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蕭漠坐在案幾前,在一方宣紙上畫着夏滿的玉佩,眼中意味不明,此時,殿外柳蕪蕪求見,蕭漠随手将一張廢紙蓋在宣紙上,才道:“讓她進來。”

雖柳蕪蕪臨時反戈,但蕭漠對她始終存着一份疏離和防備,對于她,給了王妃的尊榮便好,至于夫妻和睦,恩愛長久的場景是不可能出現了。

“王爺萬安。”柳蕪蕪只身前來,還帶着一份點心。

蕭漠依舊坐在案幾前,淡淡道:“王妃前來何事”

柳蕪蕪将點心放在案幾上,不經意間瞥見了宣紙上玉佩的一角,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笑了笑,輕聲道:“近來天氣涼了,給王爺做了些暖胃的點心,望王爺保重身體。”

蕭漠看了眼案幾上的點心,也未有動作,只道:“王妃有心了。”

自太子被廢後,皇後受到冷落,柳家遭到訓斥,柳蕪蕪倒也安分,此番前來,蕭漠不知其何意,也不想與之多言,于是,偌大的易雲殿,顯得格外安靜。

柳蕪蕪似感受到了蕭漠的冷淡,心裏竟有些酸楚,但面上還是帶着笑意,道:“王爺既然還有公務,妾身便告退了。”

蕭漠也不擡頭,只‘嗯’了一聲,便假寐了。

柳蕪蕪強忍着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逃離似的,三兩步便出了易雲殿。

“娘娘,如何了”柳蕪蕪貼身侍女玲兒看到自家主子出來了,連忙上前攙扶着。

“他不太願意跟我說話。”柳蕪蕪回頭望向殿內,十足的落寞。

玲兒見狀,急忙勸慰道:“娘娘放寬心,以前的事情已經過了,就算有隔閡,也該慢慢解了。”

“能解嗎”柳蕪蕪望向遠方,眼中一片茫然。

“只要娘娘一日是珩王妃,王爺就會好好待你的。”玲兒雖是丫鬟,可察言觀色一點不遜色。

柳蕪蕪笑了笑,似在安慰自己,“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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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緩緩離開,路上遇到了歸來的夏滿。

“參見王妃。”夏滿恭敬的福了福。

“夏姑娘這是去了哪裏”柳蕪蕪本不想搭理夏滿,可見她腰間玉佩的一角似乎就是蕭漠畫上的紋路,便想探尋一二。

夏滿有些詫異,這是柳蕪蕪第一次主動問話,且不知她何意,便答道:“回王妃,奴婢奉王爺之命,出府辦事。”

“那便快些回去複命吧。”聽得是蕭漠的吩咐,柳蕪蕪也不好多言,便讓玲兒扶着自己回了寝殿。

“玲兒,你注意到夏滿身上的玉佩了嗎”柳蕪蕪坐在軟塌上,由着玲兒熏香,今日是中秋,蕭漠晚上會來留宿。

“似乎很特別。”玲兒撩起柳蕪蕪的秀發,往她頸脖處塗抹着香料。

“将它畫下來,去打聽打聽,是何來歷。”柳蕪蕪直覺這塊玉佩有故事,也想知道為何蕭漠會如此重視夏滿,“記住,不要讓王爺察覺。”

“是,娘娘放心。”

入夜,月亮像彎彎的銀鈎挂在樹梢上,朦胧的夜色給大地罩上了一層輕紗,屋內的點點燈火映出的光線與天際的星光連成一片,朦胧中仿佛置身于浩瀚無垠的天空中,寝殿內,蕭漠同柳蕪蕪相對而坐,相顧無言。

相救

福珠回到宮中,将在珩王府中的遭遇一一說與程太妃聽了,太妃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只笑笑,道:“蕭漠城府太深,不會輕易做決定。”

“那下一步該如何”福珠立在一旁,等候太妃吩咐。

“北朝長公主似乎還未婚配”程太妃曾聽人談論過這個公主,據說是北朝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貴。

“太妃的意思是……”

程太妃勾起嘴角,長長的指甲一下下的敲擊着桌檐,“聽聞北朝皇帝和公主正在業城,派人将公主請去程府,程浪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

“奴婢這就去辦。”福珠心領神會,召集暗衛便出了宮。

暢意客棧內,秦思涯吩咐了些許事情後,便收拾行裝,趕回了北朝,而慕寒煙卻因多日未出,與慕寒川鬧了情緒,“大哥,來南朝多日,我就出去了一次,實在太悶了。”

“畢竟不是北朝,小心些總是好的。”慕寒川悠閑的搖着扇面,梳理着這些日子探子傳來的各方消息。

“你也太謹慎了,我可是會武功的。”慕寒煙揚了揚自己的寶劍,顯然對大哥的話不以為意。

“也罷,難得來一趟,你多逛逛也好,總不過我多派些人保護你。”慕寒川這次帶的侍衛都是北朝的武士,英勇強悍,保護她應該不成問題。

聽得慕寒川同意自己外出,慕寒煙高興的直上前給他捶背,“多謝大哥。”

“假模假式的,快去快回吧。”慕寒川搖了搖頭,父皇母後實在太過嬌慣她了。

“那我走了。”慕寒煙提起寶劍便小跑着出了客棧,看着業城各式的商鋪,別提多新奇了。

街角,蕭洵因公務正與禦史商談,突然瞥見一抹倩影,便辭了禦史,跟了上去。

而在一間破敗的屋子裏,福珠帶着幾個暗衛正在埋伏着。

“嬷嬷,似乎有人保護她。”為首的暗衛壓低了聲音。

“你去引開他們,剩下的人去打暈她,直接扛走。”福珠四下望了望,見慕寒煙進了一條小巷,便知機會來了。

暗衛們用手勢劃定了自己的任務,片刻就分散開了,為首的暗衛首先将保護慕寒煙的侍衛引開,其餘的暗衛悄悄上前,正要出手打暈她的時候,慕寒煙似乎已經察覺,一個閃身便避開了暗衛的攻擊,下一秒就拔出寶劍與之周旋,暗衛也不戀戰,直接一把藥粉揚出,慕寒煙便身形不穩,直直的栽倒在地,暗衛見狀欲扛起就走,一柄小刀就飛來紮在了他的手上。

“何人在此放肆!”蕭洵見慕寒煙有危險,也顧不得許多,只得拔刀阻止了。

見有人阻止,暗衛也不知下一步作何應對,只得轉頭看向破屋的方向,福珠不想事情鬧大,便給了個暗號,暗衛就四處逃開,一瞬間便消失無蹤。

蕭洵上前探了探慕寒煙的鼻息,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趕忙抱起她便前往最近的醫館。

大夫診斷後告知,慕寒煙只是吸了迷煙,一盞茶的功夫便會醒來,蕭洵付了診金,就坐在慕寒煙身邊,等她醒來。

果然,不多時,慕寒煙悠悠轉醒,眼前有些模糊,使勁甩了甩頭,才看清前面的人,帶着戒備的聲音道:“是你”

蕭洵了然,笑了笑,輕聲道:“姑娘剛才被暗算,在下剛好經過,便将你帶來了醫館,所幸,沒有大礙。”

慕寒煙一聲嗤笑,往後退了退,“哪來的那般巧,你跟蹤我”

“姑娘誤會了,我又不是神仙,怎麽知道姑娘何時出,往哪兒走呢。”蕭洵也不生氣,耐心的給慕寒煙解釋着。

“倒也是,那多謝了。”慕寒煙下床,想回客棧,哪知藥效還未全然褪去,一個不穩便要跌倒,蕭洵眼疾手快,趕忙扶住了她,“姑娘小心。”

慕寒煙推開蕭洵的手,半靠在床檐邊,淡淡道:“男女授受不親。”

“在下失禮了。”蕭洵拱手賠罪,又道:“姑娘獨自回去怕是不安全,不如在下送你吧。”

慕寒煙思慮了片刻,又試了試自己的內力,一點氣也提不上來,便道:“有勞了。”

蕭洵伸出右手臂,道:“姑娘請。”

慕寒煙此刻也不在乎什麽男女有別,只想早點回到客棧,便将手搭在蕭洵手臂上,借着他的力,往外走着。

客棧內,侍衛因跟丢公主跪在地上,等候發落。

“公主若有事,你們便自裁吧。”慕寒川捏着眉心,來回踱步。

“主子,公主有消息了。”慕寒川貼身侍衛康路推門而入。

慕寒川跨步上前,急忙詢問着:“公主在哪兒可有危險”

“公主被暗算,幸得祁王相救,現在,祁王正護送公主往客棧來。”

“那便好,可有查明,是何人動手”慕寒川懸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康路搖搖頭,道:“目前只知是南朝死侍,具體是何方勢力還未查出。”

“務必查仔細。”慕寒川眼中寒氣盡顯,南朝之地,果然危機重重,敢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就怪不得自己了。

“是,可要前去接應公主”

“不必,盡快去查吧。”慕寒川看了眼窗外,若是煙兒在蕭洵的身邊還會有事,那祁王就名不副實了。

行程過半,慕寒煙體內迷藥失效,便獨自行走,而身邊的蕭洵顯得有些失落。“姑娘身體可還有不适”

“叫我寒煙吧。”慕寒煙停下了步伐,偏着頭,回想了一下,道:“三年前,鹿潭之戰,可是你帶兵的。”

蕭洵不知其何意,還是如實答道:“鹿潭之戰是我三哥帶兵,我只是副将。”

“原來如此,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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