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借錢
他想把冠鷹摘到手,而想摘到冠鷹,必先打入關企內部,而要進入關企內部,必須進入關企旗下的子公司熟悉企業管理模式。
暑假結束,返身回到學校上課,在開學典禮上,作為新一屆的學長代表新生上臺給那新進的懵懂學弟學妹致詞,就在他按着本子上念着那些足矣老掉牙也能酸掉牙的臺詞時,他撇視線看向下面坐着一排排的新生,他看到了最前排的一個少年,他眼冒金星嘴流口水直盯着自己喜不自勝的傻笑。
那是關澤予第一次見到原曲凡,那個後來跟在身後不停不斷接受各種摧殘打擊的原經理。
他致辭結束後走下舞臺,在人群散開後,那個剛剛看着流口水的少年便興高采烈的踏着風火輪出現在面前,他說,“學長學長,我是新來的學弟,請多多指教。”
關澤予個性使然的嗯一聲,他并未多說一句,轉身即走向所在的班級教室。
他從來不住宿,也不必回宿舍待着,每天上完課,若是無其它課程安排,他就收拾書包回家,有時同學相約打球,也是看心情決定。
原曲凡找了大半個星期,好不容易在操場上見到帥得驚天動地的男神,他說,“你獨自在外面租房子住嗎?在哪裏,推薦給我吧,我出去跟你合租。”
關澤予繞開道路走,他說,“我不喜歡跟人住在一起,尤其是男生。”
原曲凡聽着冷冷的回答,他略微失望,但很快又鬥志昂揚,他說,“住哪裏?我有空去找你玩?”
關澤予繼續往前走,他拿出書包裏的書,将借來的書籍全數還回圖書館,随後轉身去教室,全然不理會糾纏不休的人追查盤問。
原曲凡吃了一個又一個閉門羹,他說,“特立獨行,獨樹一幟,絕對是我要的男人!”
關澤予可沒想過要和一個男生在一起,尤其記憶中還殘留着關頌軻通過陰險手段欲行不軌的陰影。
大二第一個學期過得很漫長,可能是因為不小心用光了媽媽留下的一筆錢,那一百多萬被騙得精光,人家跑路了,他追都無處可追。
為此吃了一個星期的饅頭,他一直糾結要不要開口問關耀聰要錢,要知道他各方面都急需用錢,就不說吃穿用度,就說讓人追查的那些信息,哪一個不是依靠錢打發?
當舉步維艱之際,那好久不見的蘇果凍又出現在海市,他說,“特意來看看我們的小輝輝,怎麽樣,我有心吧?”
關澤予二話不說,他伸手就要錢,不管三七二一,開口就是一千萬,這個數字差點把正在吃飯的蘇果凍噎死,他說,“你開玩笑,拿錢去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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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不想解釋,他說,“你給不給,一句話。”
蘇果凍當然不缺那一千萬,他現在是知名的歌星,演員,人家走在路上還戴個墨鏡在臉上遮遮掩掩,他變得很有名了,就是人比以前老了,再也不像當年青春活波,因為年紀上去了整個人的形體韻味當然跟着變,總之比以前成熟圓滑睿智多了,一看就知道是只老狐貍,絕對沒有人坑他的份,只有他坑別人的份,不然也不會混得這麽風風光光。
關澤予喝了一口酒,他說,“給不給?”
蘇果凍挑菜揀着吃,他說,“打商量。”
關澤予臭着臉不高興了,他這張臉臭起來不得了,雖然面貌比以前更帥更俊了,但臉臭起來還是一個樣,全然有一個大寫的絕交兩字在臉上閃耀。
蘇果凍說,“你要那麽多錢去幹嘛?”
關澤予說,“我想開公司。”
“開……開公司?”
蘇果凍吃了一驚,就不說這孩子還沒到開公司的法定年齡,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懂得什麽叫公司嗎?別看電視上演得財産争奪精彩紛呈,那不過是表面文章,他哪裏懂一個公司的成立經營需要哪般心血去澆灌,更甚是付出人類的良心透支個人的精力去喂養。
蘇果凍說,“老實交代,不說清楚,你一分錢也拿不到,上次把你媽媽留下的卡交給你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我現在後悔萬分,差不多要以死謝罪了。”
關澤予夾了一把菜給痛心疾首的蘇哥哥,他說,“你吃。”
蘇果凍揮揮手,他說,“少獻殷勤,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關澤予夾了一把菜送進嘴裏,他說,“我要進入關企,首先要提高自身管理能力,你說呢?”
蘇果凍眯眼看着氣質看起來成熟,實際年齡卻讓人感覺很不靠譜的小霸主,他問,“那你打算如何做?”
關澤予說,“這就不能告訴你了,這是我個人計劃,你們不告訴我媽媽的身份,也無權過問我的生活方式。”
“嘿,臭小子,找抽呢?”
“你想抽也抽不到。”
關澤予跟着扛到底了,他喜歡激怒從小到大就真心護犢子的蘇大爺,或許這就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仰仗依賴,也只有在這樣值得可信的人面前才會露出原本屬于這個年齡的性情喜好,他并非是一個老氣橫秋老謀深算的成功者,甚至連成功二字都跟他不搭邊。
蘇果凍拿煙出來,想抽,關澤予皺起劍眉,他說,“別抽煙,我讨厭煙味。”
蘇果凍翻起白眼,他說,“這麽嬌貴。”
關澤予不回話,他覺得在此問題上争論毫無意義,他說,“給錢。”
“不給。”
“絕交。”
“哼,爺什麽時候跟你交深過?”
“那你來海市做什麽?”
蘇果凍把煙點了,他吹了一口煙霧說,“開演唱會。”
“騙小孩的演唱會。”
蘇果凍點點頭,他說,“是,你是老人,看起來十八歲,實際已經八十歲。”
關澤予不接話,他說,“給錢。”
蘇果凍忍不住就罵天了,他打電話給陸溪岸,那個原本比蘇爺大卻因為娶了人家妹妹而被變小的陸大爺,蘇果凍說,“妹夫,給我借點錢。”
陸溪岸在電話那頭罵,“妹夫你大爺,我是大爺,別撮個妹夫出來,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妹妹最近都沒有給我零花錢……啊嗚!”
陸溪岸說到最後就痛苦嚎叫了,蘇果凍聽得出那頭肯定是妹妹拿了搓衣板收拾了那個嘴欠的家夥,陸溪岸在家裏四處亂竄,他喊兒子出來救命,那待在房間裏玩游戲的小鬼頭看一眼在客廳裏繞圈圈的父親,他說,“爸爸,都跟你說了別惹媽媽生氣,說了多少遍你不聽,這下被揍了吧。”
陸溪岸指着屋裏的親兒子,他說,“你是撿來的。”
蘇瑾豔再拍了一個枕頭過去,她說,“豆豆,把這個門外漢趕出家去。”
豆豆聽了媽媽的話,他屁颠屁颠出來拉着爸爸到門外站崗,他說,“乖乖站着,別亂動哦。”
陸溪岸淚流滿面的拿起握在爪子裏的手機,他說,“看到了吧,成家的男人就是慘。”
蘇果凍戳滅了手中的煙頭,他說,“對不起,我看不到。”
關澤予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手機開成免提,關澤予問,“豆豆多大了?”
蘇果凍說,“五六歲,和你一樣,整天就會搗亂。”
豆豆那邊站在門口,他偷聽到了舅父說的壞話,他說,“我聽到了哦。”
蘇果凍咽下喝進去的酒,他說,“陸溪岸,你個叛徒,小淩輝說要零錢。”
陸溪岸邊站崗邊幫兒子吃零食,他說,“淩輝,你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關澤予說,“給不給,定個是否。”
陸溪岸差點就被一塊兒童零食給噎死,他說,“你越來越橫了啊?”
關澤予不回話,他想,要不是信得過你們,誰還會開口問?
蘇果凍說,“我出五百萬。”
陸溪岸說,“我能少一點嗎,兒子還要吃奶。”
豆豆聽着父親出賣自己,他說,“我不吃奶,我要吃旺旺雪餅。”
陸溪岸想跟兒子打商量,他噓了又噓,可惜才幾歲大的娃兒不懂爸爸這麽大了還噓成這樣,他說,“爸爸,尿尿去廁所,我開門給你進來哦。”
蘇果凍爆笑起來,他說,“陸大爺,你也有今天。”
關澤予說,“這孩子有我當年風範。”
陸溪岸說,“鬼,我兒子比你乖多了。”
“那是因為有你這個父親四處淫威。”
陸溪岸把免提換掉,他說,“別教壞孩子。”
關澤予就不多說了,再說下去,幾個男人絕對越說越黃,要不怎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男人就是一部簧片。
陸溪岸最終揍和着蘇果凍給的那份,一起整齊墊出了一千萬給獅子大開口的小霸主,從小就知道這奶娃子是個霸主,沒想到長大了他正正确确的把霸主的本質發揮到極致,也難怪被他欺負得咬牙切齒。
陸溪岸把錢送給了威脅自己的人還不忘擡頭嬉皮笑臉的跟美麗又高貴的老婆大人說謝謝,他說,“有你真好。”
蘇瑾豔可不吃這一套,這男人一天不犯渾一天不正常,錢是她給劃出來,就說有錢不花是想帶到土裏嗎?
陸溪岸說,“所以說我老婆好嘛。”
蘇瑾豔收起那幾張被掏空內髒的銀桁卡,她說,“要是沒錢抽煙,可以跟你兒子一起吃零食解解渴。”
陸溪岸抱着懷中的美玉問,“可不可以吃你解渴啊。”
蘇瑾豔往後收胳膊肘,她說,“你今天不用吃晚飯。”
陸溪岸叫苦連天,他說,“兒子,你爸爸要餓死了。”
豆豆坐在沙發裏玩手機,他說,“爸爸,桌上還有茶,媽媽說喝茶養生。”
陸溪岸覺得不能愉快活着了,親兒子聯合老婆一致排齊作為當家之主,他說,“蘇果凍,你說句話,要不要我過去幫你,要是那些粉絲把你拖入小胡同裏或者小巷子裏我還能幫忙提燈點亮道路。”
蘇果凍說,“滾蛋,你一個老男人還出來炫耀,羞不羞。”
關澤予聽着身邊的另一個年紀也不小的男人罵一個同齡男士老,他說,“你好像也不年輕了啊?”
蘇果凍作勢要踹了身邊的小霸主,關澤予反應快,他閃到一邊。
因為拿到了錢,所以勉強捧個臉,就為了充個數,請假出來觀看蘇大爺的演唱會。
關澤予坐在最前排,他不是追星一族,心裏雖然也有偶像,不過人家都不是娛樂臺上的表演者,他偶爾也聽蘇哥哥唱歌,不過那些歌,可能是關于愛情太多,他聽不懂,所以今天在現場聽到蘇大爺翻唱別人的歌曲,他莫名就喜歡上了這首歌:
誰是被逼當傀儡
誰是弱者想作對
誰在夜深的角落裏
可忘記恐懼
誰現實中不氣餒
誰人夢想卻已粉粹
誰在預先精心布局裏
不知道謊言已被愛默許
是非的演變過程故事發掘下去
可有一個理由作序
是放下是躊躇有沒有真理絕對
可能一世奮力去追
無休止争鬥旅程
往事逐漸逝去
可會感到流年似水
一雙眼遠離焦距
一個鏡頭在這背後總會帶疑慮
而真相要問誰
誰活在光輝過去
誰留下一些證據
誰在歷史中的記錄裏
将所有黑白已肆意摘取
是非的演變過程故事發掘下去
可有一個理由作序
是放下是躊躇有沒有真理絕對
可能一世奮力去追
無休止争鬥旅程
往事逐漸逝去
可會感到流年似水
一雙眼遠離焦距
一個鏡頭在這背後總會帶疑慮
求知的結果判斷每樣事情
信念若被踏碎怎去指控某人有罪
是放下是躊躇有沒有真理萬歲
方可能真正自由無顧慮
無休止天天高唱我城拼命地活下去
但這都市可會亂成廢墟
一雙眼遠離焦距只要用心感覺
沒有真相不帶有疑慮無天眼該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