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甜蜜
我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駿仁拿着吹風機在門口等着,用幹爽的毛巾迎接我。我想接過吹風機,他手中卻握的老緊。
“我來吧。”
“你還會幫女生吹頭發啊?”
“以前我姊都會逼着我要幫她吹頭發,你知道的,做弟弟的都只有被姊姊欺壓的份。”
我想起家裏那個一臉不爽,卻總是使命必達的弟弟,忍不住笑了。
他讓我在板凳上坐着,用那粗糙寬大的手指靈巧地撥弄我的頭發,熟練地搖晃着手中的吹風機,好像真的幫女生吹過長發吹了十幾年一樣。那種親昵感讓人有些心裏癢癢的。
他把風量轉小,細細地吹着發尾,“以前我姊姊只要看到我在家,就會馬上跑去洗頭,洗好了就要我吹。我想躲都躲不掉。她那長長的頭發,帶着洗發精的味道,每次吹起來都要半小時跑不掉。她總說,以後你要是和老婆吵架,就用這招讨好她,保證夫妻沒有隔夜仇。只可惜我這招從來沒機會派上用場。男生的頭發短短的,三兩下就幹了。”
他說着,一邊用手指順着我的頭發,讓熱風吹過間隙。
“你姊姊,和你好嗎?”
“嗯?好啊,我們很好。我每一任男友都會帶去給她鑒定過,每一次回來她都捶胸頓足的跟我說:為什麽這種好男人是gay啊?”他說着,語氣間帶上了濃濃的笑意,“我都說,是你弟弟太優秀了好吧。”
我知道他看不到,但還是笑了,“是很優秀沒錯。”
他關掉吹風機,耳邊還殘存着機械的嗡嗡作響,耳朵就被親了一口,“好了,我們走吧。”
我摀着耳朵半天還緩不過勁來,就被他牽着手拉出門了。外頭的雨還在下着,但坐在他的車裏就感到很安穩。因為外頭的雨幕不斷降下,好像連車內的空間都更靠近了一點。我們牽着手在賣場裏逛着,一起想着接下來一周要吃些什麽,該怎麽分配食材才比較節省。就好像新婚的夫妻一樣,那幸福感讓我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他說,“我從沒這麽正大光明地和男朋友在賣場裏牽過手。”
我看着兩盤牛肉,細細挑選着肉質和價錢,一邊說,“總有一天這個社會會理解同性之間的戀情吧,那其實跟異性并沒有什麽不同。嗯……不過相處上還是有些不同吧。像我就很羨慕同志總是那麽坦率地面對自己身體的□□。”
“小惠你也可以很坦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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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不争氣地紅了臉,“我是有矜持的現代女性好嗎?”
“你昨天晚上好像不是這麽說的,”他笑的幾乎瞇起了眼,附在我耳邊輕聲道,那溫熱的氣息弄得我一陣燥熱,“你好像是說……拜托再用力一點弄痛我之類的。”
“我我我我不記得了。”我慌亂抓了一盒牛肉往籃子裏塞,又企圖走向下一區,“家裏還有沒有米酒啊?”
“沒辦法,那我只好今天晚上再讓你想起來了。”他還真的聳聳肩,推着推車跟了上來。
于是我臉紅的幾乎沒有停過。學生時代對賴駿仁是我單方面的迷戀,光是他那慣常的笑容和動作,就讓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再之前和賴駿仁的同居,那是全然片面地享受着他的溫柔。而那一晚過後,他似乎終于對我徹底敞開了男性賀爾蒙,讓人有些招架不住。畢竟我戀愛經驗貧乏,連上床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不對,也就只有那麽一次而已。賴駿仁這人果然經驗豐富的很危險啊。我不禁嘆了口氣。
“你在看什麽?”他自然地靠過來,摟住我的腰,把頭支在我身上。他似乎對于這種公開的親昵有些新奇的好玩,一找到機會就抓着我。我雖然不讨厭這種接觸,卻還記得以前單身的時候,在路上看見旁若無人地搞親密的小情侶,那種牙癢癢的忌妒。
“壽喜燒的醬不是該加米酒嗎?但我們家做菜又不常加米酒。”
“那買清酒吧,剩下的可以直接喝掉。”
我點點頭,拿了一瓶清酒放進籃子裏。
最後結賬的時候我們菜錢平分,并且順便分配好了下周煮飯的值班表。最近我開始做出了心得,其實做菜沒那麽難,會吃就會煮,反正慢慢調整到自己滿意的口味就行了。就算偶爾失敗,賴駿仁也會陪着我吃完,順便再指點兩招。大概再也找不到像我這麽幸福的同居人了。
回到家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入秋的街道有些微涼。我以前都覺得脫下外套給女生穿這種情節很做作,但肩上披着有他體溫的西裝外套時,心卻是暖的。我負責備料,把該切的該剁的都弄一弄,順手把電飯鍋的按鈕按下。他在我身旁調理着醬汁,一點一點細細的品,還拿過來給我試味道,但我怎麽試都是甜的。他最後徹底放棄,不再問我意見。
洋蔥先炒香,再加入蔥快炒,最後倒入調好的醬汁,一下鍋,香味就飄了出來。先把青菜豆腐丢下去煮,放在電磁爐上慢慢滾,涮着肉片配着蛋汁順口地滑進口中,落進餓了一整天的胃袋裏,“啊,好幸福。”
“看着你吃飯就吃得特別香。”他笑着跟着伸出筷子,夾了片牛肉。
駿仁他坐回了那個原本堆滿書的位置,我不禁想起那個總是埋首書堆裏的身影,“是啊,比庭玮好多了吧,總是邊看着解剖圖邊吃飯。”
“他們醫科壓力大,功課也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聽見他語氣中有些蒼白的無力感,明知不該在此時踩人痛腳,我卻忍不住脫口而出,“對了,你還沒跟我說呢,你們怎麽突然分手了?”
他笑容一僵,“現在不說這個好嗎?”
第一次看見變臉變得如此明顯的駿仁,我有些後悔開口。只得點點頭低頭吃飯。我多少知道我是在利用他剛失戀的痛楚,還有對我的愧疚,不該奢求太多。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想抓住這個機會站在他身邊,就算被說是壞女人也好,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放手。
突然一個陰影靠近,冷不防地額頭就被彈了一下。
“痛。”我摀着額頭擡起頭來,就看見他一臉壞笑。
“吃飯呢,想什麽有的沒的。”
“會痛欸。”
“啊,真的,都紅了。”他笑着伸出手,在我額頭上寵溺地蹭了兩下。明明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都令我心跳加速。手不知何時落在我的耳垂上,用他那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摸的我一陣酥麻,“怎麽這裏也紅了?”
“吃飯!”我拍開他那雙不規矩的手,“專心吃飯!”
他又露出了那個欠揍的笑容,卻乖乖縮回了手,“那你和你那個小男友呢?”
我想起了那個在雨中奔跑的身影,口中突然泛起了酸澀。真沒想到那只是沒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和駿仁相處的時光實在太過愉快,以致于幾乎要忘了那個我所虧欠的人。我嘆了口氣,“算了,還是不提吧。”
于是前男友的事情就成了我們之間不成文的禁忌,只單純享受着彼此當下的相處。我們本來就因為認識的久,相處的默契就好,而我又一直那麽傻傻地喜歡着他,他大概也沒想到這窩邊草吃起來竟如此順口,有事沒事就逗着我玩。
我剛洗完了碗盤還在跟鍋子奮鬥,鍋邊沾了燒幹的醬汁,格外難清。駿仁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熱氣就貼了過來,從背後咬着我的耳朵,身體不安份地蹭着,“小惠,你今天早上剛吃了事後藥對不對?”
我雞皮疙瘩起的有點抖得抓不太住鍋子,“是、是啊。不是你買的嗎?”
“那你現在還在安全期對不對?”
我把刷子給放下,回過頭來看着他,“賴駿仁,你不是gay嗎?為什麽對這種事情這麽清楚?”
他只是笑着,一面企圖用吻來敷衍過關,他的口腔裏有淡淡的薄荷味,那略帶嗆辣的口感在我舌尖彈跳,有些欲罷不能,呼吸漸漸亂了步調,他稍微擡起頭,在我們之間支起一些距離,“那我今天不戴套好不好?”
“不行。”我在清醒的時候還是挺理智的,“你給我去拿套子,你有的吧?”
他一臉委屈地癟着嘴,我捏着他的臉頰說,“不然你平常跟庭玮上床的時候都不戴套的嗎?”
“有時候不會。”
我忍住沒爆粗口,拽着他的領子扔出廚房去。看着他灰溜溜地去翻套子,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我低着頭繼續和鍋子奮戰,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泡沫,這才發現我穿的是庭玮送的那件暗紅色的圍裙。我愣了一下,還是伸手把圍裙給解了下來。
“小惠你其實可以不必那麽在意庭玮的。”剛被踢出去的人一下子又轉回了廚房,靠在門邊看着手忙腳的我。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好看的身影,穿着合身的上衣,緊繃着他勤于鍛煉的身材,帥氣地站在門口,但那沒有表情的臉卻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麽。
他輕嘆了口氣朝我走來,伸手理了理我的頭發,“多考慮點自己的事情不好嗎?你要相信自己很好,值得被愛。不要一直委屈自己。”
看着那雙誠摯的雙眼在燈光下閃爍着,我有些心動。但想到這人竟然是賴駿仁,就覺得有些不真實。一直到他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吸吮之間有些酥麻的痛楚,才稍微找回了一點真實感。今天我們都很清醒,快感也來的很真實,他像是為了要補償昨天的粗暴一般,動作極其細膩而溫柔,不厭其煩地反複愛撫着。
他細致地挑逗着,一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小惠,你知道嗎?這時候我才有點覺得男女交合也許是一種天性。”
我紅着臉說不出話來,只看着他從那件紅色圍裙的口袋裏掏出套子,我差點沒看傻了眼,“你你你們在廚房也做過?”
他性感地低聲笑了,伸出舌頭輕舔着我的耳廓,“還有很多地方我們都做過,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一個一個試過,我們可以做的比他還多。”
我突然覺得有些腿軟。
結果我們這個周末還真的把能試的地方都試了,他的體力像是怎麽用都用不完一樣,哪裏都能抱着我發情。餐桌、客廳、浴室,到處都有我們縱情的痕跡。我趴在他床上已經直不起腰,他還是硬是要來。
我顫抖着問他,“賴駿仁,你怎麽就突然對女人開竅了呢?”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不然你想試試別的嗎?”
我現在對于他的“試試”只剩下全然的恐懼,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誘惑問了,“試什麽?”
結果他接下來吐出的那兩個字果然讓我後悔的想把舌頭吞下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駿仁這在床上沒節操的男人害我為了網審把H删掉了一半以上啊(哭
完整版大概某天會出現在網路上的某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