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學生都在教室裏上晚修，夜色籠罩下的教學樓裏一片寂靜。

只在片刻後，教學樓一樓樓梯口突然爆發出一陣光亮。顧眠和封銘從樓梯口出來，封銘整理了一下左手的袖口，顧眠則是對着左手手腕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

在他們兩個的左手手腕內側，多了一個不明顯的銀色圖騰——代表着他們剛剛締結了契約的事實。

封銘替顧眠分擔“遺願清單”，顧眠分一部分自己從天譴大陸帶回來的東西給封銘，并且給的東西必須按照種類的不同，分成一定比例來給。

關于如何完成遺願，顧眠會提供相應的魔具魔藥作為輔助，封銘不能通過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方式傷害遺願清單上提及的臣服者親友及其相關人士，而顧眠必須将“遺願清單”的內容與相關信息盡數告知封銘，如果是因為顧眠沒說清楚，導致遺願完成失敗，責任在顧眠……

之後還有許多契約條例，都是顧眠和封銘你一言我一語加上去的。

加到最後，很難說到底是誰更占便宜，誰更吃虧一些。

弄完契約，他們還一塊走了一段路，商量了關于之前兩個人做下的約定。

封銘代表封家證明顧眠的來歷正常，與那些亂七八糟的地下組織無關，顧眠則是答應封銘兩個條件：一是不能擅自推翻這個說法，也不能傷害無辜魔物和普通人，以免給做擔保的封家帶來麻煩；二是要向封家提供有關天譴大陸的情報。

可現在，封銘希望能更換掉第二項條件。

說是向封家提供天譴大陸的情報，可有禁言令在，和天譴大陸有關的情報顧眠只有對着封銘才能說出口。

禁言令對封銘同樣生效，加上他們剛剛的契約讓封銘得到了來自天譴大陸的物品和書籍，第二個條件就未免顯得有些雞肋了。

封家替顧眠做擔保不是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這麽簡單的事情，顧眠實力越強大，三觀受到天譴大陸影響越嚴重，封家承擔的風險也就越大。因此顧眠同意讓封銘更換第二項條件，更換的內容是：顧眠将成為封見覺的家庭教師，每周給封見覺上兩次課，每次一個小時。

授課內容由顧眠自己決定。

顧眠對此沒什麽異議，只是有些好奇：“封見覺會乖乖上課嗎？”

作為封見覺的小叔，封銘對此很有發言權：“他會。”但乖不乖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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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封見覺的脾氣很暴躁，顧眠覺得他一定接受不了“和自己‘同齡’的學生成為自己的家庭教師”這件事才對。

封銘：“你比他強——只要讓他知道這點，他就一定會上你的課。”

封見覺一直都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他會暴脾氣到在宿舍走廊上動手，上實戰課也從來不考慮茍全局的安全路線。

但他會在動手的時候保證傷害範圍，被自己的影子追殺，确定自己輸定了的時候他也會當機立斷選擇逃跑，實戰課也不是上來就幹，而是摸清地形之後再聯手同學伏擊封銘。

暴躁卻又理智，同時也是高二年級占據年級排行榜第一的學神。

所以只要讓他發現顧眠比他強，好勝心就會讓他把顧眠視作成長路上需要推翻的高牆，推翻之前，他自然是要好好了解高牆的高度、厚度以及質地。

所以他一定不會拒絕顧眠這位家庭教師，但态度肯定也不會好就是了。

“有點好奇封見覺的父母是怎樣的人。”顧眠突然說道。

夜色下沒什麽人的林間小道鬼氣森森，一精靈一龍走在一塊，無意識散發出來的淡然和強勢硬生生壓下了深夜校園內的恐怖氛圍。

封銘幾乎沒怎麽思考，就回答了顧眠這個問題：“見覺和他父母不像。”

“嗯？”

封銘：“他的父母都是很溫柔的人。可見覺是在他爺爺身邊長大的，所以性格也有點像那個他爺爺。”

不知道是不是顧眠多心，封銘在提到封見覺父母的時候，語氣很正常，可在說到封見覺爺爺的時候，封銘的态度變了，變得有些……不快。

所以，封見覺的心思細膩遇事冷靜是遺傳自父母本性，性格暴躁兇悍則是封老爺子的言傳身教。

懂了。

顧眠和封銘約好下次細聊遺願清單和給封見覺做家教的事情，便在宿舍樓下分道揚镳。

因為磨蹭了不少時間，回到宿舍的顧眠正好遇到了踩在梯子上，給每個宿舍門邊的油燈添燈油的封見覺。

封見覺看到顧眠，“啧”了一聲。

今天實戰課上，佘桔是靠顧眠獲得合格，而楊零則是憑借自身的種族優勢獲得合格。

所以相比起他們，封見覺更在意的是顧眠。因為顧眠是實打實的，正真意義上的在實戰課上贏了封銘。

封見覺對所有比自己強的人都有種與生俱來的敵意，這種敵意并不負面，甚至直白地有些可愛，所以封銘也好顧眠也好，都不會覺得讨厭。

今天的顧眠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宿舍就做題，而是洗了澡，坐到床上拿起了手機。

另一張床上的佘桔十分惶恐：“是因為我總是一回宿舍就玩手機帶壞了你嗎？”

“啊？”顧眠擡起頭看向佘桔，意識到佘桔說了什麽，顧眠搖了搖頭：“不是，是我昨天約了人這個時間上網談事情，如果沒約的話我還是會先做題再洗澡的。”

“那就好。”佘桔放心了，畢竟把學霸帶成學渣真的會讓她很有壓力。

顧眠約的人是在魔物論壇上認識的。

在佘桔的幫助下，顧眠接觸到了魔法生物專用的購物網站和論壇。

論壇全名魔法生物論壇，簡稱，魔物論壇。

魔物論壇有很多板塊，顧眠在求職板塊的兼職分區找到了一個家住A市的獸族，拜托對方幫助自己監視衛嘉琦。

顧眠昨天晚上下的訂單，約好今天這個時間由對方彙報衛嘉琦的動向。

對方準時上線，并且告訴顧眠：衛嘉琦殘廢了。

那天從樓梯上摔下來，衛嘉琦摔到了脊椎，半身不遂。

衛嘉琦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來後情緒失控報了警，還一直強調有人控制了自己，說法很詭異，而且查監控也查不到什麽。

故而警方和醫院都覺得衛嘉琦可能是打擊太大精神錯亂了，被安排在警局，知道魔法生物存在的警察則将這件事情上報，最後由魔法生物管理局接手此事。

管理局今天派了人去現場，察覺到了現場殘留的龍息，故而判斷造成該起事故的應該是一個龍族。

至于為什麽顧眠的蹤跡沒有被發現，那是因為顧眠作為“慣犯”，真的非常懂得怎麽樣才能不在“犯罪現場”留下痕跡。

從操縱衛嘉琦到後期與封銘大打出手，顧眠都沒調動植物系元素，反而多用了風系和黑暗系的元素，所以調查這起事故的管理局怕是想破腦子都想不到這其中還牽扯到一個精靈。

實力方面顧眠和封銘難分伯仲，但在幹壞事方面，封銘真沒有顧眠熟練。

A市的獸族還提供了一個消息，那就是A市的夏家，有意阻止管理局對衛嘉琦受傷一事的調查。

顧眠一愣，她很肯定夏家都是普通人，可他們居然知道魔法生物的存在，甚至能接觸到管理局，這讓顧眠很驚訝。

顧眠沒有對獸族多說什麽，直接打錢，并告知對方委托到此為止，對方不用再去監視衛嘉琦了。

獸族收錢辦事，一句廢話也沒有。

談完正事，顧眠準備下線，卻手滑意外點進了論壇裏一個名字很奇怪的板塊——

【小聲比比】

點進去之後顧眠就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魔物論壇是實名制，不僅需要有管理局登記在冊的身份證，還需要回答五十個問題百分百正确才能注冊，而且用戶昵稱和頭像不能二次更改，限制不小。但是在【小聲比比】這個板塊，昵稱居然是默認的省略號，頭像是灰色的，都可以後期更改。

這個板塊是幹嘛的？

顧眠好奇地看了看，發現這個板塊居然是用來聊八卦的，因為比其他版塊“自由”，【小聲比比】裏面充斥着很多惡意滿滿的謠言與虛假的言論，發帖和跟貼的人言語也都充滿了令人暴躁的戾氣，經常一言不合就是杠。

這是一個很讓人暴躁的板塊。

可這個板塊也讓不少人趨之若鹜。

因為版塊內被鑒定為謠言的帖子會被删掉，而得到證實的帖子，則會蓋上戳，放到精品區方便大家觀看。

顧眠初來乍到，不想看那些杠言杠語，就直接點進了精品區，找蓋了戳的貼子來看。

只是顧眠沒想到，自己随手一點，就點開了一條和封銘有關的。

發帖時間是前年過年期間。

帖子的名字是：【八一八某家家主的上位史】

帖子的正文是：【哪個種族我就不說了，懂得自然懂，詳細內容待會發】

樓主沒有指名道姓，甚至連标題帶內容都說得雲裏霧裏，顧眠一開始也沒有意識到這條帖子和封銘有關，只是好奇地看了下去——

【1L：... ...比比都隐秘成這樣了，樓主還打碼，樓主你是有多慫？】

【2L：秒解碼。】

【3L：樓上怕不是樓主精分？就這麽兩句話你能解個錘子？】

【4L：樓主人呢？進來看料的，結果屁都沒有，撤了撤了。】

無意義地刷了幾樓，樓主終于出現——

【樓主：來了來了，字多，樓主手殘用的還是校園網，卡得很，花了點時間。以及2L真的不是樓主，懷疑是想毀樓的。】

【樓主：先交代一下前因：這不是過年嗎，樓主就回老家了，樓主家裏有個長輩，喜歡睡覺，樓主從記事起也就在過年的時候見過他三次，據說平時都在睡，只偶爾會醒幾次。樓主今年回老家前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今年過年就沒和家裏的兄弟姐妹一塊出門玩。

因此，樓主遇到了醒來的長輩，還和長輩在院子裏坐着聊了好久的天。

樓主的料也是通過聊天從長輩那裏聽來的，之後為了證實，樓主還作死自己調查出來了不少細節。

樓主先交代一下某家的背景，某家所在的種族本來就是很霸道的行事作風，某家就更是霸道中的霸道，但是某家現任的家主卻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給個代號，叫他C好了。C雖然實力不差，但僅靠着還算可以的實力和長子的身份就成了家主，說實話，我覺得這有點科幻了，畢竟封建社會還有兄弟阋牆的說法，沒道理二十一世紀還遵循長子繼位這種說法是吧？

結果聽長輩說才知道，C能坐上家主位，靠的居然是心善_(:з」∠)_】

【12L：樓主的說法... ...我好像知道樓主說的是哪家了[扶額]】

【13L：霸道的行事作風，長子繼位... ...暗示龍族沒跑了，至于某家是哪家，來來來，樓主我們來對個暗號，是不是Y家？】

【14L：我猜是Z家】

【15L：難道不是T？】

【16L：為什麽你們都這麽熟練！！而我卻一個暗號都看不懂！！】

... ...

【32L：所以已經默認是龍族了是嗎... ...】

... ...

【50L：新萌瑟瑟發抖，表示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ZYT是什麽意思。】

【51L：撫摸樓上新萌，Z是左，Y是袁，T是童，這幾個都是龍族特別不講道理的幾個家族，這三個都沒什麽好打碼的，而且這三家的家主并不是什麽好好先生，所以我猜樓主說的不是這三個。】

……

【72L：都七十多樓了，樓主還是沒有說到正題，感覺是來騙經驗的，都散了吧。】

【樓主：沒人告訴72樓比比是沒有經驗拿的嗎！！而且不是樓主太慢是你們蓋樓太快了啊！！樓主的小破爪要哭了好嗎！！】

【樓主：咳咳！繼續繼續，确實不是這三家，具體是哪家還是不說了，我們回歸正題。樓主的長輩和龍族（既然大家都猜出來了，我就不藏着掩着了）有點淵源。所以知道一點內幕，C這一輩的兄弟裏面有一個據說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姑且稱之為M。在C成為家主之前，大家都覺得M才是最有可能成為家主的那一個，雖然他是老家主的老來子，同輩中最小的... ...完了，一個沒忍住說得太詳細了，感覺要掉馬。】

【80L：樓主放心，我還在迷茫吃瓜。】

【81L：... ...樓主，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82L：... ...F？】

【83L：... ...】

之後省略號刷了整整三十多樓，才有人冒頭問了一句——

【118L：那個... ...我是50樓的新萌，你們說的F到底是啥？如果F是姓氏，那樓主說的老天爺的親兒子就是FM？】

【119L：新萌你先閉一下嘴，我現在有點擔心這條帖子的安危。】

【120L：你們別故意營造恐怖氣氛了好嗎？就算是F家又怎樣？就算整個魔物論壇都是F家的又怎樣？小聲比比的宗旨難道不是匿名到你媽都認不出你來？你們到底在怕什麽？（發完我就注銷賬號（手動揮揮】

有怕的，自然也就有不怕的

【123L：樓主你繼續，我有點興奮起來了。】

【124L：樓主有什麽內幕趕緊的！我對F家超感興趣，說實話，當年知道新家主不是M的時候，我是發自內心地覺得F家藥丸。】

【樓主：馬甲掉太快樓主被你們吓跑了，發現帖子沒事樓主又爬回來了，繼續繼續。

樓主和廣大不明群衆一樣，一直覺得M沒當上家主簡直神奇，F家怕不是被黃金蒙了心，也不知道M作為最有潛力最被期待的那個，知道自己不是家主，現家主還處處比自己差，心裏落差該多大，該多恨自己大哥。直到樓主長輩告訴樓主，正是因為M，C才會成為家主。

樓主一開始還以為長輩這麽說的意思是：M因為天賦強大性格強勢犯了什麽大錯，于是前任家主深刻意識到下一任家主還是挑溫和一點的比較好，所以才有了C的上位。

結果不是！！長輩告訴樓主，F家的老家主一直都是想讓M當家主的，但是C有自己的想法，想做家主，于是M把C推了上去。你沒看錯M親手把自己大哥推上了本該屬于自己的位置！

你以為他失去的只是一個家主的位置嗎？不！是能坐吃等死揮霍不盡的家産啊！！！——發出房貸還沒還清的哀鳴】

此層一出，樓裏爆發了大規模的刷屏。

顧眠對這個世界的龍族家族了解不多，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顧眠根據字母縮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封銘。

顧眠的困意一掃而空，她捧着手機從床上坐起來，雙眼專注地看着手機屏幕。

這個帖子是蓋戳貼，說明這條帖子裏的內容是真實的。

一邊的佘桔注意到顧眠的狀态，很是憂心忡忡。

非常害怕一代學霸真的會被自己帶壞。

爆炸式的刷屏持續了幾百樓，直到樓主再度出現——

【樓主：樓主去喝了口水冷靜了一下，現在繼續。】

【1601L：（端來小板凳乖巧坐下）樓主您請。】

【樓主：樓主聽聞這一內幕自然是好奇的，因為樓主一直覺得C根本就不是什麽好龍，而是一朵黑心蓮，甚至C和M兩只龍關系可能還很差。結果長輩告訴樓主，C和M情同父子——字面意義上的。】

【樓主：大家都覺得M是天寵，返祖的龍族，實力最強，從武力上全方位俯視全體龍族，不對，說是俯視全魔法生物也不過分。但是長輩告訴樓主，M小時候過得很慘。】

一時間，樓裏充滿了對樓主的質疑，就連帖子的真實性都遭到了懷疑，但是樓主這回沒慫。

【樓主：長輩告訴樓主，因為龍族很多年沒有過返祖龍，所以最開始沒有龍發現M是返祖，而M小時候的身體根本承受不起返祖帶來的強大力量，因此體質特別特別差，不僅是普通人，體質還差……呵呵，龍族什麽家風大家都知道，他們從來不嫌棄自家幼崽熊，只會嫌棄自家幼崽弱，所以M從小就爹不疼娘不愛。

別人家不管自家幼崽哪怕直接放養，也會保證其安全活着，龍族不管自家幼崽的方式就厲害了，直接讓他們自生自滅。

所以，M是被好龍的C撿回去一手帶大的。

說到這裏我再提一句：很多魔物學生時代就會有照片出現在論壇的校園板塊裏，特別是大家族的孩子，但是……你們找到過M學生時代的照片嗎？

沒有對吧，為什麽沒有呢，因為M學生時代根本就不在有特殊班的學校，F家最開始甚至沒有送他去上學，是C收留了M，像養兒子一樣養着M，怕M太弱被欺負，還給M找了一所普通的學校，才讓M有學上。

現在你們懂了吧，為什麽C能成為家主，不但越過了M，還越過了其他的兄弟，因為他們都被M給鎮壓了。】

當年這條帖子蓋到這一樓的時候，還沒被蓋章，因而很多魔物跳出來說樓主造謠。

而樓主也再一次拿出證據來打臉——

【樓主：樓主總結了一下你們說樓主造謠，反駁樓主的理由：

一是龍族不可能擺這麽大烏龍錯過一個返祖，讓返祖在普通學校長大。二是找不到照片可能是因為F家請了家教教M，一對一精英教育。

那樓主再說一件事好了，這件事是樓主自己去查的，M現在萬衆矚目，過往資料都查不到，但他的朋友就那幾個，大家也都知道的對吧？那你們有沒有注意過他們畢業的學校？沒注意沒關系，樓主自己來說，就說那兩個和M在一個地方工作的，lyz和tn，他們都不是特殊班出來的魔物，都是一個普通學校的學生，他們為什麽會和M認識？因為他們是高中同學。

M讀的就是普通學校。】

之後又過了幾十樓，樓主又一次發言，這次說的是：【瑪德樓主浪過頭，家裏人好像知道這條帖子了，樓主撤了，拜拜。】

樓主是個實誠的魔法生物，說撤就撤。

留下吃瓜群衆又在帖子裏刷了兩千多樓，都是在抽絲剝繭猜測樓主到底是誰，以及樓主說的是真是假。

随着樓層增加，漸漸地，封銘的名字直接出現，而不再是用字母縮寫來代替。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封家當年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秘密，很快就陸續有魔物出來作證，拿出了越來越多的證據。

更有魔物爆出了在封銘覺醒最初，因為無法确認封銘覺醒前的行蹤，也沒有魔物想到他是返祖，管理局以為封銘是被地下組織抓去進行了實驗成了改造魔物，就把封銘關起來調查的醜聞，據說要不是封家速度快，覺醒之初還處于魔力暴走狀态的封銘可能已經死了。

……

帖子裏掉落的瓜一個比一個大，終于在某天，這條貼子被蓋了戳。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要出門，所以今天只有一章。

雖然只有一章，但是這一章肥啊！（說完頂着鍋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