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急着見公婆
北京時間八點過,宇黑一口氣看完了白起的日記。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理性的文字竟然出自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之手。
或許正如大家所說,白起當真是一個天才少年吧。宇黑突然很想知道,白起究竟是怎麽死的,絕症?自殺?他殺?
關于這個謎的謎底,宇黑本想找個機會問問白陽。但眼前這樣一本厚重的手記,又讓他沉住了氣。
宇黑剛把白起的筆記本藏回書架,手機就響起了短信鈴聲。宇黑打開一看,是白陽發來的:“快來半島咖啡,我遇到麻煩了。”
宇黑沖出房間,看見姨在客廳看電視。
“姨,看電視劇呢。”
“對啊,韓劇。喲,宇黑,你這是要出門嗎?”
“想去散散心,順便去白陽哥的餐廳那看看。”
“也好,你叫他一起早點回來。”
“知道了。”
宇黑說完,奪門而出。
宇黑趕到上島咖啡餐廳,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白陽優雅地坐在鋼琴後面,指尖在琴鍵上跳着舞,旋律從鋼琴裏緩緩飄出。宇黑走近白陽,一副“你竟敢耍我”的表情。白陽示意宇黑先找個位子坐下。
一會兒,白陽從鋼琴座上起身走來,坐到了宇黑的身旁。
白陽神秘地說道:
“看,你兩點鐘方向那三個人。”
宇黑定睛一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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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有點問題,他們在盯着我們看,怎麽回事,他們想性騷擾你?”
白陽“噗嗤”一笑,說道:
“沒那麽嚴重。他們中那個女的我認識,也是一個鋼琴師。前幾天,我接手了她的那份兼職,因為老板覺得她彈得不好。她以為是我搶了她的飯碗,威脅我說要砸我的場子。”
宇黑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看不是砸場子那麽簡單了,都帶兄弟夥來了。”
白陽同意宇黑的看法,補充道:
“我本以為他只是吓唬吓唬我,說說算了。沒想到,動真格的來了。看見他出現,我就馬上給你們發信息了。”
宇黑無意中抓住了重點,問:
“我們?還有誰?”
白陽沒想到宇黑會問起這個問題,搪塞道:
“別問這麽多了,現在我們怎麽辦?”
宇黑有點沮喪,拉着白陽的手說道:
“我又不會打架,何況人家有三個人。怎麽辦,跑呗!”
說完,宇黑拉着白陽從樓梯下了樓,跑出了餐廳。誰知到了一樓出口,眼前突然出現兩個人,堵了上來。
“哼哼,想跑。”
此時,後面三個人也追了上來。其中那個女的說:
“找個空間大點的地方,咱們好好聊一聊吧。”
宇黑和白陽被他們五人帶到了附近的廣場上。
“小樣,沒想到你還叫來了個打手呀!”對方中一個魁梧的男人說道。
“他只是剛好來找我的朋友。兄弟何必勞師動衆呢,我把那份兼職再還給你就是了。”白陽開始妥協自保。
“工作我當然是得要回來,可我男朋友覺得,不能這麽簡單算了,得給一點顏色看看,教訓你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狠心,真是夠嗆的。
“你男朋友對你真好。”白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宇黑只能啞口無言。
“謝謝。老公,你們下手快捷點,這邊行人多。你們四個人每人給他們倆一拳一腳,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那女人說完,轉身離開。
白陽愣在那裏,心想,這女人的話還算心慈手軟。
宇黑見他們圍了上來,眼疾手快地把白陽摟在了懷裏,将他的臉緊緊貼在了胸前,并用手臂遮擋住了白陽的頭部。
倆人挨打之後,摸着黑回到了家裏。姨估計已經先睡了,沒有在客廳。
白陽輕聲輕氣地說道:
“你疼不疼啊,先躲自己房間裏去吧,我去拿跌打藥水。注意啊,別驚動了我媽。”
白陽取來跌打藥水回來,看到宇黑的臉上已經青了一塊。
白陽将藥水塗到宇黑的臉上,宇黑叫了起來——
“哎喲,疼。”
“還好,受傷面積不大。”白陽安撫到。
“身上還有幾處呢。”宇黑委屈地說。
“啊,那快把衣服脫了呀。”白陽心疼地說道。
宇黑脫得只剩件內內,白陽認真勘察着宇黑的身體,不願漏掉任何一處傷。
“這,這,這。”宇黑指示到。
“這嗎?”白陽撫摸着宇黑的身體。
“不對。”宇黑感覺有點癢。
“那是這裏?”白陽在宇黑的身上亂摸一通起來。
“哎喲!”宇黑慘叫一聲。
“對了。”白陽終于找到了一處傷。
“下次打架,要麽別叫我,要麽多叫幾個人。”宇黑抱怨道。
“我其實還叫了他的。”白陽這會坦白了。
“他,誰?”宇黑明知故問。
“我前男友。”白陽老實交代。
“那他人呢?”
“不知道,沒回信息。”
“媽了個X,這個B,哎哎喲喂!”
宇黑一激動,爆了粗口,忘記了臉上的傷。
“別說話了,等一會再上一次藥。”白陽勸誡道。
“你身上有沒有傷啊?我看看你的臉。”
宇黑用手擡起白陽的下巴,認真端詳着他那精致的面孔。
“還好躲在我懷裏,才沒有被傷到。不然這漂亮的臉蛋就可惜了。怎麽樣,我夠格假裝當你的男友了吧?”宇黑說。
白陽的眼睛開始濕潤了,沒有說話。
“你怎麽了,身上哪兒有傷嗎?”宇黑問。
“好像屁股被踹了一腳。”
“什麽,屁股!快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呀。”
“才不要呢,人家害羞了啦!”
“哎呀,都難兄難弟了,還害羞個毛啊!”
白陽把屁股朝向宇黑,宇黑用手拍了拍,又捏了捏,問:“疼不疼?”
“不疼?”
“那有沒有感覺?”
“哼,讨厭。”
“沒事兒,你的屁股依然彈性十足,風韻猶存。”
“你的臉呢,還疼嗎?”
“廢話,當然疼了,都僵硬了。你來幫輕輕地揉一揉。”
白陽湊近宇黑的臉,突然親了一下,說:
“謝謝啦!”
宇黑愣了一下,說:
“不客氣。”
“你親過別人嗎?”
“有啊!”
“啊!誰?”
“我媽。”
“那不算啦!”
“那你接過吻嗎?”
白陽說着,再次把嘴湊向宇黑,眼看就要觸碰到宇黑的嘴唇。
“喂喂喂,不要玩了啦,我的傷還疼着呢。”
宇黑及時把白陽推開了來。
“哼,等會你自己上藥,我回自己房間了。”
白陽丢下藥水瓶,走出了宇黑的房間。
不一會兒,白陽又折了回來,說:
“剩下的幾天軍訓,你就不要去了吧!”
“我倒是不擔心軍訓了,就是怕回老家,這臉還挂着彩,怎麽跟我媽解釋嗎?”
“你要回家?”
“當然了,國慶放假前後有十天,我可不想留在這裏看你臭臉!”
“什麽,臭臉?”白陽生氣地捏了一下宇黑受傷的臉。
“哎,你輕點啦!”
“你就跟你媽說是不小心撞了。”
“我媽才不會相信,她精着嘞!”
“那我說,我說她總會信吧。”
“你?”
“我陪你回家去,我幫你解釋。”
“什麽?你跟我回家,這麽急着見公婆呀!”
“是啊是啊!”
“你不怕到時候我給你臭臉看呀!”
“你敢,我吃了你!”說着,裝出一副猙獰的表情,咬向宇黑。
白陽見宇黑非常配合地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頓起憐愛之心,又想要和宇黑接吻,把自己的嘴湊向了宇黑的嘴邊。
“喂喂喂,打住打住。我再次申明啊,我不是gay,我只是假裝是你的男友,是不會和你有任何生理性接觸的,你別再搞我了噢!”
白陽聽了,火冒三丈,奪門而出了。
宇黑動身回老家的前一天,白陽在房間裏整理了一個晚上,大包小包的,宇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你到底是陪我回家,還是在搬家呀?”
“誰知道你老家那裏是什麽樣的窮鄉僻壤之地啊!”
“拜托,我家那雖然是個小地方,但也算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好不好!”
“那你說說,我需要帶些什麽東西嘛?”
“什麽都不用帶,把你笨笨的腦袋帶上就行了。”
“滾回你房間去吧。”
第二天一早,白陽真的兩手空空地跟宇黑出了門。姨姨不放心,送他們到了火車站。
上車前,姨再三叮囑道:
“宇黑,白陽頭一回去你們家,他不懂事像個孩子,一路上你得多照顧他一點。”
離別的車站,姨姨的臉上挂滿了擔憂和不舍。眼前的一幕不禁讓宇黑想起,一個月前,母親送他上火車的情景。
“宇黑啊,要去上大學了,開心不噢?”母親假裝認真問到。
“要去大地方了,當然開心啦!”宇黑也假裝開心起來。
“你到時可別忘了,這個小地方還有你老媽噢!”
“不會啦,我哪裏舍得下老媽你!”宇黑擠出一張燦爛的笑臉,母親則故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姨家的地址記住了沒有?”站臺上,宇黑的母親再三叮囑道。
“記住了啦,你都問我幾遍了。”宇黑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其實心底深愛着這個愛唠叨的母親。
“那你最後一次說一遍,我聽聽看有沒有記錯。”
“不用了啦,你看火車都快要進站了。”
“喂,我知道火車要進站了啊,所以才說是最後一遍啊。”
“懶得說啦,煩得很!”
“什麽?現在嫌我煩咯,以後想我來煩你,都煩不着了啦。快點吶,可別惹老娘我動手噢!”母親念叨着,踮起腳尖,用手輕輕揪起宇黑的耳朵,一副吃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