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板一起接受他們的掌聲和迎接,有沒有人能出來和她解釋一下,現在是發生什麽情況了,她又究竟該做些什麽?
被童天盛帶到大堂的中央,這時一陣華爾茲的旋律悄然響起。
童天盛随着音樂拉過木真真的手,開始旋轉起來。木真真也被動的随着他翩翩起舞,雖然她依舊處于莫名其妙的狀态中。大老板究竟是要幹嘛,能不能事先說清楚再行動啊,她現在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似的,被人操縱着做一些不明白不清楚的事情,這種感覺很難受的!
随着他們的舞動,加入進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大堂裏到處都是摟在一起跳舞的人。木真真見大家都沉浸在音樂中跳舞,沒人注意到這裏,這才敢掙脫童天盛的手。
童天盛也不惱,拉着她來到一處休息角,才放開她的手自顧自地坐下。拿起桌上一杯不知名的液體抿了兩口,瞥見木真真還直直地站在那兒,才說:“坐吧。”
“老板,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今晚上你到底拖着我在幹嘛?”木真真這才有機會一吐早已放在肚子裏的疑慮,坐還是站,根本不重要。
“顯而易見,跳舞。”童天盛換了個更舒适的坐姿,閑閑地擡頭看着她。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自己在俯視他,木真真卻覺得自己在他的注視下越縮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她居然就問不出來任何問題了。
木真真只得不甘心地在一旁角落坐下,悶悶地拿過一杯橙汁來喝,既然別的問題解決不了,肚子問題她還是能解決的吧,反正填飽肚子最重要。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紅色大V領短禮服的少婦招搖地走過來,挨着童天盛親密地坐下,卻是看着木真真問道“天盛,這位小美女是誰呀?”
童天盛不動聲色地移開一點位置,淡淡地說:“我的舞伴,木真真。”
少婦卻恍然不知,笑得一臉燦爛:“舞伴?難道不是天盛的女朋友嗎?”
木真真擡頭看了她一眼,便迅速低下頭,只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極其漂亮,就像電視上的狐貍精一樣,尤其是有一雙懾人的雙眸,像明星一樣美麗的女人,老板難道和她有一腿?
她雖然低着頭裝作置身事外,耳朵卻豎得老高,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着杯子,忐忑又期待地等着童天盛的回答,老板會怎麽說呢?
“紅姐,怎麽不見王總陪着你?”童天盛卻岔開話題,他可不傻,在這裏回答這樣私人的問題。
沒聽到老板的回答,木真真有些失望,心裏卻又帶了點小小的希望,至少老板沒有直接否認紅姐的話,是不是就像自己想的那樣,老板真的有點喜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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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紅姐”的人卻是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滿童天盛的回答,但還是回答說:“那個死老頭子不知道又去找哪個年輕姑娘去了,算了,我們別談那個掃興的老家夥。”
童天盛啜了口杯裏的水,勾了勾嘴角卻也不說話,就他掌握的資料來看,王總明顯是一個妻管嚴,怎麽敢放下嬌妻去沾花惹草,這也只是紅姐的托詞罷了。
紅姐見他不肯說話,便把突破口轉到木真真這裏,看這小姑娘單純懵懂的模樣,應該不難套出話來,便笑盈盈地朝着木真真說:“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千金呀,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你?”
“我……”木真真還沒來得及回答,童天盛已經截下話頭,篤定地說:“她是我的秘書”這慌可是撒的面不紅,心不跳,讓木真真心裏好是佩服,老板連說謊都那麽淡定帥氣。
不過,她什麽時候變成老板的秘書了?哦,好吧,上次擋酒的時候老板也曾說過她是私人秘書,這樣,她算不算身兼兩職,應該開兩份工資吧?等下得和老板好好算清這筆賬,在事關財政的事情上,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她的利益她得捍衛起來!
紅姐聽了“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好容易止住笑才說:“老王以前說你有一個很會喝酒的秘書,看樣子就是眼前這位木小姐咯。不過木小姐這副模樣,倒真看不出來酒量這樣好呢,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剛才可是我小看木小姐了。”
“沒有沒有,我的酒量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啦,其實只能喝一點點的。”木真真慌忙否認,不會替老板喝了一次酒,她這名聲就傳得這樣響了吧。
紅姐真摯地看着她說:“木小姐是謙虛了,我也是愛酒之人,什麽時候我們兩約個時間,去喝一杯怎麽樣?我在這裏的朋友大多是富家太太,和她們在一起不是家裏長家裏短就是炫耀比拼,真是無聊。若是木小姐有空,能多多陪陪我嗎?”
受寵若驚的木真真立刻點點頭,美人之約她向來是不忍拒絕的,“當然當然,我平時也很空的,我們可以一起逛逛街聊聊天。而且,紅姐別叫我木小姐了,叫我‘真真’就可以了。”
紅姐笑着舉了杯子,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真真倒是爽快,那就這樣定了。”
這時一個禿頂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寵溺地看着紅姐說:“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你好半天了。”
紅姐擡頭看了男人一眼,站起來笑得風情萬種:“行了行了,我這就離開了幾分鐘。再說,你剛才不是和幾個年輕姑娘談得挺好的嘛,現在可想起我這黃臉婆來了。”
中年男人摟過她,一臉寵愛:“就你嘴快,我不過是和幾個客戶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就惹得你這醋壇子酸成這樣了。”看到童天盛也在,又對着他歉意地笑笑,說:“童總也在,剛才紅姐肯定又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話,您海涵啊,可別放在心上。”
“沒事,紅姐也是真性情。”童天盛不以為意,紅姐性子向來爽快率直,為人也還是不錯,讓木真真和她多接觸接觸,也不是壞事。
見紅姐和男人離開後,木真真才悄悄地湊過去說:“老板,我什麽時候是你秘書了?”
童天盛目不斜視地說:“有需要的時候。”
“……”這句話,怎麽很有歧義的樣子?
“老板。”
“嗯?”童天盛舉着杯子,側頭看着木真真,不知道她又要出什麽要幺蛾子。
“你說,我既然幹着兩份工作,是不是也得領兩份工錢呀?”木真真眼珠亂瞟,毫無底氣地說。
聽完後,童天盛好半天不說話,只目光灼灼看着她。如火的注視看得木真真越發心虛,正想說上一句“算了”,卻突然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傳來:“你目光一向都這麽短淺的嗎?”
木真真愣了愣,老板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怎麽老板總愛說些她聽不懂的話,能不能白話一點,別總是高深莫測的,搞得她每次都要猜上半天,關鍵是還不一定能猜對。不曉得是她太笨,還是老板智商太高,也不知道和老板朝夕相處的秦書函,有沒有她這樣的感覺。
在木真真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女聲柔柔的從頭頂上傳來:“木真真,真是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雙休~一大波綜藝節目襲來~~
☆、又見故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木真真詫異地擡頭一看,面前這個端着玻璃高腳杯,穿着冰綠色長裙,且笑得明豔動人的美麗女人,竟然是數月不見的季一萱!
這巨大的“驚喜”讓她一時有些消化不過來,一萱不是已經離職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老板的生日宴會上?
并且這才在晚宴上沒有見到別的同事,看樣子老板似乎沒有邀請公司的員工參加晚宴,那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萱又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在這裏的?
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但木真真還是站起身來,畢竟一萱以前在公司和自己關系也是不錯的,所以盡力掩飾住滿心的驚奇,努力笑着回應:“一萱,好久不見。”
可是她似乎已經看出木真真壓不住的困惑,季一萱只是微微一笑,直接敞開挑明說:“真真,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木真真傻傻地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這會讓一萱産生誤會,又慌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我不奇怪。”
“沒關系,換成是我也會奇怪。明明是個已經被掃地出門的小員工,怎麽會出現在這樣高檔的一個地方呢?按理說,她應該呆在那肮髒又下賤的地方,那才是她真正該呆的地方,真真你說是吧?”說完,季一萱有些挑釁地看向她,似乎在等她怎麽接話。
木真真沒想到季一萱這樣尖酸刻薄,一時有些無措:“一萱,你怎麽會這樣說,我真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呵呵,人心隔肚皮,你的想法我又怎麽能知道呢?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感謝你,把我趕出盛天。不然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可以過。你不覺得我看起來比以前更漂亮,過得更滋潤了嗎?”
木真真這才認真打量了她幾眼,明顯的,季一萱從頭到腳都是被名牌所包裹。如果說以前的季一萱是一朵清純而不加修飾的百合花,那麽現在的季一萱就是一朵嬌豔而濃妝豔抹的的玫瑰,美則美矣,卻少了以前那份靈氣和真摯。
見她不說話,季一萱嬌笑着,以為她被自己的變化鎮住了。得意的将耳邊的一束發絲勾到耳後,瞥了瞥在旁邊端然坐着的童天盛:“真真,你當時為什麽不承認和老板的戀情?難道,你是怕我會嫉妒你還是怕我會把老板搶過來?”
“沒有啊,我只是……”
季一萱并沒有打算聽她的辯解,只打斷她的話接着說:“木真真,現在我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你,其實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很讨厭你。讨厭你的天真無知,讨厭你的撒嬌發癡,我知道,你這樣的人,家庭一定很幸福,人生都是順水順風,所以才會有這種性格。”
“而我呢,因為家裏太窮,而我又是女孩子,所以從小就不得不擔驚受怕,過着時刻害怕會被父母送走的生活。就算長大之後,我也不能像同齡女孩一樣去逛街打扮,談情說愛,我必須得去那些餐館裏刷數不清的髒盤子,去各個賣場做費力不讨好的促銷員,在烈日下和寒冬中發傳單,呵,我的大學,基本上就是這樣過來的。沒有娛樂,沒有休息,沒有青春。”
似乎是想到以前種種的辛苦,說着說着季一萱眼中有些泛淚光。
木真真見了,不聲不響地遞過一張餐巾紙,季一萱卻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并沒有接過她遞來的紙,“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木真真。我肯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證明我應該比你更有實力留在盛天,你是溫室裏的花朵,而我早就經歷風霜。所以你呢,只不過是一個靠關系取勝的跳梁小醜罷了。”
木真真低頭不語,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似乎一萱的能力的确比她更上一籌,于情于理,盛天應該留下的人是季一萱,而不是她木真真。難道真的如她所說,自己能留下來,是因為大老板的眷顧?
童天盛站在她的身後,淡淡地說:“盛天并不需要在背後陷害同事的員工。”她們的談話,他已經在旁邊一字不漏的都聽見了。當初替她瞞下這事,也只是想着她是初犯,也為了放她一馬,他也不想把事做的太絕。不過,他倒是沒有料到,季一萱現在竟然如此不要臉。
在木真真有些疑惑的當間中,季一萱聽了這話卻有些花容失色,心裏有些害怕,他不應該知道的,當時明明誰都不在。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慌,她強作鎮定地說:“童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似乎是在含沙射影什麽?”
童天盛心裏有些不屑,他最煩的就是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陰險小人,和王國正一個模樣,語氣不由加重:“我的話,你應該最明白。木真真的海報文件是如何消失的,你怕是比任何一個人都還要清楚吧。”
季一萱臉色一白,不禁倒退了幾步,如果童天盛把這件醜事揭露出來,她季一萱在這個圈子裏還怎麽做人。當時的确是因為那些流言的影響,本來很有自信能留在盛天的自己,也不禁有些慌亂。疾病亂投醫時,才想着陷害木真真,讓同事都排擠她,這樣,木真真就沒法在盛天呆下去了,而她,自然能順利留在盛天。
季一萱暗自惱怒時,這時感覺肩膀被人摟住,她擡頭一看是王國正,不由得定下一顆心來,就勢依在他的懷裏,柔柔的說:“你去哪裏了呀。”
童天盛對此情景,絲毫不覺得奇怪,兩個臭味相投的人,狼狽為奸有什麽好奇怪的。
在一旁呆立的木真真卻是被驚了一陣,王副總裁和季一萱不會在一起了吧?這種奇怪的組合,怎麽看怎麽違和啊。副總裁怎麽也是快六十了吧,一萱才二十出頭,究竟是認了個爹還是找了個爺爺?
似乎是為了印證木真真的想法,王國正寵愛地刮了刮季一萱的鼻子,笑呵呵地說:“是你這只小貓咪跑去哪裏了吧,一轉眼就沒看到你人了。”
季一萱笑了笑,這才挽起王國正的手,假意才想起似地說:“我遇見了以前公司的同事。喏,這是木真真。真真,這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自然的,她眉梢眼角中帶着掩不住的得意,你把我趕出盛天又如何,我可是直接和副總裁在一起了。
木真真只得喏喏地點頭,“副總裁您好。”
王國正敷衍地點了點頭,看到一旁的童天盛,笑着說:“天盛,你也在。”
“王叔。”童天盛卻只是禮節性地點點頭,連笑容也吝啬。
“你可不知道,這位木小姐是童總的女朋友呢。”季一萱在一旁補充着,帶着看好戲的表情看向童天盛。
聽了這話,王國正有些驚疑,童天盛什麽時候有女人了,他不是一向不近女色?他這才開始正眼打量眼前的女人,嬌小玲珑,單純無害的類型,長相确實是不錯,清秀可人,但也還沒到傾國傾城的地步。沒想到童天盛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就算表面裝得多麽成熟,內心果然還是一個小孩子,哼。
想是這樣想,他這樣一個老油條的表面功夫當然也要做到位,沖木真真一笑:“我一看,就知道木小姐不一樣,有一種獨到的氣質,難怪向來挑剔的天盛會選擇你。”
啥,獨到的氣質,是在說她嗎?木真真困惑地眨眨眼,而且似乎他們都誤會了,自己并不是老板的女朋友。想着瞟了眼老板,心中默念,老板你快澄清啊,快澄清啊。
只見童天盛開口淡淡地說:“木真真只是我的私人助理,王叔您誤會了。”
聽到這話,季一萱得意地笑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季一萱的男人是副總裁,憑什麽木真真就可以找總裁。論美貌,她自認比木真真高了不止幾個階梯,論智慧,木真真那個傻木頭怎麽能比得上她。
幸好童天盛否認了他們的關系,這一局,可算是她季一萱勝了。不過,她一個白癡憑什麽可以做老板的私人助理,真是不要臉。
若是木真真知道季一萱心裏這些想法,一定會很不屑,她可不要找個比自己爸爸還大的男人當老公,這樣的年齡差,真愛固然有,只是少得可憐。
得到了答案,王國正滿意地說:“原來是助理,天盛的助理倒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我只看能力,和相貌無關,倒是王叔的女友個個賽天仙。”童天盛說。
“多謝童總誇獎。”季一萱笑着回應,她不是聽不出童天盛話裏的鄙夷和嘲諷,但若是她大大方方接受了,就未必在木真真眼前落了下乘。
童天盛掃了她一眼,不作聲。
王國正見氣氛有些僵,便摟着季一萱的纖腰笑着說:“天盛,木助理,我和一萱還有事就先走了。對了,天盛,還沒親口祝你生日快樂呢。”
“天盛謝謝王叔的祝福。”童天盛面無表情地道謝,看着兩人走遠,才坐下來,一言不發地看着面前的玻璃杯。
“老板,我能回家了嗎?”木真真就是這麽不怕死,迎着老板營造出來的冷凍氣氛,也要說出心裏話。她實在是又累又乏,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今天是元旦放假,可明天就得上班了。
童天盛瞥了她一眼,想了想,也沒說什麽,只吩咐家裏的司機老張負責送她回去。他不是不想親自送,只是妹妹和媽媽都随妹夫陸離出差去了歐洲,童家人作為宴會的主人,一個都不在,在這樣的場合裏,也說不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嗷~裸奔碼字真痛苦。。。嗷嗷嗷
☆、總裁受傷
酒店地下車庫裏,黑色的奔馳車上,坐着剛剛才離場的季一萱和王國正。
只見季一萱坐在駕駛位上,雙手卻只把着方向盤并沒有開車的意思,美麗的眼睛看着前方沉思。
副駕位上的王國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問:“寶貝,怎麽不開車?”
“我真是讨厭木真真那副樣子,也不知道童天盛怎麽選了她作舞伴,她也配?”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來這句話。
“怎麽,你和她有過節嗎?”王國正奇道,他可從來沒有聽季一萱提起過木真真的名字,看她這幅樣子,似乎和木真真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看着前方,仿佛木真真就站在前面似的,季一萱惡狠狠地說:“我離開盛天全拜她所賜,這還不是過節?”
“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你離開盛天是因為你主動辭職嗎?”
季一萱這才發現說漏了嘴,轉頭過來朝他笑了笑,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帶過去:“親愛的,是我記錯了。不過以前在公司裏,木真真就處處搶我的風頭,現在還勾搭上老板了,哼,也不知道童天盛是不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她。”
王國正不動聲色地掃了她一眼,以他的閱歷何其看不出來季一萱圖的也只是他的錢和身份,否則怎麽會心甘情願爬上自己的床,供他玩樂。不過,他一早也就知道她是這樣惡毒的人,也不覺得有多奇怪。
再說,他也只是想和她玩一玩,并沒有打算當真。并且季一萱在某些方面也着實不錯,臉蛋漂亮身材姣好,尤其是在床上功夫也不錯。對自己的話也是言聽計從,溫柔可人,确實能帶得出手,他也能看到那些朋友見到季一萱的眼睛都是發亮而垂涎的,所以至少他現在還沒厭倦她。那麽,偶爾縱容縱容她,替她出出氣也不是什麽難事。
王國正摸了摸她放在方向盤上的纖纖素手,笑着說:“小小一個木真真算什麽,我替你擺平就是了。”
季一萱聽見這話,頓時笑得眉開眼笑,立刻将身子依到王國正身上:“我就知道親愛的最好了,怎麽着也得讓木真真在醫院裏躺幾天吧。”
“喲,寶貝兒這麽壞,還想讓她進醫院。”王國正倒是沒想到季一萱這麽狠,他本來也只打算簡單處理了事,為了哄她開心也只得說:“那行吧,聽你的。”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親愛的不就是喜歡我這種嗎?”被摟在懷裏的季一萱嬌笑連連,十分滿意王國正的回答。她既然能委身與王國正這又老又醜的男人,那麽自然要得到相應的回報。
季一萱她又不是傻子,也知道王國正身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對她也只是圖個新鮮。所以她一定要在這新鮮期裏,從他身上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不管是金錢還是其他的,她都必須要拿到手,所以這暫時的惡心她還是能忍受得了的。
王國正看了看懷裏千嬌百媚的季一萱,伸手使勁掐了掐她白嫩如蔥的大腿,另一只手從她禮服的下擺緩緩伸進去,在她光滑的身體上下其手,并随着她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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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木真真接到童天蕙從歐洲打來的越洋電話,說是在歐洲新近認識了一個中國設計師,後天會回國。童天蕙已經邀請他來自己的工作室工作,所以希望木真真能替她去機場接一下這個設計師,并幫忙安排一下住處和介紹工作室的大致情況。
木真真看了看最近的工作安排,好在還不算太忙,便應承下來,答應在後天一定到機場接到人,并妥善接待和安排。
到了下班時間,秦書函突然來到設計部,并指名道姓讓木真真留下來。要知道,秦書函的存在就基本相當于童天盛,所以這一舉動又是惹得辦公室一陣騷動。
只是這一次,大家只有迎接總裁助理的忙亂,卻對為什麽要木真真留下來的事情,已經麻木不仁了。因為在集團裏,老板童天盛和木真真勾搭上的事情幾乎已經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所以還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木真真奇怪地跟着秦書函身後,“秦助理,請問老板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老板想去看看童小姐的工作室,希望你能到場介紹一下情況,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吧?”秦書函回頭,溫柔地笑着。
原來是這件事,好吧,聽童天蕙談起工作室,好像是裝修出了大概,過兩天就會完工了吧。她倒是也挺好奇的,不知道工作室現在裝成什麽樣了。
她立刻搖搖頭,宣誓狀:“沒有沒有,只要老板一聲傳喚,我木真真立刻鞍前馬後。”
秦書函聽了有些好笑,忍不住揉揉她的頭:“真真,你太可愛了。”
卻聽到前面傳來一聲不悅的“咳”,秦書函回頭一看,果然是已經黒下臉來的童天盛,那雙狹長的眼睛還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依然停留在木真真的頭上。
他立刻拿下手,心道真是個醋壇子,這樣都會吃醋,不知道以後木真真和他在一起後,會被管成什麽樣兒,不由得開始替木真真默哀。攤上童天盛這樣的霸道總裁,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啊!
“老板。”木真真立刻禮貌又狗腿地打招呼。
童天盛“哼”了一聲,冷着臉朝前走去。秦書函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對他的木真真上下其手(?)。看來平時也是過于遷就他了,明兒一定得拿出老板的身份壓壓他,給他個教訓。
木真真見童天盛黑着臉先走,哪有不懂的意思,立刻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後,用木氏短腿小碎步努力跟上童天盛的節奏,老板那雙大長腿喲,跨一步都能頂上她三步了。老板不僅智商比她高出一大截,連身高都比她高這麽多,誰說老天爺是公平的!
秦書函抱着肩站在後面,看着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明明有着20多厘米的身高差,卻奇異地覺得兩人的背影很般配,很合适。不僅有些玩味地笑了,和天盛相交多年,頭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動情。要是假以時日,木真真能和他一起走到最後,或許憑她的天真活潑,能改變他那冷酷的性子,未嘗不是件好事。
有着最萌身高差的兩人剛走到室外的停車場,本來在車位上安靜停着的一輛紅色轎車,突然就啓動了,并瘋狂地朝完全沒注意周遭情況的木真真開過來。
落在童天盛身後的木真真吓得尖叫了一聲,本能地就想跑,但身體卻突然不受控制,雙腿如灌鉛,一動不能動,只能睜大雙眼傻傻地定在那,看着那輛車明顯是全速朝自己奔來。一晃間,似乎都能預見自己即将以華麗抛物線的方式被高高丢出去,就是不知道是血肉模糊還是四肢健在了。
那一危急瞬間,她的腦子卻突然想了很多旁的事情。她在老家的爸媽還沒有享到她的福,家裏的突突還需要她去照顧,她還不知道老板究竟喜不喜歡她,她還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沒有去環游世界,還有,她還欠俞欣的1680塊錢沒有還,所以她還不想死啊!
在最後的那0.001秒鐘時間,她只得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世上又有一個青春活潑美少女就将這麽消失了。
最後她的确是被撞出去的,可是好像不是被飛奔的汽車撞出去的,而且自己倒在地上也不是很痛?
木真真有些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天是藍的,草是綠的,她還活着?
茫然地從地上爬起來後,發現紅色轎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揚長而去了,而大老板卻倒在不遠處的一片血污之中,又是一陣驚恐的尖叫,這分貝可比剛剛還要高得多。
她飛奔到童天盛身旁,扳過他一看,滿臉都是血,又是一陣尖叫,“老板,你,你還好吧?老板,你可別死了啊,你別吓我呀!”
童天盛閉着眼睛沒有回應,軟軟地攤在她的懷裏不省人事,木真真突然明白過來,老板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受傷的。沒想到老板對自己這麽好,竟然舍命來救自己,想起自己以前還總是抱怨老板,私心裏埋怨老板的冷酷無情和殘忍霸道。
看到強勢的老板就這麽虛弱地躺在自己的懷裏,突然她鼻子一酸,眼淚噼裏啪啦地大顆大顆地掉下來,心裏滿是絕望,她真的好笨好沒用,把老板連累成這樣了。
“老板,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一定會很難過的,會難過得死掉的。”
本來處于昏迷中的童天盛聽到哭聲,知道她心裏着急,只得努力睜開眼睛,虛弱地說:“別哭了,真吵,打電話叫救護車。”這個笨女人能不能別只顧着哭,他還在流血啊,再哭下去,沒被撞死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的。現在居然還需要他來安慰她,到底誰才是傷者。
聽到童天盛的聲音,木真真立刻減小了哭聲的音量,面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帶着哭腔,“老板,你沒死就好,我真的好怕,怕你就這樣死了。”
童天盛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他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痛死了,沒心情聽她啰嗦。
見童天盛表情痛苦扭曲,似乎受傷真的很嚴重,木真真這才慌裏慌張地摸出手機,打了120,情緒激動地反複強調着童天盛的傷勢之重,大有救護車要是敢晚來一秒,她會去不顧一切掀了醫院的氣勢。
不一會兒,在童天盛的強制隐忍和木真真的無限焦灼中,救護車響着它貫常刺耳的“完了~完了~”呼嘯着奔來。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做了個封面,感覺比上一個好點了~
☆、病室溫情
聞訊而來的秦書函急急忙忙奔到醫院的急診室,醫院空空蕩蕩的走廊裏,只有木真真一人,正垂頭喪氣地坐在診室外的凳子上。身形單薄瘦小,微微彎着的身體就像一只受了驚的小貓,秦書函看在眼裏,心裏突然就覺得有點心疼。
他輕輕走上前去詢問:“真真,老板現在情況如何了?”
木真真擡起頭,兩只眼睛都紅紅的,依舊是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樣:“秦助理,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老板受傷了。”
秦書函只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不是你的錯。我在電話裏聽護士說,老板的傷沒有傷到要害,除了擦傷比較多以外,最嚴重的是有只手可能骨折了。”
聽了秦書函的話,她更加傷心,傷筋動骨一百天,老板因為她會痛一百天了,深深地低下頭自責道:“骨折?那不是要一百天才能好得了,都是我的原因,都怪我,老板才會骨折的。”
見她這幅頹喪的樣子,想來也聽不進去其他的話,秦書函也只得默默坐在她的身旁,看着緊閉的急診室大門,陪她一起等待結果。
寂靜的醫院過道裏,連那推門的小小“吱啦”聲也被放大到可以驚醒人的程度。聽到門的聲音,木真真一個激靈,立馬跳起起身奔到護士身邊,緊緊抓住護士的手腕噼裏啪啦,就開始一連串的發問:“大老板怎麽樣了?還好嗎?不嚴重吧?”
帶着口罩的護士皺着眉掙脫木真真的手,平靜地說:“病人沒什麽大礙,只是小手臂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需要住院觀察,留一個家屬在病房裏照顧病人吧。”說完又轉身進了急診室。
在一旁的秦書函思量了一陣,側頭對木真真道:“那我去辦住院手續,真真,你能幫我去老板家裏,拿一些他平常的換洗衣物以及生活用品嗎?我等下會給張媽打個電話交待一下,等你去了之後她會收拾好交給你的。”
木真真點點頭,只要對老板有幫助的事,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她現在都照辦的,這點小小的事情算什麽,她巴不得做更多的事情,來彌補她的愧疚。
見她點頭,秦書函略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才說:“真真,那就麻煩你了。”
等木真真從童家拿了東西回來時,護士告知她童天盛已經轉到VIP病房了,并說秦書函有事已經先行離開,留下話讓真真暫時幫忙照顧一下童天盛。他一有空,會立刻來醫院的。
拖着行李箱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