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嚴以漸拿過選好的衣服,聽着電話,把人背到了椅子前放下。
電話那頭,正跟他商量事的江峻問:“周許啊?要不我等會再打過來?”
江峻有點事想求嚴以漸,但周許有事,他也不會跟周許搶時間。
他對周許也熱情,上次去他們家,周許說想吃桔子,江峻二話不說就上山去他家的果園摘去了。還不到桔子好吃的時候,摘來的桔子有點酸,周許吃了半邊就不吃了,嚴以漸看着周許皺眉,江峻還在旁邊笑着說沒事沒事,他順便練個腿的事。
嚴以漸怎麽管做錯事的周許是一回事,但別人怎麽對周許又是另一回事。江峻是嚴以漸的同學當中,他還算接觸比較多的。
“沒事,你說。”嚴以漸淡道,把衣服擱在了一邊的櫥櫃上,轉身擡頭看着打着哈欠,把細長的長腿往他肩上擱的周許。
周許才不管他是不是在打電話,他擱好腿撓了撓肚皮,“想吃,想吃……”
他單腳站着,擡頭看着上面想着他想吃什麽,越想越煩惱,嚴以漸偏頭,在他的腿內側親了親,把他的腿從肩上拉下,對電話那頭的江峻說:“好,我去問問,明天給你答複。”
說完,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拿起褲子給周許穿。
“許許?”
周許還在認真想着要吃點什麽才好,沒動,嚴以漸也懶得叫他,拉了他的腿往褲子裏塞。
周許吓了一跳,拿手“啪”地打了一下嚴以漸的腦袋,罵他:“吓壞了我,看你怎麽辦?”
嚴以漸把他抱下來給他系好褲扣,拿過衣服往周許頭上扔,冷冷地看着周許。
周許有點心虛,扯過衣服讨好地送給嚴以漸,“還是你來吧,你熟。”
嚴以漸掃了周許一眼,給周許穿好上衣就直接出去了。
周許跟在他屁股後面,看着他穿着襯衫西褲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又嘟了嘟嘴。
好不容易的雙休日,嚴以漸都用來處理他家的那些事了,他一穿成這樣準沒好事,現在還把他也跟他穿得一模一樣,一看今天就不可能帶他出去玩。
果然,嚴以漸一把周許帶到車上,就說起了電話,跟水榭那邊的人點餐。
水榭是嚴家廠子裏的那些人最愛去的地方,俨然是嚴家食堂。
“我想好了,我要吃煌記的牛肉面。”嚴以漸在電話裏點着餐,周許賭氣唱反調。
“嗯,不要放香菜,肉沫茄子不放辣,加一個清湯牛肉面。”嚴以漸點好菜,把電話挂了。
周許踢他,暴躁地說:“你聽到了沒有!”
他要吃的是煌記的牛肉面,才不是什麽水榭的。
嚴以漸冷厲地看了他一眼,又拿出手機,調出了煌記的電話,跟那邊的服務員說,“我嚴以漸,送份牛肉面到水榭,清湯,不加香菜。”
周許一聽,轉過頭就去咬他的耳朵,恨恨地咬,連出的氣都是熱的,“我叫你不聽我的話。”
他咬的重,嚴以漸的耳朵一下就見了血。
嚴以漸把方向盤打了半個轉,下了眼前的一個坡道,很幹脆地轉到了路邊的玉米地裏。
周許一看不對勁,車還沒停穩,就去開車門,但剛動,就聽車門被鎖了。
他氣得直踹車,“我要下去。”
轉過頭,一看嚴以漸已經脫襯衫了,這才知道害怕,舉手投降:“好了,我去水榭,我去,我去行了嗎。”
嚴以漸已經把車椅放低,矯健得像只猛獸向他撲了過來。
周許還嘟嘴,“我要吃飯,都中午了。”
嚴以漸把褲子往下脫,也把周許的一把扯下了,長手猛地一動就把周許翻過了身。
周許被他粗魯迅速地壓制在皮椅上,他兩手抓着椅背的兩端,氣得快要哭了,“嚴以漸,我餓了。”
嚴以漸壓着他,先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緊接着,他那滾燙的那根進了他的雙腿間,不一會,車裏就只剩他盡力壓着的低喘聲了。
周許本來委屈得很,但聽着聲音聽着聽着全身就軟了,他本來還要罵人,最後也哼哼唧唧地扭過了頭,跟嚴以漸撒嬌,“親一親嘛。”
他話剛完,嚴以漸就含住了他的嘴,還瞪了他一眼。
周許笑了起來,他也知道他磨人得很。但他又不知道害臊,伸着舌頭就想讓嚴以漸親他,眼睛都閉了起來。
這次開的是自己常開的車,車上嚴以漸備了些周許能用得着的東西,小到濕紙和周許愛吃的幾樣小零食,大點周許穿的鞋襪衣物和周許的折疊山地車等。
周許身上都是他的東西,衣服也髒了,嚴以漸只能把他那一身都換了。
車上放的都是周許常穿的休閑服,T恤牛仔褲,他穿的襯衫是嚴以漸剛訂回來的,還沒來得及放。一會,周許就又成了個陽光少年,而不是他之前收拾出來的小紳士了。
一換衣服,一下子,周許整個人都變得好動了起來,不僅是感覺如此,人也是,穿好衣服了還拿腳往他裆裏放,揉着他那裏不放,還笑着朝他眨眼睛。
嚴以漸瞪了他一眼,知道這人愛得寸進尺。
他約了個家裏工廠裏的經理談事,他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的時間現在也是耗完了,嚴以漸不喜歡遲到,他拉好褲子穿上,長籲了口氣,又拿了瓶水一口喝完,面無表情把又蹭到他褲裆裏的腳拿開,這才重新啓動了車子。
“嚴以漸……”車開了一會,一陣劇烈運動過後全身血液都活泛起來了的周許也閑不住了,他連頭都枕到開車的嚴以漸腿上了,跟人聊起了天,跟嚴以漸算他們的暑假他想怎麽過,“我今天暑假想去北歐那邊看極光,我要拍照片,你給我拍那種極光都是我襯托的那種……”
周姓少年的自戀,随着年紀的增長,每一年都是呈幾何倍數增長。
去年去的地方太熱了,親個嘴都可以熱出一身汗來,今年可以去溫度差不多的地方。
前面沒有車,嚴以漸松下一手,摸了摸自戀少年的頭。
只摸了一下,感覺着手心裏細軟的頭發,他又忍不住低頭看了周許一眼,緊接着,又忍不住在周許的唇上印了一個吻,讓周許沾上自己的味道,在他身上烙下只屬于自己的痕跡。
“就我們倆去,不帶溫岳他們,那些跟屁蟲 ,愛去哪就去哪,少來摻和我們。”去年就是帶上了溫岳他們,一個個事多得讓周許暴躁,嚴以漸都為這些愛惹麻煩愛生事的害蟲們解決麻煩去了,害他玩的地方都少了好幾個,周許對此相當有意見,有意見到這事都快過去一年了,他都還記憶深刻。
“嚴以漸?”周許說着,見嚴以漸沒出聲,他放下數着日程安排的手指,擡眼看嚴以漸。
嚴以漸沒看他,他正視着前方。他五官分明硬朗,也就顯得格外冷峻的臉這時候看起來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冷酷得就像座雕塑。
只一眼,周許鼻子就酸了起來,他想都沒想,半拘在車椅上的腳就踢上了車窗,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我不管,我要去北歐!你不陪我去我就去告訴爺爺,我讨厭你,嚴以漸,我告訴你,我讨厭你……”
嚴以漸頓時煩躁得開了車窗,一腳踩向油門,想讓急風把他吹的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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