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惠惠手裏提着裝麻将的袋子,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俨然是麻将牌牌神的架勢。

“帥哥,你好,叫我惠惠就可以了。”惠惠說着,藐視了白起一下,坐到了面對電視機的位置上。

“你好,我叫江島。”江島笑了笑,說道。

奶奶下樓了,見到江島,問白起:

“白起,這是你班的同學啊?”

“對啊。”白起說。

“不錯不錯,都是會讀書的好孩子。”

白起本來并不喜歡玩牌,但那晚見江島玩得開心,白起也感到很快樂。就在麻将玩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惠惠果真拿剛才問白起的問題,問了江島:“江島同學,你是什麽星座的喲?”

“蛇夫座!”江島一本正經地說道。

“蛇夫?沒聽說過呀!”惠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哈哈哈哈!”

“哈哈”

白起和江島都大聲笑了起來。關于蛇夫座,江島曾經和白起談論過。他們日常所說的十二星座,即黃道十二宮,是占星學描述太陽在天球上經過黃道的十二個區域。雖然蛇夫座也被黃道經過,屬于天文學上的黃道星座,但不屬占星學所使用的黃道十二宮之列。而江島偏說,他是蛇夫座的。蛇夫座是唯一兼跨天球赤道、銀道和黃道的星座。

惠惠知道自己被嘲弄了,沒有善罷甘休,問道:

“那請問,蛇夫座的生日是在什麽範圍內?”

“從11月29日到12月17日。”江島仍然一本正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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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那不是射手座的嗎?啊!”惠惠睜大着眼睛,一副快瘋掉的樣子。

這時,另一個室友自習回來,他明天還有考試。

“哎喲,牌神,你還一邊看電視,一邊玩麻将呀!”室友在和胖妞說話,他對女生的熱情之高,遠遠在白起意料之上。

“要你管,你趕緊回房間吧,別影響了你明天的考試。”惠惠說。

室友看了一眼江島,沒有說話,上樓去了。

奶奶見時間不早了,問白起:

“白起,你同學是住哪裏喲?”

“我住在學校宿舍裏。”江島幫白起回答了。

“那別回去了,在這裏多玩一會,和白起一起睡就好了。”奶奶說。

白起感到驚喜,奶奶對江島說了白起想說但不敢說的話。白起突然不知如何是好,想接奶奶的話,讓江島留下來,卻又羞于說出口。白起靜默不說話,內心七上八下地等待江島的反應。而江島好像也陷入了靜默,等待白起的回應。白起無比擔憂着,自己這樣一聲不吭,萬一江島客氣地拒絕了留下,那該怎麽辦,到時候再請求人家留下嗎?就在白起這樣想的時候,江島開口了,他說:“好啊!“

江島答應了!今晚,江島将留下來和白起一起睡!白起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麻将玩到十點半的時候,奶奶說想睡覺了。洗簌後,白起便帶着江島上了樓。

江島躺在白起的床上,他們分別睡在了床的兩頭。但即使這樣,白起還是沒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的那裏有了反應。

白起突然很想知道,江島是什麽感覺?他的那裏是什麽狀态?可白起不敢輕舉妄動,而是等江島入睡良久之後,才悄悄将手伸向了江島的那個部位。

軟的!白起失落地把手收回來。白起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一會兒後,白起接連幾次把手伸向了江島的那個部位。軟的!始終是軟的!白起甘心了,但心中的欲望無法減弱。

江島似乎沒有任何察覺白起的行為,睡得很安穩,而白起則是持續一夜的失眠,一夜失眠到天亮的結果,便是持續的失液,甚至一度導致蛋疼的感覺。

之後,是一個寒冷的假期。而假期旋即結束,新學期的緊接着開始。

冬去春來,在新的學期裏,班上發生了不少事情。首先是江島和白起不再是同桌。這對白起來說,既讓白起覺得惋惜,又給白起帶來輕松感。和暗戀的人每天黏在一起的苦楚,白起真的深有體會。其次,江島和郝維陷入了冷戰,這是白起用雪亮的眼睛觀察到的。

三月,春回大地,萬物複蘇。草兒發了新芽,花兒開了新苞,鳥兒築了新窩,一切都獲得了新的生命,就連眼前的這所中學校園也洋溢着一片新的氣象。

這是市第一中學。

瞧,在夕陽潤色下的操場上,學生們盡情地運動着。男孩子們生龍活虎,要麽在籃球場上跳躍着,要麽在足球場上奔跑着。

女孩子們動如脫兔,要麽在兵乓球臺前矯健地移動着,要麽在羽毛球場上自如地伸展着。他們呼喊着、歡笑着,揮灑着汗水。

他們的身體跟随着大自然,也在複蘇着。為了讓身體更親密地接觸到大自然的氣息,他們都把外套脫下,扔在了一邊。

男孩子們恨不得把上衣脫得精光,讓春風直接吹拂過體膚,加快汗水的蒸發。但一眼望去,也就只有幾個身材健碩的男生袒着胸、露着乳,顯得極其大方豪爽的樣子。

今天的最後一節課是自由活動,白起背着書包,漫步在跑道上,等待着放學鈴聲的敲響。經過籃球場的時候,白起被場上秀色可餐的景象吸引了。

于是,白起索性停下腳步,駐足觀看了起來。白起目不轉睛地看着籃球場上那些裸露的身體,出了神。白起心裏清楚,自己并非羨慕他們健碩的體魄。白起只是喜歡看脫光了衣服的男生。

“喂,白起,你在看什麽呢?”

耳邊傳來一陣叫喊聲,打破了白起的沉思。白起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并不是一個人在漫步,葉濤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邊。

“沒看什麽。”白起急忙把視線收回。

葉濤是白起的同班同學,白起們是在這個新學期成為了同桌。此時,葉濤穿着一件短袖T恤,俨然進入了夏天的節奏。

這個B,就喜歡顯擺自己不怕冷的體質,白起心裏這樣想着,卻見葉濤就站在自己的身邊,正沿着自己剛才的視線朝籃球場看去,于是白起快速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叫道:“走了啦,葉濤。”

葉濤跟了上來,嚷道:

“明明在看,還敢說沒看什麽,傻B。”

“你個B,我就是看看他們打籃球而已,本來就沒看什麽。”白起狡辯道。

雖然白起并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說B字,但葉濤是個例外。事實上,白起可以毫無顧忌地在葉濤面前說他這個B。

“不老實,不老實,做賊心虛,敢做不敢承認。”葉濤繼續不饒人地碎碎念道。

白起沒有搭理葉濤,白起可是見識過葉濤不依不饒的嘴上功夫。繼續漫步了一會,白起伸了伸懶腰,做着高擡腿的動作,好像被眼前的新氣象所感染,也想運動運動一番。白起走到了單杆下面,準備做幾個引體向上。

一鼓作氣,做了三下就衰竭了。

“我去!”白起不禁感嘆一句。

“去哪兒?”身旁的葉濤無比傻B地問了一句。

白起頓時無語了,正巧放學的鐘聲響起,于是白起對着葉濤大吼一聲,道:“我,回家去!”

白起撇下葉濤,快步朝校門口走去。跨出校門口,白起心想,終于可以擺脫那個B了。誰知,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然後葉濤的身影又出現在了白起的眼前。

“今天沒有便車可搭,白起只能走路回家了。”葉濤說。

聽到這句話後,本來卡在喉嚨上的那個B字被白起咽了回去。白起突然有些慚愧,心想,自己哪有資格說葉濤是傻B。

葉濤所說的搭便車,白起是知道的。剛開始,白起和葉濤還不是非常熟悉。有一次放學後大約半個小時,白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見葉濤走在自己的前面。

“嘿,你怎麽還在這兒,我看你不是一放學就收拾書包回家了嗎?”白起上前,拍了下葉濤的肩膀,問道。

誰知,葉濤轉頭,一聲不吭地看着他,一臉的疑惑。

白起也盯着葉濤看了一會,越發覺得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呢?眼神!極其陌生的眼神。那眼神看起來,好像葉濤是一個得了失憶症的人。

白起想到了卡夫卡的小說《變形記》。白起的心頓時慌張了起來,心想,到底是葉濤的記憶出問題了,還是自己的外貌就像《變形記》中所寫的,變形了。就在白起心懷不解的時候,葉濤說話了:“你是6班的吧?”

“嗯,是,是的。”白起答道,感到莫名其妙。

“那你就是葉濤的同學咯?”

白起頓時語塞,道:

“你,你,你不是葉濤?”

“我是葉熔,3班的,和葉濤是雙胞胎。”

終于真相大白。葉熔解釋之後,和白起倆人都笑了起來。

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裏,這個事情被葉濤當作了恥笑白起的把柄。白起也漸漸知道了這對雙胞胎區別,能夠辨認出哪個是葉濤,哪個是葉熔。

談起這對雙胞胎來,白起還覺得蠻有意思的。倆人的名字,一個是濤,水字旁,一個是熔,火字旁。單單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兄弟倆水火不容的性格。葉熔性格外向,熱情似火,喜歡結交各色朋友。葉濤的性格則是偏于內向,溫和似水,結交的朋友比較單一。

葉濤的家離學校有點遠,要穿過市中心,跨過兩條大街,步行大約要接近四十分鐘。但他們兄弟倆沒有買單車,一是省了錢,二是怕被偷。所以,他們就搭順路同學的單車回家,偶爾時間不湊巧,就走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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