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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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吾悅君兮君不知
作者:愛吃魚的阿貍
文案
遲遲而來的精神盛宴,後來,我們都哭了,不知不覺中我們愛過了,只是知道的太遲了。
如果有下輩子,是否有機會依然攜手,我們終究錯過了,是欲望,還是本性的驅使,我們終究付出了該有的代價。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婚戀 七年之癢 俊傑
搜索關鍵字:主角:一幹醬油軍 ┃ 配角:一幹醬油軍 ┃ 其它:是否真的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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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師生關系
七月的天氣,永遠是熱的讓人想要去死,瀝青路上的行人就像是在熱鍋上的螞蟻,即便被手中的遮陽傘保護着,可是依舊狼狽的不停用手絹擦着自己的額頭,兩邊的綠化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全部都焉焉的挺立在路上,恨不得自己也可以離崗去雲南的香格裏拉度假。
咳,扯遠了,總總的這些都與我們的主角,蔣小小小姐沒有任何關系,因為,此時的她正坐在一個格調不錯的包間裏面,喝着冷飲,吹着空調,準備相親。這是蔣小小第幾次相親了,她也不記得了,反正她已經習慣了,從二十五歲時的聖鬥士,到現在的必勝客,她已經把相親當成了一種家常便飯,用柳繁的話說就是:“小小相親,就像吃飯拉屎一樣的随意,合則皆大歡喜處一段,不合就點到為止,其心境完全是老子逍遙的人生觀。”小小雖然覺得這句話有點損,可是話糙理不糙,她也就把它從此奉為自己的人生觀,在相親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這已經是小小的第三杯冷飲了,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喝飽了,相比于喝第一杯的豪放,這一杯她拿出了有史以來最淑女的姿勢品嘗,她覺得自己稍微動一下,肚子裏的水就跟着晃蕩。
今天出門,她為了配自己那條波西米亞的雪紡長裙,就挑戰了一雙二十厘米的高跟鞋,自從進來以後她就被勒令一定要保持優雅的身姿,這會兒,她覺得自己的腳已經快不是不自己的了,可是男方到在現在都沒有到,她看了一下手表,然後對對面那位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親媽說,“媽,你看這都幾點了,那個人都遲到了一個小時了,我們不等了吧,這種男人就算是給我我也不敢要啊。”她回頭拿起自己的包,“我不管,他就算是土豪,我也不等了,我先走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親媽不發話,小小還是不敢走,前者什麽都沒說,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了過來,小小的腦袋很沒出息的縮了一下,氣勢立馬降了下來,自從她踏上了相親的道路開始,她就沒有硬氣過,“媽,要不我們先別管他了,我們先點菜,你身體不好,不經餓。”三十秒變孝女,保質保量。
“不用,這樣的話,顯得我們和沒有吃過飯似的,多掉價啊,我告訴你啊,這次你姑媽給你介紹的絕對是個績優股,你待會吃飯的時候一定要絕對優雅,千萬不要像平時一樣,你要是和上次一樣把人家給吓跑了,回家我絕對饒不了你,你和你爸爸就一起去睡馬路得了,等一下,我覺得你的妝好像有點花了,快點去衛生間補一補,我在這裏頂着。”老太太真是細心入微啊,看着架勢今天這事不成,她都不準備認小小這個女兒了。
“您瞧好了,今天就是來個歪瓜裂棗,我也照收不誤,可是媽,你看都這麽晚了,人家恐怕是放我們鴿子了。”小小拿出包中的小鏡子照了一下,妝是有點問題,需要補一下。
“你先去補個妝,我再給人家打個電話,估計是有事來不及趕到。”老太太總是有各種理由為別人開脫,可是自家女兒每次遲到就要家法侍候,這種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讓她很傷心。
小小一邊把鏡子往包裏塞,一邊說,“您還不如說遇到堵車呢?他有事別人沒有啊,我好不容易休一天假,還要來相親,充足的睡眠是女人皮膚最好的保養秘方,你看,我都出黑眼圈了。”
“欺負你媽不懂時尚啊,你這是花了眼影,下次不要花這種裝了,和不良少女一樣,你是三十歲,不是十三歲,你說你。”老太太又開始發功了。
“停,我去補妝,求求您,您就別唠叨了。”小小把包背到身上,一邊求饒,一邊不往外跑,此時此刻,按照劇情的發展我們的男一號應該出現了,不過,因為小小不是一般人,發生一般人身上的事是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的,比如說,她沒有遇到自己的相親對象,一出走廊,反而遇到了自己的前度,摟着一個女人的腰從隔壁的包間裏面走出來。
這位前度陸先生也看到了小小,他松開放在女人腰上的手,順着小小那雙二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往上看,最後定格在小小的那張臉上,一臉平靜的說了一個事實,“小小,你又來相親啊。”請注意這個語氣,自信中帶着那麽一點小傷感,小傷感中又帶着那麽一點的小憤怒,最後再配上走廊裏那略顯低沉的氛圍,如果不是配上他關老子什麽事的千年面癱臉,我們都會以為這貨是來砸場子的,不過,這貨就是一個陸人甲啊。
雖然是他先劈了腿,再見後亦是朋友,小小很大度回應了他一個友好和藹的微笑,“新女朋友,挺漂亮的,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後者就這麽施施然的踩着自己的小高跟走了,留下後者看着她的背影發愣。
他身旁的小妹妹發話了,“誰啊,你的前任啊?”姑娘你這是明知故問啊,不過,那不是前任,而是前前任,他的前任是一位出門穿着衣服,進門不管是誰給錢就脫的雞女一枚,妹子你性福了。
“嗯,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陸人甲終于回過神來了。
“看上去得有三十歲了吧,也不知道你當初是什麽眼光?”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妹紙年輕就是資本啊,只是為毛你二十剛剛冒頭,就長了一張如此滄桑的臉,馮鞏叔叔知道了,估計都會覺得鴨梨山大啊。
“寶貝眼光真準,她可不就是必勝客,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催着我結婚,你說我才二十小幾就要進入婚姻的墳墓,我腦子又不是有病,寶貝兒,你千萬不要催我,我們還要多享受幾年單身生活,你說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玩可以,結婚就要免談了。
妹子頂着那張讓人倍感滄桑的臉笑得一臉的苦澀,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啊,我還那麽年輕,我也不着急。”其實心裏想的是,看來又要去改身份證了。
兩個甜哥哥蜜姐姐的摟着彼此往樓下走,正好在樓梯口遇到了一個男人,然後,沒有什麽然後,就那麽錯過了,那個人轉身走進了小小的那間包間裏面。
等到小小在衛生間吸夠了足夠的讓人□□的氣體出來的時候,她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半個小時就這麽嗖嗖的過去了,她一邊想如果那個人還沒來,自己怎麽應付自己那麽極品老媽,一邊往外走,走到包廂外的時候,她聽到裏面傳來老太太那甚是豪放的聲音,小小想到上次,上上次,好像很多次,相親對象除了被自己那豪放的吃相給吓呆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被老太太這豪放的笑聲給吓着了,她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才硬着頭皮開門走了進去。
背影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老太太拉着那個人的手,吃盡了那個人的豆腐,“說曹操曹操就到,徐教授,這個就是我的女兒,小小,現在在一家娛樂公司當經紀人。”
徐教授,蔣小小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會那-麽巧吧,事實上老天爺最喜歡那句造化弄人,當那位徐教授轉過頭來的時候,小小腦海裏只剩下一個詞,晴天霹靂,“阿姨,我和小小是老相識了,今天能夠再見面也算是一種緣分。”真是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原處自顧笑,蔣小小覺得這簡直就是一段孽緣啊。
“你們認識啊。”老太太的表情很微妙,似驚似喜,簡而言之就是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氣氛有點小尴尬,自己剛剛在那裏極力介紹了大半天自己女兒,弄了半天是老相識,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對小小的基本情況了如指掌,那就是說沒戲了,不過,這個小夥子她是越看越喜歡,“認識好,我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早知道你們早就認識,那還需要我這個老婆子什麽事,你們單約就好了,徐教授啊,你是我們家小小的大學老師,還是研究生老師?”
蔣小小幾乎是半遮着自己的臉坐下的,徐焉知從始至終都是一言不語的笑看着她,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欣賞,倒像是有種藐視的感覺,老太太覺得這是一種要壞菜的節奏啊。
“阿姨,我是小小的研究生導師,小小還是我帶過的第一批學生,我帶過的這麽多學生,也就對小小印象最為深刻。”又是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當然是投向使勁的咬着吸管不松口的小小。
“我們家小小從小就愛學習,沒有哪一個老師不誇獎她的,不過,這小妮子她性子倔,一定做了不少讓小徐下不來臺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哦,忘了介紹蔣媽媽以前是在居委會工作的。
“不會,小小除了學習認真,就連對待工作也是如此,她和我們公司裏的藝人配合的也是非常好,阿姨,她很優秀,您教導的非常好。”小小覺得這不像是相親,更像是好孩子表彰大會,最重要的是老太太她很吃這一套,她低頭什麽都不說,努力讓大家忽略自己,隐身,可是老太太那爽朗的笑聲還是通過空氣傳到了自己的腦子裏面。
“等一下,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兩個先聊着。”有史以來,第一次,蔣媽媽竟然開竅了,她拿着那個根本連開機都沒開的手機就那麽裝模作樣的走了出去,此鏡頭定格幾秒鐘,蔣小小想要極力挽留,老太太裝作沒有看見,徐教授眯眼,然後小小松手。
一分鐘後,包廂裏面終于安靜了,蔣小小擦了一下自己手心裏的汗,才開口,“老師,老板,好巧啊。”
“是挺巧,不過,這個巧合我還挺喜歡,蔣小小,我們戀愛吧,你被你媽媽都快逼得走投無路了,我也被家裏的老人逼得頭發都要掉光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湊合一下,等到找到自己相中的,再做打算。”徐教授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潤了一下嗓子,能把喝冰水做出品紅酒的優雅樣子,徐教授一點都不矯情,小小說,那是真的。
“啊,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再考慮一下,因為我們之間的興趣愛好完全不同,我覺得。”還沒等小小把另外半句話說出來,老太太就又回來了。
“哎吆,徐教授,對不住了,小小的爸爸剛剛來電話,說家裏有客人來了,我需要回家一趟,這頓飯我就不陪你們吃了。”小小怎麽不知道自家來客人還需要老太太親自迎客,這種級別的待遇估計也就是國家領導人親臨自家視察才會受到的。
“阿姨,你有事就去忙,我和小小正好還有許多話要說,您不用管我們的。”不客氣的講就是,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在這礙事了,此處純屬小小意淫的。
老太太如風一般的走了,獨留小小繼續在包間裏繼續戰鬥,她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腿,一不小心,身體就直直的往後躺,眼看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被旁邊的人又給接住了,如果是平常的女孩,這時候估計會立馬松了一口氣,順便來聲謝謝,不過,小小的說的是,“你不要誤會,我這不是假裝投懷送抱。”這樣一出英雄救美,就被小小的一句話給毀了,所以說,小小她不是女孩子,而是女漢子。
“英雄救美,你這是在自誇自己美。”徐教授一臉嫌棄的松開了手,小小覺得好像找錯重點了。
不過,相比于接下來的話,之前的全部都不是重點,“徐老師,不對,應該說是徐總裁,我覺得我們不合适。”
“我好像記起來一件事,那天晚上,你是學法律的,你應該知道。”徐教授又開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覺得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很合适,但是将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定,我們不能因此就否決了對方,老師,我覺得你這個提議非常好。”蔣小小覺得相比于去坐牢,她更喜歡和眼前這位大帥哥拍拖一下,更何況,這還是自己多年的夢想。
“那我們走吧。”徐焉知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真正的微笑,那個笑和他身後的裝潢融為一體,就像是一幅油畫裏面的人物,讓小小覺得不真實。
“走去哪?我們不是還沒吃飯嗎?”小小收回視線,避開了他的眼光。
“回家你做給我吃,這的東西我吃不慣。”剛剛相親成功,就讓女孩子幫自己做飯,這種事情也就徐教授做的出來,不知道還以為他摳到家了。
“可是我今天晚上還有事要去做,恐怕時間會不夠,我們還是在這裏湊合一下吧。”蔣小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深表無奈的拒絕。
“那你怎麽不提前幾個小時出來,這樣豈不就有時間了。”徐教授一臉理直氣壯的責備小小把時間約晚了,一點都沒有想到約得那麽晚,自己還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發錢的是大爺,以前他掌握着自己論文的生死大權,現在他又成了自己的金主,小小決定在當次忍者神龜,“是我考慮不周,老師你不要生氣。”
“焉知,你以後就叫我焉知就好,你見哪個女孩子叫自己男孩子老師的,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學生了,你喊我焉知就可以,更何況”,不知道想起什麽,他又笑了,“你和我年紀一樣,叫我老師顯得我老了許多,這個問題以前你做我的學生的時候我就想說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他就那麽毫無顧忌的肆意綻放着自己,暈眩了小小的眼睛,小小覺得,自己這六年算是白活了,竟然還會像二十二歲那年一樣又犯花癡了,對于三十歲的自己,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無肉不歡
“好不好看?”前者眯起性感的單眼皮,笑得更加毫不吝啬。
“好看,還和六年前一樣好看。”小小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了一句,獨一無二的好看。
“那你今晚去我家做飯,我免費讓你看。”原來是犧牲色相,求溫飽,徐教授,您的目的是不是有些太單純了,為了一頓飯就可以犧牲色相。
“老師,不,焉知,我今晚真的有事,是一個私人會議,如果我不去的話,會被她們生吞活剝的,要不然,下一次兒,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去消化這件事。”表情很認真,言辭很誠懇,活脫脫一個清純無辜的白蓮花。
他把領口輕輕解了,露出了胸口小麥色的肌膚,小小動了動眼皮,然後半合上了眼睛,她不信他還能怎麽着她,結果,“我讓服務員點一下菜,我們就湊合一下吧。”
“你做主就好,我在吃的這方面要求不是那麽高。”有驚無險,一談起吃的小小就顯得,咳,有精神了那麽幾分,特別的好說話。
“我知道,你的稱號不就是大胃王,在你的眼裏只有不讓吃的,沒有不敢吃的。”他的表情明顯是在揶揄自己,但是這又讓小小無法反駁,真理永遠是正确的,但是真理又不是一層不變的,就是說雖然還是很能吃,但是胃口已經變小了,比貓吃的就多了那麽一丢丢,那是真的。
“你怎麽總是停留在幾年前,其實我已經收斂了許多,就像我再也不會恐懼高跟鞋,現在我也不會像過去那般胡吃海塞了,我需要保持身材。”為了增加順服力,小小還特意秀了一下自己,結果,後者就瞟了一眼她的手臂,“你的胳膊好像變粗了,以後搬道具這種活你就不要瞎摻和了,粗成這樣,一點都不像女人,這樣以後我會有壓力的。”一個大齡女青年的心就這麽碎了一地,胳膊是硬傷,可是自己剛剛秀的明明是腿和腰,重點怎麽就這麽給轉移了呢。
小小拿起桌上的菜單瞄了幾眼,“我們點餐吧,我想吃魚香肉絲,紅燒獅子頭,糖醋裏脊,水煮肉片,就這麽多就好,既經濟又實惠。”小小說完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飲食不夠不夠健康,又加了一個菜,“那就再來一個,魚香茄子。”茄子就茄子,還得叫魚香茄子,再怎麽着也不是肉,小小一直都不喜歡這種頂着素菜的名聲,卻收着肉菜的錢,這是典型的明目張膽的挂羊頭賣狗肉。
“那還要不要再來一點酒什麽的?”後者皺了一下眉頭,拿起另外一份菜單看了起來,吃慣了西餐,忽然讓他和中餐打交道,會有一點的不适應。
“不用,就來桶冰鎮的飲料就可以,好了,就這樣吧,多了我也吃不下了。”小小拿起菜單又勾畫了一下,“我們喝冰糖雪梨好不好,好喝還不占肚子,我喜歡。”本來說随便點的人,毫不客氣的決定了所有的菜品,不知道還以為她這個人太霸道,事實上,她在吃飯上确實很霸道。
這頓飯,小小吃的很H,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靜下心來,無憂無慮的享受美食,她輕輕的夾起一片水煮魚,然後放進嘴中,那又辣又香又嫩的感覺立馬充刺着她的整個味蕾,她被辣的不斷的吸冷氣,然後,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喝一口冷飲,那種感覺真是爽爆了。
“咦,你怎麽不吃啊?”幾片魚肉下肚,小小才注意到對面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碰這盤魚肉。
“我胃不好,不能吃辣。”後者夾起一筷魚香茄子放入嘴中,全部吞淨後才道出這個事實。
“我的胃也不好,可是我還是喜歡這種麻麻的,辣辣的感覺,為了這種感覺我願意承受胃痛的痛苦。”後者以一種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麽腦殘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不吃更好,你呀不懂得享受,不是吃着牛排,喝着紅酒那才是享受,中國人的家常便飯也是一種享受,辣也是一種享受,如果所有人都因為胃痛而不吃辣,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了太多的樂趣,吃辣是滲透中國人骨子裏的一種傳統,你這種從小就被送出國門的富家公子,是永遠都不會了解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小趣味。”同樣的話,她好像還和另外一個人說過,就是不怎麽記得是誰了,她搖搖頭,繼續夾起一塊魚肉,小心的吃了起來。
“嗯,所有的中國人都和你一樣這麽噬肉,無肉不歡,還有我不是從小就被送出國,我是後來考上哈佛大學的法學院才出國的,我也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我覺得我對中國的了解不會比你少,因為我出國之前幾乎把全國的每個省份都旅游了一遍,蔣小小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一邊喝水,一邊吃魚,因為那樣,真的好醜。”正在抽紙巾擦嘴的小小愣住了,不是都說受過外國教育的人很有紳士風度嗎,和自己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這是土生土長的中國男人都做不出來的好不好。
“嗯,我本來就長得沒有你好看,就算是姿勢再優雅,我也無法做到和你一樣好看的,美人就是拉屎放屁也是香的,你不用強調這個事實的。”徐焉知承認自己被小小惡心到了,他應該早就知道,比起猥瑣,她數第二,就沒人敢數第二。
“真粗俗,這麽多年你真是一點都沒變。”話雖這麽講,他看着她紅紅的嘴唇,以及冒出了些許細汗的額頭,忽然覺得,或許可以嘗一下那個讓她贊不絕口的水煮魚。
“是很俗,但是俗中才有大雅,我要是和你談人生,談馬克思你估計會覺得更俗,吃飽了不餓,才是硬道理,管它俗不俗,你真不要嘗一下,你要是真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剛剛要求傳菜的時候看到那個服務生的表情非常的不悅,我估計她是在嫌棄我們點的太少,我得快點吃,估計待會她就會來趕人了,以後我們約會可千萬不要來這種地方了,哎,你不是不吃嗎?”小小揮舞着筷子,想要阻擋住他,不過,最終還是沒好意思。
徐焉知夾起一片魚肉放進盤子裏,小心的剔除魚刺,“你說的對,我們要快點,我幫你分擔一下。”他成功的看到了小小的臉拉了下來,又趁機夾了幾片魚放進自己盤子裏面,小小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他心情不錯的又加了一句,“我忽然覺得,這個味道還不錯,你快點吃,要不然,待會就都進我的肚子了。”
“我才不在乎,美食本來就是應該共享。”此處省略一百字,因為當時場面非常混亂,據知情人士透露,小小拿出了當年班級聚會才會使得天下無敵手,成功的在徐教授的筷子下拯救了一片又一片魚肉,那個說自己不食辣的人那天也吃了不少,事情發展到最後,兩個人都瘋狂地喝水,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其實沒有什麽可說的。
經過一個小時的奮戰,小小撐得癱倒在了椅子上,今天這頓飯把她給吃殘了,因為裙子很收身,結果她的肚子就像懷胎十個月般的鼓了起來,看一下我們的徐教授,肚子已經平平的,這讓小小好一番羨慕嫉妒恨。
“先生,你們要不要結賬。”服務員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結果,“不好意思,那位女士結賬。”這話他丫的竟然也說的出來,別說是小小,就算是那個服務員也瞬間由對他的驚豔變成了藐視,原來是個小白臉啊,所以說開寶馬奔馳跑車不見得就是富二代,還有可能是小白臉。
當小小把帳結了,服務員出去的時候,後者非常淡定的站起了身,“走吧,我送你去開會。”
小小賴在座位上不起身,躊躇了很久,才開口,“我們要不要AA制,還有我待會自己走回去就好,那裏離這挺近的。”
“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後者又開始舊事重提。
“那又怎麽樣,那還是我的第一次呢?”小小受夠了他總是拿那件事說事。
“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過後,其實我很想給你一張卡的,就是害怕你臉皮薄,不好意思要,我剛剛把包忘記車裏面了,你和我一起去取吧。”後者以一種你好不純潔,其實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的眼神看着她。
“咳,我不要你的卡,那天你的服務挺好的,我都覺得我賺了,你就把今天的飯錢給結了就可以。”小小一直都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貪多嚼不爛。
“那你也要陪我去車裏取錢吧。”後者不為所動的,直接拉着她就往外走,小小很想表現一下自己的骨氣,由于力量懸殊太大,她的反抗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麽,結果就是,她不但被拉了出去,還被拐上了車。
駕駛座上,“你要去哪裏,報個地址。”
“不去了,錢我也不要了,我要下車。”小小覺得坐在車子裏面太過壓抑了,想出去透透氣。
“那就和我一起去超市,采購一下東西。”這次後者的耐心估計是全部被耗光了,非常不民主的就為小小做了主,沒有一點尊重女性的自覺性。
徐教授如此野蠻無理,如果是別人,小小一定會拿出自己女漢子的氣質,代表中國女人消滅了這種傲慢無理的生物,可是是他,小小就可恥的怯場了,他甚至不用他以前為自己上課時淩厲的小眼神,就可以瞬間秒殺了小小。小小一路上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世界的男女性別比例接近于1:1,世界上最缺少女人的國家是卡塔爾,男女比例是1.9:1,最缺少男人的國家是拉脫維亞,男女比例是0.85:1,而我們的國家男女比例是1.05:1,在這個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年代,一大批中國女人還被韓國男人給毀了,不知道有多少中國男人要打光棍,按理來講自己還是一個香馍馍,怎麽就吊死在了這樣一棵樹上,好吧,那是一段暗戀,還是最終都把人家睡了,卻還是沒有修成正果的暗戀,不過,現在好像修成正果了。
小小的眼睛一直都毫不避諱的盯着駕駛座的男人,後者也一直厚着臉皮讓她看,沒有表現出一絲半毫的不好意思,兩個人都是已經修煉成精的奇葩,你有沒有見到過這樣一幅景象:一只王八看着一個綠豆,然後他們看對眼了。是的,他們這是看對眼了,不過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紅燈亮了,時間一但靜止,不對,是車子一旦停下來,兩個人又都習慣性的帶上了面具,比如說,前者把頭扭向了車外,後者則是不經意的就那麽紅了臉,也有可能是反射弧太長,這才反應過來,此處好像有那麽一點矯情。
超市裏面人頭蹿蹿,幾乎是人擠人,趁着周末兒,超市裏面各種打折,大家也是各種全家出巢,買東西是真,蹭冷氣也是真的,以致于小小進入商場時享受到的是一股熱氣的撲面,而不是涼氣,“人有些多,我們改天再來吧。”或許是因為職業習慣,遇到這種人多的時候,小小就會覺得腦筋裏的那根筋不自覺的繃起來,總覺得自己的周圍好像充滿了不确定因素,其實就是狗仔隊,最近她手下的藝人(俞樂泉:淩納姐,我已經很火了好不好,我知道這是個事實,大家說什麽我都會自動忽略的)有些小火,不僅是藝人經常被跟蹤,就連自己在前段時間也“驚喜”的發現在自家門前發現了狗仔隊的身影,她本來想讓狗仔隊拍點有用的東西,比如說自己居家素顏美照,亦或者,來個自己愛環保,騎着腳踏車去公司上班什麽的,不過,這些都還沒實施之前,那個倒黴催的記者就被出門買菜的老太太給發現了,然後,中國婦淫有力量,警察叔叔成功的接收了一位娛樂圈的朋友。
“就算我同意,你明天兒也沒有時間,商場裏面的味道是不太好聞,不過,聞着聞着也就習慣了,我們先去蔬菜區看看有什麽新鮮的蔬菜?”他一邊說,一邊就找出了一輛小推車,往地下商場走去。
“買什麽,要買白菜還是蘿蔔,我跟你講,我挑蘿蔔最有一套,要挑通體是白色的,表面光滑的,整體均勻的,還有一點最主要的,一定要挑尾巴圈小的,這樣的不容易糠心,對了,你喜歡吃辣的還是不辣的,這裏面還有許多的講究,嘶,你幹嘛停下來,我都被撞到了。”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來,小小沒來的及“剎車”,然後就杯具了。
“伯母是不是沒有喂你其他的,就只喂你蘿蔔白菜,待遇不錯,和我們家小白一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徐教授的臉上還挂着若有若無的笑。小白是徐教授養的一只小白兔,話說,這貨好像還和小小是舊相識(小白:小小就是當初把我扔了不負責任的混蛋,不對,是想把我炖湯喝了巫婆)。
有人歡喜,必然有人遭殃,小小當然知道那是個什麽東東,“你還沒把它炖湯,不是,它活的夠長的,怎麽還沒死。”
“等着你再給它買蘿蔔。”六年的歲月改變了很多,它讓一個冷傲的教授先生盡然學會了說冷笑話,北極熊表示,我都快被凍成冰棍了,拿什麽拯救你,徐教授牌冷笑話。
“啊。”被雷給驚住了,需要安個避雷針,這兔是雷兔,珍愛生命,遠離雷兔。
“啊什麽,快點走,要不然待會你回家晚了,伯母該生氣了。”最重要的是那麽點時間我還幹不了什麽,這句話是在心裏補充的,表面我們的徐教授還是很冷豔的,他犀利的小眼神(老眼神)往後一掃,本來在自己身後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了自己的前面,正在拿着一根蘿蔔和自己打招呼,瞬移,多年的逃跑技術果然不是白練的,不過,那樣淑女的妝扮,手裏拿的是蘿蔔,而不是玫瑰,不得不說,小小具有一種獨特的城鄉結合部的氣質,城鄉結合部的大媽表示:你不能欺負俺老年人,俺們喜歡大紅大綠又不犯法,我們要去告你侵犯了我們的人格權。
情人眼裏出西施,那一刻兒,徐教授覺得自己多年未曾跳動的心仿佛又活了過來,他推着車走過去,看着小小,然後請啓薄純,“不要只挑白蘿蔔,胡蘿蔔也來一點,還有,小白不喜歡吃辣,你待會注意一點。”多麽熟悉的臺詞,仿佛就是昨天說過的一樣,其實是六年前某人說過的,六年前兩個人一起逛超市給小白買蘿蔔,六年後還是當年的人,雖然不是同一家超市,可