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軌
我只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把他抱進房裏來,幫他脫下濕透了的衣服。他抱着我的脖子磨蹭着,“小惠,我什麽都沒有做,也沒有醉,真的。”
對于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我也只能抱着他,輕拍着他的背說,“嗯,好,我知道。”
這就是讓其他男人戴綠帽的報應嗎?我苦笑着替他換上舒适的衣服,擦幹頭發。看着他像個大孩子一樣任我把玩,就什麽氣都消了。他任性地摟着我的腰,讓那帶着水果酒味的氣息噴在我耳後,手卻規矩的很。我有些心癢難耐地試着挑逗他,他卻借着酒力把我的手壓的緊緊的,就這麽抱着我睡了。
到底該有多累才能讓這人一點性致也沒?也許還是工作太累了吧,也許那古龍水味并非來自他的外遇對象,只是同事吧。我有些不安,但還是在他的懷抱中沉穩地睡着了。
隔天早上,我們一如往常地坐在餐桌上,看着他神色自若地吃着早餐看報紙,對他的懷疑不禁感到有些內疚,因此什麽都問不出口。
“今天會準時下班嗎?”我問。
“最近的案子比較忙,可能會晚一點,但我會回來吃晚飯的。抱歉最近沒什麽時間陪你。”他伸手将我散落的頭發撥至耳後,我對他這慣性的親昵還是有些感動。
“沒關系,等你這陣子忙完了就好。”
“你呢?最近忙不忙?”
“忙得快死了。我們公司最近接了不少大廠的尾牙,每一間要求都不一樣,還有些公司會要求要陪他們排表演。幸好我把工作給辭了,不然我看凱莉也快頂不住了。”我把盤裏的法式吐司切的吱嘎作響,像在洩憤一樣。
“小惠,你手上那塊是鹹的,和我換甜的吧。”
我迅速把食物塞進嘴裏,“不要,我就想吃鹹的。”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把盤子裏最後一塊塞進嘴裏,就站起身來趕着出門去了。看他前腳才剛踏出家門就轉了回來,輕輕在我唇上點了一下,睜開眼就看見他那放大版的笑容,他開心地摸摸我的頭說,“忘了這個了。”
我嘴裏的吐司還沒吞下去,還有些愣愣地咀嚼着,只說,“嗯,你路上小心。”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出門去了。
是啊,我在心慌意亂着什麽呢?就算他在外面亂來,再怎麽樣在他身邊的人還是我啊。我大概是一個人在家的時間太多了,就有了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啊~我絕對不想變成這種無趣的女人,等過完年之後,趕快找份新工作吧。我拍拍臉頰,把桌上碗盤收拾幹淨,回到房裏開始認真工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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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我抽空去了趟旅行社,問了幾個國家的過年旅□□程和價錢,就算自助也好有個參考。然後去賣場買了牛排,細心挑了他喜歡的紅酒,順手拿了一盒超薄保險套,想說今天一定要給他一個驚喜,好好補償一下這段時間對他的冷落。算準他回家的時間,發了短信問他什麽時候回家,然後開始準備起晚上的驚喜。
這天晚上依然什麽都很美好,我們倆膩在桌邊一口肉、一口酒,細碎的吻點綴其間。口舌交纏之間早已分不清什麽是酒、什麽是肉,飯還沒吃完,我們都早已濕透。
他把我抱在腿上,我面對着他感受着那火熱的氣息,“小惠,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今天特別熱情?”
“最近都沒什麽時間陪你,想說一定要好好補償你。”
正說着鎖骨上的吻就落了下來,他細細吸吮着牽動着我的感官,他伸手去解我的扣子,現在他已經被我訓練有素的,就算他之後要裝個純正異男,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起疑。他從我衣服的夾層裏翻出一個金屬包裝的東西,他把那已經被體溫溫熱的東西貼在我臉上問,“這是什麽?”
我卻連看也不敢看地抖着說,“最、最最新款的超薄保險套,你平常愛用的那個牌子。”
“你去買的嗎?”他臉上的笑意很深,帶着點捉弄卻又帶着點滿足。
我點點頭便吻了上去,企圖用吻來緩解自己的尴尬,卻越吻越亂了步調。
他喘息着将舌頭退出來,嘴唇輕貼着我的,一開口就會觸碰到彼此,那聲音低沉而性感,“那看來我今天不好好滿足你可不行了。”
那晚我們酣暢淋漓地做了,甚至讓隔天要上班的他差點睡過頭,帶着黑眼圈和渾身的吻痕就出門去了。我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有些滿足,卻又有些不踏實。我覺得我越來越像個結婚七八年的家庭主婦了。
平靜的生活又過了幾天,他晚歸的生活依然沒有絲毫改善。但他對于工作上的事情總是只字不提,他說不把工作帶回家裏。但我卻是工作就在家裏。越接近年底,就越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我也多少能理解他的忙碌。這天我甚至還接到電話要我非去趟辦公室不可,但我對于終于能夠踏出家門卻有種重新見到太陽般的感動。
一踏進久違的辦公室就見凱莉泫然欲泣地撲了過來,“惠姊,我好想你。是我錯了,拜托你回來吧。”
我就這麽身上挂着一個人,走到我習慣的位子上開了機。這次好像除了衣服更厚重了些,其他什麽都沒有改變,“這次又怎麽啦?”
凱莉委屈的在我旁邊邊哭邊說,把廠商到客戶全都罵了一遍。我拿了張紙跟她大概說了一下這些事大概可以去找誰幫忙,一邊拿着衛生紙替她擦去眼淚鼻涕。
她如獲至寶地拿着那張紙,充滿感激地看着我,“惠姊你真的太好了。”
“之後有什麽事情就打給我吧,我什麽時候都有空。”
她湊了過來,像是要說什麽秘密似的低聲說道,“惠姊啊,其實最近沒什麽人在提你跟正澤那件事了,正澤看起來也像沒事人一樣。大家天天都在哀號為什麽小惠不在呢。你想回來的話,随時可以。”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其實有點心動。畢竟是待了五年的公司,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的。環境和同事也都熟悉,不能完全說是合作愉快,但該磨合的也早都早已磨掉了,大概很難再找到各方面都這麽契合的公司了吧。
“對了,正澤呢?”
“出去跑業務了。你走了之後他卯起來工作,上面好像在商量要不要給他升個主任。”
知道他一切都還好,我就放心了。好像只有看見他過的好,我才能沒有虧欠地享受眼前的幸福。
我回到家之後,家裏依然是一片漆黑。但我卻不曾再為此感到寂寞,因為如今已經有了等待他回來的人,只想着今天該做什麽菜好,不知道他今天幾點回來。原來心裏放着另一個人的感覺是這麽充實。
結果這天一直到菜都放涼了都沒等到他人,我有些不安地發了短信去問,卻遲遲沒收到回音。眼見時針已過了十點,我終于按耐不住撥了電話過去。熟悉的電話聲在門的另一端響起,我連忙推門去看。卻看見了意想不到的那個人扛着駿仁,在他身上摸索着手機。原來庭玮其實不比駿仁矮多少,有力的臂膀支撐着爛醉的駿仁。他不知道是該有喝的多醉,吻痕從脖子一路蔓延到衣領裏,扣子衣衫不整地被解開了幾顆,不用看也知道他回來之前做了什麽好事。
庭玮看見我,眼神有些黯冷,“不讓我們進去嗎?”
我忍不住退了一步,他就這麽大大方方地邁進屋裏來。的确,他曾經才是這個家的主人,而我只是過客。我也沒忘賴駿仁是個被我硬是掰直的純gay。奢求着自己不可得的感情,果然還是我的錯嗎?我看過他們有多好,也看過賴駿仁為了他多麽傷心難過。我還記得駿仁怎麽跟我說他們的相遇,說自己對這段感情多麽的患得患失,還記得他嘴角帶着那幸福的微笑。是和我相處時沒見過的那種微笑。
我有些脫力地回到房間關上門,淚水不争氣地奪眶而出。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這麽懦弱,為什麽不敢出去跟許庭玮說清楚,現在在和賴駿仁交往的人是我。他那理所當然的态度,好像我本來就該退讓一樣,就如同他們的同居生活當中,我只是他們生活中的情趣調劑。但最令我感到絕望的還是駿仁的态度,我知道他從來沒忘記過庭玮,電視機旁的照片從來沒拿下來過,我也常看他若有所思地坐在客廳聽着庭玮的獨奏CD。但我們生活中的甜蜜,讓我錯以為也許可以靠時間來讓他忘記另一個人,那個總是讓他受傷的人。結果誤會的人還是我。
我抱着枕頭,深吸了一口上頭陽光的氣味,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踏出房門想去确認他們的狀況。也許庭玮真的只是送駿仁回來而已,也許駿仁其實并不想這樣的。但我才剛踏出房門就聽見那紊亂的呼吸聲和□□從賴駿仁房裏傳了出來,房門大大的敞開,駿仁光着身子攀附在庭玮身上,動情地喊着他的名字,極盡所能地讨好他的情人。我看傻了眼,為這如此沖擊的男男□□,更為了駿仁的放縱。
庭玮抱着駿仁的腰,吐出來的話語卻是冰冷的,“看夠了沒有?看夠了還不快滾。”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房裏,聽着隔壁傳來的歡愛聲,心中好像空了一大塊。我邊哭邊收拾着之前才剛打包過的行李,這個家我真的再也待不下去了,一秒都不想。我慌忙地收拾好行李,一如來時依然只有一只行李箱加一個大大的後背背包便奪門而出。把那荒淫的場景,與那淡淡的、我所陌生的古龍水香味全部鎖在門後,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本日第三更,虐虐虐虐完了...真的....接下來換虐渣受駿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