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餘浣迷迷糊糊的跟着顧衍回了顧府。到顧府後，她有些迷茫的四處打量着，喃喃道:“要做侍女嗎？可是我好像什麽也不會。”

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走在前方的顧衍微側頭，勾唇道:“餘姑娘，不用太過擔心，我會給你安排适合你的事情。”

适合她的？未給她時間繼續迷茫，顧衍招來雅一帶餘浣去了她的住處。一處與顧衍房間相隔不遠的偏房，也是她上次暫居之所。

餘浣并未多想，見是她一個人住，稍稍舒了口氣。說起來，她如今最好奇的是顧衍會如何安排她。

白日她無所事事，內心惴惴不安，直至夜幕靜臨，星河萬點，銀輝遍布時，她終于得到了答案。

顧衍召見她了，清一傳話時一板一眼的，但臨走時卻沒忍住古怪的瞄了她一眼。

餘浣心存疑惑的來到顧衍門前，房門輕掩，她輕敲一聲，無人應答。下一刻，微掩的房門突然被風吹得輕啓，她終于鼓起勇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眼望去，清雅幹淨的房內空無一人，她奇怪的撓撓頭:“人呢？”

下一刻，卻見左側雕花屏風後傳來輕微聲響與淡淡霧氣。那霧氣，像是水汽蒸騰而出，彌漫至空中，整個房間都染上濕濡。

意識到裏面的人即将要做什麽，餘浣腳步頓住，猶豫不決，不知是該轉身離開還是邁步向前。

無需她糾結，顧衍替她做了選擇:“餘姑娘還不過來嗎？”

她如今是侍女，主子說的話必定要聽從。餘浣不再猶豫，大步向前穿過屏風走過去。

如她所料，顧衍的确是要準備沐浴了。

悠悠燭光下，男子墨發斜撒，散落肩頭，黑發猶如上好錦緞，看上去絲滑柔順。那發的黑襯的他膚似玉白，淡淡水霧間他的五官朦胧，眸似含水光，隐約透潮氣，一眯一散之間就能擊潰人的防線，甘願為他沉淪。

“公子，你有什麽吩咐。”餘浣低下頭，不敢多看。

顧衍不答，玉骨般的手指輕褪下自己的外衫，入眼便是雪白的裏衣，與他輕放在領口的手指相比，分不清哪個更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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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外衫遞向餘浣，餘浣雙手接過轉身放好。

背對着他時，耳邊突然傳來顧衍清潤悅耳的聲音:“勞煩餘姑娘了。”

餘浣霍然轉身，便見美男如厮，容色驚人，雍容清貴。此時正雙手輕擡，桃花眸霧氣隐約，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很顯然，這是要讓她為他寬衣了。

餘浣身心俱顫，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件裏衣褪去，接下來要見的就是…

她的臉忍不住一紅，到底還是個小姑娘，情緒都表現在臉上，羞囧也體現在神色中。

見她似有為難，面色躊躇，顧衍收回手，不再逗她了。

他淡笑:“你先在外面候着吧，這兒不用你伺候了。”

餘浣如蒙大赦，飛快繞過屏風離開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地方。

顧衍沐浴很快，他出來時身着雪白裏衣，墨發微濕，俊臉被熱氣薰的幾分微紅，紅唇玉面，色若春曉，清雅出塵，只看着就令人心生喜愛。

見他發微潮，作為侍女，餘浣終于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了。她連忙去拿了快幹淨的帕子，來到顧衍面前。

“公子，你坐下，我為你絞發。你太高了，站着我夠不着。”

顧衍眉稍輕揚，這事以往都是清一在做，他本沒想讓她來，但既然她已開了口，顧衍自然不會拒絕。

他依言坐好，任由餘浣擺弄他的頭發。

餘浣沒有伺候過人，但手中發絲柔軟順滑，如上好錦緞，令人愛不釋手。如此好的發質，她不禁放輕動作，唯恐弄疼了他。

她的力道很輕，撫摸着頭發酥酥麻麻，顧衍忍不住輕輕閉上眼睛，聲音卻透着溫和:“你如今是我的貼身侍女了，無需做粗活累活，只需完成我交代你的事就好。”

“交代的事？”

“不會有什麽大事，例如讓你為我倒茶磨墨，又或者是今日這般簡單伺候便好，這些餘姑娘總會吧？”

“會的。”餘浣點頭，而後聲音微頓:“其實你可以不必再叫我餘姑娘的，我如今已脫離餘府，你喚我名姓即可。”

“名姓？”顧衍聲音帶笑，緩緩喚道:“餘浣。”

他此時的聲音莫名低沉幾分，環繞在耳邊，穿過耳骨，然後回蕩在腦子裏，讓人莫名輕顫。

“嗯，公子。”她輕聲應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