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着隐秘的小道,去了西北廢殿,見到了庶人秋雲。

秋雲見到這個黑色瓷瓶後,便知曉了柳衿的用意,拿出一盒香粉交與柳蕪蕪,囑咐道:“此乃迷情香,你用瓷瓶裏的無根水泡過後,塗抹于身上,日日接近皇上,如此,便可得償所願。”

“多謝姐姐。”柳蕪蕪藏好香粉和瓷瓶,心滿意足的回了宮。

時值谷雨,夏滿肚子日漸隆起,蕭漠見兩儀宮附近無古樹蔭蔽,怕夏滿畏熱,便尋了遮光的軟紗懸挂在殿前,又鑿了冰塊堆在四角,如此,饒是殿外豔陽高照,內殿也依然涼爽。

“聽欣兒說,你最近很是嗜睡。”蕭漠下了朝,還未來得及換下朝服,便趕來了兩儀宮。

夏滿此時正窩在榻角,打着盹兒,見蕭漠進殿,才勉強打消了些睡意,懶懶道:“近來的天氣太适合睡覺了。”

“快些起來,我帶你出宮踏青。”蕭漠說着便開始脫下朝服,換上便裝。

聽得可以出宮,夏滿頓時睡意全無,起來換了身素淨的衣服,随意挽了個發髻,便跟着蕭漠從西南角門,偷偷溜出了宮。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就來到了業城近郊的一個山谷,放眼望去,滿山的樹木郁郁蒼蒼,山腰點綴着紅粉顏色的小花,四處的鳥啼聲萦繞于耳,十分歡愉。

蕭漠扶着夏滿,生怕她腳下不穩,“沿着這條小路走,不出一刻鐘,就會看見一個亭子,在亭子裏眺望此谷才是最好的。”

夏滿索性就靠着蕭漠,自己走路也省了不少力,道:“聽說你處罰了張氏”

“嗯,我把她和張琦遣回原籍,永遠不得入業城。”蕭漠一回宮就下了旨封張琦為妃,連禮服和封號都拟好了,此舉着實讓張氏喜出望外,欲謝恩時,蕭漠又一道聖旨,貶二人為庶人,流放原籍,一來二去,氣得張氏久久喘不上氣,當然,其中的過程蕭漠是不打算告訴夏滿的。

夏滿輕嘆息,未有言語,随着蕭漠往亭子走去。

不多時,二人到了,在亭中坐了下來,此處一覽無餘,将整個山谷美景盡收眼底。

“此處雖不如申谷那樣幽深,卻也是個好地方。”夏滿将頭伸出亭子,用力呼吸着帶着清香的空氣。

蕭漠聽她提及申谷,不由得問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那時你為何在申谷,且受了傷。”

“那個……意外,意外。”夏滿顯然沒料到蕭漠會突然這麽問,就打算搪塞過去。

蕭漠帶着探尋的目光看向夏滿,夏滿心虛,謊稱肚子痛,才糊弄過去。

心裏裝着事,也沒興致再欣賞美景,便纏着蕭漠離開此地,哪想,半途遇到一位妙齡女子,十分虛弱的倚坐在大石旁,衣衫褴褛,頭發淩亂,很是可憐。

蕭漠見狀,疑心有詐,便将夏滿護在一旁,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夏滿倒是好奇的打量着,發現女子頸脖有幾處細小的紅痕,手腕處也有淤青,面頰還有淡淡的掌印,問道:“出了何事為何在此”

女子聽聲,擡眼見到二人,眼神冷漠,語氣平淡,道:“落難至此。”

夏滿心裏一思量,拿出慕寒東的玉牌放在女子身旁,道:“此玉牌乃北朝皇族所有,北朝各地任你通行。”

女子難掩震驚之色,拾起玉牌,正反看了看,便放入懷中,起身向夏滿行了禮,道:“多謝。”

夏滿笑了笑,便由着蕭漠牽走了。

出了山谷,正值午時,二人尋了個酒樓,點了些吃食,等待上菜的間歇,便開始閑談起來。

“慕氏皇族的玉牌,你怎麽會有”蕭漠看似漫不經心,可言語中的醋味,被夏滿聽了出來。

“诓來的。”夏滿笑了笑,撿了個大概的過程說與他聽。

“你呀……”蕭漠寵溺的點了點夏滿的額頭。

夏滿湊到蕭漠耳邊,輕聲道:“我覺得那個女子一定會對慕氏皇族做些什麽。”

“何以見得”蕭漠趁勢摟住夏滿,為她整理耳邊的碎發。

夏滿道:“她胸口處有一塊符號,你沒看見嗎”

蕭漠有些尴尬道:“非禮勿視。”

夏滿輕笑,又道:“我在北宸宮慕寒川的密室裏見過這個符號,似乎像是某種神秘組織。”

夏滿見蕭漠一臉困惑的樣子,接着道:“我猜想慕寒川也有一個自己的勢力,大約類似幻境閣,而那個女子就是裏面的人,或許犯了錯又或許任務失敗被丢棄,若是有機會再次接近慕寒川,一定很精彩。”

蕭漠點點頭,道:“落得如此境地也不甘願服毒,或許是真的有隐情吧。”

不僅是幻境閣,饒是兩朝衆多的勢力,一旦有任務失敗的人,不外乎就是自己處理和被處理,而能活下來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指婚

蕭漠自接回夏滿後,從未召見過蕭洵,而蕭洵也深知其中緣由,只求了上谕,要入贅北朝。

宣臨殿內,蕭漠坐在案幾前拿着蕭洵的奏折,沉思着,而夏滿則靠坐在一旁,吃着橘子,随手拿了張紙,将吐出的橘籽放好,才道:“他已經上了多次奏折要入贅北朝,為何不成全他。”

“如今他是南朝唯一的王爺,由不得他任性。”蕭漠合上奏折,扔在一旁,眼看着相同的折子堆了起來。

“你是怕南朝百姓以此為料,熱議是非吧。”夏滿吃完橘子,往蕭漠懷裏蹭了蹭,十足像只慵懶的小貓。

蕭漠愛憐的捏了捏夏滿的臉頰,道:“然也。”

“你單給他劃一個封地,讓他離的遠遠的,如此,他心裏沒了芥蒂,自然不會再提此話。”夏滿思索着,又道:“再給他納幾個側妃,這樣一來,慕寒煙才能全心全意的對他。”

蕭漠微微點着頭,思考着夏滿的話,覺得可行,于是,破例分封,将姜地劃給蕭洵,又派了使臣前去北朝求親,同時,将宗族中适齡女子擇了七八個一起賜給蕭洵,聖旨一下,饒是蕭洵有異聲也不得不遵旨而行。

祁賢親王作為南朝唯一的王爺,此番又娶北朝長公主,自然萬衆矚目,街頭巷尾無不談論。

“你果然記仇。”千影聽着周遭人的議論,将目光轉向夏滿,不由得心裏一驚,回憶着自己是不是也得罪過她。

夏滿笑了笑,不置可否,繼續磕着瓜子,今日本該是蕭漠帶着她出宮散心,哪想政務繁忙,就托了千影,于是才有了兩人坐在閣樓上閑聊的場景。

“你那碗‘春’茶,可真是極品啊!”夏滿放下手中的瓜子皮,似笑非笑的看着千影,讓千影不由得心裏發毛。

“咳……那個,你不是找補回來了嗎,要不是師兄體質特殊,我肯定有一劫。”千影現在想來,都覺得心驚膽戰的。

夏滿收回目光,思慮着,雖說是為了迷惑慕寒川,才謊稱孩子是千影的,可蕭漠卻從未問過此事,着實奇怪,問道:“此事有何隐情”

千影不答反問道:“你是不是喝過他的血。”

夏滿憶及那日蕭漠刺破手指,将滲血的手指放在自己唇邊,便點點頭。

千影接着道:“那便是了,師兄拜入幻境閣時,體內有奇毒,師傅為解其毒,想了個以毒抑毒的法子,雖解了毒,也種了根,是以,飲其血與其一體,有且僅有他的子嗣。”

“還有這麽神奇的毒”夏滿驚嘆于幻境閣如此高超的毒技。

千影挑挑眉,頓時滿臉黑線,“你關注的重點似乎有些清奇。”

二人繼續閑談着,夏滿從千影口中打聽了不少關于蕭漠的事情,作為交換條件,自然也給了許多值錢的物件。

正妃還未進門,賞賜的幾個宗室女子便先入了王府,雖然有例可循,但慕寒煙對此頗有微詞,奈何蕭漠旨意在前,蕭洵不敢違抗,二人之間多少有些龃龉。

大婚禮儀繁瑣,加之兩朝習俗不同,光是迎親事宜就商量了數日。

“你還未嫁,那些側妃竟然先服侍蕭洵了,要我說,你就不該應承這門親事。”慕寒東嘆着氣,坐在一旁,很是不悅。

慕寒川鐵青着臉,緊緊握住手中的珠串,一言不發。

見兩位哥哥此種神态,慕寒煙只能勸道:“大哥二哥,你們別生氣,蕭洵給我承諾過了,無論府中有多少側妃,他都不會留宿的。”

“美色當前,他還能無動于衷”慕寒川登基多年深知後宮女子的手段,生怕自己這個小妹受了委屈。

“他敢,若是負我,定休了他。”慕寒煙邊說邊看着兩個哥哥,見他們神色有些緩和,又道:“再說,有哥哥們在,誰敢欺負我。”

“唉!也罷,既然決定嫁了,那婚禮一定要盛大,要足以彰顯你長公主的華貴。”慕寒川終于松了口。

“多謝大哥。”慕寒煙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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