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揮淚灑來~ (3)
念童天盛的緣故才跑出來的。
不過剛才木議興不是說個人已經離開了嗎?難道是自己搞錯了,那個人根本不是老板,他只是巧合地也打了石膏。不不不,也許是老板上廁所去了也說不定。
“真真,你在幹嘛呢?”隔壁的周阿姨提着菜,從外面走進來,正看見木真真杵在樓道裏發呆,有些奇怪。
“啊,周阿姨。你好,我在這消食呢”木真真撓撓頭,向她問好。
周阿姨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她:“那幹嘛不去外面走走,光站在這有什麽用。”
“馬上就出去,馬上就出去。”木真真在她的注視下,只得硬着頭皮走出樓道,算了,去看一眼而已,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了,大老板還不一定在呢。木真真摸摸胸口,鎮靜一點。
等木真真視死如歸地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果然如木議興所說,并沒有吊着石膏的男人。木真真舒了口氣,但心裏深處卻隐隐的有點失望。說到底,三天沒見到大老板了,她心裏還是很有些挂念。不知道大老板看見她離開之後,有沒有一點點的着急和擔心。哎,老板現在肯定和季一萱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又怎麽會想到她呢?她想,新歡總是勝過舊愛的。
一想到那天街上看見老板和季一萱在一起親密的畫面,她的心裏就酸酸的,有點不知所措。眼眶有點潮潮的,木真真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揉揉眼睛,低下頭慢慢地往家走去。
“真真?”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絲驚喜。
木真真擡頭,看見已經三天不見的童天盛就在她對面,依然帥氣逼人,并且帶着難得的微笑注視着她。
原來大老板真的來找她了,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不免小小的欣喜了一下。木真真絞着衣角,有些遲疑和忐忑地喊道:“老板。”
童天盛上前幾步,近距離地仔細注視着她:“你哭了?”
“才沒有,是風太大了。”木真真抹了抹眼睛,仰起頭大聲反駁。
童天盛:“……”
看着她通紅的臉蛋,紅撲撲的像個小蘋果似的。木真真最可貴的就是,依然帶着那份孩子氣的純真。童天盛的眼神越發的柔情似水,忍不住彎了彎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一個吻。
木真真緊張地後退一步,做賊似的四處瞄了瞄,她可不想被那些街坊鄰居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不想諸如“木真真大衆廣庭之下公然與男人親親我我,有傷風化”之類的傳聞流傳到自己父母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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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圍确實沒幾個人,她才放心地轉向童天盛,裝作不在意地試探:“老板,你來這裏是出差還是辦事的啊?”
童天盛搖搖頭:“小傻瓜,我專門來帶你回家的。”再配上電視裏泡沫言情劇的男主角标配的款款深情的注視。
木真真被“小傻瓜”這三字激得一陣惡寒,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從童天盛的嘴裏聽到如此惡俗肉麻的情話。她不禁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十分懷疑眼前的童天盛是不是別人冒充的。
“老板,你,你也發燒了?”爪子也習慣性地摸向他的額頭。
童天盛拂開她的手,對她的不适應視若未見,堅持着繼續剛剛從保安大哥那裏學來的絕招,含情脈脈地看着她。不過看木真真并不享受的模樣,難道是自己劑量用得太大,還是木真真這個怪胎,壓根不适合風花雪月的事情?
木真真:“……”她果然是個受虐狂,她還是習慣老板的撲克臉。
看木真真實在別扭,童天盛也恢複了往常的語氣和表情:“看你紅光滿面,活潑亂跳的樣子,看來病好得差不多了。等會收拾東西跟我回去,後天就是集團的酒會了,我不能缺席。”
“你不能缺席,我可以缺席嘛。”
“可是我需要一個女伴。”
木真真嗫嚅:“你不是有季一萱嗎?”
“季一萱?”童天盛見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有點無語,難道他今天的一切都是白做的?
木真真卻很認真地點點頭:“我看見你和她在一起了。”
“你沒有腦子嗎,兩人走一起就一定是在一起了嗎?”童天盛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爆栗,“難道我眼光就那麽差?”
木真真揉揉頭,驚喜地:“老板,你是在說?”
童天盛緩了緩臉色,用一只手攬過她,弓着腰将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低聲在她耳旁說:“是的,我只有你一個女人。現在和以後,不會更改。”
這時候的木真真也懶得管是不是會被鄰居看到,是不是會被父母知曉,也伸出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你保證。”
“我保證。”悶悶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
木議興和王玉仙并肩坐在沙發上,隔着茶幾看向對面坐得端端正正的木真真和童天盛,心裏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還是木議興假意“咳”了一聲,打破了僵直的氣氛,算是開場白:“真真,這是怎麽回事?”說着他又瞄向童天盛,沒想到這個吊着石膏的帥氣男人,真的就是沖着自家女兒來的。
木真真看看父親,又轉頭看看身邊抿着嘴沉默的童天盛,簡直是一言難盡,讓她從何說起。無奈之下,她只得聳聳肩表示事情很複雜,三言兩語是根本講不清的。
王玉仙倒沒木議興那麽客氣,直接向事件主人公開炮,只是語氣還是溫和的:“這個小夥子呀,你難道不打算向我們兩個,被蒙在鼓裏的老人解釋解釋?”
童天盛擡眼看了看,在心裏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謹慎地開口:“叔叔阿姨,我知道這次的拜訪很唐突,我也沒有提前向你們說一聲,也并沒有作好充分的準備,總之先提前說一句很抱歉。”他站起身向他們淺淺鞠了躬,複又坐下繼續說:“我叫童天盛,真真的老板,同時也是真真的未婚夫。我想,依我現在的條件,我已經能足以很好地照顧她。所以,這次突兀的拜訪,也是希望你們能同意和祝福我與真真的交往。”
說完,童天盛很是真誠地看向未來的岳丈岳母,如墨的瞳孔裏,眼神清明,一片坦蕩之色。
木真真在一旁聽得俏臉羞紅,她沒有想到老板會在她的父母面前說下這樣一番,無疑等于是誓言般的話語。忍不住,她偷偷看了眼童天盛,神情真摯又誠懇,讓她的心裏沉沉地安定,還有一絲小小的甜蜜愉悅。
王玉仙和木議興互相對看了兩眼,只看到對方眼中滿滿的都是驚喜和滿意,便明白他們的心意是一樣的,對眼前這個男人,很是放心把女兒交付給他。
王玉仙又向木真真詢問:“真真,你的想法呢?”
“啊?”正看着童天盛發呆的木真真,冷不丁被抽中回答問題,大腦都不禁慌了一下。她很快掃視了一眼,這才發現其餘三個人都在盯着她看,等着她的回答。
受不了太炙熱的目光,她只得低下頭,小聲地說:“我聽老板的,老板怎麽說我就怎麽做。”說到最後聲音如蚊鳴,被逼着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要羞死她了。
童天盛聽到回答,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叔叔阿姨,我和真真都已經表了态,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是什麽?”
王玉仙幹脆就順手推舟,假意地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哎,兒大不由娘呀。既然真真都這樣說了,我們兩個老的還能說什麽呢,就由着你們吧。只一點,你得對我們真真好,不然我和老木到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童天盛點頭:“這是自然的。”
木真真忙撲到王玉仙的懷裏,羞答答地叫了聲:“媽。”
雖然知道這就是女兒最好的歸宿,但女兒養了二十來年,現在即将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王玉仙還是有些忍不住,不禁落了兩滴淚下來:“哎,我們把真真養這麽大也真是不容易,現在眼看着,還沒有享到福,這女兒就要嫁到別人家去了。唉,我們當父母的也是命苦呀,這一輩子基本上就撲到孩子身上去了。”
童天盛安撫道:“不會的,等我和真真結婚後,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搬來和我們一起住的,我的媽媽和妹妹也很想認識你們。”
“就是,你可別哭了,女兒又還沒真的結婚呢,你這不是讓天盛看笑話嗎?”木議興拍拍妻子的肩膀,勸慰道。
王玉仙擦了擦眼睛:“我才不搬去和孩子一起住呢,到時候你們要過二人世界,會嫌我們老人煩的,我可不去讨這個嫌。”
“我可以在附近另買一套房子。”童天盛說。
窩在王玉仙懷裏的木真真聽到他們已經在談結婚事宜,心裏更是害羞得不行,怎麽大家都認定結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啦。大老板又沒有向自己求婚,再說她可不一定要答應呢。現在聽到這話,立刻探出頭來:“媽,我怎麽會嫌棄你啦,我愛你還愛不夠呀!”
老人總是愛說些反話,為的就是想聽到心裏想聽的那句話,所以,王玉仙頓時眉開眼笑,輕輕戳了戳木真真的額頭:“你這傻孩子。”
見氣氛是和睦融融的,童天盛也悄悄地舒了口氣。別看他表面鎮定自若,其實心裏也是緊張得要命,畢竟見家長這樣的大事,也是他人生中頭一遭。幸好,一切都很順利。他看了看正窩在父母懷裏撒嬌的木真真,對于這樣溫暖的場面,有些微微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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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返程的飛機上,木真真有些新奇地左看右看,頭等艙果然不一樣,連空姐都要漂亮許多。不用吃那難吃的飛機餐,她可以在飛機上吃到任何想吃的;腿還能伸得直直的,再也不用像在經濟艙裏憋屈地彎曲;困了有人給你送棉被,渴了有人給你送紅酒,原來這就是傍上大款的感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一切都爽到爆。
木真真瞥了瞥旁邊的大款,他似乎很累,此刻已經安靜地閉上眼,也不知道究竟睡着沒有。看着他的側顏,白皙俊美,鼻梁不高不低,将将合适,怎麽看都有點像小時候幻想過的拯救白雪公主的那個王子。
想玩鬧的童心就這樣突然被激起,她伸出一根食指,輕輕的,慢慢地靠近他垂下的長長睫毛。還沒等靠近,他的睫毛就突然一顫,木真真慌忙收回手,正襟危坐。
童天盛看向她,有些奇怪她的一本正經:“你很緊張?”
“什麽?”木真真不解。
“你以前沒坐過飛機嗎?”
木真真立刻感覺到被□□裸的鄙視了,“開玩笑,我木真真怎麽可能沒有坐過飛機呀。我就算,就算比你窮一點,但還是坐過幾次飛機的啦。不過,就頭等艙是第一次而已。”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第一次,緊張。”說着,童天盛調整了一下姿勢,又開始閉目養神。這三天他除了站在小區門口等木真真外,每天晚上回到賓館還得處理繁多的集團事務,年末,總是有那麽多糟爛事情。
“老板。”木真真初坐頭等艙的新鮮感過了,也有點無聊。
“什麽事?”童天盛閉着眼應了一聲。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啊,有時候老覺得你特別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可是有時候又覺得我不該認識你才對。”木真真歪着頭,說出了她一直以來的疑惑。之前倒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問,現在剛好無聊又想到了。
童天盛嘴角一翹,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睜開眼:“你記起了?”
“記起什麽?”
“十年前的暑假,我父親生病入院,在醫院裏我碰到了一個又白癡又愛吃的小姑娘。她呢,因為最愛的外婆得了癌症,天天哭得眼睛又腫又紅,但是偏偏每次看到天蕙帶的零食,都會邊哭邊流着口水望着我們。當時,我很好心地分了一些給她,她也不客氣,接過來就一邊大口吃一邊大聲哭。我當時很驚訝,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小姑娘呀。”
“後來我和天蕙漸漸地,與她熟起來,她真的非常活潑可愛,又樂于助人。雖然成天咋咋呼呼,叽叽喳喳鬧個不停。但不得不說,有她在的時候,醫院都不那麽壓抑沉悶了。不過,有一天她突然就不見了,原來是她的外婆病逝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有一次,我視察集團的時候,很巧的,看到她在睡大覺。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經大條,卻又善良倔強,歲月在她身上似乎沒留下任何痕跡。”
木真真第一次聽老板說那麽多的話,她睜大了圓圓的眼睛看向他,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那個姑娘就是我?”
“你說呢?”童天盛笑笑。
“啊,原來是這樣。”木真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十二歲暑假,那年自己的确随王玉仙來到這裏的醫院,替外婆治病。那個時候的确有一個過分好看的少年,還有一個公主一樣的女孩陪自己度過了在醫院的那段時間。只是外婆過世後,王玉仙就立刻帶着自己回到家鄉,操辦喪事去了。
原來當初那個少年就是童天盛,當時他也是這樣一副冷冷的樣子,話不多。反倒是天蕙活潑,和自己很處的來,她也是分外的喜歡這對好看的兄妹。只是很可惜,就和他們相處了短短的十幾天。不過想想自己當初的确在他面前出了不少醜,也沒料到,現在還能遇到他們,似乎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們只是比別人多走了一點彎路,多花了一點時間。還好,現在一切又回到了正軌上。
木真真望向窗口,厚厚的雲朵一團一團地簇擁起來,朵朵白雲像千層萬疊的海綿,像花團錦簇的棉絮,像盛開璀璨的雪蓮。美景在眼中,愛人在身邊,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幸福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ENG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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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11月11號,在光棍節這個特殊的日子裏開新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