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49)

何放心。’

“魏子升。”

“臣在。”

“朕命你跟着都欲王爺,保護他的安全。”

“臣遵旨。”

“還有,不要讓他發現。”

黃昏

一幫因為陸小鳳的葬禮而聚在一起的江湖人士,又怎麽會放過這麽一個喝酒的好機會。房外大廳豪傑們痛飲。房間裏面,幾個不太喝酒的人聚在一起品茶。

“司空你的頭發怎麽樣了?”花滿樓詢問道。

“好多了,藥效很快就能過。花滿樓你最近氣色也好多了。”也沖着花滿樓笑笑,注意到身邊捧着茶杯微微愣神的人。“韓棠你想什麽呢?”

“郭小兄弟,送了一首詩送我。”

“雀兒那小子還會寫詩?念來聽聽。”司空笑道。

“寒棠初顯,夜雨突降,花落葉殘,未必是央。”韓棠笑道。

“确實很适合韓兄。”

“我也覺得很不錯,要是下回我家那個小師弟再問我覺得不值得,這首詩恰好可以回答他。”韓棠道。

“韓公子也會武功?”蔡雲卿有些吃驚的看着面前這個漂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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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幫家父押镖略跟家父的一位朋友學了些防身的刀法罷了。”韓棠解釋道。

“那不知韓兄師承何處?”花滿樓也疑惑道。

“這……”韓棠有些不好開口。

“沒事的韓棠,我幫你說。花滿樓,他師父咱們在蜀地見過的,他師弟咱們更是認識。”司空笑道。

“這樣算來,韓兄豈不是也要叫你一聲師兄了。”花滿樓一聽就懂。

“那倒不用,我師父跟師叔又不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司空聳聳肩道。

“這我就不懂了。”

“我師父呢,是我師祖教出來的學做賊的。我師叔是我師公交出來的學的是風水相術。一個黑道一個白道兩家子。”司空道。

“師叔?師父?師公?不對把司空。”蔡雲卿卻聽不懂。“你師父的師父不就是你師公嗎?怎麽又會不是同一個師父呢?”

“司空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叫柳老太爺師公,宋前輩也叫柳老太爺師公,而你卻叫唐前輩小師公。是為何?”花滿樓疑惑。

“司空你們家的關系好亂啊。”蔡雲卿已經徹底搞不明白了。

“這有什麽亂的。這‘師公’就是師祖的老公,師父的相公,簡稱‘師公’。”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郭雀兒突然說道。“對不對司空。”

司空摘星點點頭算是默認。

“難怪你怎麽也不肯告訴小鳳了。”花滿樓笑道。

“讓他知道了還了得。”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時候被唐逝連哄帶騙得叫他師公。

“嗯。”郭雀兒也點點頭,他也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被陸小鳳各種威逼利誘的叫一聲‘師公’。“對了司空,有你的信。”

“我的信?”

“剛剛在門口有人讓我交給你的。”

司空摘星打開信看了看臉色馬上變了。

“怎麽一臉見鬼的表情?”郭雀兒問道。

“這信是陸小鳳寫的。”看看其他三人不敢相信的表情,又道。“字跡沒錯,除了那個陸小雞不會有人把字寫成這個樣子。”

“地府的來信?”郭雀兒不冷不熱道。“這也他的太明顯了吧,陷阱,陷阱。”

“信上怎麽說?”花滿樓問道。

“約我今天晚上城外竹林見面。”

“你怎麽打算?”

“去,為什麽不去。”看花滿樓那也好的表情又道。“我自己去就好了。要是真的是那個敖珞搞得鬼,他也不敢拿我怎麽樣的。”

“那你多小心。”

“沒事的。”

‘陸小鳳,今夜你潛到都裕王府白瑾的房間,殺了他把他的人頭帶來見我。西門吹雪會接應你。’

收到敖珞命令的陸小鳳出了紫藤教大門。

“陸大俠請上馬車。”石夭說這将一條黑布交給陸小鳳。

“你是上次的那個人。”陸小鳳看着眼前的這個漂亮的人,正是先前在舊宅假扮司空的人。“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陸小鳳搖頭道。

“我為什麽不呢?朝廷的狗官害的我們家破人亡,若不是教主他收留了我,你覺得我現在會在哪裏。”石夭帶着冷笑說着。“那年我還不滿十歲。”

“你這是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不過我會等你的。”石夭說罷轉身離開。

陸小鳳将眼睛蒙上,鑽進了馬車。

陸小鳳在車上搖搖晃晃了一個來時辰,馬車終于停了下來。陸小鳳拉去眼前的布,發現自己身邊還放着一張王府地圖。

下車發現原來已經在都裕王府的後門。陸小鳳剛下馬車,馬兒自己便拉着馬車跑了。

再看看手中的地圖,沒辦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翻過牆頭,向着白瑾的寝室前去。

推開房門,房間裏面并沒有人。也是現在還早有誰會上床睡覺。走到桌邊便看到桌上擺着一盤梨子,上面插着一把三寸來長的銀制小刀。陸小鳳看着這把刀正入神,突然一陣寒意。

要不是陸小鳳的反應快,斷掉的便不是他的頭發而是他的腦袋了。

“西門,是我。”陸小鳳定下神道。

“怎麽是你?”西門疑惑的看着來人。

“怎麽你不知道?敖珞讓我今夜殺了白瑾,還說要你接應我。”陸小鳳道。

“敖珞讓你今夜動手?”

“怎麽了?”看西門吹雪的表情不對。

“今夜,司空約了白瑾城外竹林。”

“寫信還是口傳?”

西門吹雪指了指床上的枕頭。

瓷枕下面果然壓了一封信,可以想象得到當白瑾收到信是多麽的高興。署名是司空的。可是那字體……

‘不好!’陸小鳳心中大叫不妙。就在同時,剛剛西門吹雪和陸小鳳過招引來了王府守衛。

“西門我先走一步,這裏拜托你了。”說罷将梨子上的那把刀順走,從窗戶逃了出去。他希望還來得及。

郊外竹林

白瑾提着燈籠在竹林裏面轉着。幽幽竹林之中,動聽的琴聲。

“司空摘星,摘星……”白瑾一邊輕聲喚道,一邊順着琴聲找到了一塊空曠地。

果不其然看到自己在尋找的人。

“摘星。”

白瑾才想靠近,面前的人卻象是一陣風般消失。

“摘星!摘星?”

白瑾快跑了幾步。可還是找不到那人的蹤跡,又是一陣風,回身。正是他在找的人站在身後,心裏自然高興。所以當他注意到向着自己而來的刀子時已經晚了。而這刀并沒有如願傷到白瑾,他被人阻攔住,而且這人不止一個。

“保護王爺。”魏子升帶領衆侍衛沖上來,将犯人包圍。

“我司空摘星,今日只取白瑾的人頭,你們不想死得就趕快給我滾。”面前的人怒視面前的人,刀尖指向白瑾。

“司空摘星,你竟膽敢行刺王爺,我勸你趕快束手就擒才是。”魏子升勸道。

“想抓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挑起嘴角。

“不要!魏子升,讓他們住手。”白瑾眼看司空摘星被衆侍衛包圍起來,驚呼道。

“王爺,屬下恕難從命。我們奉皇上之命,今夜定要保王爺周全。”魏子升将白瑾護在身後,看着眼前的戰局。

話雖是這麽說,可是那二十幾個侍衛不到十幾招就被司空摘星打倒在地,倒地不起。魏子升看着眼前這個殺紅了眼的人。雖是大內侍衛的首領,他也沒有撐住三招。

魏子升剛想撐的站起來,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只能睜眼看着那把刀再次架上了白瑾的脖子。

“摘星,你真的想要我的命?”白瑾看着面前的人,苦笑道。

“怎麽?後悔來了。”不冷不熱的口氣,語氣中充滿嘲笑。将刀插入白瑾的身體。“我說過,我會還你的。”

白瑾沒有說話只是笑,看着司空摘星身體不受控制的慢慢跪下來。

“今生一條命……只求來生可以是你摘星來的一顆星。……如果我是陸小鳳該有多好。”最後的低語。

一顆煙火在天空中爆開。

趕到竹林外的陸小鳳正好看到了這美麗的焰火。

還未趕到他便已經知道自己來晚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當他真正到達的時候,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四周狼藉一片翠竹被砍斷散落一地,除此之外便是恰若阿鼻之地的血肉。而地上的人要麽是已經斷氣,要麽就只剩下一口氣,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正站在這血色與翠色中看着自己,嘴角挂着笑。

這是陸小鳳第一次親眼見到司空摘星殺人,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司空摘星面前。擡起手重重落下在司空摘星臉上便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狠,那張消瘦的臉馬上腫了起來。可是一點也不紅。

“你為什麽這麽做。”陸小鳳厲聲質問。

被打的人只笑不答。

“我問你為什麽這麽做,是誰讓你這麽做的。”就在陸小鳳激動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司空摘星在叫他。

“小鳳?”可這聲音不是來自面前的人而是身後。

陸小鳳回過頭。四目相對,正對上另一個司空摘星滿是驚訝的眼神。再看看面前這個笑得妖媚的人,陸小鳳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根本就是個局。

“小鳳!”再回過頭便看到司空摘星要上前。

‘不行,死猴子快走!’陸小鳳正想要阻止司空摘星上前。可是突然眼前一片煙霧,身體一麻,被人點中了穴道,便徹底失了行動。

“陸小雞。”司空摘星看不到煙霧裏面的情況,也顧不得太多沖上去。快跑了幾步,站在陸小鳳剛剛所站的位置。此時煙霧也散盡,哪還有人,再定下神看看四周要不是死人,就是只剩下一口氣的人。

還不等司空摘星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又是一群人沖上來把他包圍,同一瞬間七八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任誰看了當時的場景都會得出這麽一個結論,司空摘星殺了都欲王白瑾。更不要說還有那些沒有死透的侍衛的證詞。

☆、鸱者癡兒

正月二十一

拂曉,天色灰藍,人們剛剛從睡夢中醒來,都聚在前廳吃着早膳。

“不好,大事不好了。”蔡雲卿一邊慌張的叫着,一邊沖進後院。“花公子,花公子”

“怎麽了,雲卿。”

“司……司空,他……他……”蔡雲卿從百家将軍府一路跑過來,已經喘的連話也說不全了。

“司空他還沒有回來,怎麽你找他有事?”花滿樓道。

“不,不是。是司空……他……他昨晚……”

“行了,行了雲卿你先喝口茶。喘上來了再說。”郭雀兒看不下去了,給雲卿塞了一杯茶。“就算是再天大的事,你這個說法。不被是給吓死也被你給急死。”

蔡雲卿被郭雀兒灌了兩口茶,鎮定下來開始深呼吸。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司空他昨夜刺殺了白瑾。”這次蔡雲卿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不敢置信。

“司空他昨夜刺殺了白瑾。”

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白瑾死了?”有人先反應過來問道。

蔡雲卿點點頭。

“司空他被抓住了?”

蔡雲卿再點頭,并補充道。“已經被關到天牢了。”

這話一齣口,有幾個沒有什麽耐心的。已經開始嚷嚷着要劫獄了。

“我問你,皇上是不是打算讓司空他償命。”郭雀兒卻拉住蔡雲卿問道。

“皇上還沒有下令。”雲卿搖搖頭。

“要是處死的話,那還好點。”郭雀兒說道。

“好什麽好,你這個混小子是瘋了嗎。”

“你還希望司空死不成。”

“死了還不好,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怕就怕他不讓你死,把你的命在那吊着,心情好了打你幾鞭子,給你點剩飯。心情不好玩你不死。到時候做人不活做鬼不成,生不如死。”郭雀兒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來搖搖頭發出啧啧聲。

衆人聞言瞬間雅雀無聲,下一瞬間又開始讨論要盡快把司空摘星救出來。

“其實郭小兄弟說的也有道理,劫獄的話危險太多,咱們也不清楚天牢的情況。要是皇上判了司空死刑,咱們劫法場的把握更大些。”鷹眼老七道。

“什麽我的意思?”郭雀兒不滿道。再看看他們一個個都焦急要救出司空的模樣。“我怎麽不知道司空人緣這麽好的,陸小鳳要死的時候都沒見你們這麽關心。”

“陸小鳳死大不了就是十八年後一條好漢。問題是陸小鳳活着司空摘星要是死了。我們這些人可真是救生不能就死不得了。遲早被禍害死。”鷹眼老七道。

“司空摘星好像才是那個總是禍害人的吧。”郭雀兒不解。

“郭小兄弟,你年紀小不知道。這陸小鳳最江湖上最大的貢獻不是他破了什麽大案捉了多少惡賊,而是給司空摘星去禍害。不過就算他真的死了其實也沒什麽,畢竟能被司空摘星看上眼禍害的人本就不多。”老實和尚道。“但是反過來就不一樣了,這有司空摘星克着他陸小鳳還能算是半個人。要是沒了這克星克着他,鬼知道這陸小鳳會變成個什麽要命的禍害。”

“他陸小鳳總是惹要命的麻煩,但大多時候要的是他自己的命。可若是沒了那顆克星他陸小鳳自己就是這天下最要命的麻煩,要的還是別人的命。”鷹眼老七補充道。

衆人紛紛點頭。

‘原來師父你盜仙的威望是這麽來的。’

另一邊的紫藤教

敖珞正坐在庭院的石桌前,向着前面的魚池中撒着魚餌。此時有人怒氣沖沖得到了他的面前。

“怎麽發這麽大火啊。”敖珞看也不看這個人。

“為什麽那麽做。”陸小鳳看着敖珞,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紫藤教。

“做什麽?”

“你讓我去殺白瑾,卻有假冒司空約白瑾去竹林,并讓人假扮成他去殺白瑾。”陸小鳳怒道。他一眼就認出殺人的‘司空摘星’是石夭假扮的。“還約了司空去,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是我約司空去的,而是你。”敖珞擡眼看了一眼陸小鳳笑道。“你昨天那巴掌打的還真是毫不猶豫啊。”

“咱們不是有言在先不把他給扯進來的。”陸小鳳道。

“我不記得我和你有這樣的約定。而且司空摘星他接近白瑾本不就是為了幫你報仇,我幫幫他而已。”敖珞道。

“為什麽?”

“就如你猜的那樣殺白瑾是一步早已策劃好的棋,而把司空摘星引進來只是為了讓你全力以赴不要偷懶。”敖珞不冷不熱地說道。“如果你不想七日之後司空成為白瑾陪葬品,你最好全力以赴。”

“你讓我做什麽?”

“不是我要你做什麽,而是你該做什麽。七日之後白瑾下葬,如果你可以神鳳化龍,坐上這皇帝的寶座,司空摘星就不用死,要是你做不到,他就只能為白瑾陪葬。”敖珞道。

“你忘了,我可以去劫獄。”

“你可以但可惜,他不會和你走的。”

“為什麽?”

“要是一個本該死了的人,卻寫信約你到殺人的現場,而他一齣現又消失。接着又有人說是你殺的人。你還會相信這個人嗎?”

“不會。”陸小鳳眼神暗下來。

“而你也知道的,他最恨的就是被人騙,把他當成棋子。”

“你真是了解我們。”陸小鳳冷笑。

“還有什麽比被自己信任的人陷害出賣,更容易讓人心碎的了。”敖珞道。

“那我該怎麽做?”

“你的棋下的好,這打仗之事因該不在話下吧。”

“我沒有兵。”

“你有那麽多來參加葬禮的江湖朋友,有你陸小風的一呼百應這兵馬自然不在話下。上回血衣堂他們不是做得很好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陸小鳳咬着嘴唇點點頭。

“明白了,就趕快。你時間可不多。”

“陸大俠這邊請。”石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陸小鳳的身後,他的臉還是有些紅腫。無疑是昨夜被陸小鳳打的。

看着陸小鳳離開,白瑾摸摸自己的腹部笑了。

‘司空摘星,看來着咱們的賭局我是贏定了。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你昨天那巴掌打得還真是毫不猶豫啊。”石夭将陸小鳳引到馬車旁。

“有什麽好猶豫的?”陸小鳳反問。

“要是真的是司空摘星,你也打的下手。”石夭道。

“他會躲。”陸小鳳笑着道,捂起眼睛上馬車。

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陸小鳳發現已近是晚上了而自己正身處在荒郊野外。

他的身邊放着一張□□,這次馬車沒有在他下車後便跑掉。陸小鳳先戴上面具,把馬解了下來。然後看着那輛馬車,一掌打過去。馬車就報廢了。他本來就卧了一肚子火。再不發洩一下怕是要憋瘋了。

也不知道是敖珞看穿了他和西門吹雪的計謀還是他早就有打算。但這個敖珞确實陸小鳳遇到過最可怕的對手。按現在的情況開看,他跟西門吹雪之前的努力算是全白費了。他自己根本就是按敖珞劇本在走的一個醜角罷了。

敖珞他讓陸小鳳假死不是為了控制陸小鳳而是為了引來那些江湖人士。再陷害司空殺了‘害死’自己的白瑾,把他陸小鳳逼上絕路。現在真的是除非他陸小鳳坐上皇帝否則司空是必死無疑的了。

深夜。

花滿樓,老實和尚,鷹眼老七,還有郭雀兒坐在大廳裏終于等來了蔡雲卿的消息。

“雲卿,怎麽樣了。”

“皇上打算讓司空怎麽死。”

蔡雲卿低着頭,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

“你倒是說話啊。斬首?”老實和尚先開腔了。

蔡雲卿搖搖頭。

“車裂?”鷹眼老七也問到。

“難不成是淩遲。”兩人把能想到的刑法都說了一遍。

可是蔡雲卿卻一直在搖頭。

“到底什麽,你快點說啊,不要一直的搖頭。”

“皇上他,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都裕王爺給他托夢跟他說,他……”蔡雲卿斷斷續續道。

“讓你說皇上要拿司空怎麽辦,你他的講他做夢幹什麽。”

“雲卿你慢慢說沒關系。”花滿樓,輕聲道。

“皇上他下旨七日後都裕王爺下葬。”蔡雲卿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道。“要用司空活祭王爺。”

“這個老小子有夠變态的。”鷹眼老七摸着他的光頭。

“阿彌陀佛。”老實和尚詠了聲佛號。

其餘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花滿樓,我看咱們是不是先找西門再讓他趕快通知小鳳。”老實和尚提議道,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敲門。

“這麽晚了是誰啊。”郭雀兒不滿的說道。

“該不會是朝廷的人,畢竟司空的事鬧得這麽大。”

“老實大師,鷹老大,你們先去叫醒其他人。雲卿你也躲一下。雀兒幫我開門。”花滿樓吩咐道,便和郭雀兒一起走到門口。

郭雀兒深吸了一口氣看看花滿樓,花滿樓向他點頭示意可以開了。

郭雀兒打開門還不等他看清來人,就被門外的人推了回去。那人很快的截住花滿樓的扇子。

“花滿樓,是我。”

“小鳳,你怎麽?”

“進去說,雀兒關門。”陸小鳳低聲道。

郭雀兒向門外左右看看,關上門。

“小鳳,你怎麽回來了?”花滿樓不解。

“熬珞放我回來的。”陸小鳳一邊揭掉面具一邊道,坐下來喝掉一壺茶。用手背擦擦嘴。

“小鳳,司空他……”花滿樓看陸小鳳沒有問起司空摘星為什麽不再覺得有些奇怪。

“我知道,白瑾死的時候我也在場。”陸小鳳道。

“你也在,那麽說那封信。陸小鳳你怎麽可以這樣,這樣會害死司空的你知道嗎?”郭雀兒罵道。

“信不是我寫的。”陸小鳳辯解道。

“我是說。你既然在為什麽不帶司空逃跑啊?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郭雀兒道,但見他一臉自責的模樣也知道陸小鳳不想的。“那個熬珞到底是打得什麽打算?”

陸小鳳沒有說話,他坐下手臂撐着桌子,低下頭手掌抱着後腦。

“行了雀兒。”花滿樓拍拍郭雀兒的肩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他感覺的出來陸小鳳現在很難受。

“陸……”蔡雲卿見回來的是陸小鳳也出來。他剛想說話就看花滿樓給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老實和尚和鷹眼老七也将那些武林人士叫了起來。他們一看陸小鳳突然回來了也感到驚奇,可是再看他在哪裏低頭不語的,也沒有誰敢說話。

“花滿樓。”陸小鳳突然拉住花滿樓。“你會幫我嗎?”

“你決定的事我都幫。”花滿樓道。

“就算我要造反?我要做皇帝?”

“你陸小鳳怎麽突然想做皇帝了?”

“我也不想做皇帝,但是這次我不能不做。”

“怎麽了?”

“要是我沒辦法在七天之後坐上皇帝的寶座,死猴子就要變成白瑾的陪葬品。”陸小鳳說道。

“這麽說,那個熬珞陷害司空殺害白瑾,就是為了逼你造反。”花滿樓道。

“就連害死我,也是為了把你們引來,幫我造反。”

“這個熬珞确實不簡單。”

“那就做好了,你陸小鳳做皇帝未必不是太平盛世。”

“陸大俠,你不會真得要。”雲卿看着他們,他不想司空摘星死。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謀反改朝換代。“陸大俠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要是死的是別的人的話,求情或許可以,但是死的是皇上最疼愛的弟弟。”

“要我說,咱們幹脆劫獄得了。然後委屈陸大俠他們隐居幾年。”

“這是個好辦法。司空摘星的易容術本就是一絕。”

“不,他不會和我走的。”陸小鳳卻說道。

“為什麽?”

陸小鳳沒有回答。

“就怕的是到時候那個熬珞也不會放過司空的。”花滿樓也說道。

“那麽除非皇帝換人否則的話?司空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陸大俠你那麽聰明一定有辦法的對嗎?你一定有的。”雲卿看着陸小鳳。

雖然陸小鳳不想承認,可是熬珞他是一點也看不透。他的所作所為看上去沒有一點章法卻又步步緊扣。說他熬珞想做皇帝,可是他卻在幫他陸小鳳做皇帝。

陸小鳳突然站起來。用雙手撐着桌子,咬着嘴唇。哪怕一點點,哪怕祗有一點點。讓他看透那個熬珞哪怕一點點就好。

“那個,陸小鳳。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看陸小鳳不說話,郭雀兒突然道。“你是怎麽知道皇上要讓司空給白瑾陪葬的事的?”

聽了郭雀兒的問題陸小鳳愣了一下,看着郭雀兒。“問這個做什麽?”

“我們是剛剛雲卿才來通知的。要是你剛剛有在外面偷聽的話,就因該在雲卿說出來的時候就沖進來了不會敲門。所以說你肯定不是聽雲卿說的。而雲卿也說了這個決定是皇上因為白瑾的托夢才決定的,這還不到一個時辰。你究竟是從哪裏知道的?”

“對啊!小鳳你是怎麽知道的?”花滿樓疑惑道,這麽關鍵的一點他們怎麽沒留意到。

“對啊!他是怎麽知道的?皇上的決定是因為白瑾托夢,他怎麽在大白天的就知道白瑾會給皇上托夢。除非……”陸小鳳自言自語一番之後,臉上竟浮現出了笑意。他看到了就是這一點點。“雲卿!”

“怎麽了陸大俠?”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帶我入宮,我要見一個人。”

“這個,陸大俠我也不想司空有事可是我不能。”

“放心我不是要見皇上。”陸小鳳道。

“那你是?”

“我要見魏子升,現在祗有他能幫忙,相信咱們這不是一個局。”

“陸大俠,魏大人那天差點也死在竹林,還是他作證定的司空罪。他又怎麽會相信。”

“就是因為他差點死在那人手裏,所以他一定會相信不是死猴精殺的人。”

☆、鸱者癡兒

第六日天牢

被抓入天牢之後還不等審問,司空摘星便認了罪,沒有遭受到什麽刑訊之苦。此時的他正坐在牢房裏哼着小曲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

“司空大俠果然是好膽識,一點也不擔心明天自己會死的很慘嗎?”

“魏大人,你說錯了我不是大俠我是大偷,而且勞你分心了我不會死的。要是我死的話這天下可是會大亂的。”司空摘星看着站在牢房外的魏子升。

“你真會說笑,要是你死的話只會天下太平才對吧。”魏子升道。

“要是我死的話沒有認克着那只飛上九天的鳳凰,那鳳凰可不要把天翻過來。”

“你是吓瘋了嗎?陸小鳳他已經死了。明天就要問斬,難道你還以為有人會來這裏救你走不成。”

“魏大人你又錯了。根本沒人會來救我,他知道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會和他走的。”司空看着魏子升勾起笑。“再說了,你真以為這小小的天牢能關住我不成。”

“既然關不住,你又為什麽不逃?還是你就那麽想去下地府陪陸小鳳。”

“我還沒活夠,為什麽要下地府去陪他?”

“你不想陪他,又為什麽要在這裏等死。”

“我不想死,可是我更不想讓司空摘星變成一張面具。”

“你偷王之王不是本就一直在帶着面具嗎?”魏子升很奇怪的看着司空。

“這張面具我可摘不掉。”司空摘星笑着捏捏自己的臉。

第七日

宜上梁,忌破土。然而就是今天都裕王爺下葬。

皇陵之中,即便是眼睜睜的看着一群江湖人士包圍了他和他的禁衛軍,西門吹雪将劍頂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個他以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人出,更讓皇上驚訝的。

“陸小鳳,你沒有死。”除了驚訝竟還有泛出一些開心。

“皇上。”陸小鳳對了皇上笑道。

“朕明白了,陸小鳳你果然是棋高一籌,先詐死,然後讓司空摘星去殺皇弟,你知道朕一定會親自處死司空摘星,便先在這皇陵設下包圍。”收起喜悅皇上看着陸小鳳道。“陸小鳳朕真的是服了你。只怕從一開始你所說司空摘星被抓來取玉玺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

“皇上我可沒有你說得那麽聰明。我本來也打算就那麽死了的,可是偏偏有人不想我死的安穩。”陸小鳳說罷走到,被捆綁起來的司空摘星的身邊。掏出一把刀,隔斷他身上的繩索。

“你是說,不是你讓司空摘星殺的皇弟。可是為了救他你才死而複活的。”皇上道。

“不是也是,要是皇上你一定認為是司空摘星殺了都裕王爺的話。那麽就由我來為白瑾王爺報仇好了。”陸小鳳說着扳過司空摘星的肩膀,将那把刀刺進了司空摘星的胸下最要命的位置。

陸小鳳松開手,司空摘星捂着胸口慢慢的倒地。‘臉上還帶着原來是這樣’的淡淡微笑。

突然的這一幕,不但是皇上,就連花滿樓和西門吹雪也吓呆了。

“陸小鳳,你瘋了嗎?”花滿樓将司空扶起讓他依靠在自己懷裏。

“你怎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陸小鳳笑道。“皇上你現在能聽我說幾句話了把。”

“好!你說。”

“皇上你想沒想過,竟然司空摘星他已經殺了王爺為沒什麽不逃。不但沒有逃跑還留下了魏子升這個活口,不但留下了活口還自己放了一只焰火讓你們來抓他。”

“不錯皇上,我确實沒有機會叫增援。”魏子升也說道。

“這不是正好說明這都是你們的計劃。”皇上道。

“好,要是真的是如皇上所說我是為了布這個局。那我讓司空摘星下毒不是更安全,或是逃跑等着皇上來抓他,那天沒有人不知道王爺是受了司空的邀請才去竹林的吧。要是他留下來一個不留神錦衣衛門來個先斬後奏怎麽辦,我豈不是功虧一篑。”陸小鳳道。

“這……”皇上也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

“更重要的是,若是一般的刺客按照禮法是會被當衆處死才對吧。而皇上要把司空摘星為都裕王陪葬是臨時決定的,而且并未有對外下诏書。那麽我怎麽會知道呢?”

皇上卻被問住了。确實要不是那夜白瑾給他托夢,他本打算要把司空摘星千刀萬剮的。

“皇上還記得我問你的問題嗎?”

“什麽問題?”

“借玉玺時我問皇上你。星邪劍譜乃皇室機密,南平郡王是怎麽知道的又是怎麽勾結上侍衛長的。還有皇上可否記的當年紫禁之巅那次黃總管又是怎麽發現南王世子與皇上相貌一樣的事。就連最近太平王府的事,太平王世子又是怎麽認識東海神秘島那夥人的。”陸小鳳一口氣問道。

确實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細節卻都歸于巧合,明明沒有什麽聯系的人為什麽會一起聯手。

“那你怎麽認為?”皇上看着陸小鳳。

“其實我也一直想不到。可是就在前幾天拖了那個敖珞的福,讓我看到了花滿樓說過的一句話反倒提醒了我。”陸小鳳說着,看向花滿樓。

“我?”花滿樓不解。

“花滿樓你還記得臘月在鮮花滿樓時,我問你為何西門要給白瑾留面子?你是怎麽跟我說的。”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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