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抵是宋時矜這句話問的實在認真, 虞綿竟也很給面子的想了想。
她笑着歪頭道:“袁珩也很好啊,但是感情這回事,從來都不是誰好就會喜歡上的,若是眼下有個比容铖更好的在你面前, 你也不一定就會喜歡上。”
宋時矜扯扯嘴角, 實在是無奈:“只有你一天歪理最多。”
“本來就是。”虞綿笑嘻嘻的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 而後道:“那是你發現你的道理說不過我的歪理。”
宋時矜拉了一把木椅,緩緩坐下:“到時候只要你別哭。”
虞綿沒搭理她。
戲臺子後面的座椅上都坐滿了人, 宋時矜回頭看了眼, 轉身調整好面紗。
“寧寧的婚事,你要給她送什麽賀禮祝福嗎?”虞綿低頭剝着瓜子。
宋時矜摳着指甲,笑得不行:“是想要模仿我嗎?”
虞綿掃她:“臭不要臉。”
提起這話頭,宋時矜就想起去年邱閱寧及笄禮時發生的事情。
實在是不知該給她送什麽, 宋時矜索性照着虞綿要給她的禮物全部模仿了一番, 還沒有告知虞綿, 最後送過去時,幸好是虞綿迅速先一步。
後來邱閱寧将此事告知虞綿,她對着宋時矜咆哮了整整兩日。
虞綿看着宋時矜忍不住的笑意, 無語的收回眼:“你呢?”
“沒呢。”宋時矜從她手裏搶來瓜子仁。
戲曲還沒開始, 宋時矜便左顧右盼張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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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剛剛掃過戲臺子後面的二樓, 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宋時矜往嘴裏送瓜子的動作瞬間頓住,半眯着眼睛仔細看了好半晌,等那人消失,她才忽然起身。
“你做什麽去?”虞綿被她吓了一跳,仰頭問。
宋時矜指指二樓,低聲說:“有個熟人,你在這兒等我, 我上去看看。”
宋時矜作勢就要往二樓樓梯走,虞綿頓時覺得有些不怎麽對勁,伸手就要去拉她,按住宋時矜的手腕問道:“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就在這裏等我。”宋時矜試圖撥開她的手,誰知虞綿手勁兒很大,壓根掰不開。
宋時矜擡起頭看了一眼,那上頭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她漸漸抿起唇,嚴肅的盯着虞綿道:“綿綿,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得放開我。”
“你……”虞綿擰眉,就是擔心她出什麽事。
宋時矜拍拍她的手,眼裏露出些柔意:“我不會有事的,雲霄也在呢。”
說了幾句讓虞綿放下心來後,她才松開手,宋時矜提着裙擺往二樓奔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宋時矜追着那個消失的人一直往前走,轉彎後發現前面無路可走,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靠在門邊仔細聽着屋子裏的聲音。
“事情都辦妥了?”
是姬榕。
宋時矜悄無聲息的回頭與雲霄對視一眼,又繼續轉回去聽。
“是。”
“她已經被帶回去了,我也看見與那位接觸過了。”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粗犷,其實并不能聽出來是誰,但字裏行間都能聽出他對姬榕的恭敬,很明顯應當是他的屬下。
宋時矜皺了皺眉。
是誰被帶回去,又與誰接觸了呢?
腦海中忽然竄出何秀這個人,宋時矜搖搖腦袋,始終覺得有些不大可能。
那日在街上,看着他把何秀與那小女孩兒打成那般模樣,看起來就是半分情面都沒給她留的,兩人之間按理說應該是敵對關系才是。
思及此,宋時矜忽然又聽見姬榕說:“那病看起來像天花,診斷起來也如同天花,但其實根本治不好,喝下藥後看着外表完好,但實際裏內早已腐爛。”
他的屬下笑:“此病可會傳染?”
“若是不會傳染,我怎會在大街上不要臉面的做出那樣的戲來,就是為了釣她上鈎。”姬榕話語得意不已,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宋時矜後背發麻,抓着門框的手指越來越緊,呼吸微微停滞。
察覺到這點的雲霄趕緊扶住她的腰,撐着她的手原路往回走,直到下了樓梯後才問:“殿下還好嗎?”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宋時矜瞬間察覺到自己說話時嗓子一陣不适,她猛地扶着欄杆開始咳嗽起來,雲霄的手在她後背輕輕撫着,餘光掃見虞綿大步往這邊而來。
她身後跟着的,還有容铖與宋陵啓。
宋時矜再戲臺邊暈倒的事情瞬間傳遍京城,連帶着這件的,還有的就是宋時矜是被容铖抱回去的。
這消息一出,許多人都私下說宋時矜是狐貍精。
宋陵啓請了太醫院首來給宋時矜檢查,隔着屏風看她慘白的唇色,眉心擰成一個結。
知道這是什麽病的只有雲霄,她戴着面紗站在屋子裏,其他人一開始就被雲霄攔着不讓靠近。
太醫跪倒在床邊,低着眼模樣認真,容铖不甚察覺到他的尾指顫抖個不停。
“怎麽回事?”容铖沉聲問。
太醫緩慢收回手,牙關打顫:“氣息浮動,看脈象實在是天花的症狀,但長公主身上又沒有得天花的跡象,微臣實在是覺得不怎麽對勁。”
宋陵啓正想開口說話時,雲霄打斷:“聽說是類似于天花的一種傳染病,奴婢怕殿下高熱不退,太醫可否先開服藥抑制病情。”
一聽說是傳染病,太醫的臉色瞬間變白,“此病症是從何處而來?”
雲霄聽這話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看着宋時矜深深吸着氣:“并不知,殿下是前幾日風寒一直未曾徹底痊愈,又去見了位天花的患者。”
“那位天花患者,眼下身在何處?”太醫語調急促。
雲霄正想接話,宋時矜悠悠轉醒。
“殿下。”雲霄的話頭瞬間咽下,快步迎了上去。
宋時矜按着喉嚨咳嗽:“我怎麽了?”?輕?吻?最?萌?羽?戀 ?整?理?
對上宋時矜擔心的眼神,雲霄話到嘴邊又搖頭:“殿下适才在戲臺邊暈倒了,記不得了嗎?”
“記得。”宋時矜渾身都疼,扶着雲霄的胳膊坐起。
太醫收拾好藥箱起身,退出外間道:“微臣先為長公主開服藥,還得回宮禀明陛下。”
“現在沒辦法先确定是什麽病症?”宋陵啓跟上去問。
太醫捏着小毫點頭,“微臣得見見那位患了天花的患者才能下定論。”
容铖聞言,敲了敲屏風,宋時矜隔空看過來,抿起唇角淺淺笑開。
盯着她的臉,容铖怎麽都沒辦法相信她會患病,想了想,将雲霄叫出來,一前一後去了長廊下。
說了會兒話,兩人離開公主府。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忘記了設定時,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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