見到鬼一樣。裏面是六根金條,兩塊上好的白玉,一塊極品翡翠,一塊琥珀還有一串大珍珠。
“不喝就不喝,不就一個月。我前一個月也沒喝酒不也過來了。”陸小鳳賭氣的繼續吃着水果羹。看着身邊兩個品嘗美酒的人。
“這酒真好,咱們給仲龍和西門留一些好了。”司空摘星提議道,他的嗓子已經好了。
不過陸小鳳聽到他這麽說,倒是想再把司空摘星給掐啞了去。
☆、鬼月鬼戒
陸小鳳本來覺得戒酒沒什麽,他前兩個月不喝也沒什麽。可他忘記了一件事,他前一個月可是連酒和水都分不清,現在可不一樣,就算身體上受得起這心裏也受不了。
不過陸小鳳還是很快找到了其他的平衡方法。司空摘星光說自己不能喝一滴酒,但他沒有說不能聞一滴酒。倒上一杯酒聞一聞過瘾後再倒在地上。給另兩人留得酒就這麽被他浪費光了。
不過這幾天他的胃可沒有被虧待,司空摘星每頓都給他做一些簡單但好吃的東西。像今天早上的核桃酥餅就很好吃,咬一口齒頰留香。
再不過司空摘星也老做些讓陸小鳳哭笑不得的吃的。就像前天晚上的饅頭,他做成什麽樣的不好偏偏在饅頭上面剪上四條眉毛還在中間夾上兩顆黑豆。美名其曰‘小鳳饅頭’。說句實話真的和他陸小鳳倒還真有幾分神似。
總的來說這一路上也算平安。
一直到他們就快要到達京城的前一日,他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七月初二午時,還有半日便能入京了。
陸小鳳看到幾個乞丐偷了一只雞,他想到了什麽。拍拍司空摘星的肩。
“喂,猴精。你這幾天總是給做我吃的,我也弄點好吃的給你。”陸小鳳道。
“你做的東西能吃嗎?”司空摘星不可思議的看着陸小鳳。
“我沒說要做飯。”陸小鳳道。
“那還好。”司空摘星道“什麽吃的?”
“你們兩個到前面的茶館等我,我一會就來。”神秘的笑一笑就跑了。
司空摘星和花滿樓兩個人進了茶館,兩人都沒有留意到此時有人正在盯着他們。露出頗為滿意的微笑。
一條小巷裏。
陸小鳳給了那幾個乞丐幾兩銀子,從他們手裏拿過一個西瓜那麽大的土包。有些燙,聞一聞雖然被泥土封住,但感覺蠻香的。想象一下等下司空摘星吃東西的模樣,勾起笑容。而當陸小鳳回頭之時卻笑不出來,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正拿着一把劍看着他。
“雪鹂。”陸小鳳看着這個一臉殺氣的少女。
趙雪鹂什麽也沒說。拔劍,便将劍架在陸小鳳的脖子上。陸小鳳沒有躲更沒有用靈犀一指。
“你為什麽不用靈犀一指。”趙雪鹂冷冷得道。
陸小鳳只是笑,什麽話也不說。
“你笑什麽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為父報仇。”趙雪鹂怒氣沖沖的道,可她的眼裏卻充滿了淚光。
“我怎麽解釋你也不會相信的,我真的沒有打過那筆錢的主意。趙前輩更不是我殺的。”陸小鳳說着。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的話,而不是相信我看到的。”趙雪鹂道。
“我沒有讓你相信,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把錢一文不少的找回來。還會抓到真兇。”陸小鳳道。
“你憑什麽同我談條件。”趙雪鹂依舊怒氣不見,但是神情緩和了不少。
“就憑我們已經找回了二百萬兩。”一個聲音從巷子口傳過來,是司空摘星,他雙手背後走到陸小鳳身邊。輕輕将劍鋒壓下。
“趙姑娘反正你也下不了手,舉着劍不累嗎?小心又昏了過去。”司空摘星好心的勸道,可趙雪鹂只是惡狠狠地看着他,比剛剛盯着陸小鳳還要更兇。
“要是他找不回呢?”趙雪鹂問道。
“他找不回來,那就同跟我和趙掌門說好的,他這顆雞頭我一定送到府上。”司空摘星說着,用手指着陸小鳳。
“你偷的到?”陸小鳳沒有問,問的是趙雪鹂。
“這個陸小雞跟我保證過,只要有人請我偷他的頭,他就一定留着給我偷。”司空摘星笑道,他跟趙蒼雁也是這麽說的。“再說要是他真的連那幾個小賊也抓不到,留着這個腦袋也沒用。扛在肩上還累得慌。”
趙雪鹂收起劍,惡狠狠的看着司空摘星。
“我會盯着你們,你們別想逃。”說完就走開了。
“我看你這爛賬到時候怎麽還。”看着趙雪鹂走遠司空摘星搖着頭道。
“不是讓你等着嗎,你怎麽過來了。”陸小鳳問道,就好像剛剛什麽也沒發生一般。
“等你弄吃的,我和花滿樓就要餓死了。”司空摘星說着,看着陸小鳳手裏的土塊。“這是什麽玩意,蠻香的樣子。”
“丐幫特産叫化雞。”陸小鳳掂掂手中的土球。“猴精。”
“幹什麽。”
“你真的打算偷我頭?”陸小鳳問道。
“走吧,花滿樓要等急了。”司空摘星答非所問。
司空摘星也不是沒想過,只要趙蒼雁不找陸小鳳的麻煩,那其他人也沒有什麽理由來阻止陸小鳳查案。倘若陸小鳳真一個萬一不小心搞不定這些人。那他也只有和趙蒼雁約定好的那樣,在七月初七前把陸小鳳的腦袋帶去給他。
可他并沒有說這個頭一定是死人頭。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和陸小鳳說的。
趙雪鹂也真的是纏上他們三個,待黃昏的時候四人總算趕到京城。
“花滿樓,幫個忙。我要出去。”陸小鳳借口叫花滿樓吃飯,跑到花滿樓的房裏。
“你不希望趙姑娘跟去。”花滿樓道。“我盡量。”
“那多謝了。”說罷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陸小雞,你幹什麽去?”陸小鳳一飛上房頂就看到司空摘星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我要去一個,你我都喜歡的地方。”陸小鳳道。“你能跟上就帶你一起去。”
富貴賭場
雖然表面上是個簡單的破舊的小茶館,可司空摘星一下子就看出了其的本質。
“這麽小的賭場玩起來有什麽意思,我還是回去吃飯好了。”司空摘星說這就要走,卻被陸小鳳一把拉回來。
“別急,都來了就進去看看,別看這廟口小裏面可是別有洞天的。”陸小鳳一邊說,一邊把他往裏前推。“而且這廟小裏面的佛可一點也不小。”
兩人進到裏面去,可裏面卻像荒廢了很久一個人也沒有。看着司空摘星一副不解的表情陸小鳳笑一笑示意他稍等一下。陸小鳳蹲下來敲一敲地上的一口破缸。他身邊的地上突然出現一個洞,從洞口可以看到一雙眼睛。
“先生貴姓。”洞裏面的人用一種很奇怪的口音問道。
“姓多。”陸小鳳也用那種奇怪的口音回答。司空摘星被他如此怪異的聲音搞的想笑。
“百家姓,哪裏來的多。先生究竟那位。”那人再問。
“我是說你多管閑事。有錢玩玩你管我是誰。”說完陸小鳳身邊的地一下子翻了下去了,翻到垂直的時候停了下來。成了另一扇門,這個出口的設計非常巧妙。一扇門可以當兩扇用。
又是一陣響動後那扇門接着往上翻,一條密道出現在兩人面前。
兩人跳下坑。往密道裏面走。在洞口有一個看上去嬉皮笑臉的年輕人。
“爺,裏請,裏請。”那人殷勤道,他就是剛剛詢問陸小鳳的人。
兩人順着臺階下去,裏面果然是另一番天地。
“怎麽樣不錯吧。”陸小鳳用手臂戳戳一邊的司空摘星。
“确實不錯,我怎麽都不知道京城地底下還有這麽一個地方。”聽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