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受傷的漢子好威武

只是輕微的異狀,納蘭冰雲卻立馬察覺,兩只小手悄然緊握一起,面上揚起清淺笑容:“公子?”

美人一笑百媚生,芙蓉桃李無顏色,縱是脂粉遮住三分絕色,麗質天生如何掩飾?只是一個笑容,眼波中蕩漾的情意已教人神魂颠倒,哪怕把心掏出來都願意。

楚衣心頭警鈴大作,忙橫去一眼神。“爺可以将你扔給那女人,想脫身就別耍花招。”都說知女莫若母,她家閨女在長期宅鬥的爾虞我詐中早練就了一顆七巧玲珑心,可不如表面上的無辜,尤其是笑得特別可愛的時候,可得小心別被她算計了。

“如此說來,你會把我帶出去?”對方很輕易就看穿她心思,納蘭冰雲眼中飛速掠過驚訝和好奇,扒拉着她肩膀輕聲道。

楚衣環顧四周,苦笑:“我自己能出去再說。”這天香樓卧虎藏龍,對她以及對納蘭冰雲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就算她出了這天香樓,到外面估計也是被攔路打殺的份。

納蘭冰雲鄙視:“沒用!”

楚衣瞥她一眼,對這種不鹹不淡地态度很不感冒。“你若有本事,就別賴着我。”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雖是她自己塑造出來的人物,可她一貪財二不貪色,納蘭冰雲這冰美人性子實在很難讓她側目。

“那可不行,你剛買下我,我是你的。”納蘭冰雲立即勾緊她胳膊,眼神微閃,頓了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楚衣不可置否,她才不稀罕神馬人情。一邊兩個妖嬈女人的媚笑着過來,引她們上樓。

進了房間,納蘭冰雲頓時蹦的離她好遠,搖頭晃腦對着窗外打量一番,糾結:“看來目前你是不打算出去了。”

生意自是熟人好做,對于一個不知底細的單身陌生人,無論是劫財劫色或是殺人滅口都甚是方便,老鸨最終還是選擇犧牲不熟悉之輩。“還不笨。”楚衣看着桌上精致美味的酒菜苦哈哈。

外面布滿潛伏的龜奴打手也就罷了,竟然還在菜裏加料,她這招誰惹誰了,咋都看她不順眼?

将老鸨才送來的賣身契随手扔過去,往床上一仰。“收好,丢了我可不負責。”

“不好奇我是誰,怎麽在這裏的?”納蘭冰雲見她對自己絲毫沒興趣,壓在心頭的疑惑忍不住冒出來。

“與我何幹?”雖說納蘭冰雲被姐姐陷害被後媽賣到妓院是後來的劇情,但也十之八九了,對才見一面的陌生人就傾訴衷腸,那是笨蛋幹的事,納蘭冰雲若不傻,說出來的話就全是忽悠。

她要聽那些忽悠的話幹嘛?

“你還不知道那女人的手段,若此時不走,以後怕都走不了。”納蘭冰雲看她淡定得過頭,提醒道,“趁着外頭有人打架鬧事,我們走吧。”

“你若想走,沒人留你。”反正女主又死不了,而且即将還有一朵超大超大的桃花,她不急。“我眯會兒,你看着外面那倆打架的打完了,知會一聲。”

“打完了。”沒有感情的回答。

“啥?”漫不經心。

“打完了。”納蘭冰雲無所謂再重複一遍。

“你咋不早說!”一直挺屍的人立馬蹦起奔到窗口,左右探望一番,急的捉住小姑娘的胳膊,“人呢,哪裏去了?”

如今那邊的走廊空空蕩蕩,哪裏還有那兩貨半個人影?

“是敵非友,你也是被擄來的,急什麽。”納蘭冰雲優哉游哉別她一眼,安然坐在桌邊,端起一杯好茶,“你呆這裏不就為躲他們,人既已走,就算躲開了。”

“沒人告訴你這種地方的酒水菜肴都加了料的?”楚衣沒好氣搶過她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面。

茶水晃了晃,倒出些許潑在她衣角上,納蘭冰雲擡眼看她,忽而一縷異色飛速掠過。

在商場上打混的人,當然最會察言觀色,楚衣心一動,問道:“剛才打架,男的贏還是女的贏?”

納蘭冰雲笑。“女的。”那男人将她捆到房間還想糟蹋她,這種人她自是見不得。

楚衣舒口氣。“那就好。”姬三娘有帥哥陪床,應該暫時不會管她……她就算裝得再像,假男人比真男人,總會欠那幾分味道,姬三娘閱人無數,被她的扮相忽悠純屬看走眼,若還分不出她和那破男人誰更有魅力,那就傻咯!

艾瑪,為什麽光是想想那破男人被女漢子壓在身下奮力反抗的場景,她就抑制不住心頭的小興奮呢?

納蘭冰雲将窗子關上,抱胸看她:“那我們是否該走了?”她總算看出來了,此人不走,是因為放不下那将她們拐來的兩混蛋,現在這兩混蛋消失,總該省心了吧?

“走不了啊。”楚衣兩手一攤,愁眉苦臉狀,“你瞧瞧,天香樓的龜奴打手個個兇神惡煞的都在磨刀準備宰咱們,很明顯,那老鸨不僅不賣我面子還見錢起惡。這是二樓,跳下去會死人的。”

關鍵是,如果她沒忘記,閨女在天香樓,是會遇到三號男主帥王爺的吧?為過劇情,她現在不走。

“飯桶!”納蘭冰雲狠狠白她一眼,蹭蹭蹭跑向屋裏的大床。

楚衣笑:“這才對,既然走不了就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一切都過去了……嘎,你把床單撕了……這料子很名貴的……”

一個枕頭朝她扔過來,楚衣無奈閉嘴。看着納蘭冰雲将床單系成好長一段布條,打開另一扇窗子,将布條一頭捆在窗棱上,另一頭綁在腰間,摸摸下巴:“下面烏漆抹黑的,你确定跳下去不會踩到狗屎之類的東西?”

智商不錯嘛,連這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閉嘴!”納蘭冰雲爬上窗子,慢慢将身子放下去,道,“我先走,看看情況,你再下來。”正說着,眼珠子一大,啪嗒一聲,懸浮在半空的身子驀地往下砸落而去。楚衣皺皺眉,來不及察看閨女的情勢,條件反射往右邊閃電跨了兩步。

一只爪子抓空,無奈地收回。

楚衣打量面前這身狼狽跟叫花子有得拼的帥哥,嘴角一揚,嘲諷道:“命真硬,受了傷,吃了藥,還打一架,居然沒死。”

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那壞心男,那姬三娘呢?中了姬三娘的春藥,這麽快就完事,難不成這家夥是一分鐘好漢?

“你還在,本座怎能死。”壞心男剛打完一架,蓬頭碎衣,卻并不影響他絕頂美貌的發揮,唇角一扯,一手驀地伸出捉住她領子,笑眯眯的眼神,暖意達不到眼底,“你說,拿走別人的東西,是不是該還回來?”

“神經病!我不認識你!”認出她了?怎麽可能,這一年她變化多大啊,就連照鏡子的時候她都差點認為是別人。

“我記得你的味道。”他将她攬在懷裏,低低笑着,聽入楚衣耳朵好比魔鬼靡靡之音,“引入骨血,終生不忘。”

不要用那麽暧昧的語氣跟她說話好不,若被人看到還以為他倆在調情而非在較量呢!尼瑪,休再打勞資換血的主意,想都別想!正思量着,身子一個騰空,竟被他抓着飛上對面屋檐,往夜色中躍去。

夜風犀利刮面而來,冷得楚衣渾身雞皮疙瘩紛紛起立,握了握拳頭,努力搓着從姬三娘身上順來的迷藥粉,試着用商量的語氣:“你受如此重的傷,不如小息片刻再走吧,省得摔下去,你摔壞不打緊,可我皮焦肉嫩怕疼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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