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和悶油瓶的幸福生活(九)

剪頭發

今天早上洗漱的時候發現悶油瓶的劉海長了,于是我心血來潮非要親手給人家理發。

抽了梳子,到書房拿了剪刀,去廚房拿了菜刀,哦不,是圍裙,拉着悶油瓶到客廳,正中央一個小板凳,不由分說就把人按到了上邊。

悶油瓶垂着幾乎把眼睛都遮上的長劉海,擡眼看我這個“吳師傅”,劉海後面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絲迷茫。

我看着好笑,笑嘻嘻的說道,“該理發了,這回我給你剪,咋樣?”

悶油瓶嗖地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就跑。

我一看就急了,拎着剪子和圍裙,呼啦撲上去,一把把人抱住。

見悶油瓶沒掙紮,我又樂了,扳着悶油瓶的肩,強迫他和我對視,然後笑道,“跑什麽,信我一次,不行嗎?”

悶油瓶很實在,輕輕的問道,“你以前剪過?”

我搖搖頭,心說這人啥時候開始在乎發型,還知道臭美了。然後立馬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本正經地道,“張起靈,你知不知道夫夫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

沒等悶油瓶回答,我就語重心長地道,“是信任。”

悶油瓶聞言一下沒繃住,淡淡一笑道,“那給你剪。”

我這下滿意了,把圍裙系到悶油瓶脖子上,還像模像樣地弄了點水先把頭發弄濕,接着揮舞着剪刀就開始剪發大業。

忙活了二十多分鐘,悶油瓶忍不住提醒中午和胖子他們約了一起吃飯的,再剪要遲到了。

我這時已經剪出一腦門的汗,顯然戰況不是十分良好。

悶油瓶也沒抱啥希望,更不會真在意,于是鼓勵道,“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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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秉承專業精神,斥責道,“你都沒看着,說什麽好。”接着又小聲嘀咕一句,“我看看還有沒有挽救的可能。”

又磨蹭了一會,我越剪越心虛,好好的一張臉,怕是被我的吳氏剪發給毀了。最後只得安慰自己,沒事,大不了,還可以剃光。

終于算理好了,悶油瓶照了照鏡子。我小心髒咚咚跳,還真有點緊張,不過那人也正面加左右都照了照,下了結論,仍舊是“挺好。”

我簡直熱淚盈眶,不愧是真愛。又想,不對,悶油瓶的審美是不是真有點問題?

一個自我欺騙,一個願意配合,悶油瓶就頂着有生以來最有特色的發型出門了。當然除了我和他自己,別的人,就沒那麽強的承受能力了。

當兩人一同到幾人約好的地方,開門的是蘇萬,一口可樂差點噴到我身上,沖着裏邊道,“師傅,救命!我看到了終極!”

我對着蘇萬的後腦勺來了一下子,膽敢嘲笑自己手藝。

後來進了屋我才發現,根本揍不過來。

說的委婉點的,比如小花,勉強給打個六十分,其中五十九分還是靠悶油瓶的俊臉撐的。

說的直接點的,比如胖子,直接一拍大腿,摟着悶油瓶脖子說,“小哥,你這頭在哪裏理的,地址告訴我,我去幫你讨回公道。”

不敢說什麽的,比如黎簇,強忍着笑愣是埋頭吃了三碗飯。

還有不能表态的,比如黑瞎子,笑到抽筋。

算來算去只有一個貼心妹子,張海瓊端詳了一下,瞄着我小聲對悶油瓶說,“起靈,要不要姐姐幫你再修修?”

我黑着一張臉,終于冷靜地面對現實。

再一看那焦點人物,照舊一臉不冷不熱的神情,淡定地喝茶,淡定地吃飯,好像頭發不是他的,被嘲笑手藝的也不是家裏那口子。聽到張海瓊的提議,只道“不用了。挺好的。”

見此局面,我只能默默感嘆一句,還是我家老張好。

一頓飯吃的相當熱鬧,悶油瓶吃飽了,我也好歹氣個半飽。

其實吧,悶油瓶是不介意那幫人怎麽說的,只要我開心就好。而且他也沒把自己的發型當回事,反正一兩個月就長回來了,所以還是相當淡定的。

只是當晚我們倆親熱的時候,我對着自己的“傑作”突然笑場。然後我就發現這回真的完了,這下跟悶油瓶的梁子結大了......

後來直到一個半月後,悶油瓶的頭發真長回來了,而我自己的頭發長了。

我抓了抓頭發,琢磨着待會去哪家理發店剪剪,一擡頭,就看見卧室門口立着一造型有點別致的黑面神。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圍裙。

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谄笑道“好漢饒命。”

悶油瓶淡淡一笑,“吳邪,夫夫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過來,信我一回。”

尼瑪,我還能說什麽?只有視死如歸的份了......

積酸菜

說起來悶油瓶老家發源長白山,是個東北人,我估計他應該會喜歡吃酸菜。

剛入秋的時候,我準備了一口缸,買了十幾棵大白菜,準備積酸菜。

我們住到這裏之後,基本一直是我掌勺,胖子來了就胖子掌勺,悶油瓶一臉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實際上他可是做了一手的好菜,就是他輕易不肯下廚。所以我們就處于我做什麽他吃什麽的狀态。雖然不挑食确實是不錯,可是要是他能多做做飯就更好了。

所以這一次,我心裏一直想着悶油瓶會不會積酸菜呢?

于是我将百度的方法遞給他,并小心的問了一句,“起靈,這個你會嗎?”

悶油瓶看完卻點點頭,随即徑直的走到院子裏,開始洗白菜洗缸,接着就一個人忙活起來。碼完白菜,最後把一塊大石頭舉起來壓在缸上頭。

我跟胖子全程圍觀,都覺得新鮮,我問胖子是不是悶油瓶真的很喜歡吃酸菜才一定要親自動手呢?胖子哼笑,“天真,積酸菜整個一個力氣活,尤其最後壓缸搬那個大石頭。小哥搶着幹都是為了照顧你的腰!”

我沒接茬,當時天氣還不冷,悶油瓶正光着上身把缸挪到院子一角,我得再看兩眼。

過了一段時間,酸菜可以吃了。我們三個圍着做好的酸菜,都頗有成就感。我吃了一口,陌生的口感,但味道還不錯。

悶油瓶盯着我,似乎在問他腌的好不好吃,我比了個大拇指。

這時胖子突然給我講起了一個北方的習俗,據說在北方要娶媳婦兒,就要積酸菜,你吃了誰家的酸菜,就是誰家媳婦了。

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說法,非常奇怪,可一看悶油瓶,表情竟然很認真。而且他和胖子兩個人都沒有吃,只看着我吃。

難道真有這種習俗?我确實沒了解過。

直到胖子繃不住笑出來,悶油瓶也淡淡一笑,我才确定是上當了。

要知道也不能怪我,悶油瓶認真的表情太有感染力了,我他媽幾乎就信了。

(不過信與不信都不重要了,畢竟我已經是悶油瓶的“媳婦兒”了,不是嘛。)

“哥”“嫂”

鑒于張海客一直頂着老子的臉把吳家搞得風生水起,後來悶油瓶又和我交換過身體,帶着皮包、坎肩、白蛇他們下鬥撈過一個油鬥,所以“吳小佛爺”的名聲在道上越來越響。如今,我完全處于騎虎難下的狀态。唉,沒辦法,為了能有能力保護自己和悶油瓶,這個“吳小佛爺”我還不得不當下去。不過有悶油瓶幫我還是好多了,就是這煩人的事總是滾滾而來.....這不這個黎簇又一副死人樣杵在我這,我喝了一口茶,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放下茶杯對着已經交代完正事卻還沒有動身的黎簇,道“慢走不送。”

黎簇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都是因為我,非要把他“遣送”回學校,參加已經無法改變他命運的高考,結果現在搞出這麽個事。(你個小沒良心的,張海客讓你混社會你就混,老子叫你好好學習将來幫你創業你就不幹!你小子是不是傻?)

“學校後天要開家長會了,你去不去?”黎簇卯了好大的勁問道。

我邪魅一笑,道“我不是把你承包給蘇萬家了,讓他爸媽去就好了,正好一塊管倆。”

“靠,你還說。”黎簇道,“都是你上次抓我辦複學手續的時候說是我哥,老師都記住你了!”

“說你哥忙。”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黎簇這回真對着我翻了個白眼,道:“我說了你忙來不了,但是老師不同意。”

“你老師怎麽說?”

“她說那讓你嫂子來。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側面打聽你是否未婚。”黎簇道。

“你嫂子不忙。”我哈哈一笑,說着走到正坐在一旁看拓本的悶油瓶面前,嬉皮笑臉的問道,“後天你有空嗎?”

張起靈“......”

黎簇一臉黑線,僵硬在那,風化狀......

當晚,臨時借住的黎簇半夜聽到他“哥”我的一聲嚎叫,“張起靈!你他娘的!還來呀!”

黎簇心裏暗暗的想,自從張男神回來了,吳邪的蛇精病确實好多了,就是每天都這麽折騰真的很擾民呀!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到這裏就正式完結了,謝謝各位看官的理解和支持。接下來我打算原創一部《一米偵探社》,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不過目前剛剛開始寫,所以要等一段時間,請大家不要着急!到時候請在作品中搜索《一米偵探社》或者作者中搜索博博斯基就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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